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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只要接到阿爹和娘子,就会过来的。”,董权没理会别人的劝说,央求着看守他们的军将道。
“哎!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也看到了,这关口全是进来的百姓。就算让你回去,你也出不去啊!还是快跟我走吧!那边有扎好的营帐,你先待着。等晚些时候你阿爹和娘子,说不定就过来了。”。
常年驻守边关,军将也体会得到董权的感受。便语气软了下来,劝解道。
“可这么多人,我阿爹和娘子即便进来了,也怕是难以寻到他们。”,董权面色一暗,接着道:“军爷还是放我回去吧!关口不能通行,我可以从铁丝网翻过去的。”。
“不行!军中有规定,严禁任何人翻越边墙。”,军将严词拒绝道。
董权有些急了,军将也不好耽搁。因为进入的难民太多,所以每到两千多人,就有军将将他们带到营帐处。现在董权的停留,致使人数早已超过两千,达到近四千人规模。
守在边墙上的边军统领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快步走了过来。军将便冷着脸,直接推着董权走。只是董权生得高大,挣扎起来,军将一个人应付不了。
其它军将看着,还以为董权闹事。便都跑了过来,直将董权制服。
“这是怎么了?”,李承业穿着齐整的绿色军服,搭着长筒的牛皮靴子,走过来问道。因在军中表现过人,所以他的军职升得很快。只是他不属于蒲华边军,而是马鲁边军。
但因蒲华周边的局势吃紧,马鲁的边军也被调拨了过来。不过因为没有出战的缘故,使得他没有穿甲胄。毕竟甲胄在具备防护力的同时,也非常笨重、闷热。
因而护教军也人性化的做出改动,允许将士们在没有作战任务的时候,身着便衣。
但为了体现出护教军将士的军容、军姿,便衣也要进行统一。李承绩就将后世的陆军服饰借鉴过来,袖口收窄,突出t字造型。将士穿着,既显身材,又彰显阳刚之气。
当然,这是后世人的眼光。在刚推出来的时候,军中的将士们只觉得不伦不类。但因是李承绩亲自设计的,将士们也不敢明着指摘。如今穿戴了一段时间,将士们也适应了过来。尤其是骑马的时候,更能体现出便服轻便的好处来。
所以将士们从刚开始的抵触,也慢慢转为接纳。
当下军将听着李承业的问话,赶紧将事情的原委解释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你先将百姓带走吧!”,李承业听着,吩咐道。
第四百五十九章 雨后彩虹()
“将…将军!”,董权吐了几口血沫,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有些畏惧道。大辽不是回教徒的国家,所以对军中大将的称呼,都是将军。尽管李承业看上去非常年轻,但董权是有眼力见的。所以称呼上,就不是一般将士的军爷了。
“起来吧!”,李承业见董权还趴在地上,出声道。
“谢将军好意!”,董权赶紧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应声道。
“你要回到关外?”,李承业虽从将士口中得知了原委,但还是有些不确信。
“我阿爹岁数大了,走动极不方便。还有路上结识的娘子,虽没说亲,也没过门。但我俩情投意合,只差安定下来一拜高堂了。”,说到可哈尔,他脸上浮出一抹异彩。
听到这话,李承业想到了之前被退婚的事。但转瞬,他就回过神来,出声道:“翻墙是不可能的!但你跟着我,可以从别的地方走。”。
董权面色一喜,再次谢着李承业的好意。
这么来到关口附近,李承业让人牵来两匹马。
“会骑吗?”,李承业递出缰绳。
“将军说笑了!大辽的男儿,哪有不会骑马的!”,说着,就接过缰绳。
李承业笑笑,翻身上马。再抽动马鞭,立即沿着边墙向南而去。
董权跟在身后,犹如脱缰的野马。
哒哒哒···酝酿了许久的大雨也终于倾洒下来。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还有些生疼。董权的心里却高兴极了,对着旷野呼喊了两声。
没过多久,他们就停在一道铁丝网跟前。
“将军,这是?”,董权见这里也没有通过的关口,有些疑惑道。
“从这儿走吧!关口那边太近了,人多眼杂。”,李承业指了指铁丝网。
董权立即明白过来,直接跃过马背,像蜘蛛一样轻松扒拉在铁丝网上。
“想从军吗?”,李承业见他身子骨不错,为人也算机灵,生起了爱才之心。
“真的吗?我可以加入护教军?”,董权身子一僵,转过头问道。护教军的名声已在河中的地界传扬开来!所以但凡有志向入伍的男儿,都无不想加入护教军。
只可惜,护教军对将士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不少人想进去,都被募兵司拒绝了。董权虽对自己的身体有几分信心,但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被募兵司选中。
因此听到李承业的话,简直是大喜过望。
看到他的反应,李承业为护教军的威名而自豪。尽管衣衫快被淋湿了,但他依然面带笑意道:“那是自然。我乃马鲁边军左营的千夫长,说话算话。”。
说罢,还指了指自己右肩上的三道杠。按照规定,百夫长为一道杠,百户长为两道杠,千夫长三道,千户长四道,万夫长五道。万户长的话,则是一枚雄鹰徽章了。
董权对护教军的军衔是不清楚的,但这不妨碍他的眼力。所以脸上的喜色更浓。但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有些犹疑道;“可我阿爹和娘子还没有地方安置,现在也入不了护教军。”。
“这个无妨!你只要入伍,兵部那边会善待军属的。”,
“那我接回阿爹和娘子,怎么寻到你?”,说话间,董权已经翻到了西喀喇汗国这一边。
“这是我的军章,你到时候直接来护教军的营地寻我。”,李承业解开脖子上的绳子,上面串着一块铭牌。写着李承业的军级与名字,证明李承业的身份。
董权小心翼翼的接过,再次感谢不已。
“好了!你快回去吧!”,李承业还要回关口那边看着,催促道。董权便拿好军章,快速离开了边墙。
待回到住的地方,董权大口踹着粗气。只见原本到处是难民的山脚下,已见不到几个人影了。只有大量用树叶、破布等杂物搭建的帐篷,还留在原地。
“爹!爹!可哈尔,可哈尔!”,董权一边跑着,一边往住处跑去。当冲进内里,果然已经没人了。
这让他有些急了!顾不得歇息,再次往关口的方向赶。
而在关口外,可哈尔正扶着董伯,快步往打开的关口赶。只是人太多了,所以在距离关口还有数里的地方,就被闻讯而来的难民给挡住了退路。
好在天空虽还下雨,但到底不大。一些百姓还边走边揣着接水的器具,张开嘴巴,不放过一丝一毫解渴的机会。
“董伯,要不你先坐会儿吧。这么多人等着入关,一时半会儿是进不去的。”,因之前受伤的缘故,董伯的腿脚还没好全。所以走起路来,就不太利索。
董伯摇了摇头,拒绝道:“关口好不容易打开,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又关上了。咱们跟着人走,能往前一点是一点。”。
“可照咱们这速度,天黑了都可能入不了关。”,可哈尔瞧着如龟速爬行的人群,有些急声道。
“哎!那也得等。要是权儿在,还可以带咱们往前挤挤。”,董伯叹声道。
可哈尔闻言,心里叹了口气道:“董大哥啊,你是入关了吗?”。再想到公主的嘱托,她真想变成一只飞鸟,快点冲进关内。
这么等待了好些时候,雨势也慢慢弱了下来。紧密的乌云随即散开,大片阳光倾洒而下。一道彩虹跟着出现,让焦急等待的百姓们心头一缓。
“爹!可哈尔!爹!可哈尔!”,呼喊声在可哈尔耳旁响起,她立即神色一喜。
“董伯!是董大哥的声音,他来找我们了!”,可哈尔欣喜的说道,就不住的循着呼喊的方向看去。
“董大哥!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可哈尔搀扶着董伯,急声道。
“权儿!权儿!”,董伯也扯着嗓子呼喊。
“可哈尔,你先去找权儿吧,我就在这儿等着。”,董伯知道自己是个拖累,便推开可哈尔的手,劝说道。
“好!我这就将董大哥带来找你。”,可哈尔也不扭捏,马上去找董权。
因他们就在人群的后方,所以中间也没隔着多少人。以致很短的时间,两人就找到了彼此。再来到董伯跟前,可哈尔的手被董权紧紧攒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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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波斯异变()
也里城,郡守、卡迪还有埃米尔等人,都等在城外。2yt。org却是李承绩率领大军,即将驾领也里。
为了赶时间,李承绩越过萨朗山口后,就转道向西。途径菲斯洛固,短暂了休整了两日日。期间接见了菲斯洛固的城主以及当地富家大族,并将各部酋长召集在一起,共同吃了顿晚宴。
离开时,又将富家大族及酋长的子侄们尽数编入近卫司,既是人质,又是加深共同利益。吉慈尼和可不里等地的部族,也都一样。包括信德,使得近卫司的人数足足增加了一千余人。
当下距离也里城不远的官道上,一支首尾不相见,绵延数里的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快速行进。除了少见的马车,其它人都是单骑一马。
虽然恪守过村而不入的原则,但是这么大的阵势,很难不引起旁人的主意。所以很多百姓都在暗地里看着,心生肃然。
李承绩坐在一辆豪华的车驾里,翻看着刚送来的折子。奥里萨坐在一旁,时而打量着外边的风景,时而观望着李承绩的脸色。
啪啦一声,李承绩用力的合上折子,喝骂道:“这些宵小!以为呼罗珊很可欺么?”。
奥里萨神色一征,随即温声道:“怎了?难道北边又出了乱子?”。和中原汉人不一样,天竺从不奉行女人不能干政的准则。也是当地混战连连,很多规则与秩序都已大乱。所以女人干政、女人当国王的例子,比比皆是。
奥里萨虽是公主,但能执掌一军,指挥军队。并在政事上,也有很大的影响力。因此她的政治敏感性,不比李承绩差。
反正都在一起了,以后也会与呼罗珊绑在一起。很多不太机密的事情,李承绩也没瞒着。像大辽和西喀喇汗国的事,奥里萨就全都知晓。并从局外人的角度,给出了不少建议。
虽然她说的那些,李承绩他们早就有了腹稿。但奥里萨在信息不全的情况下,还能对西喀喇汗国与大辽的局势看得那么洞若观火。并给出中肯的建议,实属难得。
所以回行的路上,李承绩就让她跟自己一个车驾。时而说说话,也能打发一下无聊的旅程。
此刻听着奥里萨的询问,李承绩将折子直接让她怀里一扔,没好气道:“是西波斯的土鸡瓦狗,他们联合在一起。兵临刺夷、塞姆南、可疾云三郡,希望我恢复库希斯坦总督的旧制。2yt”。
“他们这是怕国主收了他们的兵权啊!”,奥里萨看完折子,出声道。也是呼罗珊废除了总督之制,并将政权、军权、司法权一分为三。使得波斯之地的总督们,害怕失去了自己手中的权利。
到底太上皇的日子当久了!他们都舍不得自己主宰一地生灵生死,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因而在库希斯坦的前车之鉴下,都生出了自保之心。
之前他们就和巴格达的哈里发联系,请求册封,并献地投靠。但是哈里发不是傻子,知道呼罗珊不好惹。所以都拒绝了总督们的请求,并指示派驻马鲁的使者,将总督们的小心思转达给了李承绩。
这个卖队友的‘善举’,让李承绩很是受用。就让处理诸国关系的外务司转告给使者,表达了李承绩对哈里发的谢意。并承诺,会谨守呼罗珊与哈里发封地的边界,互不侵犯。若是可能的话,还会将花拉子模人抢走的胡齐斯坦之地奉还。
自从胡齐斯坦的阿里·沙被抓后,就一直被李承绩软禁在马鲁。后来花拉子模被赶出波斯,派驻当地的花拉子模官吏就更压不住扎根多年的富家大族。于是一场血腥的清洗展开,忠心于花拉子模的官吏尽数被杀。
现在那里就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与花拉子模没有半分干系。所以阿里·沙这个胡齐斯坦的国王,直接名存实亡了。
李承绩见其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也就放宽了对他的软禁。现在待在马鲁,一直都不愿离开。
至于胡齐斯坦,呼罗珊现在是鞭长莫及。所以奉还的事,也就嘴上说说。但哈里发却很在意!因为胡齐斯坦就在巴格达的边上,并且土地肥沃,是难得善地。
当初被花拉子模人抢走,上任哈里发可是被气病了。现在有机会夺回,自然欢喜。所以得到了李承绩的允许,哈里发那边已经整兵备战,欲要对胡齐斯坦用兵了。
不过结果,可能会不如人意了。
毕竟哈里发的权利基本被架空了,底下的突厥将领们又都是乖张之辈。安逸了多年,哪里有心思打仗。所以就算哈里发授意,那些突厥将领们也会阳奉阴违。
要是逼得紧了,他们还可能换个哈里发。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年了,所以可能性还是极高的。
正因此,李承绩也不怕哈里发收回对胡齐斯坦的掌控。
当下李承绩冷哼一声,沉声道:“他们真以为呼罗珊是怕了他们么?当初放他们一马,不过是我觉着他们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罢了。现在竟然联合起来,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啊!”。
和李承绩这些日子的相处,奥里萨也稍稍摸透了一些李承绩的脾性。比如生气时,李承绩越是不想说话,就越是说明火气甚大。所以听着李承绩对西波斯总督们的蔑视与嘲讽,就知道李承绩心里,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便放下折子,坐在李承绩身旁道:“他们此时发兵,莫不是受人挑唆?”。毕竟那些总督们选取的时机太巧了,大辽大乱,西喀喇汗国宫变。整个呼罗珊北面,都是烽火连天。
因此稍稍细想,就很难不怀疑他们对时机的把握。
李承绩一听,也深以为然。就眉头微皱,出声道:“不错!这么些年,他们都各自为战惯了。彼此之间,也都有化不开的仇怨。如今联合一起,倒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到这里顿了几许,接着道:“看来有些东西,是不在明面上啊!”。
说着,就让人将李大力唤来。奥里萨知道李大力掌控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机构,便不好多待,主动告退。
第四百六十一章 也里行宫()
“刺夷郡的事,事务司知道多少?”,李承绩将折子递给李大力,出声道。
看了看,李大力恭声道:“请容为臣下去明察。”。因近段时间,事务司的视线都放在西喀喇汗国和大辽上,所以对西波斯之地就关注甚少。那边送来的情报,也就没呈送到李大力案头。
“去吧!我要知道是谁联合了那些土鸡瓦狗。”,李承绩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
李大力应了一声,就赶紧退下。
这么到了也里,文武百官齐齐行礼相迎。还有数不清的百姓,将官道两旁挤得水泄不通。若不是郡守提前让人在官道两盘组成人墙,说不得官道也被人海给淹没了。
奥里萨坐在马车里,瞧着窗外的人海若有所思。
“好多人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人。”,胡美马听着百姓们对护教军的欢呼,兴奋道。
奥里萨抿嘴一笑,出声道:“这算什么,马鲁的人更多。”。
胡美马一听,立即疑声道:“马鲁?公主你去过马鲁?”。随着呼罗珊的声名远播,马鲁的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即便胡美马久居剌火儿,但也从过往商贾口中,得知马鲁的繁荣与富足。
只是居她所知,奥里萨公主是从没离开过德里国境的。像距离德里最近的古尔之地,奥里萨公主就没涉足过。怎么可能去过更远的马鲁!
“我…”,奥里萨语气一顿,面上闪过一抹羞红道:“自是国主给我讲的。”。
胡美马虽没经过人事,但不是没耳闻过。从前服侍伊卡娃的时候,就总守在房外听伊卡娃与额格纳齐的房事。所以一见奥里萨的反应,就知道李承绩讲解的过程十分声情并茂了。
便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奥里萨也知道胡美马是猜出来了,立即没好气的瞪了两眼,假装一本正经道:“不准笑。马鲁是呼罗珊的第二大城,仅在蒲华之下。又是呼罗珊的国都,乃是诸城之首。汇集了各族人口,买卖昼夜不停。繁华之景,堪比人间天堂。”。
说到这里,她也对马鲁心生向往。
胡美马的整颗心也霎时飞到了马鲁,央求道:“那公主到时候,可得带我好好逛逛。这样的人间天堂,不亲自走走实在可惜了。”。
“哼!那得看你了!若是还敢取笑,去了马鲁就待在宫里吧。”,奥里萨看着不断从窗外倒退的百姓,出声道。
“公主!”,胡美马故意放下姿态,央求道。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奥里萨的性子还是非常容易伺候的。并且不像伊卡娃那样心机深沉。所以很多时候,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好了!好了!待会儿得空,咱们在也里好好看看。”,随着车子驶入城内,鳞次栉比的商铺牌楼就出现在奥里萨他们眼前。同时车子咯噔一声,却是使近了水泥马路。
“公主,这就是剌火儿商人说的天路吧?”,胡美马瞧着平坦开阔的水泥马路,又惊又喜道。
“应该是了!不过这不是天路,而是马路。听说是用一种叫做水泥的东西铺成的,最是坚硬。”,奥里萨感受着车驾行驶时的平稳,出声解释道。
“马路?是了!马走的路,该叫马路。”,奥里萨见身后万马齐踏的场面,随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