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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院外,林复声的小小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显得既无助,又孤独。刚从屋内出来的杨氏见状,心疼不已,轻声来到儿子的身边,安慰道:“复声莫急,等你会说话的时候,娘一定送你去蒙学。”
林复声抬起头,看到杨氏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却笑得坚定而且自信。林复声也抿着嘴笑了,稚嫩的小脸上,一样的坚定,一样的自信。
牛车来到李村,李夫子的草堂山下,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车马。
李嫣儿站在山下,身着黄色的齐臀小褂,下身一条米色的灯笼裤,腰间系着那条红丝带。见林家的牛车到了,脸上顿生出笑容,雀跃着迎了上去,却未见林复声,顿时又失落了。
“这不是嫣儿妹妹吗?”陈大牛一眼就看到了李嫣儿,牛车还没有停稳,他便急着跳了下来。
许氏一见,也不肯落后,急着在牛车上嚷道:“哎呀,嫣儿啊,是来等我们中儿的吗?”
李嫣儿摇摇头,也没正眼瞧这一车的人,只问最前边儿驾着牛车的林士通道:“哑巴呢?他怎么没来?”
“他这次没来,嫣儿找他有事吗?!”林士通笑着回道。
李嫣儿嘟起嘴巴,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说道:“我爷爷不在家,他说,你们把诗作留在草堂,便可离开。等他回来看了,若是有中意的学生,自然会叫人去传信的。”
“啊?”众人一惊,相互对望,“这怎么可以?”
李嫣儿并不理他们一脸的错愕,只鼓着腮帮子接着道:“快去吧,草堂里赵中明他们会接待你们。去得晚了,就会排在后边儿了。”说罢,李嫣儿转身,百无聊赖地甩着一支小草鞭,走了。
第二十六章 奇葩作业气乐李夫子()
林士修本以为能用自己的诗,在一众求学之子面前,显摆一番,却没想到,李夫子竟然不在家。 只好上交了大作,便与众人回水溪村去了。
草堂中,赵中明和其他几名学童,负责接待今日到访的来客,收下他们交上来的大作,并拒绝了送来的礼品。忙忙碌碌的,从清晨直到将近正午时分,这才送走了所有的人。
“胖子,去把这些个东西,送去夫子家吧!”赵中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用不屑地神态,指着收来的一大堆宣纸,吩咐那个年龄最小,个头最矮的小胖子道。
小胖子努了努嘴,不甚高兴地,低头小声嘀咕道:“又是我,夫子家那么高,又让我爬”
“嘿,你都那么胖了,还不多动一动,真想将来没姑娘敢嫁你呀?哈哈哈”
在赵中明的带头嘲弄下,一众学童也跟着哄笑。
小胖子嘟着嘴,耷拉着脑袋出去了。
可刚出去没一会儿,便又转了回来,看他手上空空的,赵中明大为吃惊,“你,你不会是把那么多的纸都掉到山下去了吧?”
胖子憨憨一笑,道:“不是,是嫣儿妹妹说,她替我带上去给夫子。还说,夫子已经吩咐了,今日就到这儿了,咱们可以回家去了。”
众学童听罢,高兴地直跳脚,可以玩儿去咯!
只有赵中明却暗暗后悔,若是刚才他自己去送,碰到嫣儿妹妹的,就会是他了。
“爷爷,给你。”李嫣儿吃力地捧着一大堆卷成卷儿的宣纸回到山中小院儿。一进屋,便往靠窗的桌案上一扔,淡淡地语气微有些许失落地道。
李夫子正单手握着一卷书,另一手背在身后,在屋中一边看,一边来回踱步。听到孙女儿的声音,这才放下书卷,抬头看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咦?我的小嫣儿怎么啦?好像不大高兴啊?是哪一个敢欺负我的宝贝孙女儿啊?”
“没有啦!没人欺负嫣儿。”李嫣儿只是因为没见到小哑巴,所以有些失落罢了。放下宣纸,李嫣儿又顺手丢出一个宣纸团,上面脏脏的,好像还沾了些油污,与其他整齐卷起的宣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夫子一见这张惨兮兮的宣纸,不禁皱眉摇头,打趣道:“嫣儿还说没生气,若不是这纸的主人,把我们嫣儿给得罪了,它怎得会变成这副模样?”
李嫣儿一怔,粉嫩的小脸儿上,登时浮现出极度冤枉的神色,“爷爷,这不是嫣儿做的啦!嗯——,这纸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也问过小胖子啦,他说,人家送来的时候,就这样儿。”
“啊——?!”李夫子先是一怔,随即一甩手,脸上现出怒色,“岂有此理!求学还如此不恭,哼!真是不懂礼数的野人。”
见爷爷为一张纸而生气,李嫣儿不以为然,侧着小脑袋道:“不过是一张纸嘛,爷爷干嘛要生这么大气呢?或许里边儿会有很好很好的诗呢?”
李夫子淡淡地嗤笑一声,随即对李嫣儿笑道:“爷爷没有生气,只是见不得这种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懂的人。想来,这样的人,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说着李夫子随手将这团纸丢到一边。“嫣儿,你去一边儿玩儿吧,待爷爷把这些诗文看完,再来陪你玩儿好吗?”
李嫣儿嘟着一张小嘴,想了想,很不情愿地点点头,便转身出了院子。
孙女儿走后,李夫子便坐在窗前,认真看了起来,好像老师在批改作业一般。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差生班的作业,不是抄袭来的,就是找了枪手,要么就是狗屁不通,看得李夫子直叫苦,真想一头撞死在宣纸上。
终于看完了,解脱了。李夫子抬起头,看向窗外,心情略显得有些复杂。以这些人的资质,他是一个都不想再教了,等把最后这一批学童送走,便可以退休,带着孙女儿游山玩水去了。可是,这本当高兴的事儿,在此时,却也令他有些失落。最终,还是没能收个关门弟子,好完成他的一桩心事。
李夫子盯着眼前这些“大作”,细思半晌,轻叹口气,自语道:“终究还是他赢了!呵——!”
李夫子自嘲地一笑,侧目之下,却见到刚才被丢至一旁的纸团,便伸手将它取了过来。不由自主地打开来。他或许还是对自己的心愿抱有一丝期望,才将这已经遗弃的垃圾,重又拾了回来。
当李夫子将这皱皱巴巴的宣纸打开的那一刹那,他彻底被惊呆了。大张着嘴巴,半天才捯饬过来一口气,随即,竟不由得噗嗤一声乐了,“哈哈哈,唉!我就知道,纸被揉成这副样子,里边儿能有何样的好诗文呐!”说着,李夫子看着这张纸上的字迹,不禁大笑不止。
也难怪李夫子被气笑了,这纸不光到处油污,最可乐的是,在整张宣纸的正中间,竟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陈大牛。且这三个字,字迹潦草,歪歪扭扭,拢共三个字,还有一个字少了一画儿。
李夫子看纸的旁边还有墨迹,心中好奇,只觉得这人有点儿意思,竟然落款儿落在了正中间。难道边角处还有诗文?
本着看个新鲜,图个乐呵的心态,李夫子便又往旁边打开来看。“这”
只见旁边,净是些个勾,点,竖,捺,还有本书名,文心雕龙。
直看得李夫子一头雾水。
哦,这是把草稿拿来啦?拿错啦?
诶?这还一诗。
佛堂神僧诵,阎罗二鬼无。彻夜独自歌,至与雄鸡合。
李夫子头顶上现出无数问号。
这什么意思?既无意境,又无内涵。什么狗屁诗句!
不过,这字到是,比之其他人所写的,到是好上数倍。
李夫子再一瞧那“陈大牛”三个字,脸上的肉不由得直抽抽,啧——!
“呵,这小小的一张纸上,竟有三人的墨迹,一个耕夫,一个童生,还一个嘛,到是不在我之下呀。”
第二十七章 要下雨了()
林士通带着林士修一家走后,林复声便帮着老太太王氏和母亲杨氏干些农活,毕竟这麦子收上来,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要做。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将麦子晾干,让水分蒸,才不易霉变质。
幸而这些天,天公做美,太阳还是很足的,麦子很快干透了。所以,一个上午的时间,老老小小三人,便忙活着收拾麦子。
直到中午,收拾的差不多了。母亲杨氏和祖母王氏这才进了厨房,开始忙着准备午饭。林复声则也在一旁,帮着打打下手,洗洗菜。
这一上午,可真是忙得够呛。
“士文,你来!”
整个上午林老爷子只出屋问老太太王氏要了一回针线,便关在屋里一上午不见人。
林复声只偶尔透过窗子,见他拿着块碎布不知忙活些什么。
见到他拿碎布的样子,还被王氏打趣了一番,就是拿了一辈子笔杆子,老了却改拿针线,做起女人了。这疯得不认人就罢了,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可要命咯。
这时正忙碌的三人听到林老爷子的声音,便在厨房里诧异地互望一眼,,随即,杨氏笑着对林复声道:“爷爷叫你呢,快去吧。”
这阵子,全家人早已经熟悉了林老爷子对林复声的这种新叫法。
林复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菜,跑到杨氏跟前,在她身前挂着的围裙布上,笑嘻嘻地抹干了手,便跑去找林老爷子了。
“士文啊,你来。”见林复声进了屋,林老爷子举起手里一个布团,笑道:“来看看爹给你做了什么?”
林老爷子稀里糊涂地瞎认人,谁也听着别扭,但也拿他老人家没法子。尤其,这林士文还是个早夭之人,这叫林复声每每在夜间想起时,都觉得后脖子里,阴风阵阵。不过,老爷子把他认错,到是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对着老爷子时,不用装哑巴,可以开口说话了。
“您给我做了什么呀?”林复声走到老爷子面前,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好似后世小孩儿玩儿的沙包,只是这沙包的两端还多出两条宽布绳。
“来,把胳膊给我。”老爷子说着,拉过林复声的右臂,然后,将手中那个小沙包系在他的右臂手腕儿上。一边系一边说道:“这个呢,你日日带着,尤其是在练字时,一定要带上。这样,你的腕力就会越来越大,落笔时就会更加稳定。这样练出来的字,才有力道,才大气。”
林复声这几日也正想做个这样的沙包袋,可是,一直没办法跟母亲杨氏说明白。这下可好了,不用再跟母亲打哑谜了。可当他看到老头儿满是针眼儿的手指头,还不时有血往外溢,心里又是一阵疼,不禁眼眶又红了。林复声甚是感动,吞下一口泪水,声音微颤地说道:“嗯,谢谢爷爷。”
林老爷子一怔,不禁嗤笑,“你这孩子,怎得也学你二哥,满口里胡说八道的。谁是你爷爷?你爷爷早就过世啦!这调皮的娃儿。”
林复声偷偷抹了一把眼睛,吐了吐舌头,冲老头儿扮了个鬼脸,引得林老爷子一阵笑。
“好啦,你再写几个字,让爹给你看看。”
“嗯!”林复声欢喜地应了一声,便跳上桌案,俯身默起几小诗。
祖孙二人,头靠着头,聚在窗下,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认真。
正这时,车外一阵嘈杂声,林士通驾着牛车回来了。
这车上的陈,林两家人,一路上说个不停,大抵都是自己儿子交上去的诗有多么厉害,一定能博得李夫子的喜爱。
陈大牛的父母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儿子交上去的,就是从林得中那换来的。只当是他不知从哪儿抄来的,或者当真是自己写的。陈家没有一个认字儿的,所以,也根本没人管这事儿,连陈大牛自己都从未打开过那张宣纸来看,只是成天放在身上,手上沾了油沾了土,都往衣服上一抹,顺便殃及一下衣服内的宣纸。
听着两家人的议论,林得中和陈大牛便时不时盯着对方,努努嘴儿,挤挤眼,吐着舌头,相互打暗号。
直到送走了陈大牛一家,许氏才明着开始贬低陈大牛。一路上聒噪个不停。林士通对此,虽不说话,但是,他赶车的度较往常来说,简直快得惊人。
放下一车人,林士通去栓牛。许氏头前进了院子,朝厨房喊了一嗓子,“娘,大嫂,我一会儿就去帮你们忙啊。”
正喊着,却瞥眼瞧见了林老爷子房里,老头儿正握着林复声的小手,一笔一画地写字呢。
许氏一抬胳膊肘,正戳在了刚刚经过的林士修肋骨上。
“哎呦!你干嘛?”林士修嗷一嗓子,疼得捂在肋骨上,怒目许氏。
“你看,老头儿不会真把哑巴当成老三了吧?”
林士修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当就当吧,爹都疯傻若此,还能教出什么好来。唉,只是可怜了哑巴,不会说话也就罢了,如今,还被唤作一个死人,当真晦气。”
“我看人家教哑巴的时候儿,一点儿也不疯。要不,咱们也让爹教教中儿”许氏有些眼气,林老爷子只教林复声,却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是便宜就得沾点儿,这是许氏一贯的作风。
“不用,不用,咱爹的字啊,与人家李夫子的字,相距甚远。有李夫子教咱们中儿,你还担心什么?”林士修皱眉闭眼,一劲儿摇头,对于许氏的意见,实为不屑。
“也是啊,我真是爱瞎操心。”
二人正说着话儿,忽觉天阴了下来,遮挡了正午的阳光。
“哟,这是要下雨啦?”许氏抬头看天,竟是黑压压的一片。
林复声这时也刚刚一气呵成了一字,与林老爷子一起抬头看天。
呀——!这云厚得黑,看来雨是真得小不了了。
林复声也不禁担忧。古代可不比现代,那时候,没有像现在这么达的排水管道,下个大雨,随时都有可能淹地淹房子,靠近河海之地,更易引洪涝灾害。就算一场雨没那么严重,可普通农家的房屋,都是经不起暴雨侵袭的。而且,水溪村这几年,并没有经历过大的暴雨,所以,林家的房屋都很久没有加固过了。只怕,这雨万一要大点儿,连屋顶都有塌下来的危险。
第二十八章 亲娘给我拉仇恨()
乌云压顶,整个水溪村都是阴沉沉的。
厨房里的杨氏和老太太王氏也跑了出来,抬头看天时,老太太不禁担忧,“呀,这雨怕是不会小啊。”王氏颤巍巍的声音,显得很是紧张,她忽然想起了,晾晒的麦子还有一些没收回屋子,便急忙对众人道:“后边院子里还有些麦子没收,你们赶紧先去收了麦子。”
听闻此言,除了疯傻的林老爷子,全家人立刻出洞,一个不落地,好似抢险救灾一样,奔赴后院,手忙脚乱一番,这才在大雨之前,把麦子收了回来。
刚收回了麦子,林复声只觉得脸上凉凉的,落下了两滴雨水。只是伸手摸一摸脸上雨水的功夫,大雨便已经倾盆而下。
众人躲至屋檐下,祖母王氏松了一口气,道:“唉,还好麦子没事!”说着对杨氏,许氏吩咐道:“你们去把饭菜摆上桌吧。”
杨氏,许氏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窗外大雨哗哗地下着,堂屋里一家人围坐,个个闷不吭声地吃饭。
老太太王氏一脸凝重,表情甚为担心。她早年间遇过一回大雨,把屋顶整个都给冲塌了,好在当时屋里没人。后来,为了修那屋顶,花了不少银钱。老太太掏钱的时候,心都要碎了。这次,又见到这么大片的乌云,王氏心里已经开始淌血了。
沉闷地吃罢了饭,老太太探着头,看了看屋外的大雨下个不停,忧心地双手合掌,摆在胸前不停地前后摆动,祈求神明不要下太大的雨,或是,再大也别把自家屋顶给冲坏咯。
半晌,她这才放下手掌,叹声说道:“哎,越是没钱,就越是麻烦事儿多。这雨要把屋顶给冲漏了,要修,可还得不少钱呢。”
见母亲担忧的紧,林士通急忙安慰道:“放心吧娘,别看这云厚,可是有风,应该也下不了多久的。”
“这是秋天的雨,秋雨不绝,最是麻烦人。”说到这儿,老太太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对啦,咱们牛棚里好像还有些个干草。老大老二,你们俩赶紧上房,先把草给铺上,能厚一点儿,就算一点儿。”
许氏一听急了,这大雨天的,上屋顶,那可是高危的活计。“哎呀,娘啊,昨儿个我和士修,才刚把咱家地给犁了。士修他还不小心扭伤了腰呢,上不得屋顶呀。”
“啊?二弟扭到腰啦?”林士通急忙关切道:“上午去李村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嘛”
许氏讪讪笑道:“唉,为了中儿嘛,他这当爹的,就是强忍着疼也得去呀。”
林士通迟疑地点了点头,“哦”随即道:“没事儿,我一个人就能干。娘,我去啦啊。”说着就要冒雨往外走。
许氏担心丈夫,杨氏也一样担心,急忙拉住林士通,对老太太王氏道:“娘啊,这么大的雨,士通一个人上屋顶,太危险啦!今日有风,我看这雨也下不了多久。铺草的事儿,还是缓缓再说吧。”
“可这屋顶要是”老太太皱起眉头,为难地低吟。
“是啊,大嫂,屋顶要是漏了,或是塌了,那可是花不少银钱的。”许氏生怕屋顶塌了,她给林得中争取来的二两银子,也得搭进去。但刚刚才说了不让自家丈夫上屋顶,现在要让林士通上去,那可是要找个好些的理由才是。“若是士修的腰没有受伤,我一定得让他去!”
杨氏平日里,没什么脾气,但听说要让自己的丈夫承受如此大的危险,便也急了,当即对老太太王氏道:“娘,士通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若他有什么闪失,可比塌个屋顶更要紧啊。再说,我这里还有些银子,若是这场雨,真得冲塌了屋顶,咱们也有钱修补的。”
老太太王氏一怔,“你们的银钱不都给了中儿蒙学了吗?怎么还有啊?”
许氏一旁不以为然,心道:地里的钱都被他们挖了去了,当然有钱。害我们又是割麦,又是犁地,把活儿全干完了,都没见着钱。明年,我一定得早早就去地里找才是。
她以为钱和庄稼一样,还分春种秋收一说,是长了一茬又一茬。
听闻老太太这么问了,杨氏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复声,笑了笑说道:“这全都是复声的功劳。”说着便将镇子上的事儿,好似讲故事一般讲了一遍。
林复声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拉扯杨氏的的手臂,却没能阻止。故事讲完了,林复声也泄气了,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