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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完美的按照皇族嫡长子的标准来教导。
但北秦国的国主却是手段狠辣之人,遵循法制,本不该是庆元帝登基即位,但庆元帝却从众兄弟的手里抢过了帝位,更改了宫中祖制,兄嫂续娶,这事早已成了北秦国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太子从小接受着君权神授的思想,却见到自己的父皇这一番行事做派。更何况他多年来受尽底下官员的阿谀奉承,拍须溜马,熏陶之下必然不懂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在不断放纵自己的欲望下,太子只会不断犯错酿成大祸。
错误越来越明显后,便像如今一般被人查出太子才是舞弊案的主谋。帝王之威容不下太子的胡作非为,而太子又是刚愎自用,狂妄到极点。有了父皇弑杀兄长作为前朝例子,是不是这才走上不归路
假设此事就是引火线,五年的时间确实够导火线点燃引爆。等百里轩收复雁东一带兵权,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是要让男主称霸世界,登上皇位的大局啊!
不管秦小一猜得对不对,反正她呆在百里轩身边已经毫无作为可言,不对,她好像本来就没什么用处作为可言。以前她还能抱着看戏的心态去琢磨男女主的感情走势,现在嘛?秦小一知道自己这条路是走歪了。
她对百里轩动心了。
动心不可怕,可怕的是要为了这异世界里,虚无缥缈的感情放弃了自己的所有,这才是最可怕的。她承认自己是个渣,摇摆不定毫无原则还意志不坚,不仅对百里轩心动,还有意无意的与他保持着暧昧关系,一旦发现这风险变得巨大,而且不可收拾,便毫不留情的从百里轩身旁抽身而出。
感觉自己这作死劲儿,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啊。
吐槽归吐槽,但她挣扎一番后终于下定好决心,为免自己反悔,秦小一连后路都斩断了。既然要让百里轩拖延至五年后回来,便要找一个有实力与之对衡的人,秦小一自己没有搅动风云的强大能力,但她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太子不正是着全书中最好的人选吗?想到对太子忠心耿耿的郭嘉,为了能搭上太子这艘沉船,啊呸,是大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如实告知目下利弊,策反了郭嘉,顺便把百里轩已经获得了舞弊案名册一事让郭嘉上报太子。
见郭嘉不相信她,她再暗示出,百里轩赢下了古月氏不过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百里轩领着雁动军班师回朝,再上报圣上重审舞弊一案,太子恐怕只有惨败软禁宗人府的份。
她赌的郭嘉的太子的愚忠,能让郭嘉不惜冒着逃兵罪名的风险回京通报太子。她只要透过郭嘉把此事禀告给太子的同时,表现自己以套取太子的信任即可。
犹记得当初太子接见秦小一时,那眼神几乎把秦小一当成了百里轩,差点命人把她当场挫骨扬灰了。还好她聪明,知道自己不能说话便一早把对策讨饶都书写下来。劝告太子以退为进私下向圣上请罪,总好过被当面揭发,落得个废除东宫之位的下场。
太子还算有几分理智,在郭嘉的劝阻下,愣是忍着冲动看完了秦小一的自白,才把秦小一关了起来。
幸好后续秦小一再没猜错,百里轩的确在短短数月里找到击败古月氏大军的方法,当着朝廷百官争辩之时,迅速传回了捷报禀告圣上,正正救了秦小一一命。
这份捷报正巧和她当时面见交给太子时,写的第一句消息吻合了。太子眼神阴蛰,死盯着面色始终平淡的秦小一,最终不知道太子怎么的,就同意了秦小一的方法,以退为进,负荆请罪退避到玉兰关外安抚流民。
秦小一作为始作俑者,自然和太子绑在了一块,同去玉兰关外。只是她没想到,这趟救灾救难之旅,她会见到这个意想不到的故人。
太子一行代表的北秦国主的威名前去灾区重地,赈灾救民于水火之中,一行人皆是武艺高强的彪形大汉居多,加之众人压着赈银粮草在身,装扮配制就更是简朴低调了。
秦小一掀开乌蓬马车前,还在回想着此前的太子去趟锦园都是声势浩大,奴仆成群,美人尤伶环绕身侧,一派的气势非凡。跟她搭上伙后,落得个夹紧尾巴做人的狼狈之态,真不知道该说太子气数不顺,还是她一直以来时运不济,跟着的人都是受苦受难的,没让她风光享受过。
秦小一哀叹连连的踏上马车,还打量着太子在何处时,却猛的一见马车内已有两人端正坐好,疑惑望去,惊得她扯紧手上的车帘,都忘记了进车厢。
“小一,居然是你。”清丽婉转的女声含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一身衣衫清素简单,端得是小家碧玉的清淡,却配着一张花容月貌之相,便是再寡淡衣衫也丝毫不折损其女子清丽无匹的气质,打眼望去,反而更让人心生怜惜,爱护之意。
马车中问话的人,正是秦小一好久未见的书中女主角,莫家大小姐——莫白雪!而她身边正跟着曾经的王府女婢,沐兰。
要不是秦小一的声喉被毁,说不出话,只怕她会忍不住当场惊呼出声,这不是太子的随行马车吗?怎么莫白雪也在车上她是被迫无奈上了车,还是太子强取豪夺抢了人一时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极为不可置信,甚至想着百里轩那边该如何是好随即又忆起自己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一时间呐木不语,心乱如麻。
倒是莫白雪和秦小一主仆一场,见到秦小一时毫不生分,拉着呆呆傻傻的秦小一温柔细语的问道:“小一,你怎会出现在此处,这可是太子殿下的车辇”
莫白雪边说边惊喜的迎着秦小一坐进来,秦小一呆愣的坐在温柔可人的莫白雪身侧,马夫已经听到前头的指令,驱使着马匹跟大队出城。
莫白雪侧头凝视,浅浅一笑犹如昙花夜现,妍丽亮目,她续道:“那时我还猜想着你无家可归,寻思着让人去打听王府时,他们都说王府遣散了所有下人,你已请辞前往湘南寻亲,现在怎会在太子的车队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许是见了乍眼惊见故人心喜,又或者是此前莫白雪家中巨变,受尽他人冷眼相待,只能住在王府中寻求庇佑时,秦小一曾尽心的帮开解忙,让她铭记在心。此刻莫白雪脸上写满欣喜,亲热得握着秦小一的手便不再放开,就是秦小一来得生疑,也没让莫白雪有所芥蒂。
秦小一苦涩一笑,这算什么破事儿。自己不要命的赶上了太子的沉船,是为了助太子牵制住百里轩,随便让百里轩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从而与她撇清关系。但莫白雪居然也上了这沉船,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迎着莫白雪关心不已的清亮眸子,沐兰怪异的打量。
秦小一指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无可奈何的咿咿呀呀的应答了两句。那含糊不清的喊叫,口中始终吐不出清晰的字句,终于让莫白雪意识到,眼前这个曾经伶牙俐齿,生气勃勃的小丫鬟,再也说不出话了。
莫白雪与沐兰两主仆,不由得哑然失声,特别是莫白雪,诧异伤怀得眼圈通红,不过才分开一年不到,小一她她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无言()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说不出话了?”莫白雪说着说着;清亮的眼眸便缓缓变得通红起来;哀伤不已。
这一年来;没有人比她跟清楚明白;什么叫作‘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兮’的道理了。就像她的莫家,本来也是一个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却因为那一场普通的春闺考举;顷刻间大祸临头,让她的家四分五裂,大厦倾覆。她不过是一介深闺小姐;每日只需要学做女红绣工;看看诗书礼乐即可,最让她挂心羞涩的事;也不过是与纪少熙的婚事安排。
但舞弊案一出;天子震怒。她的幸福生活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她的爹爹一夜间成了北秦国学子眼中的祸国罪人;为了平复天子雷霆怒火;她父亲差点被圣上当场诛杀。
消息一出;她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几乎当场昏倒在地。
后来发现此事牵连甚广,父亲又被当庭押入大牢。消息传来回的时候,官差已经在来莫府抄家的路上了。她当时头脑一片空白;只想着怎么找人去解救父亲;灵光一动,趁乱跑出府外去寻纪少熙,她们青梅竹马,纪伯伯又一直把自己当作未来纪家儿媳妇看待,纪家位高权重,一定能帮助自己家洗清罪名,再不济,在朝廷上为父亲求情几句也好。
但她想不到的是,冒死跑去纪府,那一向见了她就欢天喜地的看门的小厮,立刻露出撞鬼的表情。他手脚粗鲁的推搡了自己出去,就马上把大门关上。她声嘶力竭的在府外叫唤着。
小厮却恶狠狠道,纪老侯爷早回了湘南探亲,让她一个罪臣之后,不要在纪府门外纠缠,省得丢人现眼。
那小厮的话只有寥寥数句,却每一句都化为了寒冰利刺,直插心窝。她从来不知道,人的脸可以变得如此的快,一句话就可以说得人几欲寻死,她甚至觉得这一生可能就这样无望了,几乎想一头撞到纪府门前的石狮子上,报复他们!
但最后,想起还在牢中受苦的老父亲,她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开,一定有办法的,对,不能死!不然自己死了,父亲怎该么办?谁为他奔波申冤
莫白雪精神恍惚,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外走,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明明是烈日当空,她却觉得心里像空了一个大洞,浑身上下透心凉。
走走停停了一阵,她迷茫的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来到了端亲王府门外!
此刻王府外大门紧闭。青砖朱门,白石梯门,门前两头巨大的卧石狮子威严而庄重,她耳边嗡嗡作响,眼中看不清丝毫焦距。
对了,还有端亲王爷,王爷是圣上唯一的同胞兄弟,身居要职为人正直,说不定只要她肯去求王爷,王爷就会出面帮忙呢?王爷虽说外表冷淡十分威严,但他待自己一向很好,只要王爷开口,哪怕只是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就能有弯转的机会啊。
莫白雪手心汗水直冒,她使劲的握紧拳头想要镇定。心里知道这事连纪侯爷也不敢参和,那和自己非亲非故的端亲王爷,就更不可能趟这摊浑水了。她上去求王爷帮忙,那她能拿什么报答王爷的恩情
莫白雪眼神浮虚,只觉得那两头石狮子仿佛随时会觉醒,然后将她撕咬成碎片。
一声软糯温柔的嗓音从耳边响起,打破了莫白雪的吓人的臆想。
“莫小姐?”
“莫小姐不记得我了?我是之前在赌坊遇到麻烦被莫小姐你救下的丫头,我叫秦小一啊。”
“莫小姐是要拜访王爷吗?”
“那小一带你进去吧?”
少女软糯轻柔的嗓音仿佛包含着某种魔力,把她从泥泞深处拉了起来,而不至于被自己的臆想吓得浑身发抖!
她现在还记得,小一当时的嗓音有多么轻柔而小心翼翼,看她的眼神分明没有任何睥睨轻视,甚至连一边的小厮都劝告她不要多管闲事时,那个瘦小的女孩把她护在了身后,勇敢的挡下了所有的诋毁和轻蔑。
要不是因为秦小一那一声,她可能根本无法鼓起勇气,入王府请求王爷帮忙了。
但是现在,那轻柔软糯的嗓音居然从此不见了!莫白雪眼圈通红,她紧紧握着少女的手,几次想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在豁达坚强的少女面前说些什么。
最后见到沐兰细细打量,莫白雪这才反应过来,眼睛暴亮激动道:“沐兰你不是会医术吗?你快给小一看看,你医术那么高明,说不定会有办法呢?”
秦小一口不能言,被莫白雪心疼的拉着双手安抚,心里只能鄙视自己这个渣,表情讪然。杏目一转,那叫沐兰的瘦小姑娘正规矩的座在马车外头,听见莫白雪的吩咐,她低眉顺目的应了一声,小心的接过秦小一的手腕把脉。
秦小一在王府里见过她几面,当时的沐兰相貌平凡,性格木讷,常常被婉仪责骂或嘲笑无视,后来王爷领旨下放到雁东,府里的人早给阿展遣散了。想不到沐兰竟然辗转去到莫白雪身边伺候?
本来在原书里,是自己这副壳子一直跟在莫白雪身边,但那时她被百里轩扣下,莫白雪身边自然就换了人,这剧情也不算有错。可怎么着也不该是沐兰吧,何况在王府里,她怎么没听说过沐兰会医术
秦小一暗暗打量怀疑的同时,沐兰也借着诊脉的机会仔细检查秦小一。她是王爷身边的暗卫,极为擅长医术,本来该跟着王爷一同去雁东的,但不知道为何临行前王爷改变的主意,把安置在莫小姐身边的暗卫换成了她。
所幸她不负王爷所望,倒是为莫小姐躲过了诸多暗中迫害,但想不到太子会以莫小姐父亲病重为诱,劝了莫白雪跟着太子同去玉兰关外。
莫白雪非要过去,太子也派了一队人马来接,她有心阻止也阻止不了,只好也跟着莫白雪上了马车。
想不到却机缘巧合的在马车了见到秦小一。沐兰眸光微冷,暗卫之间消息是互通有无的,她自然知道秦小一背弃王爷,带着郭嘉出逃的消息。郭嘉她不认识,但秦小一却在太子的车队上,这不正巧说明了秦小一是太子派到王爷身边的细作吗?
沐兰不动声色的为秦小一检查后,才低语道:“回小姐的话,沐兰医术粗鄙,看不出秦姑娘因和失声,还请小姐见谅。”
这丫头也不知道在王爷身边偷取了多少机密,害得王爷花了多少力气。别说是医治,她想杀了此人的心都有了,但为了王爷的大局着想,她还是先把此事速速上报给王爷才行。
秦小一见沐兰神色不变,也确实看不出她中毒,这才安下心来,许是她最近神经崩太紧,有些草木皆兵了。秦小一口不能言,人倒是聪明的弄来一支细长的墨条作笔,拿出随身携带的白纸与莫白雪交谈起来。
得知百里轩离开京城后,莫家一脉被流放到玉兰关外,莫家的旁支就打起了落井下石的主意,纷纷强占豪夺起莫家剩下的祖地商铺,莫白雪这一年里,为了此事没少被莫家旁支欺辱,但心性倒是比从前坚定了许多,不再遇事便慌乱得手足无措。
她告诉秦小一,太子派人送来了父亲的书信,说玉兰关外闹了瘟疫,她的父亲已经病入膏方,他送书信回来,是想见她最后一面,所以就算明知道不妥,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太子的人马出去。不然她没有入玉兰关的通关文书,她根本见不到父亲。
沐兰虽说跟随她多日,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特别亲近秦小一,几乎不用秦小一多问,她就把自己的事说得一清二楚。
秦小一被莫白雪的话痨属性缠住,没注意到沐兰的脸色怪异,沐兰见午时快到,体贴的表示自己下马车去前头那干粮过来。离开了马车,沐兰低敛眉目,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满脸络腮的伙夫处,见没有人注意,她才低声靠在伙夫耳边道:“通知王爷,小姐被太子带去玉兰关外,秦小一也在。”
沐兰长话短说,拿起了伙夫递过来的干粮和水囊,就干脆的离开了。外人看来两人根本没有交集,沐兰匆匆拿过食物就离开了。
另一伙夫从从外头回来,表情猥琐道:“刚才那丫头最后那辆马车上的女婢模样很是一般,但马车里头那两个倒是长得好看极了。一个又小又嫩,肯定是太子爷的新欢,一个看着好看得像天仙一样,但好像年岁有点大啊。太子爷不是喜欢小雏儿吗?”
猥琐伙夫盯着那密不透风的马车,淫笑不止。络腮伙夫见状,眼神略过厌恶,呵斥道:“少说两句,让太子爷听见,能把你舌头给割下来信不信。”
“得了,老子不过随口一说,你怕什么。”猥琐伙夫缩着肩头,低声刺了一句,便什么事也不管的往外溜了。
余下络腮伙夫想着法子把消息传递出去。
施粥()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秦小一与莫白雪不是宿在马车上连日赶路;就是待入夜后;终于等到大队寻到一家驿站客栈;供其清洗夜宿一晚;第二天清晨继续赶路。
马不停蹄的跑了一个月;就算秦小一只宿在马车上休息;也觉得累得慌。更遑论娇生惯养,养在深闺不出远门的莫白雪了。
到是沐兰精力极好,一直忙前忙后的帮她两去打点食宿;丝毫不见疲惫怨言。此情此景,不由得让秦小一好生反省了自己,是不是近来过得太好;居然连沐兰也比不上了
因路线问题;太子一行人打算先去就近的河西村发下赈银,再带着草药整装到玉兰关查看疫情。
秦小一对太子的决定无所谓;也就无心打听了。但莫白雪自从得知路线改了后;便整日的忧心忡忡。更是在看见了河西村的灾民衣不蔽体;面黄肌瘦老人与孩童日渐绝望的眼神;她就感到心慌无措。
秦小一本来还没心没肺的躲在太子暂居的院落中;浑噩度日。毕竟太子本就是奔着旱灾过来的;现在也差人去找地方官员了解情况,她实在没必要蹦跶到太子面前插手多嘴。
可莫白雪不同,她是头一次看见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天灾大祸;百姓受难凄惨堪比炼狱的人间绝境。
想着能救一命是一命;而太子那边还在商讨着灾情,迟迟没有决定。她拿出自己的体己银子,吩咐沐兰去粮店里买米施粥,把多余的棉衣棉被转送出去,赠给幼童老人过冬。
秦小一知道这件事时,莫白雪已经领着沐兰出了外面建棚施粮赠衣了。
秦小一不是不知道灾情的严重性,这几天她也有跟着太子的守卫出去四处办事。如果说她当时与百里轩经过河西村时是在秋季,这里还有男人拖家带口的迁移到别的地方避灾,行脚商仍在村内贩卖皮草口粮,那时的河西村还叫村的话。
那现在的河西村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地,路边全是乞讨的病弱老人。瘦弱得像皮包骨头,浑身脏兮兮的幼童,还有些面容枯槁眼神绝望的女人,正衣衫褴褛的跪在路边求人施舍,或是被夫家扔出来卖钱换粮。只要在这走上一小段路,你都能感受了满满的压抑绝望气息,几乎让人心慌崩溃。
尤其是秦小一,她跟着太子的卫兵出来办事时,要不是难民们看见卫兵手里闪着寒光的大刀,她几乎可以想象自己一个走在这条路上,被难民死死盯着,或受不住贪婪向她劫财,或蜂蛹求助施舍的可怕场景。
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