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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想下去了,赶紧转身招集那十几个沾亲带故的老表开了一个现场会,反复提醒他们谨言慎行,不得私自走出遗体告别厅……
老王老李一走进尸体冷藏间,就被眼前那五具横七竖八的停放在停床上的死刑犯遗体吓了一跳。
老王瞪着青光眼,看着被人翻腾的乱七八糟的冷藏间,那张皱巴巴的老脸罕见的露出一丝恐慌情绪,他紧张地对老李说:“死胖子,昨晚一定有人来过冷藏间,而且还不止一个。”
“只要我们那两具尸体没丢,随他们怎么折腾。”老李表面镇定,其实也有点心慌。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15号和16号遗体冷藏柜,快速打开两个柜门一看,只见一男一女两具年轻遗体仍然端端正正的躺在抽屉中。
虽然装这两具遗体的黑色尸袋也被人打开过,但贴在遗体后脑勺的镇魂符却并未丢失。他顿时松了口气,对老王说:“老王,我们的阴魂引子还在冷藏柜里。幸亏我们把张半仙的镇魂符贴在尸体脑后,一般人发现不了,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老王急忙走过来,看到抽屉中的黑色尸袋拉链半开半闭,尸体并未丢失,立刻说道:“死胖子,那张半仙是神机门的掌门,他除了会制作各种符箓,最拿手的就是算计别人的好东西,最喜欢捡现成的便宜。这两张镇魂符虽然是我们五年前从他手中买来的,我估计他可能动过手脚。他这半仙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我看未必。”老李不以为然道:“我们都忍了五年,难道他还能算到我们在干什么吗?”
老王连忙说道:“死胖子,我们久未露面,一直窝在这个火葬场,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提炼尸油,成败在此一举,我们可不能大意啊!”
说完,他看了看紧挨着的空空如也的14号遗体冷藏柜,“死胖子,你看看14号遗体冷藏柜,也不知道申公望隐藏了什么东西,搞得整个冷藏柜都消失了。可是我明明感觉冷柜就在这里,怎么会看不见呢?”
老李摆摆手道:“老王,申公望对我们炼尸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最好也不要动他的东西。我们干正事要紧,你把门口那辆遗体专用推车推过来,我们赶紧把这两具尸体推到火化间去。龙魄虎魄丹一旦炼成,我们就远走高飞,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服丹冲击天级武者。”
老王只好走到冷藏间门口,把那辆遗体专用推车推到了15号和16号冷藏柜之间。
两人先把那具女尸抬到遗体专用推车上,又把那具男尸叠放到女尸身上,然后盖上一块裹尸布,一路推着走出冷藏间和停尸间。
推到遗体告别厅的时候,老李这个笑面虎还不忘威胁一下魏名匠和十几个装修工人,“你们看到什么?”
十几个装修工人面面相觑,魏名匠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魏名匠他们面带恐惧,畏畏缩缩,老王老李这才推着两具尸体走出遗体告别厅,直奔火化间而去。
魏名匠目送他们离开后,马上躲到一边,掏出手机给毕然发了一条短信。
老王老李将两具尸体推到火化间,立刻将两具尸体分别摆放到龙炉和虎炉的火化台上,接着两人各自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心圆铁球,打开一个的严丝合缝的小盖子,拿起不锈钢保温瓶,小心翼翼地把浓缩尸油全部倒进了铁球之中,又把铁球盖子密封起来。
然后两人会心一笑,老李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切菜刀,唰唰两刀,残忍的将两具僵硬的尸体开膛破肚。
老王上前一步,站在龙炉火化台旁边,手一伸,直接把铁球塞进了男尸胸膛里,而老李则把手中的铁球塞进了女尸胸膛里。
紧接着,两人轻轻一推,龙炉火化台和虎炉火化台顺着轨道滑入了炉膛中。
两人关上炉门,启动火化炉后,立刻倒退两步。
这次,两人没有转过身去,而是戴上了一副特制的护目镜,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化炉,期待着尸体和镇魂符被火化的同时,那被镇压在尸体中的两条阴魂再次引来青龙和白虎,到时候隐藏在尸膛中的特制铁球就会启动,自动吸取青龙龙息和白虎煞气,已浓缩成精华的尸油一举便能凝聚出数枚龙魂虎魄丹。
当老王老李在火化间紧锣密鼓的炼丹时,毕然已经吃完了早餐,也接到了魏名匠的短信提示,此刻他正沿着乱坟岗向火葬场飞奔而来。
毕然一口气跑到了火葬场后门那片乱坟岗,他并没有从后门摸进火葬场,而是从乱坟岗绕到了火化间屋后面。
他贴在屋后墙脚下,用神识全方位扫视了火化间外围一下。如果没有发现什么情况,那他就直接跳上屋顶,上房揭瓦,看看老王老李为什么火化尸体。
当神识扫视到屋顶的时候,毕然突然看见那个消失的驼背老头此时正趴在火化间屋顶上,用手轻轻揭开一片灰瓦,双眼爆出一抹精光,直勾勾盯着火化间。
时间不长,驼背老头那张尖嘴猴腮的老脸突然充满惊喜,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让他这么兴奋。
第八十五章 如意算盘打得响()
神识一看到驼背老头,毕然顿时警觉起来,后背紧紧贴在火化间屋后墙壁上,慢慢向前移动了几步。但神识却始终监视着屋顶驼背老头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驼背老头有所异动,他立刻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在他看来,这个驼背老头绝非适逢其会,而是闻到了腥味的猫,特地赶到火葬场摘桃子的。
可他绝对不会想到,黄雀后面还有一个自己。
这下热闹了,不管老王老李在火化间搞什么东东,注定是为别人做嫁衣,很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还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毕然只是出于好奇心,才来一探究竟。
老实说,他跟老王老李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不过就是因为一个紫檀木骨灰盒引起一点小小的误会,而这个误会到最后还真是因自己而起。至于他们是不是那两个恋尸癖,他现在已经不关心了。人嘛,尤其是男人,总得有点小嗜好,只不过恋尸癖这个嗜好太变态而已。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搞出点动静来,提醒一下火化间里的老王老李,这时那驼背老头突然直起腰来,手一挥,一巴掌将屋顶拍出一个大窟窿,他纵身一跳,头下脚上的跳进了火化间。
看见驼背老头纵身跳到了火化间,毕然也纵身一跳,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后,他双脚轻飘飘落到十几米高的屋顶上,然后弯着腰,踩着灰瓦,悄然无声的走到那个大窟窿边缘。他慢慢蹲下来,稍微探头一看,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只见一道阳光穿过这个大窟窿洒落在阴暗的火化间,这道阳光就像舞台灯光一般,照射着火化间里的三个人影。而这三个人影此刻正围绕着已经拖出炉外的龙炉和虎炉火化台闪转腾挪,激烈地抢夺着钢板火化台上两个滚烫的铁球。
在阳光照射下,老李挥舞着一把雪亮大菜刀,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光影交错,上下翻飞,横劈竖砍。而老王则赤手空拳,与那驼背老头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
那驼背老头以一敌二,虽然游刃有余,但老王和老李配合默契,犹如珠联璧合的一对,进退有据,攻守兼备,那驼背老头根本没有机会伸手抢夺火化台上的两个铁球。
在闷声不响地打了一阵后,驼背老头虚晃一招,后退两步,立刻脱离了二人纠缠,手一伸,“哗啦”一声,从斜背在身上的破布包里掏出一个铁算盘,抱在胸前,就像弹琵笆一般,用右手五指劈里啪啦的拨打着铁算盘珠子。
驼背老头算盘打得震天响,而老王老李则满脸愤怒,站在龙炉和虎炉外侧,瞪着一双青光眼和一双血红眼死死盯着驼背老头。
三人呈品字型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驼背老头忍不住瞥了火化台上两个铁球一眼,然后对老王老李说道:“王春风,李真强,我无意与二人作对,你们五年前借了我两张符箓,至今未还,我只是来收点利息而已。”
老王老李闻言大怒,异口同声道:“张半仙,放你妈的狗臭屁,我们是真金白银买的,你凭什么收税?”
张半仙不愠不火道:“我老糊涂了,本来这笔账我已经忘了。但是最近这里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神秘事件,我这个人你们也知道,最爱凑热闹。我一来到这里,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说到这里,张半仙啧啧称奇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两个还是形影不离,隐居在此,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真是令人羡慕啊!”
老王老李对张半仙的嘲讽视若无睹,老李挥起菜刀指着张半仙道:“张半仙,废话少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张半仙的眼珠子滴溜溜在三角眼中转了两圈,笑嘻嘻说道:“我不想怎样,只想分一杯羹。我给了你们两张镇魂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处不能都让你们占了。那两个铁球我们二一添作五……如何?”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那两个铁球现在已被老王老李视若生命,一个都无法割舍。
“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吧。”张半仙冷笑一声,瘦小的身体突然暴蹿起来,直接把铁算盘当成了武器,兜头砸向王春风。王春风手无寸铁,他自然要捡软柿子的捏。
李真强见状,顾不得捡拾火化台上的铁球,肥胖的身躯一跃而起,在空中灵活的一转,菜刀一挥,斜劈向张半仙的后颈。
张半仙算盘在手,如虎添翼。他表面上攻击王春风,实际上是声东击西,铁算盘只砸到一半就收了回来,中途拦腰砸向身在半空的李真强。
在屋顶上,毕然见三人谈不拢,又打成了一团,只为争夺火化台上那两个铁球。
他不知道那两个铁球有什么用处,但见他们三个拼了老命的抢夺,想来应该不是简单之物。
看着三人打来打去,他也有点手痒,本想通过外面的红砖大烟囱悄悄溜进火化炉,伺机盗取那两个铁球,然后溜之大吉。但奈何烟囱和排烟管道又臭又脏,他钻过一次就不想钻第二次了。
放弃这个想法后,毕然继续作壁上观。借此机会,观摩他们的武技,取长补短,为己所用。
同时他也盼着三人打出火化间,这样他就可以从这个窟窿跳到火化间,顺走那两个铁疙瘩,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这个时候,三人在火化间越打越凶,渐渐打出了真火,开始以命相搏,似乎完全忽略了火化台上那两个铁球。
在打斗过程中,张半仙抬起三角眼看了一下屋顶,接着就有意无意的退向火化间大门。
看到张半仙抬眼看了一下天,毕然头一缩,心一喜,马上意识到张半仙是有意放水,很可能想要把老王老李引出火化间,然后他蹿上屋顶,再从这个大窟窿跳到火化间,铁球自然就手到擒来了。
这如意算盘打得居然跟我一样,可惜遇到了我,这张半仙只能自认倒霉了。
老王老李见张半仙一个劲儿倒退,以为胜券在握。为了保住龙魂虎魄丹,两人拼命疯狂攻击张半仙。
张半仙左支右架,故作狼狈的边打边退,突然用后背撞开火化间大门,将老王老李引到了院子里,然后瞅准时机,飞身蹿到火化间屋顶,老王老李紧随其后。
毕然等得也是这个时机,当张半仙蹿到屋顶之时,他一头蹿到了火化间,并且飞快地戴上一副隔热手套,拿起火化台上那两个铁球就跑出了火化间。
跑到门口,毕然神识一扫,看见三人都在屋顶上,正纷纷朝着那个破洞跳将下来。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三、四十米外的宿舍之中,静静等待着他们三个狗咬狗。
工夫不大,突然从火化间传来一阵老王老李的咒骂声,“张半仙,你个老王八蛋,我们和你没完。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你好过……”
“老王老李,你们不要激动,听我说,我没拿你们的丹药。”张半仙狼狈不堪的蹿出火化间,急得慌不择路,直接翻过火化间门口侧面的围墙,逃入了后门那片乱坟岗中。
“放你妈的屁,你没拿,谁拿了?你拿走一个就算了,为什么要拿走两个?你就不能给我们留一个吗?”老王老李翻过围墙,紧追不舍,咒骂声渐渐变成了哀求声。
“你们别追了,我真的没拿丹药……”
无论张半仙如何解释,老王老李都不相信。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张半仙。
第八十六章 两个老和尚和一个老尼姑()
听到老王老李和张半仙的声音渐渐远去,趴在宿舍窗前的毕然顿时吁了口气。
还好事情是按自己预定的方向发展,如果他们一直赖在火葬场不走,他又要多费一番手脚。
毕然退后一步,离开窗户,低头看着手中两个已经凉下来的铁疙瘩,喃喃自语道:“那个张半仙为何要把铁球说成丹药?难道说这两个铁球是空心的,里面装的都是丹药?”
说着,他不由晃了晃两个铁球,居然听到铁球内部发出一阵“哗啦啦”的物体滚动声音,好像每个铁球中都有几颗药丸之类的东西。
不管是不是丹药,凡是在火化间炼出来的东西,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然对铁球中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打开铁球查看,他直接丢到了行李包。
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火葬场,因为老王老李虽然追赶张半仙去了,但随时都有可能折返回来。
临出门之前,毕然顺便将叶小默的骨灰盒塞进了行李包中。
既然邱少峰已经嗝屁,那他就没有必要再替叶小默的父母保管骨灰盒了。
回到市里,他就按那天老两口告诉的地址,亲手把骨灰盒交给老两口,也好安慰他们那颗严重受伤的心,尽早让叶小默入土为安。
毕然背着包来到楼下,在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他看见魏名匠悄悄打开遗体告别厅大门,探头探脑的观望着火化间。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朝着魏名匠招了招手。
魏名匠犹豫了一下,立马走出遗体告别厅,小跑到毕然面前,低声问道:“老毕,那两个死老头走了吗?”
毕然点点头,觉得聚龙殡仪馆已成是非之地,有必要再提醒一下魏名匠,“魏老板,我实话跟你说吧,这几天,聚龙殡仪馆发生了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我不是吓你,这些怪事非常恐怖,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我都应付不了,你们就更不行了。我建议你们……不要搞装修了,马上离开火葬场,离得越远越好。”
说完,他又强调道:“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不是开玩笑的。”
魏名匠面有难色道:“老毕,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搞装修,吃什么,喝什么?我不但要养活这些工人,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我身不由己啊!哪怕是再苦再累再难,我也要咬牙坚持搞完火葬场的装修。”
“那你们要注意点,其他事不要干,只干好分内事就可以了。”毕然见魏名匠不听自己劝,索性随他去吧。反正魏名匠他们都是一群普通人,申公望和老王老李应该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更何况,他自身都难保,哪管得了那么多。
魏名匠感激的说道:“我会注意的。”
毕然怕老王老李和张半仙去而复返,也不想多说废话,丢下一句“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转身朝着牌坊快步走去。
魏名匠欲言又止,好想跟毕然说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睁睁看着毕然急匆匆走出牌坊。
“唉!”魏名匠叹息一声,忧心忡忡的回到遗体告别厅,不停地催促工人们加紧施工,再加一把劲,早一天竣工,就少担心一天。
火葬场周围没有人烟,毕然放开脚步,以最快速度走到公路岔口旁边的公交车站台。
他站在站台上,伸长脖子遥望了一下几百米外的聚龙湾村,隐约看见村口站着两男一女,正在东张西望。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毕然依旧能够清晰地看见,这三个人皆身穿僧袍,剃着光头。男的是两个老和尚,那女的则是一个老尼姑。
远远的,只见那老尼姑用手指着远处火葬场那根标志性红砖大烟囱,对两个老和尚比划了一个过去看看的手势,三人立刻朝着公路岔口快步走来。
还好,在公交车没来之前,在那两个老和尚和老尼姑快要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毕然很幸运的拦住了一辆空车而回的出租车。
出租车还没有停下来,他伸手就打开了车门,嗖的一下钻了进去,然后直奔申城而去。
毕然斜靠在后排座上,当出租车与三人擦身而过时,他透过车窗玻璃扫了路上三人一眼。
虽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但是他们的形象却已经深深刻在了毕然的脑海之中。
这两个老和尚和老尼姑长得慈眉善目,穿着黄色僧袍,手持佛珠,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与张半仙极为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然摸着下巴,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忧虑和沉思中。
从昨天开始,聚龙殡仪馆以及周边形势日益严峻,连和尚尼姑都跑来凑热闹了,接下来还会冒出什么人来呢?老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导致时空微调的罪魁祸首在我身上,如果知道,我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出租车一路飞驰,毕然一路思索。
直到出租车驶入市区,他也没有想出解除困境的好办法。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置身事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毕然没有在精神病院下车,直接让司机把出租车开到了叶小默父母住的小区。
下车后,毕然在小区门口给老两口打了个电话。
老两口接完电话,立刻急匆匆跑到小区门口。
毕然见老两口满脸悲伤,还没有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赶紧从背包里拿出叶小默的骨灰盒,双手捧着递给叶小默的老母亲。
叶小默的老母亲颤颤巍巍接过骨灰盒,抱在怀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而叶小默的老父亲则扶着老伴,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看见老两口伤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