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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曲在平常听来倒也没有什么,但是放到火葬场火化间,不但分外刺耳,还让毕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赶紧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来电显示不是熟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由嘀咕道:“吓死我了,这死铃声怎么这么难听,接完电话就取消掉。这半夜三更,是谁打来的电话?”
一边嘀咕,毕然一边习惯性接通电话,“喂,你好……”
你好一出口,毕然条件反射道:“不是,你不好,你是谁?”
手机那头一片沉默,好像信号不好,只听到一阵沙沙的回音。
毕然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这才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毕福贵在哪里。”
“啊,什么,你说什么?”
乍听到老毕的消息,毕然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有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沙哑的声音应毕然的要求,又重复说了一遍,“我知道毕福贵在哪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毕福贵的儿子毕然吧?你刊登的寻人启事我看到了,毕福贵我也找到了。你会怎么感谢我呢?”
毕然一下就听明白了,也明白对方的意图,他连忙对着手机喊道:“只要你把我爸好好的交给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你悬赏的十万……太少了。”对方一听到毕然迫不及待的口气,以为他很有钱,马上狮子大开口道:“五百万,我要五百万。我只要现金,不要支票。而且,你不能报警,不能带任何人来,不能耍任何花样。你只能一个人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否则,我叫你人财两空。”
“好好好,没问题,我保证一个人去。”毕然满口答应,马上又问道:“这样可以了吧?请问,交易地点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带钱赶过去。”
“记住,我在西方明珠对面江边等你三个小时,过期不候。”
毕然刚要说时间太紧了,恐怕来不及准备那么多钱,对方立刻就把电话给挂了。毕然愣了一下,马上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在六点半之前赶到西方明珠对面,不然他不但赎不回老毕,可能还会替老毕收尸。
他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撒腿跑出火化间,连跟姬烟打个招呼都来不及,直接穿过牌坊,狂奔向两里外的公路岔口,希望现在这个点还能拦住一辆驶往市区的出租车或者私家车。
这个时候,正好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路上行人几乎绝迹,高速上许久才会见到一辆开往市区的车辆。
毕然跑得很快,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岔路口。
就在毕然跑到半路的时候,斜刺里猛然杀出一个光头鹰鼻男子,双臂伸展,双腿弯曲,如同老鹰一般,飞快地掠过黑暗的夜空,挥舞着鹰爪般的双手,从毕然头顶上空迅猛捕杀下来。
第五十章 九阴白骨爪VS大力鹰爪功()
诞生神识后,毕然的视觉、听觉和触觉就变得极为灵敏。
那光头鹰鼻男子从路边乱坟岗凌空杀出来,他就听到了衣袂破空声,脚步陡然加快,瞬间冲到两丈之外,惊险的躲过了光头鹰鼻男子苍鹰搏兔的一击。
毕然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光头鹰鼻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暗算我?”
光头鹰鼻男子没想到毕然爆发力这么强大,一步竟然跨过五、六米,让自以为豪的苍鹰搏兔扑了个空。
他不由看了躲在暗处的络腮胡子一眼,索性说道:“小子,只要你把九阴白骨爪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逼你交出来的时候,那就生不如死了。”
听鹰鼻男子这么一说,毕然顿时搞清楚了鹰鼻男子的来历。原来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鹰鼻男子绝对是络腮胡子搬来的救兵,他一定也猫在附近,寻找机会,出其不意的给自己来一个狠的。
想到这里,毕然不动声色的用神识扫视了一下周围,立刻发现络腮胡子躲在八、九丈外的一个坟包后面,神色紧张,右手握着一枝左轮手枪,左手齐腕而断。
毕然不由暗暗佩服,这个络腮胡子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的,为了阻止邪气蔓延,居然自断手掌保命。
鹰鼻男子皱了皱灰白的眉毛,心头又升起刚才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感觉周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监视着自己,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这些眼晴。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是想到胡子已经用左轮手枪瞄准了这小子,免除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他二话不说,立刻施展出大力鹰爪功,双臂展开,双腿下蹲,五指如鹰爪般勾起,一跃而起,朝着毕然猛扑过去。
鹰鼻男子的举动尽在毕然神识掌握之中,他立即针锋相对的挥起九阴白骨爪,迎头就是两爪。
只听“呲啦”两声,毕然扭头摆臂,堪堪躲过了鹰鼻男子一爪分筋挫骨手,但肩头上的衣服却被他另一爪撕裂开来。
而鹰鼻男子却极为轻松的避开了毕然洞穿颅骨的致命一爪,胸口上的衣服同样被毕然另一爪撕开了一道口子。
两人身形一错而开,互换了一下位置,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但毕然心里却清楚,他如果没有黑气,没有修炼到炼气一层后期,光凭这似是而非的九阴白骨爪,他根本不是鹰鼻男子对手。何况,附近还埋伏着一个络腮胡子,伺机而动。
必须速战速决,不给络腮胡子开枪的机会。毕然担心去晚了,老毕被那个狮子大开口的人撕票。他当即毫无保留的运转阴气诀,从丹田抽出两股黑气涌向双手,九阴白骨爪顿时变成了九阴黑骨爪,十根指甲不但又变长两公分,指甲更是变得又黑又利,黝黑闪亮。
鹰鼻男子见状,倒吸一口冷气,信心有点动摇,马上打消了要生擒活捉毕然的念头,先保住命再说吧。
原本他想悄悄打个手势,让胡子开枪。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才第一个回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还没有见识到九阴白骨爪的厉害之处,感觉也不过如此。他的大力鹰爪功已炼到极致,抓人即伤,捏骨便碎,扒到皮就能扯下一块肉来,何惧之有?
毕然没有时间跟鹰鼻男子过招,挥爪欺身而上,爪影翻飞,爪爪不离鹰鼻男子的光头和眼睛。毕然不想爪他眼睛和光头,但邪气却偏偏朝那招呼,他也只能顺其自然。
鹰鼻男子的大力鹰爪功集擒拿格斗于一身,身法如鹰,闪转腾挪,一边招架,一边反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络腮胡子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怕误伤师兄,稍微放低枪口,认真观摩,以报毕然昨日偷师之仇。
毕然虽有神识为辅,每每都能化险为夷,可他毕竟是个半吊子,手上没有多少货。
鹰鼻男子却样样精通,身法灵活,招式层出不穷,大力鹰爪功更是断骨拿筋,专封毕然死穴。
两人你来我往,毕然很快就黔驴技穷了。
鹰鼻男子一个雄鹰展翅,凌空飞到毕然头顶之上,双爪一挥而下。
毕然瞅准机会,立刻拿出看家本领,出其不意,甩手射出两股黑气,一股射向络腮胡子持枪右手,另一股射向鹰鼻男子面门。
鹰鼻男子耳聪目明,一听到尖锐风声,头一偏,那股黑气唰的一下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顺带着切掉了他一只耳朵。
鹰鼻男子捂着耳根,一声不吭的落到地上,正要做个开枪手势,络腮胡子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右手齐腕而断,仅剩一层皮连着。
这下他的铁砂掌彻底玩完了,打手枪都没有五指姑娘了。
鹰鼻男子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算你狠”,几步蹿到络腮胡子隐藏的坟头,拎起他的衣领,纵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毕然没有趁势追杀,眼睁睁看着鹰鼻男子消失在乱坟岗中。鹰鼻男子逃跑的方向与他背道而驰,他如果追杀的话,那么将离市区越来越远,而老毕就会越来越危险。
“唉,学会阴风术他们就跑不掉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毕然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跑到公路岔口的公交车站台,不停地向过往车辆招手,希望搭个顺风车,却没有一辆车搭理他,停都不停,飞驰而过。
在向一辆私家车招手无果之后,毕然果断放弃这种自找没趣的举动,沿着公路疯狂奔跑起来。
这也怪不得那些车主不停车,有时候好心未必有好报。如今,连老人摔倒都没有几个人敢扶一下,就更没有人敢半夜拉荒郊野外的陌生人了。更何况,公交车站台除了广告牌,旁边还竖立着一块又大又醒目的火葬场指示牌,谁知道招手的人是人还是鬼?
现在天还没亮,而且雾霾也很重,能见度很低。毕然索性跑下公路,抄近路在田野里飞奔起来。
毕然不跑还好,这一跑就有点刹不住脚了。
虽然他仅仅练习过一次阴风术,但是奔跑过程中,阴气诀竟然自动按照阴风术的行气路线运转起来,黑气也跟着转化出一阵阵阴风,托举着他向前飞奔。
毕然心焦老毕安危,一味狂奔,并没有刻意施展阴风术。而阴风术却自然而然启动了,在他足下渐渐生成了一股小规模的龙卷风,雾气缭绕,阴风阵阵,卷着他一路飞奔,毫无生涩之感,水到渠成。
毕然欣喜若狂,慢慢去掉阴气诀带来的自动模式,改为自己控制。
在歪歪扭扭跑了一阵后,他渐渐掌握了阴风术,再也没有出现失控射出去的现象。
毕然加大黑气输出,脚下阴风陡然变大,犹如风火轮一般,脚不沾地朝前猛冲。他减少黑气,阴风顿时减弱,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
第五十一章 遗体打捞船()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此处方圆七、八里,仍然在火葬场和乱坟岗范围之内,空气中或多或少含有一些游离阴气,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在空气中。
这些游离阴气,在毕然飞奔途中,受到阴气诀和阴风术的吸引,纷纷聚拢到他的身上。这些阴气,有一部分阴气注入他足下阴风漩涡中,立刻煽得阴风更大更急。有一部分则环绕在身体周围,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他是人是鬼。
这阴风术,在外行人眼中,邪气凛然,阴气森森。
在内行人眼中,就是绝顶轻功,堪比御气飞行术。
毕然一口气飞奔出十几里地,不但距离公路越来越远,还追上了先前那辆私家车。
他稍微放缓了一点速度,与那辆时速大约七、八十公里的私家车并驾齐驱。有时脚不沾地的在平地跑,有时踩着农田里稻穗、小麦和玉米杆飞跑。
遇到二、三丈宽的沟渠,都是一跃而过。
遇到一、二丈高的山坡,飞身而起,翻两个跟头就飞过去了。
“哎呀,爸爸,快看,你快看呀!”与毕然并驾齐驱的那辆私家车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一个趴在车窗上看风景的五、六小女孩拍着车窗玻璃,兴奋地喊道:“爸爸,爸爸,前面稻田里有一个外星人,跑得好快喔!”
私家车主闻言扭头随意看了一眼,隐约看见路边稻田有一条鬼影子,浑身雾气缭绕,阴风阵阵,身形若隐若现,正踩着稻穗随车飞行。上一刻还在稻田,下一刻就飞到了麦田。
私家车主大吃一惊,见鬼般停下车,也不管逆不逆行,掉头就往回跑。
毕然此刻正沉浸在阴风术带来的飞一般的感觉中,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西方明珠对面江边,救出老毕。
在火化间,他一听到对方狮子大开口索要五百万,毕然第一感觉就是老毕可能被人绑架了,不然对方也不会满天要价,往死里勒索自己。
如果对方只是索要悬赏的那二十万,他也不会往坏处想。只能按规矩办事,老老实实准备赏金答谢对方。哪怕对方多要个十万八万,他都不介意。
现在不要说自己手里没有这么多钱,就是有,毕然也不会拿出半毛钱给绑架者。而且他还要杀过去算账,叫对方人财两空。
凭自己现在的修为,要是还搞不定几个绑匪,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该小心的还得要小心。若是阴沟翻船,那就真成笑话了。
申城是一个快节奏的大城市,天还没亮,路上就充满了车流和人流。
毕然怕惊世骇俗,被人当成怪物,引起有关方面注意,动用国家力量抓捕他,当成小白鼠一样,切片研究,那一切都完蛋了。
在距离城郊结合部的时候,他意犹未尽的停下脚步。
这一路上,毕然基本上掌握了初级阴风术。以后修炼中级阴风术之时,只要稍加练习,便会融汇贯通。
毕然跑到马路上,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往市区。
在途中,他下车跑到旧货市场,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一个二手密码箱,又花了两百多块买了一套蓝色休闲西装……最后,毕然把自己伪装成有钱人的样子,直奔江边而去。
等他赶到西方明珠对面江边的时候,正值上班高峰期,江边马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别说找陌生人,就是找个熟人都难。
毕然沿着江边人行道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只好掏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直截了当道:“我已经按约定来到江边,你在哪里?”
对方问道:“钱带来了吗?”
毕然答道:“带了。”
对方马上说了一句狠话,“你最好是一个人,不然我让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毕然刚要拍胸脯保证,对方却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在下游一个散客码头,码头上停泊着一艘尸体打捞船。我就在这艘船上,你赶紧过来吧。我再次警告你,不要耍花招,否则我就拔锚走人。”
听到尸体打捞船,毕然犹如听到青天霹雳,脸色大变,心里拔凉拔凉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转。
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太残酷了!
不过,在没有亲眼看到老毕遗体之前,毕然是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毕然带着满心悲伤和希望,快步朝着江边下游走去。一路上他忐忑的要死,生怕等会见到的是老毕的遗体。
这样疾步走了两三里,毕然果然看到一个散客小码头。在这个小码头上,孤零零地停泊着一艘渔船。
毕然一看见这艘渔船,就认出这是一艘近海打捞船。船体虽然不大,却比普通小渔船要大上好几倍。
或许是怕毕然带警察或者大队人马来,这艘所谓的尸体打捞船停泊在岸边十几米处,既没有系缆绳,也没有放栈桥,就那样载浮载沉的漂泊在江边。一旦发现情况不妙,随时都可以拔锚,开船跑路。
这个距离对于现在的毕然来说,形同虚设。就算这艘尸体打捞船停在千米外的江中间,他照样可以踏水飞过去。
毕然并没有冒然登船,而是站到江堤上用神识将整艘船都扫视了一遍,在甲板和船舱中并未发现老毕的踪影,只在船舱中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正满脸焦急的跟一个中年男子讨价还价。
这中年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满脸风霜,头发凌乱,眼神沧桑,不时抬眼看一下码头。
他有点不耐烦的对那中年夫妇说道:“你们爱捞就捞,不爱捞就算了。我劳得道在这片江面上捞了十几年尸体,从来不讲价。一口价,五十万,否则免谈。”
“五十万,你抢钱啊?”那中年夫妇一脸悲伤,听到这个价钱,顿时就被惊呆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劳得道。
“嗳,还真叫你们说对了,我干得这个营生,就是抢钱。”劳得道一边向码头张望,一边催促中年夫妇,“你们快点做决定,我还有一个五百万的大买卖呢!”
那对中年夫妇带着哭腔道:“看在我们中年丧女的份上,你看能不能再少点?”
劳得道爱搭不理的说道:“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算了。就是你们给我五十万,我也不能保证打捞到你们女儿的尸体。要知道,从跳江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了,谁敢保证能捞到?不信,你们就去捞尸协会问问。
如果尸体沉到江底,那还好办。怕就怕被暗流卷走,那就麻烦了。我不但要把整个江面搜索一遍,还要拖网捞一遍。你们好好想想,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五十万也不全都是我的,我还要上交二十万的挂靠费呢!再抛掉油钱和拖网费,我根本剩不下几个钱。”
第五十二章 捞尸人VS烧尸人()
熬夜码了一章,精神差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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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完事实,讲完道理,劳得道又悲叹道:“时间不等人啊!你们每拖延一分钟,打捞你们女儿的希望就少一分。”
“作孽啊,我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一时想不开也不能丢下爸爸妈妈寻死啊!”
劳得道这样一说,那中年女子不禁趴到中年男子肩头大哭起来。
中年夫妇虽然心疼钱,但更心疼失去了唯一的女儿。时间不等人,夫妇俩不得不接受劳得道开出的天价捞尸费。
劳得道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下竟然做成了一笔买卖。他之所以张口报出五十万,就是想吓跑他们。因为他不想因小失大,丢掉那个五百万的大买卖。此刻,他决定大小通吃,一个也不放过。
毕然看见他们三人谈妥了,马上收回神识,提着密码箱从江堤的台阶上走到码头。
在他看来,劳得道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捞尸人,压根与绑匪扯不上关系。这下老爸有点悬了,搞不好真被他……毕然不敢想下去了,不管老爸在不在船上,他都要当面问个清楚。万一老爸真的溺水而亡,他却不闻不问,怎么能对得起老爸的二十年养育之恩?
劳得道透过船舱玻璃看到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走下江堤,而且手中还拎着一个黑色密码箱。他眼睛一亮,一声不吱,丢下中年夫妇,低着头钻出船舱。
他站在甲板上打量了一下毕然,还不放心,再次确认道:“你是毕然吗?”
毕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