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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尿的……程一山选择了无视，淡定的把衣服放好，然后掏出手机练习拍照技术，拍的多了，程一山就发现给猫拍照这件事不算是个技术活，主要是看模特愿不愿意配合。有的猫很警觉，一看到镜头就会走开，而有的猫就会主动摆姿势。
“蛋蛋，你看它会摆招财猫的姿势你看？”
赵丹丹头都没回：“早就知道了好吗，用得着你来说？”背对着程一山竖了一个中指：“大少爷来活动一下吧！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儿汗滴禾下土你都看不见吗？”
程一山哼哼唧唧的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你在家难道都不打扫卫生吗？”赵丹丹痛心疾首的问。
“我在家当然打扫卫生啊，自己给自己擦屁股算不算？”程一山把赵丹丹桌子上的奶茶冲了一包，看了一眼说：“蛋蛋我真的搞不懂你的品味啊，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这种屎绿色的食物？”说着喝了一口，然后：“呸！呸呸呸！”
赵丹丹气的站起来踹了程一山一脚：“懒就是懒，不要找借口！你这样的，活该单身一辈子！”
程一山语重心长的说：“我这都是为你好啊蛋蛋，你想，你以后是要嫁人的，不勤快一点的话你婆婆会讨厌你的。自古婆媳难相处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当婆婆的练了一个心血号，呕心沥血的打装备，好不容易养大了，结果被媳妇儿盗号了。你想想那种感觉。”
“……卧槽，好像还挺有道理。”赵丹丹缓缓地点了点头。
等程一山晚上到家后，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时，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好好的提什么婆婆，这就不能念叨！一念叨就来了！程一山拍了拍胸口，无比庆幸自己下班换了衣服回来。
“妈。”程一山泡了茶，毕恭毕敬的给婆婆送上去。
梁妈妈接过来喝了一口，面露赞赏：“茶泡的还可以。”紧接着话锋一转问：“我听说你是做设计的？怎么不在你们自家公司上班呢？”
程一山心中警铃大响，迅速的琢磨了一下说：“家里有哥哥，我是个不成器的，爸爸妈妈都惯着我，呵呵。”
梁妈妈点了点头：“女孩子家，原本就该是被宠着的，这点儿没什么。松阳没有委屈你吧？”
说着糖球喵喵喵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程一山尴尬的笑了一下：“我，我去把猫喂一下！”说完带着糖球回了房间，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来不能让梁妈妈发现他跟梁松阳分居的事情，于是脚步一转，去了梁松阳的房间，又把糖球的饭盆拿过来给它吃饭。
原本想把糖球留在房间里，但是糖球寸步不离的跟着，程一山只好抱着猫坐回去，一边安抚糖球，一边回答刚才的问题：“他对我挺好的，知道我喜欢小动物，这个猫就是他送我的。”
梁妈妈摸了摸糖球的背，表示很满意。
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厅内诡异的沉默着，程一山顶不住压力，脑门上冷汗涔涔，然后打开了电视机。
“婆媳”俩相对无言的做了半晌，连糖球都呼噜噜的睡着了，一直到十二点，梁松阳也没有回来。
梁妈妈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又看了一次时间，然后忍无可忍的问程一山：“他每天都回来这么晚吗？”
程一山有点儿被她吓到，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经常，偶尔会回来的晚一点，一般回来的很早……”
然后她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程一山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闯了什么祸，用困的要死的脑袋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中间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儿，于是抱着糖球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一早，还专门去敲梁松阳的门，敲很久也没人回应，也不知道是一早出了门，还是压根就没回来。程一山忍不住摇头叹息：“孩子，孩子，你为何这么坏……”
结果在厨房冰箱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便签纸，上面写着：糖球的饭盆怎么在我房间里？
程一山想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头，想起来了。
大事不好了，梁松阳，你妈妈昨天来找你，后来很生气的走了啊！
原本程一山打算上班之后，抽空给梁松阳打个电话说下这个事情，结果一忙起来就给忘了，后来见梁松阳也没什么反应，就渐渐的把这个事儿放在脑后了。毕竟梁松阳也不是小孩儿了，难道因为晚归还要打一顿？
结果就在程一山慢慢的把这件事情忘记之后，忽然有一天晚上梁松阳说：“你收拾一下，搬到主卧来住，我妈要过来住一段时间。”
程一山：……噗。并不是笑出来了，而是真的在吐血好吗？忍不住问：“为什么啊？”
梁松阳没有想到程一山会有这么一问，一时间也有点儿迷茫，想了一下说：“她说她还没跟儿媳妇好好相处过，所以想来住一段时间。”然后有些无奈的解释说：“这我没办法拒绝她。”
“没事，没事。应该的。”程一山连连摆手，并且表示自己是专业的，就算是亲妈来了都不会露馅。
搬东西的过程中，程一山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大铃铛，就指挥着梁松阳把糖球的猫抓板搬过来，他自己兴致勃勃的给糖球做了一个简易猫房子。说是猫房子，其实就是两个大小不一的纸箱子摞起来，相交接的那一层挖一个圆形的洞，底层盒子外面也挖一个圆洞，洞中间悬挂一个铃铛。
然后在外面任意涂鸦就可以啦。
完成之后，蠢萌蠢萌的猫咪就自动钻进盒子里啦！
第十章
为了防止尴尬，程一山把PSP装在包里偷偷的带了过来，洗完澡之后，就靠在床上玩游戏，打开一看好几个乙女游戏，想起来以前追宋卓的时候因为听说她总玩这几款游戏，宋卓是程一山遇到的第一个喜欢玩游戏的女孩，以前的经验顿时都不管用了啊！就专门去买了一个PSP然后去找她，撒谎说妹妹要过生日所以送她一台游戏机，但是不知道下点儿什么游戏为由来接近她。
然后宋卓就伸出了援助之手欣然答应，并且表示妹控的人都是大好人。隔天程一山收到PSP的时候惊讶于她的速度，然后又说感谢她要请她吃饭，这么一来二去的就熟了起来……
当初下的游戏什么的，早就忘干净了啊。
今天打开来一看，发现是什么薄樱鬼、星座彼氏、胳肢窝王子啥的。程一山一看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男主角，就觉得这是日版葫芦娃，眼皮直跳。逐个点开看了之后，发现一个男主角发色正常的游戏，叫《鬼畜眼镜》，看封面估计是讲一对双胞胎的故事，程一山一看嚯！自己现在的状况不正适合玩吗？就打开来玩了。
程一山玩过类似的游戏，貌似是玩家可以选择两种不同性格的人来攻略对象，像这个游戏一定是戴眼镜的是属于比较拽的那一类人，没戴的就是女孩子们很喜欢的温顺男，另外一个黄色长卷发戴单片眼镜的应该就是可攻略对象之一。
结果打开却没有选择页面，而是温顺男跟一个路人在说话，狂摁了一会儿终于碰见了长卷发的……妈蛋这也是个男的啊！程一山一气之下选了拒绝，这时候他开始认真看对话了，遇到红衣服的男孩时，程一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就算是再怎么矜持的美少女游戏，这会儿也该出现攻略对象了啊！女性！看看人家《夜店大师》，上来就是八个妹子候选，让玩家体验到当皇帝翻牌子的感觉。
选了自动播放台词后，程一山准备找找耳机插上。他懒着没有下床，人还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地毯，伸长另外一只胳膊去拿不远处的包，这时候最让人火大了，明明就差一厘米的距离就拿到了，可就是死活碰不着。但如果就这么下床去取的话，那就代表着前面做的一系列努力都白费了……感觉很功亏一篑！
于是程一山也就努力的挑战身体柔韧性的极限的时候，梁松阳从浴室里出来，猛地看他摆了这么个姿势就很不解，仔细看了一下，就走过去把包拿起来递给程一山了。
“谢谢你啊。”程一山把PSP放在一边，然后拉开拉链找耳机。
“没事。”梁松阳打开了床头灯，带着一本书走到床边坐下，刚掀开被子就听见一阵“啊……”的呻吟，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皱眉看着程一山：“你干什么？”
程一山听了一句就知道这个红衣少年妥妥的是个女人配的音，顿时就知道梁松阳误会自己在看片儿了，一想人家一个优质Gay，忍受和自己这么糙的人同床共枕已经很辛苦了，自己还找A/V女、优，那不是纯恶心人嘛。于是也就赶紧解释说：“不不不！别误会！这不是女人！这是个男的！”说完就顺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啊呸……什么男人女人，我什么都没干！我在玩游戏呢！”举起PSP亮给梁松阳看。
梁松阳盯着屏幕上双腿大张满脸潮红自摸的少年看了五秒钟，默默的转开了头。
回过神来的程一山恨不得再甩自己一嘴巴。一看梁松阳半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就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退出游戏后把其他的游戏都点开来看了，发现宋卓真的给自己下的都是乙女游戏，就这么一个耽美游戏偷渡进来了。
自己还他妈一下子就翻了它的牌子！
纵横游戏世界多年，关于最受妹子欢迎的耽美游戏，程一山知之甚少，就知道一个很出名的《花町物语》还是因为当时看到它的日本原名《花阴－堕ちた蜜华》觉得很没节操才看了一次。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地跑去那个游戏贴吧发了一个贴，内容各种吐槽，嬉笑怒骂，撸起袖子准备开喷。
结果刚一发出去，帖子就被删了。
程一山灰溜溜的去玩《尾、行》去了。
“真正的gay喜欢的都是真正的男人，像是这种不男不女的，是艺术杜撰。”梁松阳忽然开了口，淡淡的说：“日本耽美游戏之所以做成这样，是因为玩的都是女人。”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的我就真的揍人了。”程一山强忍着怒气说：“虽然我喜欢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但是我从肉体到心灵都是个纯爷们。”
梁松阳把目光从书本上转移到程一山的脸上，好一会儿，很奇怪的说：“虽然不管穿男装还是穿女装都是你，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呢？”顿了一下，艰难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女装的时候就特别像个女孩子，可男装的时候就很粗俗。”
“因为我化妆了啊，我的化妆术是易容术的级别，而且我原本就是学画画的，化妆就是在脸上画画。”程一山又很不解的问：“我没在你面前说过脏话啊，为什么你说我俗……”
梁松阳合上书本放在床头柜上，扭头看着程一山：“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打扮成女生的样子？”
“这说来就话长了啊。”程一山抓了个抱枕塞在背后靠着，想了一会儿慢慢的说：“我的成长环境跟普通人不一样，我从小就跟我妈在一个很偏的小城镇里长大。”
“我妈，怎么说呢，我妈总是很忧郁，她也不喜欢笑。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件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孪生姐姐，我妈一直以为她死掉了，所以精神就不太好。”程一山伸手比划了一下：“有一次我从衣柜里翻出来一条小裙子，也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怎么就穿上了，要脱的时候正好被我妈看见了，她当时噗哧一下就笑了。哎，你不知道我那时候的感觉……真是，我当时真是要美死了。”
程一山耸了一下肩：“后来我就经常穿女孩子的衣服逗我妈开心啊，然后自己也觉得挺美的，长大了以后又发现女孩子比男孩幸福，比方说有的时候犯了同样的错，男孩就得摁着揍一顿，女孩的话，骂上两句就顶天了……所以就觉得很羡慕啊！然后慢慢的就成现在这样了。”
梁松阳半天没吭声，最后问：“那这么说，你妈妈还不知道女儿还活着？”
“知道有什么用啊。”程一山很烦的挥挥手：“脑残的时候英雄小说看多了，还跟人家吹牛逼说我爹是拯救世界而死的呢。结果现在见到真人了……给我恶心的简直都想去改姓啊你知道吗？等我改了以后，我就可以指着丫脸说‘你们姓程的都TM是不要脸！呸！’这句话了。想想真爽。”
“……”梁松阳伸手关掉床头灯，低沉的说道：“睡吧。”
“你睡你的！”程一山捶了一下床：“我睡不着！我要玩游戏！”
梁松阳瞬间就想起来刚才那“啊啊……啊”了，这又把床头灯打开，诚恳的对程一山说：“你别玩那游戏了，我陪你玩别的。”说着下床找了一阵，拿出来两个游戏手柄给程一山。
程一山三两下把耳机和PSP缠在一起放在一边，双手捧着游戏手柄，然后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梁松阳：“你这种人也玩游戏吗？”
“……是，是啊怎么了？”梁松阳看着程一山的耳机，觉得很后悔，早知道他找着耳机了，自己还多什么事儿啊。
“没怎么，是这样的，我第一次接触到你这种档次的人，我以为你们的日常生活就是豪车游轮大飞机、香槟牛排大波……内什么的！”程一山特别的兴奋。
梁松阳就当作没有听到某个诡异的词，镇定的找游戏。
“我问你个事儿。”程一山目光特别诚恳的看着梁松阳：“你们这种人都怎么玩游戏啊？我看你工作好像挺忙的，这儿飞飞那儿飞的，哪有时间玩游戏，你是不是找代练啊？你们圈里的人玩游戏怎么才算是最厉害的？你……”
“谁砸钱多谁就最厉害。”梁松阳把游戏手柄塞到程一山手里：“用手玩游戏，嘴巴闭上。”
“……”
自从知道梁松阳“这种人”也玩游戏之后，程一山就不是程一山了，曾经各种想玩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就是玩不到的游戏梁松阳都有！从今天开始，才有自己傍上大款了的觉悟。
第11章
梁松阳抽了个时间和私家侦探一起去了C市。一周前，私家侦探就联系梁松阳说是有结果了。
“梁先生，您要我找的这个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时没什么感情起伏：“等下我会把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后邮寄给您，请您给一个收件地址。”
梁松阳想了想，对对方说：“等我安排下时间，我们当面谈。”
他考虑了片刻忽然说：“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您去当地看看。”说到此他顿了一下：“我找到他的坟了。”
结果到昨天才空出时间来，妈又这时候表示要来住……
程一山连着第三天把糖球带着上班后，赵丹丹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没钱养糖球了？真不要脸，猫粮也要来蹭吃……”
程一山正拿着水彩笔给结构图上色，闻言把调色盘举给赵丹丹看：“你认得这是啥吗？蛋蛋，这是贝碧欧，法国的。这一盒总共就这几个色儿，价值一百二呢，你说我没钱？”
“真的假的。”赵丹丹把脑袋凑近了看。
程一山拿起画笔在赵丹丹额头上摁了个点儿，然后迅速闪开，一边冲着赵丹丹笑唱：“……最爱你眉间一点朱砂……”
赵丹丹含笑看着程一山，慢慢的张嘴说：“哐。”
话音刚落，程一山就“哐”的一声撞到了麻桶上，落地的瞬间不忘记高高举起调色盘。
对于“你是不是傍大款了”这个问题，以前程一山是坚定的回答没有的，主要是以前实在是意识不到梁松阳到底有多有钱，还有就是他再怎么有钱也是他的跟自己没关系。但是……自从梁妈妈搬进来一起住的第一天，梁松阳想起来给自己生活费了。
程一山看了一眼，惊恐的发现自己能不但能养得起糖球，而且可以把它按照猫族小王子的规格来养了……但是想想，自己现在这种行为就像是个双面间谍一样，总不能两边都收钱，所以就把梁松阳给的钱放了起来，以后自己离职了再还给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兜里手机响了起来，程一山接起来才发现是梁松阳，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喂，怎么了？”
梁松阳那边的语气也有点儿无奈：“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干嘛啊突然这样。”程一山又坐回凳子上，用肩膀夹着手机不耐烦的说：“我又不是真的女人，你别这样对我。”
梁松阳笑了一下，放软语气：“我有点儿事情要办，已经跟我妈说要带你出去玩，后天回来。”
“……好，好吧。”程一山不放心的叮嘱：“包吃住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一山一反常态的没有跟赵丹丹抢肉吃，被问及时神秘回答：“我好像傍到大款了。”
赵丹丹对此的回应是摸摸的给程一山夹了一块肉：“快吃吧阿毛，都饿出幻觉了，真可怜娃。”
到了下午梁松阳来的时候，赵丹丹和程一山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太阳下面一个个给猫梳毛，看到这一幕，梁松阳不由得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程一山的时候，一想就入了神，直到程一山看见了招呼他过去，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失笑走了过去。
程一山递给他一把细齿儿断梳，然后把地上排队等着的一只白猫放在梁松阳腿上：“三个人比较快一点，梳完了就走。”
分给梁松阳的猫很小只，他一只手就能把猫抱住，小东西强壮有力的心跳顺着掌心传到心里，表达着勃勃的生命力，张大嘴巴伸出了一只前爪对着梁松阳叫，梁松阳捏住它的爪揉了下，然后给它梳毛。
“别小看这些小东西，看着挺柔弱的，但是你稍微给他点儿机会，它就活了。”程一山忽然说。
梁松阳点了点头。
一旁的赵丹丹观察了半晌，见程一山前去上厕所，忙凑到梁松阳身边低声说：“你就是一山傍的大款吗？”完了又说：“你一定要对他好点儿啊！”
梁松阳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路上想起来个事儿，程一山也不知道正常的婆媳日常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已经尽力了，但是看梁妈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跟梁松阳商量：“不如我们请个家政吧？”然后又仔细的跟梁松阳分析，最后得出结论：“你妈妈好像觉得我伺候的不周到，我们请个家政吧。”
梁松阳想了想，还是说：“其实我妈有自己专门的佣人，这次她没带来，估计就是想看看儿媳妇，你心里别背太大包袱。”
“我不能不背包袱啊。”程一山拍着胸口：“哪天万一让她发现我有第三条腿儿，估计要先打死我，再打死你。”
絮絮叨叨的说了挺多，话里也没有什么连贯性，好像他就是想说出来。意识到这一点，梁松阳也就不怎么搭话了，专心的开车。直到程一山不知道想到哪里忽然问：“你有男性恋人吗？”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