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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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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非人人如此,有人不敢看,自然有人偏要看。这个偏要看的人是一个长穿得衣裳华丽,面容粗狂之人。下颚一条胡须长及一尺,眯着眼睛盯着诗若雪,嘴里还啧啧赞赏,不住摇头。陈佩之待要发作,诗若雪却悄然拉住他,此处已近柴府,若是闹了什么大动静,这人若是一般混混倒也罢了,但若是什么大人物,恐怕是要惊动柴康。

陈佩之冷冷一哼,和诗若雪并肩上了楼,店小二引他们到了一处比较偏僻之处,实则也是为了他们好,“客官,你们自个小心点儿,你们刚才得罪的乃是这里方圆百里的土霸王。”店小二瞧着没人,低声对陈佩之道。

陈佩之笑道:“土霸王?是什么来头?”店小二叹了口气,道:“你们想必是外来的吧?这土霸王名为柴福,是柴家管家手下的红人,在这处无恶不作,嚣杂至极!而且当地乌枭帮的帮主是和他结拜的兄弟!莫说平常旅人,便是武林人士,也断然不敢轻易招惹!”说着此处,店小二或觉自己言多,问了些菜,急忙离开。陈佩之等人还想再问,他却闭口绝不再说。

陈佩之道:“当真的天助我也,还想着如何潜入柴家,这个柴福便是送上门来了。”他话语刚落,便听得登登楼梯声,几个短袖粗衣打扮的壮实男子迅速冲上来,脚步稳健,刷刷包围了陈佩之五人,一个下颌豪胡的男子迅速指着诗若雪,沉声道:“你跟我们走,其他人给我滚!”

云尘拱手笑道:“敢问这位老大哥,尊姓何人?即便要小生们滚,也得知道是谁让小生们滚,否则说了出去,都问谁叫小生滚,小生却说不知道,那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那伙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陈佩之暗暗皱眉,心道:“即便是想套出这些人的身份,只需一顿痛打,教他们不得不说,又何必如此低声下气?”

胡须汉大笑完毕,蓦地脸色一沉,厉声道:“告诉你!你今儿就是滚在大名鼎鼎的乌枭帮舵主伍三手下!既然知道了,还不速速快滚!”云尘起身长揖到地,道:“知道啦!那么小生便请各位滚吧。”伍三一愣,随机大怒,正要喝话,却突觉一股暗劲将自己一送,登登滚下楼梯。其余五人一瞧,均是大惊,急忙跑相过去扶起。

云尘低声道:“我去对付这个乌枭帮,引开他们的注意,你们趁机找机会潜入柴府,搜寻证据。”陈佩之道:“什么证据?”云剑道:“若是账簿的话,恐怕早已被他拿走,双月潭的珠宝恐怕早已被他移开,否则决计没那么军饷来共给辽军。”

云尘道:“依照此人性格,绝不会将钱全部放在同一个位置,那地方虽然隐秘,但若是被人发现,便是全部落空,我想他在柴府恐怕还藏着钱。”云剑等人点了点头,云尘走到楼梯,笑道:“小生今日就来领教什么乌枭帮。”闻听楼梯之下呵呵大怒,冲了上来。云尘破窗而出,遁形逃走。

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也都跳窗追去。陈佩之几人正想如何商议进到柴府,这柴府并非贾府,来去自如,柴府乃是王爷之所,自然备有兵马,何况云剑不想柴家受牵连,只想柴康罢手,若事情闹大,恐怕会引起朝廷注意。

正苦思间,楼梯又上来数人,当先之人正是柴福,柴福见陈佩之几人仍是坐着,不由得一皱眉头,淡淡道:“几位何处而来,到本地有何事情?”他纵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猜得出陈佩之一行几人恐怕都是武林人士。

陈佩之想了想,忽地笑道:“我等皆是落榜书生,游学到此,没什么事的。”柴福冷笑道:“落榜书生?好个武功高强的落榜书生。”陈佩之道:“适才那位自称乌枭的兄台是自己摔倒,与我们无关。”柴福嘿的冷笑一声,蓦地出掌拍了过去,砰的一声将陈佩之打得飞了出去,喷了口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剑大惊,急忙扶起陈佩之,却是脸色惨变,大声叫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柴福喝道:“叫什么呢!老子打死你!”虽说如此,但心中也有些担心将人打死,走过去一摸陈佩之鼻子,还好有气,当下丢下五两银子,道:“死不了!走!”当下带着手下,急匆匆的离开。

刚一下楼,便见门口一人冲来,道:“柴哥!有人挑了乌枭帮的分舵。”柴福惊道:“有这事?走!咱们快去!”

陈佩之擦了擦嘴角,翻身坐起,掂量一下手中的银子,笑道:“这就赚了五两,这银子也忒好赚了。”诗若雪道:“你真的没事吧?”陈佩之笑道:“我若真给他一掌打出血来,岂非没了天理?”当下拿着着五两银子,吃了一顿丰盛的菜肴。

云剑问道:“咱们要怎样潜入柴府?”司徒玉一打折扇,笑道:“这个本少爷已想好了对策,你们便跟在本少爷后头就是。对了,若雪姐,你跟我来一下。”当下带着诗若雪走进了一间房中,出来之时,诗若雪已化身为一翩翩美少年,只是这少年做实太美,便是男子,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司徒玉将诗若雪洁白的脸打扮得黝黑,看起来虽然是脸型俊美,但却也不像女子。何况诗若雪原本身材高挑,打扮起来,也颇为相似。司徒玉见陈佩之看得呆呆,一打他的后脑,笑道:“呆子!咱们走吧!”众人离开客栈,却不往柴府走去。

司徒玉问道:“你知道那个柴福在哪儿么?”陈佩之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瓶子,道:“他打了我一掌,我将这瓶子里面的气味洒在他身上,只需找来一只狗,当即便可知其所在。”司徒玉找来一只狗,不过多久,那狗寻着气味,来到一处废弃庙宇。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

人还未走到,便听得几声大声喧闹,司徒玉几人绕到庙后,跃上庙顶,只见云尘一人被围在其中,那个豪须汉子拿着刀指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来我们乌枭帮闹事!”人群突然拨开,走出一人,正是柴福。柴福看了看云尘,皱眉道:“伍三,就他一人,你们怎么还抓不住?难道来挑分舵的人便是他?”伍三道:“不错,这小子身法很诡异,咱们兄弟一起儿砍,也给他躲了过去。”

柴福佛手道:“这人我来对付便是,他们的伙伴被我一掌打得吐血,这时恐怕还在郎中的床上,哭爹喊娘的!”众人拍手叫好,柴福摆好了架势,道:“来吧!”云尘笑道:“当真要么?”柴福眉头一扬,道:“你接我三掌,接得下的话,你只管走人!”他敢当如此之说,自然是胸有成竹。

云尘笑道:“这么容易?那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伍三心道:“你这书生不知死活,居然敢接柴爷的掌,可没听过鼎鼎大名的铁掌雄鹰么?”只见云尘举手一掌便拍过去,两人双掌甫接,云尘只敢一股强大的掌力推开,不禁登登退了数步,心中微一惊讶,没想到此人看似混混,手底下竟也有几番真功夫。

柴福心中也是一惊,他本料想自己掌力催去,必然能将云尘震到,却没想到这掌力去了无影无踪,虽然将云尘震退,但瞧来断然无恙。柴福沉声道:“看来还是看走眼了。”云尘甩了甩手,道:“可疼死我啦。你下次可不要这么用力啊。”柴福哼了声,运尽全力猛拍过去。

云尘嘿的一笑,接掌过去,忽然掌势一拐,抓中柴福手背,一圈一带,反手将柴福制服住了。众人忽见他这手高明的擒拿手,不禁一愣。再看柴福已落入他手中,均是大惊,围了紧些。云尘笑道:“你们最好不要妄动,否则柴大爷要是缺手断脚,那可大伤风景了。”

伍三沉声道:“放开柴爷,此事便算了。”云尘看了看柴福,笑道:“暂且委屈各位了!”众人闻言一愣,却觉人影闪烁,树上扑下来数人,手起手落,将一干兄弟打昏。伍三喝道:“是谁!”喝声一闭,呀的一叫,便昏了过去,这些人身手不错,但在云剑这些一流高手面前,却是如雄鸡遇老鹰,无计可施。

云剑几人便是等着那些人注意全在云尘一人身上,好趁机下手,杀他们措手不及,片刻功夫,这些人已全部昏倒。柴福愣了一愣,才知今日遇到的都是高手。柴福变色道:“你们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云尘点了他的穴道,却不说话,和云剑几人将一干人绑了起来,放到庙内。

云尘一手提起柴康,道:“咱是几个落榜的书生,想要到柴王爷那里去,讨个一官半职,只想柴大哥带带路而已。”柴福冷笑道:“王爷没有什么权利,要讨官职,跟别的官说去!”云尘笑道:“这个无碍,柴王爷广交四方,咱无名书生,那些大官儿也绝不会接待,因此只需王爷说个话,咱便有官可做了。”他一口当地话,说得倒是颇为流利。

柴福冷冷道:“你以为王爷就会接待你无名书生?”云尘笑道:“所以才要恳请柴大哥啊。”柴福默认,云尘微微一笑,蓦地掐着他的喉咙,将一颗药丸送入他的口中,一拍后背,咕噜一声吞了下去。柴福脸色一变,道:“你给我吃什么?”云尘拍手笑道:“要是柴大哥不想帮助小生,那只管去吧。”

柴福哪里敢走,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有何目的?想来对付柴家么?”云尘笑道:“都说了来求一官半职而已,你放心,云某人在此立下誓言,如若对柴家心怀不轨,教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柴福听他立下重誓,脸色稍缓和,心中正犹豫,突觉腹中一阵火烧,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云尘拿了一颗药丸过来,柴福不管是毒药好是解药,当即吃下,那阵火烧顿时消散干净,暗松了口气,到了这地步,已容不得他再做迟疑,他原本并非柴家,只是后来因为他的师傅的关系才赐姓柴。柴福道:“各位要有什么帮忙?”云尘沉吟片刻,道:“你只要领我们进柴家便是,对了,王爷有什么喜好?”

柴福听到这里,顿然心中一悟:“这些人是想要来讨好老爷。”当下道:“王爷喜好下棋和赏画。”云尘点了点头,笑道:“劳烦柴大哥带路。”柴福知他们目的,定了定心神,再见这些人面无伤害伍三等人,放下心来,带着云尘几人到了柴府。

门口侍卫一见,一人问道:“柴大哥,这些人是?”柴福挥手道:“去去!没你的事。”那人悻悻走开,走进府内,柴福命人安排了云尘几人到了客厅坐下,自己去了后院。

“王爷,有几个人来见你。”柴福进了书房,恭敬道。

柴王爷道:“是谁?可有拜帖?”柴福一愣,忽觉自己衣袖之间有个本子似的东西,心中一愣,想是云尘塞下,当下取出一瞧,红底金字,赫然便是一张拜帖。愣了一下,将其交给柴王爷。柴王爷瞧了一瞧,当即道:“叫写这张拜帖之人来见我,快!”正要转身,忽道:“同来之人便不必了,安排的厢房让他们住下便是。”

柴福一愣,瞥了一眼拜帖内容,想瞧瞧这张拜帖有何魔力,一瞧之下,不由得一呆,上面画着的居然是张棋谱,黑白相间,柴福不好这艺,愣是瞧不懂,直道柴王爷再三催促,才急匆匆的去了。云尘似早已料到,大摇大摆的便去了书房,林圣梵多才多艺,棋艺造诣颇深,云尘自小也好这道,与林圣梵常来切磋,那张棋谱上画着的,正是林圣梵摆下的残局,白子黑子势均力敌,但白子却在黑子的包围之下,看似全无脱身之机,但妙在白子虽死犹生,只要是好此道之人,看上一眼绝没毫无兴趣的,看柴王爷如此着急着召见,怕是茶毒颇深。

云剑几人对望一眼,到了厢房住下,柴家家业甚大,云剑四人每人一间厢房,均是富丽堂皇。云剑打听之下,才知柴康还没有回来,几人心中稍微放心,准备夜探柴府,找找证据所在。这日入夜,云尘也没有回来,这几人之人,属诗若雪轻功最高,由她前去打探最宜不过,但陈佩之心中不放心,却不肯让诗若雪独自前去。

云剑沉吟道:“这样罢,咱们兵分几路,最好是不要惊动他人。”陈佩之等人均是点头赞同,当下陈佩之与诗若雪,云剑和司徒玉,四人分做两拨,均各自悄然离开房间,云剑见四下无人巡逻,心想必是那柴福心中畏惧,不敢暗中做手脚。

云剑和司徒玉寻了大半,终于找到了柴康的房间和书房,云剑低声道:“你到外面把着风,有什么动静,便学猫叫。”司徒玉白了他一眼,云剑低低一笑,悄然推门进屋,云剑能视夜如昼,也无需点灯,当下在房中翻找起来,却是一无所获。

隔了片刻,司徒玉见云剑出了门,低声问道:“如何?”云剑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道:“咱们去书房瞧瞧。”司徒玉颔首一点头,两人又潜到书房,云剑四下瞧了瞧,又凝神静听,确信无人,才又溜了进去。云剑找得仔细,即便是那柜子上面的花瓶书什么的也都一一翻阅,查查有无暗道。

但一番仔细找下,却依旧什么也没发现,想起边关几十万士兵和百姓,云剑精神一振,再细细翻看起来,蓦地听得喵的一叫,云剑暗道不好,待要出去,却撞到桌子上的一个花瓶,这个花瓶上面插着几幅画,纷纷掉落下来,云剑大吃一惊,急忙扶好摆正,却已来不及逃走,当下纵身一跳,伏在房梁之上。

门哎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男子走了进去,却是柴福,柴福随手关了门,口中喃喃道:“这些人来历不明,还是将这个拿走的好,以免坏了公子的大事。”只见他拿起云剑撞到的那个花瓶,从里面取出一张画,打将开来,却是以张山水画,见他在画左上角一撕,原来这画是两层贴合在一处,给他这么一撕,那面画着山水的纸便给撕下来,而底层的纸上面却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云剑凝神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太岳北麓太极湖畔……”余下之字,却被柴福所挡,柴福看了看,将画收拾好,带出了门,云剑心想跟着他去何处,当下跳了下来,出了门,只见一个黑影悄然跟在柴福身后,却是司徒玉。云剑跟在司徒玉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悄然跟着柴福,却见他折了几折,回到房中。云剑和司徒玉对望一眼,只见里面灯光闪耀,却不敢过分靠近,当下两人上了屋顶,俯身瞧下一探,却各自一惊。

柴福见那画放在灯中烧掉了,柴福喃喃叹道:“大事已成,留着这个只当祸害,还不如烧了干净。”云剑和司徒玉对望一眼,悄然退下。两人回到房中,陈佩之和诗若雪也已回来,相问之下,均是毫无所获。司徒玉问道:“你可知道那画到底有什么秘密?”

云剑沉吟道:“画有夹层,里面写着的恐怕便是柴康起事的证据。”陈佩之沉声道:“证据被毁,看来只有一路可行。”云剑愕然问道:“什么路?”陈佩之一字一字的道:“杀了柴康。”四下默认,云剑忽道:“你们知道太岳是何处?”陈佩之答道:“太岳是此处的一座名山,五岳之一,又名为太和山,武当山,大哥为何一问?”

云剑道:“我见那画上面写着一句‘太岳北麓太极湖畔’,想来那里会有线索。”陈佩之点了点头,道:“咱们明日便出发罢。”待到次日一早,陈佩之几人辞别而走,柴王爷还自和云尘对弈,也没来见面或是相送,柴福听闻这些人离开,心中却是紧张无比,但好在云尘未走,解药可求。

陈佩之几人离开柴府,便往太岳走去,到了中午时分,已经到了武当山,此山景色巍峨壮丽,大气磅礴,自来道家修行之所,山上的道观更是林立,云剑几人来到此处,便觉稍有不妥之处,只因此处之人见云剑几人,眼中都甚为警惕。云剑道:“你瞧这些人,穿的与乌枭帮一般服饰,瞧来是和柴康是一伙的。”陈佩之点了点头,心生一计,道:“如此一来,倒是让咱们好办。”

司徒玉微笑道:“如此一来,是否又要变装?”陈佩之含笑点头,几人尾随一行五个乌枭帮众,来到林子中后,几人迅速动手,将其打昏,带到出了林子,四人已换上乌枭帮的帮服,面容也都稍作改变。云剑踢醒一个乌枭帮人,那人迷离的瞧了一瞧,脸色大变道:“你,你们要干嘛?”

云剑笑道:“只想让你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老大。”那人冷笑道:“你还是找别人吧!”说着舌头一咬,竟是自杀。云剑几人对望一眼,无奈只得再唤醒一人,云剑为防止此人也是咬舌自杀,托住他的咽喉,不过显然此人并没有前面那人的勇气,几番喝问之下,战战惶惶的招了。

云剑道:“你们的帮主在哪儿?”那人道:“在,在前面的一家道观里。”云剑失笑道:“还没听说有人将总坛立在道观的,你家帮主倒也风趣。”那人道:“我们的总坛原本是在别处,后来是因为帮主为了帮助柴大哥,才迁移至此。”云剑道:“那个柴大哥可是名为柴福?”那人点了点头。

云剑又问:“为何迁移?”那人迟疑一下,道:“据说是要我们在这里监视人。”云剑奇道:“监视人?谁啊?”那人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云剑道:“说出你家帮主在哪,我便放了你。”那人道:“当真?”云剑点了点头,那人道:“在前面十里处的太极观中。”云剑点头道:“好吧,到了明天你就会醒来。”说着伸指一点,将这人点昏过去。

云剑和陈佩之等人将这几人拖到草丛之人,点了他们的睡穴,便向那个太极观走去。出了林子,一路上都是巡逻的帮众,云剑几人低着头,尽量不与接触,走出一片林子,果然见到前面便有一处规模甚大的道观,上面写着太极观,四周皆是巡逻的帮众。

云剑几人对望一眼,踏步走了过去,未过十步,便四人围来,问道:“你们是哪个舵的?来这里何事?”云剑道:“大哥,我们这这里的分舵。”那人疑惑道:“这里的分舵?没见过你啊。”云剑道:“我们这次前来,是受柴大哥之托。”说着拿出一张早已叫柴福准备的字条,上面写着“柴福所托”四字,交给那人。

那人接过一看,果真信了,点了点头,放云剑几人过去,云剑几人来到庙前,通报守门帮众,过了片刻,便召集入内。这庙宇颇大,但内部却甚为残旧,显然是年久失修,不过来到帮主所在之处,却大是不同,这里已被整顿修理,造建得甚是华丽,朱窗琉璃瓦,与庙外景象浑然不同。

瞧来这装潢已久,想必迁移至此已有一段时间。云剑几人走进内堂,只见一位面相粗犷的男子首做中央,在他身旁则站着六人,这六人脸色阴沉,眼睛微闭,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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