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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情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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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药师道:“为什么?咱们有约在先,你们岂能不守信约。”

雷飞缓缓说道:“药师再仔细想想看,我们答应了没有?”

谭药师道:“答应了。”

雷飞道:“没有,就在下记忆,药师提过,但那俞老前辈并没有答应。”

谭药师仔细想了想,那俞白风真没有答应过,不禁一皱眉头,道:“他虽然没有正式答应,但语气之间,却已有允意。”

雷飞道:“那是药师的想法,咱们的想法,就不同了。”

谭药师道:“你们的想法如何?”

雷飞道:“咱们的想法是先完全疗治好俞老前辈毒伤之后,再谈百佛图的事情。”

谭药师道:“你们此刻就可以说了不算,以后如何能叫老夫相信?”

雷飞道:“一诺千金,出口之言,岂有不认之理。但咱们没答应,你总不能硬要我们承认吧?”

谭药师沉思了一阵,道:“诸位别忘了,俞白风的毒伤还未全好。”

雷飞道:“药师也别忘了,你此刻还处在我们四人围困之中,人在矮檐下,还是低头一些的好。”

李寒秋道:“药师已经说出那疗伤之法,你纵然撒手不管,咱们还记得很清楚。”

娟儿道:“你在我爷爷身上下了毒,使他受了数年折磨之苦,难道我爷爷这些苦白受了么?”

谭药师冷哼一声,望着俞白风道:“俞兄,你怎么说?”

俞白风道:“百佛图现在为兄身上,但我没有答应你,自然不能交给你了。”

谭药师略一沉吟,淡然一笑,道:“好吧,现在咱们重新谈过,要说得清清楚楚。”

俞白风道:“谭兄弟有何高见?”

谭药师道:“我把你毒伤医好之后,你准备如何?”

俞白风道:“你虽无情,我不能无义,医好我毒伤之后,放你安全离此。”

谭药师道:“百佛图呢?”

俞白风道:“送给你。”

谭药师道:“这次说得很清楚了。”

俞白风点点头,道:“不过,错开这次之后,咱们日后再见,那是又当别论了。”

谭药师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俞兄心中一股不平之气,必欲倾出而后快。”

俞白风缓缓说道;“如是把咱们处境倒置,不知谭兄弟有何感觉?”

谭药师沉吟一阵,道:“兄弟相信,如是把你们处境倒置,兄弟巳经尸寒多时了。”

俞白凤道:“此言何意?”

谭药师道:“因为俞兄绝不会让兄弟活得如此之久。”

俞白风道:“这等说来,小兄的气度,不如兄弟甚多了。”

谭药师道:“那在看从哪一方面看了,俞兄的铡直、义烈,纵然情非得已,也未必肯在兄弟身上下手,但一旦下了手,绝不会允许兄弟活过这久时间。”

俞白风道:“这么说来,谭兄弟对小兄很仁慈了?”

谭药师道:“如是小弟心中全无兄弟之义,俞兄怎能活到今天?”

雷飞冷冷说道:“在下的看法,只怕药师为的是那百佛图,并非是全为了兄弟的情义。”

谭药师缓缓说道:“我们兄弟相交了数十年,用不着别人来挑拨离间。”

俞白风淡淡一笑,也不多言。

雷飞着那俞白风并未出言反驳,也就未再多言。

室中突然间静寂下来,静得可闻呼吸之声。

突然间,一阵步履之声,划破了沉寂,一个药童手捧一个大木盘,行到了室门口处。

李寒秋望着那药童暗暗忖道:“谭药师已在这石室中布下了奇毒,这药童却能来在自如,不为毒害。”

原来,他虑谋深远。已想到一旦那俞白风毒伤疗好之后,必得设法离开此地。

只听那药童欠身说道:“饭菜已然准备,可要吃饭么?”

谭药师道:“你送进来吧!”

那药童送入饭菜,放下木盘而去。

饭菜摆好,却是无人食用。

其实雷飞和李寒秋等早已感觉到饥肠辘辘,食欲大动,但想到谭药师为人的阴险,这饭菜之中,可能有毒时,都不敢轻易食用。

谭药师目光转动,扫掠了几人一眼,道:“诸位可是怕饭菜之中有毒么?”

雷飞道:“不错,咱们不像药师,言不由衷。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谭药师缓缓说道:“老夫如若说这饭菜之中无毒,只怕诸位也不敢相信了。”

举起筷子,在每盘菜肴之中,挟了一筷,送入口中。

俞白风道:“我看这些饭菜之中无毒,你们放心食用吧!”

娟儿、雷飞和李寒秋小心翼翼地检那谭药师食用的菜肴,吃了一点,吃了一个半饱,就不再食用。

谭药师道:“诸位如此多疑那只好饿着肚子了。”自己手不停筷的大口食用。

雷飞道:“咱们上过了一次当,哪能不小心一些。”

谭药师匆匆食过,招呼药童,取走餐具,目光转到俞白风的脸上,道:“咱们可以去了。”

俞白凤一愕,道:“到哪里去?”

谭药师道:“我已要人在另一处石室中,替你准备了陈醋铁锅,到那里去清除身上的余毒。”

俞白凤道:“只有我们两人同去么?”

谭药师道:“这石室之外,我已布下奇毒,如若他们不怕,不妨同行。”

娟儿冷冷说道:“谭药师,但你在未出石室之前,仍然是受制于我们。”

谭药师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三位可是觉得一定能够胜我谭某人么?”

李寒秋抽出长剑,冷冷说道:“不信你就试试着。”

俞白风轻轻咳了一声,道:“谭兄弟,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谭药师道:“你说吧!”

俞白风道:“小兄同意疗毒,不过,先得把他们送离此地。”

谭药师道:“他们三人去后,你不怕我杀害你么?”

娟儿尖声叫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陪爷爷。”

俞白风冷冷地看了娟儿一眼道:“你如不听我的话,以后,就别叫我爷爷。”

娟儿呆了一呆,不敢再言。

俞白风接道:“谭兄弟虽然在外布下奇毒,他们无法离开石室,他们也不会放你离开,对峙下去,终非了局。”

谭药师道:“俞兄如果不作拚死一击,助他们三人一臂,兄弟难道真怕他们三人不成?”

原来,他心中惮忌之人,竟然是身中毒的俞白风。

俞白风道:“我不出手,你也非他们之敌……”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身上,道:“这位李世兄是七绝魔剑的传人。再说,小兄已把武功分别传授他们三人。虽然时间很短,他们未必能够习得熟练,但他们是身具深厚武功之人,不难施展出手,你能自信胜过他们么?再说……”突然住口不言。

谭药师道:“再说什么?”

俞白风道:“好吧,告诉你娟儿已习过那百佛图上的武功。”

谭药师道:“我不信娟儿能看懂。”

俞白风道:“有我在旁边指点。”

第—一章 上代恩怨

谭药师沉吟了一阵道:“看来你和解之意很诚。”

俞白风道:“咱们多年兄弟,就算有难解恩怨,在咱们这一代最好结算,不用牵扯到下一代了。”

谭药师沉吟不语。

俞白风接道:“谭兄弟,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仙道无凭,还能活多久,就算你主盟武林,天下雌伏,又能威风几年?咱们兄弟就算互有不满,也不用闹得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谭药师道;“俞兄这话,为何不肯早说上几年呢?”

俞白风道:“我们都还活着,现在说犹未晚。”

谭药师又沉吟了一阵,道:“我想问你几件事,你如能据实而言,我就放他们离开。”

俞白风道:“好,你问吧!”

谭药师道:“娟儿的母亲,是不是你亲手把她杀死的?”

俞白风摇摇头,道:“不是。”

谭药师道:“那是何人干的?”

突然之间,情势大变,李寒秋、雷飞和娟儿都听得呆在当地。

其中尤娟儿,更是心情激动,莫名所以,望着俞白风,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谭药师缓缓说道:“这件事放在老夫心中十几年了,我一直未说给别人听过,今日情势,老夫不得不说个明白了。”

娟儿道:“你和爷爷是朋友,怎么一下子扯到我故去的母亲身上?”

谭药师冷冷说道:“你爷爷既然没有告诉过你,你最好在旁边用心地听着。”

娟儿怔了一怔,果然不再多言。

这时,不但李寒秋和娟儿心中疑窦重重,就是那见多识广的雷飞,也是满脸困惑,不明所以。

原来,雷飞暗中察看那俞白凤的脸色,只见他神情沉重,若似有难言之隐。

显然,谭药师的话,并非是无的放矢。

但闻谭药师冷冷说道:“你怎么不回答呢?”

俞白风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已经替她报了仇。”

谭药师道:“那是说,你已然知道是什么人杀了她啦!”

俞白风道:“不错。”

谭药师道:“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俞白风道:“这是我们俞家的事,和兄弟无关。”

娟儿突然接道:“爷爷为什么不说,难道我娘之死,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俞白风面色惨白,叹道:“娟儿,这都是我们俞家的事,和旁人无关。”

他这几句话,更触动了娟儿心中之疑,忍不住说道:“爷爷,你好像有着难言的苦衷?”

俞白风道:“唉!我早该告诉你的……”

娟儿接道:“但爷爷一直没有告诉过我。”

俞白风道:“那是因为我不愿让你的心灵上受到创痛,所以,三思之后,觉得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娟儿道:“你不敢说是么?”

俞白风道:“娟儿,这是你对爷爷说的话么?”

一向对待俞白风温顺的娟儿,突然间变得十分倔强,冷冷说道:“爷爷不说明白,我心中对你……”

突然住口,掩面轻啼起来。

谭药师突然纵声大笑,回音震荡,响彻耳际。

娟儿一腔怒火,化作悲啼,听得谭药师大笑,心情更是激动,纵身而起,大喝一声,直身那谭药师劈出一掌。

谭药师右手一挥,挡开娟儿一击,道:“你不敢问你爷爷,却把一腔怒火,发在老夫身上?”

娟儿道:“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么?”

谭药师道:“老夫自然知道。”

娟儿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谭药师道:“便因老夫所知不多,只知她死得很惨,至于详细情形,那要问你爷爷了。”

雷飞突然接口说道:“俞老前辈,这是你们家务事,在下局外人,本来不该插口多言,但目下情形,已陷混乱,老前辈又为何不肯说明内情呢?”

俞白风道:“唉!这个,老夫平生未说过一句谎言,要说,必须得据实而言了。”

雷飞道:“老前辈应该据实说出才好,目下情形,对老前辈而言,实已不便再作隐瞒了。”

俞白风道:“好吧!”目光一掠雷飞和李寒秋,道:“你们小心谭药师,不要突起发难,或是借我们心神旁顾之际,冲出室去。”

雷飞、李寒秋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移动身子,分布呼应的防守之势。

俞白风目光转到娟儿身上,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不愿上一代的创痕,伤到你。我要你过得快快乐乐,才把此事瞒起来,未告诉你。只是爷爷一生中不善说谎,谭药师又深知我的性格,才这般用话逼我,以致引起了你的怀疑。”

娟儿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知道,爷爷请把真正内情说出来吧,我相信爷爷的话。”

俞白风道:“你母亲死在你爹爹手中。”

这句话又是大出娟儿意料之外,惊异犹似多过悲伤,呆了良久,道:“爹爹为什么要杀死母亲呢?”

俞白风脸色沉重地说道:“因为你母亲太美了,美貌贾祸,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娟儿道:“这就是爹爹的不对了,母亲天生美丽,岂是她之错,爹爹为何杀她?”

俞白风道:“孩子,你母亲天生丽质,再加上她喜爱的在江湖走动,因此,江湖对她布满了陷阱,风言风语,传入了你爹爹的耳中,他又如何能够忍爱呢?”娟儿似是有些明白,但似是又有些不了解,陷入了沉思之中。

俞白风待娟儿想过了一阵,接道:“你爹爹在极大的忍耐之后,终于爆发了,那是个无月之夜,你母亲和你爹爹,一番口角之后,造成了冲动,终至动手相搏,我无法说出你爹爹是有心还是无意,激斗中杀死了你的母亲。”

娟儿啊了一声,道:“爹爹好狠的心啊!”

俞白风接道:“我对他们两人争吵的事,早已司空见惯,是以他们争吵时,我并未过问。后来,我觉得不对,赶往察看,为时已晚。”

娟儿道:“爷爷赶去时,我娘已经气绝了么?”

俞白风道:“还有一口气在。”

娟儿道:“我那狠心的爹爹呢?”

俞白风道:“他执剑站在一侧,望着你母亲出神。”

娟儿道:“他为什么不动手抢救呢?”

俞白风道:“一则,你母亲伤得太重,抢救也未必有效。再者,你爹爹失手伤了他心中最喜爱的人,也有些茫然失措。”

娟儿道:“我母亲可对你说过遗言?”

俞白风道:“说了一句,不过并来说得完整,但爷爷已知道她的意思了。”

娟儿道:“可以说给娟儿听听么?”

俞白风道:“她说她错了,心中并不恨你爹爹。”

娟儿骤然垂下头去,道:“我相信爷爷的话。”

谭药师冷冷说道:“第二天我刚好赶到,你母亲虽已气绝尸寒,但她双目不闭,心中似是充满着悲忿。”

娟儿一怔,道:“爷爷,这话当真么?”

俞白风道:“你母亲说完两句话,就气绝而逝,但睁目未闭,也是实情。我当时也被此事气怒,恨你爹爹下手太毒,打了你爹爹一记,急怒间出手,打得你爹爹翻了两个跟斗,栽到门外。”

雷飞和李寒秋听他们一下子谈到家务事上,自是无法插口,只有听的份儿。

娟儿拭一下睑上的泪痕,强忍着内心中的悲痛、激动,尽量使语气平和地说道:“以后呢?”

俞白风道:“你爹爹被我一耳光打落了两颗大牙,爬起来奔到你母亲身侧,看她已气绝而逝,也不禁流下泪来。”

娟儿道:“那是说爹爹和母亲还有情意了?”

俞白风苦笑一下,道:“你母亲太美了,当你爹爹决心娶你娘时,我就觉着你爹爹有些不配。她明艳照人,有如当空皓月,只是你爹爹当时对你娘迷恋极深,就算爷爷我从中阻拦,也未必能有用,只能郑重警告你爹爹,如若定要娶你母亲,以后必得要对她迁就才成。当时,你爹爹用情正痴,想也未想就答应了爷爷,想不到,他们婚后不足三年,你还不足两岁,就闹出了惨局。”

娟儿道:“爷爷,为人子女,本不该多问父母之过,但此刻情势不同,娟儿很想知晓内情。”

俞白凤道:“爷爷既然说给你听了,也希望能说一个明白,你心中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娟儿道:“爹爹和母亲为什么闹出这一番自相残杀的悲剧呢?”

俞白风长长叹息一声,沉吟不语。

娟儿接道:“听爷爷之言,我爹爹对母亲爱护极深,如非忍无可忍,爹爹绝不会拔剑相向了?”

俞白风叹道:“孩子,个中的详细情形,爷爷确也不太清楚,不过,总不外你母亲太过美艳,又经常外出不归,引起的纠纷争执。”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母亲经常外出,娟儿由何人带大呢?”

俞白风道:“你母亲未死之前,都由你爹爹照顾,但你爹爹在你母亲死后一月,也自绝而亡,以后,你都由爷爷照顾了。”

娟儿道:“爹爹为何自绝呢?”

谭药师冷冷接道:“因为他发觉错杀了你的母亲,悔恨交集,寻死以求解脱。”

娟儿目光转到俞白风的脸上,道:“这话当真么?”

俞白风道:“就爷爷所知,并非如此。”

娟儿道:“那原因何在呢?”

俞白风道:“葬了你母亲之后,你爹爹就有些神智失常,在忧郁和哀伤中,过了一个月左右,终于自绝而死。”

谭药师道:“娟儿,你相信你爷爷的话么?”

娟儿道:“我相信。”

谭药师道:“哼!他明明在骗你,你怎能轻易相信呢?看来你很聪明,颇有你娘的遗风,想不到竟如此容易受骗。”

俞白风似是有意地纵容药师从中挑拨,也不出言阻止。

果然,娟儿为谭药师言词所惑,忍不住问道:“那我爹为何自绝而死呢?”

谭药师冷冷说道:“你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我就赶到,唉!说起来,不无遗恨之处,如是老夫早到四个时辰,你母亲伤势虽重,但也不至于非死不可了。”

娟儿心中暗道;“奇怪呀!这谭药师对我母亲遗憾甚深,似对我母亲之死,特别关切,不知为了何故?”

但闻谭药师接道:“老夫虽有妙手回春的医道,但却无法使死人重生。”

他似是有所警觉,抬起目光,望了娟儿一眼,接道:“至于你爹爹的死,完全是衡疚所致。”

娟儿接道:“我爹爹自绝死亡之时,老前辈是否还在山上?”

谭药师道:“当时老夫不在。”

娟儿道:“你既然不在,何以知晓我爹爹是惭疚过深而死?”

谭药师道:“老夫在江湖上听闻所得。”

娟儿道:“听闻什么?”

谭药师道:“你母亲才慧过人,极得武林同道敬重情形之下,你爹爹就为人所轻贱了。”

娟儿道:“我母亲既为人所敬重,我爹爹应该代她高兴才是,为何要杀了我母亲呢?”

谭药师道:“你爹娘行经之处,光辉尽为你母亲掩遮,你爹爹心中自然是忌妒她了。”

娟儿柳眉耸动,脸上神色变化不定。显然,娟儿已为谭药师言词所动。

雷飞只瞧得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谭药师明明在挑拨他们祖孙的情感,不知何故,俞白风却不肯出言反驳,娟姑娘在心情激动之下,最易为流言所乘,默不作辩,实非善策啊!”

想到焦急之处,不觉抬头望了俞白风一眼。只见他端然正坐,若似已胸有成竹。

娟儿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药师认识我母亲么?”

谭药师道:“她是老夫义女,岂有不识之理。”

娟儿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雷飞突然插口说道:“在下有一言请教药师。”

谭药师回顾了雷飞一眼,道:“什么事?”

雷飞道:“自然和娟姑娘的事有关了。”

谭药师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阁下局外人,最好不要多管。”

雷飞道:“但你谭药师也不姓俞啊!为何插口于别人家务事中?”

谭药师道:“老夫有些不同。”

雷飞道:“哪里不同了?”

谭药师道:“此事经过,老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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