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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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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笺,祁璟遒劲的字迹堪堪映入江月的眼帘。

只有七个字,守得云开见月明。

江月长出了一口气,少顷,竟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将字笺原封不动地递还给陆阅山,嗔道:“劳烦陆郎回去转告将军,我这里还阴着天呢,他的月亮不许明。”

陆阅山不明其故,但见江月由衷的笑模样,倒也放心。他满口答应下来,却又递出了另外一样东西,是个褐布包着的方匣子,陆阅山却不肯说它来历,“姑娘拿着,自己去看就是。”

等江月犹犹豫豫地收了,陆阅山如释重负,“属下还要赶着去白虎山,先告辞了。”

江月不敢留他,道了声好,便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手里捧着这个奇怪的匣子,心里却突然少了什么似的,直至回了内室,打开了匣盖儿,江月方察觉,不知不觉间溜走的,是什么。

这是她给薛徽的首饰,他原封不动送了回来,还搭上了一个雕工精致的檀木匣子。

她不知这是什么木制成的,但一启开,便有淡淡的香气传来。

江月捧起匣子仔细端详,却见匣底刻了两个字,是保重。

匣盖儿没有被扣好,里面的琳琅珠玉猝不及防地洒了一地,江月却顾不得拣,只剩下一阵心慌。

她一定害了薛徽。

·

没过几日,永乐侯夫人便“病愈”回了别苑招待江月,这大抵是朝中局势的一个扭转,也是祁璟态度的一个象征。果不其然,祁璟自己,也终于在六日后,亲自到了别苑,看望江月。

侯夫人知趣地没有来打扰,放任久违的小两口述衷肠。

祁璟有些忐忑,而更多的却是克制不住的欣喜……他已经请旨赐婚了,大概很快,很快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江月接入京城,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了。当然,祁璟也没有忘,江月还不许他“明”呢。

他毛头小伙子一样在外间站着,似乎在等江月发话才敢进到内室。不过江月倒是意态从容,好像心思浑然不在这件事上。“将军,你站着做什么呢?快来,我问你点事……”

她一面收起打发时间看的闲书,一面从大窗下的罗汉床上坐直了身子,祁璟略觉奇怪地从她身边走过,坐在了炕桌另外一边,“怎么了?”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这事我要问是因为我心里内疚,没别的意思,你不许想歪。”顿一顿,江月抬眼望向祁璟,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见对方犹疑地点了下头,江月匆忙问道:“你把薛郎怎么了?那天我们两个离开,都是我央的他。若没有我的首肯,他便是逼也逼不走我……况且从马上坠下来的时候,他还护了我一次呢!”

祁璟脸色微变,心知江月确然对薛徽不曾属意,甚至比他还更晚知道薛徽的心思,但听江月这样直白地替薛徽求情,他不免一阵不快。想揶揄江月几句,他自己还没“洗清罪责”呢,隔了半晌,含糊地答话:“我能把他怎么样,你就这么护着他……难道我连究竟是他来找的你,还是你去求的他都查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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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江月真正得以入京的时候已是七月;彼时献安伯府已敕修完毕;祁璟与他母亲;还有小老虎都搬入了伯府;江月则跟着侯夫人去了永乐侯府,再过一个月,江月便会从侯府出嫁;正式嫁与祁璟为妻。

七月下旬;侯夫人遣发来的嬷嬷正在江月跟前儿讲着婚仪规矩,门楹一动;两人齐齐抬眼,恰见祁璟立在了外间。那嬷嬷本是个循规蹈矩的人,祁璟前几次来的时候她还煞有介事在旁边站着,生怕两个人作出什么“不合礼法”的事情。

江月倒还对她有几分忌惮,祁璟仗着身份,有恃无恐,每一次都是说着说着,便强行把江月搂到怀里,两人越离越近,直至最后两瓣儿唇都贴在一起,不管那嬷嬷在旁边怎么佯咳暗示,都被祁璟视若无睹。

这样几次下来,嬷嬷便也习惯了祁璟的孟浪,见他一进来,忙不迭起身告退,换到外间守着。

祁璟板着脸从她身边经过,伸手按住欲要起身的江月,一掀袍角,亲昵地挨着江月坐了。

嬷嬷心有不甘地往内室里望了一眼,恰被祁璟逮到,他寒眉冷挑,吓得嬷嬷连忙收回目光,替两人掩了门出去。江月吃吃地低笑,伸手敲了祁璟一下,“你吓唬她做什么,嬷嬷是个好人。”

祁璟只淡淡“嗯”了一声,似是不置可否。人好归好,拦着他与自己女人亲热就不对了。两人已有夫妻之实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这嬷嬷既是来教导江月的,自该清楚二人过去身份。

不过祁璟倒是还剩几分矜持,再闹也无非是拥着江月浅尝辄止地亲一亲便放了手,这是她应得的,来自他的尊重。

“发什么呆呢?你来寻我,可是有事?”祁璟兀自走神的工夫,江月已起身倒了碗热茶给他。祁璟不满地扫了江月一眼,他这正嫌热呢,她还给他倒热茶。

江月故意作弄他,只作未见,重新落座。

祁璟无奈一笑,撂了茶碗,“是有事,母亲想见一见你,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照常理,婚娶之事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该是祁璟的母亲为他相看女人,挑合适的聘进门来。祁璟本无心此事,祁老夫人相看了不知多少姑娘,却都无疾而终。这下好不容易有了儿媳,祁老夫人固然高兴,但总觉得自己未见过,心里没底。

祁璟一方面孝顺母亲,觉得此事无妨,另一方面却也担心江月羞怯,她以孤身嫁入祁家,既没有娘家撑腰,又无厚重嫁妆傍身,此时安排两人相见,未免有示威之嫌。

他既答应了江月日后事关两人的事情,都商量着办,被母亲提起此事,便当即往侯府来,询问江月意见。

不曾想,江月颇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呀,你看你什么时候得闲,来接我过去就是。”

祁璟伸手将她握住,“你不害怕?”

江月斜睨了他一眼,似有几分不满,“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何况我又不丑,怕什么。”

微微上挑的眼角透出几分女儿家的妩媚,祁璟心里怦然一动,贴着她眉梢吻去,“是,你自然不丑……这世间再没有女人比你更美了。”

他趁势将她手反剪到背后,顺着她鼻梁向下索吻,两人甫一纠缠,便像是点燃了燎原之火,良久都不曾分开。

“江月,你放心,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祁璟将江月整个儿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她背心,轻声安慰着,“等见了母亲,我安排你去看看老虎,小家伙想你想得不行,天天追着我问。”

江月的心一下软得不行,两手揪着祁璟的前襟,“快有半年没见到他了,他是不是会走路了?”

祁璟闷声笑着,被江月贴着的胸膛微微起伏,“哪这么快,不过倒是会喊爹喊娘叫奶奶了,知道奶奶疼他,动不动就告我的状……”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直至夕日西斜,祁璟方从侯府离开。

过了几日,祁璟如约来接江月,侯夫人听闻江月是去见准婆婆,亲自出马替她挑选衣服,编发梳妆,少女年纪的江月一身祥云纹的粉绉袄子,配上花鸟纹的白罗裙子,显得娇俏极了。因是拜见长辈,江月挑了几个新作的荷包权当献礼……既是自家人,本不必厚重,心意到了才最要紧。

老人家都喜欢贤妻,侯夫人与祁母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她亲自替江月把关,自然是处处都往祁母心坎儿里准备。

从侯府出来,祁璟与江月一并上了马车。

祁璟端肃地坐在一旁,许久都不发一词。江月觉得奇怪,忍不住用余光斜睨过去。她只见祁璟绷着一张脸,唯有眉央间藏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快。

江月主动覆在祁璟手背上,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祁璟反手将她柔荑扣在掌心,摇了摇头,目光在江月脸上逡巡一圈,便又停在车壁上。

江月心中纳罕,屈了食指在祁璟掌心里作祟似地一挠。祁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转回眼神与江月直视。女孩儿笑靥如花地等着他,仿佛料定他别无他法,微微扬起的眉梢带了几分嚣张。

祁璟无奈,松了脸上紧绷着的肌肉,露出个笑来,“又闹什么。”

“你不理我。”江月一撇嘴,神情迅速变得恹恹,叫祁璟拿她全无办法。“我穿这样,你不喜欢吗?”

祁璟松开手来揉了揉她耳朵,“别想那么多,你这样……很漂亮。”

珍珠坠子晃了晃,连带着耳垂儿也跟着牵动了,江月忙伸手去扶,低眉时轻声嘟囔:“骗人,你那眼神,分明是不喜欢……”

祁璟叹了口气,索性伸臂将人揽进怀里,“不是不喜欢,是觉得……我好像比你老很多的样子。”

江月一怔,人僵在了祁璟怀里,“男人也介意这个?”

祁璟轻笑一声,捏了捏她肩骨示意江月放松,“算不上介意,我随口一说罢了。”

江月带了几分不悦地哼哼,“老牛吃嫩草,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嘛。”

“怎么没大几岁,八岁还嫌少了?”兴许这个问题确实叫祁璟不大舒服,话音方落,他便带着占有欲地朝她吻去,舌尖攻城掠池地闯到江月牙关里去,轻舔过她上颚,江月便在他怀里发起微微的颤抖。祁璟满意地将人搂住,低声道:“等有一日我老糊涂了,你还如花似玉……你让我怎么放心?”

江月本还在思考怎么宽慰祁璟——其实她本人不过比祁璟小五岁,正常差距,只是董婉本人更小一些,再加上今日侯夫人刻意将她往嫩了打扮,因此才让祁璟注意起这件事。谁知,祁璟最后一句话说得太不正经些,江月破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等你牙掉光了,我头发也白了,就算是花儿,也快谢了……你且说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江月盈盈含笑地望着祁璟,她手习惯性地搭在他胸口,依赖的姿态让祁璟的不快一扫而空。

他淡淡地笑了笑,“那我得好好将养身子,可不能走在你前头……叫你一个人难过,我怎么舍得?”

江月的笑僵在唇角,片刻方缓过神来,似真似假地玩笑,“你知道就好,若剩我一个人,就算我是朵快谢的花儿,我也要爬出墙去,另寻快活。”

祁璟只是安抚地拍着她的肩,没再接话。

他知道她不会的,他也不会先离开她的。

·

听闻江月要来,祁老夫人一早便准备妥当,在前厅里候着。罗氏已经被打发回来照顾老虎,此时因识得江月,特地被祁璟安排来陪着老夫人,先替江月说些美言。

是以,等江月真正到了献安伯府时,祁老夫人早对这位准儿媳满心期待,好感值快要刷满了。

眼瞧着一位娇俏温顺的小姑娘,跟着自己的儿子,从容走进厅里,蹲□子一板一眼地行了个福礼,口称“老夫人万福”。

祁老夫人笑逐颜开,忙催着儿子将人扶起,招了招手,示意小姑娘到跟前来,“哎呀……这么俊的丫头……哎呀……”

江月含羞带怯地立着,献出了一对儿荷包,“自己的手艺,还请老夫人不要嫌弃。”

祁老夫人欢喜地接过来,“好姑娘,不嫌弃不嫌弃,你快坐,一路来,热了吧?罗氏,快去给姑娘倒杯温水来。”

瞧着江月抚裙坐下,祁老夫人方定下神来上下打量,不愧是书香人家的闺女,便是在边境风吹雨打呆了四年,依旧是文雅知礼的模样。再想起儿子之前说的话,竟还生出几分心疼来,“璟儿啊,你该去做什么做什么,别在这里杵着,让我们娘儿俩说话。”

祁璟略有几分不安地看了眼江月,见她笑容自若,方微一颔首,“我去后院看看他们布置的如何了。”

言罢,眼色示意罗氏多加照应,自己稳步退了出去。

祁老夫人见儿子出去,方泄露出心事,挽起了江月的手,“祁璟这孩子,是不是以前欺负你了?”

江月没想到祁母会说这个,登时有些怔愣。祁老夫人没察觉她的异色,叹了口气,继续道:“这孩子其实不怎么近女色,打小儿又寄人篱下,是个能忍却不怎么会表达感情的孩子……他过去待你不好的地方,我这个老婆子先替他赔个不是。”

“您别这么见外,咱们日后就是一家人了,哪儿有什么不是呢?”江月虽不知祁璟怎么和祁母说的自己,面儿上却带着恭恭敬敬的笑意,“再者说,将军待我很好,我不怨他。”

老夫人听闻此言,眼眶立时有些湿润,“真是懂事的好孩子,你能包容璟儿,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后你们和和美美过日子,我见了璟儿他爹,也就有个交代啦。”

江月又是好一阵宽慰。

“璟儿对不住你,我虽是他娘,心里却还是清楚的,你没过门儿,他就养了个儿子,说要以嫡长待,以后也许要亏待你的孩子了……他自己有主意,这事没和我商量,我若知道,一定会拦着他……可是,木已成舟,璟儿说皇上还要下旨孩子做世子,你多担待几分,有什么怨气朝我们娘儿俩撒,千万别怪着孩子。”

江月一愣,她想过无数遍婆媳相见的场景,怎么做小伏低哄老太太高兴也都有了不少主意,只她万没料到,老夫人旁的没说,光一个劲儿给她道歉了。“您别多心,老虎他……其实我见过,小孩子可爱得很,将军喜欢他,我也喜欢他。您只管放心,我必当……必当视老虎如己出,绝不会有半分苛待。”

老夫人这才放心,拉着江月的手拍了好几下,最后才道:“真是好姑娘。”

原本以为充满考验的婆媳首度会面,就这样达成了大和谐。

祁璟领着江月离开时,她还处在浑浑噩噩中——“你到底对老夫人说了我什么呀!”

难得露笑的某人一脸邪佞,“我说我借酒装疯办了你,你寻死觅活小半年。”

祁璟一伸手,胳膊上还有几道青痕,“我娘恼我恃强凌弱,掐的。”

江月掩饰住心疼扭开头,“亲妈。”

79

出嫁那日;江月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镜中的自己翟冠饰珠,大红通袖;这一身是有品级的命妇方能有的婚礼冠服,像是突如其来的富贵,叫江月有些迷茫。

她还记得她一个人坐在漠水畔看日升日落,记得祁璟陪着她,在毓山脚下的草甸上恣意驰骋;记得两个人迎着猎猎的风,小心地、试探地吻在一起……记得每一个相处的细节,更记得那段以命相搏、朝不保夕的日子。

忽然有一天,他带她重新回到这个花花世界;有泼天的富贵;更有艳煞世人的利禄。

这一切都陌生而新奇。

值得庆幸的是……

江月的神思骤然被打断;侯夫人亲自为她披上盖头,江月的眼前霎时变成一片暗红。

她听见侯夫人的两个女儿靠着门扇,管祁璟要催妆诗,不知是谁替他拟了,那道门,终于被人打开。

江月垂下眼,盖头下端的缝隙,让她足矣看见眼前多了什么……一双黑皁靴,还有大红袍角,闺阁内一阵窃笑声,有人将一个大红绸缎塞带了江月手上,“新妇子快跟姑爷去罢!”

她缓缓站起身,对方一动不动地等着她。

江月忽然笑了出来,适才戛然而止的思绪也重新连上——值得庆幸的是,祁璟,一直还在。

她的将军,一直都在。

·

新娘是要哭嫁的,可江月嘴角一直衔着笑,临到了侯府门口,方假作呜咽地朝侯夫人啼哭两声。虽隔着盖头什么也瞧不见,江月却隐隐觉得,侯夫人定是察觉了她的虚伪。

好在,没有人拆穿。

被永乐侯家的世子背上了轿,江月总算免于接触外人,她悄悄撩起盖头,顺着喜轿一颠一颠荡起的轿帘朝外窥视——她还没见过祁璟穿红袍呢!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原本从容骑着马儿的祁璟蓦然回首,两人的视线在窄小的罅隙中交汇,彼此都是会心一笑。

终于,这才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拜过天地,后面的仪式总算不必被一大堆人簇拥着了,坐在新房里的江月露出个舒缓的笑容,紧接着,眼前的遮蔽物被人掀开。

祁璟一贯的从容不迫,放下喜秤,递了酒盅到江月跟前儿。

两人得以堂而皇之的对视,目光一碰在一起,便胶着着舍不得分开,临至两臂勾挽,江月收住臂弯,将祁璟箍住,低声道:“你穿红……也太俊了些。”

不期然,扬名在外的献安伯脸上多了几分可疑的红晕,立在旁边的喜婆们都是面有诧色……这、这能征善战的大将军这么不善饮酒?

得了侯夫人嘱托的某位婆子蹑手蹑脚地潜了出去……再之后,入到祁将军口里的酒,统统被兑了八分的水。

过了不知多久,江月看着一脸炭黑的祁璟跨进房来,仆妇们极有眼色地撂下手中东西,迅速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掩上门。

已经沐浴更衣的江月一身轻松,毫不拘束地盘腿坐在架子床上,殷切问:“我瞧你脸色不大好,他们灌你酒了吗?”

压抑许久的祁璟终于爆发,“皇上故意给我难堪吧!送来的都是什么酒,一点酒味都没有,你让兄弟们怎么看我?吝啬么!还是不肯叫他们喝个痛快!”

卸下压得头疼的翟冠,换上清凉的红纱衣,江月的心情俨然不似祁璟这般烦躁。“祁璟,你先过来。”

“干嘛。”看到小娇妻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祁璟便是有九分的火气,此刻也只剩下一二分了。他随意解开领口的扣,撩袍在床沿上坐了。娶到江月虽是桩令他欢喜不已的事情,但仲夏时这样折腾一天,任谁也有几分厌腻了。

何况,酒不尽兴,是个男人都会有些缺憾之情。

江月也不理沉着脸的祁璟,纤纤素手径自伸到他腰间,去解他佩带。祁璟喉头明显一紧,纱衣下,女孩儿白玉似的肌肤透着引。诱,微弯的颈,略弓的背脊……他情不自禁便将手搭了上去。

女孩儿恍如不觉,轻轻松松替祁璟褪下外袍,“好啦,你也凉快一下,我唤人送热水进来,你泡个澡,松泛松泛。”

就……就这么简单?

小娇妻理都不理他,兀自下榻,趿着绣鞋把袍子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然后,轻软的声音响起,“送桶热水进来,将军要沐浴。”

外面刚有人答应,祁璟抢先道:“先不用!”

江月略带疑惑地回首,祁璟垂涎三尺似的朝她一笑,“这么快就叫水,人家以为我不行呢。”

“……”

自以为找了个好借口的祁璟只接收到妻子不屑的白眼,片刻后,两个仆妇绕到梢间里去准备热水了。

百爪挠心的祁大将军,被爱妻一脚“踹”出了内室。

泡在水里,准备速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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