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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对面,童浪闭上了眼深呼吸着,片刻后,再次睁开眼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童浪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则是一只鬼。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看得到,但是却无法用气机锁定,仿佛随时会消失。
这是一种令人感觉很难受的差异感。
仿佛其所站的位置本不应该有人,但是却偏偏有着人。
飘忽不定,琢磨不透……
“开盘了开盘了,想要下注的赶紧了。”
擂台下因为一名瘦小青年的呼声而迅速热闹起来,渐渐聚集起了更多的人。
擂台上,两人丝毫不受影响,相视而立,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风一吹过,元辞手中的长剑便轻吟起来,衣襟随风摆动。
童浪身形笔直而立,双手握着还在刀鞘里的武士刀,有些稚气未脱的脸颊上满是认真,专注。
时间渐渐流逝,两人的状态一如既往,额头不见一丝汗水,仿佛那流逝的时间对两人来说只是一瞬间。
只是,他们有耐心等的下去,围观的人却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路人甲 : “怎么还不开打?”
路人乙 : “你懂什么,高手对战就是比谁有耐心,等的久,抓破绽,你个咸鱼急什么,慢慢看。”
路人丁 : “你说他们再这么继续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看下去,会不会最后互相爱上对方?”
路人甲 : “这个嘛,不知道,你可以试一试。”
路人丁 : “怎么试?”
路人乙 : “简单,你们两个现在开始学他们两个对视,看看最后你们两个会不会爱上对方。”
路人甲 : “好主意。”
路人丁 : “我拒绝,他太丑,我还是跟你试吧,你稍微比他强一点。”
路人甲 : “你竟然说我丑?我堂堂一个花间派小白脸,你竟然说我丑?”
路人乙 : “免了,我这么帅,万一最后爱上你了那多亏啊。”
路人丁 : “好了好了,都别相互嫌弃了,咱三个一起对视如何?”
路人甲与路人乙想了想,异口同声道 : “好,来吧。”
其余群众 : “……”
63,消息灵通的何山。()
三个人怎么对视呢?
这是一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动作,然而路人三兄弟却做到了,具体怎么做到的,看看周围围观的群众翻不回来的眼珠子就知道了。
楼阁中。
行欢百无聊赖的靠着栏杆,回头问道 : “你们觉得谁会胜?”
赵天宇忽然转身离开,舒服的坐在了躺椅上。
何山笑呵呵道 : “这还用说,肯定是元十三胜。”
“你怎么这么确定……”说着,行欢看向擂台,顿时错愕,闭嘴不语。
何山之所以那么确定,是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就在他回头的时候,擂台上的两人动了。
围观群众中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两人交手的具体过程。
只听一声刀剑相交的声音过后,两人便已经交换了位置,又恢复了一动不动。
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
那一瞬间,元辞的夺命十三剑施展到了第三剑。
第一剑,他挡住了童浪的一刀斩。
第二剑,他破了童浪的一刀斩。
第三剑,他划过了童浪的脖子,结束了这次比斗。
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让那些围观之人的内心没有一丝丝防备,只剩满脸的懵逼。
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自己与高手之间的差距吗?连看也看不清……
毫无疑问,看了此次比斗的人内心充满了挫败,失落,凄凉……
擂台上,元辞收剑,盘膝而坐闭目调息着。
“夺命十三剑,果然名不虚传……”童浪的眼神暗淡下来,嘴唇微动,无声的感叹着。
终于,他的身躯无力扑倒在地,脖子处缓缓浮现出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渐渐染红了地板。
早已有所准备的峨眉派女弟子上台带走了童浪的尸体,临走时,她们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元辞许久。
那些目光里有心动,有惊讶,有羞涩,有平静……
第九个了!
元辞很失望,他本以为对方能够带给他压力,逼迫着他突破第四剑,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所幸经此一战,这一点不需要多久他便可以跨过去。
围观之人渐渐散去,路人三兄弟结束了对视,沉默不语的携手离去。
从此以后,江湖上多了三个形影不离的男人……
行欢很郁闷,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回头的功夫一切便已经结束了,这可真的是让人无语。
高手对战都是这么快吗?
他想了想自己的飞刀,好像的确是这样。
“师兄,我们去逛街好不好嘛。”落落摇晃着赵天宇的手臂,娇嗔着。
这么热闹的峨眉城,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待得住,肯定要玩的开心才好,毕竟这次是因为才师兄好不容易出的师门,还是这么远的峨眉,当然要珍惜了。
她可没有师兄那么强的实力,已经度过了出师任务,可以自由行动,没有限制。
其他是兄弟都已经被她赶跑,精心营造的二人世界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度过。
赵天宇明白落落内心所想,无奈他只能从躺椅上起身,道 : “好。”
对于这个师妹,他宠爱的很,两人不仅游戏中关系亲密,现实中也一样。
毕竟这可是他不久前刚订了婚的未婚妻。
与行欢,何山打过招呼后,赵天宇便跟落落携手离开。
他此次找来行欢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看看对方到了没,集合一下而已。
两人离开后,包厢里顿显空旷。
行欢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赵天宇之前坐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酒,吃着旁边小木桌上重新摆好的热菜。
花有缺总算是松了口气,扔给行欢一个盒子后也快步离开了。
他已经受够了这里了,现在总算是能够继续逍遥自在,他就不信这么大的峨眉城,还会那么倒霉又遇上独孤一剑。
就算遇上了,只要没有何山在,他也不怕。
何山的轻功并不比他差,他跑不掉,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独孤一剑抓了壮丁,在酒楼门口辛苦等着行欢的原因。
眨眼间,包厢里只剩下何山与行欢两人。
对于行欢,何山很好奇,因为他看过论坛,知道行欢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小李飞刀传人。
与其说是对行欢很感兴趣,不如说是对小李飞刀很感兴趣。
遗憾的是赵天宇对有关行欢的事情并没有多说什么,要想知道,他只能自己去问。
何山身体虽然肥胖,但是步伐却很轻盈,坐到了小木桌另一边摆放着的躺椅上。
藤蔓制成的躺椅好似不堪重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何山神色略显尴尬,干咳了一声,道 : “如此热闹的峨眉城,行兄不去逛一逛吗?”
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套近乎,必然有这目的。
行欢对于何山的目的一点也不感兴趣,随口道 : “我这人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更不会去闲的没事逛街。”
何山一拍手掌,道 : “哎呀,巧了,我也是,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啊。”
行欢瞥了一眼何山的身材,淡淡道 : “哦。”
很明显,他现在已经懒得说话了。
何山讪笑着,想了想继续熟络感情道 : “不知行兄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一些大事?”
行欢喝了口酒,道 : “不知道,你想说就说吧。”
反正也无聊,听听也无妨。
有戏!
何山精神一阵,道 : “除了这峨眉盛会最为瞩目外,其他地方还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行欢“嗯”了一声,继续自顾自的喝着酒,随手吃着菜送往嘴里。
何山一点也不在意,道 : “首先就是福源洞天了,据传秘籍被田七所得,最后又落入了他人之手……”
楼阁中,何山滔滔不绝的说着,其中更是直言不讳行欢就是那个最终得利的店小二,之后更是将行欢一路的战绩吹捧了一番。
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仿佛其亲眼所见一样,说到最后行欢都有些感觉不好意思了。
主要的夸的太过分了一些……
许久之后,何山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行欢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之色,转口道 : “除了这些外,还有前几天在距离峨眉城不远处的小镇外,一处茶楼中,福威镖局四兄弟之一的林少英被人杀死了。”
行欢顿了顿,道 : “说说。”
何山喝了口酒润了润喉,笑道 : “具体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根据过往路人的描述,那茶馆一男一女应该是易容了,因为男的死了,女的却凭空消失不见,任福威镖局其余三兄弟带人疯狂搜索,也找不到其身影。”
“据说凶手是一个使鞭的女人,因为林少英脖子处的鞭痕太明显了。”
行欢喝了口酒,暗暗放心不少。
这个江湖中用鞭的男人或许很少,但是女人一定很多。
玉洁那么聪明谨慎的一个女人,应该不会被发现。
何山说完,嘿嘿一笑,道 : “我这里还有着一个最新的消息,绝对新,行兄应该还不知道。”
行欢微微侧目。
何山不再吊人胃口,道 : “风逍遥死了,今天天刚亮的时候死的,据说是六扇门金牌捕头追命动的手,理由是风逍遥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并且之前杀了一个六扇门的铁牌捕头与众多捕快。”
有意思……
行欢嘴角忍不住带起了一丝笑意。
追命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其的认知。
64,开个玩笑。()
行欢没想到追命的理由会这么简单直白,动手更是粗暴直接。
武当七截阵没有发挥出该有的效果,因为还未等武当七子布阵,风逍遥就已经死了。
与追命相比,两者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在其眼里,风逍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只不过是身后站着武当派这个大人而已。
行欢对其来说同样是一个小孩子,区别只是行欢身后虽然没靠山,但是手中却拿着一把神器,一把无视实力差距,随时可以一击杀人的神器。
躺椅上,行欢悠哉悠哉的继续问道 : “还有别的消息没?”
何山见行欢对这个消息不感兴趣,也就不再多说这件事,事实上事情刚发生没多久,他知道的也并不多。
之所以提起这个消息,是因为他在暗暗猜测风逍遥的死会不会与行欢有关。
从他掌握的一些更加隐秘的信息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顿了顿,他笑呵呵道 : “当然有,唐门双娇此次接了一个师门任务据说是去孔雀山庄,任务很有可能与孔雀翎有关。”
“昨晚城西一家青楼,阴葵派婉婉与青龙会傅青衣出现了,追命也去了那里。”
说到这里,何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依旧无动于衷的行欢。
见仍旧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无奈,他只有继续道 : “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个对于行兄来说最重要的消息。”
这一次行欢总算是好奇了一些,道 : “哦?什么消息?”
何山叹了口气,道 : “行兄杀死的那位丐帮分舵传功长老有一个至交好友,名为了无老人。
在惊闻好友被杀后,对方震怒,誓要杀了行兄以为好友报仇,以慰藉好有的在天之灵,现在估计已经在赶来峨眉城的路上了。
其乃崆峒派长老,练的是《七伤拳》与《阴阳磨》掌劲,在江湖中颇有实力与地位。”
行欢意外,对于丐帮长老是不是他杀死的这个事实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道 : “丐帮呢,死了一个长老没一点动静?”
何山神色凝重道 : “怎么可能没动静,丐帮传功长老虽然很多,但也不能任由其死掉而不闻不问,所以已经有一位丐帮执法长老在来的路上了。”
行欢饮着酒,沉默不语。
他并不是在怕,反而很是满意。
在他眼里那位了无老人就是一个正在移动,并且亲自送上门的巨额修行点。
至于丐帮的执法长老,这的确有些麻烦,事关福源洞天的地图,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对于这个福源洞天里面的东西,他还是很好奇的。
不过他现在最好奇的是何山如此对他示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送了他这么多消息,尤其是这最后一个消息,的确对他很有用。
放下酒杯,行欢拿起了桌子上花有缺临走时留下的盒子,随口道 : “你告诉我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何山道 : “别无所求,只是为了与行兄交个朋友,我这人最爱交朋友,毕竟在这江湖上行走,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嘛。”
行欢微微摇头,索性也懒得再继续追问,叹道 : “巧了,我这人最不爱交朋友了。”
何山脸上和善的笑容一顿,变为了苦笑。
见此,行欢笑了笑,道 : “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何山错愕,顿感哭笑不得。
又是开玩笑,他现在真的是被玩笑给弄得有了心理阴影……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元辞右手持剑,一脸冷漠的走了进来。
行欢抬头瞥了一眼后,便又低下头继续研究着盒子中的东西,随口道 : “这么快就比完了?”
元辞看了眼何山,道 : “没有。”
行欢看了眼依旧晴朗的天色,道 : “那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元辞坐了下来,到了杯酒后,道 : “峨眉派给我送来了邀请贴。”
行欢道 : “然后呢?”
元辞道 : “我拒绝了。”
行欢无言。
一旁何山忽然起身,笑呵呵道 :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两位慢聊,下次有机会再聚。”
一边说着,他一边快步走向包厢门口,说完后更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仿佛背后有人在追着一样。
行欢诧异,道 : “他怎么了?”
元辞顿了顿,道 : “我之前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行欢道 : “什么玩笑?”
元辞道 : “我听说青城派的《天罗步》很厉害,所以我想要试一试手中的剑能不能够刺中他。”
行欢道 : “你的剑刺中他,他会死。”
元辞道 : “没错。”
行欢笑道 : “怪不得他会走的这么快。”
元辞淡然道 : “这只是一个玩笑。”
行欢失笑,道 : “你不适合开玩笑。”
元辞想了想,道 : “的确,我更适合杀人。”
包厢里忽然安静下来,行欢继续研究着手中的东西,元辞继续默默地喝着酒。
片刻后,元辞忽然道 : “独孤一剑呢?”
行欢随口道 : “带着他师妹去逛街了。”
元辞顿了顿,道 : “我该不该去继续保护他。”
行欢道 : “我觉得不该,虽然他不会在意,但是他的那位小师妹却一定会在意。”
元辞点了点头,很是认同,显然他这些天经历了很多事情。
比如因为寸步不离的保护赵天宇,而打断了落落一次又一次与赵天宇的二人世界……
手中的东西研究了半天,行欢总算是摸到了一点门道,道 : “擂台不比了?”
元辞道 : “最后一天再比。”
行欢道 : “怎么改注意了?”
元辞道 : “第四剑还差一点,需要静心领悟。”
行欢了然,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 : “我睡会,这个包厢应该不限时吧。”
元辞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赵天宇付出了足够的金钱将这个包厢包了七天的时间,所以的确不限时。
行欢放下心来,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开始午休。
日头西斜,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接近黄昏,天边的云彩也早已被落日染成了金黄色。
包厢里有些暗,除了他身旁小木桌另一边躺椅上的人,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元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周围显得很是静谧。
起身,他伸了个懒腰,抓起一旁小木桌上的一壶酒很是畅快的灌了几口。
擂台上的比斗声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一百个大大小小的擂台上空无一人,一阵清风吹过,只带起了偏偏落叶。
转身,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等了多久,此时正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饮着酒的男子。
65,交换。()
黑发,黑眸,脸颊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一身青衣青衫,一旁的小木桌上倚靠着一把剑。
除了长得有点帅,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之外,这个男子身上就只剩唯一一处让人不禁注目的地方了。
犹如利剑般锋利的白色眉毛。
白眉……鹰王么……
行欢的目光落在了那双五指苍劲有力的手掌上。
这双手掌正在把玩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花有缺留给他的盒子中所放之物。
一个薄如蝉翼的面具。
面具触手冰凉,很有弹性,极具吸附力。
如果将这个面具带在脸上,一定不会觉得不舒服。
花有缺的确很有心,这面具也不知道对方是从那里找来的,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没有在意,行欢走到围栏前,双手撑着上好木头所打造的栏杆,目光看向了天边金黄色的云彩与夕阳。
默默地,他头也不回道 : “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身后,男子将面具随手放入了盒子中,起身来到他的身旁,目光同样看向美丽的黄昏,笑道 : “随便拿走别人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呢?”
行欢想了想,道 : “我们应该不认识。”
男子点头,道 : “的确不认识。”
行欢道 : “既然不认识,那么,我应该没拿过你的东西。”
男子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感叹眼前着即将消失的落日余晖,还是在感叹别的,道 : “你的确没拿过我的东西,但是却拿了不该拿的。”
行欢虽然心里早已有了猜测,嘴上却还是开口问道 : “是什么?”
男子收回了看向天边的目光,道 : “你身上的披风与靴子,还有一本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