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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气愤的看向了行欢。
没有理会,行欢接着道:“如果你接不住,这桌子的饭钱你帮我结了吧。”
乞丐老大的目光落在了行欢手中好似无聊而把玩着的青花瓷酒杯,冷声道:“好,阁下出招吧。”
行欢将酒壶中的最后一点酒倒满了酒杯,道:“恐怕不行。”
乞丐老大皱眉道:“为何?”
行欢叹道:“如果接不住,你会死,你死了,谁来帮我结账?”
乞丐老大深吸口气,探手在怀中摸出一锭银元宝,随手一扔,银元宝稳稳的落在了行欢眼前的桌子上。
行欢看向店小二,笑道:“够不够?”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点头。
小不点气愤的瞪了一眼行欢,一点也不客气的伸出小手拿过那锭银两,塞到了店小二的手中。
行欢莞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中酒杯随手一扔,射向了乞丐老大。
酒杯不快不慢,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奋力一扔的速度一样。
就算没有准备,只要反应快一些很容易便闪得过。
更何况乞丐老大是有准备的,还是会武功的。
所有人在看到酒杯的速度后,都轻笑着摇了摇头,就连那些乞丐喽啰都不例外。
对他们来说,酒杯这么慢,闪掉简直轻而易举。
甚至如果懒得闪,这么一个普通的酒杯,随手也可以击碎。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笑话。
唯独乞丐老大例外。
在他的眼中,酒杯是什么样子呢?
很普通。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酒杯上的花纹。
酒杯是直直的射过来的,空中没有旋转,反转。
他忽然感觉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身体无法动弹,好似酒杯上附带着无形的气机,锁定了他。
这种眼睁睁的看着死亡到来的感觉,他永远也不想再体会到第二次。
莫名间,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叹息。
解脱的叹息。
他终于要死了。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乞丐老大死了。
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乞丐老大从头到尾,一动不动,任由小小的酒杯击碎了其喉咙,摔落在桃木地板上,缓缓滚动着。
空气寂静。
乞丐喽啰脸上不屑的笑容僵住了,他们以为老大可以闪得过,即使酒杯临近老大的喉咙,他们也还在坚信着。
诡异。
对于所有人来说,很诡异,乞丐老大死的很诡异。
默默的,一名乞丐喽啰扶住了倒像地面的老大,神色满是震惊。
他或许是在场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感触更深的人。
因为就在刚才,他意识到了不对,想要出手拦住那枚小小的酒杯。
只是,让他无法置信的是,他明明前一秒还能够行动自如。
但是在萌生出想要拦截的想法,目光集中到那枚酒杯之后,他动不了了。
身体好似失去了控制,唯独思维还在运转。
他强迫自己动起来,哪怕只是走两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机锁定着。
那气机,好似是这天地之力……
恐怖,很恐怖。
他怕了,额头满是汗水,紧张道:“撤,我们快走。”
其余三人不解,却也很明显意识到了不对,打算退去。
他们原本是六个人一起搜索,现在五个,是因为有一个人在刚刚已经悄悄的退走,去通知其他同伴在此集合了。
他们想走,行欢可不答应。
一个带着油渍的菜碟划破空气,旋转着,击碎了已经一脚踩在楼梯上的乞丐喽啰的喉咙。
身体软到在地,死后,这名乞丐喽啰眼中依旧残留着茫然等复杂之色。
下楼的脚步被阻止,扶着老大的乞丐看向了行欢,道:“阁下是什么意思?”
行欢起身,缓缓伸了个懒腰,随口道:“哦,打个劫。”
片刻后,楼梯口留下一些银两与银票后,三个乞丐带着两具尸体离开了。
小不点犹如一只兔子一样,猛的窜了出去,笑眯眯的将银两与银票全部揣近了怀里。
或者说是胸部……
40,老娘跟你拼了。()
酒楼,烛光摇曳,食客间恢复了议论。
毫无疑问,从不时扫一眼的情况看来,他们议论的对象是行欢与小不点。
连着施展两次舍命一击,让行欢更想尽快睡一觉。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行欢脸上略带疲惫之色,看着走回来的小不点,伸出了手,道:“拿来。”
小不点紧紧的抱着胸,哼道:“不给。”
行欢瞥了眼那一点也不符合年龄的胸,道:“他们老大死了,应该顾不上再追你。”
小不点眼神有些逃避,心虚道:“那可不一定。”
行欢笑了笑,懒得去计较小不点所隐瞒的事情,道:“你想继续跟着我?”
小不点点了点头,撒娇道:“我不管,你把我带进来的,要负责把我带出去。”
行欢叹了口气,起身欲走,道:“走吧。”
小不点顿了顿,道:“等等。”
行欢不明所以。
小不点走到了店小二身前,又往对方手中塞进了一些银两,同时小声嘱咐道:“拿着去买点药吃,以后别再这么逞强,知道嘛。”
“还有……谢谢你。”
店小二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孩,傻笑着,欲言又止。
“再见了,笨蛋。”
挥了挥小手,小不点笑了笑,转身拉住了行欢宽大的手掌,离开了。
身后,店小二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银两,回味着那瞬间的肌肤相触的感觉,失神的望着那道娇小的背影,沉默不语。
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酒楼的厨房。
“嘘,不准叫。”
“我,我,我不叫。”
“嗯,乖,等我吃完这个鸡腿就走。”
“没,没事,你尽管吃。”
“扑,你一个店小二,口气这么大,说的这家酒楼好像是你的……”
店小二紧张的傻笑着。
他没有告诉眼前的女孩,他是这家酒楼老板的儿子。
女孩也没在意,吃饱喝足后又悄悄离开了。
临走前,调皮的笑着,对他说了句:“再见了,笨蛋。”
从那以后,女孩再也没出现过,而他发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了那个女孩。
脑海中经常回忆着女孩的一颦一笑。
每一次,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傻笑着。
他期待着再次见到那个女孩,每一天都期待着……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如果能够再见,他一定要对那个女孩说:“我喜欢你。”
命运好像听到了他内心的渴求。
他又一次见到了女孩。
只是,女孩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而且,女孩好像忘记了他。
是啊,半年过去了,女孩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他。
他自嘲着的笑着,内心很是苦涩。
女孩好像惹了麻烦,本地的那些乞丐找了过来。
他害怕,却没有犹豫,选择了隐瞒。
他失败了,但是女孩身边的男人很厉害,保护了女孩。
“臭小子,你可吓死爹了。”
回过神,店小二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父亲,深吸了口气,感受着胸口的阵痛,傻笑着:“爹,我没事。”
酒楼老板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顿了顿,酒楼老板又道:“不行,得给你找个郎中看一看,那些人都会武功,万一留下什么内伤就遭了。”
这一晚,店小二失落的望着窗外的落叶,想着女孩,下定了决心。
“爹,我要习武。”
“好。”
“……”
总有一天,他要让“李狗蛋”这个名字响彻江湖。
他要大声告诉女孩:“我喜欢你。”
夜凉如水,月光柔亮。
酒楼三楼包厢,安宁,平静。
婉婉饮者酒,眼眸迷离望着窗外的明月。
傅青衣倒着酒,眼神温柔望着醉酒的佳人。
缘分很是奇妙,让人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行欢不知道有人在找他。
婉婉不知道她已经与要找人的错过了三次。
晚风舒适,街上的喧闹声一如既往。
一间客栈门口,行欢停下了脚步。
小不点有些犹豫,担心道:“你不怕他们找过来暗算你嘛?”
行欢懒洋洋道:“来了再说,你要是怕的话就走吧。”
小不点咬了咬牙,道:“反正有你在,我才不怕。”
一只白鸽飞来,降落到了小不点的肩膀上。
行欢一点也不感兴趣,走进了客栈。
身后,小不点快速回完了信,紧跟了进去。
“在哪。”
“客栈。”
信鸽的主人是她的妈妈。
侠义江湖很迷人,拖家带口玩这个游戏的家庭并不少。
几乎人人都玩……
行欢财大气粗,开了一间上等房,反正钱是抢来的,不心疼。
当然,付钱的是小不点。
对于小不点管着钱,行欢完全没意见,他对钱本就不是很在意。
至于为什么只开一间房,是因为只剩这一间了。
没错,就是这么巧,行欢不服也不行。
其实也可以解释的通。
随着峨眉大师姐放言江湖,比武招亲,无数江湖人士涌向了峨眉山。
于是,越接近峨眉山,城镇的人便越多。
这时候,客栈还能有空房就已经是运气很好了。
一进客房,行欢便一动不动的和衣躺在了床上,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对此,小不点虽然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本着小女子不与无耻之徒一般见识,顺便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决定洗完澡再与之计较。
片刻后,浴桶里放满了热水,热气缭绕。
撒上一片片火红的玫瑰花,小不点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女人来说,睡前能够洗个热水澡无疑是最舒服的。
水是她吩咐店小二弄好的。
现在,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
逃了一天一夜,她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使现在感觉很累,她也要坚持洗澡。
站在落地的黄铜镜子前,小不点很是自恋的看着镜中的女孩。
无论大小,只要是女人,都喜欢美丽。
小不点穿的一身破烂乞丐装,露着白嫩的大腿与平坦的小肚子。
小脚上是一双白色绣花鞋,过膝的白色丝袜。
因为嫌弃不够利落,她将原本碍事的衣摆绑在了腰间,坦露着纤细的腰肢。
小不点神色防备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犹如一个死人的行欢,悄悄的解开了衣摆。
顿时,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两只玉兔在空气中欢快的跳跃着。
小不点太累了,懒得再顾及某人,快速脱掉了破烂的短裤,丝袜,鞋子……
反正看某人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睡死了。
她不知道,东西掉落的声响成功惊动了某人。
默默的,躺在床上行欢微微眯着眼睛,瞥了一眼。
他直接无视了背对着着,快要脱得一干二净的小不点,目光落在了水汽缭绕的浴桶上。
热水?
洗个澡也许不错。
于是,在小不点一条美腿小心翼翼的伸进热水之中时。
已然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将衣服脱的一干二净的行欢“噗通”一声,又一次率先一步,抢占了浴桶。
水温正好,不烫也不凉。
浴桶下,有着碳火加热,可以保持水温一直温暖,舒适。
背靠着浴桶,行欢闭着眼睛,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至于某个一脸呆滞的小女孩,他又一次无视了。
半晌,小不点终于爆发了。
“混蛋。”
“哦。”
“无耻。”
“哦。”
“死变态,老娘跟你拼了。”
“噗通”一声,小不点小脸气的通红,毅然决然的迈进了已然没有多少空间的浴桶。
是可忍孰不可忍。
41,女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痛。()
客栈,大红灯笼伴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客栈对面是一家粮油店,粮油店隔壁,有着一个黑暗的胡同。
阴影的笼罩下,黑暗的胡同就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一道曼妙的丽影从街道处缓缓走来。
黑色的紧身长裙衬托着其妖娆妩媚的娇躯,靓丽的容貌,秋水般的眼眸,让人只是看一眼,便难以忘怀。
高高的鞋跟踏在地面上,犹如一道道优美的音符,撞击在人的心脏上,让人窒息。
这是一个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女人。
这样的熟女,最是迷人。
黑色紧身裙开衩很高,走动间,女人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美腿,雪白的肌肤不时的暴露在空气中。
黑暗的胡同口好似散发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息。
女人路过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黑暗中有着一个人,一个乞丐。
对于男人炙热的目光,她从来都是很敏感。
胡同里的乞丐缩了缩身体,将自己藏在更深处的阴影中。
女人没有在意那名乞丐,缓步离开。
每个城镇都有乞丐,每一个乞丐,都是丐帮弟子。
不用怀疑,上到行将就木的乞丐老头,下到五六岁的毛头小乞丐,他们都是丐帮弟子。
就算他们不会武功,就算丐帮不承认他们,他们也无所谓。
因为在所有人眼里,只要是乞丐,就属于丐帮弟子。
他们没得选择。
客栈前,女人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客栈牌匾,走了进去。
柜台上,客栈老板昏昏欲睡,哈欠连连。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关门了,反正没有客房,天色也已经很晚,是时候关门了。
淡淡的清香袭来,客栈老板睡眼朦胧的抬头看去。
眨眼间,客栈老板恢复了清醒,眼神很是火热。
女人嫣然一笑,朱唇轻启道:“刚刚有没有一个小女孩住进了这里。”
客栈老板回过神,不舍的收回了火热的目光,想了想,犹豫道:“的确有一个小女孩,但是那个小女孩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女人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柔声道:“可以告诉我房号吗?”
客栈老板没有丝毫犹豫便告诉了女人,甚至想要为其带路。
只是让客栈老板遗憾的是,女人拒绝了。
客栈老板望着女人妖娆离去的背影,直到在视线中消失后,才收回了贪婪而又肆无忌惮的目光。
房门前,女人确认了房号后,打算推门而入。
只是,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声音,让女人推门的动作顿住了。
稚嫩的呻吟声,愤怒,委屈的哭泣声。
这种声音,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女人想起了刚才客栈老板的话,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
女人的脸色变得冰冷起来,素手在柳腰一抹,黑色的系带化为一条黑色的长鞭。
或者说,女人的腰间原本就系着一条长鞭,只是天色太暗,很容易让人忽视。
长鞭下,才是真正的衣带。
缓缓推开房门,女人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火通明。
透过屏风,女人看到了两个纠缠在一起,有些模糊的身影。
耳边,那稚嫩的愤怒声,偶尔的呻吟声更加清晰。
“呀……不要脸,禽兽,无耻……”
“你再踩我脸别怪我对你不客……唔……”
“哼,老娘不止要踩你脸,还要断你命根,让你摸……”
“我……停……嘶……不是有意的……”
“臭变态,让你猥亵本少女……”
“……”
女人怔了怔,越过了屏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顿时愕然。
浴桶中,热气缭绕。
一个男人不知为何脸色很是苍白,额头满手密密麻麻的冷汗,背靠着浴桶,嘴巴被一只白嫩的小脚死死的踩着。
小脚的主人是一个小脸羞红,愤怒,俏脸上带着泪珠的小女孩。
男人没有反抗,结合刚才听到的话,男人应该是某个重要部位受到了攻击。
此时,男人的双手应该正在保护着那个位置。
似乎,她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女人轻咳一声,顿时,正在缠斗的两人看了过来。
房间里忽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片刻后,行欢缠斗着穿好了衣服,弓着腰,躺在了床上。
小不点下脚一点也没留情,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这种痛,是女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的痛。
就像男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女人分娩时的痛。
许久,行欢缓缓松了口气,僵硬许久的身体放松下来,拉过被子,沉沉睡去。
至于小不点与那个忽然出现的女人,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理会。
他只想睡觉。
屏风前,玉洁静静地听着自己女儿的讲述。
许久,小不点带着泪珠,很是委屈的说完了前因后果,尤其是在浴桶与床的归属问题上,更是添油加醋了许多。
对此,玉洁很是头疼。
身为一个不靠谱的母亲,有时候,就连她也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
那个男人,她不久前刚见过,而且,她还拿走了人家的所有银两。
现在,女儿却被别对方所救,还真是有缘……
叹了口气,玉洁忽然想起了那个胡同里的乞丐。
看来,那些丐帮弟子并没有放弃。
不过,经过那个男人之前在酒楼的的武力震慑,那些乞丐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至少,今晚是安全的。
“你呀……”
玉洁没好气的拍掉了抱着她胳膊的小手,起身穿过屏风,打算找行欢谈一谈。
身后,小不点很是不爽的鼓着小嘴跟了上去。
只是让母女俩意外的是,行欢已经睡着了,如果不是还有着呼吸,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死人。
行欢睡觉有一个特点,睡得很死。
死的程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