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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一个人就于掉了二十多个鬼子?”何克启的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道;“尚文;你该不会是在讲大头天话绍兴俚语;意同天方夜谭)吧?”
“绝对没有。”殷尚文赌咒发誓道;“当时有个兵还数数来着。”
何克启不说话了;只把双腿收到凳子上;蹲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些啥。
胡志静却更关心两个人的出身:“尚文;你刚才说高排长是陆大学员?”
沉吟了片刻;胡志静马上又道:“不对啊;陆大毕业的学员军衔最低也至少是少校;这个高慎行既然是陆大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到十九大队当排长?”
殷尚文答道:“党代表;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说的。”
何克启却道:“先不管他是陆大毕业的还是陆小毕业的;等明天先试试他的枪法;若真跟尚文说的那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们留下”
胡志静表示同意:“行;那就先看看他的枪法。”
第二天一大清早;游击队的一百多号人马全集中到了村口晒场上。
游击队的驻扎地在镇江市西侧桥头镇的一个小村庄;因为离公路、铁路相对较远;小日本一路西犯时并没有波及这个小村庄;眼下日军虽然占领了省城镇江;可维持会什么的也才刚刚建起来;省城的秩序都还没恢复;自然无暇顾及广大乡村。
所以说;苏淞地区的广大乡村现在大多都处于无政府状态;不可避免地;各式各样的缙绅自卫武装、土匪、会道门武装便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共产党领导下的游击队也迎来了大发展的机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十多人扩充到了一百多人。
不过武装过度扩充的副作用就是泥沙俱下;部队战斗力反而下降了。
除了缺乏武器装备;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部队缺乏训练;许多游击队员在参军之前甚至连枪都没有;不少人在入伍一个月后甚至还搞不清三点一线的瞄准原理;队长何克启和党代表胡志静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
所以今天;何克启和胡志静是有意让游击队的队员们开开眼。
当然;何克启和胡志静也想看看高慎行的枪法究竟有没有那么神。
殷尚文说高慎行三百米内抬手就有;可何克启却把标靶摆在了两百米处;而且还是人形标靶;其用意当然是怀疑殷尚文有吹嘘的成分;担心高慎行失手面子上难堪;何况就算两百米外击中人形靶;也算是罕见的神枪手了。
高慎行阴沉着脸;缓缓走到了晒场上;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军人不是戏子;打仗更不是唱戏;他的战斗技能是用来打仗;是用来杀小日本的;而不是用来哗众取宠;娱乐这帮泥腿子的;不过谁让人家救过他命呢?
“枪;高排长的枪。”何克启一挥手;早有游击队员把改装步枪还给了高慎行。
高慎行接枪扛肩上;冷冽的目光犹如鹰隼般从何克启、胡志静还有一百多号游击队员的脸上掠过;最终停留在了两百米外的人形标靶上;原本喧嚣得就像菜市场的晒场顷刻间变得落针可闻;就连游击队员们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云住;风轻;高慎行闪电般出枪、平枪旋即就是“兵各”一声枪响。
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转向了两百米外的标靶;一个游击队员跑过去验靶;遂即摇着红旗大吼:“一发正中靶
晒场上顿时间响起巨大的欢呼声;戴眼镜的刘于事却小声地嘀咕道:“侥幸罢了。”
孰料高慎行耳朵极尖;竟听到了这声滴咕;当下冷冷地盯着刘于事;说道:“刘于事若是够胆量;就请顶口碗站到两百米外;我说打碗就绝不打你脑袋;我说打你脑袋就绝不打你卵;怎样;敢还是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高慎行非常厌恶这个刘于事。
刘于事的白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只能愤愤地转过脸去。
高慎行闷哼一声;对何克启说道:“何队长;劳烦你的人把标靶移远点。”
见高慎行自信满满的样子;何克希一挥手;两名游击队员便抬着标靶前移了一百米;真的已经到了三百米的距离
高慎行却再次摇手道:“再往前移。”
何克希又让那两个游击队员往前移了一百米;四百米外;人形标靶看上去已经很小;得使劲瞪大眼睛才能够瞄准了;高慎行却背对着标靶往反方向走了五十米;然后顿步回头;抬手就向着四百五十米外的人形标靶开了一枪。
“兵各”枪声响过;所有人的心便都提了起来。
一个游击队员赶紧跑过去验靶;很快就高喊起来:“二发再中靶心”
何克启、胡志静还有一百多名游击队员顿时间张大了嘴巴;好半晌后才想起来鼓掌;高慎行却若无其事地拉动枪栓;将滚烫的弹壳退了出来;刚才那一枪他其实取巧了;他借助了瞄准镜;只不过瞄准时间极短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人群中;胡志静不露痕迹地向何克启使了个眼色。
何克启会意;当下上前对高慎行说道:“高排长;你的枪法这么厉害;你可得教教我手下这帮弟兄;教他们怎么样开枪;我也不要求他们能跟你一样四百米外命中靶心;我只要求他们能够在一百米之内打中标靶;怎么样?”
高慎行面露为难这色;放眼望去;只见一百多游击队员大多背着老旧不堪的汉阳造、老套筒;有些甚至扛着火铳;当下回头跟何克启说道:“何队长;请恕我直言;就你们这样的装备;枪法怎么也是练不好的。”
高慎行说的是实话;游击队的汉阳造、老套筒怕是膛线都磨平了;射出去的子弹你根本不敢保证是直着飞还是翻滚着往前飞;怎么瞄准?使用这样的老家伙;既便在五十米内;既便是他高慎行;也很难保证说就一定能命中目标。
何克启道:“高排长;你只说愿不愿意教吧?”
高慎行道:“何队长;您对我和大队长有救命之恩;我早就说过了;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帮你训练新兵又有何难?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装备太差;再怎么苦练也是无济于事的。”
胡志静道:“装备的事高排长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改善;高排长你只要好好训练这些新兵就可以了;先教他们基本的射击要领。”
“好吧。”高慎行无奈道;“那我就先练着。”
反正现在徐十九还未手术;做完手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帮人家训练一下新兵又有何妨?当下又问何克启道:“何队长;是现在马上就开始训伲;还是改日?”
“现在就练。”何克启忙道;“现在就开始。”
高慎行点点头;面向一百多游击队员吼道:“全体都有;集合”
这些游击队员们仍未摆脱泥腿子习性;花了老长时间才完成集合;排出的列队也是参差不齐;不要说跟中央军比;就连地方保安队也远远不如。
高慎行扛着改装步枪;在队列前面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开始训丨话:“都听好了;你们的何队长已经把你们交给我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长官;我说的话就是命令;谁要是敢抗拒我的命令;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何克启和胡志静有些错愕;这个高排长进入角色倒是快。
高慎行的训丨话仍然在继续:“现在给你们上第一堂训练课——站军姿所有人都给我站好了;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双手紧贴大腿外侧;中指指尖对准裤缝;你;说你呢;你个傻不愣等;低着头于吗;找现大洋啊?”
“要想练好枪法;首先就要成为一名军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军人什么样?军人就应该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队列肃立;纵向、横向还有斜向都应该是一条直线;行军时;必须严格保持安静;队伍如同一个整体……
第75章争论7
何克启将胡志静拉到旁边;低声问道:“党代表;你能搞到枪?”
胡志静两手一摊;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神仙;上哪里搞枪去?”
“那你跟高排长说……”何克启当即大声嚷嚷起来;胡志静赶紧捂住他嘴巴;压低声音道;“老何你小声些;我这不是缓兵之计么。”
何克启看看那边正在训练新兵的高慎行;郁闷地道:“我还以为你说真的呢。”
胡志静微笑了笑;低声说道:“不过老何你也别着急;搞枪的事没准还真有门。”
何克启精神一振;急切地道:“党代表你一会东一会西;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胡志静道:“是这样;镇江地下党的同志正在争取一个下线;是镇江火车站的一个调度员;小鬼子占领南京后肯定还会有后续的动作;接下来无论是打浙西还是进攻皖南;都必然要从上海往南京运输军需;到时必然就会途经镇江站。”
何克启无比兴奋地道:“只要能够摸准鬼子军列的确切班次、途经时间;我就能带人摸上车去;卸他一车皮的军火下来;到时候咱们就什么家伙都有了”
胡志静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镇江地下党的同志也不敢保证说;这个下线就一定能争取过来。”
“一定能;必须能”何克启连声道。
一转眼十几天就过去;徐十九已经做完手术;却始终昏迷不醒。
按照鬼子军医的说法;徐十九的身体其实已经康复;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脑袋里有颗子弹没取出来;这颗子弹压迫到了他的神经系统;所以造成了昏迷;高慎行问他可不可以把这颗子弹取出;鬼子军医却连连摇手;表示从未做过开颅手术。
徐十九不醒;高慎行便只能一直等;一边替游击队训练新兵。
这天一大早;高慎行又把游击队的一百多号新兵召集到村口晒场上;正操练呢;却发生了一件让他颇感震动的事情;一个头发花白明显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大娘推着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来到晒场;老大娘手里还挎着一篮鸡蛋。
由于老大娘表述不清;闹了半天高慎行才明白;她要送她的孙儿参加游击队。
高慎行看看晒场上列队的衣衫杂乱、装备低劣的游击队员;憋心里已经好几天的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大娘;你怎么不送他去参加国军?”
老大娘却连连摆手;不以为然道:“国军不会打仗;再说国军已经跑了。”
就这两句话憋得高慎行几乎吐血;国军跑了是事实;可说国军不会打仗那就有些太过份了;国军是输给了日军;可再怎么着;也要比眼面前这群泥腿子会打仗吧?可到了这老大娘嘴里怎么就成了国军不会打仗了呢?
高慎行很想跟老大娘理论一番;可看看她的满头白发又把话咽了回去。
高慎行正憋得难受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们国军不会打仗;你心里可是觉得不服气?”
回过头来;却是那个刘于事。
高慎行道:“愿闻刘于事高见。”
刘于事道:“说你们国军不会打仗;其实一点都不冤;先说淞沪会战;放着四条坚固的国防工事不守;却非要跑到上海市效去跟小日本决战;不是犯傻又是什么?结果八十个精锐师上百万大军;不到三个月就被人家打了个稀里哗啦。”
高慎行无言以对;刘于事的话听起来是非常刺耳;却也是事实。
直到今天;高慎行都始终想不明白;蒋介石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做出决定要在上海市效跟日军决战;就连白痴都知道;日军拥有绝对优势的空军及海军;在日本海军舰炮射程之内跟日军决战;不啻于把国军往虎口里送。
刘于事接着说道:“再说南京保卫战;淞沪战败之后;国军兵败如山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京已经不可守;可你们呢?仅仅因为孙中山的陵墓在南京就非要死守;一个早已经作古的人物而已;当真值得十几万国军拿性命去保卫
高慎行道:“守南京;先总理陵寝只是原因之一。”
刘于事道:“没错;国军守南京;孙中山陵寝只是表面上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们的蒋委员长觉得丢了南京很没面子;所以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我倒要问;他蒋某人的面子就真的有那么重要?比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生死存亡更重要?可笑的是;赔上了十几万精锐最终也没能换回面子;可说是面子、里子都输了个精光。”
高慎行再次沉默;南京保卫战可不就是面子、里子都输了个精光?
尤其让高慎行感到憋屈的是;南京保卫战无论怎么打;恐怕都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结果了;蒋某人误国哪
刘于事最后说道:“所以才说;你们国军不会打仗;仗;不该这么个打法。”
高慎行闷声问道:“那我倒要请教;不知道贵党贵军又准备怎么个打法呢?”
刘于事大手一挥;朗声道:“你们蒋委员长不懂打仗;又惯会瞎指挥;所以我们共产党人决定独立自主开辟敌后战场;我们将深入到广大敌占区;依靠群众;发动群众;创建大量的抗日根据地;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去湮没日本侵略者”
高慎行道:“打仗是军人的职责;怎么可以连累老百姓?”
“什么叫连累老百姓?抗击日寇侵略是全民族的历史使命”刘于事道;“你认为打仗仅只是军人的职责;这叫单纯的军事观点;是错误的。”
高慎行冷然道:“拿老百姓当炮灰;这种事我们国军做不出来。”
“你;你……”刘于事气得无言以对;跺了跺脚转身扬长去了。
刘于事被气走了;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高慎行有些意外;被晾在旁边已经好半天的老大娘却反而开始数落起高慎行来:“你这个同志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能说共产党游击队连累了咱们呢;他们是来保护咱们的;不仅帮咱们抗租抗捐;还帮咱们打跑了好几拨下乡骚扰的小鬼子呢;要没有共产党游击队;整个桥头镇早不知道咋样了。”
高慎行张口结舌;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很想跟老大娘说;游击队帮你们打跑小鬼子只是暂时的;等小鬼子缓过手来派大部队下乡扫荡;就凭游击队这几条破枪根本就保护不了你们;到时候你们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可话到嘴边又让高慎行咽回了肚子里;因为他没有脸说。
不管怎么说;共产党游击队直到现在都没有抛弃老百姓;他们没杀几个鬼子;可他们至少没有逃避责任;既便只有大刀长矛;他们也仍然在帮助老百姓抗击日寇的侵略;可他们国军呢?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刘畅气冲冲地走进了队部;解下腰间武装就狠狠掼在了桌上。
胡志静吓了一大跳;问道:“小刘;你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
“那个国民党反动派……”刘畅手指着窗外晒场上正在操练新兵的高慎行;怒道;“那个高排长实在是太过份了;他竟然说我们拿老百姓当炮灰”
“是吗?”胡志静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淡淡地道;“人家毕竟是国军来着;对咱们党的政策、主张不了解;有些误会也是可以理解;相信等他在我们这呆的时间长了;慢慢就会理解咱们的。”
刘畅道:“党代表;我是坚决反对将这样的人给招揽进党的队伍;我简直无法想象;有这样的人混迹在队伍中;还怎么保持党的纯洁性?还有你看他练兵的方式;完全是家长式的军阀作风;什么叫他的话就是命令;置党的领导于何地?”
胡志静耐心劝解道:“小刘;我们共产党人要实事求是;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人;看待事实;是;高排长的思想跟我党主张格格不入;但这是可以改变的嘛;而且你要看到;他的军事技能可以给予我们极大的帮助。”
刘畅道:“我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说罢;刘畅又气冲冲走了;正好何克启进来;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何克启闪身让了半步;望着扬长而去的刘畅;又进屋问胡志静道:“党代表;这个刘于事吃枪药了?”
“别理他;一个毛头小伙子;虽然满嘴理论;却一点也不懂得敌后斗争的复杂性;更不懂得斗争策略。”胡志静摆摆手;又道;“对了老何;一整天没见着你人;跑哪去了?”
“我去省城(镇江)了。”何克启一仰脖子灌了半壶冷水。
“什么?”胡志静大吃一惊;失声道;“老何;你太冒失了。”
“我等不及了。”何克启抹了抹嘴;接着说道;“党代表你还别说;还真有收获;我已经跟地下党的同志接过头了;地下党的同志说;火车站的下线已经反正;并且向我们提供了一条仍具价值的线索;明天就有一趟军列经过”
第76章军火
当天晚上;何克启就带着一百多游击队员出发了。
有内线提供的准确情报;这次行动显得非常顺利;从镇江火车站加完煤、加完水的列车准时到达游击队埋伏的地点;何克启选择的这个地点非常的刁钻;沪宁铁路在这里拐了个大弯;车头、车尾的鬼子兵正好被火车车身遮挡住视线。
火车的车速很慢;何克启带了两个队员很容易就上了火车。
何克启选的那节车皮的铁门已经被内线借着检修的机会撬了锁;车站的内线说了;这趟军列运输的物资有很多;有给南京日军准备的口粮、棉衣、慰问品;还有补充的军火;被撬锁的这节皮已经核实过;里面装的全是军火。
所以进入到车厢之后;何克启并未进行开箱检查;而是带着俩游击队员迅速将车厢里的木板箱往车厢外推;火车一路吭噗吭噗往前开;何克启和两个游击队员便一路往车厢外扔箱子;一直走了十几里才把整车厢的木板箱搬空。
等何克启带着俩游击队员跳下车;沿铁路线都是洒落的木板箱;另外一百多个游击队员正忙着搜集木板箱;然后搬到离铁路线稍远的地方藏好;再过不久;党代表胡志静就会带着连夜动员起来的当地百姓赶来运输了。
搬箱子的时候;何克启忍不住撬开了其中一口箱子;发现里面全是崭新的枪;六枝崭新的三八大盖何克启摸着木质的枪托;半天舍不得放下。
小日本这次吃的亏大了;足足损失了几乎一个步兵大队的装备
说起来这次小日本也是忙中出错;一来南京前线的八个野战师团另两个支队急需物资补充;二来小日本之前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才给了游击队可趁之机;不过小日本吃过亏之后很快就堵住了漏洞;这以后再想扒火车就不啻于虎口夺食了。
不过在几年之后在枣庄;却还是出现了一支敢于虎口夺食的武装;这支武装就是大名鼎鼎的铁道游击队;小日本则称之为飞虎队。
高慎行起床时;东方天际才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
这也是在中央军校时养成的习惯;高慎行照例到村口晒场上跑操;跑到两圈;殷尚文还有卫生队的那个姑娘也跟着起来跑操;还有那个刘于事在那边打太极;可何克希、胡志静还有游击队一百多号人却始终不见人影。
还有整个小村庄也是静悄悄的;往常的时候早有人起来挑水打柴、外出打渔或者做早饭什么的了;这里的老百姓勤劳得很;一年到头也没个歇的时候;可今天却邪性了;整个村庄的父老乡亲似乎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高慎行正纳闷时;身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