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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中华门的缺口终于是堵住了。
“紫金山烧,南京陷。”徐十九长长叹息了一声。
冯圣法皱了皱眉,没有吭声,他并不怎么相信这句故老相传的谚语,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紫金山虽然是太平门外最后的屏障,但既便丢了紫金山,既便丢掉了整个复廓阵地,也仍可以退入城内打巷战,南京保卫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师座,别废那个力气了。”徐十九望着城内正在构筑街垒的58师官兵,叹息道,“不可能再有巷战的机会了,赶紧让弟兄们搜集木盆木桶,准备渡江突围吧。”
“你胡说什么?”冯圣法冷冷地瞪了徐十九一眼,心里却有些发虚,刚刚他的确收到了俞济时发来的电报,命令他搜集木盆和木桶,想了想冯圣法又低声喝道,“阿九,你最好给老子闭上你的嘴巴,否则别怪老子治你扰乱军心罪,哼
徐十九叹息道:“师座,认命吧,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冯圣法沉声道:“绝不,只要卫戍长官部还没有下令,我们58师宁可战至最后一卒,也绝不离开南京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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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卫戍长官部的高官们也看到了紫金山上的大火。
“紫金山烧,南京陷。”副总司令长官刘兴叹息道,“南京守不住喽。”
另一位副总司令长官罗卓英扭头望着唐生智,说道:“总座,南京是绝然守不住了,不如下令突围吧,与其将守城部队白白消耗在南京,不如令各部分头突围,留下有用之躯,将来再继续抗日……”
唐生智没有回应罗卓英,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扭头吩咐参谋主任廖肯:“廖参谋,即刻给所有能够联络上的部队发报,各军团、军、师、总队,按划定之防区作殊死之抵抗,直至最后一卒,胆敢擅自率部撤退者,按叛国罪论处!”
罗卓英、刘兴顿时脸色大变,老唐真打算跟小日本拼命?!
“总座,三思哪!”参谋长周斓也劝道,“中日两军实力相差悬殊,当务之急,当以保存有生力量为上。”
“你们不必劝了。”唐生智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我向委座立了军令状的,此次守南京,不成功,便成仁。”说罢,唐生智即慢悠悠地踱向了公馆大门,临出大门时又停下脚步回头微笑道,“再者,党国也该死一两员大将了。”
唐生智转身走了,带着他的两个卫兵散步去了。
罗卓英却彻底慌了神,唐生智已经得了失心疯,铁了心要跟小日本同归于尽,他可不愿意给老唐和小日本当陪葬,当下对刘兴、周斓说道:“铁夫兄,叔祁兄,我们马上给委座联名去电,将南京局势如实上报,请求委座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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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委员长在武汉行营接到罗卓英、刘兴、周斓联名签发的电报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这么快?
对于南京保卫战,蒋委员长从来就不抱什么奢望。
给唐生智以及留守南京的部队长官训话时,蒋委员长虽然说过要率领全国的军队大举反攻,会合守城部队在南京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蒋委员长也真的把云南王龙云的第60军四万多精锐调了过来,正星夜往南京方向急行军,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表面文章,蒋委员长比谁都清楚,反攻南京只是一句口号,喊喊罢了。
但是,对于南京战局会这么快就进入“危如累卯”的残局,蒋委员长却明显缺乏心理准备,蒋委员长对南京保卫战的心理预期是两个月,他原本以为,淞沪会战在战略失误的前提下都打了三个月,南京保卫战怎么也该坚持两个月吧?
然而,残酷的现实给了蒋委员长当头一棒,他离开南京仅仅只有三天,南京战局就已经急转直下,此时此刻,不仅经营多年的外围防线已经土崩瓦解,就是复廓阵地也已经岌岌可危了,紫金山上都已经燃起冲天大火了!
两个月跟三天,这个落差有些大了,难怪蒋委员长会失魂落魄。
蒋委员长陷入了巨大的心理挣扎中,一方面他当然希望南京保卫战继续打下去,外围防线虽已失守,复廓阵地也已经岌岌可危,但奉命守城的十几个师仍有一战之力,他们若退守城中打巷战,日军也很难快速攻陷南京,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样一来,对后面的大局是有利的,说到底小日本的资源有限,可供调配的兵力也很有限。
可另一方面,蒋委员长又委实舍不得玉石俱焚,他既不愿意南京这座六朝古都在战火中化为一片瓦砾场,更不愿意留守南京的十几个师与日寇同归于尽,蒋委员长太喜欢南京这座城市了,他更加不愿意失去留守南京的几支“御林军”
徐源泉的第2军团还有粤军66军、83军也就罢了,71军、72军、74军、78军还有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可都是他蒋某人的嫡系部队,是嫡系啊!
蒋委员长这个犹豫呀,为难呀,可南京的战局已经不容许他犹豫了。
转天也就是12月l1日下午,蒋委员长终于下定决心,南京不守了,留守南京的十几个师立刻分头突围。
徐十九最为担心的局面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蒋委员长在最不该下令留守的时候调集重兵死守南京,接着又在最不该下令撤退的时候命令守城部队分头突围,南京保卫战无论怎么打,都不可能会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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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委员长的电令发送到南京,唐生智的心气一下就泄了
唐生智苦笑着对他的幕僚欧阳起莘说道:“我怕是当不成骡子了。”
原来唐生智当初主动请缨挑起留守南京的重任时,欧阳起莘就曾笑言唐生智是头湖南骡子,北方说别人是骡子是骂人,可在湘楚大地,骡子却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只有那种认死理,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犟种,才会被称之为骡子。
唐生智的倔犟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他也想过抗命,不过没用。
虽然老蒋临走之前曾经召集留守南京的部队长进行训话,要求他们像服众他老蒋一样服从唐生智的命令,可事实上,无论是罗卓英、刘兴这两个副总司令长官,还是底下的军长、师长们,都不怎么把唐生智当回事。
只要罗卓英、刘兴愿意,他们随时可以架空唐生智。
唐生智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尽可能地将蒋委员长的命令推迟两天下达,因为十几万守城部队的突围转进可不是闹着玩的,撤退序列怎么安排,撤退线路怎么确定,渡江工具怎么解决,突围之后部队又到哪里集结,这些都需要时间来安排。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唐生智最后的这点愿望也没能实现
罗卓英根本不听劝,在接到老蒋电令后的第一时间就将所有能够召集的部队长召集到百子亭唐公馆开会,商定撤退序列以及路线,消息很快传开,整个南京卫戍区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刚刚打出一点血性的**官兵,那心气一下就泄了个干净。
第49章兵慌马乱
整个南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之中。
谷寿夫这个老鬼子除了要比那两个参加百人斩比赛的小鬼子更加凶残以外,在整个南京保卫战中几乎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有一句话却让他说对了,**有最好的兵,却也从来不缺贪生怕死的将军,没了领头的,**立刻就成了一群绵羊!
百子亭唐公馆军事会议开完,51师、58师、103师、ll2师的几个师长还有宪兵总队长萧山令便匆匆赶回驻地部署撤退事宜,可被蒋委员长寄予hou望的几个中央军嫡系部队的部队长的表现可就不那么光彩了。
71军军长王敬久、87师师长沈发藻,中央军校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在会议结束之后都没有返回驻地部署撤退事宜,而是直接坐车去了下关码头,桂永清好歹给参谋长邱清泉打了个电话,王敬久和沈发藻却连招呼都没打撇下部队就跑了。
邱清泉挂掉电话就气得破口大骂,然后挨个给各旅、各团打电话,结果电话线路已遭到严重破坏,部队大多联络不上,邱清泉又派通讯兵口头传达撤退命令,最后六个团联络上了五个,不过谢承瑞团却始终联络不上。
等到好不容易联络上谢承瑞团,再想从正面突围已经没有可能了。
本来,按照卫戍司令部的计划,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应该会同第103师、112师从高桥门方向突围,然后穿过淳化镇前往溧水跟外围的粤军第66军会合,然后向浙西转进,可是命令刚下桂永清这个总队长就先跑了,紧接着谣言四起,军心一下就瓦解了,邱清泉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带着这样一支部队从正面突围了。
从正面突围已经没有可能了,怎么办?
没办法,邱清泉只能带着部队掉头走挹江门去下关码头,准备渡江退往皖南。
这下完了,87师、88师、从江阴要塞撇下来的103师、112师、156师还有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好几万人马将通往挹江门的几条主干大街堵了个水泄不通,除了**还有闻风而动的南京市民,几十万人争相涌向下关码头,一时间人头攒动、推搡拥挤,离散的亲人争相哭嚎,场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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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骚乱很快就波及到了夫子庙野战医院。
这时李子涵才刚动完第二次手术,人还在麻醉中没醒过来呢,二瓜跟红杏正陪侍在病床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家常话,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遂即整个野战医院便骚动了起来,许多还能动的伤员都争相往外边跑
二瓜柱着拐杖走到病房外,拦住一个伤员问道:“兄弟,咋了?”
那个伤员说道:“兄弟,赶紧走吧,**马上就要撤离南京城了。”
“不,不能吧?”二瓜闻言吃了一惊,吃声道,“我我我我我……”
那伤员不耐烦了,没好气道:“你你你,快别你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罢,那伤员就一瘸一拐地走了,也没有宪兵上前来阻拦,二瓜这才发现,整个野战医院的宪兵竟然都不见了,不过他还是不相信**会撤离南京城,**真要撤离,大队长一定会派人来把他们接走的,大队长是不可能扔下他们的。
红杏从病房里出来,关切地问道:“二瓜,怎么了?”
“没什么。”二瓜抱着双臂在门槛上坐下,气鼓鼓地说道,“有人散布谣言。”
“兄弟别傻了,这可不是谣言,**真要撤了。”又一个伤员打门前过,劝二瓜道,“赶紧跟我们走吧,这时候去码头兴许还有船坐,去晚了可就没了。”
“我不走。”二瓜坚持道,“我要是走了,回头大队长派人来就该找不着了。”
“你们大队长?”那伤员冷笑了笑,说道,“兄弟你别傻了,你们大队长只怕早就已经先跑了,没听说吗,那些个军长、师长一开完会就跑了。”
“你胡说!”二瓜立刻怒了,冲那伤员吼道,“不许你这样说我们大队长。”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那伤员苦笑,又接着说道,“你爱等就等着吧,咹。”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伤员从病房里走出来,都乱哄哄地向着大门方向去了,甚至有刚动过手术的重伤员也挣扎着从病房里爬出来,整个野战医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也没见有人出来维持秩序,二瓜便也有些相信了。
这时候,俞佳兮和几个医生也在两个宪兵的护卫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二瓜坐在病房门槛上发呆,便上前说道:“二瓜,快别坐在这里发呆了,赶紧跟我走,**马上就要撤离南京了,你赶紧跟我一起走。”
一个宪兵立刻出来阻止道:“俞医生,这恐怕不行,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护送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前往下关码头,至于医院里的伤员,这不归我们负责。”
另外几个医生也纷纷劝说俞佳兮少管闲事,俞佳兮却急了,正欲跟他们争辩时二瓜却在红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笑着对俞佳兮说道:“佳兮姐,你走吧,你不用担心我,大队长他一定会派人来接我们的,他一定会的。”
俞佳兮一想也对,二瓜跟着部队走说不定反而安全,她其实也想跟十九大队、跟徐十九一起,可又怕给徐十九添麻烦,当下叮嘱二瓜道:“二瓜,那你自己保重,还有,帮我给你们大队长捎句话,让他一定要活着过长江见我。”
二瓜憨笑道:“佳兮姐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俞佳兮也笑,伸手摸了摸二瓜憨憨的脸,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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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圣法自从到百子亭唐公馆开完会回来,脸色就没好过
吴福线失守之后,南京城已成战略死地,原本就不该守,却非要调集重兵死守,守就守吧,真要豁出去了在南京跟小日本拼个你死我活,也未尝不能咬下小日本一块肉来,可临了临了却又要分头突围,这他娘的打的什么仗?
南京保卫战无论怎么打,恐怕都不会有比这更糟的结果了!
此时此刻,冯圣法真想学徐十九骂一句:他娘的什么狗屁领袖?!
“师座,消息已经传开,瞒是瞒不住了,撤吧。”徐十九叹息道,“南京保卫战打成这模样,那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可事情已然是这样了,再愤恨、懊恼也没用了,部队已然是人心惶惶了,这仗已经没法再打了。”
冯圣法也浩然长叹一声,道:“可就算撤,又岂是说撤就能撤得了的?”
冯圣法第58币现在已经跟日军第6师团彻底纠缠在一起,双方战线是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58师如果现在撤退,结果必然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兵败如山倒,最后也终将被日军第6师团全歼在长江边上。
当然,58师也可以选择退入南京城内,然后走挹江门去下关码头。
不过,冯圣法更知道这根本就是条死路,白天他从百子亭唐公馆开完会回来时,南京城内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通往挹江门的大街上早已经挤满了逃难的**和南京百姓,此时此刻,下关码头只怕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吧?
“师座,我们或者还有一线生机。”徐十九却出人意料地说道。
“哦?”冯圣法回头望着徐十九,说道,“一线生机?生机在哪?”
“师座,你看。”徐十九大步走到地图前,对着地图说道,“日军第6师团虽然已经跟我们师彻底纠缠在一起,可在日军第6师团的高级将领眼里,全歼我们58师的战果只怕远不足以与首陷南京的泼天大功相提并论。”
冯圣法皱了皱眉,又道:“那又如何?”
徐十九用手拍了拍地图上的一个点,肃然道:“日军的首要目标始终是南京,而赛虹桥又是日军重装部队进入南京的必经之路,如果我们能在赛虹桥留一支部队,就必然可以吸引日军的绝大部份火力,赛虹桥拖住日军一到两天,就能够替师主力的撤退、渡江赢得充足的时间。”
冯圣法听出了徐十九的弦外之音,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徐十九啪地立正,直直地望着冯圣法说道:“师座,交给我吧!”
冯圣法眸子里霎时流露出异样的神采,钦佩、不舍、感ji、愧疚……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可最终,冯圣法却只是长叹息了一声,又解下自己的勃朗宁佩枪交给徐十九,动情地说道:“阿九,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一定要活着归队
“是!”徐十九接过勃朗宁手枪,又啪地立正,“一定活着归队!”
冯圣法又张开双臂与徐十九用力相拥,一边用双手使劲地拍着徐十九的肩背,一边叮嘱道:“阿九,保重,”
师部的几个参谋、警卫也纷纷别过脸去,两个女报务员更是潸然落泪,显然,在她们看来,徐十九跟师座这一别,必然就是永诀了。
第50章断后
徐十九从师部回到中华门附近的十九大队驻地时,已经是12日的凌晨了。
此时,最高领袖已经下令撤退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开,十九大队的老兵们也全都已经知道了,在徐十九回来之前,部队早就已经自发完成了集结,只等徐十九回来一下令,部队立刻就可以开拔了,往哪去?当然是去下关码头,坐船渡江
因为这个时候南京已经被日军三面合围,只有北边的长江还没有被日军封锁。
看到徐十九,顾玮、陆雍、独眼龙和高慎行几个军官便迎了上来,顾玮询问道:“大队长,是不是现在就开拔?”
徐十九没有理会顾玮,大步走到了队列前。
顾玮愣了愣,也跟着站到了徐十九的身后,此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列队而立的十九大队老兵们也同样没有意识到,一场没有援兵、没有退路甚至没有活命希望的必死之战正等待着他们。
徐十九冷峻的目光从列队肃立的两百多老兵脸上逐一掠过,然后大吼道:“家里是独子的,出列。”
六七个老兵应声出列,带着满脸的不明所以。
徐十九没有半句解释,接着声嘶力竭地大吼:“念过中学的,出列!”
又有七八个士兵出列,其中就包括小工兵李牧,还有学生兵舒同文,哦对了,还有三个女兵,除了王玉兰、曹娇,还有另外一个女兵,那天巷战打完这个漂亮的女兵就跟上了十九大队,准确地说是跟上了高慎行。
徐十九没办法,只能让她暂时留在卫生队。
徐十九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大吼:“十八岁以下,四十岁以上的,出列!”
这一次,只有一个老兵站了出来,他不是别人,就是司务长曹满仓,老曹今年刚好满四十周岁,在军队里这已经算是高龄了。
徐十九的目光掠过曹满仓脸上时,眸子里终于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当年跟他一起从福建前往上海的十九路军老卒,已经只剩他跟曹满仓两个人了,错过今天,恐怕就只剩下曹满仓一个了,十九路军,也终于要成为历史了。
曹满仓已经意识到不对,突然大喊起来:“大队长,我不走!”
顾玮等军官和两百多老兵面面相觑,走?大队长要让这些人走哪去?
谜底很快就揭晓了,徐十九大步走到了舒同文跟前,沉声道:“阿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十九大队4连长,这十几个兵我可就交给你了,再交给你两个任务,第一,去夫子庙把咱们的伤员都接过来,第二,带着他们跟随师主力渡江,一定要把他们活着带过长江。”
舒同文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挺身立正,大声应答:“是!”
徐十九又转身望着黑瞎子,大声道:“黑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阿文的卫兵,你的任务就是保证他的安全!”
“大队长,这……”黑瞎子挺为难。
徐十九闷哼一声,冷然道:“这是命令!”
“是!”黑瞎子ji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又啪地挺身立正,然后表情狰狞地大吼,“只要我黑瞎子还有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