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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泾河西岸,徐十九把所有的机枪、冲锋枪都集中了起来,计有两挺马克沁重机枪、七挺捷克式轻机枪、六挺歪把子轻机枪以及二十来支花机关,编成了机枪突击队,徐十九亲率这支突击队向日军发起了决死冲锋。
正常情形下,徐十九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对面的日军战术素养很高,枪法更是准得惊人,组织这样的机枪突击队打冲锋,伤亡会非常的大,大到让人难以承受,但现在,对面日军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徐十九就没什么顾忌了。
十五挺轻重机枪和二十来支花机关瞬间编织成密集的火力网,一下就将对面日军的火力给压了下去,设在两个土墩上的日军火力点终于被拿下,不过跑上土墩一看,徐十九却被气得几乎吐血,原地就七八个鬼子,其余的鬼子却早溜了。
不过日军并没有跑远,隐隐仍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追,给我追!”徐十九将盒子炮往前一撩,甩开长腿冲下土墩撵了上去,一边扭头大吼,“弟兄们,不要走了一个小日本,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第88章漏网之鱼
343团的一个营从另一个方向碾压了上来,林大队终于被逼到了墙角。
望着南北两个方向碾压过来的中国军队,林太郎的嘴角泛起一丝抽搐,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下令各中队泅渡过河!
在后有追兵的情形下泅渡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人在水中游得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人在陆地上跑的速度,眼下追兵距离日军不过百来米,不等日军渡过狄泾河,从南边追来的国军就该追到河边了,那时日军就将成为活靶子。
不过林大队已经被逼到墙角,再别有别的选择了。
六七十号日本兵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军装,然后就像下饺子一样“噗嗵”“噗嗵”跳进了冰凉的河水中,这就点儿丢盔弃甲的意思了,不过还是没得选择,因为军装打湿后会变得很沉重,不脱掉军装速度会慢许多。
不过很遗憾,宽不过四五十米的狄泾河还是成了日军无法逾越的天堑。
不等日军重新上岸,十九大队就追到了河边,十几挺轻重机枪、二十来枝花机关外加四百多支步枪对着河中载沉载浮的日本兵猛烈开火,不时还甩出几十颗手榴弹,在河水中炸起一朵朵冲天的水花,煞是壮观。
日军完全成了靶子,偶尔有漏网之鱼爬上对岸,也很快就被密集的机枪火力摞倒,不到片刻功夫,河面上就漂满了日本兵的尸体,还有受伤未死的日本兵躺在对岸哀嚎呻吟,当然也免不了有日本兵装死,试图蒙混过关。
徐十九当然没那么好糊弄,当即命令部队打扫战场,不管是河面上漂浮的尸体还是对岸受伤的日军伤员,都一律补刀,然后又派出两个班沿着狄泾河东西两岸来回巡逻,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杜绝有漏网之鱼逃脱。
等343团的那个营赶到时,战斗早已经结束。
望着正在打扫战场、搜集战利品的十九大队官兵,343团的官兵们羡慕不已,又一个大功落到了这帮家伙头上,这回十九大队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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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相公庙,58师师部。
冯圣法正抱臂背靠太师椅闭目养神,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十分从容,仿佛一切都早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旁边的张镜明、何凌霄还有吴继光却明显坐不住,一个个都在作战室里来回踱步,不时又停下来瞅瞅冯圣法。
不急不行啊,能不能干掉这小股日军直接关乎着58师的颜面,如果能让这一小股日军有来无回,那还不错,不仅面子上过得去,战区长官部和集团军总部那里也能交待,可要是让这股日军溜了,那58师可就颜面无存了。
“行了,别晃了。”冯圣法微微睁眼,说道,“晃得我眼晕。”
张镜明三人相视尴尬一笑,只得又踱回到会议桌边坐了下来,三人刚坐下,通讯参谋便兴匆匆地走了进来,兴奋地道:“师座,前沿阵地报告,十九大队已经在343团3营的配合下干掉那股日军了,八十多号鬼子,一个也没跑掉!”
冯圣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
张镜明、何凌霄和吴继光也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这回58师的颜面是保住了,不过想到这伙日军不过八十多人就能将整个58师的防区搅得天翻地覆,三人犹心有余悸,当时要是稍有差池,让这伙日军闯入了师部,那后果……
张镜明道:“师座,您看是不是向长官部报捷……”
话没说完就让冯圣法打断了,冯圣法道:“报什么捷?两个主力团加两个加强营,才灭了八十几号小日本,还有脸报捷?何况还让小日本端掉了炮兵营。”顿了顿,冯圣法又吩咐通讯参谋道,“命令警卫营,趁势反攻罗店。”
“是。”通讯参谋啪地立正,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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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泾河边,徐十九一边翻找着小日本的军装,一边嘀咕道:“不对,不对啊。”
舒同文同样在翻找着,不过他的目标是那些个随军参谋或者勤务兵的挎包,希冀着能够从里面找出几个胶卷出来,不过结果让他很失望,听到徐十九在轻声嘀咕,便回过头来询问道:“大队长,哪里不对了?”
“军刀,少了一把军刀!”徐十九拎起一身少佐军常服,说道,“这里面的尉官刀数量跟尉官军常服的数量能够对上,唯独少了一把佐官刀。”
“少了把佐官刀?”舒同文道,“会不会沉河里了?”
“有这种可能。”徐十九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把佐官刀已经跑了。”
“刀怎么会跑……”舒同文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大队长是说,这个佐官已经跑了?”
旁边的胡杰顿时急了:“那赶紧分头追呀。”
“追,当然要追!”徐十九当即召集十几个骨干老兵,略加甄别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追了下去,胡杰也带着炮连往朝一个方向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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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知鹰二刚走到半路就接到了吉野中队的电话,说是跟林大队失去了联络,和知鹰二知道,林大队多半是遭遇不测了,当下接通了师团部,将林大队可能遭受不测、林太郎也可能已经玉碎的消息报告上去,然后继续驰援罗店。
此时出击的吉野中队已经遭到重创,58师警卫营趁胜向罗店发起了进攻,驻守罗店的早原中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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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我,二瓜,放下我……”独只手已经气若游丝。
无论是右肩的伤口还是左腿腿弯的伤口,在没有医疗保障的敌后那都是致命的,不过最致命的还是自左肩至右肋的那一道两尺多长的刀伤,不仅肠子溢出来老长一大截,独只手浑身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
“不,我不会抛下你的。”二瓜流着泪,倔强地摇头。
尽管已经气喘如牛,尽管已经汗出如浆,可有一股异样的信念在支撑着二瓜,支撑着他坚定不移地往前走,憨厚如二瓜也知道独队已经不可能活命了,但他心想,既便不能把独队活着救回去,也要把他的尸体背回去。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把独队背回去,再让阿文给独队照张相,刚刚学会叫阿爸的嘟嘟还从来没见过他阿爸长什么样呢。
“你这个憨瓜。”独只手惨然道,“你都快走不动了。”
“独队,相信我。”二瓜喘息着,咬紧牙关死撑着,“我能行!”
“二瓜,听话啊,听话,快放下我。”独只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已经不行了,可别把你再搭进去,小日本的骑兵随时可能追上来……”
高慎行和独眼龙的突然出现虽然打了日军骑兵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日军骑兵很快就发现躲在暗中的“国军伏兵”只有两个人,日军迅速镇定下来,分出七八骑杀向高慎行和另一个老兵,剩下的四五骑则继续追杀二瓜。
不过这时候二瓜已经背着独只手逃过了小河,虽然暂时摆脱了追兵,不过独只手非常清楚,小日本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一定会分头搜索,如果让日军发现行踪,那他们两个人就死定了,独只手是真不愿搭上二瓜。
二瓜流着泪不说话,咬着牙直往前挪。
独只手的声音轻了下去,他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眼前也开始出现幻觉,一会轻轻唤着嘟嘟,一会却又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听着像是女人,多半就是他的媳妇了,二瓜想着独队对自己的照顾,不觉泪如雨下。
黑暗之中,一个黑影忽然冒了出来。
二瓜尽管处在悲伤之中,可他的警惕心并未丧失,当下放下独只手又拔出了腰间的盒子炮,冲那黑影喝道:“谁?”
那黑影却一下就听出了二瓜的声音,低喊道:“二瓜是我,高慎行。”
“慎行哥……”听到高慎行的声音,二瓜嘴巴一扁就要大哭,却不料高慎行一个箭步抢上来捂住了二瓜的嘴巴,然后“嘘”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瓜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就看到又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冒出来,脚步有些踉跄,多半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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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郎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每走一步右脚脚踝处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疼,若不是他的意志足够顽强,恐怕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又走了几步,林太郎忽然发现了一丝异样,尽管受了伤,尽管很狼狈,可林太郎毕竟在柏林军事学院接受过残酷的特种训练,任何情形下都不会放松警惕,扭头,林太郎便发现了异样来自何处,左前方五十米外有人!
夜色太浓,林太郎无从分辩那里藏了几个人,更不知道那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若是日本人那没什么,若是中国人那就麻烦了,因为那很可能就是国军的侦察兵,以他现在的情形根本无法摆脱国军侦察兵的追杀。
林太郎瞬间有了决定,如果对面真是国军侦察兵,他就别无选择了,他只能干掉他或者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当下林太郎用中文喝问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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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瓜松了口气,喘息着回应道:“自己人。”
高慎行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凝眉思索的时候,对面那人已经踉跄着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是98师的,刚刚从宝山县城逃出来,你们是哪部份的?”
98师?!高慎行心头一动,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58师的兵员构成很杂,有山东藉的直鲁老兵,有浙江藉的老兵,也有在湖北整训时就地编入的湖北藉新兵,平常交流时也是满嘴的地方腔,听过就不会忘,可对面这个人的腔调却很怪,高慎行一下竟分辩不出他是哪里的腔调。
高慎行站起来,又背着身给二瓜做了个手势,二瓜再次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又反应过来,照着高慎行的吩咐悄悄打开了盒子炮的机头。
第89章有来无回
林太郎将天皇御赐的军刀掩在身后,一步一挪地往前走着,同时在估计着距离,只等对面那人进入两米之内,他便会予以雷霆一击!
然而,相距还有四五米时,那人却忽然低喝了一句:“依玛鲁(动手)!”
林太郎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日语低喝吓了一大跳,赶紧一个翻身滚倒在地,同时用日语大叫起来:“亚妹鲁(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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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行笑了,满脸的得意。
“***小鬼子,去死吧!”高慎行猛然抽出短剑,向着那小日本大步逼了上去,林太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顿时间恼羞成怒也从身后亮出了明晃晃的军刀,不远处,隐身暗中的二瓜也悄然举起了盒子炮。
高慎行从未把小日本放在眼里,自加入十九大队以来,也在战场上与日军拼了好几回刺刀,也从未遇上过像样的对手,所以他也没把眼前这个小日本放在眼里,不过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小觑日本人了,日军当中也有刺杀高手。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经交手几个回合,高慎行没讨到半点便宜不说,还两次险些丧命在对方刀下,又硬撑了两个回合,高慎行终于急了,招呼身后的二瓜开枪,不过对面的小鬼子非常狡猾,总能借助高慎行阻挡二瓜的射击角度。
眼看高慎行已经险象环生,二瓜忽然急中生智用上海话大喊了一声:“困高(睡觉)!”
高慎行心领神会,一侧身猛然躺倒在地,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二瓜终于开火,正中那小日本的胸口要害,小日本惨叫了一声,手捂着心口慢慢栽倒在地,倒地的高慎行犹自不放心,扑上来照着那小日本的胸腹猛刺了十几刀。
直到那小日本死得不能再死了,高慎行才颓然坐倒在地,心有余悸地对二瓜说道:“二瓜,这次多谢了。”说着高慎行又从地上捡起了那小日本的军刀,只见刀身修长,锋刃映在脸上竟隐隐生寒,当下失声赞道,“好刀!”
二瓜惨然道:“快别好刀了,小日本的骑兵追上来了。”
高慎行一惊,急抬头看时,果然看到东南方向照射过来几束亮光,还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多半是日军骑兵循着枪声追过来了,不过再一回头,高慎行又看到了一群影影幢幢的身影,还有熟悉的声音,当下笑道:“没事,大队长来了!”
“大队长?”二瓜愕然,遂即大喜道,“还真是大队长。”
高慎行道:“大队长多半是追这小日本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人。”
的确是徐十九带着追兵到了,短暂交火后,循着枪声追过来的日军骑兵被摞倒了两骑,剩下的四五骑眼见寡不敌众赶紧掉头逃了回去,当徐十九从高慎行手中接过那把锋利的佐官刀时,不禁大喜过望,唯一的漏网之鱼终于逮住了。
不过很快,徐十九就高兴不出来了,二瓜抽泣着说道:“大队长,独队死了。”
徐十九让人打亮手电一看,不禁心头恻然,此时的独只手早已经咽了气,一道醒目的刀伤自左肩直至右腰,腹部的创口里甚至溢出了肠子,肠子还破了,绿的粪汁、红的血水流了满地,独只手的一对眼睛却是圆睁着,直勾勾在看着。
徐十九在独只手脸上轻抚了几次,都没能合上他的双眼。
二瓜哽咽着,对徐十九说道:“大队长,独队咽气前一直喊着他儿子的小名,兴许他希望阿文给他照张像,然后给他寄回老家去。”
徐十九点点头,对着独只手遗体说道:“老独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回营地,再安排阿文给你照像,也一定帮你把相片寄回去。”说罢又再次伸手轻轻抚过独只手脸上,这一次,独只手终于合上了圆睁的双眼,再没有睁开。
十几个老兵全都脱下钢盔,鞠躬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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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消息终于传回了58师师部,趁夜偷袭的日军一个都没跑掉,全部都让十九大队给干掉了,真正是有来无回,徐十九还将战场上缴获的十几把尉官刀和唯一的一把佐官刀送到了师部,这下可把几个师、旅长给乐坏了。
尤其是林太郎的那把佐官刀,更是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
“御赐?!”何凌霄望着黄铜护格上铭刻的两个汉字,再摸了摸刀柄上的菊花图案,有些吃惊地道,“好家伙,该不会是日本天皇的御赐军刀吧?”
“我看像。”张镜明凑过来试了试军刀的刃口,说道,“这做工、这质地,可不像是一般的日军佐官刀,十九**就是御赐军刀。”
吴继光道:“要真是日本天皇御赐的军刀,那今天早上被十九大队干掉的那个小鬼子该是什么身份?”
何凌霄道:“我听说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生的前六名都可以得到日本天皇御赐的军刀,第一名甚至还可以得到日本天皇的召见,这些小鬼子自称军刀组,而且个个都是眼高于顶,却没想到被十九大队干掉了一个。”
“军刀组?”冯圣法淡淡地道,“军刀组又怎么了?不就是个日军少佐么?几天前61师在张华滨还干掉了日军一个大佐呢。”冯圣法嘴上这样说着,脸上也殊无喜色,不过心下却也难免有些得意,因为他知道这个日军少佐绝不是普通少佐。
不过高兴之余冯圣法也有烦心的事,警卫营进攻罗店失利,58师并没能像前两天那样夺回罗店、扩大阵地纵深,随着天色放亮,日军重新夺回战场主动,58师就将面临极其不利的局面,今天说不得要有一番苦战了。
好在胡宗南的第1师、李玉堂的第3师、霍揆章的第14师、朱怀冰的第94师、桂永清的中央军校教导总队、黄杰的八国银行税警总团等部队纷纷赶到,从浏河到罗店,从罗店到月浦,再从月浦到宝山,已经云集了中央军近二十个精锐师!
58师已经完全不必担心两翼以及侧后的保护,现在冯圣法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尽快突破日军防线、夺回罗店甚至是狮子林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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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店,两百多具尸体在镇外空地上一溜摆开,这都是战场上搜集的阵亡官兵,其中绝大部份都是在今天凌晨的混战中阵亡的,其中还有七十多具尸体身上只穿了兜裆裤,这却是刚从狄泾河中捞出来的特战队官兵的尸体。
和知鹰二用白手套捂着鼻子,从阵亡官兵的脚边缓缓走过,当他走到其中一具尸体跟前时忽然停住了脚步,随行的木下秀吉低头看去,只见那具尸体同样只穿了兜档裤,胸腹间被刺了十几刀,伤口处白肉外翻,格外狰狞可怖。
再定睛细看,木下秀吉不禁失声惊呼起来:“林桑?!”
在第11师团,特战大队大队长林太郎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不仅拥有显赫的家世,自身的履历也是耀眼夺目,不过现在,他却像无数阵亡将士那样,浑身僵硬地躺在草地上,毫无光彩、更无荣誉可言。
和知鹰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朵名将之花,还没来得及绽放就殒落在了淞沪战场,可惜,可惜呀……”
木下秀吉也报以一声叹息。
回过头来,和知鹰二喝道:“命令,各大队就地挖掘战壕、加固工事。”
“就在挖掘战壕,加固工事?”木下秀吉闻言一愣,急道,“联队长,为什么不继续向施相公庙、嘉定发起进攻?”
和知鹰二不以为然道:“木下桑,你觉得步兵第44联队还能继续进攻吗?”
木下秀吉闻言默然,经过将近半个月的厮杀,步兵第44联队的官兵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已经接近了极限,现在可以说完全是凭借意志力在苦苦支撑了,这种情形下固守原有阵地都已经相当吃力了,再想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又谈何容易?
更为严峻的是,中国人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地开来上海,步兵第44联队如果不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