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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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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这一幕,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那人一袭紫衣,虽是年轻,可是脸上刻满了与他的年岁不符的沧桑,他的眼睛如同天上的云彩一般,显得有些缥缈,他看着姓刘的走出去后,微微一笑,随即隐没了身影。

    再说这姓刘的,他带着两个小厮回去之后,没有拿银子的开心,反而是有些愁眉不展,自从看到叶若昕,刘啸隆就有些迈不动道了,走在路上也是一副色授魂欲的样子,惹得路人也是发寒,西南的天气虽然慢慢的也冷了下来,可是刘啸隆此时心里火热异常,叶若昕,此时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那狗腿子见到刘啸隆的样子,也是替自己老爷暗自着急,不过刚才唉了一巴掌,嘴上还是一片淤青呢,他摸着脸赔笑道:“老爷可是在为那小娘子发愁呢?”

    刘啸隆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摸出一个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的道:“你别给爷废话,你有什么好法子,别卖关子。”

    这狗腿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得格外的难看:“老爷,下一次若是蛮子来犯,咱把那姓柳的推出去他和蛮子们去干,看他那样,一定活不下来,等他一死,嘿嘿……”这狗腿子不说话了,低声嘿嘿的笑了起来,仿佛这笑声会传染,刘啸隆此时如同吃了冰一样的舒畅,就在一所宅子里,传出了极为yd和谐的声音。

    此时柳伐坐在宅子里却是打了一个喷嚏,他正在想事情。凭自己现在的能力,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难道自己就要窝在这里,连上原都不能回去,可是秦文现在的态度有些琢磨不透,唉!若是自己没有什么差事可做,这里怕也是待不久,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都是问题,寄人篱下的味道真是不好受啊!

    那日出平南的时候,沐轻尘也给过他一些盘缠,除去路上的话费,和给刘啸隆的五十两,他现在身上也只有八十多两,他想了想,又放下了五十两,带着三十两银子出了宅子,去外头置办点东西去。

    南狱物价很贵,但是人是很不值钱的,柳伐到市上买了两个丫鬟回来,又买了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慢悠悠的回了家,总算又有个家了,柳伐看着叶若昕在给两个丫鬟吩咐事情,他突然心头一松,觉得挺舒坦的。他刚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南宫制怒就来了,他还带着两个人。

    柳伐连忙起身相迎,南宫制怒摆摆手,大咧咧的坐下就开口道:“你有什么打算?”柳伐这一路上和南宫制怒也算是有些熟了,他看了看南宫制怒,微笑着道:“打算,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南宫制怒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看着柳伐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还是你这里好,外面太热了。哦,我的意思是你有从军的打算吗?”

    柳伐沉默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回上原,风风光光的回上原,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自己还不能回去,甚至自己不能踏出南狱,这种状态让柳伐很是焦虑,若是从军,那秦文真的会把军队放心的交在自己手里吗?

    “喂,柳伐,喂……”南宫制怒见柳伐发愣,一下子拍醒了他。柳伐连忙道:“什么?”

    南宫制怒有些无语,合着我这白说了这么一大堆。他翻了个白眼,索性也学着柳伐闭目养神起来。柳伐试探的看着南宫制怒:“我从军之后,便要住军营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住家里你舒舒服服从军?”南宫制怒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嘲讽着柳伐。

    柳伐也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不紧不慢的道:“不能有什么例外?”

    南宫制怒笑了笑,果断跳过了这个问题:“你去不去呢?给句痛快话。”

    柳伐很愉快的答应了,这水的深浅总要试过才能知道,南宫制怒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哈哈一笑把那两个少年丢在这里,算是给柳伐的一份乔迁之礼,实际上,南宫制怒也是有私心的,他对柳傲确实很好,这两个少年不是军中的,而是南宫制怒手底下的奴隶,都是纯朴人,做事情也是少出差错。

    柳伐果断把他们收下,也作为自己宅中的护院和奴仆,平日里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做的,不过他也对这二人不敢全信,谁知道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秦文派来监视自己的,这一段时间总是出问题,柳伐也不得不小心一点,不过这次他确实是多心了。

    无论怎么样,总要将这二人调教一下,他们也都年纪不大,十五六的小伙子,比柳伐也只是小四五岁。他们此时还些机会,或许以后能用的着,不过柳伐还是防备了一手。俗话说的好,若要知人心,生病遇事遭年程。有些试探还是很必要的。

    有这两个少年陪伴柳傲,柳傲也不算孤独了,再加上柳伐现在也是十分严厉,每天都敲打这三个人,试图调教出三个好苗子出来。至于叶若昕,她也闲不住,眼看柳伐在训练这三个,她也开始折磨起了那两个小丫鬟,开始吹嘘起她的鞭法来,听的两个小丫鬟眼里满是小星星,一脸的崇拜之意,这里总算有了些家的味道了。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制怒就过来拉着柳伐去军营,营中已经开始晨练了,这些军中汉子都是禁得起折腾,柳伐看着军营里的训练,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只是在一大早就能感觉到这军中的肃杀之气。

    柳伐随着南宫制怒进了军帐,只见秦文也一大早就来到了军中,正看着沙盘皱眉,原因无他,现在西南一片混乱,到处在打仗,连南狱也是不能幸免,以前的时候倒也没什么,秦文手段颇多,倒也能和睦相处,此时西海失手,阳府失手之后,七十二部大军势如破竹,其中的智者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后背的南狱这是一根大钉子,说不得会让自己吃个大亏,此时他们也是趁着胜利的威风,又开始对南狱指手画脚,说什么南狱对他们蛮族何等的虐待,却是想找个理由把南狱也一锅端了,南狱山中的金沙多不胜数,可谓富庶宝地啊!

    尘关已经有士兵和蛮族发生了不少冲突,虽然屡次被守将压制了下来,不过这样不是办法。秦文看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南宫制怒连忙拉着柳伐一同跪下:“末将南宫制怒见过大人。”柳伐有些不以为然,只是随着他跪下,一句话也不说。

    秦文点点头,随即开口问柳伐道:“这些日子,可还好么?”

    柳伐一笑,躬身道:“托先生的福,这些日子还不错……”他又看了看沙盘,有些疑惑,又试探的问秦文道:“敢问先生为何事所忧,为何愁眉不展呢?”

    秦文慢慢走过来,略过柳伐的问题不答,而是用一种玩味的口气对柳伐说道:“我听说你想从军,有这事吗?”

第八十九章 从军() 
柳伐点点头,秦文笑笑:“好,此时尘关已被咀罗十一部人马团团围住,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打到南狱,若你是尘关主将,你怎么去面对?”

    柳伐走到沙盘面前,随即又问道:“尘关此时有多少兵马、粮草,咀罗部又是有多少人马?”

    “尘关总计只有三卫,便是三千人马,粮草只能维持一月。咀罗部总共是一万大军,他们非常擅长在这种地形下作战。”秦文严肃的道。

    “尘关是南狱的门户,若是失了尘关,南狱则危险了,尘关由三部分组成,第一磨石岭,这是尘关最为险要的地方,又是居高临下,只是岭上没有水源,不可常守,第二就是广平直道了,广平直道地形开阔,沿途几乎无地可守,可是虽不容易守,但是若是广平直道沦陷,大军则可长驱直入,届时南狱危已,第三则是尘关了,尘关有数丈高的城墙,最容易守,难以攻破,所以咀罗部一定会直攻广平直道,毕竟广平直道事关重大,算是尘关以及南狱的咽喉。”

    柳伐顿了顿又道:“若我是咀罗部,我必正面攻打广平,然后派出兵马攻下磨石岭,前后夹击,则大事可成。蛮族又多攀越之士,相对来说,山中作战比平地还要有优势……”

    秦文有些疑惑,他问的是守城之事,柳伐怎么只说攻打之事,不禁皱眉道:“我说的是守城?”

    柳伐淡笑道:“莫急,若我是尘关主将,我是不会以卵击石,与他们正面相对的,我只需要不断的派兵骚扰他们他们行军慢一些就行了,若是死守毫无出路,一日必破。但是如果是拖,那一月的粮草也不太够……”

    他说的虽然平淡,但眉宇之中微有得色。秦文笑笑:“哦,那你说说,你怎么骚扰他们呢?”

    柳伐此时也严肃了起来:“先生,若是守城,看似我们有城所守,实则是被动了,尘关虽有城墙,但不足以抗敌,再者,尘关的位置委实尴尬,如同鸡肋,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最强的防守便是进攻,此时咀罗大军志得意满,需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秦文又笑着道:“唔,不错,说的倒也头头是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尘关的位置的确尴尬,但是它很,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尘关是一个兵站,有三卫把守,第二这里有粮,第三,这里有兵源,磨石岭也罢,广平也罢,若是没有尘关,二者毫无意义。”

    其实他对柳伐说的话也是很认可,只是年轻人志得意满不好,还需要打磨打磨,还需要时间。关于尘关他也是束手无策,不过听了柳伐一言,他倒是有些想法了,广平确实十分,当初也是皇帝治天下才修了这直道,不过现在反而成了害了。

    柳伐一听,也是有些惭愧,他不懂兵法,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听秦文这么一说,也是有些汗颜,马上肃然道:“先生说的是,某有些孟浪了。”

    秦文想了想,时机未到,淡笑道:“既如此,你便回去吧,入伍一事,你无需多虑,我自有打算。”柳伐一听,脸色不变,抱拳就要出军帐。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再问你一次,你姓什么?”柳伐没有回头,他知道这是秦文对自己说的,他头脑中想过很多次,对父母却是没有一点点的印象。他叹了口气,还是坚定的道:“我,柳伐!”随即掀开帘子,先行走出去了。

    秦文仿佛有些疲惫,他挥了挥手,也让南宫制怒出了军帐,既然你不愿意走这条路,那么,我便让你在这条路上走的苦一些吧,他此时很是心酸,想起了当年的很多事情,很多人……

    此时柳伐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对,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似乎又没做错,柳伐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当然了,秦文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救了自己几次,自己也没有一句感激的话,想到这里,他又是有些懊恼,毕竟秦文不是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的身份长途跋涉到平南,已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柳伐不知道,秦文并乎这些,“秦文辅国,天下太平!”这八个字从来都不只是一句空话,不管柳伐怎么想,他的路都在有人为他修,之前目前就是这样。不过这条路有多么血腥,它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柳伐走出去后,一把被南宫制怒拉住,只见他严肃的看着柳伐,定定的说:“有时候,你不妨顺着先生的话头去说,他身子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今年,身体就一直很差劲。”说着就停下了,往军营门口走去。柳伐先是一愣,随即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此时此刻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跟着南宫制怒迷迷糊糊就出了军营,此时南宫制怒别过柳伐,转身又回了军营。柳伐看了一眼这军营,微一思索,朝着宅子里去了。此时叶若昕正在家里,闲得无聊又在找两个丫鬟述说她的光辉史,柳伐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有些啼笑皆非。再看看柳傲,他也是十分勤奋,这几日南宫制怒比较忙,所以也抽不出闲时间才教柳傲,柳傲自己也没有懈怠下来,每天仍旧是努力的苦练着,他比人少一只胳膊,他就只有更努力的去训练,不是变得有多强,至少能够不给柳伐拖后腿。

    柳伐也是很欣慰,这几天颇不安定,谁知会生出什么事来,又听到秦文说南狱这几日也有大敌来犯,他想着怎么去报答秦文,但是秦文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让自己有些噎着。还有一件事,也是柳伐有些烦躁的原因,那就是叶若昕,叶若昕跟着自己走了这么一路,也受了不少苦,自己是不能负了她的,可是有炎凝在前,自己又怎么给她说呢?

    叶若昕虽然没什么心机,但不代表她不会想,柳伐想了许久,决定还还是和叶若昕谈一下,不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也没个什么名分,传出去,总是让别人指指点点……

    毕竟已经是深秋,天气慢慢的冷下来了。到了晚饭的时间,天还不是很黑,只是光线有些暗淡,叶若昕其实挺怕黑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总是点很多的灯盏,只是现在不同了,她也试着开始操持家里的事情。

    她这些日子,也是闷闷不乐,柳伐那日在刑场说的话,他说喜欢自己,这一段时间下来,也安定下来了,眼看不得不及笄了,二十岁,自己还未曾嫁作人妇,想到这里,有些失神,忘记了自己在做饭,不妨让菜刀伤到了手指,她蛾眉不展,将玉指含在口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原本也和炎凝一样,在家里是什么也不做的,现在学着做饭,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终于她也停下手来两个丫鬟去做,自己用布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口。慢慢的走出了厨房。

    柳伐这一天都在军中,虽然秦文没有给他安排差事,但是也让他多在军中走动,这一日下来,也结识了不少汉子,男人之间的对话,一是酒,二是拳头,这南狱可不是讲斯文的地方,何况还是军中。军中,酒是不允许的,就是私斗也是不许,但是军中有演武场,正是军中汉子发泄的地方,除此之外,军中也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再加上秦文治军极严,若是有私斗、赌博、喝酒的士兵,都会处以大刑。

    柳伐满身臭汗的回到家中,就看到叶若昕包扎的手指,他眉头一皱,马上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抓住叶若昕的手,又柔声道:“怎么搞得,还弄破了手指。”言语中最多的是关切,以及一些埋怨,仿佛伤的不是叶若昕的手,而是他的。

    叶若昕忙挣脱手,仿佛没有听到柳伐的话,眉头一皱:“去去去,这么臭,恶心死了,还不去洗一洗。”说着就推柳伐,柳伐无奈,只能任由叶若昕把他推出去,又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本来就累的不行,又是懒得洗,这几日也是总在思考着怎么壮大自身实力,休息也休息不好,此时洗了一把脸,就坐在了躺椅上,不多时,已经起了鼾声。

    叶若昕本来也是对柳伐有些芥蒂,此时看到他睡着了都有些愁眉不展,倒是有些心疼,哪里还有一丝对柳伐的不满,天气又凉了下来,柳伐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叶若昕也是怕他再染上风寒,终于从里屋拿出一床薄被,盖在了柳伐身上,以前她也没有伺候过人,做起事难免也会大手大脚的,不过她也不笨,总是用心去学习,虽然还是那副急性子,不过可比以前不知道好多少。

    柳伐睡得警醒,被子刚放在身上,他马上就是一震,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看叶若昕看着自己,他马上就放松下来,缓缓的又闭上了眼睛,睡的更香了。不过即使再累,饭也是要吃的,待他睡足了半个时辰,叶若昕终于揪了揪他的耳朵,柳伐马上就乖乖的醒来了。

    今天的饭是叶若昕做的,她端上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过还好,没有焦,也没有出现什么常识性的错误,毕竟还有两个丫鬟打下手,柳伐尝了尝,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对,也是一怔。

    柳傲也是手快,好容易等柳伐动筷子了,他也马上给自己夹了一块肉,刚放进嘴里,柳傲愣住了,他默默的放下筷子,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吃的快,此时才发现,喉咙根本就受不了,叶若昕在肉里放了不少茱萸,辣的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又喝了几口气,柳伐微微一笑,也为自己夹了一口青笋,还不错,只是咸一点而已。

    叶若昕见柳伐吃的没什么意外,估计自己的青笋是成功了,刚想给自己夹,柳伐一下打掉了她的筷子,叶若昕大怒:“懦夫,你什么意思?”柳伐咽下嘴里的菜之后才夹起一块青笋,又放进一旁的水杯里涮了涮,然后慢悠悠的给叶若昕夹到碗里,这才道:“你指头受伤了,太刺激的味道对伤口不好……”随即又为自己夹上,默默的扒起饭来,看起来吃的特别香。

    此时柳傲也舒服了一点,马上对那盘肉敬而远之,又看到柳伐在吃青笋,他也夹了一块,咸,咸爆了!他苦着脸对叶若昕说:“姐姐,你这是挑战我对生活的信心啊,你放了多少咸,啊不,多少盐。”

    柳伐敲敲他的脑袋,随即给柳傲说道:“就你事情多,有饭吃就不错了。”随即又给叶若昕涮青笋,又漫不经心的道:“反正要吃一辈子的,习惯就好,还有要叫姨娘。”

    叶若昕听到前半句还觉得有些感动,听到后半句又有些羞恼,马上骂柳伐道:“孩子在这儿都不正经,别吃了,饿着去……”说着一把端过青笋,给自己涮,不给柳伐吃了,柳伐无语,看了看柳傲,唉,苦命的爷俩……

    好容易吃完了一顿饭,柳伐觉得今天应该和叶若昕说清楚了,这样拖着,对叶若昕很不公平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叶若昕的屋子里点着灯盏,有些昏暗,以前总要点起许多蜡烛的,柳伐敲了敲门,叶若昕正对着一件红袍发呆,听到门外响动,知是柳伐,低声道:“进来就进来,敲什么敲,聒噪……”

    柳伐无奈苦笑,一把推开房门,只见叶若昕呆呆的看着一件衣服,柳伐疑惑,走过去才发现,很熟悉,很熟悉……

    “懦夫,懦夫,你怎么了。”叶若昕见柳伐微笑着,也在发呆,叫也叫不醒,随掐了他一把。

    柳伐被这一掐,也回过神来,他咬了咬牙,吐出了几个字:“泼妇,你疯了,你什么意思?”话音刚落,柳伐又是一呆,好熟悉的感觉,这不是那一日和叶若昕见面的时候,说的话穿的衣服吗?他突然觉得这一路上,很对不起她,至少,自己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给她买过,她还是穿着几件以前的衣服,而眼前的这件,已经有些皱了,有些破旧。

    他叹了口气,叶若昕又看到他情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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