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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泽诚当年随父亲龙腾安营下寨之时,也知道这些道理。骁武军虽是势大,可却少有完备的经验。大夏立国数十年,南征北战,东讨西杀,海外边陲无不降伏,威慑八荒,这和帝京守军的丰富作战经验严格的完成命令不可分割。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地帝京守军虽然大不如以往,可若论守城下寨攻城作战各方面,要是远胜骁武军。帝京守军随便抽出个统领,都对这些颇解,而骁武军虽然人多势众,却少有这方面的经验,是以虽是帝京四镇,可是比起他们还是要差一点。而骁武军中能有此经验之人,大多数却是来自帝京守军的。
龙泽诚以往冲营之时,都会派人侦察敌营,龙腾亦是如此,可就算岳虎少武恒勇之流,也是少有防备冲营的准备,是以能被龙泽诚等人一击而溃。
如今骁武军却是妄想用骑兵来冲营,是以已之短,攻敌之长,如何能不惨败?沟壑战壕前,惨叫声声,帝京守军射过一轮长箭后,却任由骁武军的伤兵留在沟壑,并不斩尽杀绝。
可就是这种场面,却是更让人触目惊心。骁武军本来想要一鼓作气的攻下帝京,只此一次交锋,虽不过折损数百人,可锐气大减。眼睁睁的己地同伴哀叫呼救,却无人再敢妄自上前送死。
骁武军地第一轮冲锋更像是一场冲动,不过冲动的惩罚极为严重。
帝京守军士气大振,百姓们也是欢呼声阵阵。仿佛打了个大胜仗。龙泽诚人在中军帐,却是眉头微锁,只因为哨楼兵士源源不绝地来报,骁武军络绎不绝,聚集到帝京外最少有五万以上的兵马,而且还有不断增兵的趋势。
龙泽诚暗自皱眉,知道岳虎企图以雷霆一击取得帝京。只怕这次小胜之后,就是苦战。除把守帝京城下的将领外。龙泽虎龙泽胥等人均在中军帐,龙泽胥建议道:“启禀将军,我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龙泽诚点头,眼自己的弟弟,微微张了张嘴:“请说。”
虽是亲兄弟,可是在战场上,他们只是袍泽,只是国家大将,龙泽胥沉声道:“敌势过强,我等固守帝京。难免失之灵动。如依我建议,当趁骁武军立足未稳之际,出奇兵袭之,给骁武军迎头一击,以挫锐气。”
龙泽虎也是点头,“龙偏将说的不错,以往交锋,我等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先挫锋锐,敌兵兵败如山。如龙将军许可,我和龙偏将愿出兵两路袭击……”
抚了抚胡须,龙泽诚望向龙泽豹道:“你意下如何?”
龙泽豹犹豫下,半晌才道:“我倒是不敢苟同,今日不同往昔。凡事不可定论。骁武军势强,眼下大军前来,当求一战,我等若是出击。正中他们下怀。舍弃己长,攻敌之长……并非良策。”
他说的口气还算宛转,他是龙家老二,性子向来沉稳,龙泽胥龙泽虎互望一眼,不再辩解。龙泽豹沉吟道:“大将军……据我判断……”
说到这里,他随手取了根枯枝在地面划了起来。中军大帐说的好听,不过是泥土之地,他动作随便。龙泽诚竟然也蹲了下来。微笑的静候龙泽豹地分析。他最强的地方不是处处胜别人一筹。而是能够听取别人的意见,吸取别人的长处。其余二将也是蹲下来。对这种感觉有生疏,也有亲切。对他们而言,龙泽诚无疑是个很特别的将军,既是他们的兄长,又是他们的将军。
他维护帝京外城,当然对帝京周围地情形了如指掌。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已经勾勒出帝京的周边的概况。龙泽豹指着地面的一个圆点道:“此地就是帝京,北枕黄河,有北邙山屏蔽,南望伊阙,西有强山缺门山,和西京遥相呼应,东面却有虎牢黑石扼守,地势极为扼要,可以说易守难攻,陛下在此建都绝非无因。”
龙泽虎不解问道:“这和我们如何用兵有何关系?”
“咳……”
龙泽豹清清嗓子,正色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交兵测算有五,度量数称胜,而这度量就是首要要考虑的地方。帝京地势易守难攻,北南西三面都是有山脉阻隔,难以展开大规模战事,骁武军虽有数万兵众,但却是无用武之地,最少这数十万兵力不能一拥而上。只有城东地势开阔,岳虎当会在此决战,先取帝京外围城郭,再攻宫城。所以据我推测,这里应该是他想要占领的重中之重。
本来帝京东面也不是如此虚弱,有虎牢偃师黑石金墉等大城扼守,不过如今这些城池均变孤城,反倒让帝京东侧变的最为空虚。”
龙泽诚缓缓点头,“龙统领说的丝毫不错,其实我出兵来占帝京,抢占粮草之地是个目的,可和帝京成掎角之势守望亦是极为关键所在。若是让岳虎占了帝京,帝京势必也要变成孤城一座。外城难防岳虎大兵攻打,若让岳虎又取了外郭,帝京危矣。”
就在此时,龙泽胥皱眉道:“将军,可我们到底能不能抗住岳虎的攻打?”龙泽诚苦笑,“不能抗也要抗。”
龙泽豹却道:“我倒觉得可以抗的住。”
其他三人眼珠一动,他们知道老二向来是沉默寡言,但是同样也是颇通兵法,随即不由都是眼睛一亮。
“此话怎讲?”
“岳虎兵力越盛,供给越难。他敢兴重兵前来,不太考虑粮草的供给,就是想一鼓作气取下帝京,做为粮草接应之地。所以只要我们能顶住前几天骁武军地攻击,骁武军必定补给困难,到时候我们若是在运粮之道袭击,骁武军无粮。军心大乱,必定退兵。帝京之围可解!所以在我认为,眼下关键的一点不是出兵去袭击骁武军,而是几日后等骁武军士气低落,转而袭击他地粮草辎重!”
他分析的有理有据。龙泽胥龙泽虎二人都是露出钦佩之意,龙泽诚微笑道:“你所言正合我意,兵法有云,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我等就要等敌人露出可乘之机取之,可眼下最关键地问题却是,我们一定要抵住骁武军这几日的冲击!你等要全力以赴坚守外垒。退一步,不要回来见我!”
“得令。”
三将站起,脸上满是坚定。
“今夜,定要取下帝京!”岳虎皱着眉头,轻声道。他还是眼中带有淡漠讥诮,可双眉间的皱纹有如刀刻。显然是在深思沉吟。此刻的岳虎略微显得疲倦,因为他突然发现一点,真正到了交兵之际,若非他亲自统帅。骁武军还是缺乏了一股硬气,因为他们不光彩,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有一个污点。
叛军,是的,他们是一支叛军,在少武恒勇没有称帝,没有成功之前,他们都只是一支遭人唾弃的叛军。
三四十年的忠君爱国思想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抹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几千年来,就是如此,他只是希望,能够早点结束,早一点超脱,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与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直接下地狱的好!
三百四十章 无眠()
龙将军,可有信心拿下帝京城啊?”
夜风一凉,一道身影在昏黄的烛火下靠近了,那人的声音很是柔和,只是在那柔和之中,掺杂了许多的不容拒绝。…,
“参见殿下!”
岳虎眉毛都不动一下,如山的身子瞬间跪倒在地,其余的话却也是一句都不肯多说。
“呵呵,孤问你可否能拿下帝京?”
那人终于坐在了帅椅之上,慢慢转过头,脸上满是玩味,正是少武恒勇。
“殿下,帝京城池高深,粮草充足,兵员百姓皆是……”
看到少武恒勇咄咄逼人的样子,岳虎心里微微一叹,突然有些后悔,少武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难以捉摸,他低下头,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事情。
是的,且不说有高大的城墙,即便是没有,在烧香台一役之中,他麾下的弟兄也是死了不少,更何况城中的兵士并不见得比骁武军少。
岳虎很不理解,他实在是不明白,少武恒勇到底有什么信心,竟然以不足五万的骁武军来攻打有数万禁军和数十万百姓的帝京城!
少武恒勇自然有他的打算,他在等,是的,他在等,他在等城中的消息,帝京城能不能破,其实就在一念之间,若是能够成功,帝京城无论有多少军民都不是问题。
“咳……咳……”
青石坊中,难得安宁,在少武恒安的小院里,冷冷清清,就剩下数十盏灯火在院落里点燃着,在灯火的中间,有那么一个人静静的躺着,脸上挂着冰冷,事实上,他的眉毛都不曾睁开。
寂静,如同荒芜!
一个低沉的啜泣声突然响起,迎着灯火,一个女子,踱步朝着这里走来,满脸的憔悴和虚弱,与那躺着的人如出一辙。
“你后悔了吗?”
院落之中,一共就两个人,一个如同死人,另一个也如同死人,发出声音的那人显然不是一个女子,因为那女子听到这个声音,就几乎扑倒了灯火的中央。
“公子,我……”
“我的那位哥哥,应该回来了吧!”
那躺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星空,眉目里多了几分复杂,他没有想到,从始至终,自己都忽略了这个兄长,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并不了解他。
纨绔,桀骜不驯,盛气凌人,的骂名他都背负着,只是他却从来没过做过太出格的事,即便是言官御史,也是无法太过指责,在这么一副面孔下,他生活了十多年,他累吗?
“幽儿,你是‘天杀卫’的人,对么?”
听着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少武恒安终于转过了头,看了看一旁梨花带雨的幽儿,感觉无比的熟悉,仿佛自己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
“呜……”
北风萧萧,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蹒跚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里。低着头,弓着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红日刚刚西沉,天地间还有着一线光明,众人看的清楚,那是一个年仅七八岁的瘦弱的小女孩,面黄肌瘦,似乎浑身没半点力气,摇晃着在堆满积雪的地上翻找着,手中拿着一块前端尖利的瓦片。
少武恒安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小女孩一定是在寻找着那些勉强可以果腹的野菜。从她左手中抓着的几棵草根便可以看得出来。少武恒安深深一叹,天寒地冻,如何还会有什么野菜啊?
少武恒安怔怔站着,眼底湿润。
众人见少武恒安突然站住不动,呆呆的看着那个小女孩,脸上露出感伤的神色,不由得陪着他站住了,心想难道这位天家少爷竟然起了恻隐之心不成?
少武恒安叹了口气,道:“把那个小女孩带过来。”
望着眼前的女孩。穿了一件单薄的似乎是大人的长袍,上面满是各种颜色的补丁,有些地方已经裂开,露出里面冻得青紫的肌肤,面黄肌瘦,瘦的似乎一阵微风便能够刮倒,蓬乱的头发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发出枯黄之色,脸上污垢满积,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唯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瑟缩的看着少武恒安,浑身一个劲的发抖。
少武恒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突然解下身上皮袍,将她裹了起来。小女孩瑟缩的后退一步,眼中神情惊慌失措。
后面的侍从大吃一惊,急忙解下身上的棉袍,披在少武恒安身上,口中低声嘟囔着,显然有些不解,只是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怎么敢埋怨少武恒安,只是有些不满的看着那小女孩。
少武恒安冷冷的看他一眼,凌一顿时浑身一震,退后一步,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少武恒安俯下身来,温和的向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你爹你娘呢?”
小女孩被尚带着少武恒安的体温的皮袍裹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一股说不出的温暖。听见少武恒安问她的话,不由得双眼一红,呜咽的道:“爸爸妈妈……他们……呜呜呜,已经死了,冻死了,饿死了啊……呜呜呜……”
少武恒安温和的道:“恩,不要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说着伸出手来,将小女孩脸上泪水轻轻拭去,丝毫不嫌她的脸上脏乱无比。
小女孩被他温暖的手抚上脸来,只觉得浑身一阵舒服,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一些,道:“是……前天,前天,我冻得不行了,爹爹妈妈就把衣服给我穿……呜呜呜…。。把吃的都给了我……呜呜呜……他们本来就有病……”
“哦……”
少武恒安一阵恻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抽抽噎噎的道:“我……我没有名字。”
沉默半晌,少武恒安“哦”了一声,随即又道:“那我叫你幽儿好了,你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会让你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小女孩一愣,随即脸上含着泪水,恩了一声,跪了下去:“谢谢少爷好心,我……愿给少爷做个为奴为俾,一辈子服侍少爷。”
幼小的她知道,面前这位少爷是一个好心人,主动提出收留她,自己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边真的要在这废墟中冻饿致死了。
少武恒安身后的众侍卫听到这小丫头连叫了几声少爷,不由得暗暗叫苦。丫头哇,你叫什么不成,非叫少爷,咱们少爷可是最讨厌这个称呼的,看来你好不容易有了一线希望,又要让你自己葬送了啊!
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少武恒安丝毫不以为忤,点头笑了笑。转头吩咐道:“你,你带几个人,跟幽儿前去,将他的父母埋葬了,做个记。还有你,你到马车中去,把我的点心盒子拿过来。”
少武恒安指了指两个人,那两人答应一声,各自去了。尤其是第一个,心中更是感激。知道自己刚才将衣服脱给了少爷,少武恒安不动声色的让他去取点心盒子,分明也是让他去另穿上一件衣服。
路上,少武恒安很自然的牵起了幽儿的手,幽儿很意外,下意识把手往后缩了一下,随即又顿住,最后任由他牵着,小小的脸上忽然露出羞涩而开心的甜笑,笑容如同往常一般,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了淡漠。
……
嘈杂的声音在帝京城中响起,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至少,守城的将士是难以安心睡觉了。
冷月正艳,撒下冰冷的银辉,照在寒铁铠甲之上,满是冷意。午夜的寒风也是驱散不了两军交战的杀伐之气。
骁武军列队在帝京的四周,一排排,一列列,表情严肃,却不急躁。急躁的已经送命,血淋淋的人头正挂在他们身前的高杆之上众军如履薄冰,马儿稍稍有些不安的轻踏地面,低低轻嘶,安慰着同样不安的青草。
劲风吹拂,大旗猎猎,衣袂飘扬,荒野上起伏不定的旗帜,宛若多彩的海洋。每人都是凝望着前方的那个帝京,脸上带有决绝之意,这一次,岳虎下令,定要在今夜拿下帝京,他们对岳虎有信心。
岳虎要做的事情,从来未有不成功的时候!
瓦砾般的云彩飘来,颤颤巍巍,似乎这皓月也有些畏惧这里的杀气,扯过云彩遮住了脸。午时有了那么一刻的阴暗。
就在这时,冲锋角吹起,二更天已到,进攻开始!
没有想像中的尘土飞扬,骑兵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冲锋,只是游弋两侧伺机而动。一列列骁武军手持盾牌前行,脚步嚓嚓,给天地之间带来了杀伐肃然。
帝京四面均有万余骁武军,亦是列方阵徐行,清一色的步兵。前方千余骁武军均是手持有人身那么高的大盾牌。下方尖锐,可戳地抵抗弓箭硬弩的袭击。盾牌后只露出头盔双眸,虎视眈眈。
盾牌不但护住了骁武军的周身,千余面的盾牌同时形成了诺大盾墙,亦是完全掩映了阵中地动静。盾墙推过来,声势浩瀚,以拙破巧,只是隐约中,隆隆的声音传过来。宛若行军的队伍中藏着怪兽。
骁武军的脚步由慢步变成快步,渐渐离帝京越发的接近。帝京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座空城!龙泽诚微蹙眉头看着天,神色还是悠闲,可他的内心也是激荡不安。
他没有想到过岳虎连缓冲的机会都不给,傍晚,午夜就开始发起攻击!
四周的军情早就如飞地传到他的耳中他定夺。骁武军的大军虽然有盾墙掩护。可帝京守军早就竖起了高高的哨塔,对骁武军的行踪多有掌握。可有时候,了解掌握是一回事,怎么作战是另外一回事。
龙泽诚其实一直在给兵士打气,但他面对骁武军大兵压境的威力,都是心中忐忑,更何谈他人。
岳虎这种阵势不言而喻,对帝京势在必得。同时以四面大军压迫过来,就是要对守卫帝京的兵士造成心理震撼。两军交锋勇者胜。若是一方已有了畏惧心理,不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又是处于弱势地话,那结果不言而喻。
龙泽诚现在还能镇静下来。靠的就是信心,官兵百姓对他的信心,他对官兵的信心,帝京百姓对帝京守军的信心!
他不能慌,最少他要向的帝京守军展示这种信心!
“禀告将军,西面骁武军约有万余进攻……”
“将军,东方有骁武军……”
“正南有骁武军……”
“北方亦有骁武军进攻。足足万余人!”
“骁武军盾牌手在前。弓箭手掩护着中间的攻城车。骁武军推攻城车上前,装有沙石。意图应是填充沟堑!”只是这一刻的功夫,足有四万以上的骁武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要将帝京挤塌挤垮挤扁,夷为平地。
攻击帝京城下显然比攻击城池要简单很多,工具也不用准备太多。再说岳虎眼下还没有全力攻打帝京地打算,只准备先克外城后,然后逼帝京的兵力龟缩,徐徐图之,到时候再运攻城工具也是不迟。
地攻城工具要从远方运来,阻碍行军,岳虎为求速战速决,暂时弃而不用,只采用最简单的一种,填土!可这世上,往往最简单地方法就是最有效。沟壑纵横,埋伏陷阱密布,岳虎却只命令,的攻城兵推车填土,将沟壑暗坑平满!大夏兵士制造各种障碍,只是缩小对阵空间骁武军有力无处使,有兵无法用,就是想法设法的减少对敌数量!
帝京守军的阵营就像是一个葫芦口,外窄内宽,骁武军虽然人多,但是交兵总是有限,他岳虎现在就要打破这个瓶颈,扑出一条路来,进而用重兵重创帝京守军!呐喊声中,骁武军终于由疾步变成了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