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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陈伯没有说出来,让开身默许了洛飞与云妗进府。
花想容向着陈伯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引着洛飞二人往正屋走。
这四年,纵然府中已经换了不少下人,但还是有许多人认识花想容的,花想容回府的消息很快传到花家主人耳中。
三人还未走到正屋,就被怒气冲冲奔来的花老爷子拦住。
花老爷子一眼瞧见跟在花想容身后走的云妗、洛飞二人,眼中怒火更炽,中气十足地开口就骂:“四年前跟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跑了,现在又光明正大地带了两个男人回来,花想容,你是嫌我们花家的脸面丢得不够?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花家没你这个女儿!”
花想容早在看到花老爷子冲来的身影时就已经泪流满面,眼见花老爷子到近前,开口想喊声爹,却被花老爷子出口的话说得愣在当地。
洛飞蹙蹙眉,蓦然笑道:“花老爷子的火气真真不小,无怪三小姐一定要拖着我与云儿才敢回来。我与云儿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男人,花老爷子当心祸从口出。”
洛飞的语调微微上扬,透出危险的意味。
花老爷子这才仔细看向洛飞与云妗,这一看,不由吓得脸色一变,忙忙给洛飞行礼,满口说着恕罪。
刚才,他只是看见花想容身后站着两个男人,并未仔细看,没想到竟是洛飞亲自送花想容回来了。
洛飞大度地挥了挥手道:“罢了,花老爷子请起吧。”
花老爷子谢了恩站直身子,也不敢再骂,狠狠瞪了花想容一眼,弯腰做了请的姿势,引着洛飞与云妗到大堂坐下,差人奉茶。
花想容在院中呆站一阵,低着头走进大堂,不敢坐,亦不敢站在厅堂中央,只得站到云妗身后。
☆、亓城花家(3)
“想容,是想容回来了么?想容。”远远地听见一个声音不间断地说着,渐渐接近。
花想容原就未干的眼中再次涌上泪水,愣愣地抬眼看向门口。
只见门口很快出现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老妇人鬓色花白,一脸憔悴,眼中满是急切,由一个打扮得艳丽非常的年轻妇人扶着,急急跨进们来。
花想容再顾不得什么,几步跑到老妇面前,重重地双膝跪地,拉住老妇人的手,失声哭道:“娘,女儿不孝,女儿回来看你了。”
花老夫人抬起颤抖的手摸着花想容的头顶,眼中泛着泪花,慈爱地喃喃:“回来了,真的是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花老夫人身边的年轻妇人眼里也泛着泪花,却强装出凶狠的模样,低头盯着花想容斥道:“小妹你当年好狠的心,就那么一声不响地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多伤心?如今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与情郎在外头过你们的逍遥日子!”
花想容腾出一只手握住那年轻妇人的手,眼泪愈见凶猛:“大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花大小姐用力甩手却没能将花想容的手甩开,只得由着花想容抓着,眼里强忍着的泪也刹那间滑落脸颊。
花老爷子偷眼看看散漫地靠坐在椅上的洛飞和面无表情的云妗,忍不住开口训斥:“够了,哭什么哭,都嫌花家还不够丢人?”
洛飞懒洋洋地端起茶水呷了一口,笑道:“花老爷子不必动气,久别重逢,总是会激动些,我与云儿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直到这时,花老夫人和大小姐才注意到坐在堂中的洛飞与云妗二人。
云妗,她们不认识,洛飞却是熟悉的,赶紧松开紧握着花想容的手,向洛飞行礼。
洛飞勾起嘴角笑了笑,道:“老夫人和秦夫人请起吧。三小姐离家四年,如今归来,定是积了许多体己话儿与老夫人与秦夫人说,就先下去吧,不必在这陪着了。”
花老夫人与花大小姐,也就是秦夫人再次向着洛飞行了礼,重新执起花想容的手,想将花想容带去后堂。花想容却不走,回着头看着微垂着头的云妗,直到云妗抬眼看来,微微颌了颌首,才放心地跟着花老夫人二人离开。
云妗与花想容之间明显地互动,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有着非同一般的意味,花老爷子不由多看了沉默不语的云妗两眼,沉声礼貌地问道:“未知这位公子是?”
云妗站起身向花老爷子拱了拱手,行以男子之礼:“花老爷子好,在下云妗。”
洛飞笑,紧接着云妗开口:“云儿真是调皮,明知花老爷子误会了,还要来这么一出。花老爷子不要被云儿蒙骗,云儿是个女儿身。”
花老爷子一愣,皱着眉打量云妗,怎么看都是男子面容,不禁有些不信洛飞的话。
洛飞看出花老爷子的怀疑,解释道:“云儿戴着人皮面具呢。”
花老爷子闻言,眉头松开来,眼中又蓦然泛起可惜。
就算再生气,花想容也到底是他的亲女儿,眼见着花想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好不容易见云妗一表人才,还道花想容有了好归宿,心下还未来得及高兴,却没想到这俊公子竟是个女子。
☆、交易(1)
唉,他家想容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花老爷子越想越觉得生气,气消了些又觉得难受,忍不住叹气。
洛飞看在眼里,却也不多说什么,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杯盖细细地剔着茶沫儿,许久才道:“三小姐这段日子来一直跟在云儿身边,想来云儿也该舍不得了,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替云儿开这个口,日后还是让三小姐继续跟着云儿吧。”
花老爷子回神,颇不情愿地看了看坐回去的云妗,心说这是要他的三女儿去给这个女人做丫头了。这才刚回来,他如何舍得?何况终归是他三女,怎么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别人做了下人?
花老爷子憋着一口气,为难道看着洛飞道:“这,想容这丫头离家这么久了,我夫人她都快想疯了。”
洛飞拿开杯盖呷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手边的几上,抬眼看向花老爷子:“云儿也不会去何处,就在这我的世子府里住着,老夫人若是想了,自可去见。”
云妗一听顿时蹙起眉:“这样不妥吧。想容想必也是舍不得离开父母的,妗还是在花府叨扰几日吧。”
洛飞笑容一滞,实在没想到云妗会这般驳他的面子,不由转头看向云妗,却见云妗并不看他,反倒看着花老爷子接着道:“还望老爷子不嫌弃。”
花老爷子听云妗如此说,心中自是高兴,可这当中隔着洛飞,他到底不敢轻易应下,只得询问地看向洛飞。
洛飞看了云妗一阵,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摇头道:“罢了,随你吧。”
云妗这时才转过头看向洛飞,欠了欠身,淡淡道:“谢世子。”
洛飞皱皱眉,也不顾花老爷子在看着,突然凑近云妗道:“云儿,你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洛飞靠得近,口中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云妗脸上,云妗眼中控制不住地蒙上羞色,洛飞满意地看着,这才觉得看见了记忆中那个有些娇憨的云妗。
花老爷子见二人当着他的面亲密无间,顿时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声咳了咳。
洛飞挑挑眉,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回位子上。云妗抬手抚了抚发鬓,再放下手时眼中又恢复到初时的平静。
洛飞又坐了一阵,甚觉无趣,忍不住站起来告辞,有心叫云妗出门,却又遭到了云妗的拒绝,不由脸色有些不好,但也没说什么,自顾走了。
花老爷子送洛飞出门,回来时却见云妗还坐在厅中,原想不理,想了想还是走上前道:“姑娘这般逆着世子,世子起初或许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只怕讨不了好。”
云妗抬眼看看花老爷子,知道花老爷子一定误会了,却也不说破,说出的话亦是驴唇不对马嘴:“老爷子对这亓城中的风吹草动可了解?”
花老爷子脸上现出些许迷茫,很快隐去,目光深深地看着云妗:“姑娘问这些作甚?”
云妗依旧颜色淡淡,平静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了解。”
花老爷子上下打量一眼云妗,似乎在估量什么,眼神变换不定,然而很快又恢复深沉模样:“老夫还是先遣人送姑娘去厢房休息,姑娘要的东西,稍后送到姑娘房中。”
云妗微微抿唇一笑,向着花老爷子点点头当作感谢,起身随着小丫鬟往内堂去。
☆、交易(2)
云妗想了解这亓城中的动向也是临时起意,原本,她不过是想回亓城来探望探望师尊,然后离开亓城,如丁飞卿所说那般,天大地大,无处不可去。
可是看方才洛飞的神情,只怕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说来,此次若不是有洛飞相助,她大约真没命走出墨城,由此便可见,洛飞与沐晞夜一样,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若不够强大,只怕这一生都只能成为这两人手中任意拿捏的玩偶。
若放在以前,她大约也就认了,可是经历过山林中那些事,她忽然觉得,她或许是有能力反抗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过那种唯唯诺诺的日子了。
还有在明枫国时那个一直在算计陷害她的人,她若没些实力,恐怕也是找不出来的。
花老爷子很守信,很快就差人送来了资料,厚厚的几沓,将这亓城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记录在案。
送资料来的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
老人将资料放下后并不走,转身向云妗福了福身,道:“老奴名叫朱鸣,姑娘可叫我老朱,也可称我朱伯。老爷令我来服侍姑娘,姑娘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尽可问老奴。”
云妗顿时停下随意翻看资料的手,抬起头细细看向朱鸣。
这朱鸣太阳穴微微隆起,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闪过,身上隐隐流露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气势,显然是个武林高手。
云妗眼光一深,怀疑地看着朱鸣:“花老爷子这是何意?”
朱鸣平静地回视云妗,语调平平:“姑娘心知肚明。”
云妗抿抿唇,重又低下头翻看资料:“花老爷子倒是相信我。”
朱鸣不动神色地打量云妗,依旧是那平平的语调:“老爷只是想与姑娘做笔交易。”
顿了顿,朱鸣也不等云妗问,继续说道:“无论姑娘想做什么,花家必助你成事。作为交换,姑娘必须答应善待三小姐,无论何时都以三小姐的安全为重。若是姑娘失败了,也不可拖累花家。”
云妗蹙眉,微微不满:“若我成功了,花家便可借着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我失败了,于花家没有任何损失。花老爷子不愧经了一辈子的商,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只是,就这般笃定我会接受?”
朱鸣看了低着头的云妗一眼,笃定道:“姑娘没有背景,这笔买卖,姑娘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啊,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云妗捏着书页的手握紧,将书页揉成一团。
“何况,若能成事,姑娘大可平步青云;若不成事,姑娘也可诈死逃逸。其实这笔买卖于姑娘来说亦是只赚不亏。”朱鸣打了云妗一棒,又立即给一颗甜枣。
“诈死?这倒是个脱身的好主意。”云妗眼睛一亮,暗怪自己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
朱鸣一眼看见云妗的神色,不由皱皱眉,沉声道:“从此隐姓埋名,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姑娘甘愿?”
云妗将头埋得更下些,细碎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云妗半张脸,朱鸣再看不到云妗的神色,只得站在一边等着,许久才听云妗道:“这些资料实在繁杂,朱伯不如捡重要的说与我听。”
朱鸣挑挑眉,眼中头一次闪过一丝欣赏,心里终于有了些信心。
☆、女人都身不由己
朱鸣与云妗说了一下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朱鸣在说,云妗不过偶尔插两句嘴问一些问题,然而就是这偶尔的几句话令朱鸣信心大增,心中直道云妗心思缜密。
花想容母女三人寻来时,云妗正听朱鸣说着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项,远远看见花想容三人过来,不由停下。
朱鸣起身向着云妗福身告退,经过花想容三人身边时也福了福身。朱鸣的身份似乎很高,花想容母女三人都客气地向他点了点头。
眼看三人走近,云妗起身向着花老夫人见了礼,客气地招呼花老夫人与秦夫人坐下。
花老夫人一来便盯着云妗的面容看,止不住叹气。那秦夫人亦是一脸可惜。云妗知道,这两人大约是与花老爷子一样误会了她与花想容,也不说破,任由二人打量。
二人打量一阵,花老夫人率先开了口:“想容与老身说,姑娘于她有救命之恩,这段日子来亦是对她照顾有加,老身无以为报,只好亲自过来向姑娘道谢。这是老身的大女儿敏柔,敏柔是秦少将军之妻,二人素来夫妻恩爱;老身的二女儿娴月也有幸嫁于丞相公子。日后姑娘若需帮忙,尽可向老身这两个女儿开口。”
花家两个女儿各自的归宿,方才朱鸣已经向云妗说过,因而云妗现在也不显惊讶,微微抿出一丝笑意向花老夫人道了谢,又向花敏柔点点头当作见礼。
花敏柔好奇地看看云妗的脸,忽然道:“小妹说,姑娘原不是这个样貌,不知我与母亲能否有幸见识姑娘原貌?”
云妗抬手摸摸脸,稍稍点头,起身取来毛巾沾水将人皮面具蘸湿,小心地将面具揭下。
云妗在经历过那一番生死后,远山眉间平添了坚毅,消减了些许原先的温和怯懦,两相融合下并不显凌厉,凤眸蒙着些许冷漠,脸色有些清冷,颇有冷美人的韵味。
花老夫人与花敏柔脸上皆闪过一道惊艳之色,花敏柔笑着道:“我姐妹三人自负貌美,却是及不上姑娘神韵,无怪世子喜爱。”
云妗闻言微蹙了眉,沉默着不答话。
花想容心中一急,不禁后悔向花老夫人和花敏柔提起洛飞对云妗的态度。
她并不是迟钝之人,这一路来,她也看得出云妗与洛飞是郎有情妾无意,如今花敏柔将云妗与洛飞扯到一处,云妗定是不高兴了。
花想容悄悄伸手捏了花敏柔一把,扯出笑容转换话题道:“阿妗你这是在看什么?”
云妗淡淡扫了眼合起的资料,随意道:“没什么,只是向花老爷子借了些有关于地理风俗的书。”
花想容一听顿时失了兴趣,氛围一时间僵硬下来。
被花想容一捏,花敏柔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只是不知错在何处,此时见如此景象,不由与花老夫人对视一眼,一道起身告辞。
花想容送花老夫人和花敏柔离开,云妗隐约听见花想容在说:“阿妗不喜欢别人将她与世子扯到一起。”
花想容话音一落,立时有人反驳,听声音该是花敏柔:“女人的命运不就是那样,既然世子看上了,不喜欢也得喜欢。”
继而是一片安静,许久,云妗才又听见花想容叹息般道:“阿妗不一样。”
再然后,许是三人走远了,云妗再未听见什么。
☆、疑窦
云妗将那些堆积在桌上的资料收好,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
日头已近西山,将天边染成绚烂的红,云妗犹豫了下,起身出府。走到半途却碰上归来的花想容。
花想容见云妗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忍不住问:“天快夜了,阿妗你还打算去何处,有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么?”
云妗想了想,终是坚持:“不了,我去去就回。”
花想容应了声,微微点头,许是因为回了家,倒没有再如以前一般非得如影子般跟在云妗身边,只是叮嘱:“那你小心些,我刚刚才知今日是鬼节,你要赶在入夜前回来。”
云妗嗯了声作为回答,绕过花想容向外走。花想容回着头看看云妗的背影,骤然转头走进云妗的房间,翻出被云妗收起来的资料来看,任意看了几本又将资料放回去,眼里满是震惊。
朱鸣是花老爷子的得力助手,按说不该做那种跑腿的小事,因此云妗与她说这些只是地理风俗之类,她是万万不信的,可她也没想到,这厚实的几叠竟会是记录了朝廷大小事宜的资料。
阿妗这是想干什么,爹特意吩咐朱伯将这些送来给阿妗又是想做什么?难道,难道……花想容越想越心惊,猛然转身出府。
云妗和花老爷子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犯错,她想,她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个人,或许只有那个人才能阻止所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云妗离开花府后直奔一条离花府有两条街的巷子,巷子的最深处有一间独门独户的屋舍。云妗在紧闭的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自行推开门。
门一开,首先是一处小院子,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零零落落地摆着几个木架子,木架子上放着篾,篾子里是各式各样的草药。
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妇人显然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响动,急急从后堂走出来,见着站在院中的云妗不由愣了愣:“妗儿,你不是嫁去明枫国了么,怎么回来了?”
云妗快步走到妇人跪下,拉住妇人垂下的手,慢慢湿了眼眶:“师尊,徒儿回来看望您。”
妇人将云妗从地上拉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云妗:“妗儿,你离开才不过一年半,怎么为师觉得你好似变了个人,这段日子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云妗抬手擦擦眼睛,摇头道:“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
妇人见云妗不肯说,也就不再问,拉着云妗进内堂坐下,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嘴。
云妗一直看着妇人,此时自然发现了妇人的异常,不由开口:“师尊想与徒儿说什么?”
妇人拍拍云妗的手,眼神挣扎,许久才下定决心般道:“为师就是想问问你,眀枫国的那位君王他,他可好?”
云妗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妇人:“师尊问这个作甚?”
妇人轻轻咳了两声,不自在地抬手抚抚发鬓,言辞异常闪烁:“就是问问。呵呵,妗儿你不是嫁于他了么?为师就是想知道,他是如何样的人,对你可好。”
云妗心中怀疑渐浓,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只道:“他很好。”
听到云妗如此说,妇人显然很高兴,眼中闪亮着一种令云妗更加疑惑的光芒。许久,那光芒才渐渐消去,妇人笑盈盈地转向云妗:“阿妗此次回来,何时回去?”
云妗摇摇头:“徒儿不会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很好么?”妇人突然激动起来,抓紧云妗的手,语气带着些许质问。
云妗不语,眼光莫名地看着妇人,妇人一接触到云妗的目光,顿知自己失态,立刻放开云妗的手,背过身道:“妗儿还未吃晚膳吧?就在为师这里吃上一些吧。”
说完,妇人也不等云妗回答,兀自匆匆走进内堂。
☆、玉衡国君(1)
云妗留下陪着妇人吃晚膳,整整一顿饭下来,妇人都没有再提及沐晞夜,但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云妗不愿回明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