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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腿不方便,我扶着你到家门口就走。”
“不用真的不用,”苏卉不好意思的看着沈泰森,“被男生送回家不太好。”她尴尬的笑着。
沈泰森停顿了一下,“那好,你小心点。”
“我扶着墙走。“苏卉伸出另一边的手扶着墙壁,对沈泰森龇牙咧嘴的笑道,“队长慢走。”
“我看你进门了再走。”沈泰森笑了笑,“叫我名字。”
“沈泰森。”苏卉的脸爬上一丝红晕。
沈泰森笑了笑,“走吧,慢点。”
苏卉挥挥手,迈开步伐缓缓向前移去。
她都没有回头,直到进入家门口,她都不曾回头,因为听说一个人在后面看着另一个人走,如果那个走的人回头的话就代表着不舍,而这种不舍是今后没有机会再次相见的难过,所以她没有回头。
112。赢了()
苏卉被妈妈禁足了,除了上学之外,一个月内不许出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她出门半步,在膝盖的伤还没好之前,她那也别想去。
苏卉的球被妈妈锁起来了,在储物室的一个柜子里,钥匙被妈妈藏起来了,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给苏卉球。
苏卉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语,低眉顺眼,头一回这么安静且没有任何反驳的坐在听妈妈训话。
“我就说不要打球不要打球,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膝盖摔伤了,留疤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打球,那是男孩子玩的东西,你哥玩的东西,你去打什么球呀。”
“是不是苏致带你去加入学校的篮球队的?”
苏卉摇头。
“你说让你学钢琴为什么不要,看颜言钢琴弹的多好。”
“她打球也很棒。”苏卉说道。
“顶嘴是吧?”
苏卉摇头。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能总是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现在还小,妈要教你怎么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孩子”
“给你买的裙子你老是不穿”
“过年时不是穿裙子了吗?”一直坐在苏卉旁边看电视的苏致说道。
“那是冬天的裙子,夏天的裙子她就没穿过,女孩子夏天都穿裙子,这样才是女孩子。”
“我暑假就穿。”苏卉小声说。
哎呀,这膝盖要是留了疤你以后想穿裙子都难。”
“以后不可以打球了,知道吗?”
苏卉沉默,不点头也不摇头。
“听见没有?”苏妈妈提高音量再次强调。
苏卉嘟着嘴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
其实苏妈妈一点也不是那种严格的母亲,也一点都不恶毒,她是最慈祥的母亲,像每个普普通通的妈妈一样,简单的爱着自己的孩子。
对苏卉不凶,只是当了多年老师,教育自己的孩子就像是在学校教育学生一样,犯了错误本该被训。
苏妈妈只是太爱苏卉,希望她变的更好。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可这苏卉哪里有“棉袄”的样子,整天像个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行为举止都不优雅迷人。
苏妈妈只是想苏卉长大后能是个大方得体的女生,不要让别人嫌弃。
苏家是非常和睦的,对于苏卉,妈妈只是恨铁不成钢。
ooo
腿受伤了,打球打了一身汗,再被妈妈训了好久之后,苏卉终于可以去洗个凉水澡了。
“腿别碰到水知道吗?”在苏卉准备进浴室时苏妈妈叮嘱道。
“不行,你出来,在腿上缠个袋子再进去洗。”在苏卉关上浴室门后,苏妈妈再次开口。
“让你别打球不听,看吧,现在多麻烦啊。”在苏卉重新朝浴室走去时,苏妈妈继续说道。
洗了澡终于舒服多了,客厅里没人,苏卉看了眼时钟,五点多了,妈妈应该是出门买菜去了,苏致不知道跑哪去了。
最近苏致奇怪的很,周末总是不在家,平常他到了周末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果然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
苏卉打算先睡个觉,睡醒了就可以吃晚饭了。
刚一进房门就听见手机响了,因为要比赛所以苏卉没有带手机出门,一直放在房间里。
慢慢的挪着受伤的腿走过去,手机铃声还在不急不躁的滴滴作响。
“喂。”
“苏卉,苏卉,赢了,赢了,我们赢了!”电话那头传来廖颜言激动的声音。
“哈哈,太棒了,我们赢了啊。连输三届终于让我们赢了一次,太爽了,哈哈哈。”
电话的那头的廖颜言,气喘吁吁,大声激动。
“没想到居然让我们赢了,上场之前他们都说没把握,还说别输的太难看,没想到我们居然赢的那么光彩。”
“你知道多少比多少吗?”
“123比99啊,哈哈,我们123分啊。是不是惊讶死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呢。”
除了刚接通后的那个喂字,苏卉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全程廖颜言都在自问自答。
“我跟你说,你走了之后我们就火了,一肚子气全部撒在球上了。”
“一中的女生靠手段赢了我们三届,这次终于让我们把实力给展现出来了。”
“阿潼进了好几颗三分球。”
“晓晓打得都要虚脱了啊,一结束整个人都傻掉了,动都不会动,像木头人一样,哈哈,她们说我也发挥超长,雨柠说回学校要庆祝一下”
“我跟你说,你走了之后没多久那个四号和二号也下场了,她们四犯,犯满离场,她们两个下去之后我们就好打了,这两个人球品太烂了。”
“你知道吗,一中的女队长脸色都铁青了,哈哈,笑死我了”
因为比赛赢了,廖颜言太过激动,所以讲了老半天才想起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啊,对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小伤而已。”苏卉淡定的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廖颜言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电话那边传来吵杂的声音,原来廖颜言在比赛一结束就马上给苏卉打电话了。
“不说了苏卉,她们说要拍照了,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廖颜言说道。
“好。”
“哦!对了,你和队长怎么样,他当时很着急哦,这次独处你们有没有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廖颜言笑嘻嘻的说道。
“哎呀,没有啦,你快去忙啦。拜拜!”苏卉不好意思说和沈泰森的事情。
“拜拜拜拜。”
挂了电话,苏卉看见手机里有很多条短信,全是他们发来的比赛赢了的消息。
张晓潼发来――123分比99分,赢了。我为你报仇雪恨了!ps伤的怎么样,不会要拄拐杖了吧!
晓晓――我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赶紧来告诉你,赢了!我的功劳很大!真的很大!没有拖后腿!
钟雨柠――连输三届,终于在你们这里翻身了,太爽了,我要好好庆祝一下。你膝盖怎么样?
骷髅――你这腿摔的很值,把她们的潜力激发出来了。胜利有你一半的功劳。
最后是沈泰森发来的短信,就寥寥二字。
赢了!
113。女朋友()
苏卉现在变成了行动不便的人,不能蹦跳,不能奔跑,还不能走太多的路,只能慢悠悠的移动脚步,一点一点的前行。
洗澡要谨防膝盖,不能碰到水,睡觉要防止翻身动作太大而导致擦破皮流血或流脓,走路担心磕碰到硬物,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细微谨慎。
这样的生活非常不自由且痛苦烦躁,然而更痛苦的不是受伤的苏卉,而是伺候受伤的苏卉的苏致。
因为苏卉成为腿脚不方便的人士,所以接送她上学放学的任务被爸妈托付给同路的亲哥哥苏致,于是在苏卉的膝盖还没好完整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苏致都要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道义原则接送苏卉,这是爸妈的命令,不能违抗。可怜的苏致只能无条件接受。
此时苏卉正坐在苏致的自行车后座上,面带嫌弃,语出惊人。
“苏致我刚刚看见你吃了两碗粥,三四个包子啊,我没有看错啊,为什么吃了那么多东西的你骑个自行车还那么慢啊。”
“不是说你体力很好吗?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你说说就你这样的乌龟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学校啊,肯定到了学校都可以吃午饭了。”
身边有骑着单车的男生驰骋而过,苏卉激动的指着男生骑远的背影说:“你看你看,后面的人都跑我们前面去了,你看,已经看不见人了。”
“苏致你体力真的是很好吗?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你很弱,所以你现在才会骑得那么慢对吗?因为你是男生所以为了不丢面子就这样欺骗别人吗?没关系的,身为你的亲妹妹的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苏致现在太阳那么大,你再不骑快点,我要晒成女包拯了。”
苏卉叽叽喳喳,好不无聊的在苏致的耳边吵着。
“闭嘴!”苏致累的满头大汗,不耐烦的呵斥。
“也不称称自己的体重,你还有脸说我!”苏致又累又气的低吼。
这六月的天气就像是大火炉一样,赤裸裸的煸烤着人。
苏卉被苏致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呆了两秒钟,然后反问他,“你那么凶干嘛。”
“你吵死了!”苏致说道。
“那么安静干嘛,我是怕你骑车无聊才一直跟你讲话的,好心没好报。”苏卉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不无聊,你不要再吵了。”苏致说道。
“我没有在吵好吗,我在讲话,一个人怎么可能吵架啊,我在说话,我在跟你说话啊苏致,哈哈哈。”苏卉心情好好,哈哈大笑。
“好,你不要说话就行。”人在夏天容易生气发火,尤其是烦躁的时候,苏致此时就是这样。
他本来是和女朋友一起来上学的,肩并肩的骑着单车说一两句话,或严肃或幽默,可是,因为苏卉“不能自理”导致他不能和温楠一起上学让他很生气。
“我知道你是要和某某女生一起上学,而我成了累赘,你不高兴,然后就生气。”苏卉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苏致没有说话,也不回头瞄苏卉一眼,因为这都是大实话,他确实因为这样的原因很烦躁,这毋庸置疑。
苏卉等着哥哥回答,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于是伸手戳戳苏致的后背,闷闷的说:“你很喜欢她吗?”
苏致没有回答,他一点都不想跟苏卉谈论他的感情。兄妹俩的性格很相似,都不愿意跟最亲密的家人朋友分享恋爱趣事,而是喜欢跟其他个别好朋友。就像苏卉很少再跟廖颜言提关于队长的事,而是每天乐此不彼的跟顾紫说着关于队长的所有事情,一点一滴都要拿出来细细品味。
“喂,我问你话呢。”苏卉戳戳哥哥的后背,闷闷不乐的说道。
对于苏致谈恋爱这件事,苏卉是不太赞同的,原本哥哥就不怎么疼她与她亲近,现在谈恋爱了之后就真的是连亲近的机会都没有了,苏卉想想就心酸。别人家的哥哥都是超级疼爱妹妹的,怎么自己家的哥哥就一点也不疼爱自己呢。
苏卉越想越气,使劲的戳着苏致的后背说:“改天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女生那么深得你心。”
“不给你看,少管闲事。”苏致说道。
“苏卉,你该减肥了。”苏致嚷嚷道。
“你才肥!”苏卉气愤的说,“我很苗条,标准的模特身材。到时你瘦的跟皮包骨头一样。”
苏卉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苏致在转移话题,她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清清嗓子,正儿八经的问:“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人品好吗?谁追的谁?”
“废话少说。”苏致不留情的说道,“再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就扔你下车。”
“哼。”苏卉对着苏致的后背做鬼脸。
苏致说:“别去打听她,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事。下次我问问她要不要来认识认识你,她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带她来见你。我先警告你,不能跟爸妈说我谈恋爱的事,也不能拿我谈恋爱的事来威胁我,这一招不管用。”
“你要是不让我知道你女朋友是谁我就自己去找,不让我告诉爸妈,那你就要拿出诚意来让我闭嘴,要不然下一次吵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在爸妈面前说漏嘴。”
“别威胁我,你有很多把柄在我手上,我不介意跟爸妈聊到半夜,不怕你就尽管去告状,大家鱼死网破。”苏致轻轻松松的从嘴里吐出的话气的苏卉牙痒痒。
“什么把柄你别骗我,我才没有做什么事。你别唬我,我不吃你那一套。”苏卉不甘示弱的反击。
“其他把柄我就不说了,有一个把柄我可以控制你的命脉。”苏致说道。
“什么把柄?”苏卉想要套出苏致的话,知道把柄是什么好做好防范准备。
“现在不能告诉你,要不然就没惊喜了。”苏致的话真的是气死苏卉了,这人嘴巴太严了。
“你不说肯定就是没有,你根本就没有抓住我的把柄,哈哈,你想威胁我没那么容易。”苏卉说道。
“信不信由你。”苏致淡淡地说道。
“垃圾,你根本就奈何不了我。”苏卉得寸进尺。
“我跟你说,你这几天让我看看你女朋友是谁,让我认识认识,万一是我同学呢,起码知道了下次见面不会尴尬,对不对。”苏卉继续说道。
苏致不理她,不疾不徐的骑着单车。
苏卉又说了几句后,苏致都自动略过,不予以理睬,苏卉自觉没趣也就不说话了,很快就到了学校,然后兄妹俩各自到班级。
112。白杨与程婷()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
这天的早读课是语文,背诵阿房宫赋和赤壁赋,还要读熟项脊轩志和逍遥游。
从七点三十分开始早读,早上的阳光灿烂,作为八九点钟的太阳的同学们越读声音越小声,虽然教室里有风扇,可是还是闷热的很。
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苏卉与顾紫两人,虽然后门大开,窗户也打开了,可是因为风扇不在她们头顶上,两人热的都不愿意开口读。
讲台上的课代表带读的兴致也是奄奄,有气无力的,声音一点都不朗朗,她也没有出言呵斥同学们,应该大点声,应该展示出八九点钟的太阳的朝气来。
一大早就要扯着嗓子读书,还没睡够的苏卉耷拉着脑袋,以手支撑着额头依靠在桌面上,“你说队长会不会是下一届社长?”她问同样没有兴致读书的顾紫。
“不知道,”顾紫拿着语文课本扇着风,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这样的太阳总是使人感到疲倦,她声音慵懒的说:“按照常理,队长一般都会是最后的社长。”
和一中的篮球赛结束之后,社里迎来了又一件大事——欢送会兼选举大会。
从接到通知消息开始,苏卉便一直在暗暗为沈泰森拉票。她给张晓潼发短信,自己以为自己说的很隐晦,其实个中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听说欢送会后就是换届大会,你说队长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一定要投他一票,我记得队长说过,他非常看好你,你很有潜质成为下一个女队长。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吧。
张晓潼看过短信之后哭笑不得,给苏卉发去一条回复。
——我心里有数。
苏卉看过之后气的牙痒痒,张晓潼这样的回答分明就是不想选沈泰森啊,苏卉气鼓鼓的给廖颜言打去电话。
这是继年前那次在石寨的矛盾之后,苏卉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因为沈泰森的事给廖颜言打电话。
苏卉曾经对顾紫说,“颜言不看好我跟队长,所以我不会再因为队长的事而去找颜言,我要让她知道,她的自以为是已经让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年少时的我们,总是不讲道理,任性自我,恣意妄为,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恨过的人可以旧情复燃。苏卉在关于沈泰森这个人的所有事情上,都可以没有无私到没有自我,那时的她以为那是勇敢,其实长大后就会知道,那是傻。
可是傻就傻吧,只因那时的我们都年少。
廖颜言接到苏卉电话时,那一刻时欣喜若狂的,因为她已经好久不曾在家里和苏卉说话聊天。
她迫不及待的接通,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愉快,“卉卉,有事吗?”
苏卉满心满脑都是沈泰森,自然没有注意到许久不曾联系的好友此时欣喜的声音。
她说:“你听说要换届的事了吗?”
廖颜言的欣喜冲昏了她一向头脑清醒,思维理智的大脑,“知道呀,你是想竞选当女队长吗?”
“不是的,”苏卉有些扭捏,害羞的笑了笑,“我想问你,你会选谁当新的社长?”
她等着电话那边人的回答,“要是你还没想好的话,要不要投给我们队长,我觉得他真的很棒。”
她接着补上一句,“我相信他的能力。”
廖颜言愣了好久,最后冷淡的说一句,“社长选举历来都是内定的,不出意外会是队长。”
她忍住眼里呼之欲出的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还有很多作业没写。”
“哎。。。。。。”
苏卉刚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只有嘟嘟嘟的忙音。苏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放心的躺下睡觉。
而坐在书桌边上的廖颜言,则满脸忧愁。
苏卉一直都觉得是廖颜言擅长交际,朋友太多分不出时间来陪她,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满心满脑都是沈泰森,从来没有静下来想想好闺蜜。
两人的感情会渐行渐远,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苏卉的左手撑的酸了,换了个右手撑着,侧对着顾紫,留下一个侧脸,她看向坐在教室另一边靠窗的位置坐着的白杨,对顾紫说:“颜言说新晋社长一般都是内定的,真希望我们队长能当时社长。”
顾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说了,她背了一周的课文,还是剩下两段背不下来,断断续续,背了后面,忘了前面。
苏卉一直都知道顾紫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对于她的沉默,她没有太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