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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开口,就见到杨馨拉开了身上的宫装,这让司马季倒吸一口凉气,本王这几天腰不太好,不过却并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
一夜无话,第二天司马季轻手轻脚的走房间当中走出来,微微抬头一眼就见到树叶上的白色清霜,默然不语片刻,张达才走过来低声道,“殿下!”
“给鲜卑四部传信,大军开拔!”司马季收回目光淡淡的命令道,他的口气和以前相比已经完全不同了,带着一股阴狠的感觉。
霜至!几匹飞骑从燕国飞奔而出,前往拓跋部、段部、宇文部、慕容部。随后这些传信的骑兵一一到达,整个塞外一下子的如同沸水烧开一般活跃起来。
一列列骑兵鱼贯而出离开城寨驻地,汇聚成流,朝着幽州进发,举着长枪腰刀的骑兵高声呼喝不绝于耳,几天之后慕容部骑兵进入幽州境内,随后宇文部的骑兵到达,段部、拓跋部、这些雄踞塞外的胡骑,第一次进入了他们眼中的繁华之地。
司马季披着斗篷,站在城头上看着数千名的胡骑,手指蓝天,高声大喊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此次南征,务必要斩草除根,就如同你们在塞外做的一样。”
“杀!”胡骑高呼,数千柄长刀从腰间被拔出,如同一道由刀锋组成的银河,闪耀的令人睁不开眼。
第一百零三章 列阵欢迎()
广平郡为司州管辖,和冀州交界,此刻的广平正是一片农忙的尾声。田间地头不少佃户身着青衣劳作,秦为黔首,汉为苍头,这些佃户时不时的关注着田园边缘的小孩,防止一些山间的动物跑出来。
虽然脑袋上已经满是汗水,可想到一年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不少人脸上还是出现笑容,连孩童的嬉戏也完全不在意,三三两两的一边聊天,一边收割,没有注意到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黑压压的队伍。
随着队伍的临近,不少孩童都已经见到这支队伍,整支队伍一字排开,一眼望不到边。孩童的叫喊引起了佃户们的注意,远远眺望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呼道,“胡人骑兵!”
“不是,别乱喊!你看领头的军士,不是大晋的么?还有后面的大旗,上面的字是燕!”另一个有些见识的佃户赶紧拉住了惊慌失措的同伴,“让孩子们别乱跑!”
“前方是一片农田,绕过去!”司马季伸手撩开头上的连帽,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淡然的下命令道,“已经进入司州境内,加快速度赶赴洛阳。快马传书,让沿途各个关隘、郡守放行!慕容将军,你看呢!”
“已经派人去了,殿下!”张达看了司马季身边的胡人一眼,没有避讳的回答道。
“殿下从容不迫,佩服!”慕容运意简言骇的开口,随后又陷入到沉默当中。
几人身后,所有胡骑全部一人双马,一马载人,一马驮物,马蹄扬起沙尘,一眼望不到头。慕容运是鲜卑大都督慕容廆的弟弟,年少之时曾经和兄长一起来到过洛阳。当然他和司马季目前也有点干系,毕竟他儿子慕容复的名字,是燕王起的。
慕容运性格沉默寡言,是慕容廆的左膀右臂,深受信任。这次亲自率领鲜卑骑兵,其实很出司马季的预料,一路之上都在帮着司马季约束鲜卑骑兵。
自幽州出发,西进并州,然后取冀州南下渡过黄河,司马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兵贵神速,他虽然在之前懒神附体,但真到了出动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种行进速度,连洛阳的宗室王公都大为惊讶,还以为司马季是来勤王了呢。尤其是汝南王司马亮,他一直以为司马季说对胡人征兵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燕王在蓟城,真一声令下就从胡人各部抽调壮丁,组成了南征援军。
“从蓟城出发开始,到今天才十三天,燕王已经连过三州,渡过黄河,虽然有天子诏令的关系,但一路上的关隘奏疏上报,胡骑令行禁止,也令人大为惊讶。”楚王府当中,长沙王司马乂很是赞叹的道,“最近的奏疏上说,燕王大军已经过了广平郡。要是快一点,不到两天就能到达洛阳,真快啊!”
“胡骑一人双马,由此速度并不意外,就算是真有着急的人,那也是汝南王那个老东西!”楚王司马炜提到司马亮的时候面色不愉,东安王就是支持他楚王的人。结果却因为所谓的杀戮过重被流放,司马炜没有当场动手都算是已经成长了。
现在之所以还算相安无事,无非是司马亮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不然的话……
“你说,本王提议汝南王出洛阳送行,怎么样?”司马炜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对着负手而立的司马乂笑呵呵的道。
嗯?司马乂猛然回过头来看着司马炜,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集结禁军,明日在城外列阵,怎么也要让这些胡人懂的一些礼仪。”司马炜一拍大腿道,“你随我一起去大营,时间不多了。”
秋高气爽,洛阳城外五万禁军武器齐备,列阵等候,甚至有不少洛阳的民众走出城,听闻一个宗室藩王,率领胡骑南征,不少人都忍不住好奇心,出城来看热闹。
五万禁军集结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令不少吃瓜群众暗自赞叹。这些禁军是汉末到如今百年战乱的结晶,晋朝开国不久,禁军实力仍在,此时城外列阵,令人一眼望之,就心生畏惧。
禁军的前方,一些宗室将领身着甲胄,骑着骏马耐心等候。而出面的朝臣卫瓘、张华则负手而立,司马季远远望见这一幕心中也很惊讶。这要是一个突袭,大晋的精华所在就被一锅端了,当然后果就是自己连同身后的八千胡骑,肯定会被洛阳禁军撕成碎片。
就算禁军出来主要是想在胡人面前装个逼,人家也是拿着真枪实弹出来的。
司马季一眼就看出来,司马炜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要给胡人一个震慑,歪着头指着前方的军阵,问道,“慕容将军,感觉我大晋的中央禁军如何?”
“气势磅礴,令人不敢正视!”慕容运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实话实说道。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慕容运高高扬手,整个八千胡骑如同一辆高速行进的汽车进行急刹车,骏马嘶鸣扬起一片尘土,不过胡骑并不如表面上这么安静,不少胡人暗暗伸手,摸向另一批马上的军械,强自镇定的看着不远处的中央禁军。
司马季骑马越众而出,撩开了连帽,到了一列宗室将领的面前下马一一见礼,直到到了汝南王司马亮的面前,微微仰头不咸不淡的道,“太宰,等季的南征等了很久了吧。”
“北地骑兵,而战场在南方,燕王未免有些低估了战事。”司马亮还没有说话,其子司马矩便开口道,“骄傲自大为兵者大忌。”
“世子啊!”微微偏头瞥了一眼司马矩,司马季先点出了对方尚未封王的身份,然后凑到对方的面前有气无力的调侃道,“等本王灭了林邑国,洛阳还要派遣官吏设立州郡,这是你目前应该想的事情!到时候本王会建议你出镇新州的。”
“燕王,本王已经整理出来了一座大营,先在大营休息片刻!”司马炜敛去笑容,打断了两人的互相讥讽,远眺一眼近万胡骑道,“要不要休息几天。”
“休整两天足够了,荆襄水师渡江,还要楚王的调配!”司马季想了一下道,“也要给两千禁军一点时间!”
第一百零四章 抵达广州()
“好,让这些胡骑进大营吧!”司马炜呵呵一笑,让禁军让开一条路。
被吃瓜群众围观是什么感觉,这点司马季没有感受过。但相信意味肯定不会好受,更不要提被五万刀枪齐备的洛阳禁军围观。这就是从禁军中间穿越八千胡骑目前的感受。虽然知道不会打仗,可这些禁军友善的目光,仍然令人感觉到不舒服。
外军大营校场当中,禁军斟酌甲胄正在操练,直到此时这些胡人骑兵才知道,街道欢迎自己的洛阳禁军,还并没有全部出来,这个猜测令人瞠目结舌。
操练的禁军军士,只是看了一眼胡骑便不再作声,甚至连伯长都听说,燕王在北地征发胡人骑兵南下,所以对此一点也不意外。相反因为胡骑的出现,操练的更加使劲,呼喝也更加的卖力士兵的唱和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汉末混战百年留下的最大的财富,只不过没人会想到,这个国家其实已经失血过多了,甚至就连此时近距离和洛阳禁军接触的胡骑,也只会被震慑。
“到此为止了,你现在可以回幽州了!”司马季看着跟随一路行来的张达道,“你不要跟我去南方,幽州才是我们的家,交州只不过是过去走走。”
“臣下听说交州酷热,不放心殿下一个人前去。”张达低着头推辞着。
是啊!所以燕王在非要等着霜至才出发,不然他闲的么,非要临近冬天才出兵?交州虽然一年四季如夏,但这个时间出兵也是有点作用的。
“有两千禁军随行,不多你一个,刚成亲好好陪着夫人。本王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司马季还带了十几个侍女呢,比自己走的都快,早就送洛阳来了。
目前司马季心里不慌甚至有点想笑,都过了黄河这些胡骑再也不能回去了。而且有了两千洛阳禁军跟着,他也不在乎胡人阳奉阴违,除非他们永远不想回来。
夜晚将军大帐中,祖逖陆机分列两边,抓紧时间纸上谈兵,无非就是进剿方略的问题。
祖逖是北方人,对南方的环境当然没有陆机了解,大半时间都处在听着的状态,“征南大将军杨珧,虽然打造了水师战船,然而杨公本身是北方人,不习水战。运气也不好,广州去年曾经出现大风登陆,所以对海陆并进搁置也情有可原。殿下此去,必然要重视水师,陆机相信,海陆并进夹击,林邑灭亡之日不远。”
“这就要靠陆兄了,本王只能给你的,也只有信任。”司马季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不然不对不起越南人给中国人起的船佬的外号了么,话锋一转道,“此去交州,本王还带了几个贵霜帝国的行商,据行商所说,婆罗门教有两个节日非常重大,相当于过年,最近一个就在三个月之内,如果林邑王很重视婆罗门教的话,一定会有所准备。掐算好日期,在那一天进攻。”
“海路提前就要从广州湾出发,在横山之南登陆,里应外合,突破横山!”司马季点着交州地图,忽然看向陆机问道,“听闻周处和陆氏交好,不知道周处将军此人如何?”
“周处此人我和吾弟陆云都认识,年轻时横行乡里,人称之为三害。周处便进入深山射死了猛兽,又跳到水中与蛟龙搏斗,蛟龙时沉时浮,游了几十里,而周处同它一道,经过三天三夜的搏斗,人们认为周处也死了,都彼此庆贺。后来吾弟陆云在家,和周处详谈,便改过自新了!”陆机据实相告,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蛟龙?应该是鳄鱼吧!不过就算是鳄鱼,这也挺吓人了!司马季摸着下巴道,“周处已经在交州一年有余,而且本为吴人,和交州刺史陶璜肯定相识,本王抵达交州之后,也会和对方和睦相处,不过还需要陆兄从中引荐。”
这次加上带着的八千胡骑,加上陆机周处、祖逖这些历史知名的人物阵容,司马季要是碰个头破血流的回来,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借用外军大营修整两天,司马季也没太磨叽,直接拔营准备南下。和两日前刚来洛阳相比,吃瓜群众已经散去,只有长沙王司马乂出来相送,“此去南征,不知道和燕王再见是什么时候,乂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不过长沙封国之内,有苗人口中含有一个东西,可以躲避瘴气,乂也听说话,已经写信给封国内史收集,希望能帮助燕王。”
槟榔么?司马季倒是没想起这个东西,他是北方人,而且他记得槟榔不是中国原产,以为晋朝没有这种东西呢!回想一下本来应该是广州传来的。
“长沙王,保重!其实本王还是喜欢呆在幽州不闻不问,哪里都没有自己的封国好!而且信义也要看对谁!”司马季看着八王之乱当中,唯一一个没有留下负面形象的王侯,忍不住隐晦的提醒着。
晋朝藩王能够身兼军心人望的藩王太少了,他不希望长沙王太早的卷入。
“时间不早,长沙王请回!”司马季看了一眼晋朝的心脏,你们慢慢玩吧,老子现在要去办点正事了!冲着胡骑呼喝,在洛阳大营呆了两天的胡骑再次上路。
有楚王司马炜的命令,荆襄水师搭载着这些北地骑兵渡江,说起来可能不相信。司马季现在的速度比当初进军的速度还要快,进入长江之后由荆襄水师进入湘江,再次登陆的时候已经临近广州境内,水路在这件事上的优势,尽显无疑。
当然快速进军的日子也就到此为止了,司马季终于知道自己低估了古代南方的道路条件,到达广州的时间,比他从幽州出来到洛阳的时间还要长。幸亏他是在冬天南下的,一路上倒是没出现什么非战斗减员。
而在广州迎接司马季的人,正是征南大将军杨珧,以及周处!看着黑压压的北地胡骑,周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这玩意在交州能有用么?
第一百零五章 实乃酒囊饭袋()
横山之南二百里,整个城市喧嚣无比,男女熙熙攘攘的走在城中。这些人皮肤黝黑,身材按照晋朝人来看并不高大,但不少男人赤膊上身,脸上有一丝凶悍之气。南蛮传记载,林邑人性凶悍,果于战斗,便山习水,不闲平地。
一座厚实的土墙将内城王宫和城市的普通百姓隔开,里面石雕林立,充满了异域色彩,王宫之内还有数座高塔,阵阵传经之声传遍四方。
一个身披金饰的男子从高塔当中出来,微微昂头似乎踌躇满志,眉宇当中满是坚定的信念,身后则是一个老者,明显不是林邑人的长相,却有种豁达的气质,平淡的跟在范逸的身后,不紧不慢的悠然而行。
“大王似乎心情不错,要知道晋军可是大兵压境。”吉加拉瓦悠然开口,“一些将领说,这次北方大晋再次征发援军,不远万里而来。大王就不担心么。”
“已经听说了,大师!不过事情似乎不至于变糟!”范逸带着敬重之色看着家乡远在万里之外的婆罗门,洒然一笑,“整个横山以北都传遍了,大晋换帅,派了一名皇族挂帅南征,又从极北之处征发骑兵,冬日出发向南开进,此时已经到了广州,相信没多长时间就会带抵达交州,到时候又是一场大战。”
“皇族挂帅?又征发骑兵,大王不担心么?”吉加拉瓦眼中慧光涌动问道,“上次交战,听说军队在横山以北,面对洛阳骑兵一战既溃,这次又是骑兵。”
范逸哈哈一笑道,“北方之骑兵固然强大,上次杨珧来犯,我没有重视所以损兵折将,但这次不同了,本王对老老实实的守着横山关。一旦旷日持久晋军自然会退去,本王料想,如果这次皇族挂帅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大晋就不会再次进犯了,到时候我们上表朝贡,这次的事情就会过去。”
“对了大师,你知道么?听说这位大晋皇族才十七岁,而且从来没有来过南方,所带领的骑兵更是北方人!本王料想,这次的战斗不会太过于艰难!而且人还没有到交州,所发诏令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交州,这么年轻却不懂得内敛,想来不会太难对付。”
范逸一五一十的在吉加拉瓦面前直言不讳,可见林邑王并没有轻敌,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对手只有十七岁,嚣张跋扈一点也不靠谱,也打着死守横山,让晋军头破血流的主意。
“想来大王也对早先袭扰日南郡后悔了吧,就算是大王胜利了,也注定有不少人会丧命!”吉加拉瓦叹了一口气道,“湿婆之怒虽然令人神往,但梵天的慈悲却更让人可敬。”
“如果这里有晋人的话,绝对不会同意大师的看法。”范逸长出了一口气微微摇头道,“日南郡的绝大多数都是我的族人,身为王,我和我的族人应该在同一个国家当中。哪怕这个国家很小,但他却是我们自己的,不用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官吏横眉冷对。”
“这样吧,能不动刀兵让对方知难而退也是好的,我会派出我的弟子去北方一趟,就算是和谈失败了,大王也可以利用这种蔑视,更好的让百姓和你站在一起。”吉加拉瓦忽然停下想了一会出口道。
“那就谢谢大师了!”范逸也知道吉加拉瓦是一片好意,但该准备的还是会多加准备。
司马季正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行走,手里面拿着马鞭,而不远处就是广州湾的一列列战船,这杨珧真有意思,就算是对方已经回到洛阳,他还是想说,能把好端端的水军变成存在舰队,对方也真是被台风吓得够呛。
不远处陆机也急匆匆的走来,询问道,“不知道殿下观之,水军成色如何?”
“放着有点可惜了!”司马季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过来对着陆机道,“不过鲜卑匈奴骑兵都是北方人,这种船还是不行的,在大海上摇晃两下,别说打仗了,上岸不会被俘就不错了,这样吧,用铁链将战船五艘连在一起,这样提升了稳定性,便水为陆,胡骑就如履平地了,这样上岸就能战斗。”
司马季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天才,然后看着陆机还站在原地不懂,贱次次的道,“陆兄一定是害怕火攻?一则大海不是大江,二则么?只是运送胡骑的战船连接起来,其余广州水师仍然做好护卫作用。”
一件军用装备制造出来,总要一个方面的优点,料罗湾大海战当中,郑芝龙可是出动数百艘战船,对阵荷兰的十一艘战舰。荷兰战舰质量没有优异到顶住这种数量优势,晋朝和林邑对比,晋朝不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占据绝对优势,这要能被在海上火攻,司马季肯定把指挥水师的将领连坐。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司马季和陆机并肩而行问道,“散播的谣言想必现在整个交州,都已经是本王的传说了,年龄不过十七,一次战没打过,嚣张跋扈,看看,多好的酒囊饭袋啊,估计现在林邑军士气爆棚,就等着给本王一个教训呢。”
陆机嘴角挂上一丝苦笑,无奈的道,“殿下又何必如此呢!”
“本王散布的言论可是以事实为基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