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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时候就是如此,那个时候的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在整个文明区域都是一家独大。
从地中海东岸一直到西域,都处在波斯第一帝国的影响范围之内,那时候的阿契美尼德王朝用帝国西部富庶的财源,来支持军事向东扩张,打击身后可能会对自己进行背刺的野蛮人。
波斯帝国虽然控制了大半个亚洲的领地,但其实其经济命脉一直是在帝国的西部。除了靠近本土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以外,西面的叙利亚、小亚细亚和埃及,都是帝国的财富来源重心。无论是丰富的粮产还是商业贸易带来的手工业与贵重金属,都以西部经济为主。东部的中亚等地,除了一些有限的农业和贸易税收外,总体上无法与西面相提并论。
长期牢牢控制帝国西部的阿契美尼德王朝,有足够的资源返过去控制中亚。除了一些驻军和移民城市建设外,当时的波斯统治者,还依靠伊朗文化的亲善,笼络地方贵族。同时,给予地方贵族们,很大的自主权。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分化瓦解手段。波斯人甚至会为当地的绿洲农业建立堤坝系统,但必须收到税款后才开闸放水,无形中也控制了中亚绿洲农业的命脉。
现在司马季面对的萨珊波斯,虽然看起来和阿契美尼德王朝类似,实际上却比阿契美尼德王朝少了东地中海沿岸的领地,埃及也在罗马帝国的控制当中。没有了那片看起来不大的领地,却对现在的萨珊波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反过来也影响了对东方土地的控制。
罗马人长期把持了小亚细亚半岛各地、叙利亚、埃及的土地和资源。萨珊波斯比阿契美尼德王朝少了这些地方,自然无法复制祖先的伟业。
这些土地有远远比阿富汗、中亚的领地重要,所以西亚文明必然不可能和罗马帝国共存,往后的日子当中也证明了这一点,萨珊波斯和罗马对上述领地进行了长达四百年的争夺,激烈和频繁成度简直就是古代版俄土战争。但是两个国家却都被阿拉伯人一一击败,阿拉伯帝国成立之后一样是西方为主攻方向,帝国军事力量长期侧重于东罗马帝国一侧。
怛罗斯之战之后,阿拉伯帝国也没对唐朝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们还是要向西扩张。比起东方未知的环境,西方一直都是吸引西亚文明的焦点。
波斯两代帝国、阿拉伯诸王朝、奥斯曼帝国都是如此,当然这些西亚文明而言最好别来,我小晋烂地一片,周围全是胡人,真不是好地方。讨厌的胡人还是留给燕王最好。
所以司马季担心什么,你们两大帝国就掐就完了,本王只是路过的,带着孩儿们出来见识见识世面,地理环境造就了你们两个这么近的文明必须厮杀,向东打吃力不讨好,哪像是我大晋在东方一家独大。
离开了乌孙的司马季大军,进入的是粟特国,位在帕米尔以西,锡尔河与阿姆河二大河之间,这就是史书上说的河中地区。目前的粟特少见的处于独立状态,毕竟这是一个谁强谁占领的地方。
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攻克一座小城,司马季便让人询问这里的状态,和脑子里面模糊的历史进行对照,现在的粟特应该是贵霜帝国势力衰退,但萨珊波斯还没来的缓冲时间当中,毕竟那个开启萨珊波斯黄金之世的波斯皇帝,现在会不会说话还不一定,不过相信这里少见的独立自主,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司马季很容易就发现了这里的居民,擅长经商,用粟特语,信奉祅教,应该也和这个时代的众多中亚部族一样,属于是波斯语系的后裔。语言是波斯语的东方方言之一。
那么作为资深造谣分子的燕王就不客气了,带着黄金圣火令只是过来显摆的么?还不是考虑到当地的民族信仰问题,方便自己容易征召仆从军?
“你们可知袄教的圣物在我们手里,不知死活胆敢和我们燕王对抗,就是波斯皇帝敢来,燕王手中的袄教圣物,足以证明阿胡拉?马兹达到底站在谁的一边。”
懂波斯语的译者那叫一个义正辞严,不过业务能力还有待加强,现在波斯皇帝才刚出生哪有领兵作战的经验。
阿胡拉?马兹达便是袄教当中善界的神主,算是袄教当中的最高天神。其中的意义非同凡响,小城的居民本以为要在屠刀之下瑟瑟发抖一番,却没想到手持兵器的入侵者,竟然和自己讨论起来了袄教,看起来没什么恶意……
那不是看起来么!实际上也真就只是看起来。司马季从颇为简陋大概像是城主府的地方施施然的走出来,懒洋洋的开口询问道,“进行的如何了,事情都搞清楚了没有,这里的人不反抗了吧。”
“大体上都已经平静下来了!”唐强微微低头禀报,最后看了一眼城主府里面低声问候道,“燕王歇息的如何?没有被什么骚扰到吧?”
“嗯,很润!”司马季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掩去了自己精通民族融合之道的过程。
再正式攻克此城之前,慕容翰已经率领部分兵马就地取材补充给养,暂时司马季免去了吃沙子的隐忧,出乌孙的劫掠过程,燕王还是保持了最大的克制,不然这些螳臂当车的部族早就血流成河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游牧民族,干不了管杀不管埋的事情。
不过燕王保持了克制,并不代表受害者不会反抗,进入河中不分缘由的攻城,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撒马尔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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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季现在所处在的地方,严格来说只是刚出乌孙位置,才渡过锡尔河,距离粟特的中心撒马尔罕还有一段距离,已经处在后世乌兹别克斯坦的境内。说起来河中地区就是中亚的中心,其实在一些别的说法当中,中亚其实包括西域的,不过后世的中国不采信这种说法,每个国家都要为自己服务,不采信就说明这种说法对自己不利。
说起来作为中亚的中心,以撒马尔罕为中心的河中地区,一直都是领导中亚民族的根源地,后世这块地方落在了乌兹别克人手中。在俄罗斯没有大举进攻中亚之前,乌兹别克人其实是这里的霸主,对中亚以及清朝的西北有巨大的影响力。
要知道哈萨克的人口远远没有乌兹别克人人口多,并不是中亚的主要力量。哈萨克能够后来居上,还真要感谢一下俄罗斯人。
此刻的河中地区,仍然在众多波斯语系的部族手中,面对一个非常陌生的对手忽然出现,庞大的兵马加上一声不吭就攻城占地的举动,很难不会产生恐慌。
所以在一众将领询问什么时候继续进军的时候,司马季表示要在等一等,没准真有头铁的家伙跳出来准备正面硬刚一把呢,燕王往往就爱把自己的敌人往蠢里面想,料敌从严还是料敌从宽,就如同忠臣不事二主和良臣择木而栖类似,怎么说都有理。
“过了粟特可就是波斯帝国的边界了,当地可能有长城作为阻挡,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尽量的保存实力。”司马季在一众将领面前分析道,“粟特的实力强弱本王还判断不出来,但肯定比波斯帝国要弱,所以在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之前,我们还是要保存自己。并非是打不过对方,但能打的漂亮一点还是要漂亮一点,不是么?这已经是万里之外,本王要把你们尽可能多的带回大晋、”
战败这个问题,司马季是从来没想过的,只要把底线放低一点,甚至粮草都不是问题,大不了就见人就抢,把所有吃的有抢走,当地人是不是要自己吃自己,那管他屁事,他又没有直接杀人,是你们道德底线低自相残杀的。
“慕容翰,这里戈壁草原交织,环境和鲜卑类似,让拓跋氏的兵马派出斥候,注意一下西面的动静,没准粟特自认为自己很强,直接就要把我们这些入侵者赶走呢。”司马季懒洋洋的开口道,“省的我们去攻城了,毕竟当地的环境对我们不是很友好。”
燕王口中的不友好指的是地形,实际上撒马尔罕处在帕米尔高原西麓,周边也有地形作为保护,司马季一副全骑兵阵容过来。虽说很多是骑马的步卒,步战能力不是问题,可能够不对坚城动手,最好是别动手。
“末将明白,马上去找拓跋氏的兵马去办。”慕容翰抱拳领命,拓跋氏的兵马确实最适合做这种事的,因为他三部鲜卑都是在草原和森林交织的环境当中。拓跋氏不同,他们真的只是依赖游牧,兵马擅长的地方和东部鲜卑不同,很适合游击作战。
司马季点头认可,然后把目光放在唐强周荣两人身上,开口询问道,“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同么?和中原相比。”
“这里的环境和我大晋中原迥异……”唐强刚刚开口就被司马季打断了,他问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比较实际的问题,隐晦的道,“本王指的是别的方面。”
“这里的居民并不算富庶,和我大晋的百姓相比差不多,但是神庙当中竟然珍藏了如此多的财宝,倒是令人大吃一惊。”周荣的反应算是很迅速,一下就明白燕王所说别的方面,直指实际问题,简单来说就是钱。
要知道这座城的居民只有五六千人,所以才会不费吹灰之力的攻克,这么小的一座城当中的神庙,按照现在找到的财富而言,已经算是很多了。
农业时代土地就是最大的财富,都是依靠土地耕种看老天是不是赏脸的存在,除了一些商业城邦,都别说谁比谁更富裕。古代中国之所以总是在第一梯队,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口多,制造给朝廷的赋税更多,要在个人层面上,并不比其他文明过得好。通过基本的加减乘除一算,司马季觉得东西方处在同一个等级上。
“算是不错,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一路西行的各城神庙,都在大军的补给范围之内。”司马季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任何一个神庙都不要错过。”
不论是神庙、寺庙、还是教堂,甚至在东亚,宗教敛财的财富都是放在这些地方。不然的话怎么历史上这么多皇帝,总是看佛教不顺眼呢?还不是财帛动人心么。
不管是基佬教的十一税,还是和平教的各种阿訇,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都起到了早期银行的作用,但这些钱财是哪来的?还不是利用宗教从民间搜刮过来的?寺庙藏金这件事在后世最出名的就是印度了。但是其他文明也丝毫不差,都在这么干。
有时候司马季心中,欧洲和西亚动不动就圣战,各种指责对方异教徒,其实目的就是奔着对方神庙教堂当中的财富去的,摧毁了对方的神庙,同时把里面的财富占为己有,再把自己的神庙建立起来继续收税,多么完美的流程。
欧洲各地建造高耸入云的教堂,其实是教会掌控地方经济资源、创造就业机会的途径。基佬教在罗马帝国的国教地位、教会的婚姻管制、十字军东征、教会贩卖赎罪券,其实质都是在利用市场势力赚取超额利润。
“每攻克一座城,就一定要占领当地神庙,神庙不要催回,但是里面的东西,本王要亲自鉴别一下。”司马季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故作正色的道,“西征的将士也需要一定的财富,他们可是豁出性命参加到这次的西征当中。”
“末将明白了!”唐强周荣一众将校,再次为燕王大义凛然的修饰词汇感到动容。原来大晋之外竟然还有这种风俗,简直是……太好了。
“先等等,打仗的时候要一战定胜负,不打仗的时候完全可以放松放松。”司马季施施然的站起来,当着一众部下面前拉紧了裤腰带道,“本王歇息去了,你们自便。”
至于粟特王是什么反应,请随意,想要收复失地过来就是了,打仗哪有这么多的说道,打赢吃肉打输吃屎就是这么简单,最好多联络一些人,省的一个一个跳出来磨时间,他的时间并不充裕,最好是一战就把周围不服天朝管的势力都灭了。
对才享受到来之不易能够独立自主的粟特贵族而言,能够自己说的算,而不是对贵霜、波斯俯首帖耳,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其实司马季估算河中地区的情况出现了一点错误。他认为波斯目前还没有染指过河中地区,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是因为内部出问题刚刚退回去,没站住脚,现在还不会说话的波斯皇帝长大之后重新占领了河中,那时候才建立的稳固的统治。
司马季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一样不会留手的,你弱本王就让着你?机会都是均等的,匈奴分裂汉朝抓住了机会,突厥变成两部唐朝也省了不少力。我大晋不来八王之乱,胡人能成事么?蒙古不自相残杀,朱元璋也没这么从容的歼灭了真正的大敌陈友谅、张士诚。机会都是均等的,他可不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这只能叫天命所归。
撒马尔罕,这座河中最古老的都市,曾经迎来过阿契美尼德王朝、亚历山大东征军、大夏和贵霜的统治,就在前些年波斯人也曾经来过这里。终于住在这里的粟特迎来了自己做主的机会,可好景不长竟然又面对了一个新的敌人。
“晋?”粟特人善于经商,倒不是没有听说大晋帝国的存在,不过不是说前些年正在内乱当中么,怎么忽然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兵马,竟然跑了这么远?
“从我国的商贾人口中说,晋国虽然是一个强大的帝国,可他们的国家距离我们很远,怎么会出现在了我们的土地上?听闻前几年,晋国正在内乱,整个国家已经杀的血流成河,最后的胜利者就是一个屠夫,难道是他亲自来了?”
还在体会异域风情的司马季,还不知道自己臭名远扬的名声,已经冲出大晋走向世界,正在撒马尔罕的王宫当中被谈论。
“不管是谁来,一声不吭就攻克了我们的城池,肯定是不怀好意,如果真的是晋国的掌权者来了就糟了,听闻这个人生性残忍,喜好杀戮,我们一定要抵抗。”
“晋军远道而来,这支兵马距离他们的复地很远,并不是不可战胜。”
“可是我们想要对抗这支大军也不容易,还要联合一些其他部族才可以。准备好财物,寻找一些支持者,晋军前来对我们大家都是损害。”
最后留着大胡子的粟特王下定了决心道,“准备好礼品,派人去联络其他国家和部族,先办法把晋军赶出去,康居,还有北方的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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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老对手了()
“这么说,粟特王是邀请你们共襄盛举,来对付本王了?”司马季看着面前十分拘谨的康居使者,露出一口白牙疑问道,“其实你们康居也明白,本王途路遥远,来一趟河中其实并不容易,为何不听从粟特王的建议,合兵一处战场上见真章呢?”
康居国严格来说正在大军的东北方,也就是威胁了司马季的归路,至于为何来的时候没有遭到康居国的阻拦,这其实也并不复杂,因为这个国家并没有挡路。司马季过境的时候是人迹罕至的地区,距离康居核心的地方还距离还远,他来的时候只不过顺便抢了一些游牧部族补给食物,还属于稳定了康居的形势。
而司马季的正北方则是一群游牧民族,至于是什么人,那不是很清楚,反正不是波斯语系的部族,就是月氏人,要么就是西迁匈奴留下的后裔。游牧势力的领地这么大,司马季哪知道对方的族源是谁,再说了,从鲜卑西迁的过程就知道,留在蒙古高原的匈奴人都自号鲜卑,寻找对方的源头到底是谁也没有意义。
之所以没有和康居起冲突,那主要是因为对方在司马季眼中很弱,属于跳起来打不到自己膝盖的存在,燕王现在这么谦虚,觉得自己平淌欧亚大陆无敌手,哪有兴趣找一个小国的麻烦,在他眼中康居确实是小国。
基本上在班超出使西域前后。康居国的强大比起同时期的贵霜帝国来要略逊一筹。但到了现在,康居已经弱了很多,北方的领地被匈奴西迁留下的部众蚕食了领地。现在已经没有和贵霜帝国并立的风范了。
“康居小国哪敢和大晋起刀兵?二十年前,我国还有使团前往洛阳,面见皇帝,献上了战马!”康居使者连连摆手道,“我们只想要独善其身,然而周边国家却来信,让我等十分为难,一旦不从在这里便是众矢之的,然而和大晋为敌又实非所愿。大王,其实真正的敌人并非是我们,粟特王让人携带了礼品去找了很多游牧的部族,很多人都是匈奴人的部族,他们可能会动心。”
“嗯,游牧居无定所,确实容易被收买。”司马季不慌不忙的肯定了对方的话,冒顿都被收买过呢,利用游牧民族贪财的本质收买并不可耻,弱小的时候可以自保,强大的时候也可以减少进攻阻力,所以他才一直想办法让东部鲜卑定居。
康居使者口中的前往洛阳朝拜,那已经是武帝时期的事情了,晋朝刚刚建立,西域国家都想要和新的东亚霸主搞好关系,康居王遣使到晋朝献马,希望与新崛起的晋王朝结交。二十年前时候的康居已经十分弱小,原来的领地可以说被游牧民族侵占了不少。
司马季手指轻点着深浅的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如同心跳一般,其实也在思考河中地区的形势,目前而言,大晋正在全力南征,等到把南方填满了可能才会调头对北方和西北方感兴趣,北方和西北方目前并非是主要扩张方向。
朋友或者敌人还是熟悉一点的比较好,如果草原上有新崛起的势力代替鲜卑,司马季心里肯定是不同意的,他也会学汉朝,尝试支持匈奴抵御鲜卑西进。
而西域的康居,乌孙这种国家只要不和大晋作对,能够帮衬一下并非坏事,至于以后会不会反目,这是无法考虑的。南匈奴在晋朝造反,不能说汉朝考虑的时候就不周全。像是宋朝那样不断背刺熟悉敌人,换上来更陌生的敌人,已经证明了并非是什么好事。
“北方的游牧部族南下,可能会和粟特夹攻本王,他们是谁?”司马季开口相问道。
“是嚈哒部,不过也有一些西迁的匈奴人被纳入其中,我们康居人看不上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大王一定要小心啊。”康居使者的态度很好,完全可以说的上是知无不言。
司马季暗叹你们这是何苦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年代的中亚甚至包括了阿富汗,大概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