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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环境上也有些不一样,司马只不过是他眼前的敌人,更远的地方还有其他藩王随时来援,再者宋朝的军力并不在历史上闻名,打不过辽金情有可原,打不过夏州节度使闭上眼睛也忍了,打不过静海军节度使,这就忍无可忍了。
宋朝军力被人诟病的地方,并不是对抗北方无力,而是连越南都能进攻宋朝,这对一个正统王朝是不可容忍的,弱一点不是对宋军的污蔑。所谓挡住蒙古帝国数十年不过是脸上贴金的说法,宋朝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巅峰蒙古帝国灭掉的国家,宋碰到的是元朝。
元朝和蒙古帝国有什么不同,蒙古帝国真正的大汗是阿里不哥,忽必烈是在中原汉军的支持下起兵篡位的,忽必烈应该算是肢解蒙古帝国的第一人。其他汗国眼中的忽必烈,长期都是蒙古帝国的叛徒,元朝就是一直叛军分裂出来的国家,还占了蒙古的起家之地。
“传令,进攻昼夜不停十五日,晚上投石机给我砸,就是用人命堆,也要把邺城踏平。”回到帐中的司马季迟迟等不来好消息,恶狠狠地下令道,“攻克邺城之后,把司马的全家斩尽杀绝,听说他有三个儿子,一个不能放过。”
司马季怒气勃发的样子,令一众人心胆俱裂,王韶仪抿着嘴娇声道,“士卒已经尽力了,夫君不要生气。”
“如果为夫有和司马耗下去的时间,自然是不会生气,只有这一个敌人,为夫大不了困死他,可他的联盟者还有别人。长沙王一旦战败,就有援军过来援救他。”司马季挠着头皮很是烦躁的开口道,“没时间从这里耗着,又不能撇下邺城先去打别人,时间还不充足,这才是让为夫焦虑的地方。”
想让司马季不焦虑,只有京师的司马天神下凡,以劣势兵力击破司马颖和司马,这样他才可以不着急的慢慢围城,可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自己能攻克邺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司马的处境比自己还要危险的多,不派人来求援都算是好消息。
“燕王!”曹乾正在此时走进军帐,先对着王韶仪见礼算是打招呼,正好开口司马季就问道,“是不是有了进展,攻城锤到了吧。”
“末将正要说这件事!”曹乾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司马季的脸色道,“燕王寄予厚望的攻城锤效果十分显著,只不过邺城的四门都已经被石头填满,虽然撞开了城门仍然进不去。”
司马季直勾勾的看着曹乾,忽然被气笑了,吸着气自语道,“连城门都填满了,行!厉害,这是拆了多少民居啊,铁了心要死守啊。”
这算什么?连城门都填死了,可见这位长辈死守的决心,寄希望于其他藩王出兵救援。
“末将愿意带着龙雀营攻城!”见到司马季愁眉不展的样子,曹乾一咬牙请命道。
“邺城这种巨城,你上和那些降兵上是一样的,再者龙雀营的衣服太显眼了。一上战场就会暴露,本王已经死不起幽州士卒了。”司马季一个劲的摇头,让曹乾打消这个念头,“调两万步卒,给我把漳水截了,引水到其他河流,让城中的漳水干涸。”
“燕王是想要渴死城中的守军?”曹乾疑问了一句道,“末将马上去调集兵马。”
“邺城不缺水,渴死是想太多了,只不过是漳河流入城内于我不利,漳河还连通邺城的护城河,不截断的话,被填的护城河还会被冲开。主要刚开始怕浪费时间,才没有对漳水截流,现在不能一战而下,就要想想办法了。”
这也不能怪他,谁能想到司马把城门给填死了,邺城四方城门共有十五座,这是原来魏国的国都,说填死就填死,这简直比十年前的烽上王都要果断。
“还有,把附近的树都给我砍了,添上煤焦油给我扔,白天攻城,晚上投掷,本王累死这帮守军。”司马季对着已经走出军帐的曹乾喊道。
“燕王,京师长沙王派来了内宦,正在营外等候。”曹乾刚走,钱明就走入军帐,带来了一个明显并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带进来,估计是求援的。”司马季苦笑一声,心中对日前决定分兵攻取各州的决定,产生了这么一丝懊悔,他还是有些太贪了。可既然派出去就不能让他们回来,练习折返跑啊?
可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司马,邺城不攻克,率领大军南下等着司马给自己背刺?长吁短叹之间,从洛阳赶来的内宦已经走入军帐。
“奴婢拜见太宰!”内宦刚刚进来便跪拜道,“太尉听闻太宰日前和叛贼司马的大战当中大获全胜,自然也是喜不自胜,特来让奴婢劳军。今日一见太宰,方知军容之壮盛,令人不敢正视。”
“长沙王可好,现在京师动静如何了?”司马季让内宦起身坐下,开口询问洛阳的局势。
过来的内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道,“燕王,长沙王败了叛军数阵,然而对方源源不断,长沙王手中兵力不足,不知道燕王能不能派出一支偏师南下渡过黄河,和长沙王并肩作战?”
“你也看见了,司马在邺城摆出了死守的架势,本王现在走不开,邺城不攻克河北不定,稍有闪失,一切都付之东流。”司马季也有自己的难处,他的兵力倒是够用,可进攻邺城本身就需要庞大的兵力,出偏师救援司马也很难,他自己都一身虱子了,哪还有空替被人挠痒痒?
要说现在唯一有些用不上的兵力么?司马季心中一动开口道,“本王手下还有一只控弦之士,人数在两万左右,就是不知道长沙王需不需要。这支控弦之士乃是草原的小部,面容和我中原人大相径庭,这是本王手中唯一一支可以派出的偏师了。”
他口中的偏师自然是高车部,除了高车部之外,手里真没有还能外派的偏师了。 富品中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燕王的忠告()
他不能派出步卒去救援,步卒要留下来攻城,自己还有难处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发善心。再说高车部也不错,虽然看起来有些乞丐,但勇气是不缺乏的。洛阳武库天下第一,司马手中只不过是没有人力而已。
这些控弦之士到了京师,说不定就能成为一只能战之师呢。司马季不关心高车部的命运,反正都是借来做消耗品的,从哪消耗不是消耗。从内宦的口中他已经知道,虽然面对司马颖的大兵压境,这位长沙王倒是没有和邺城这位长辈一样,把大门一填死守。
司州附近的争夺还在继续,中央禁军效力的前提下,还是和司马颖打的有来有回,没有让对方兵临城下,这就有了高车部发挥作用的空间,如果还在他的手中,现在是无法加入战争当中的,就算是表现的再冲动,他也不能让骑兵去攻城。
要是让骑兵去攻城,就算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胡人,也能感觉到燕王在冒坏水,故意消耗他们的生命,操作太低端,还是战场正常消耗更加令人信服。
就现在的局势,司马季能派出两万控弦之士已经是保持了最大的善意,他心中对司马还是很欣赏的,至少一直到死,司马都表现的像是一个力挽狂澜的王侯。
只是这个年代正面角色往往不得好死,至于杀掉司马的罪魁祸首,现在正躲在邺城祈祷别人的援救。
至于这位过来求援的内宦,他哪有什么不愿意的,临来之前就连长沙王自己都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能不能得到燕王的支援。现在虽然派出的援军人数不多,可态度是很明显的,两个藩王站在一个战壕当中,可以起到凝固京师军心的作用。
要知道燕王刚刚在河北大战当中,战胜了邺城强镇,消息传出去天下震惊,对处在事实联盟状态的司马而言,无疑是一个强心剂,让他更有信心支撑下去。
“太宰,听闻日前屠灭邺城二十万大军,不知道此事是否属实?”内宦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他一路上听到了很多河北大战的版本,不知道哪一个属实。
“你就当它是真的吧!”司马季无所谓的开口,加之于身的恶名太多他都有免疫力了,传令道,“传令大野盛将军来本王这里,还有从军中抽调懂鲜卑语的士卒,和高车部一同出发,语言不便可能会出现误会。”
幽州并不缺乏懂鲜卑语的士卒,本身就处在胡汉分界线,怎么可能对近在眼前的族群不闻不问,懂鲜卑语的士卒,他一声令下至少能找到上万个。
“燕王,你有事找末将?”大野盛匆匆而来,迈着王八步进入军帐,不知道到底什么事。
“大野盛将军,本王有件事十分重要,只有你亲自领兵,带领麾下的控弦之士才能做到。”司马季张嘴就是一口鲜卑语,表现出对国之栋梁的笼络。
“长沙王此人是天潢贵胄,当今天子的亲弟弟,聪睿果敢,掌控天下,更难得的是他礼贤下士,对部下十分尊重,现在各地盗贼四起,本王和长沙王联手匡扶社稷,正是需要鲜卑诸部建功立业之时,长沙王身为太尉,统领天下之兵权,就连本王对其也是十分敬重。”司马季把自己的鲜卑语十级运用的炉火纯青,在大野盛面前对京师的司马极尽吹捧之事,似乎已经被对方的人格魅力所倾倒。
他都多长时间没用鲜卑语说这么长的话了,上一次还是在中南半岛大军纵横,洗劫小国国库的时候,最后终于指向正题道,“长沙王托本王给将军带个话,只要你,嗯!只要你带兵勤王,一旦乱贼被平定,那金银财宝都是大大的有,封官拜候也不在话下。”
大野盛似乎陷入了久久的犹豫,就在司马季以为对方要以一个白日做梦你这个叛徒为开始的时候,大野盛直接跪拜道,“既然上国看得起我们这些草原人,大野盛愿意为长沙王和燕王奋战到底。”
“本王就喜欢草原人这一点!”司马季指着大野盛对一边的内宦开口道,“本王说什么来着,这就要专业,传令,准备好酒菜,本王要为将军践行。”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在待遇这个问题上燕王从来不用别人教,就连来到大营的内宦都瞠目结舌,司州境内早已经成为一片战场,连长沙王都和大军士卒同吃同住,远远不如这里风花雪月,能够驰援司州粮草的地方,关中在司马颖的手中,淮南在流寇的肆虐当中,荆襄也被战事波及到,司州的粮草已经不多了。
“本王身边只有步卒了,除非邺城被攻克,不然能给长沙王的支援有限。本王有一言,黄门郎一定要告知长沙王。”司马季捏着酒杯压低声音道,“本王对长沙王深感敬佩,不论是文治武功在诸王当中都是出类拔萃,然而时不我待,本王对河间王只是占据上风,不能立刻南下支援他,司马颖财雄势大,司马也不是等闲之辈,仅仅如此倒也罢了,关键是京师内部是否安全,要知道自从元康之后,京师反戈一击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数次,小心有人被敌人吓破了胆,而对长沙王不利,此话你一定要亲自告知长沙王。”
他可是清楚的记住长沙王是被背后捅刀战败的,中央总出现这种捅刀的王八蛋,他才对京师一点兴趣没有,总不能把潜在的对象都杀了。再者两人虽然是联盟状态,可也不能说是共同进退,有些话说的不能太明显,不然就有挑拨之嫌。
“要小心内外勾结!”司马季对这个话题浅尝即止便不再多言,说多了反而不好。他还是想办法怎么把邺城攻克比较重要。
看着大野盛率领高车部启程,司马季才算是放下了心,作为盟友他也算的上是忠肝义胆了,依偎在畔的王韶仪轻声道,“夫君在胡人面前如此有威信,互相尊重?”
“尊重源于实力,再说也谈不上吧,为夫最尊重的族群在南方!”司马季狡猾一笑,搂着夫人回到大营,这个年代他只要够得到谁都敢打,只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能不能获取好处,只有三哥他是不敢打的,怕粘屎。后世征服过印度的族群后裔,会不会骂自己的祖先?竟然往屎坑跳。 富品中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青州来援()
南亚那群人战力在司马季眼中属于完全不行,但是人家文化牛逼啊,司马季认为印度文化同化的强度,甚至比中国文化都要强,谁进去谁掉种姓制度的坑。本身印度人就多,出兵打他人家还没怎么样呢,自己被崩一身屎,这太犯不上。
司马季愿意永远和南亚国家和平共处,双方能够距离产生美最好,不要挨着太近。
邺城城外,司马季举目远眺邺城的高大城墙,夯土墙面上密密麻麻的插着箭簇,还有断刀长枪留下的痕迹,可以想象攻城的惨烈。不少城墙的位置,还有一大片暗黑色的痕迹,只是守城士卒倒下火油点火,遗留下来的印记。
而邺城的城门楼,几乎都已经被投石机砸碎烧毁,光秃秃的城墙就好像是在看长城,至于城下则满是尸骸,司马季严令攻城昼夜不停,仍然无法撼动这座北方坚城。但是他相信,这种强度的轮战,对方也绝对坚持不了太久。
看了一会儿司马季便登上漳水上的水师船队,幽州水师统领吕和已经在上面等候,司马季点头让人拿来一根绳子,拴住佩剑沉入水中,过了好久拉着绳子感受了一下水深,面带思索之色道,“枯水季节还有这种深度,怪不得邺城时常有水患。”
“是啊,燕王,这里是中原运河的关键之处,不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想要进抵京师都是绕不过去的!”吕和也感同身受的道,“从漳水东进便和入运河,直达蓟城,要不是燕王早就对此警惕,训练水师,可能我们会吃大亏。”
“不算什么先见之明,本王只能算是小心而已。其实本王打仗的水平一般,不能和很多将领相提并论,但就是从不置身于险地。”司马季一边把佩剑从水中拉出来,拿着布帛擦拭着,若有所思的道,“当年曹操又凭借此处魏国的国都,引漳水从城西向东流入,流经铜雀台下,暗流入城中往东流去,叫做长明沟。渠水又南流经止车门下出城,长明沟将邺城分为两半,变成了南北两城,现在邺城四方十五门全部被填死,只有城西漳水入城之处,还可以作为进攻点。”
漳水以北是宫城,里面都是魏国遗留下来的宫殿,南城算是民居。而铜雀台就事沟通南北两城的桥梁当中的一座。中间一座叫铜雀台,高十丈。南边有金虎台,高八丈,;北边称冰井台,也高八丈。
就连邺城的护城河,也是当年曹操挖漳水挖出来用来围城用的,城方圆近四十里,相应地,曹操的堑壕也足有四十里长。引水围城变成了今日的城墙,邺城的护城河有两丈深,两丈宽,因为是活水,要是不在上流截流,护城河永远也填不平。
“吕和,让船队撤离漳水,寻找其他河流靠岸。曹操能够引流围城,本王就要截流攻城,就算是动用两万士卒截流,没有半月时间也无法成功,截流之后本王会用城西漳水入城的金明门杀入,你现在就带着船队离开。”司马季已经下定了决心,孤注一掷在邺城西郊动手。
当年曹操是用水攻围城,便把目光投向了流经邺城的漳水。于是乎,漳水被引进挖好的堑壕里,邺城被大水包围,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打吕布,曹操用的也是以水灌城。邺城也继承了下邳一样的命运。
而今天司马季则需要抽干漳水,因为他只有一个选择,只有漳水入城的金明门是无法填死的,如果从金明门杀入,还可以直接把邺城的南北两城截成两半。这根本是别无选择的办法,让吕和寻找河流靠岸,司马季便传令曹乾进来吩咐道,“在大军当中挑选士卒,要在夜间仍然耳聪目明者,人数凑够一万,本王要选择在一个夜间对邺城突袭。”人员的选拔第一条就是不能有夜盲症,夜盲症在这个年代是普遍情况,所以夜袭总能炸营。
“在此之前,用来截流的水渠要完工,而且大军攻城不能停。”司马季继续指点道,“把这些记下就去选人,要精锐之师,突入邺城,龙雀营也要参战。不过你们背着的龙雀刀要留下,不然距离很远就能被听到,本王也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让老天下一场大雨掩护你们,换成步军的腰刀即可。”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既然司马颙摆出了乌龟壳,邺城又是坚城一座,他就只能尝试炖了这条甲鱼补身体,正好最近有点肾虚,他的外表虽然没有长到肾虚的地步,但所拥有的权势弥补了这一点。
三天过后,城外的喊杀声依旧响亮,司马季的麾下大军连续攻打三天,除了城外留下数千具尸体外一无所得,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弃,实践着自己打不死敌人累死敌人的初衷,不过这个战事强度必须要降一降了。
也因为护城河的关系,随后的日子里,攻城变成了远距离交火,双方的弓箭手一方趴在战壕当中,一方躲在城墙后面,每日对射,今日战果的多少要看双方军中控弦之士是不是够用,战事强度是见底了,但精力的消耗没有降低,但在一些人的眼中,危险算是暂时过去了。
这一些人当中就包括犹如惊弓之鸟的司马颙,连续几天的剧烈攻城之后,邺城的局势渐渐稳定,虽然危险仍在,可就如同司马季所想的,内心强大的人类永远能表现出来自己的适应性,仍然每日刀口舔血的士卒,渐渐习惯了这种危险环境。
这是非常危险的趋势,对司马季而言,这场攻城战有变成经年累月的走向,要是真的如此,他将会以反面案例名载史册,衬托出这位长辈伟岸的形象,这一点不可容忍。
此时城内守军仍然兵力高达数万,而司马季的兵力也不过是二十万人,面对着高大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官军,司马季心中有些悲凉,国内城和邺城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索性他总算是开始接收到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并非是他看重的冀州,或者是并州来的捷报,而是受到了先王庇佑的结果。这证明上一辈的遗留下来的关系是多么重要。
上一任燕王司马机是镇东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当然司马季是从来没见过先王去上任过,几乎就是遥控青州军事,青州也是内地的大州,并不存在外敌虎视眈眈。所以当时的司马机笼络部下的主要手段,就是大家一起行散。
他这个父亲除了不在燕王府,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