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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多心疼呢.”少年着她坐下,眉目间流溢的是骄傲自大,“这个不一样啦,是我藏了好久好久一直舍不得让别人看的宝贝呢,母亲肯定也没见过这样美丽的礼物.”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她不由得轻咦一声.淡淡月华下,如一团流动的有生命的光焰,定神细看,却是晶莹剔透,宝光流转的一串珠子,一颗连着一颗的十八颗珠子并非是纯白色,而是泛着淡红,每颗有小指头大小,最最难得的是天然成串,一眼望去,清光致致流转不绝,有如跳跃的精灵,而因为光芒不刺眼十足柔和明润清朗,看久了也只觉得赏心悦目.珠子在眼下轻轻摇晃着,如一个又一个的漪涟于明月边散开、溢出、晃荡――一圈又一圈,一波又一波――柔和亲切之极的安心声音轻柔地响起:“母亲,看,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礼物?看,你看,仔细地看……”
眼波迷蒙起来,慢慢地,汉阳王妃合上了双眼.“记得么,你现在,刚刚产下了孩子――”让人不由自主地随着往下沉往下沉的声音,魅惑地在房间内回荡,回荡――也许只是短短的时间,眨眼功夫,或是喝杯茶聊下天的时间,少年踏出来,体贴地关好门,毫无异样表情地离开,微微带着雀跃之色,是,献宝成功了取悦夫人了么?
夜,不见异色,仍是,平静泰然,而在另一边,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龙音觞,他的眸色,比万年冰雪更寒彻,更无情.果然――没有什么是值得庆祝的内情.这样也好,可以放开手,完成他的天下大业.勾起的笑意却是阴冷森冽如雪刃.=============================很好奇,如果龙儿不姓龙,要姓什么才较为合适呢?当然,如果他想仍是龙姓,也有办法,呵呵,让他成为天下某个时空错乱之下的有血缘关系的人好了.
初露端倪
西漠,风气尚武,强者为王,兵力之盛当世罕见,其战士之骁勇悍剽,纪律之严明森然同样出名.最最震动内外的,自然只有那个人了.汉阳王,战无不用攻无不克的汉阳王,身为皇弟,战功显赫,朝野同威,战场上,有战鬼之称,近二十年的征战,令敌人闻风丧胆,皇帝的不加猜疑信任有加确保了他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功高震主,也许有人这样起疑过,但,破天荒地,兄弟同室操戈争权夺利的常事并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比起大名鼎鼎的汉阳王,西漠皇帝更如一个藏匿得深深的影子,虽是大权在握,却难以一见,由得阴阳二王掌控朝政.阳,是汉阳王,武可定国,其军事才能与领导天才与盖世身手不容置疑.阴,是铁血宰相阴束候,文能安邦,算无遗策,举轻若重,知人善任,纵是武功平平却也让一干杰骜不驯的武士心悦诚服地听令而行.仅是这两人的存在,便让西漠固若金汤,然,也不是说这二人感情有多好,众所周知,在国家大事上二人的立场是一致的,但,私底下,却颇有微词.汉阳王在战场上的骄人成绩叫人头痛,但,同时出名的是,他的好色.他好色,挑剔地好色,只是真的活色生香,百无禁忌地收集,纳于后宫,就算是敌人献上的路上捡来的市场上买来的甚至于偷盗而来的全部招收,若有远胜于美女的男生也一概收下,最高记录是汉阳王府单单姬妾便有八百之数.但,他也极易喜新厌旧,一旦失去了吸引他的特质,便会毫不犹豫地遣送出门,由她们开口何去何从,懒得再看多一眼,铁石心肠.阴束候最不屑的便是他的花心,明明便是一个无心人,却偏生总有大批的女子前赴后继地投怀送抱,是,单是他的名号已足够荣膺最受欢迎一夜情宝座,即使已婚有子女又不乏姹紫嫣红环绕,还是有奢望跃上枝头独占王宠的天真女子.而阴束候那随时在计算人满肚子阴谋诡计谈笑间兵不血刃的个性,也让汉阳王不以为然.他们不需要喜欢彼此,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容忍对方而已.即使认同,即使欣赏,也不会说出来.阴束候有时会想,如果自己倦了,累了,想告老归田,那人,会不会答应?
不,不会答应的,从当年那一场政变开始,他们三个人,便拴在一起了,多年来的铁腕治国,迎来了国泰民安,那些血的代价,总算没有白白牺牲,可是,难免会恍惚之间想起,如果有再来一次的选择,自己,还会不会毫不迟疑地走上了这条充满血腥的路?
这一夜,放下案卷的阴束候,悄悄溜出了府门.近来,不知怎的,总有惊心的错觉,又不是七老八十,嗯,虽说三十五岁其实正是盛年,还没到无病呻吟怨天尤人的地步,但,较之那个精力充沛如野兽一般的汉阳王,实是不得不承认的没得比.那家伙一定会说,他是欺诈成习惯心计使多了便未老先衰.走在长街夜市上的男子,半点也没觉得自己成为人家偷窥的焦点是出于叫人欣慰的原因,他不起劲地想,许是因为自己的面色太差劲了,活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且吃不饱的病者一样.是,他苍白如鬼,精神不振,但,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孤高的气质,那种脱离世俗的心不在焉,那种明明是魂不守舍却冷若冰霜的感觉.外表是会骗人的.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毫不犹豫地点一下头,决定了上万人的血流成海.铁血宰相,开国元老,谁不是以血肉打造出万里山河?
他,从来没有梦到过有冤魂索命纠缠不休,没有因为那些事而合不上眼,早已清楚,走上了这条路将要付出的代价,他早已放弃了所谓的良知正直.我把灵魂卖给魔鬼,与它订下契约,以我的所有,换取我的所要.早已无心无肺,才会分外羡慕,且刺眼于汉阳王的快意纵横,同是交易,为什么,他居然可以成为战鬼的同时畅饮万花享用生命?
汉阳王,汉骄阳,你是如何做到的?
喵!
喵喵!
脚下的猫咪发出委委曲曲的声音,不知打哪来的,一个劲地舔着他的衣角,昂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绿眼瞳好不委屈地瞧着他.不是说,动物自有灵性,能嗅出什么人可以接近什么人不可以接触么?他身上的血腥味,据说连凶猛的老虎都要绕道而行,这小小的猫儿,就算是从未涉世不晓得人心险恶也该有直觉找个可以依靠的主人吧?还是被驯养得太过驯服,失去了野性,凡是人类便挨上来亲热?
没有理它讨好的喵叫,他举步要行.一只猫,也染上了人性,叫人不舒服.镇日里与人打交道勾心斗角已是家常便饭,但,一只猫,也让他有见猫如见人的错觉,真是好讨厌!
小猫不死心地咬着他的衣角,跳步追上去.他弯下腰,伸手拎起它颈,某个时候,不知进退便代表愚蠢――“叮当――”清洌透明的音质在长街中如琴挑夜空,他手一顿,一个失神,就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在身前停定,一只修长纤雪肤光晶莹的手,横在小猫眼下.“让我找得好苦呢,小家伙.”手指头一勾,刚才还纠缠不放的小家伙马上见色忘新,要扑向他.他欲松手,任那小东西投奔新目标,直起腰,冷不防地,与对方脑袋相碰撞.因为两人的手还为一只猫而连结,这一个冲撞,便扑倒在一起了――身上那说不出的迷惑人神志的属于少年未成熟的身体,只是覆在他身上一个眨眼功夫,便撑起身,鼻端似乎还有仍淡极淡的气味,那一下子让他的身子有了鲜活感觉的人,却离开了.不觉地伸出手――被对方拉起.无声地悄笑,哦,不是,他要的不是这个,可,算了,莫明其妙,贪恋起那活力,那早远离自己的热力――“多谢你帮我找到了小叮当.”少年抱着猫,拍拍衣袍,带笑.他抬眼,却是一震,这个人,这个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头晕,目眩,深深吸一口气,止不住苍白面上那浮动的红潮.太久太久不曾见到的纯真,太久太久已遗忘了的希望光彩,整个夜空因他的笑容而灿亮起来.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看到过如此不染尘埃自由自在的神采,在这个纷乱暴动的时代,居然还保留着这样清澈蓬勃的眼睛?
“你――”不能放过,黑暗中那偶然的光明,这样罕见的人,应当好好保护起来别让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拨掉那透明的翅膀.西漠的铁血宰相第一次有了想要珍惜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的纯真的冲动,“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挑眉,黄裳飘扬,衣袂欲飞,他展颜一笑,全无机心城府的山明水秀,“我的名字?本来,我是叫龙音觞,可是,不久之后便要跟随我的母亲的夫姓,那个时候,我会叫,汉音觞吧.”龙?汉?
这少年,是汉阳王妃从大银王国带回来的骨肉?是那个据说等汉阳王回来便要入宗藉成为汉家第七子的继子?汉骄阳奉皇命离京办事,最快需得三天后才能回返(如果他耐得下性没有钓美人的话),看着少年那灿烂天真的面容,他忽然兴起不妙的联想.对于他们这种处于黑暗的人来说,光明总是叫人渴望在毁坏的同样也抓得紧紧的,连心如止水的自己也会一个照面便起了怜惜之情,那个放肆的汉骄阳又焉知不会起了坏心眼?又不是没有先例,曾经巧取豪夺世家子弟的汉骄阳,前科累累,断不可信.与其希望看在辈份关系上不越雷池,还不如根本不给他机会下手.不想看到眼前这双澄明的眼眸会有一天染上伤心与怨恨的色彩,不想看到他因为某人而对这个世界绝望,不想要强行撕破世界的伪装,总得有人,能怀有梦想与憧憬,获得小小的幸福.顷刻之间下了决定.“我也好久没有拜访汉阳王妃了,不如,我们一同前行吧.”斯文地漾开抹笑,这个人,要保护,不单是脱离那家伙的魔爪,还有,避免他遇上那个人,“容在下自我介绍,在下,阴束候.”我当然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在这儿遇上你?西漠的阴阳二王,久仰大名,想要夺得西漠,这两个人,必得收服,否则便得毁灭他们.阴束候,名不虚传,是个难得的人材,可惜,面具仍有破绽,你是身经百战,却忘记了我的来历,龙雍允教导下的音觞,银之王国的容国候,又怎会是一个胸无城府不知险恶的天真少年?
少年晶莹流波的眸微垂,掩去了一闪而过的光芒.阴已会面,阳呢?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十月二十三日.我和小雨跨入了碾眉山庄势力范围.辗眉山庄是历代武林盟主总部,办公地点,正义化身,听说光是那个以武会友的广场便宽广可容近万人,设计如同现代的电影院前低后高,一个不漏地看个清楚明白,向来,武林正道的盛会都出自辗眉山庄,这一次,也不例外.“但到了这一届,武林大会只是摆个样子而已.”小雨温声说,“少林武当两大宗派自十年前大伤元气之后,勤于修练充血,鲜少涉足江湖争霸,目前正派中能与唐门、雷氏、上官世家、独孤、李氏相抗衡的屈指可数,而在他们联合之下更无能动摇者,所以,本来,此次的盟主选举,只是做个样子,当是四家掌大权,可惜,如今唐门重创,雷氏隐忍不发,上官在龙家惨败,知难而退,只有独孤和李氏无放弃之念,然,上官动不得盟主之位,又怎会容得别人渔人得利?所以必定会暗中破坏,不致新任盟主成为威胁.而那些没有家世后台的新秀,纵有绝技也得不到豪门支持,顶多只会让新任盟主揽为己用.”那么,我下功夫研究名单是白费力气了?
我眨眨眼,说:“我又不用亲自下场去比武,只等到盟主选出来,然后跟他打个商量,让我当十日的挂名盟主,他应该不会太小气拒绝我的小小要求吧?再不然,等凤四来了,出借他的蛮力技压群雄也没问题吧?”路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嘛.人生处处皆风景,多的是希望,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不是吗?
跟着,想起另一个办法来,“这一届的盟主是谁呀?在现在还有没有影响力?如果他指定要一个人做接班人呢会不会很困难?”我可不可以直接打他的主意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呢?
小雨看着我,眼中有无奈的宠溺,轻叹,“不成,任我素已失踪二年了,所有事务全由盟主的智囊团辗眉山庄处理,所以上官他们才会想先发制人抢在他回来之前夺得先机,逼他自动让贤.”辗眉山庄代代相传,俱是为盟主服务,竭力匡扶而从不越界,对位不对人,只要能得到公众承认与辗眉上下认可,便是至死不渝的忠诚.此路不通.我伸个懒腰,没问题,兵来将挡,还有时间呢,先混进去辗眉山庄再说,最最皆大欢喜的想法,是雍允在凤四出发后便醒转请脱离险地,赶上武林大会,让凤四气得吹胡子瞪成斗鸡眼还要向我赔礼道歉,不过,他的身体吃得消吗?哎,还是乖乖等在原地,让我充当一回英雄好了.小雨看着她咕咕笑,微微一笑,这样的天下,还是没有完全觉醒呢,要看到她自千年前那场悲剧中苏醒过来,并再次情不自禁有勇气挑战命运陷入情网,并不容易呢,主人啊,看来还得再等等呢!
我本来,只是上官雨,可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起,终于明白了我在这里的使命,我是为你而来的哦,司,我,是为了让你得到幸福而来的.在这个本来不存在的世界,司,我是唯一的一个完全了解你的人,因为,我是从你的过去走来的,为了让你摆脱那个诅咒,许许多多的人都在努力,我比任何人都懂你,读懂你在久远之前的悲伤绝望,所以比谁都要怜惜你想要你得到幸福,这个,也是我的主人的一个目的.要获得幸福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司,想要让这个世界成为真实存在,想要成为快乐的天下,请快快想起从前吧,完全觉醒,除了司,除了天下,你――还有另一个名字呢.*** *****凤陷空霍然站起,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司天下已经进入辗眉山庄,并与山庄中人打成一片?”就算冲着龙的面子,上官会对她另眼相看,但,辗眉山庄不知见过多少奇人异士怪杰枭雄,会轻易对一个什么也不懂不会的小女子打个心扉当她是自己人?老江湖也没这本事让那一群家伙真心诚意地对待!
而那个上官,辗眉山庄又不是上官的私人产业,他怎么能够以权谋私大开后门放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进入山庄给她机会四处乱窜?一不小心触犯什么禁讳十个脑袋也不够掉.他老糊涂了其他人都没长脑吗?那个司天下,一看便知道不是江湖中人,笨笨地自以为是,会不会是让有心人利用当替死鬼还沾沾自喜?“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么?有没有人帮她搞鬼?”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晓得天下也是错愕有加.再也没有想到,当初在冰国一时仗义执言成全的深宫情侣居然会有此时此地重逢,冰国前尚书,冰王表弟,子建,而那个如兰的女子,竟是辗眉山庄大总管失踪多年的亲妹妹,当然,他们的故事说起来要多长有多长少不了悲欢离合.司算起来是他们的大恩人,但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凤四当然更无从得知她大受礼遇的原因了.不成,他得亲自出马弄个明白,允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皮肤已结疤将复,宁医也说再过二天便可拆除面纱,一切全朝好的方向进行,功力方面,现下至少也恢复了二成.呵,那表示,就算自己离开,允也不得不留下来直至武林大会结束?
没有船只,只有轻功超绝的高手才能来去自如,风来得,自己去得,但,允功力未复之前没有船只帮助是离不开这个疗伤胜地的.忽略了宁医那平静面孔之下的心虚.凤四前脚离开,宁医后脚便踏出门.没办法了,小命要紧,伤者的外伤内伤自己都可以拍心口担保治得完美如初,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可是,最最不巧的是,自己的老毛病一时又忍不住了,看着那张伤损的脸,便手痒痒地多动了几下,他可以发誓,真的只是多一下下而已.为什么,会变成如今骑虎难下的局势呢?
一层一层地缠紧的纱布,逐渐拆除,身为大夫,又是始作俑者,自然比任何人更早明白那日渐呈现的脸代表什么.早在心中打鼓要偷偷溜之大吉了,天赐良机,凤爷提前离开,正正万幸错过拆纱时日,便于让他安全逃命,他真是命苦啊,为什么,会管不住自己因为好心而做坏事呢?明明便是想要帮他做个美美的面孔比从前更要吸引人,为什么,会变了样?难道自己的医术不知不觉中突飞猛进才有了今日的三级跳?
不管了,将要注意的事写下,微微内疚地看望下那依旧沉睡的男子,宁医步凤四后尘,一走了之了.幸好他的轻功在江湖前十名之前(逃命专用)要离开这儿倒不困难.两天后,细雨微落.龙雍允睁开了眼睛.下床.等你回来的时候,我想要告诉你一句话.他记得清楚无比,那是天下对他的承诺.可是,微微苦笑,此来凶险,天下自是忧心不已,但他却必须先做一件事,他答应过那两人,唐朝与傅穷晚,在见天下之前,他必先找到雷三转告他们最后的心声啊.翌日,拆除层层纱布,并不紧张容貌是不是如初毫无瑕损,毕竟,对于外表他一向不热衷,天下却嫌弃过他的不显老,只不知,经此一劫,会否多些沧桑倦怠?
不经意的一瞟,男子震住了.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自己?
这,这张完全陌生的脸是属于自己的?开什么玩笑?别说一般熟人见到了丝毫联想不起,就算是父亲怕也认不出他是谁,连自己都有眼花幻觉的不信感,这张脸,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一眼便瞧出他是谁来?天下能么?音音能么?
以手覆额,他悄叹,无语,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换了一张脸啊,天下是满意呢,还是不习惯非要换回来不可?这,算不算是他劫后余生的一个考验?
想想那个人见到自己时的情形,竟不觉地好心情了,事实摆在面前,再怎样接受不了也一时改变不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整天对镜顾盼,不临波照水的话,自己也会忘记长得如何模样吧?顶多,以后有机会叫号称神医的人帮忙换回去就是了.不这样想的话,难道捶胸顿足扮脆弱玻璃不堪一击啊?
小米,小米,你能接受得了吗?
**** *****在现实世界,海南,三亚,天涯海角.风猎猎作响,吹得衣服欲裂似地.年轻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迎风直立,站得笔直,一副墨镜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