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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规则,每当神民们无法在战争之中获得胜利时,我们就会重启沃恩德,这样,我们至少还能够保存最后的希望。以期在下一次战争当中能够获得胜利……”
“在第五次与第六次战争中,为了窃取这个权限本身,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之中彻底获得胜利,黄昏之龙终于下定决心以本体投影于我们的世界之上,这。便是天青战争的由来……”
布兰多紧皱着眉头,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无论是布加人还是塔塔小姐,都曾经告诉过他这一切。他也相信黄昏之龙觊觎的正是这个权限本身,但问题是,至今他还没有明白这个权限究竟是什么。
他隐隐感觉到,或许这个权限便在停滞之界之中,因此黄昏之龙与它的爪牙阿肯图才会显得如此的急切。
不过在此这一刻,他并没有打断杰拉克的话,而是默默地等待对方说下。
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谜底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杰拉克有些吃力地吐了一口气,它的精神状态显然不是很好,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在第六次战争中,黄昏之龙终于得到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而接下来所讲述的,正是布兰多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那一段历史:
……那是天青之战的最后阶段,神民们依托于巴贝尔要塞苦苦支撑。但神民们已经意识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世界的沦陷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真理会并不畏惧失败,因此那不过是沃恩德在与黄昏之龙的战争当中历史的又一次重复而已。
神民们虽然因此而感到意志消沉,反复的失败令他们感到束手无策,但无论如何,世界必须被保存下去,因此,议会再一次提出了重启世界的计划。
这正如历史的倒影,在此五次战争之中所反复上演的那一幕一样。
但为此,神民们却产生了争执,盖亚组织认为反复的重复只会徒然地消耗玛莎的力量,而终有一日,沃恩德会面临众神离去之后的绝境。
世界树机构却热衷于重现神民的荣光,或许这个时代一开始许多东西便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而重新开启第五个时代之前的荣光,将有益于他们更正这些错误,取得与黄昏之龙战争的最终的胜利。
议会之中的争执导致了分歧,意志的不统一致使了牧树人的单走,其结果就是青铜一族的诞生。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受黑暗魔力的浸染——青铜的一族叛乱了。
这些被神民们所创造出的新生的一代,最后竟成为了黄昏之龙的爪牙。
这次事件导致了真理会的进一步分裂。
而在这场叛乱当中,黄昏之龙知晓了那个令它心动不已的名字——终焉之王座。
这是否就是神民们那个最终极的计划,用以重启这个世界的最高权限呢?
终于,通过截取青铜一族的血脉,黄昏之龙获得了一个解析玛莎Tiamat法则网络的宝贵机会。而在这次解析之中,它获得了一个重要无比的信息:
那就是在这个被称之为‘曲面计划’或者‘沃恩德计划’的最终计划当中,终焉王座正处于最重要的位置,而它得知——将只有有第一代先民,才拥有启动这最高权限的能力。
黄昏之龙在无比久远的时光之前,曾经接触过那些与它战斗过的第一代旅法师们,深知这些人来历。
而它知道,这个时代的神民们不具备这个能力。
果然,不久之后,它埋藏于牧树人之中的探子传回了一个令它欣喜若狂的消息——神民们甚至不惜消耗玛莎的力量,创造了一个真正纯血的先民女婴——他们所谓的,第一代。
在此一刻。
黄昏之龙明白,终结一切的机会,来临了。
当杰拉克说完最后一个字,四周有些异样的安静,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名为沉默的气息。
没有任何人回过神来,虽然重伤的杰拉克的声音十分低微,但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之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良久,布兰多才缓缓开口道:“那么,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第六个时代末期所发生的事情,可为什么在那之后不久,黄昏之龙却又离奇地败在天青的骑士手中,导致第六个时代的结束,凡人时代的到来?”
“因为……”
杰拉克咧开了一个寒意森森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黄昏之龙的阴谋……”
“你说什么!?”
杰拉克有些吃力地摆了摆手:“黄昏之龙明白,这个最好的机会已经在它的面前,但若是神民们被迫重启这个世界,它就会失去这个机会。”
“所以……它故意示敌以弱,将本体降临到我们的世界之中,让天青的骑士有击伤它的机会。”
“这样一来,神民们会以为他们已经获得了机会,拥有了真正彻底击败黄昏的机会……”
“然而,在最后的战争之中……黄昏之龙虽然败在天青骑士的手上,但却令晶簇大军与能族从背后袭击了巴贝尔要塞,在真理会措不及防之下,通天之塔彻底毁灭……”
“而且,最重要的是……黄昏之龙早已计算好一切,它的沉睡不过是一种假象,因为它早已在那个那个女婴身上留下了它的意志。当凡人们认为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果然,在第六次战争之后,天青的骑士成为了英雄,凡人的时代来临了,而我们的世界……”
杰拉克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也被保存了下来……”
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宰相千金略显得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以,终焉的王座也并未随着世界的重启而重新被隐藏起来。”
不等杰拉克回答,她继续说道:“此后千年,敏尔人立国,凡人的时代之中,大地之上的力量皆相衰退,众神离世,龙族隐世不出,然后,圣者之战,在那之后,连白银之民也退出了沃恩德的历史——”
“此后七百年,圣贤立国,克鲁兹,法恩赞,圣奥索尔,艾尔兰塔,相继建立。”
“再三百年之后……”
“那就是我们的时代。”
宰相千金的声音小了下去。
但众人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轰鸣回响——
因为在这个时代,它终于再一次到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幕 不定的命运 I
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可能是这个时代最为凶残,也是最为可怕的对手。它的存在,远非是为了征服,也不是为了统治与攫取利益:黄昏带来的毁灭,是纯粹的,它将使沃恩德之万世重归于混沌,正如它在凡世的信徒们所宣称的——最后的审判,与末日。
——白银学者,贾德·J·罗班瑞尔
而这是黄昏至于此的时代,在沉重的现实面前,以至于每一个人都踌躇不前。这是人类六个时代以来所共同面对的对手,然而连众神们尚且一次次失败,诞生于黑铁的凡人们,又如何在它面前抬手举足呢?
众人面色凝重。连布兰多也绷紧了面部线条,默默地抿着最嘴,嘴唇紧闭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条。
“黄昏之龙已经掌握了先民的血脉,它的目标,便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
“我们还来得及吗?”
杰拉克的嘴唇干裂,面色却显得有些淡然。
“那正好!”反倒是房奇却显得有些异样地兴奋,这个鬼车一脉的天才这一刻仿佛故态萌发,狂热地来回踱着步子:“日复一日重复的日子,我早就已经厌倦了,老实说,我对家族与凰火他们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算计早已经厌烦透了——”
房奇一摆手:“……而这才是我想要的,关于翡翠之谜和它背后的一切,德尔菲恩小姐,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显然跳动着一缕火苗——看着所有人,再看着布兰多:“如果不能亲自参与其中,那将会是我们一生最大的遗憾,布兰多,我相信你。带我们去创造奇迹如何——”
布兰多不去理会那个故态萌发的家伙,只询问杰拉克道:“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杰拉克也将目光放在布兰多身上。
“前进,或者是死,但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有一些非去做不可的理由。在安格利亚碧蓝的海面之上,我们****所见的日出。以及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一切,而我们今日所见的日出,它则有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瞥,昔日落幕,沃恩德长夜将至。”
“但漫无止境的黑暗并非长夜,长夜乃是白昼降临之前的等待。”布兰多答道。
“或许,但那取决于你我。”
杰拉克剧烈地咳嗽起来,它将手握拳,压在胸口上。
“杰拉克先生。那个秘密,就在这里?”
“是的,它正是阿肯图、芙罗法还有‘我们’的目标——”
“那么,终焉之座究竟是什么?”
杰拉克虚弱地摇了摇头。
“没人知道它是什么,布兰多先生,我不知道,阿肯图不知道,黄昏之龙也不知道。”
“它或许只是一种法则。是一种权柄,也可能只是一个代称。或许只有玛莎大人才明白那是什么……主人,不,黄昏之龙花了无数的时光,才来到这里,那个秘密就被放置在过往秩序的废墟之下没,陈旧时光的流动之中……”
布兰多沉默了片刻:“现在的阿肯图有多强?”
杰拉克用焦黄色的眸子看着他。目光中没有焦虑,竟只有钢铁一般的寒意。
布兰多抬起头,心中已然明白,他又看了看前方这条黑暗中的长廊。
它横亘在此,沉浸在无声的漆黑之中。仿佛千年、万年的时光于此,也不过是一瞬。它将通向一个未知、叵测的前路,而那之后的光阴,或许漫长,或许短暂,但却是一个永恒的秘密无人知晓。
在此一刻,布兰多忽然回忆起了这样一个场景。
那圣白之野,炎之王在对人类、精灵、矮人、白银之民与巨龙们的誓言中如此说道,他的声音在荒野之上四下回荡着,犹如一个万古的幽魂,至今仍旧停留在后人们的心灵之中:
我们将踏出这一步,这一步之后,便是寻求真理的道路,它或者通向胜利,或者通向死亡,我们无从知晓,但却可以作出选择。
前进,还是后退?
布兰多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圣剑奥德菲斯,黯色的剑刃竟在幽暗的光芒之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剑刃上的每一条金红的纹理,都仿佛在流动着。
以一个共同的声音,告诉他那个答案。
所有人的目光,这一刻都汇聚在了布兰多身上,他们看到这位来自于埃鲁因的年轻伯爵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
他看了看靠坐在墙边的龙族:“你要不要紧?”
杰拉克摇了摇头。“布兰多先生,”它有些虚弱地问道:“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否告诉我,你认为还有多大机会?”
“我不知道,”布兰多答道:“不过我认为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
杰拉克虚弱地笑了:“那就把我留在这里吧,倘若我还能在黑暗之中作一个美梦,说不定还可以见到密丝瑞尔。”
“杰拉克……”小母龙握紧了爪子。
“不,阿洛兹,往前走,别浪费时间。”
小母龙还想再说什么,但布兰多按住她的手背,拽着她向前走去,经过了杰拉克身边。黑暗中他感到阿洛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反过手掌,紧紧地扣住他的手。
其他人也默默经过了杰拉克身边,布兰多回过头,看到凰火将佩剑放在胸前,向对方行了一礼。
那像是一首在黑暗中绽放的诗,它安静有如涓涓细流。
……
阿肯图看着这扇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巨门——门上刻着玛莎创世的景象,一点光芒从她手上冉冉升起,每一条光束由无数舒张的线条描绘出,穿过云层与火海,遍及整个世界,无边无际。
“故弄玄虚,”阿肯图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玛莎的国度,”盖亚平静地回答道:“玛莎在陷入长眠之前,曾将Tiamat的至高权柄放置在此,进入这里需要极高的权限,在天青的时代之后,已经没有任何神民可以得到允许进入此地。”
阿肯图听到这个名字,稍微犹豫了片刻。不过狂热使它放下顾虑,它挥了挥爪子咆哮道:“打开它!”
玛莎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众神因为Tiamat的网络耗尽了魔力而陷入永久的沉睡之中,此刻,此地,不过只是一方被遗弃的废土而已。
光球闪烁着。
阿肯图立刻感到整个空间发生了一次震荡。
它有些警惕地左右看去,怀疑这位大地女神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只是忽然之间面前的巨门之上从玛莎指尖流淌出了涓涓光流,明亮的光芒沿着浮雕的线条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仿佛是顷刻之间,整扇大门便大放光芒,变得异常刺眼起来。
“这是什么!?”它尖声问道。
但话音才刚落,刺眼的光芒已经散去,阿肯图发现眼前的巨门消失了,背后出现了一个广袤而神秘的宇宙空间——
一条古老的星河横亘在它眼前,在千亿的璀璨光芒之中,在无数燃烧的恒星之间,静静地放置着一枚宝石。
那是一枚有机质的宝石,确切的说,是一枚‘琥珀’。
它的体积很大,大约有几层楼高,其表面折射星光散发出柔和的明黄色光芒,在它不规则几何形状的中心,有一片刺眼的阴影。
阿肯图一眼就认出,那正是沃恩德大陆的形状。
它被放置在这个世界的中心,一圈圈银色的防护设施将它包裹起来,‘琥珀’内流转的光芒,像是一圈耀眼的光晕。然而星辰的光芒从这光晕中穿过,使它仿佛沉浸于一条时间的河流之中。
那一刻,连这头恶魔之王都不禁呆住了。
“它竟然真在这里,”阿肯图焦黄色的竖状瞳孔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你们从过去世界中小心翼翼保存下的火种,这个世界的唯一之珍宝——终焉之王座。”
它下意识地向那枚‘琥珀’迈出一步,但一道身影已经掠过了它——那是芙罗法,后者在这一瞬间化作一道利箭,射向那枚‘琥珀’。
她尽力伸出手,指尖几乎都要够到‘琥珀’明亮的表面,然而炼狱之主却在此时冷哼一声。
就在那一瞬间,芙罗法惨叫一声,如遭雷噬般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少女一落地,便痛苦地抱住自己——她胳膊上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好像活过来似的一条条在肌肉之间滚动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面色苍白如纸。
“不知死活。”阿肯图冷冷地看着她,讥讽道。
“阿肯图……”芙罗法两条纤细好看的眉毛几乎彼此纠缠在一起,她咬紧了牙关,只用怒火炽燃的目光盯着这位炼狱之主:“你清楚背叛主人的下场!”
阿肯图一窒。
它回过头有些迷醉地看了那枚‘琥珀’一眼——那崇高的王座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令人心折,那就是玛莎Tiamat法典的至高权限,同时也是通向存在性之力的唯一捷径。
难怪埃希斯会对此着迷,甚至不惜背叛主人。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幕 不定的命运 II
有那么一瞬间,这位炼狱之主心中也产生了动摇——芙罗法盯着它的目光令它心烦意乱,它当然清楚,背叛黄昏的下场。
但片刻,贪婪的**便淹没了它的理智。
“主人所要的不过是摧毁这个世界,”它沉声道:“只要Tiamat的至高权限在我们手上,神民们便再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它不会计较这些小节。”
“阿肯图,”芙罗法厉喝一声:“你疯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终于耗尽了这位恶魔之王的耐心,阿肯图忽然咆哮一声,一挥爪子便将这头银龙少女扫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回原来的大厅之中,从此声息全无。
“芙罗法——!”剩下那头龙族惊叫一声,但它却在炼狱之主冰冷的目光注视之下,生生止住了脚步。
“怎么,你也想要和她一起?”阿肯图冷声问道。
“不、不敢,大人。”那头龙族总算是认清了形势,它有些遗憾地看了芙罗法所在的方向一眼,不再敢有任何异议。
“很好。”
阿肯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它回过头,满是贪婪之色地看向那枚‘琥珀’,喃喃道:“这一次,它是属于我的了,为此我不惜等待了近万年之久——”
这头恶魔之王忍不住昂起头来,放声咆哮道:“所谓的众神还有你们先古的创造者——神民们,布加人,龙族,罗布迪斯还有威尔卡特亚你们这两个有勇无谋的蠢货,你们看到了吗?最终,还是我阿肯图——笑到了最后。”
说着。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魔鬼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中,仿佛令整个世界都震动起来,为之战栗。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一个略微平静的声音回答了它。
“恐怕你还没能笑到最后,阿肯图。”
这个声音令恶魔之王瞬间回过头来。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那里,一行人正缓缓步入外面的大厅。
为首之人,正是那个曾经在陶奇克与众月航道之上一再让它吃亏的年轻人。
“人类……”
阿肯图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两个字来。
布兰多毫不示弱地抬起头来,与这位恶魔之王对视——阿肯图怒吼一声,半神的威压几乎是铺天盖地的扑面而来,令他身后所有人都不由东倒西歪,甚至连阿洛兹也身不由己地后退一步。
然而布兰多却手持圣剑奥德菲斯,不为所动。
仿佛阿肯图的法则与领域仿佛只要一触即它的身边,便不由自主地左右分开。好像在布兰多身上有什么令它们感到畏惧的东西,让它们不敢靠近近前。
阿肯图见状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不过区区一个人类而已。但它马上就认为是布兰多手上的圣剑奥德菲斯发挥了作用,不由恨声道:“……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你们竟敢找上门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