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被绑在树上的男孩-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找医生吗?”一个声音突兀而起。我大吃一惊。我仔细看看四周,并没有发觉有人在跟踪我。我继续向前。
  “我在问你呢!你是在找医生吗?”这个声音没有要离开我的意思,从它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它将一直尾随着我,直到得到我明确的答复为止。可我并没有心思理睬它——它夹杂了太多的冷笑,使我毛骨悚然。我要躲开它——趁它没有注意的时候。然而,此刻我不能看见它在何处,或许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呢!
  “你又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吧?就像从那个老头那里偷偷溜走一样?既然你害怕成为一条狗,又何必要装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呢?去找医生?不相信他是一名医生?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怕人取笑罢了。是不是呢?”
  他似乎一直在一个阴影里隐匿着,说些令我脚底生寒的话。
  “你到底是谁?出来,出来!”我冲着四周怒不可遏地叫嚷,嘴角的肌肉撕扯着那张曾经乖顺的口。我暴跳如雷,向着黑暗深处叫嚷,像一条发疯的狼一样噱叫,平时的温文尔雅此刻全部化成了掩盖下的真实的凶残与暴力。可是,应声的只有冷笑而已。周围的一切事物仿佛在我停止叫嚷以后都立即陷入了无尽的沉默,没有什么东西想和我诉说些什么,我知道那是由于它们都是一伙的,那个声音一定隐藏在它们当中的一个里面,它们很乐意为这个声音当遮护伞。
  “你在哪?出来,可恶的东西!”
  “可恶的东西?你当真这样以为?”
  “十恶不赦的东西!”
  “哈哈……”
  “可耻的东西,你笑什么!”
  “对,可耻的东西,我是个东西,我不是人——当然,也不是狗!呵呵!可是,你就不以为自己同样的可耻吗?既然我可耻,那么你也就是可耻的。”
  “自欺欺人!”
  第一卷 《哑默的香炉——我的“被咬史”》(7)
  《哑默的香炉——我的“被咬史”》(7)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可耻?在你的心里比谁都害怕自己会成为狗。你难道不怕?!你不在乎别人的蔑视?可耻的东西!自己居然还以为别人会对自己成为狗的模样当作司空见惯的事呢!自欺欺人说的就是你自己吧?其实,你对自己的未来——其实就是明天——深感不安。你是多么渴望及时出现一名医生来拯救自己啊。这种焦躁的渴望甚至在你决定离开那个老头时都使你懊悔不已!你对自己的判断多么哀痛!你多么希望他是一名真正的医生。你想趁他不注意时又回到他的屋子里去,而他正沉思在自己的荒唐回忆里,没有发现你已经离开过。你都快发疯了!这种极度的恐惧和狂躁促使你的神经都有些错乱了——以致于在你的神经变得异常脆弱的一刻里,坦然接受了他的几句话,并随后为自己补充了理由。一些蹩脚的理由!”
  “出来,你这个可耻的东西!出来!”
  我十分疲惫。在一棵枯死的树边坐下来。我仰头才发现这棵树已经不再具有生命的凝重。我遏制住自己的感情,绝不让那个可怕、可恶、无孔不入的声音捕捉住。
  “何必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呢?”这个声音又出现了,伴随着而来的是一个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瘦弱、修长,却渗透着矫健。
  “你到底是谁?”我扯着嗓子问。
  他并不答我,留下的依然是一串莫名得可怕的冷笑。我迅速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影子,然而就在我捉到那个影子的一刻,我才惊恐地怀疑起它的来由:今晚并没有月亮,天空上只迷着一层灰色的光,但这好象是附近的城市的灯光映照出来的,在这样的夜里,影子怎么生成?我愈想愈害怕。
  “我要剖了你,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剖了我?你是说剖了你自己?”那个影子恍恍惚惚地消散了,只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飘荡在空中。
  我茫然无措,但心里想,总不必再听到那些冷嘲热讽了。
  我*着那棵枯死的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我的旁边,有乌老鸦在哇哇地叫个不停,有些躁动不安的小东西在周围的草丛里乱窜。我无心在意它们,只渴求能安然入睡,在一个美好的梦中结束我的疲惫与不安。这个梦并没有如我所愿地到来——依旧是那没有尽头的夜。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家了,母亲可能已经等得喊焦急——或许吧!谁知道呢?她不是和那些人一起赏鉴自己儿子睡梦中惊恐的呼叫嘛!然而,我无论如何都应该回去了,除了那,我几乎无处可去,可我又不赶狂奔,我对自己此刻的勇气毫无信心,我怕自己会在狂奔中下意识地趴下去,之后就永远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趴着跑了。我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每踏一步都极其谨慎;两手紧*在腿边。我知道手心正出着汗,那股灼热而又粘稠的潮湿像一堆白色的小虫舔着发脓的疮口一样令我焦躁。
  屋子里的灯没有开着。我记不清临走时是否已经关了灯。
  “人们总是那么健忘!”那个老头的话猛然从我的脑中闪过,比闪电还快。我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是否埋伏在屋里,只待我一跨进门槛,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就在黑夜中展开了。
  我躲在一个墙角后面观察屋子里的动静,可许久都没有一个人影从门前走过。
  “大概屋子里没有人?”
  在作出这样的判断以后,我走向屋子。令我自己都感觉到好笑和无奈的是,我在*近那间屋子的时候居然不由自主地用鼻子去闻闻那里面是否有人的气味。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一切可疑的气味,人是十分狡猾的东西,他们很有可能会让屋子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以便来掩盖他们身上的那股浓烈的气味。
  我轻轻地推开门,尽量不使门枢转动的嘈杂声打破屋子里此刻的宁静。
  我摸到了开关。灯亮了。
  我立即锁上门,生怕有人从门缝里冲进来。
  我要小心!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屋子里的一切都被特意安排过了,我看得出来,是母亲收拾的。她把一切都安排得如同几年前一样,这令我很惊讶:她回忆几年前的生活?平静的生活?可是,回得去吗?哼!看着那些陈旧的装饰,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躺在床上,突然开始记起那个伤口:它是否已经因为一夜的奔逃而将毒液散布全身。那个影子的话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每每一想起那些冷笑,我的背上就开始出冷汗。就这样,我在惊恐的记忆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屋子里满是盘碟激撞的声音,也有嘈杂的脚步声。
  我被吵醒了。我并不想马上起来,就这样闭着眼躺着,想听听他们在忙什么。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虽然她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我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们或许还没有料到我的耳朵已经如同狗的耳朵一样灵敏了。这种假装没有多久就令我感到很难受了,因为眼皮总是不停地跳。
  我不打算再伪装下去了。
  刚睁开眼,便见母亲站在身旁,冲着我笑呵呵说:
  “醒了?睡得好吧?”
  “还好……”我敷衍着回答,心里却想:你不是一直在看我装睡嘛!何必假惺惺呢!况且,看这阵势,一定又是昨晚就算计好的了。
  我仔细瞧瞧屋子。几个中年妇女在屋里屋外跑个不停——我全不认识她们!她们一些在洗盘碟,一些在洗桌椅,还有一些在屋外临时搭建的小铺下面做饭。我问:
  “她们都在忙些什么呢?”
  母亲一脸的喜悦,却没有答复我的意思,只是握住我的手,拍拍说:
  “好事,好事!”
  第一卷 《哑默的香炉——我的“被咬史”》(8)
  《哑默的香炉——我的“被咬史”》(8)
  接着她便走开了。我下床去看个究竟。在堂前的木壁上挂着一 柄很大的剑,大约有一米多长,穿了一根粗红线,挂在堂中央。那剑上面刻着鱼鳞一样的花纹,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龙或凤的剑。剑的稍微上方一点贴着一张烫金的八卦图。剑两旁的下方燃着蜡烛,是写上了金字的那种,可是,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给剪芯,那烛心都开花了。我觉得自己的心好象那烛焰一样跳动闪烁个不停。桌子上供奉着两盘干瘪的苹果,三脚瓷质小鼎里整齐地插着三柱香。供果的两头都各放着一只香炉,这可不是我平日里所见的香炉,它更像是一座微型的小塔,上头有一个可以掀的盖,炉腰上有四个方形的孔,现在,正从这四个方孔里散发着清香。
  “母亲,到底是什么事?”
  “好事!好事!”她还想隐瞒。
  我无事可做,只好等着看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由于那个香炉在平日里并没有怎么见识过,便*近去细瞧了一番。可是,我还是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它的模样在我的想象力之内。我问母亲这个香炉我以前怎么没有见到过。母亲笑着说:
  “这些年都在你二叔家搁着呢!”
  我发现,只要我一向她提问,她就高兴得直搓围裙,但我仍旧无法从中得到什么有益的答案。倒是那两个香炉,虽然一直沉默着,却令我高兴,那股散发出来的清香闻了后令我神清气爽。
  母亲在屋外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好象是在准备迎接什么人的到来。我走出去看。一位穿着红黑相间道袍,头戴方形道士帽的道士正向这边走过来。那道士仿佛急着要见我,刚来到母亲身边,便询问我的住处。母亲招呼着他喝茶,催促那些女人迅速些,要上酒菜了。
  我才知道,所谓的好事便是请道士来做法。那么这做法降的魔一定就是我了。难怪她一直瞒着我,瞒着好办事!我气冲冲地奔到堂前。那道士正悠闲地喝着茶。那道袍脏得很,就好象刚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连红的布都快脏成黑的了。
  “许久不见,可好?”他笑着说。
  这诡邪的微笑我是那么眼熟。
  “人们总是那么健忘!”他冷笑一声,摘下帽子来。
  “扮成道士?扮成医生?”
  “我还以为你也像他们一样健忘呢!”他嘲讽我,“我已经告诉你,在某种意义上讲,我并不是医生,因此,这里面并不存在欺骗。”
  “就像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同样不是一名道士一样?”
  “可是,你应该分析我的话,你忽略了它后面的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在某种特别的意义上讲,我仍然还是一名医生。”
  “一名医生?一名可以给任何人都注射精神麻醉药物的医生!”我像一个莽夫一样嚷着。
  母亲听见我的叫喊,冲进屋里来。
  “你们都对我虎视眈眈!”我在说“你们”的时候,也将母亲一并包括在内了,“或许,还有人在屋顶监视着我?在炉灶里也有一对眼睛?壁橱里?箱子里?……你们都借了作法的名义要将我祛除!像狗要保持它们的纯正一样,你们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我遏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冲到堂前,将剑摔到了地上,将香炉砸成碎片。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令我深感意外:那香炉里面焚烧着的居然是糠皮。一堆焦黑的糠皮!可我却闻的舒心!连糠皮都令我舒心,我那狗一样灵敏的嗅觉!
  道士脸上依旧留着诡邪的笑,就像已经雕刻在上面。母亲的脸毫无表情。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一群散发着羊膻味的东西!”我狠狠的骂着。
  那糠皮烧出的烟在被我揭穿之后仍然冒着馨香,这虚伪、令人厌恶的气息!
  “真的很香!”我情不自禁地说,虽然这令我自己都感到惊奇和憎恶。
  “是的,真的很香!”母亲一改呆板的表情,笑嘻嘻地答道。
  “很香!”道士听了,也附和着说。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出他们的手掌心,他们一环一环地设计来圈住我。
  那个破碎的香炉沉默无语,一直躺在那里,昏昏欲睡,死得冰冷。
  第一卷 《没有盛开的鲜花》(上)
  《没有盛开的鲜花》(上)
  没有盛开的鲜花
  文/金瑞锋
  我现在所讲的这个故事并非子虚乌有,你或许可以怀疑其中某些情节,可是它们确实存在过,存在于我们这个“美好的人间”,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和我是至亲,然而我又确实不是很熟悉的人——我的哥哥。之所以说他对于我来说很陌生,是因为他死时我还只是一个一两岁的小孩,他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当然我那时还很小,即便见到什么,也未必会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并不是一个十分早慧的孩子。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在一次阅读过程中,我发现有一个小孩的生活经历与我有很多相似,唯一特别明显的不同是,他有一个哥哥,小时受人欺侮可以由哥哥庇护。可我把这些想知道有关哥哥故事的想法告诉父母时,他们都支吾着不说话,小时候他们会大喊一声“玩去!”可现在当他们真正要面对这个问题时,仿佛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我于是去问爷爷奶奶。奶奶一听到说起哥哥,眼泪就流下来了,口里唠叨着她的宝贝孙子,完全没有将心思顾及其他,我自然没有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后来我从邻居的嘴里得知,哥哥从小一直都是由奶奶抚养,和***感情特别深,可以说奶奶是哥哥的半个妈。奶奶和哥哥的祖孙生活一直延续到哥哥十二岁那年,也就是他去世的前两年。最后的两年里,他虽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也只是一人独自睡在二楼,可能他对自己的爹娘还不如对奶奶亲。爷爷被我问到这件事情时就不说话了。他习惯于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大青石上面吧嗒吧嗒抽旱烟。今年,他已经八十六岁了。我见到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的手总是在往旱烟杆里头塞烟丝,似乎它老是塞不满。他抽个不停,和我爹一样,他们心里愁闷时都是一话不说,只顾抽烟,直到整张脸都被浓密的白烟所淹没。
  爷爷后来告诉我的一些有关哥哥的事,还有从邻居亲戚朋友,以及哥哥的同学那里探知得来的一些情况,它们像各种被涂抹在油布上的颜料一样共同组成了我印象中的哥哥形象。虽然这些事情绝大多数都真实可*,但也很不全面,有些事情是只可能只有哥哥一个人知道的,别人猜测的都不一定是事实,比如哥哥为什么选择自杀,确切缘故几乎无人知晓,后来邻居朋友为此增添了许多近似怪诞的传说,而我也终究不能够从中获取可*的东西。所以,这个故事中有些事情看起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根本不近情理。当然,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恐怕也只能随着哥哥的死而成为永久的谜了。
  哥哥跳河自杀的那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吃完饭以后就回到楼上的房间里看书去了。
  “没有人想到他对那只疯狗的话反应那么强烈,”二十多年后爷爷回忆说,“他和用功的,每天晚上都要看书。我知道他是怕楼下有人打扰他。他是个很安静的孩子,邻居们都时常喊他大姑娘。隔壁家的小键半夜起来撒尿时,还可以看见他房间里的灯亮着。他喜欢在窗前看书,一直看到一、二点钟。”
  那天晚上,哥哥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行为引起家人的注意,可即便真的有什么征兆的话,家人也未必会注意到,他们太不在意一个小孩的心思了,再加上那时由于奶奶白天在外公跟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而正遭受爷爷的唾骂。我爹我娘也正为白天的这件事情愁苦。一家人都沉浸在无奈和痛苦中。
  “为什么事情呢?”我现在要穷根究底了。
  爷爷告诉了我二十多年前那令他难以忘怀的苦痛。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那天早上,外公来到了我家,这完全出乎家人的意料,因为他自从我娘嫁到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我家门槛,我娘嫁过来之前他还来过几次,可每次都是和爷爷争吵着离去的。听外婆说,外公很迷信,很相信什么“仙姑”、“半仙”之类人的把戏。据我这几年的了解,他读过不少的书,都是在青年时期读的,有《西游记》、《月唐演义》、《母子君臣》、《珍珠塔》之类,当然像《海青天》这样的话本小说和《江湖奇侠传》这样的武侠小说也会偶尔看看。这些书后来都被我偷偷拿回家了,不过,他主动送给我的也不少。而令我十分困惑的是他读了那么多的书,却仍然很迷信,甚至比没有读过书的外婆还要迷信。有时我怀疑是不是他读过的书害了他。
  “一只迷信的老狗!”爷爷回忆这些事情时经常会用这句话来称呼外公,仿佛他对外公恨之入骨。有时还气得直用旱烟杆敲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块大青石,他连心爱的旱烟杆也不顾了。
  至于外公那天早上为什么会突然来我家,这件事就好象那些只有哥哥一个人知道的事情一样成了谜。现在,外公也对那天的事闭口不言,也许,外公早已将它忘记了——他老是对那些重要的事情很健忘,而对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总是记忆犹新。
  外公到我家时,爷爷奶奶都在家,我爹也在,我娘因为菜园子里有些杂活没有在场。而哥哥自然一直在场,只是众人都没有发现而已,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那时才一岁多点,记不起自己当时在哪,但后来姑姑告诉我说:
  “你那时候呀,一天到晚吵着要饼干吃,你爹整日里忙,没功夫去给你买,你娘就叫你爹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
  外公刚踏进我家院门槛时,大家都立刻意识到没有什么好事,可我爹还是强挤着一张笑脸迎上去:
  “叔叔(这里我稍作说明,在我娘那个村子里,都是管父亲叫叔叔,因为照那里的习俗,女儿嫁出去以后就永远不是自家人了,而我爹作为女婿也必须跟从我娘的称呼习惯。)!”
  “那只老狗连应都不应一声!”爷爷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肚子的火。
  外公那天真的没有回应我爹,他只是朝屋子里瞟了几眼,冲着不知道是谁就突然嚷嚷:
  “阴森森的!”
  我爹那会儿已经从厨房里提着一壶开水出来了,忙着给他倒茶:
  “叔叔您喝茶……”
  奶奶见公公坐下来,知道他们又有什么事情要说,便提着一篮没有择好的菜回厨房了。她都是这样,只要男人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她总是提前避开,一开始这是爷爷强制她这么做的,但后来她已经以此为习惯了。爷爷总是对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