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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坤气得咬牙切齿,死死的瞪了眼霍云,可又看到蛇头,登时又害怕的把目光缩了回去,看到蛇头越来越近,喉头一点含混的声音发出,此时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这一次,被白蛇的红信舔到的地方是周坤的喉咙,红信碰到皮肤的时候,像是一股电流流过全身,让周坤头皮发麻、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乖!”霍云再度收回去,又是一如既往的赞赏了一句,让周坤感叹终于又逃过一劫,谁料他刚感叹完,就听霍云说:“啊?你还要来?”语气中显得十分惊诧。
这边周坤原本低垂的头再度抬起,眼中惊骇无以言喻,双颊的肌肉一抖一抖,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那边霍云“踌躇”了片刻,最后只能“勉为其难”的道:“真是受不了你!这样,说定了,这是最后一次,待会儿我们还要正事要干!”
听到这句话,周坤的胆子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正事?还有什么正事?难道、该不会……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来,我们就这一次了!”霍云的话在周坤耳中听来更像是魔鬼的低语,白蛇的红信越来越近,周坤几乎要窒息了,他宁愿面对火铳,也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管他什么秘密,都见鬼去吧!
“我……”他猛地抬起头打算诉说什么,却被霍云出声嘘住,“不要打扰小白,它很喜欢你!来吧!嘿嘿嘿……”
“我说!我说!我说!……”周坤可等不了,他突然发狂般大吼起来,声浪一波高出一波,震得那蛇头都往后一缩。
霍云把蛇放回盒子中,然后淡淡的骂了一句:“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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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失去爪牙的野兽()
周坤吼完之后,又像是失去了力气般垂下了头,霍云凑到他面前,抬手抓着他的下巴,笑眯眯道:“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根据周坤的交代,三年前,他通过一个名叫“青龙会”的组织,开始接触朝廷势力,一开始是帮一些不法的朝廷官员铲除异己,也就是从事杀手的勾当,活动范围也就是州县之类的。
直到一年前,他经过青龙会的渠道,开始逐渐接触一些朝堂的更高级官员,有时是三四品,有时是一二品的大员。
就在五个月前,他突然接到青龙会的指令,自即日起他将跟随一个朝廷一品大员,负责某样事物的看护工作,而那样事物就是罂粟粉末。
青龙会这个组织霍云也有所耳闻,从锦衣卫的资料中可以知道,这个组织的规模庞大,势力几乎无处不在,它是连接江湖与朝堂的枢纽。它的主要职责就是替有需要的朝廷官员与江湖人士进行中间的牵线搭桥,并以此为盈利手段,几乎没有他们牵不成的线。
“那么,那个官员是谁?”这才是问题的重中之重,只要知道他是谁,霍云便能占得先机,但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那么简单的。
周坤摇了摇头,答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青龙会不会透露,我也不会询问雇主的事情。平常跟我联系的人除了任务内容以外,不会跟我说一个字。”
“原来如此……”霍云点了点头,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看来对手十分谨慎,然后又问:“那你们又是怎么联系的?”
“在西城外十里马驿旁的一处废弃的土地庙中,事先会用信鸽通知,然后就是去那里。现在我失踪了,这个方法肯定不会再用!”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霍云想利用这一点那别费力气了,不会有结果的!
当然,不用他提醒,霍云十分清楚这一点,他笑着道:“好吧,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然后,抬脚朝外面走去。
周坤却在背后大喊:“喂喂喂!你就把我丢在这里么?喂……”
霍云不去理会周坤的叫喊,打开门走了出去,随后原本站在那里的几个黑衣人也紧随其后,最后,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周坤只能独自待在里面……
霍云走出来的第一时间便抬眼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人,那人正一脸微笑的赞赏道:“好好好!我们原本只会动动烙铁、皮鞭什么的,今天总算是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审讯手段!喂,你们几个要好好跟霍大人学学!”
“哈哈!”霍云笑了笑,对那人拱拱手,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要说审讯的技巧我哪比得上陆大人您哪!真是过奖了过奖了!”
陆炳,锦衣卫指挥同知,现年三十有七,自指挥使杨旭调任右卫上将军以来,是他与另一位指挥同知共同管理卫所事务。
这两人虽然秉性各异,但都对皇帝忠心耿耿,公认将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肯定会从这两人当中选出。
霍云刚回洛京那会儿,陆炳不在,两天前才返回洛京,今天霍云就把麻烦事带上了门,靠着和陆炳的关系,在锦衣卫北镇抚司中,开辟了一间新刑讯室,把周坤带了进去。
两人一边走,陆炳一边呵呵笑道:“霍大人就不要过谦了,以后要是碰到什么嘴硬的,我们也可以试着用这一招,反正小蝶那儿多的是这种东西!”
“对了,陆大人,”霍云笑着回过头,对陆炳道:“您还是找个时间劝劝陆姑娘,女孩子家的就算不喜欢女红,耍刀弄棒也总比这玩意儿好!她再这样下去,将来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这话我可不敢说,”陆炳一提到这个就缩回了头:“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我说了,她肯定放蛇咬我!再说,谁说没有男人敢娶她,你不行么?”
“说来说去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霍云苦笑着:“我要去了,结果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话说回来,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笑了一会儿,陆炳才来到正题,方才周坤在里面交代,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当前之事要解决倒是不难,”然后霍云又叹了口气:“难的是之后,我们现在至少已经掌握了一个重要情报,这件事的幕后是一个朝廷的一品大员,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如果连这样的人都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那么还有多少人牵连进去我们就不知道了!”
现在朝中的一品大员委实说还真不少,从目前来看,做排除法的话,剩下的那几个人不仅官位高,资历也重,要是无凭无据就去怀疑他们,恐怕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陆炳也是皱起了眉,霍云说的没有错,连一品高官都牵扯了进来,而且很有可能是主导地位,那么为他服务的人有多少。
想到这里,连陆炳这样杀伐果断的老资格锦衣卫都有些犯难了,看来这张无形的巨网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编织了。
他转头看向霍云,发现后者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就不禁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准备怎么应对?”
“饭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做,”霍云的轻松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他有那个自信:“他的确很小心,凡事都不必事必躬亲,这样即便抓到了一些人,也伤不到他。但是,他却忘了,一头失去爪牙的野兽除了等死,什么都做不了!”然后对陆炳道:“这次的事情又要麻烦你们了!”
陆炳也是呵呵的笑了一声:“跟我还那么见外?说吧,有什么能做的……”
这天晚上,司徒婧琳按照计划返回皋园,敲开了霍云房间的门,那时候他们正按照往常一样开例会,其实这天晚上的例会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筹划明天的计划,而前提是司徒婧琳要回来。
霍云将洛京周边的山川地形图打开,上面标注着洛京周围所有的山脉和河流,十分详尽,便于司徒婧琳说明。
按照司徒婧琳所说,那辆驶出洛京的马车,是往洛京城西北面的洛水镇而去,这个小镇坐落在洛河边,有一个小型的码头,镇上百姓的生活也十分富足,商业繁荣。
而那辆马车进入镇子之后,是直接往镇上一个叫“徐记客栈”的地方而去,从名字上就能知道这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客栈。
司徒婧琳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发现了几个监视点,人数共有十来人,不过以她的身手,这些人没本事发现她。
那赶车的老五将车停在后院,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为了不被发现,司徒婧琳只能选择躲藏在外面,所以就看不到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了。但是按照霍云的猜测,这个客栈也是他们的一个交易点,里面应该藏有罂粟。
在老五赶车离开后不久,司徒婧琳就发现那客栈老板急匆匆的从店里离开,朝镇子后面的青松山走过去。
司徒婧琳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山脚下,发现那客栈老板走进了山脚下一个农户家中,待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出来,之后便返回了客栈。
“是了!”霍云一拍桌子,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兴奋的道:“那个农户家里一定是制作罂粟粉末的工厂,这是一条线!每个流程都有专门的人负责看管!”
“可是那个农户家里并不大,他们在哪里制作罂粟粉末?”唯一有亲眼见过的司徒婧琳最有发言权。
“制作粉末,谁说一定要在地面的?”霍云抬起头,眼神炯炯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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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同时行动()
“你是说……在地下?”司徒婧琳怔怔的看了一眼霍云,然后就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这是当然的事么?”
“对,”霍云点点头,将一颗棋子放在青松山的点上:“目前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裴钰,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大人请看,”接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这是镖单!”
“镖单?”石勇看了一眼,表示不是很明白。
狄光向他解释道:“所谓镖单应该是由镖局开出的单据,上面是交易的证明,委托人和收件人的名字、出发和到达的日期以及货物的名称,都会写在上面。根据我朝律令,从外地前来洛京的镖队,必须在官府有备案,在将货物交给收取者之后,还要前往洛京商会进行提交这份单据,才算交易完成。”
“太复杂了!”石勇摇了摇头:“不明白!”
“确切点说,镖局与客户之间的交易具有法律效益,如果镖局无法按时或者丢失了货物的话,那客户可以上报官府予以追缴。在镖队出发之前,双方会签下一份文件,最重要的就是这份单据。洛京商会管理着洛京的商业活动,各种商店、商铺都必须在商会中备案,若是没有就是无证经营,是要吃官司的。”
“走镖也是一个高报酬也高辛苦的工作,得到法律的保护,但也需要遵守法律。无论目的地是哪个地界,在将货物交给客户之后,都要将单据交给当地商会,否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客户知道是哪个镖局,也没有任何凭证,所以才需要这个东西。而现在,它将给我们提供重要的线索。”
霍云说了一大堆,可石勇还是听不明白。对此,霍云也只能叹口气了,他把镖单拿起来认真的看着。
“但是镖单应该是由洛京商会保管,除了客户之外没人可以拿出来,你又是怎么拿到手的?”司徒婧琳也知道这件事,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这个嘛,”这个问题最好还是由霍云来解释,他道:“是我让裴钰去找了刘府的管家,这份单据上的名字是他签的,所以他知道。”
“他是你的人?”司徒婧琳又问,脸上却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霍云简直想发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哪儿都有我的人?不是,不过他是心甘情愿被我驱使的,我有他的把柄!”
“是什么?”司徒婧琳是打算刨根问到底了,这让霍云想到了那句名言:女人的好奇心一旦上来,谁也挡不住!
霍云笑了笑:“很简单,我让裴钰告诉他‘你老婆和儿子都在我的手上,劝你照我的话去做’这样,他还能说不么?”
“你用他的妻儿威胁他?”司徒婧琳不禁瞪大了眼睛,实际上她也知道,根本不需要那么吃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霍云又不是第一次干。
“是啊!”霍云十分平常的点点头,看着司徒婧琳的神情不禁笑道:“干吗摆出那副神情?怎么?你这个从小就被训练用来杀人的摩罗也有大发善心的时候?”
是啊!司徒婧琳垂下了脑袋,曾经为了生存她不惜杀害同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杀得人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早已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
霍云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却让司徒婧琳一阵伤神,让霍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安慰人的话他不太会说,只能淡淡的道:“对不起!”
“算了,你说的也是实话!”司徒婧琳的声音变得冷漠,神情又恢复到了刚见面的时候,然后她问道:“我还有什么要做的么?”
“不,暂时没有了!”霍云摇了摇头,但他撒谎了。本来还有件事要司徒婧琳去做,但现在看来不太好意思要求,只能作罢。
“是么?”司徒婧琳的表现不咸不淡,接着转过身,只丢下一句:“那我走了!”然后身影便消失了。
“将军,你把她气跑了!”石勇有些呆呆的道。
“混蛋!”霍云捡起一颗棋子就丢了过去,“以后这种话少说!”
元历1325年十月二十六日这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四匹快马旋风般冲出了洛京西门,守城的士兵才刚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四骑便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四道烟尘。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两天前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看到,给他们冲击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的,现在又是这么一幕,一个士兵甚至高呼:“天哪!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冲出去的四匹快马,虽然只是一会儿功夫,但是马上那几个人的装束,士兵们都太清楚不过了,赫然竟又是锦衣卫!
很快,不仅是他们,洛京城的所有百姓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朝廷派人在城门口贴了告示。
就在这天辰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闯进了当朝光禄寺卿刘林的府邸,至辰时两刻,士兵在刘府后院的地窖中找到了大量罂粟粉末,并当即将刘林一家全部扣押。
而几乎就在同时,另一队士兵则前往洛京城西的常瑞坊大街,那时候,同福楼刚刚开门营业,几个伙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门,心想:劳累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可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数十个士兵一拥而上,砸开了大门涌了进去,将几个试图阻止的伙计打翻之后,直扑厨房,在那里地下的地窖中同样找到了大量的罂粟粉末,负责现场指挥的将军立刻下令封锁酒楼,并将上下一干人等全部看押起来。
而在这天早朝,当朝大理寺卿欧阳政即在太极殿上书夏皇,声称:“日前接到百姓举报,在洛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罂粟粉末开始暗中流通!”并将自己连日来搜查到的证据呈交给了夏皇——其实是霍云提供给他的。
夏皇看完之后当即大怒,立刻命令欧阳政负责调查此事,于是欧阳政顺理成章的从城防衙门调来了军队,对霍云提供的两个地点:刘府和同福楼,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远在洛京城西北的洛水镇上,镇民们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但是一伙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大街上徐记客栈的徐老板命伙计打开了门,开始满面笑容的迎接客人。不过,等来的第一批客人却彻底出乎了他的预料,也让他深深的陷入了恐惧的深渊。
洛水镇并没有驻军,但是此刻在客栈周围却突然出现了大批士兵,在几个人的领导下,包围了客栈。
几人中领头的一人站在徐老板的面前,微笑着道:“徐老板,幸会幸会!我是来自京城的锦衣卫,因为接到线报,说您这里躲藏着朝廷要捉拿的重犯,所以前来,还请你配合我们的搜查!”然后,二话不说便带领士兵踏破了客栈大门,进行强行搜查。
徐老板知道拦不住他们,就往不远处的民房发出信号,那是他们的一个监视点,可信号发出去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回应,顿时让徐老板六神无主。
很快,在士兵们的强行搜索之下,在客栈的酒窖内发现了大量罂粟,一开始士兵们还没有发现它们,直到一个士兵不小心打破了一坛酒,没想到他们居然把罂粟藏在酒坛里面,还贴上了红纸封好。
在这里的搜查出结果的同时,另一边,还有一名锦衣卫则带着一队士兵往青松山脚下的农户去了,但当他们到达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逃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锦衣卫一挥手,士兵们开始肆无忌惮的搜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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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弃车保帅()
什么瓶瓶罐罐,能打碎的全部都打碎了,在将屋子里搞得一片狼藉之后,士兵们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地下工厂的入口,从中搜到了很多还没有来得及加工的罂粟花瓣和果实。
四个地方同时行动,都有所斩获,让当事人无法逃避,这样的策划能力不经过深思熟虑和精密筹划是难以做到的。这件事过不了多久就传到了一些人的耳中。
“为什么会这样?”段大人一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紧,看起来十分颓废。对今天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才过了多长时间,这稻草居然就断了!
李大人也坐在椅子上,神情极为严肃的道:“我们的计划尚未完全开始,就被他察觉了么?这样下去,其他的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然后他把怒气都撒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张大人,这就是你的计划?碰到他同样一败涂地!”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了张大人,此时他坐在之前老人坐的位子上,在这里他才是最大的。面对李大人的责问和众人的目光,张大人显得不是那么在意,他道:“各位大人,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最大的缺陷。只不过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到了你们那里就好像我们已经是失败了!”
“张大人,”这时候老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您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