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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2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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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庭长点了点头,韩诚同志的心情可以理解。今天让双方以及有关人员一起坐到这里来,就是要让大家畅所欲言。只有畅所欲言,才能找到解除心中疙瘩的途径嘛。傅和生同志,你也可以谈谈自己的想法。老傅立即轻轻咳一声,其实,我对老韩是感激的。他帮助我妻子解决了工作。我还想请他吃饭呢,他不愿来。我就产生了不理解。这是我心胸在某些时候不够宽的表现。当然,每个做丈夫的都能理解,我并不愿意妻子在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帮助时,感情生出不正常的变化来。所以,那天晚上冲动了点,对韩诚同志有失礼貌。我现在真诚地向韩诚同志道歉…… 
  韩诚打断老傅,我反问两点:第一,我和你妻子作为一起下过乡的战友,在一起喝咖啡,庆祝她的生日,有什么不正常?第二,你不问青红皂白,口出污语,动手打人,这只是“有失礼貌”?他压不住自己的激动,坐着的凳子发出几下响声。杨庭长向韩诚摆摆手,请韩诚同志冷静一点。我们今天的原则是心平气和。韩诚不做声了,继续正襟危坐,不让凳子再响。 
  屋里接着沉默。 
  一会儿,杨庭长将目光转向林雪,呃,林雪同志,你与两位当事人,一是夫妻关系,一是朋友关系。你当然希望矛盾能够妥善解决吧。那么,请你也本着心平气和的原则,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好吗。 
  韩诚将目光投向林雪,他不能再用余光看她了。林雪仍然低着头,身子似乎有点颤。韩诚知道,林雪这次是深深地受到伤害了。他挨了老傅耳光的第二天,林雪就给他打来电话,在电话里用颤抖的哭音告诉他,她从好心情回到家就跟老傅大闹了一场。她说,她豁出来了。韩诚向法庭起诉后,也打电话给林雪,告诉她,这既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也是为了她的尊严。他希望林雪能够理解。林雪在电话里说她能够理解,腔调仍然颤抖着。前天,林雪再次打电话过来了,告诉韩诚,老傅在向她认错了,可怜巴巴的样子。韩诚没等她说完就拔高了嗓门,他现在可怜巴巴了?那天晚上的威风呢?老婆在一旁抢过电话,叫着,告诉他,去法庭上再可怜巴巴!韩诚又夺回电话,不让老婆掺和,他降下声调对林雪说,我们的气不是冲着你的。林雪低低嗯了一声,韩诚听出她的声音比前两次电话里还要颤得厉害。 
  林雪好一阵才抬起头来,她的脸毫无血色,眼睛空茫地望着对面的墙。韩诚看着她,JL,里很不是滋味,摊上一个这样的丈夫,怎么能不痛苦呢。 
  韩诚此刻的心情,已经差不多全为林雪在激昂了。他完全可以把打官司的目的集中到林雪的尊严上去。 
  杨庭长鼓励林雪,说说吧,心情平静一点,为了把矛盾解决好嘛。 
  林雪咬了一阵嘴,又低下头去,但终于开腔了,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韩诚……是我很好的朋友……我,说实话,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她的嘴颤起来。韩诚盯着她的嘴,心中不免紧张起来。老傅也向她倾着身子,双手在裤子上使劲搓,好像要把裤子搓破似的。 
  林雪嘴颤了好一阵,又继续说下去,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丈夫一直担心,会发生什么……所以,那天晚上,他见我们在一起,情绪失控了……本来是想,打我一耳光……韩诚阻挡,误打了韩诚…… 
  韩诚眼睛慢慢地睁大了,死死盯着林雪。林雪脸始终低着,那脸上是彻底的白,白出一种冰冷的质感,真的像雪一样了。看着这样的脸,很难想象是怎样变得通红的。 
  老傅也高挑眉头,望着林雪。一会儿,向林雪挪过身子去,伸手要揽她的肩头。林雪一扭肩膀抖开他的手。 
  杨庭长看着林雪,轻轻搓着手……现在,话题从争取谅解的意义,转到了事件性质的争议上了。我想,我们应该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只有实事求是,才能架通谅解的桥梁…… 
  老傅连声说,是要实事求是,就是要实事求是咧。 
  韩诚慢慢将目光从林雪脸上移开。又死死盯住北京炉上的水壶。水壶正在起劲地冒着水蒸气,那水蒸气冲出壶嘴就悠扬起来,无拘无束地随便弥漫。韩诚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耳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至于林雪和老傅什么时候走的,韩诚一点不知道。他一直坐着不动。 
  杨庭长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韩诚同志,这种事情要弄清楚,并不是太难,我们可以调查。但是,我认为,无论你陈述的真实,还是对方陈述的真实,都以冷处理为宜。太张扬并无好处,就像一盆清水滴进一滴墨汁,越搅水就越黑了……你的意见呢?是不是下次再调解一下,寻找一种对双方都合适的方式,让傅和生向你作进一步的赔礼道歉? 
  韩诚沉默一阵,慢慢抬起头,屁股下的凳子刚要响,又被他止住。他轻声说,没什么意见了……我,撤诉。 
  韩诚慢慢走出法院。雪明显下大了不少,大街的景象被飞舞的雪片弄得很零乱。 
  韩诚披着一身雪片回到家里,老婆正在等着,赶紧替他拍打身上的雪片,急不可待地问,调解什么了?你没答应吧?韩诚重重在沙发上坐下,没做声。老婆紧张起来,怎么了?韩诚淡声说,我撤诉了。老婆眼球在眼眶里一蹿,什么?撤诉?为什么撤诉?韩诚不语。老婆指着他,你怕他了,还是让他收买了,啊?他始终不吭声。 
  你……你……老婆又气又急,不行,你撤诉我不撤诉!她—阵风旋出了门。 
  韩诚疲惫地闭上了眼。 
  电话铃响。韩诚不想接。电话铃固执地响下去。韩诚终于拿起电话,并不做声。话筒里,传出林雪的哭声,韩诚……我,我……老傅他……流着泪求我……他,正在提拔的关头上啊…… 
  韩诚握话筒的手在颤抖。他缓缓放下话筒,走出了门。 
  屋外,雪下得正起劲。虽然仍是漫天的碎纸屑一样,但也是好久没有过的场面了,天地间已经被纷纷扬扬的雪片挤得满满。 
  责任编辑 田增翔 
智能梯子
黎 晗 
  一 
   
  “我干吗要一把梯子?你有没有搞错,梯子又不是手机、电饭锅、裤腰带,我要一把梯子做什么?”那天下午罗小辉就是这样问那个黏人的推销员的。 
  推销员眨巴眨巴眼睛,神秘兮兮地趴在他耳边说:“先生,我没有搞错。你认真想想,梯子的作用表面上看来不如手机、电饭锅和裤腰带,实际上它却是我们生活中一件十分重要的物品。你家的灯有没有坏过?我就问你这个简单的问题。老实说坏过没有?我指的是那些吊顶灯。”罗小辉回忆了一下,他想不起来自己家的灯坏过没有,家里的灯坏掉了,也不是由他来操心的,他有一个社区里出了名的贤惠妻子。“坏过吧,灯泡烧了,吊顶的螺丝松了,那可是急死人的事!”推销员好像比他还着急,绕着他转了两圈,回到他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问道,“你怎么办?拿两张椅子叠起来,够不着,再拿个小板凳。行吗?你们是知识分子,又不像我们这些干体力活的,你们能保证不被自己摔出毛病来吗?”这时候罗小辉想起来,自己家确实坏过一次灯,是妻子李雪莲自己修好的。他只是没想到,李雪莲原来是站在三张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独自换灯泡的。他感到有些后怕。李雪莲那么胖,李雪莲站在三张椅子上,伸长了手臂去换灯泡,她居然没有摔下来。李雪莲没有摔下来是因为她只换过一次灯泡,但是谁能保证自己家的灯泡就不会再坏一次?怎样避免李雪莲从高处摔下来?不用推销员再啰嗦,他已经想到了——梯子,是的,也许,真的应该买个梯子回家,为了李雪莲可以安全地修理灯具。 
  “而且我们的梯子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是一种智能型的新式用品,性能、重量完全有别于传统。”推销员从地上的一个麻袋里抓出了一件物品。这是什么啊?罗小辉感到有些吃惊,这是梯子?梯子能用麻袋装着?“你一定感到奇怪,”推销员及时解释道,“这怎么会是梯子,梯子怎么会是这种形状?所有的消费者都会这样问。可这确实就是梯子,我说过这种梯子是智能型的。”从塑料薄膜里被抽出来的是一个类似于玩具飞碟的东西。罗小辉看得要笑起来,刚要质疑,奇迹就发生了。推销员摁了飞碟的一个开关,嘶嘶嘶,飞碟从地上慢慢地升高了,它是旋转着往上升的。在飞碟上升的过程中,它的腹部底下长出了两条腿。那两条腿岔开,形状就是梯子。 
  那天黄昏,罗小辉拎着那袋物品在回家的路上直想笑。“小罗下班了,手里拎什么?”门房老头像往常那样热忱地跟他打招呼。他随口答道:“梯子!”“蹄子?蹄子这么大一块?是老虎的吧,报上不是说要保护老虎吗?这年头说的一套,做的一套,还有人敢卖老虎的蹄子。不过听说老虎的骨头能治百病,小罗你留一块给我,很小的一块就行。”老头在他身后唠叨着。罗小辉也不解释,只是好脾气地给了对方一个笑脸。手里拎什么?罗小辉学老头的口气问了自己一句。是梯子?不,是飞碟。是飞碟?不,也许是方凳。到底是什么?罗小辉想应该还是算梯子,刚才进行的交易是用梯子的功能来定价的,虽然这张梯子兼备了飞碟、方凳的功能,但说到底还是要算梯子。可是,买一把梯子花了500元,这算不算疯狂消费?这个问题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李雪莲会怪他乱买东西吗?李雪莲不会怪的,李雪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什么事都顺着他。你老婆的脾气是全城最好的,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李雪莲为什么脾气这么好?一是因为她本来脾气就好,二是因为她生不出小孩。罗小辉一直分不清到底哪一个原因占比较大的比重,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从不像这座城市其他八婆那样喜欢打扮,爱撒娇,乱耍脾气,一定跟第二个原因有关。李雪莲身上暗暗藏着自卑,尽管她从未表现出来过。这让他很为难,生不出小孩就生不出小孩,他没有丝毫责备之意,李雪莲却事事都要顺着他。“千万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我们俩好,什么问题都没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想这样跟老婆说,但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阻碍他跟老婆好好说一回的,恰恰就是因为她的好脾气。李雪莲暗藏着自卑,但她从未表露出来,这样罗小辉就难以出口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这种自卑,他要是把问题提出来,反而伤了人家的心。罗小辉找不到让老婆放下心理包袱的办法,只好加倍疼爱她,具体的表现就是事事顺着李雪莲。这样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成了整个社区最完美的夫妻。“你瞧人家罗小辉,李雪莲不会生育,他还是那么疼老婆!”社区里的妇女都爱拿罗小辉说事。“那你怎么不学李雪莲,人家不会生育又怎么啦,大城市里不是流行‘丁克家庭’吗?关键还是一个人的素质问题!”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反驳自己的老婆。 
  这些话都是人家枕头边的私秘,罗小辉夫妇听不到,他们也很少在自己的枕头边谈论别人的私生活。这些看似有趣的、散发着勃勃生机的话题,在罗小辉和李雪莲的夫妇生活中是严格被禁止的,这不符合他们的处世原则和个人情趣。在罗小辉和李雪莲漫长、安静、富有规律的日常生活中,他们之间一直相敬如宾。长年以来,夫妇双方一直按“男主外,女主内”的方式进行分工,这种分工在家庭财务方面的体现就是,罗小辉赚钱(当然李雪莲也赚钱),李雪莲花钱(钱花在两个人身上,稍微大点的开支李雪莲都会征求罗小辉的意见,而罗小辉的意见就是没意见)。罗小辉把工资卡交给李雪莲,按他自己的提议,每月从李雪莲那里拿一百元做零花。单位要是发了奖金,他也一分不留,都交给李雪莲。但他不是直接交到李雪莲手里的,他喜欢通过银行把现金打进自己的那个户头。罗小辉的那张存折可能是银行里唯一只进不出的。“干吗要存呢,那些钱你就自己留着零花吧。”每回把存单交给李雪莲时,她都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可花的,不抽烟,不喝酒的。”“那也不一定要存的,少一点的你就把现金拿回来吧,家里日用也要花的,回头我又要去银行里取出来,多麻烦。”李雪莲说的是实情,有一回罗小辉刚存进一笔钱,不到十分钟,李雪莲又取了出来。他们进出的数目刚好一样,两次交易刚好又是在同一个柜台进行的。只是柜台外的顾客不同,所持的凭证不一样,一个是卡,一个是存折,夫妇俩走进那家银行是前后脚。这就让营业员很诧异。“这三百元不是刚刚存进去的嘛,怎么又拿了出来?”警惕的营业员对李雪莲盘问了老半天,弄得李雪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回到家里,李雪莲把这件事跟罗小辉说了,罗小辉听了哈哈大笑,末了答应李雪莲以后小钱就直接拿回家。但罗小辉没有这样做,一旦有了工资外的收入,还是要一分一厘都存进银行。直接交给李雪莲和存在银行,性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就是喜欢这样做,通过营业员、电脑,通过银行,他的钱一分一厘都到达李雪莲手里,他觉得好像经过了一个严格的、可靠的逻辑过程。这样做并无深意,他只是觉得踏实。这可能跟他职业习惯有关,罗小辉是个中学数学老师,他喜欢一种清清楚楚的数理关系。 
  罗小辉在李雪莲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大胆地一口气花了五百元。这五百元是他教学论文获奖的奖金,和以往一样他本来是要存在银行的,但银行刚好关门盘点。罗小辉第一笔未存的钱被他花了出去,换回了一把梯子;他原来有些不安,不是担心李雪莲的责怪,好脾气的李雪莲根本不会责怪他,他只是不想打破夫妻俩多年来在日常生活中的各自牢靠的定位。罗小辉—手拎着那个装梯子的麻袋,一手打开家门,他最盼望的是家里的吊灯全坏了。 
   
  二 
   
  出乎罗小辉意料之外的是,李雪莲对这把梯子表现出了异常的喜爱。“我们家真的需要一把梯子!”李雪莲坚定地说道,“你不知道,上回你去省城开会,上面的灯全坏了,我在椅子上换灯泡,差点摔了下来。”“这下可好了,以后换灯泡再也不怕了。” 
  “而且还是一个飞碟呢,可以当装饰品看。”罗小辉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李雪莲是坐在那张梯子方凳上洗脚的,李雪莲的脚很白很胖,原来洗脚盆的水只有半盆,李雪莲放进一只脚,水满到了盆口;李雪莲再放进一只脚,水就悄悄地溢了出来。她会不会把梯子坐垮呢?罗小辉不无担心地想到。李雪莲坐在那上面,把双脚浸在滚烫滚烫的水里,嘶嘶叫热。“哎,你也来泡泡脚吧,真的很舒服!”他摇摇头,他真的有点担心李雪莲把梯子给坐坏了。他不是心疼钱,他只是觉得不对劲。那是一把梯子,是用来登高的,但是李雪莲的屁股把它的功能转换了。没错,推销员是说过,这是一把多功能的梯子,但主要功能应该还是梯子。李雪莲为什么要强调它的庸俗化功能呢?这个问题让罗小辉非常迷惑。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反对买这把梯子,她没有把这种“反对”直接表现出来,就像对待过去岁月中的无数的“反对”一样,李雪莲用自己的好脾气把这些东西都隐藏起来了。这把梯子真的惹她喜爱吗?她为什么要坐在梯子上洗脚?罗小辉觉得她是在有意地,过分地夸大梯子的作用。这种有意暗中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看法:买个梯子干什么呢?并不是人人都需要一把梯子的。 
  李雪莲坐在梯子上洗脚,她不担心把它坐坏,她担心的是,梯子会不会突然飞升起来。“要是梯子突然动起来,我的脚就跑到天花板上去了!”李雪莲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咯咯乱笑起来。“那你就像个小天使了!”罗小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那天晚上,李雪莲在床上难得地主动了一回。这让罗小辉措手不及,很快就败下阵来。半夜里,罗小辉站在马桶前小便,看到梯子以方凳的形状蛰伏在卫生间的一个角落,他有点发愣。在卫生间模糊的光影下,他仿佛看到梯子飞碟形的顶部有个什么物体白白地闪了一下,看起来像是李雪莲屁股的轮廓。可等他蹲下去看时,那个轮廓不见了。他站起来,换个角度看,没错,那不是个屁股的样子吗?他又蹲下去看,等他的眼睛靠近时,那个图案又不见了。他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就不放心地走到马桶前,再小了一次便。一边听着尿水滴滴沥沥掉在桶里的回声,一边又回头向梯子望去,梯子上的白光消失了,但他分明看到上面有两个黑点在动。那是什么?罗小辉第三次把眼睛凑近梯子。那是两只硕大的蚊子,它们的身体紧紧地连在一起。它们居然在造爱啊,上面那只的尾部还忘我地一耸一耸的。罗小辉的火气莫名其妙地爆发了出来,伸手向梯子上狠狠拍去。他的手掌上马上有了一摊浓浓的血,这不是我们的血吗,王八蛋,小小的个儿居然吸了这么多。洗手时,罗小辉的心情好极了,这使他的手在水龙头下停留了很长时间。 
  他是在把双手洗得发白,擦得干干净净,准备关掉卫生间的照明灯时,发现第三只蚊子的。那只蚊子和它不幸的同类一样,不知为什么也对梯子产生了好感。它是孤独的,所以远比那两只忘我的情侣敏感,罗小辉的手还没拍到,它就嗡嗡嗡扑翅飞走了。照着它鸣叫声的提醒,罗小辉很快就发现那只蚊子躲在书房的天花板上,他助跑几步,跳起来去够,但他的弹跳能力还不足以对蚊子构成威慑。罗小辉脱下拖鞋想扔,这时他终于想到了整个晚上让他牵挂的,那只可爱的梯子。他高兴极了,快步跑进卫生间,抱出梯子,迫不及待摁动了那个红色按钮。嘶嘶嘶,飞碟发出轻微的声音,慢悠悠盘旋着上升了。快点,再快点,罗小辉对梯子轻声叫着。梯子好像通人性一般加速上升,一眨眼就顶到了天花板。罗小辉蹑手蹑脚爬上去,一步步靠近了那只似乎已然进入梦乡的蚊子。 
  罗小辉没有一巴掌拍死蚊子。他的手快要达到目标时,停在了半空中。不知为什么,他忽然不想一下子打死它。这是一只比较有头脑的蚊子,它现在睡着了,应该把它叫醒,让它明白危机就在身旁,给它一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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