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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饭丫头听到玲珑对教主如此不敬,眸中一阵惊慌,慌忙蹲下来收拾地上的东西,更加装聋作哑无动于衷。
玲珑见她毫无反应,心中更气,好歹也应该吭声吧,这里的人都是活死人么?
“叫你们邪教魔头来见我,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见你们教主……”玲珑看着蹲在地上收拾的丫头,拼命地吼着,然而那丫头聋子一样,收拾完东西自顾自地出了房间,完全无视玲珑的存在。
玲珑懊恼,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扔向门口。然而那枕头仿佛有魔力一样稳稳飞向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掌。
“若你真见到了教主,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忽然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飘进来。
玲珑看向门口,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多了一个白袍男子,面容温柔,手里托着她扔出去的枕头,只见他手指轻弹,枕头不偏不倚地飞回了她的身旁。
第二卷:城外殇 第三十九章:惊乱
珑愣愣地看着落回床上的枕头,心里突突一跳。
离死期不远是什么意思?
瞥见面前女子突然害怕起来的表情,轻云微微一笑:“所以你还是不要见教主的好。”
玲珑咬紧下唇,一瞬间心里百味杂陈,仿佛自己真的见不到了明天的太阳,眼泪刷刷地往下落,早知道就不去那什么一品楼了。
“太皇……”她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心里越想越害怕,口中喃喃念着,“太皇,快来救玲珑,玲珑就要死了……”
轻云听到她的哭喊,心里陡然一震。
那个丫头在说什么?她不是和怀瑾被放出宫了么,和燕楚易有什么关系?
玲珑抬起泪眼,盯着门口的年轻男子,忽然怨恨地咆哮:“你们要敢对我怎么样,太皇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轻云干笑,“是么?太皇对你可真不错。”
玲珑眼里有一丝得意的神色,心想邪教还是怕太皇的,不由仰头道:“太皇要是知道你们绑架我,一定会灭了邪教,你们识趣的话就快点放我走。”
轻云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神情,笑问:“可是太皇怎么会知道你被绑了呢?对不对?”
玲珑更加有恃无恐,擦干眼泪,骄傲道:“太皇带着我一起来艳都,他怎么不知道我被绑了?太皇现在肯定派人在四处找我,等他找到了,你们就死定了。”
轻云闻言心里一惊。
燕楚易,他竟然人在艳都!黑香神供不是刚走么。他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
然而转念一想,顿时明白过来,拿黑香神供做幌子倒是不错!谅谁也想不到太皇竟然撇下专程来帝都为太后治病的黑香神供偷偷跑来艳都。
似乎突然间又想起什么,轻云脸上蓦地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么,无霜会不会也在艳都?
轻云瞥一眼面前洋洋得意地天真女子,试探道:“太皇照顾太后还来不及,又怎会顾得上你?”
玲珑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被说到了痛处。然而还是忍不住大声辩解:“你胡说,太皇不会丢下我不管,太后对我那么好,她也会担心我的……她答应和我一起逛艳都城的,怎么会不管我……”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想起太皇和太后将她一个人丢在一品楼,心里忽然没了底气,委屈害怕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听到玲珑的话。轻云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泽。蓦地,脸色忽然沉静下来,若把这个消息禀报教主,这倒是对付燕楚易的好机会。然而,教主必然也不会放过夏无霜吧?
他地面前忽然浮现出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盈盈而立,浅笑如兰。曾经为了寻找燕楚易的下落,他才试图接近她,回璞罗教的途中自己染了尸毒,竟是她救了他!自己本是要去杀她的,竟被她所救,真是讽刺!倘若那一次将她带回了璞罗教。她定然已经命丧于此了吧?
想到这里,年轻坛主的脸上不由一阵惊悸,仿佛在死亡的边缘经历了极其惨烈的搏斗,终于生还。
他地目光再一次落到玲珑脸上,温和的眸子渐渐阴沉,凝聚起浓郁的杀气。
玲珑注意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不由向后退去。然而面前地男子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却依旧是温和的:“你若是想活命就别再把太皇和太后这几个字挂在嘴边。”
玲珑惊惧不已,瞪大眼睛看着他。
刚才,刚才他不是还很惧怕太皇的么?怎么一下子转变那么快?
看到她畏惧的点头,轻云放开她的手腕,淡淡道:“你明白就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他说得云淡风气,温和的面容没有一丝戾气。然而玲珑却惊出一身冷汗,心里越发害怕起来。
难道连太皇也救不了自己了么?
孔雀草开了遍地。出了房间,迎面有微风拂过,肃穆的白色长袍在风中飘动。阳光下,轻云的脸上有清浅地笑意,温润祥和。忽然他的笑容凝住,仿佛意识到自己正在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挣扎的痕迹。
“这么好的机会,真不该错过啊。”蓦地,他喃喃说了一句。许久许久,仿佛心里终于
什么,他微微闭上双眸,恍惚中有一丝悲痛从脸上一
他的一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无数条人命在眨眼之间被他捏碎,从来没有一次有丝毫地犹豫。然而此刻想到她,他的心里,竟然有不忍和疼痛的感觉。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情,轻云出了璞罗教,步上了艳都大街。自登上坛主之位他大多时间都驻守在艳都分坛,这里的每一条道路,每一处巷子,每一家商铺,他都了如指掌。
—
现在那个女子也在这里么?
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抑制地一次一次反复想起那个白衣女子,眼神不自主地留意大街上每一个穿白衣的行人。
他有些惊诧自己的失常,唇边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蓦然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已经是第二天了,竟然没有一家医馆愿意医治这个被冻僵的人。高贺背着夏无霜,心里暗暗焦急,若再找不到一家医馆收留,自己恐怕真要误了上任的期限了。明明还有进气,而且自己也在不停地给她输入内息来化解她身上地寒气,可是为何所有的大夫见她之后都只是摇头说没有救?
毕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高贺心中思虑,边走便对身旁的妹妹嘱咐:“雅儿,我们分头找吧,打听一下艳都有哪些医术高明的大夫,再拖下去我们就赶不及去帝都……”
“小心,哥哥。”不等高贺说完,雅儿忽然一把拉住脚步急促的哥哥,避免他撞上面前的白袍男子。
“不好意思。”高贺连忙点头致歉。
白袍的男子似乎丝毫不在意,微微一笑,温和清俊的面容仿佛有和煦的阳光照耀,淡淡回答:“没关系。”
高贺不好意思地回了一个笑容,背着夏无霜继续往前走。
与他擦肩的一刹那,轻云余光瞥见他背上的人,心里陡然一阵波动,不由脱口低呼:“霜儿……”
他的心里隐隐有喜悦一闪而过,深邃而隐秘。
没有想到,竟然真的遇见她!
然而瞥见她苍白的脸色和眉心隐约的恶寒,他的心不由一跳。
那是……寒毒!
高贺听见轻云的喊声,不由顿住,转身看着白袍男子:“你认识她?”
轻云脸色早已经恢复如常,微笑着点头:“是我一个朋友。”
高贺喜不自禁:“那太好了,你能够帮忙照顾她么?我实在是有急事。”
轻云面容平和,不急不缓道:“那是应该的。”言毕从他背上接过夏无霜,手刚触碰到她的身子,不由暗自一惊。
那么冷!难道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轻云抱着她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摸上她的手腕,眸中神情抑制不住地变化。
她脉象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跳动。多日不见,怎会虚弱至此?
心里一瞬间对她的情况已经了解通透,然而神色却温和如常,轻云向高贺微微点头,淡淡道:“在下朋友麻烦两位之处还请见谅。”
高贺爽朗一笑:“不客气,那我们就此别过。”
“好。”轻云点头。
高贺和雅儿这才双双上马,疾驰而去。
看着两兄妹离去,轻云的神色瞬间有了变化,有些惊慌地低声呼喊怀中的女子:“霜儿?”
然而她还是无声无息。他心里蓦然涌起强烈恐惧,将她紧紧抱着,不顾街上行人惊诧的目光,几乎将轻功用到极致,疯狂地掠向街道尽头。
那一天,璞罗教地坛的守门弟子看到那样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
晚霞的光辉下,一身白袍的轻云坛主,怀中抱着一个人,以极快地速度踉跄奔来,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眨眼的瞬间已经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带起了猎猎风声。
守门的弟子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向背影消失的方向,难道真的是轻云坛主?那么多年在地坛,弟子眼中的坛主一向温和尔雅,云淡风轻,若不是亲眼看见坛主杀人时的快绝狠厉,几乎以为他就是一个好脾气的普通人。然而,那样一个淡泊温雅的人竟然也有如此猝然慌乱的时候?
第二卷:城外殇 第四十章:医治
血龙丹喂入她口中,轻云缓缓舒一口气。血龙丹是性极烈的干草炼制而成,用于对抗阴寒湿邪,虽不能拔除她体内寒毒,却能暂时护其心脉,以防寒毒攻心。
轻云命人取来大木桶,将配置好的药材泡入水中。床榻上的女子依然昏睡不醒,苍白绝丽的容颜仿若天山雪莲,隐隐泛着冷寒的光泽。
凝视她片刻,轻云淡淡吩咐身旁的女弟子:“将她衣服除去,泡入水中。”言毕,缓缓出了房间。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初秋的夜里,凉风习习,吹动年轻坛主的白袍。
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年轻坛主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银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白袍男子身上,越发显得他平和静穆。
“楚易……”虚掩的门里,木桶中的女子终于吐出一声喃喃的叹息。
轻云脸上浮出一丝喜悦,转过身对着门口温和地询问:“你醒了么,霜儿?”
久久听不到回答,空气静寂下来,忽然传出哗哗的水声,仿佛有人一下子沉入水底。
轻云神色骤变,推门冲进屋里,桶面已经看不见人。轻云屈指一弹,木架上的布巾便飞入他手中,极速地裹住沉入桶底的夏无霜,将她捞出水面。
怀中的人满脸水珠,脸色死灰,显然是被呛了水。轻云慌忙将她俯抱,轻拍她的背部。
湿透的女子猝然吐出一口水。脸上渐渐有了生气,口中喃喃叹息:“楚易……你在哪里啊……”
轻云蓦然顿住,心中有隐秘地疼痛丝丝缕缕泛起,缓缓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她冰寒地身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黎明,无霜睁开眼,和煦的阳光照进屋里,冷不丁哆嗦了一下。只觉得冷,不由往厚厚的被子里缩了缩。
是冬天么?那么快就冬天了啊!
她脑中混沌的想着,不由又缩了缩身子,在被子里紧紧抱住自己。
“这是哪里……”望着陌生的窗幔,陌生的陈设,无霜脑中开始思虑,昏迷前的一幕幕渐渐清明……
一品楼地掌柜夫人带她去换衣服,她独自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忽然从房梁落下一个人,在她来不及呼叫之前,那个人拿湿布紧紧捂住她的口鼻。之后就人事不知。
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残破的柴房,掌柜夫人已经换了一副装扮,然而她还是认出来了……
想到这里,无霜陡然惊惧起来,被子里的身体竟然止不住轻轻颤抖,心中极力抗拒再去回忆。
不要想……不要想了……
她一遍一遍命令自己,然而那一男一女恶毒的语言不受控制地在她脑中回荡。
“……她千不该万不该惹到了你,你和你那乖儿子便设计让她满门抄斩。夏无霜,你也太恶毒了!”
“贱人。你还有脸问,和自己的儿子做那芶且之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也就只能装疯卖傻了,不然怎么还有脸活下去?死了之后,先皇老儿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在说什么?无霜极力摇着脑袋,眉头由于痛苦紧紧皱起。
不要信……他们都在胡言乱语,她地儿子允曦还那么小。怎么会去害人?
楚易……楚易也不会去害人的。
她的眼泪忽然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精神几乎崩溃,头埋在被窝里,喃喃低泣:“楚易,你在哪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眼泪源源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精疲力竭的她昏昏欲睡,陡然听到“吱呀”开门声。无霜蓦地睁开眼,警觉地看向门口,有丫鬟打扮地女子轻轻走进来。手里捧着托盘,远远地便闻到弥漫开来的浓重药味。
“夫人,你醒了?”丫鬟走到床边,看见夏无霜已经醒来,温顺道,“药已经熬好了,夫人先喝了吧?”
“这里是哪里?”夏无霜缓缓撑起身子。
丫鬟连忙上前扶她,恭顺地回答:“是璞罗教地坛。”
无霜微微一怔。自己怎么到了璞罗教?低头去看,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
过,心里陡然一惊,脱口问道:“你替我换的衣服?
丫鬟依然面色不改,仿佛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那一副恭顺漠然的姿态,低声答道:“是坛主命婢子替您换的。”
坛主?无霜面色闪过一丝疑惑,脱口问道:“轻云?”
“是。”丫鬟回答,轻轻催促,“夫人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无霜看向她手中的药碗,这才觉得药味呛鼻,不由蹙眉:“什么药?”转而又问,“轻云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温和平静的问候:“醒了?”一身白袍地年轻坛主缓缓步入房间,“身体好一些了么?”那样自然淡漠的语调,仿佛是医者出于职责在询问自己的病人,温和却没有更深的感情色彩。
无霜点头:“好多了。”顿了一顿,又道,“谢谢你救了我。”
轻云微笑:“快把药喝了。”
无霜接过药碗,忽听轻云又道:“你内体寒毒积聚已久,已经没有办法拔除。”他忽然顿住,沉默片刻,淡漠问了一句,“他没有替你治么?”
无霜微微一愣,明白他指的是楚易,低声答道:“他并不知情。”
轻云面色平和无波,仿佛那一句回答根本没有落进他心里,然而转身面向窗外的一刹那,年轻坛主平静地眸中突然闪过奇异的哀伤。
为了那个人,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倘若璞罗教真将他除去了,那时,她又该如何痛不欲生?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抓在他手里那只风筝的细线突然间断裂,只能眼睁睁看着风筝越飞越远,奇 …書∧ 網似乎把他的心也一起带走了一样。
此刻的他,是在担心面前的女子么?担心如果燕楚易死了,她也会活不下去?
然而璞罗教和朝廷必然是不能共存的!
看着她喝完药轻云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将手中的糖水递给她:“苦么?”
无霜点头,眉头拧在一起,慌忙喝一口糖水,低声道:“好苦。”憔悴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小女孩地天真。
轻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头,手举到半空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可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不露痕迹的收回手。
无霜将碗递给丫鬟,冷不丁又打了一个寒战。
轻云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虑,淡淡吩咐丫鬟:“去准备热水。”
“是。”丫鬟恭顺地退出房间。
见无霜疑惑地看着自己,轻云温和地解释:“现在只能通过浸泡药汤来驱除你身体的寒毒,然而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能保你朝夕之安。”他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然而内心却不受控制地疼痛起来。
“谢谢你。”无霜微笑,幽幽叹息,“我知道治不好了,也只是多拖一日是一日。”
听到她的话,轻云心里隐隐有钝痛涌起,抬头瞥一眼她苍白宛如雪莲的面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两名丫鬟抬着热水进来,轻云亲自将配置好的干草放入汤中,吩咐两名丫鬟留下伺候,缓缓出了房间。
外面的阳光温暖而和煦,照在年轻坛主身上,越发的静穆祥和。
到底要怎样才能拔除她体内的寒毒?
轻云微微蹙起眉头,脚下不自觉地加快步子,朝着石牢的方向走去。
地坛几乎是与地宫其他建筑完全隔绝的,这是坛主处理教中事务的绝密场所,就如同教主的密室一样。从这里到石牢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轻云的步伐越走越快,经过竹林的时候蓦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无声无息地飘过,青色的长袍充满了神秘阴邪的力量。
轻云忽然顿住,静静地站立在竹林里,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石牢入口。
教主……不会杀怀瑾吧?
轻云心中闪过一丝忧虑。
如今长璎已死,倘若怀瑾也死了,那世间还有谁能医治寒毒?教主的医术不在她们二位之下,然而让教主知道无霜的存在,无霜只会死得更快。
第二卷:城外殇 第四十一章:折磨
重的石门轰然间打开,怀瑾蜷缩在墙角,伸手挡住刺
石门阖上,光线渐弱,怀瑾才移开手臂。几乎没有看到他脚步移动,那个带着白玉面具的男子已经到她面前。
邱匀天冷冷看着蜷缩在墙角的蓝衫女子,她手臂上的伤口已渐渐愈合,然而看起来还是半生不死的样子,邱匀天不由微微蹙眉,讥讽:“没有铁链锁着,是不是很不习惯?这几日怕是太舒服了吧,往日的斗志都不见了,这样可不好玩。”
怀瑾挣扎着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眉间隐约有痛苦难耐的神色。一连几日腹部疼痛难耐,今日更是痛得让她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极力不表现出软弱和屈服。
“呵呵。”他冷笑,“这可不像你啊,瑾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条会恩将仇报的毒蛇,怎么,你的毒液都哪里去了?你不是要替你那个大护法父亲报仇的么?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你倒是不着急了,是不是又和上次一样有必胜的把握了,瑾儿?”
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面前的女子依然一无所动变,沉静如同死水的心不由微微恼怒,伸手紧紧扣住她的咽喉,笑问:“怎么不说话?还是我哪里说错了?”
怀瑾微微挣扎了一下,虚弱的呼吸越发气弱游丝,全身的不适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大概是噬魂毒起作用了吧,她现在的身体又怎么能抵抗那样烈的毒药。
邱匀天忽然大笑起来,低沉苍老地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你这个样子到让我想起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