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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添什么乱,案子还没完呢?”简凡扭捏着,侧过脸。不过这句可真把老妈气着了,一拍巴掌气咻咻地说着:“什么案子不案子,你当警察都没见好好工作过,这不当警察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吃得亏还没够呀,就不长点记性。”
“妈,你成天钻在小县城你知道什么呀?这案子当然和我有关,我要洗不清自己我都成嫌疑人了……亏了杏儿出来帮我,这件案子关键线索还是我们俩找出来的,不信你问问杏儿。”简凡解释着,老妈回头不太相信地问着杨红杏,杨红杏点点头,见得梅伯母不太相信,大致草草勾勒出了几句框架,看来女人还是多少了解女人的心思,杨红杏叙述案情重点放在食尚合作伙伴楚秀女身上,这位富家女被杨红杏说成了父母亡故,后娘、叔叔以及外面一干人抢家产的牺牲品,被绑架、被关押、被虐待,特别是听到被关在地窖里只扔了颗大白菜充饥的事,这屋子里就炸锅了,梅雨韵听到义愤填膺,发着感慨,太过份了,这些挨千刀的,都该枪毙;丁伯母也听进去了,不太相信的问着,还会有这么野蛮的事?而简莉这个阳光丫头,听得是直咂舌,不时地崇拜似的看着哥哥,似乎不太相信这是自己哥哥能办到的事。
简凡越看越有意思,看来杨红杏比自己一点也不逊色,最起码和女人交谈要出色很多,寥寥数语把几个女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这个让人扼腕叹息的案子上,说了说,说到关键的节点上了,很委婉地劝着梅雨韵:“……事情就是这样,出事后不是不告诉您,是怕您担心……不过现在好了,简凡已经反客为主,有他在重案队接触大量实践案例的底子,把这个案子的好多明线暗线都挖出来了,现在支队方面对他很倚重,连回来的时候都派车送人,一会儿还要接我们去参会……我觉得,不管是对他本人,还是对他将来的生意,办完这个案子都有必要,最起码寇庄刚刚经营起色的食尚店不会有旁落外人之虞了……”
“哦……是这样啊。”梅雨韵弱弱地听着,终于释然地长舒了一口气,简凡暗暗地竖着大拇指夸着杨红杏,能把老妈说服那可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最起码自己就办不到,同样的话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老妈一准会不相信。正自高兴着,问题就来了,估计是梅雨韵前前后后想了想,想着哪儿不对,一指儿子,问着杨红杏:“杏儿,你刚才说,简凡在里头,起这么大作用?”
“是啊。”杨红杏道。
“不能吧?就他?莉莉,你觉得像你哥吗?”梅雨韵看来是真不信,回头问闺女,简莉被老妈模拓模似的教成教师,对于哥哥从小到大的表现除吊儿郎当还是吊儿郎当,自然也不太相信,应着老妈话说着:“嗯,不像……不是杏儿姐故意夸大我哥吧?”
“嘿哟……怎么说话呢?你哥从小就是人物,这没错吧?”简凡被刺激得生气了,呛了妹妹一句,简莉翻着白眼不理会了,一看老妈还有所怀疑,简凡话一转干脆着说着:“妈,我知道你不相信,可这就是事实……这么说吧,你儿子从小到大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你知道不?”
“特点?你有什么特点?”梅雨韵不屑了句。
“与众不同的特点呀?您真不知道呀?”简凡大惊失色地问着。
“哦,确实与众不同,特点嘛就是……”梅雨韵想了想,一指儿子,雷语顿出:“撒谎呗。你比谁都会撒谎,除了你自己不骗,你谁都骗,连你妈都骗……”
杨红杏扑一声笑着了,简莉笑得侧过了脸,丁伯母倒觉得梅老师说话有点重了,笑着回头看简凡,简凡悻悻地吸着鼻子,对于老妈训儿子从来不太在意场合简直是有点无语了,不过就着这话头辩上了:“错了,是聪明……你儿子有与众不同的聪明,要不聪明怎么撒谎?要不聪明怎么能当了大厨,不聪明怎么挣钱……我除了学习不好哪儿都好,妈你不会老眼光看我一辈子吧?”
第一次这么直截了当,第一次这么义正严辞、也是第一次不和老妈虚于委蛇,梅雨韵刚才撒谎的话半真半假半开玩笑,被儿子这么抢白了几句,一下子倒怔了,怔怔地看着这个数月未见的儿子,似乎生怕这儿子有假似的,眼光审视了良久,可也不知道儿子到底什么地方神经茬了,敢这么呛着和自己说话了。
看着,简凡也看老妈,老妈那眼神里永远是那种生怕你长不大,生怕你受苦受惊受吓的眼神,不可否认,不管是什么样的教育方式,都透着老妈浓浓的爱子之情,只不过这爱得太深了,就成一种很重很重的负担了。
梅雨韵瞪着正要说句什么,不料儿子不知道吃错药了怎的,腾地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拉着杨红杏,正色站在梅雨韵面前,郑重地掏着口袋里一份红红的存折递了上来,梅雨韵迎着儿子那异样坚定的眼光有点不解地、狐疑地翻开了存折,一看、一愣、吓着了,脱口而出道:“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挣的,卖盒饭、卖肉、开店挣的。”简凡此时终于从老妈惊讶的眼神里找到了那份失去已久的自信,拉着杨红杏正色说着:“妈您别操那么多心了,这些年我憋着一口气,就想给您、给爸、给我自己争口气,我没什么出息也证明不了什么,可我能把自己事处理好,我想自己挣钱、自己成家立业、干自己喜欢的事……您都养了我二十几年了,再让你们给我张罗成假结婚买房,您这不是让您儿子没出息一辈子么?”
梅雨韵缓缓地起身来,没来由地如此地感动,不知不觉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已经成了有担当的男人了,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在父母羽翼下护着的小仔了,无言地合上了存折,沉甸甸地分量让她心里觉得有些暖洋洋的,轻轻地交给儿子手里,爱抚地摩挲过儿子的头,又欣然地抚过杨红杏的脸颊,眼神里,那么多的欣慰、那么多的幸福,一时间让她有点语结,半晌没有说出一句来。
手机,震动着,被简凡摁掉了,简凡征询地问着老妈:“妈,我们还要回支队……这两天不能陪您了,案子结束后我就带着杏儿回老家看您和爸、还有爷爷奶奶,我们……”
“不用说了,走吧……”
梅雨韵一手揽着儿子,一手揽着杨红杏,简莉蹦着去开门,丁伯母跟在背后,五个人默默下了楼,看着儿子、女儿,俩位母亲都是如此地留恋,如此的眼热,直挥着手看着车驶离了小区。
“哎……儿子大了,我管得还是太多了,丁姐,你对我这儿子还满意不?”梅雨韵摁着起伏的心潮,释然地说了句。
“呵呵……和你一样,非常满意。”丁伯母笑着,回身领着这母女俩回家。可谁知此时还有一位心怀叵测旁观的,是简莉,拽着老娘胳膊鬼鬼祟祟地问着:“哎妈,我哥存了多少钱?”
“一百多万……”梅雨韵随意说着,知道儿子拉了一帮子厨师搞得热火,可这个数目还是让她一千一万的震惊了,看来大城市里挣钱和乌龙那小县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了。
“哇……这么多。”简莉也吓了一跳,不过一省这其中有空子了,恬着脸拽着老娘:“哎妈,那你给哥攒的媳妇钱归我了啊。”
“什么?你自己不会挣呀?”梅雨韵斥上女儿了,简莉反诘着:“不都是你亲生的吗?干嘛厚此薄彼,再说北京那地方消费多贵呀?我当老师工作月月接不住,哪比得上我哥做生意?我结婚买房你给我一半啊。”
“你想得美,你个丫头能和儿子比吗?你除了学习比你哥好,哪儿都没你哥好……”
“妈你太过份了啊,等着,你就重男轻女啊,我以后不回来看你来了。”
“切,威胁你妈,稀罕……有儿子我还稀罕你个丫头片子呀,迟早是别人家的……”
“气死我了,你这哪是重男轻女,简直是不拿女儿当人看了。”
背后母女俩在争执着,丁伯母微微笑着,不管是心直口快的妈,还是刁蛮撒娇的闺女,还是那即将成为一对的璧人,都让她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亲情味道,似乎在这冷清了很久的家里,显得格外地弥足珍贵。
那是一份失去已久的感觉,是家的感觉……
…………
…………
“简凡,你在你妈、你妹妹眼里,怎么就那个样子?”
车里,载着简凡和杨红杏的车里,杨红杏小声地咬着耳朵问着,简凡正举目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华灯璀璨的街市是如此的美好,而今天的心情比风景更美好,怎么着说老妈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俟杨红杏作此一问,简凡几分不屑地说着:“怎么了?撒谎怎么了?三十六计哪一计不是骗人的?兵者诡道,也是骗人。商者谋利,那更是骗人。那要是社会风气好,咱当个老实人也罢了,可现在社会风气不好不是?当老实人忒吃亏了。”
前面护送的俩特警吃吃笑着,杨红杏轻轻擂了简凡一把,笑着解释着:“不是说这事,我是说她们怎么不相信你能干点事?好歹你以前也是省厅授勋的二等功臣。”
“哦……以前那事我爸妈根本不知道。”简凡随意说道。
“什么?那么大的案子,你爸妈都没问过?都没问过你为什么辞职了?”杨红杏不太相信地问着。
“问过……我说出勤碰上爆炸受伤了,再让我当警察我小命就完了,我妈说别当了,回来当大师傅吧,我爸听我妈的……呵呵,所以就当了大师傅,哈哈……”简凡嘿嘿哈哈逗着大伙笑,前面俩特警是被简凡的口吻逗笑了,而杨红杏笑了笑,却是多有几分不解,又是几分不信地问着:“那么多案子,那么多功劳,你真藏得掖得住?”
嗯?简凡觉得杨红杏的口气有点怪,凑上来细细瞧着杨红杏,那眼神非常不相信简凡这浮滑泽性子能把这么偌大的功劳藏在心里,就他的性子,会炒个鸡蛋都得显摆几把,要会办个案子,还不得吹得满世界都知道。
“你真想知道?”简凡问。
“当然,你不会又撒谎吧?”杨红杏故意问。
“呵呵……说出来你估计不信,我也有点憋不住,可这哪是功劳,对于普通人这简直就是噩梦,我爸一辈子跟人连脸都没红过,我妈你别看说话呛人,其实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韩剧都哗哗流眼泪……我要告诉我爸妈小漳河枪战,四死两伤,还有一位战友就倒在我脚下,恐怕要把我爸妈吓得睡不着觉了……我估计我这辈子都没有舍小家为大家的出息了,你说我爸妈养我十几二十年,末了了连个平安都得不到,我这当儿子管屁用呀?”简凡唉声叹着气,随意地说着,勾起了心事,声音里有几分黯然。
轻轻地,杨红杏的小手抚过来,轻轻地、紧紧地握住了简凡的手,无言的握着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之上,轻轻地几近不可耳闻地说着:“我信。”
这份亲昵,主动示爱的亲昵让简凡心里暖暖地,几分幸福、几分释然、几分温馨地把杨红杏揽到怀里,杨红杏没有抗拒,同样幸福地靠在简凡的肩头,贴得那样紧密、贴得那么温馨……
第89章 漫漫此夜长
整二十时,漳电大厦。
从大厦里出来的景睿渊,胳膊上挽着位的身材俏挺的姑娘,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清晰地映入了在不起眼的角落监视的外勤队员眼中,咔嚓声轻响着,二十倍变焦相机把俩个人影清晰地摄了镜头之中,俩咋小人像是关系颇近,远远地看着说说笑笑地上车,随着车行,跟踪的车辆尾随着缓缓起步,在漳河路第一个路口拐弯处,拍照的外勤呼叫着换车随行,第二辆停在路口的QQ车应声而动,插到了跟踪车辆前面代替了这个位置。
跟踪也是一门学问,蹲点、尾 行、盯梢都是警方监视居住中的常用的手法,如果不是此行中人,恐怕你被盯梢了也浑然不觉。
前面这一辆豪华桑塔纳中的两位明显就浑然不觉,而且这一对男女或许不像外勤判断是有男女关系的那种,而是一对父女。
对,是景文秀,正驾着车,载着父亲,不知道今天老爸发了什么神经,指挥着自己乱打听特警支队事,可恰恰这个时候又是封队期间,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上了车也不回家,又要去滨河东路的平安安保公司,倒是知道有业务,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了,又去那地方干什么,车行了不远,有点神经质的老爸喃喃了句,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心神不宁,还没发问,老爸这老问题又来了:“文秀,你说真没找到人,是不是能肯定就在特警支队?”
“爸……”景文秀驾着车,不悦了瞥了眼,解释着:“律师事务所是咱家开的,那特警支队也是咱家开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啧,这姑娘,爸这不是心急么?一年百把十万的法律事务费用,现在好了,连经理都找不着人了。咱们不能拿人钱不替人消灾不是?明明都说是警察抓走的,还就没人认账。”景睿渊找了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女儿景文秀一转念倒真觉得不该这么跟父亲说话了,委婉地解释着:“爸你是律师这个你不能不懂吧?不管刑拘还是羁押,就通知家属也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限,再说刘总那么大的人物,他就不能有点隐私呀?要是他去办私事没通知你们呢?这不今天上午的事吗,你急什么?”
“哦哟,你不懂这个,他什么时候都能有私事,就这会不会有……签约没签成,把人都签丢了,还不知道丢哪儿了,哎对了,你认识原来重案大队那个叫简凡的警察么?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简怀钰简先生还把名下的一幢别墅赠给他,我当时还羡慕得了不得,后来才知道是和文物走私案相关的一个圈套……”景睿渊灵光一现。
“认识呀?怎么啦?”景文秀随口应道。
“刘总就是他带走的……”
“啊?不可能吧?”
景文秀心里一惊,刹里车打个趔趄,吓了景睿渊一跳,赶紧地拨正方向,父女俩争辩了几句,一个信誓旦旦说是,一个坚持说绝对不可能,都从事过司法工作,不管从逻辑还是反逻辑的角度思维,很难达到认识上的统一,不一会到了平安安保公司,直驶着进了公司大院,景睿渊顾不上和女儿争执了,让女儿等着下车直奔楼层里。
一天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景睿渊的到来也没有给等着的吴镝和申总带来什么惊喜,三个人能动用的关系几乎动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人,不是一个人没有找到,而是几个失踪的人关键人物都杳无音讯,水仙私人会所的方总方有信、富士捷的刘总刘超胜,甚至于还包括让申平安很倚重的一位手下周官虎,连着殷家堡三地出事,现在被警方暂扣的人员已经有三十多人了,有一多半申平安这位老总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那个……申总,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景睿渊说完了,弱弱地问着,从申总和这个吴顾问的脸上,隐隐地感觉到事态越来越向着不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
“嗯……如果周官虎和刘超胜都落在警察手里,那麻烦可就真大了,他们一个台前、一个幕后,要是够聪明能把这俩人联系到一起的话,那咱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吴镝深陷在沙发里,托着腮说着,眉宇中隐含着几分忧色。
“这事不可能想到咱们头上吧……再怎么咱们和这事根本扯不上瓜葛,最起码表面上看是如此。我认识的警察里,除了糊涂的就是揣着聪明装糊涂的,聪明人可不多见。”申平安故作轻松了句。
“不……有一个很聪明的,现在我不得不重视了,万一他要是在里面搅浑水,咱们还真不得不防。”吴镝说着,申平安和景睿渊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简凡!?”
“对,简凡……万一支队启用这个人,那我们就麻烦了,他是警察出身,对于新世界的格局又很了解,又身陷此事当中,本来我们想找个背黑锅的人,不过看来有点弄巧成拙了,不但没把黑锅扣他脑袋上,而且还给警察增加了个强援……”吴镝几分狐疑地说着,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感觉处处都透着蹊跷。景睿渊一听有点不解了:“不会吧,怎么说他也是嫌疑人进特警支队的,一眨眼能成了办案人?”
“有什么不可能,警察收买嫌疑人的事都干,这个行当里见不得光的事最多……”吴镝几分难为地说着,在这件他看来并不复杂的事现在因为某人的出现变得格外复杂了,来回想了几遍,想得有点头疼也想不出所以然,有些事就是如此,如果摆在面前尚有应对之法,可偏偏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调查平安公司的警察也是下午下班时分都撤了,越是没有什么事发生,越觉得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即将发生。
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最害怕发生什么事,特别是景律师已经知会简怀钰起程回国,将亲自出面签署并购新世界美食娱乐城楼盘的协议,万一这其中再出现什么茬子,那可就满盘皆输了。
叮…铃…铃的电话声音,三个人发愣着同时摸口袋,一看是申总的手机响了,申平安持着手机乍看一眼,乐了,呲着烟渍一片的牙哈哈笑着说着:“……说曹操,曹操就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吴啊,还是你这脑筋好,把人放到法医鉴定中心等确切消息……呵呵,消息来了……”
“什么消息?”吴镝一惊,站起来了,一俟景律师投着不解的眼光,笑着地解释了句:“特警队没有停尸冷库,罪案尸体需要到鉴证中统一保存,封队可封不住死人的消息。”
这一点,似乎是个巨大的疏漏,也只有了解行内运作程序的人才知道从这里找消息,吴镝似乎为自己这个小伎俩颇有几分得意之色,笑着到了申总的办公桌前,申平安递上了手机,吴镝一瞧,眉宇间的浓愁霎时化开了一大半。
是条短信:七点十分特警支队送来一具尸体,周官虎,你们的人,正在解剖。
“你判断得很对,两虎相争肯定要有一死,官虎是应该是栽在孔宾强手里……你这想法也很对,在法医鉴证中心守株待兔,这钱没白花……呵呵,我想不管谁,他就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们只需要这些死人的消息吧?”申平安笑着,几分狞色。
景律师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俩人这么高兴,不过看这俩人侃侃而谈死人的消息说得是轻松之至,被这话听得冷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再回头看吴镝,这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