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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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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你向我征询的缘故吧?可是这些,你控制得了吗?能控制得了,你会坐在这里吗?”
  字字缓缓而清晰地吐出,齐树民的脸上阴晴不定,这是临阵磨枪得自张英兰的点拨,从一个人心理和性格的成因来分析嫌疑人倒是心理专家的强项,但怎么对付嫌疑人就不是这些专家的所长了,就像造枪的不一定是战士一样,而现在,简凡有点生涩地运用这个武器,几次不经意地瞥着齐树民,这个人的城府很深,单单从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松动的迹像。
  半晌,齐树民插话了,还是一副睥睨的态度不屑地道:“我仍然在控制中,很多人的命还攒在我的手里,很多人的前途包括这幢楼里的这群傻逼,都攒在我手里,很多案子天知、地知、我知,我想把它带到哪里随我的便。不过看你现在的衰样,我倒有点怀疑你不在这个局中了。”
  “聪明,我是不在这个局中,不过其他事就有点自作聪明了,其实一个人能量有限,不管你把生命投入到服务人民还是祸害人民里,都微不足道,就你干得那些,我闭着眼晴就能数出来,你信么?”简凡怪怪问,扔出来了一个包袱。
  “哦……是吗?”齐树民不置可否,不过脸上的得意之色很浓。
  “这个团伙已经全部覆灭了,我真不知道你还会抱着什么幻想。我就从你十四年前被捕入狱开始,从大原悬了十四年的案子开始说,所有的嫌疑人我能历数出来,你信么?”简凡的气质在说到案情的时候霎时变得自信了,那股曾经操刀持枪的自信又迸发出来了。
  “呵呵……有一个人你肯定不知道。”齐树民打着哑谜。
  “噢……你是说那个主谋吧?不就是个女人嘛,你真以为你聪明呀?”简凡也还以哑谜。
  齐树民眼晴一睁,身子徽微一颤,惊愕的脸上满是讶色,这个狭小的空间,霎时完全安静下来了。
  会议室同样安静下来,现在回想,二十几天摸不到案情上,而此时不过几分钟时间就不知道怎么着已经绕到了案情之上,特别是一直静观的伍辰光听到这个熟悉案子,听到俩个人的哑谜,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紧了,像紧紧地绷住了一根弦……
  …………
  …………
  “诈我……哈哈……”
  齐树民微微一愣否决了,放松了。
  “是你告诉我的……我一直搞不清你手下这帮悍匪、齐援民这帮势力、王为民加上李威再加上李威这股势力、再加上你在我们内部的保护伞,这么庞大的组织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呢,我想一直是利益分配,但最终否决了,因为十四年前你还在狱中,明显不是你操纵的,那么是谁呢?我开始怀疑李威,可他一直把矛头指向你,我觉得他不是。后来又怀疑你哥齐援民,在你最后被捕的前几分钟,你否决了,我觉得是可信的。我也怀疑过我们内部那位刚刚被双规的人,不过我觉得以他的身份和你们沆瀣一气说得通,但一起杀人灭口实在说不通。我们最后的通话提醒了我,那个人你投鼠忌器,毕竟这个人和你哥,和你幕后的人联系的太紧密;再加上李威不说,我想以他豁出去要灭了你们的决心,只有一种情况他不肯说,那就是:羞于启齿……”
  简凡缓缓地说着,线索缠着线索,包袱连着包袱,说着似乎只有俩人听得懂的话,明显地看到齐树民脸上惊愕之色越来越浓。
  会议室里,一个即将呼之欲出的答案浮在伍辰光的脑子里,嘴唇动动几乎要喊出来了……而剩下这几位听得却是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宗案情来自何方。
  “这个人我忽视了,所有的人都忽视了,成了我们眼皮下的一个盲点……你哥当天到晋原分局见的就是这个人,只有这个人对一切了如指掌,只有这个人能影响到分局的决策或者把带头的干脆拉下水;同时这个人还能以同事的身份把曾国伟诱出来;还有更玄乎的,没准她开着分局的车去跟你哥分赃了,对吗?……当然,她的最佳表现还不在晋原分局的案子上,更厉害的还在后面,你哥到了大原,我想一定是她的给你哥牵的线,间接地说,你从狱中保外也是拜她所赐吧?在这个案子里甚至她的角色更重于你,你出狱后搜罗古玩,你哥洗钱,而幕后牵线给你提供保护的、给你提供洗钱途径的,估计都是拜她所赐,只有她能把齐援民、肖明宇、王为民、李威或者还有其他人都联结到一起……对吗?

()
  想到她之后,我对李威的迷茫也迎刃而解了,我一直不相信世上有很纯粹的人,为了正义无悔追踪的人,李威的表现很拙劣,他一直以一个悲天悯人、匡扶正义的面孔出现,这让我很反感,而且最后他把所有的人都出卖了,当警察他缺了点正气,当坏蛋又缺了点义气,这让我很小看他。想到这个主谋,我明白李威的苦衷了,他一半是出自公愤,一半是出自私怨,因为,这个主谋是他的前妻……唐授清,对吗?”
  简凡温文地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齐树民。
  仿佛是无声处的惊雷,会议室的伍辰光“嘭”地拳头直砸在桌子上,旁若无人的喊了句:“对……就是她。车上不敢说话,是怕暴露身份……是个女人。”
  目光炯炯有神,一瞬间像打了针鸡血兴奋之意溢于言表,十四年的迷雾一下子全散开了,一下子失态了,看着众人怪异地看着自己,伍辰光忙解释着:“失态、失态……张处、严主任,他说的就是第一悬案,晋原分局的案子,主谋是唐授清,错不了,这几个案子的关键人物是这个女人。”
  几个预审员有点怀疑,严主任扬扬头,示意着屏幕,此时齐树民并没有表示出更大的震惊,颇有深意地看着面前,那是简凡的方向。
  很久,看了很久,又发起神经来了,轻轻地、微微地笑着,不一会成了嘎嘎的怪笑,从笑里看不出肯定还是否定。
  简凡也笑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宁愿看作是冰山将倾,跟着趁热打铁道:“齐树民,严格地说你是栽在李威手里,他十四年前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又不遗余力追了十几年真相,你在暗处他也在暗处,他处心积虑最后把你们几个走私、洗钱、诈骗的几方都出卖了……我有点奇怪,他和你之间有什么过节?仇能深到这种程度?”
  “哈哈哈……”齐树民刚刚停下,一听又是哈哈大笑着,笑得有点发痴发狂发苦,仿佛也是此时才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良久脸色一整,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恶狠狠地带着几分复仇快感地正面回答简凡:
  “因为,老子睡过他老婆……”
  哗……地一声,会议室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都把目光投向严复清主任,不知道这审出来的是真话,还是笑话……
  第94章 劝言意且恳
  “和别人老婆上床,既有生理快感,又有精神愉悦,而且还有给别人戴上绿帽的成就感……呵呵,老实说我也干过这事,恭喜你啊齐树民,李威在这一点上,永远赶不上你……”
  简凡接着齐树民的话评价了一句。齐树民恶狠狠带着几分复仇狰狞的脸先是惊愕,跟着舒展,尔后哈哈大笑着,直笑得拉着手铐脚镣哗哗作响,笑着又是指着简凡,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不过眼光里满是默契。
  会议室,有人眉头蹙着、有人嘴唇咬着、有人的脸上肌肉怪怪的抽着,问出来的情况很雷人、但回答的情况更雷人,正兴奋溢于言表的伍辰光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这倒有点不好意思,不迭地解释着:策略、策略,我们一线刑警的突审一般不拘泥于形式啊……
  确实不拘泥于形式,本就是个会话,潜移默化中慢慢地转到了案情上,严主任叫着预审员搬着案卷和众人商量着倒先熟悉上这个案子了,谁也没想到这种瓜得豆的结果,不过不管有什么结果,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预审室,俩人曾经为对手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默契,简凡一句不伦不类的赞扬让齐树民带着仇恨的心得到了那么慰籍,能在此时、此地得到慰籍恐怕是不做第二人之想了。简凡像在说一件不相关的事似的,接下的分析直入主题:
  “唐授清在十四年前的案发之前,不过是晋原分局下属劳动服务公司的合同工,身份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协警吧,工资收入不过四百多,而且儿子有脑瘫,加上老公常年不着家,人又长得漂亮,本身在局里的流言蜚语就不少,这个女人的作案动机很复杂,不管是为奸情、为钱都说得通……噢,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当时在看守所,对吧?”简凡委婉地问着,生怕引起齐树民的反感。
  齐树民斜忒着眼吐了俩字:“对呀!”
  “我模拟一个作案过程,向你这位大师求教一下,怎么样?”简凡跟着话就来了,齐树民心照不宣地笑笑,未置可否,对于这个不明确的表态简凡只当视而不见,缓缓地说道:“还接着刚才话题,十四年前3。23文物走私案最终在大原300多公里的大同境内把你、郑奎胜、陈久文、李三柱四个重要嫌疑人抓获,可我想当年抓捕一定没有一网打尽,漏了一个重要的人,这个人把消息带回了云城老家,否则以当时的通讯条件,消息不可能传这么快……是仝孤山,对吗?”
  “对呀。”齐树民道,对于猜测和模拟并没有表示出更大的兴趣,何况不是自己的事,只当随口应了声。
  “你的本家兄弟齐援民得知消息后带着你的余部和他的人马聚到了大原,找到了唐授清,我想你和仝孤山形影不离,你跟唐授清的事他应该知晓……在紧锣密鼓准备之后,当天八月二十一日下午,齐援民出现在晋原分局,我本以为他是去找谁,可后来发现不是,他是去把随身带着的那个人先安排到晋原分局里窝着,准备实施盗窃,对吗?”简凡道。
  齐树民眼皮一抬,微微有点发愣,似乎对于这种秘辛被人知晓有点诧异。
  “当天二十点三十分之后,这个布置开始了,仝孤山、薛建庭、孙仲文在半路接到了唐授清直驱小东门小区,由唐授清负责把曾国伟诱出来,或许我更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李威暗恋过曾国伟老婆,唐授清和丈夫关系不好,迁怒于曾国伟完全说得通;在此之后曾国伟女儿把嫌疑指向李威和唐授清而且愿意亲身进到盛唐摸查唐授清的犯罪事实,也能说明这一点……把曾国伟诱出来之后,仝孤山猝然出手,打昏了曾国伟抢到了钥匙离开了小区,唐授清下车,然后三个人直驱晋原分局,通过扔在墙外的哨绳把钥匙拉了回去,进而实施盗窃……你们设计很精巧,可以也许你们没有想到,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当时门卫乔小波擅离职守,你们就大摇大摆走进去都没什么问题,对吗?”简凡连珠炮价似地叙述着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的经过。
  齐树民欠欠身子,出离的诧异之后到有点饶有兴趣了,迸了句:“对呀。”
  “现在,就得说到那个偷东西的贼了。十四年前被捕那是你这一生的低谷,陈久文、李三柱、郑奎胜和你一起在狱中;仝孤山、孙仲文、薛建庭三个人负责外围,那么实施盗窃的这个人就呼之欲出了,可以简单地想,这是一位你和你哥同时信任的人,而且身手相对要敏捷,当时万一出事能跑得了,对警察也下得了手。
  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呢,好像就剩下一个人了……连刃,对吗?在云城武校当过教练,打蒙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简凡问着,齐树民眯着眼,斜斜的瞥着简凡,眼睛里透着怪异没有表示,简凡依然故我的继续着:“我姑且认为是连刃啊,打懵了库管,盗窃得手后骑着警用摩托车离开,事情比你的想像得顺利,仅仅一点细微的差别是接应的人最后走的时候碰到了返回来的门卫乔小波,不得已下掳走了他,出现了目击者,你们又采用了一个很巧妙的办法,把两万赃款塞到了被打昏的乔小波身上,封上了乔小波的嘴。这个办法我相信是体制内人才想得出来的,他要是据实回报,那肯定是三查五审最后人财两空;隐瞒下来没准还能留下点赃款。想出这个办法来的人呀,我想没准是唐授清,对吗?”
  “呵呵……对呀。”齐树民蓦地笑了,这一霎那的变化让简凡心明如镜,肯定是错的。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你们在城北废水处理厂会合后重新分配了任务,仝孤山、孙仲文负责驾着天津大发抛尸;薛建庭负责把摩托车开到一个不相干的地方弃车;而齐援民肯定是在连刃的保护下返回老窝……至于唐授清嘛,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家、睡觉。我就有点奇怪,她明知道这出了就是命案,怎么还会加入到里面……嘶……你说呢?”简凡有点狐疑,看看齐树民,想进一步求证。
  “那你说呢?”齐树民一副玩味的口吻,不露声色,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微微的感觉在这里卡了一下,这休息的一个多月,闲暇的时间差不多都耗在这个上面,对于每个人几乎都是张口就来,一卡简凡脱口而出:“除非……除非唐授清根本就是当年你的同谋。”
  眼皮微微一跳,或许是已经有所准备了,齐树民没有出现更大的情绪和表情变化,只是以一种很怪异,像是见了极度感兴趣的人一样盯着简凡,似乎要看透简凡的五脏六腑。
  他动心了、他奇怪了、他有点心里拿不准主意了……这表情落在简凡的眼里弱弱的下了一定义,对于齐树民的不肯定也不否定简凡倒不在意,要想一次就把齐树民拿下来那几乎不存在可能性,说完了这个,俩个人对视着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
  …………
  …………
  “这个案子还有这么蹊跷呀?”
  会议室里,严主任粗粗浏览了一遍电子案卷,眼光把电脑屏幕上移出来看着伍辰光。
  “一直悬着,没有取得一手口供,也没有其他更有力的证据。”伍辰光听得入迷,随口说了句。
  “这个案子跨度够大了啊,12。26文物走私案嫌疑人李三柱、陈水路杀人案的受害者是薛建庭的家属、唐授清又涉嫌洗钱和诈骗案、晋原分局悬案第一嫌疑人仝孤山,又是陈水路杀人案的重要嫌疑人、咱们这个专案组负责4。3小漳河被捕嫌疑人的审讯以及水域金岸上缴涉案文物的查证,我现在倒觉得这几个案子,似乎是相互关联着的,你们回忆一下,小简同志刚才用一个悬案把我提到了嫌疑人几乎全部囊括进去了。”严主任若有所思地说着,隐隐地觉得几个另案处理的嫌疑人和案子,都在一个整体里。
  “很像一个串案。”其中的一位预审弱弱地发了句言,伍辰光一看是市局预审处抽调的同志,又看看省厅来人,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根本就是一个案子,同一伙嫌疑人,串都不用串。”
  “那为什么不并案处理呢?”张英兰怪怪地问了句。
  所有人霎时都投向在座唯一的一位女同志,有点奇怪内部居然有不懂程序的人存在,在这个系统里,大家都想破案,对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都要插一足,比如银行的诈骗案;而对于经年的死案、悬案,躲之唯恐不及,谁还愿意掺合。一听一看是省厅的心理学专家,于是,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
  …………
  笑了,沉默了良久,在对视中试图看清楚对方的简凡和齐树民突然都笑了,简凡在笑,觉得自己猜到了齐树民此时的心境;而齐树民同样在笑,笑里透着玩味,就像预审员经常看到了那种在玩猫捉老鼠游戏的笑容。
  “我的模拟我的推测怎么样?”简凡问。
  “不错,可我和都没有什么关系,我被你们关在看守所,就即使我想帮你指证,这好像也经不起推敲啊,你说是不?”齐树民德笑着问道。
  这是个关键问题,十四年前的案发齐树民刚刚被捕入狱,自然可以说和此案无关,或者,真有关的话,他就不会这样开口了。简凡也是一笑置之,话锋一转道:“想知道这个案子里的涉案人的命运吗?这个就和你有关了,也是猜测。”
  “好啊,听听看。”齐树民像是看一场闹剧一般地随意说道,又欠欠了身子,靠回到了椅子上。
  “我是去年十月份接手的这个案子,七次组建专案组侦破此案七次流产,我原以为我是聪明绝顶被选中了,后来才知道我是傻得要命,被人架上炉子上蒸烤来了。七次专案的案卷我看了很久,我虽然傻吧,可我知道吃现成的,其实我们一位前辈已经判断出曾国伟肯定被杀,我们同行里也有一位新秀也摸查到了古董这条线上,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都半途而废了,于是我呢,就来了个突然袭击,给你哥下了套,回头诓了还在监狱的郑奎胜一下子,把薛建庭拴住了,而且找到了十四年前的失枪……这个你没料到吧?”简凡几分自得地说道。
  “说,继续说……”齐树民眨眨眼,根本无动于衷。
  “从薛建庭浮出水面开始,你们的灾难开始了,我的灾难也开始了……刚刚被捕没几天,唐授清就通过市局预审处的关系给薛建庭传话,这个传话很简单,说起来也定不了什么罪,不过薛建庭也算个男人,他心里最清楚你们出手会是个什么样子,他知道曾国伟是死在仝孤山手下,万一出事他的妻儿躲不过你们的黑手,于是,他选择了自杀……这时候,不知道是唐授清还是你哥齐援民授意,把南宫派出所搬了出来,唆导着薛建庭家属来支队闹事……这很聪明,成功地转移了支队的工作重心,可也很蠢,就剩下一个妇道人家了。这件事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出。有人在推波助澜,于是我找到了薛建庭的遗孀冯梅梅,可惜,你们的反应比我们更快,在没有取得有价值消息的时候,一家三口除了孩子,都被你们灭口了……齐援民和唐授清还没有敢灭口的胆量,这恐怕是出自你的手笔吧?”简凡说着说着,有点出离愤怒的感觉,特别是看到齐树民不当回事地撇撇嘴,这种愤意更强了几分。
  没有开口,或者是懒得开口。
  简凡继续说着经历的案子:“案子僵住了,但也成功地威慑到了你们,你们开始准备出逃,离开大原这个是非之地,可你没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威一直是暗处盯着你们,并把你准备转移了古玩消息透给重案队,于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又挨了一下痛击。在此之后你更加小心谨慎,遍查是谁在捣鬼,最后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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