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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出门我就忍不住笑了,那小十一头上顶了个大包,两只眼睛也肿的跟小核桃似的,再加上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活像在脸上开出了一朵肥腻的肉花。
我笑意还未收尽,就觉一道凉凉的目光投了过来,老五抱胸而立正倚在廊下的朱漆梁柱上似笑非笑的打量我。
我尴尬的收了笑,扭头去看正在安慰小十一的上官斐。
上官斐蹲□搂住他那宝贝弟弟道:“小十一,哥哥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小十一:“哇呜呜呜呜……”
上官斐:“你一哭哥哥就头疼,哎呀,哥哥头好疼。”
我:“……”你还能再假一点吗?
果然,这种谎言连个孩子都骗不了,小十一仍然哭的欢快。
上官斐忽然转头瞅我一眼,指了我道:“哇,小十一,你看那姐姐漂不漂亮。”
我不禁开始怀疑上官斐的智商,哪成想小十一停了哭声努力睁大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望着我点点头:“姐姐……漂亮!”
上官斐笑的像只老狐狸:“只要你不哭,我就让那姐姐抱抱你怎么样?”
小十一:“好!”
我:“……”
后来听上官斐说我才知道,别看这小十一才只有六岁,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色鬼,见到漂亮姑娘就挪不动脚,但凡宫里稍有姿色的宫女都被他“非礼”了一个遍,不禁让我为他的身心发展忧心忡忡。
在上官斐殷切的目光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胖孩子抱了起来,还没抱稳就被他捧着脸“吧唧”亲了一口,上官斐面色一黑,将他抱回地上冷哼道:“还敢给我得寸进尺!再有下次小心我打你屁股!”
小十一一咧嘴又想嗷两嗓子,上官斐一瞪眼:“真以为我没法子治你了?再哭我就把你逃学偷溜出宫的事情告诉父皇!”
小十一将咧得老大的嘴合了回去,揉了揉眼睛道:“大哥,我饿了。”
这一顿饭让我吃的身心疲惫,左有小十一不停给我夹菜,包子般的小脸上笑的眼睛只剩一道缝,殷勤的说:“姐姐你尝尝这个,姐姐你多吃一些。” 对面还有个不断打量我的老五,那眼神锋利的让我想无视都无视不了,只觉如鲠在喉锋芒在刺。
上官斐终于忍不住覆手敲了敲桌子道:“老五,你这是拿什么眼神打量我的‘宝贝夫人’呢!”
老五扬了扬眉,冲我不怀好意的一笑:“怎么,大哥不高兴了?”
“哼。”
“大哥别气,我只是觉得,嫂夫人看着有些面熟而已。”
看我面熟?我仔细回忆一番,确定没见过这老五。
上官斐不屑道:“老五,你搭讪姑娘的法子这么些年都没变过啊。”
老五翻了个白眼:“我是说真的,早些年时我听说三叔金屋藏娇养了一位夫人,他那人你是知道的,平日里正经的不得了,没一件风流韵事,难得叫我知道了这么一遭,好奇之下便跟了去瞧,偷偷见了那位夫人一眼,现今想起,跟嫂夫人长得很有几分相像呢。”
上官斐皱眉瞧了我一眼:“我记得阿寻说过,你跟他是偶然遇到才被带回平遥王府的吧?怎么会这么巧?”
我听到“阿寻”二字心里一惊,缓缓问道:“什么这么巧?”
“三叔就是阿寻的父王上官霖啊。”
就像是被巨大的迷雾笼罩了一般,千丝万缕的过往被扯成了一团乱麻。
我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你可知那夫人叫什么名儿?”
老五摸了摸下巴:“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只听到下人说了句‘这哪是什么解语花,我看就是个狐媚子’什么的。”
景蓝苏家最小的女儿苏解语,十四岁就嫁给了易家长子易清澜,两人本就是青梅竹马,成亲后更是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在当地传为佳话,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故事,爹爹和娘亲的故事。
世上有诸多巧合,可巧合到这种地步却如何都说不过去了。我的娘亲是怎么变成上官寻父王的夫人的?我的爹爹去了哪里?我是如何失了忆?又怎会那般巧就遇到了上官寻?
稀薄的空气里都是阴谋的味道,我恍惚的笑笑,跌跌撞撞站起来道:“殿下,五皇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上官斐牵了我的手担心道:“夫人……”
小十一软糯的声音响起:“姐姐……你怎么哭了?”
眼前一片模糊,我伸手抹了把脸,视线中的上官斐居然渐渐变成了上官寻,我惊恐的捂住嘴巴,又看到那让我痛不欲生的脸慢慢变成了我曾在画像中看过的上官霖的面容。
脑袋里有什么破土而出,一阵天旋地转,我晕了过去。
过去断层的记忆终于又回来了一小块儿。
在我十三岁那年,爹爹和娘亲商量着想要游历下流苍的大好山河。择了风和日丽的一天,我们一家三口背着简单的行囊揣着大把银票就上了路。
临行前祝昔宇流着眼泪鼻涕拽着我道:“晚晚,你早些回来啊,爹爹说我们可能要搬家了,你若是早些回来,我还能娶你过门。”
那时我根本不知什么离愁别绪,潇洒的挥了挥手就上了马车。
这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累了就随便挑个地方小住两天,休整完毕就继续上路。
那一日我们独辟蹊径沿着水源蜿蜒而上,来到了一个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小村子。溪水萦绕在前,山峦延绵在后,漫山遍野都开着五色的小花。
娘亲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好爹爹,笑的比那花儿还娇嫩许多:“晚晚,澜澜,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我双手高举响应娘亲伟大的决定,爹爹面色尴尬的瞥了娘亲一眼:“苏苏,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在外边儿不要叫我澜澜。”
“澜澜~澜澜~我就喜欢叫你澜澜~”娘亲提着裙摆旋了一个圈,姿态轻盈又好看。
爹爹笑的无奈:“苏苏,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被彻底无视掉的我看着他俩眉来眼去腻腻歪歪的秀恩爱就一阵恶寒,都老夫老妻了要不要这么肉麻?明明已经成亲十五年了,可因着爹爹娘亲生的俊俏丝毫不显年纪,这一路走来有许多人都将他们当做新婚夫妇,将我看成了娘亲的妹妹,每每这时,都喜得娘亲合不拢嘴,自恋的摸着自己的脸“哦呵呵呵呵~”一番。
思绪天马星空一阵乱跑,待我回过神来爹爹和娘亲已经手挽着手沿着小路走到了半山坡上,我翻了个白眼,拔腿追了上去,惊起一片蝴蝶。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往常娘亲早就嚷嚷着重新上路了,可因着这个地方实在太合她的胃口,故而住了许久也没腻烦。
那一日细雨温润,晌午头爹爹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我在一旁帮忙,眼角瞥见娘亲一手执了把杏色纸伞,一手拎了只竹色钓竿,鬼鬼祟祟从院门前一闪而过。
“爹爹,娘亲出门了。”我如实禀报。
爹爹叹了口气:“她大概还在惦记那溪水里的鲫鱼,一点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回头染了风寒又要叫我担心了。”随后又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这么些年,你娘还像小时候一样,翻墙爬树捉鱼摸虾比男娃娃还要顺溜。”
我叹了一口气,果然爹爹又开始慢吞吞的讲述他同娘亲相知相伴相爱相守的悠悠岁月,这故事我都听了八百遍了,爹爹却还没讲烦。
正讲到娘亲十四岁嫁给爹爹那段,就听门外传来了一声呼喊,我同爹爹奔出去瞧,就见娘亲搀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向这方走来,那个男人的脸,赫然就是上官寻的父王,上官霖。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孕
再醒来时已是夜里;屋内一点光亮都没有。我刚一动;就听旁边传来了上官斐略显疲惫的声音:“醒了?”
我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
上官斐难得这般沉默;坐在一旁没有说话;我睁了眼瞧他;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隐约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怒气。
心倏地一紧;我心虚的靠坐起来;扯了扯他的衣角:“夫君,你怎么了?”
他轻笑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夫君?”
埋藏在地底的炸弹还是被挖了出来了吗?
我像濒死的鱼一般睁大了眼睛;等待那一刻的轰鸣作响。
黑暗中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你跟阿寻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
我狠狠咬住手臂上的一块肉,此时无光,他定是看不到我可怜到极点的眼神,那眼神在不断恳求他,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可他还在继续:“你方才晕倒了,一直都在做噩梦,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恨不得到你梦里去把你拽回来,可你怎么能一直喊着‘阿寻……阿寻……’,都不肯唤我一声呢?明明我才是你的夫君啊……”
我惨白着一张脸,听着他一声声的质问:
“其实你一直喜欢的都是他是不是?”
“那次喝醉了也只是把我当成他了是不是?”
“你想嫁的一直都是他是不是?”
“是不是?!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到最后他像个疯子一般吼了起来,我瑟缩在床头,难过的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整个世界都像是被隔绝了声响,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爬了过来,伸手抚上我的脸,声音都在抖:“我说过的,我把心给了夫人,夫人等闲不要叫我伤心,若是叫我伤了心,夫人可就要吃苦头了。”
他贴近过来伸了舌尖舔了下我的泪珠,终于还是慢慢、慢慢的抱住了我:“可我舍不得,舍不得叫夫人难过……”
我紧紧回抱住他,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那时他喝醉了酒说过:“夫人啊,只要你不背着我偷汉子,不管犯了什么错,我都原谅你。”果真就没有食言。
他轻轻拍抚着我的背:“夫人,别哭了,我不凶你了。”
顿了许久,他松开搂住我的手转而捧住我的脸亲了一下,隔的这般近我终于看清他眼框里的水光,还有比夜色更加深沉浓烈的感情。
他极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轻声道:“夫人,那时听你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我又难受又自责,一会儿琢磨是不是我拆散了你们?一会儿又忧虑要不要给你们个成全?”
我剧烈的摇头,他又俯身亲了我一下:“可后来我就改主意了,你既已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我一个人的。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总有一天也会到我这里来的。”
眼泪越涌越多,我伸手捂住胸口,那里的痛感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爱着面前这个男人,很爱很爱。
我听见自己沙哑哽咽的声音一字一顿说道:“上官斐,好好听我接下来说的话,这话我这辈子只说一次。”
“唔……?”
“你既然已经娶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我一个人的……”
“以后不许拈花惹草,不许让我伤心难过……”
“我已经把心给你了,完完全全给你了……”
这一番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让我整个人都烫的像是要煮熟了一般,四周静的只能听到上官斐缓慢悠长的呼吸声,和我“噗通”、“噗通”的心跳。
“夫人……”他咳了一声,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笑出声来:“阿斐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们激烈的拥吻在一起,交错的喘息声声声暧昧,正当我解了他的衣带伸手探进去之时上官斐却突然戛然而止,独自坐到一旁平复着冲动,这可真真是件怪事。
我捏着嗓子召唤道:“夫君啊,怎么不继续啦?”
上官斐“嘿嘿”笑了两声:“夫人啊,方才我这一气就忘了说,你肚子里啊~有我们的娃娃啦~”
转眼已是五月初五,到了上官斐生辰的这一天。
我难得起得这样早,上官斐却起的比我还早,隐约记得昨夜他说过今日要去给父皇请安,果真一早就没了人影。
几个婢女替我描绘了淡雅的妆容,长发随意散于身后,只用了一根青玉簪子稍作固定,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恍惚间像是回到了还没嫁人的时候。
趁着上官斐还未回来,我又练习了一遍将要送给他的礼物,直到最后一个节拍收尾,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顺带满意的拍了拍肚子。
小夏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夫人啊,一会儿您可千万悠着点,要是出了好歹小夏也没得活了。”
我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放心。”转而跑去桌前大吃特吃,自从知道肚子里有了娃娃,我这胃口就好的不像话,比上官斐吃的还多。
正吃得起劲,上官斐已经踏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表情真挚的称赞道:“啊呀呀,夫人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这一番说辞将我夸得天花乱坠,我抽空瞥了眼镜子,镜子里的姑娘左手一块桃花糕右手一只鸡翅膀嘴角又是酱汁又是碎屑,我堪堪将喉咙里的食物咽下,翻了个白眼道:“夫君啊,你莫要再昧着良心说话了。”
上官斐一脸诚恳的搂住我道:“夫人怎能不信我?阿斐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说完舔了下我的唇角,笑的一本满足。
自从知道我有孕在身,上官斐的嘴巴就跟抹了蜜汁一般甜的腻人,就差说我是九天仙女落凡尘了,连带人也痴傻许多,日日笑的眉飞色舞如沐春风,让我看得有些胆战心惊外。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调侃:“我说皇兄啊,你是美人在侧优哉游哉,能不能稍微顾忌下我等孤家寡人的心情,嗯?还有啊,时候不早了,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你确定还要跟嫂夫人继续腻歪?”
我挣开上官斐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又被他扶着腰拦了回去,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腰身后换了冰刀似的眼神射向门外看热闹的老五道:“呵,你这偷窥的毛病还是没改。”说罢扶着我向外走去,老五摇了摇折扇轻笑一声跟了上来。
宽阔的前厅已经坐满了宾客,见到上官斐皆起身行礼,我用余光瞥了□边众人,居然瞧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红了眼眶冲我笑,那是许久不见的风浅。这一下也刺激的我热泪盈眶,只差没跑过去同他抱头痛哭。
手心被轻轻挠了一下,抬眼就是上官斐明晃晃吃醋的眼神,顺带朝风浅方向瞪了一眼,我吐了吐舌头,跟着上官斐坐到了主位。
这一场酒水宴持续了许久,几番推杯交盏过后气氛就活络起来,皇室子弟并大小官员接连献上贺礼,最后上官斐言笑晏晏的看着我道:“不知夫人可有为我准备礼物?”
我起身略一施礼,轻声道:“夫君一会可不许拦着我。”说罢走到堂前,挥手命乐师奏乐。
这一只舞我练习了许久,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姿态都对着镜子刻画了无数遍,记忆中这是娘亲最常跳的一支舞,也是爹爹最喜欢的一支舞。
樱色的纱裙长及脚踝,层层叠叠的裙摆伴着我旋了一个又一个圈,曲子临近尾声,最后一个转身时我瞥了门口一眼,上官寻正站在那面幽幽的冲着我笑。
慌乱间我踩到了裙角,眼瞅着就要像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只觉腰身一紧被人拉了回来,上官斐稳稳的托住我的腰身,正卡上了最后一个上挑的音节。
四周一时寂静,随即传来一片叫好声。
上官斐瞪我一眼,将我扶起身来,瞥了门口一眼后突然笑得情真意切:“不成想夫人还有这等才艺,真真叫阿斐大开眼见。”
我的手被他攥的生疼,可在大庭广众下也没法发作,只能赔笑道:“夫君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上官斐一手揽过我的肩膀,一手摸了摸我的肚子:“难得夫人有这份心,可夫人既已有了身孕,以后还是安稳些吧,省得叫阿斐担心。”
上官斐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叫周围的宾客听得一清二楚,各种恭贺声此起彼伏,上官斐笑的心满意足,突然执了我的手朗声道:“难得今日大家来的齐全,阿斐还要再公布一个好消息。”
四周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上官斐语气欢悦道:“夫人同我情深意重,如今又有了身孕,这太子妃之位非夫人莫属,清晨我已上报父皇,父皇也已经准了。”
嘈杂的恭贺声里,我只能看得到面前这个男人温和的笑脸,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有他在,我还怕什么呢?
四周不断涌上人来敬酒,上官斐来者不拒,抽了空遥遥向上官寻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orz……昨天码的不顺……一气之下删了重写没写完……〒︿〒实在是对不住等文的小伙伴……今儿中午不睡了,再码半章赔罪!
双生
酒宴过了大半;我借口累了去后厅休息;那里已经坐了位娇小玲珑的姑娘;见了我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礼;垂首道:“不知夫人叫桐萝来所为何事?”一把娃娃音娇嫩可爱;软糯的让我一个姑娘家都招架不了。
我拉她一并坐下;笑道:“听闻汪姑娘的大名已久;一直都没有机会相见;那日我见太子宴请的名单上有汪大人;便自作主张也给汪小姐送去了一份请帖。”
桐萝姑娘原本就圆亮的眼睛瞪得更大,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夫人久闻我的大名?”
我诚恳的点点头:“是啊;先前总是听夜晓提起你,这平遥王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公子仰慕汪姑娘许多年?”
汪桐萝听闻这话半点儿开心的意思都没有,眼睛里闪过千般情绪万般情思,最终化为一潭死寂,惨白着一张脸冲我笑道:“夫人叫我来……是为了夜晓?”
“是。前些日子听闻汪姑娘又推掉了一门亲事,算上这一宗,姑娘已经拒了一十三次婚。”我顿了顿道:“夜晓喜欢汪姑娘这许多年,我自是希望他能抱得美人归。可姑娘既不肯同他在一起,也不愿嫁与旁人,难不成这么些人里……都没有一个能让姑娘动半分心思的人?”
汪桐萝缓缓扯出一个荒凉的笑:“夫人,这些年来夜晓对我如何我都知道……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又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可我却是……不能同他在一起的。”
“这是为何?”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汪桐萝。”
我吓了一跳:“那你是谁?”
她抚了抚自己的面颊,声音恍惚道:“我是她的同胞妹妹,真正的汪桐萝,早已死在了三年前。”
前厅的热闹嘈杂透过墙壁隐隐约约传了过来,更衬得一室凄凉。
她揉了揉红红的眼睛道:“当年娘亲一胎双生,家族里却将其视为不祥之兆,从小就将我寄养在了远房亲戚家,直到三年前姐姐生了一场大病,弥留之际才将我接了回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姐姐,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
“姐姐那时已经病入膏肓,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夜晓,她临终前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永远以她的身份活下去,不叫夜晓为她伤心难过。”
我犹豫的开了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