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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夷假装来做生意没能骗开门,开始猛攻顺堡北门,此时顾翀分来的那队骑兵从羯夷身后直插而入,顺堡外的镇北军左右合围,把羯夷大军切成左右两块,中间还有一部分‘拼死杀入’顺堡,被各种陷阱和墙头屋顶的箭弩射成刺猬。
还是有少数羯夷人仗着技好马壮突围出去,一部分向北关逃,一部分准备越过涴江,往河套地区的茫茫草原跑。袁懿开心地摇旗下令追击北关的残兵,河套地区那批就便宜破虏吧!
再次携带血染风采的涴江水,连同袁懿和顾翀的捷报一起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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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期到达京中的消息是‘太子伙同镇北军屠了顺堡商人’,随之而来的小顺商们个个吓破胆的鹌鹑样似乎很能证实谣言的可信度,但这些小顺商入京后知道那天带队的是太子本人,不管谁问俱缄口不言,而且很快各自散去回归老家。当然,也有些被不怀好意的人控制起来,录了‘口供’以备弹劾之需。
顾辞自然不会错过这些消息,她气愤地想为袁懿正名,和东宫属官、太后和毓仪,甚至萧律和顾翂皆商量了一遍,没获得任何支持,都让她稍安勿躁静观后效。
隔了七八日,证物和人证由破军带入京面呈皇帝,三千万两白银狠狠地抽肿了弹劾太子和镇北军那群御史们的嘴脸,顾辞开心地上折骂人,‘我哥和夫君辛苦御敌,你们这些安享富贵荣华的御史本该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却不干正事只搏名声,恶意中伤一国储君,不查而谤,以口舌弄权,为私欲构陷,行秦桧之实。风骨何在?清名何在?正道何在?’。
皇帝从容地把太子妃一手漂亮小楷写就的奏折让上疏弹劾的几个御史传阅,当下御史们趴地哭诉,‘臣职责所在,本风闻奏事而已’,顾翂作为唯一在京的护国公府男人,出列奏对,“谣言奏事,置天子之威于市井妇人之列,视百官如稗芥。概因不肖之徒欲借端生事,假公济私,挟诈报复,旦有不察,必至倾害善良,扰乱国政,为害甚巨。若关天下之重,朋党徇私之情,皆国家可参可言之大事。有志之臣民,概可以言之,何在区区风闻之言!”
兄妹联手,掀下这些御史的顶戴,让他们回炉重造,而且皇帝采纳顾翂的意见,下旨遏制御史造谣之风,要求他们对自己的言论负责:‘于出位妄言及风闻失实者,皆立加惩处。嗣后果有确见,关系政治及大奸隐弊,仍免其言责,悉听指实陈奏外,不以风闻入罪。’
接下来就没顾家的事了,皇帝下旨抄了顺商祖籍的族人,按文书账册的记录开始清算帮忙销赃的江南商家,赐了蒋昭仪白绫,其所出的十一公主让平阳生母梁淑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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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残部的镇北军在北关附近与顾翀合兵,把这些羯夷人清了个干净,然后顾翀开始准备把胡勒羌部干掉,至于一直还算友好的鄂伦春温部,看情况要不要顺手收拾了。不过袁懿听从顾辞的说法,觉得把他们‘汉化’了也不错,那边这么冷,也就他们能活得滋润,还能采雪莲、挖人参、打黑熊什么的,可以留着开展商贸嘛!
破虏带着一千骑兵,远远地看着手缚身后脚上系绳的俘虏和军妓们被数百噶朗部残兵砍杀蹂躏,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不能幸免于难,心里却生不起半分同情。等那批羯夷人发泄完兵败的怒气,破虏挥手示意发起攻击,闪电般冲向他们,切菜似的把腿软得还来不及上马,或武器都没拿稳的羯夷人杀了个精光。砍下他们的首级,牵着还活着的俘虏,继续往雁门关走。
这些哭号惨叫的顺商家人,享受了那么多出卖军情军资得来的好处,此时尝到被他们出卖的人所遭受过的痛苦,不知心里会不会有悔意。
得知噶朗部和突弥卑部都被剿干净的好消息,太子带着三千辎重兵、一千抚顺护军和五千镇北军,押送几百车银子,慢悠悠地走陆路回京。
一路走一路召来沿途部分护军共襄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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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战事就没这么顺利了。
一开始在汝南郡王的主持下,玉门关赢了几场漂亮的伏击,不过后来匈奴不上当了,只屯重兵打游击,不再想着一举入关。顾翮到了之后,把汝南郡王替换回京,好让他参加女儿的婚礼。然后阳关和雁门关用新武器与匈奴对决了几次,烧得他们很爽,砍下许多人头,但匈奴再次学乖,只在开阔地带扎营,靖西军一有异动就马上上马,退到射程以外。
胶着的战事没有让靖西军泄气,相反,这是他们首次打得匈奴毫无还手之力,不敢妄进,所以士气很高。北关大捷传来,更是让靖西军将领们目瞪口呆,看着顾尧的样子犹如卫青再世。等破虏带着一千骑兵到来,由明都训练出来的军容军姿让靖西军深受刺激。
麻辣个鸡的,站得没人家直,胸都没人家挺,难怪追不上匈奴!
破虏把太子在北关和抚顺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汇报给顾尧,九康堂也传来顾翂在朝里舌战御史的英姿,顾尧森森地叹气了……
都是群不省心的熊孩子!还是乖囡听话,给他送来好几张小孙儿的画像!
镇北军的加入让靖西军大大开了一次眼界,他们随同顾尧前往叫阵,匈奴不出意外地拔营欲跑,还有几个特别贱的货色拖后调戏靖西军。顾尧一抬手,本来安静无声的一千骑兵同时加速前冲,瞬间卷过滞后的挑衅者,还差点摸到大军的尾巴,最前面几骑顺势射出几根带柄的燃烧弹,烧死、炸死、踩踏死不少士卒马匹,把正在安逸撤退的匈奴三王帐烧了好大个洞。顾尧再一挥手,亲随吹起回营号,一千骑唰的聚集调转马头回驰,在目瞪口呆的靖西军旁边整齐列队。
从此,靖西军的将领和兵士自发日日跟着镇北军的人操练,比起顾尧刚来时练得认真多了。
这么有效果,顾尧动了让破虏带兵去阳关的念头,不过想到阳关易守难攻,骑兵在那里的用处没有在雁门关这种地势较为开阔之处大。只好等着什么时候彻底解决眼下这个匈奴三王的主力,再去阳关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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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玉门关城墙头叼着根草发呆的顾翮感觉有些无聊,想着来边关一趟,不能什么都没干就回去吧,便拒绝和汝南郡王一起回京,猫在这里当了个编外参谋。守城的是一位老将,姓关,坏得流油的大兵痞子一个。从前朝之前他家就驻守玉门关,为守住这个面向平坦草原,挨着康藏高岭的关隘,填了许多亲人的性命进去。换了皇帝换了将军,都没能影响老关家的地位。
池其羽也在这里,消沉成熟很多,看见他时眼睛一亮,只是一直忍着没问起妹妹。有时候顾翮也纳闷,虽说阿瞻从小听着妹妹的名字长大,但只见了几次,怎么就念念不忘了?妹妹是漂亮得让人过目难忘,可不熟悉,哪里来的感情?
他可不会那么蠢,自己开口提起妹妹!
他现在还是专心地考虑怎么让匈奴二王子快点到碗里来的严肃问题吧!
这时,九康堂的一位大夫给他送来宝贝妹妹的信,里面不但有他儿子的画像,还洋洋洒洒叮嘱了一大篇。可惜岫咏生的不是女儿,若有个阿鸾这样漂亮的小宝贝,家里人不定爱成什么样。不过儿子也好,这个是儿子,下面再生,全是女儿也没关系!
忽然他看到一段话:“……师父说,草原会有大火,风大时根本扑不灭,……,匈奴不会救火,……,铲草扬土可灭,……有城墙,在外多挖几条壕沟应该没事。”然后还附录了她让工巧阁新做的孔明灯,只能烧一小段时间就会掉落,若风向合适,她在东宫放的孔明灯可以顺利在玉涴河熄火掉下去,然后下面挂的莲花灯就顺流而下,反正火熄了掉下去最多砸到人,不会引起火灾。
这样她不用出门也能放灯!
顾翮觉得妹妹简直是个天才!
然后提笔开始给自己老爹写信,才写几行又停笔把纸烧了,去老关屋里,两人嘀嘀咕咕好半天,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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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府里除了五房那三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娃娃,目前只有顾悌一个孙辈还在家里蹲。过年前,其他人的嫁娶顺利结束,要么离京,要么搬出去,包括顾悌的亲哥顾忻和庶弟顾文恒。顾忻带着媳妇上任去,襄原城下一个六品知县,方太夫人知道后,还私下给了他一些人手。不过顾忻客客气气地把这些方家老人送去田庄上养老,自己向外祖父借了几个人,与一个原籍也在襄原城的落榜秀才一同上路。他实在是不想和方家再扯上任何关系了!
顾文恒接上姨娘住到强势媳妇陪嫁的宅子里去,地点挺偏,在西市南角附近,两人正准备弄个点心店,所以不介意住那。孤单的顾悌不方便出门,自己经常拿着针线活发呆,只有听到太子恶行被揭露,御史纷纷上折弹劾时,才精神一振地密切关注此事。
难道这就是已经改变的历史要扭转回正轨的拐点?
可惜这事沸沸扬扬吵闹半个月后,只成就了本该在顾翀彻底打垮羯夷才名声鹊起的顾翂——他还是成功地改变了御史无责任风闻奏事的历史。从此以后,大虞会大力发展锦衣卫,以弥补御史侦察力的匮乏。而安然无恙携胜归来的太子正在返京路上。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离世宗逝世还有三年,太后和太子活得好好的,还多了一个从无记载的太子妃!
两年前就该成亲的她居然还在家里绣嫁衣!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很早就确定顾辞是多出来的那个人,说明她正是改变历史的关键,但怎么消除这个影响,她束手无策。没钱没人,四夫人知道她四处钻营想赚钱后,说她以待嫁之身汲汲营营,会背上‘王妃与民争利’的名声,没看太子妃都要献出自己产业么,还禁了她一个月的足。想找人合作,有实力和太子竞争的皇子或其外家现在基本被削成白板,跟历史上太子死后的大清洗一样。没有受到影响的奚川王和八皇子根本就是小透明,母族妻族都没用。九皇子是王家血脉的事一被揭露,几乎再没可能登上帝位,没人愿意正眼看他,哪怕八皇子的可能性都比他大!
历史上的方家虽已无清名可言,但还是渐渐恢复元气,在代宗后期,成为名震江南的大商贾,也有不少人为官。王家虽未得平反,却在代宗确定‘除谋逆叛国之外,只诛首恶三族,不夷旁系’的原则后,也不再恶名昭彰,毕竟王猛在昌京的英勇还有人记得。所以顾悌原来对于九皇子信心十足,直到她听到五夫人和顾莹的对骂才知道,在成王败寇的勋贵之家可能没感觉,但南方士林彻头彻尾以王、方两家为耻,许多人家把族谱上王方两家的祖宗名字都涂掉了,更不用说出妇、休妻、退亲、割袍,尤其王家的地位与秦桧同一个级别,方家又私贩军械给羯夷,是造成今年羯夷大举进攻的罪魁祸首。
九皇子与她,一个是王家血脉,一个是方家后人,能有什么好名声?
他们这对夫妻,日后只可能是下任皇帝挂出来刷兄弟友爱度的道具——朕连国蠹国贼生下的兄弟都包容了,谁还敢说朕不nice?!
顾悌的情绪再一次被绝望淹没,倒在软榻的引枕上呆滞望天。
门外丫鬟蔚蓝看她如此,轻叹一声掩门退了出去。五姑娘时常如此不开心,四夫人和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九皇子的来信和礼物也没能让她开颜,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87 ‘帝病笃,奉命监国’()
炎热的六月底,顾辞忙完遣散宫侍重新整理和安排各宫人员的琐碎事,正懒洋洋地看着舆图,计算老公走到哪里了,明庭忽然带着文青进来,神色紧张略带慌乱。
“禀告太子妃,皇上刚才晕过去了,现在御医们正在施救。”
她猝然一惊,“派人请上师父,你去通知太后。我先过去。”
顾辞带着甘棠、甘菊、甘薇和阿钺奔向乾清宫,金銮殿里好几位大人都在,顾辞扫一眼都有谁,顾不得打招呼就进了内室,里面只有穆总管、太医院院使、院判和四位穿官服的人。皇帝躺在床上,好像刚从昏迷中醒来,虚弱地半眯着眼睛。
顾辞看御医退下,扑到床前握着他的手,“您怎么了?”
皇帝张了下嘴却说不出话来,顾辞扭头盯着院使,院使咽口口水,“皇上醒来就口不能言。”
“然后?”
“脉浮细,有冷汗,虚弱无力……”
“不用和我拽文,听不懂,你就告诉我,皇上身上有没有外伤,哪里难受,吃的喝的有没有问题?之前有没有征兆?”
“这个……皇上说不了……”
顾辞瞪他一眼,转头问皇帝,“您哪里不舒服,我问一处,您动下手指就是‘否’,动两下是‘是’,可以么?”
皇帝果然动了两下手指,众人立刻心定不少,看着太子妃轻声细语地问话。
“身上不舒服?”不是
“有没有哪里感觉麻痹或不听使唤?”没有。
顾辞松口气,看来不是中风。
“头难受?”是。
她的心又提起来了。
“脑子里?”是!
“疼?”不是。
“眩晕?”是。
“眼前发黑?”是。
“有没有发冷?”没有。
“发热?”也没有。
“嗓子疼不疼?”不疼。
“堵着了?”是。
萧律这时赶到,看见皇帝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只听小孙女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皇上身上并无大碍,不疼不痹,没有失去知觉,只是头晕得厉害,眼前发黑,但不能开口说话。”
萧律一点头,上前切脉。院使和院判悻悻地躲去角落,他们哪敢像太子妃一样使唤病重的皇帝这样回答问题嘛,好无辜……
不一会,萧律提笔开了方子,递给院使,“院使看着没问题,签字再誊抄一份。派人去煎药吧。”然后潇洒一展袖子,拿出金针开始扎。
顾辞放下心来,悄声吩咐穆总管去把吃食茶水检查一遍,穆总管吩咐了门边的一个十七八岁斯文儒雅的白净内侍,身着五品补子的服饰。穆万清轻声说,“这是艺青,文青在守着金銮殿的门。”
“外面还有几位大人,一起请去偏殿喝茶,别站在那。”
忽然她看见明庭一个人过来了,转头盯着穆总管,“太后呢?”
穆总管镇定回答,“皇上之前吩咐,太后染了病,要休息一段时间。”
“何时的口谕?!”顾辞愤怒地瞪着他。
“皇上昏迷之前,”穆总管含蓄提示,“派的是内卫司李右统领。”此人只听皇帝的话。
她泄了气势,回头担忧地看着好像老了许多的皇帝,貌似,现在,就她一个人了。
萧律撤下金针,穆万清伺候皇帝喝完汤药,只听皇帝喉咙突然一阵咕噜声,猛烈地呛咳几下,一个小内侍赶紧上前伺候他吐出浓痰,皇帝终于可以沙哑着嗓子说话了,“郑老、柴老,两位尚书,视事而决,玉玺给阿鸾,由她行印。”说完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躺下。
萧律一边收拾医箱,一边说,“皇上身子已无大碍,但仍可能昏迷不醒一段时间,需要静卧休息至少一个月,期间不得动怒,大悲大喜都易再次复发。”然后看着穆万清,“太后有疾可需要我去诊脉?大不了我不出慈宁宫就是了。”
其他人看着太子妃不敢做声。
被皇帝一个神来之笔砸晕的顾辞这才反应过来,在郑首辅、柴次辅、李枞和唐尚书等人脸上看了一遍,人人皆貌似面瘫,实则一脸‘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们无关’的表情,于是定下神,吩咐穆总管,“派几个伶俐的内侍伺候师父,在慈寿门旁边的小抱厦里收拾间干净屋子。”
然后她红着眼眶跑去拉着萧律的手往外走,被萧律摸摸头柔声劝住了,“去处理你的事吧,师父没事,要是皇上再不舒服,师父还过来扎他。”
“好,师父跟祖母说一声,我没事的!”
顾辞让明庭送萧律往慈宁宫去,回过头把四位辅政重臣和穆万清一起请出去,让甘薇和四个小内侍留在皇帝身边伺候,阿钺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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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已坐着几人,分别是乔阁老、杨御史、池睿、汝南郡王和平南将军段昂,还有御林军钱总统领和老相识阮指挥使。顾辞带着一行人进来大方见礼落座后,穆万清把皇帝的口谕说了,众人鸦雀无声。她叹口气,让穆万清把玉玺和皇帝常用的印章都打包拿来,然后传文青,看他在金銮殿里查吃食有没有结果,还好一切太平。
顾辞暗忖,皇帝是不是有点高血压或低血糖,所以一时供血不足才晕倒?那以后饮食得注意点。看他午饭几乎都是素的,点心也不怎么吃,想来不是血管出问题。她脑子转到去想怎么改善饮食,大家也不说话地看着她,场面一时冷下来。还好她反应过来了,抬首看着众臣,“各位可有什么紧急事务需要让我知道的?”
郑首辅只得开口,“臣认为,皇上的安康暂不宜外传,还请太子妃拿个主意。”
这本是应有之意,顾辞没推脱,“除了各位,可还有其他人见到皇上晕倒?”
“许是没有,当时就我等在场。”
大官是没有,小虾米就不一定了。
顾辞回忆一下皇宫布局,向汝南郡王请教,“还请王叔告知一下,内卫司哪位统领负责宫内安防?”
这话一出,汝南郡王心底大松一口气,若这个娇滴滴不谙世事的太子妃开口让他主持内宫安保,他说不得惹上一身麻烦。其他人也一凛,太子妃果然世事洞明,如果叫汝南郡王负责内宫安全,以后会如何就可说不好,这样坦荡荡地把郡王摘出去,既点明你需要避讳,也表明这是信任你、护着你。其实顾辞根本没想太多,只觉得汝南郡王和顾翮是一样的人,困在宫里看门太浪费。
“邵左统领统一负责后宫门禁。”
顾辞点头表示明白,让穆总管派人去请,“请王叔去查下刚才都有哪些人出入宫禁,暂不用打草惊蛇。记得入宫的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