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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任塞渊又小小声补充一句,“你若是不想袁锦赢,我就出手。”
“欸?我没有啊。”
“……她那死样子你看着不来气?!”
“哪有空理她,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花这种人身上不是浪费生命么!”
“……”
果不其然,袁锦赢了比她大一岁的任温惠,得意洋洋地和柯芳思在一边笑闹。看来她对那条鞭子是志在必得。
比诗参加的妹纸就多了,除了任塞渊、顾辞和池瑷,基本上人人都占了一张几案冥思苦想。
题一是咏梅,题二是根据顾翱的柳诗附和一首,题三是对联。
前者毫无疑问是顾悌,她直接用了名句,‘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题二题三都是牛檀夺魁,她的诗里一个‘柳’字不带,很是特别,‘莺啼为其鸣,细雨应声断,拂叶穿花过,只爱轻风裁’,上联是‘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她对的下联‘莲开僧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最工整,不愧有个状元老爹啊。
不过顾翱的原诗是‘春光鳞波漾,数枝斜横绿,垂掩一片天,倒影起青云’,顾辞感觉牛檀的风格与之并不相合,还得全部拿去给顾翱自己看才行。
比画的时间就更长了,又不像诗词还可以拿来装模作样地讨论一下,百无聊赖的顾辞和任塞渊只好跟池瑷聊天。
“今天可吃好了?”顾辞选个安全话题。
“你府上吃食真不错,把厨子送我吧。”
顾辞心中默念‘熊孩子就该人道毁灭’十遍才开口,“为什么要送你啊?”
“我觉得好,你为什么不送?”
“我觉得不好。”
“为什么不好?”
“为什么好?”
“就是好啊!”
“我就是觉得不好啊。”
“你!!!!!”
成功气坏熊孩子而心情愉悦的顾辞笑得很温柔,推过去一碟雪媚娘点心,糯米粉、玉米粉、栗子粉、牛奶和白糖揉制的半透明雪白冰皮,里面包着红豆奶油馅,精巧可爱,奶香浓郁。
池瑷鼓着脸嘟着嘴想发飙,看见点心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拿起一个就吃。一入口,脸色就缓和了,但仍恶狠狠地瞪顾辞一眼,“你要是不肯送我,我就告诉我娘!”
“你娘哪位?我没见过呢。”这是大实话,拜年时小向夫人从未能出现在她眼前。
“我让我爹找你麻烦!”
“去呗。”
又想哭闹又想继续吃的池瑷小盆友很纠结地怒火冲天威胁顾辞,“我告诉你,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叫不放过呀?”
“她会让你跪一天,抽你耳光,把你卖……”
“好啦,瑷姐儿!你这是在郡主家里做客。”任塞渊不客气地打断池瑷,然后冷冷看着一旁惊得舌头都掉了腿软坐地上的池家嬷嬷,“还不服侍你家姑娘去更衣。”
池瑷刚想怒喝,嬷嬷像是陡然生出了力气,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抱起来,跪直身子就准备磕头。
没想到玩脱了的顾辞无辜地看着嬷嬷说,“还请嬷嬷和瑷妹妹好好解释一下,不要让小向夫人恼了我才是。”
那个嬷嬷闻言简直涕泪俱下,趴着都起不来,池瑷压根挣脱不了,惊恐地看着顾辞,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甘露、甘棠利索地把两人搀扶下去。
厅里众人一直在留意这一幕,看见两人离开阁子,不少人都窃笑出声,连池家那三位庶女都面露一丝微笑又立刻收敛垂头。
顾悦和她们三人离得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帮忙描补一下,就压低声音说,“郡主天真烂漫,实是无心的,还请姐姐们别放在心上。”
最年长的池纤赶紧嗫嚅地说,“没有没有,妹妹不必多礼。”
顾辞仰头看着任塞渊,不知道该说什么,需要道歉?可她真心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感觉挺爽。
任塞渊抿一下嘴,小声地说:“郡主,下次,或许可以不问这么多问题。”
“唉,日行一善好艰难……”
虽然几人的对话都压低音量了,但谁让阁里鸦雀无声,大家全程听得清清楚楚。
顾辞话音一落,满堂哄笑。
“顾七说的对,你用词是非不分真是个好习惯!”任塞渊也忍俊不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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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也比完了,池瑷也安静地回来发呆,魁首评出来却不是牛檀而是柯芳思,她的技巧确实是所有人里最好的,年纪应该也是最大的,已经满十七了。
不过作为将画补全的二次创作,顾辞却感觉武沉秋的更合适。她别的方面不行,对画的感觉是连当代‘画圣’萧律都认可的。
分奖品时出了个小插曲,谁都认为袁锦肯定要马鞭,另外两样牛檀和柯芳思再选,可袁锦年纪最小,她先挑,不走寻常路,拿了绣屏,还说最近开始学针线了,回去可以好好激励自己。
牛檀咬唇不语,很不服气,她正是冲着绣屏来的。绣技倒是其次,她本人并不擅绣,但《四佛图》看起来应是根据萧家先祖里的丹青大家萧矶萧曼道曾经修复的张僧繇凹凸画法所制摹本而绣成,她很实在想要,不知为何又拉不下脸跟袁锦换,只能恨恨地看着得意洋洋的袁锦逍遥而去。
倒是柯芳思喁喁劝了牛檀许久,许是答应了什么,才让牛檀面露感激地重放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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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马上到申时,众人告退,有些还准备赶去曲涴池看傍晚的龙舟竞渡。
姑娘们人手一盒顾辞准备的端午伴手礼纷纷把家还——一个方形的酸枝木大提篮,前后嵌两屏《白蛇传》青花瓷画,前是‘断桥相会’,后是‘水漫金山’,打开来里面是六个咸蛋黄鲜肉馅和六个芋泥莲蓉馅的粽子,五块印着五毒形象的芝麻白皮饼,一个绣五毒的精致香包,内装五毒形的艾草香,一条五色长命缕,一小瓶四方如意樽的雄黄酒。
任家三姐妹也一同离去,池瑷反倒是最后一个走的,因为池睿带着池其羽来了。
可惜顾辞还是没能见到鼎鼎大名的池阿瞻,他跟顾翮打了招呼,美其名曰送姐妹们回家,打马离开,池睿自己留下蹭个晚饭。
所以,要接待贵客的顾辞也不能去看赛龙舟了。
据说这次只是几位亲王家的家丁组队,花红是二百两黄金,据守院子的某婆子说,还有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某某楼提供一夜游服务。
不是专业人士的较量,友谊赛不看也罢。
晚膳后,顾辞跟池睿卖完萌,回屋好好地把表格都填了,还参考了胡妈妈等人在一旁观察的意见,特别标注出年龄、家世等都合适的七八个姑娘,表格都送去上房给毓仪。至于姑娘们今天的诗,顾辞重抄一遍,画,糊名,一块让阿钺抱着,往东院走去。
顾翱宠溺地看着兴奋又认真的小妹,无奈地翻阅一遍诗稿,选中武沉秋的一首《斋前柳》:闭门自评经,轻花入砚池,绿阴静窗影,莺巧知书声。
画果然是和顾辞想的一样,也是选中武沉秋的。
顾辞兴高采烈地杀向上房,把结果全部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跟毓仪和顾尧说了,然后期待地看着爹娘。
顾尧不愧是大虞第一好爹爹,抱着女儿一顿夸,赞不绝口。想着不日就得奔赴北关,不知道要去多久,父女俩好好亲热了一番。
顾辞就这样被父亲哄睡着了,完全忘记要问清楚二哥的未婚妻到底定了谁。
41 排版印刷术()
第二天才反应过来的顾辞一起床就带着八戒追在毓仪身后当两条小尾巴,想问出来父母选了哪个,毓仪见她模样,好笑地道,“这些个姑娘娘亲都觉得不错,喜欢得不知道选哪个好!正想问问阿鸾,你若喜欢谁,咱们便选谁,可好?”
顾辞不可置信地说,“娘亲,你这么儿戏二哥知道么?”
“傻丫头,你问哪个哥哥,他们都会这么说。若不是塞渊那姑娘和你要好,你以为翀哥儿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么?”
两人确实是从小就认识了,只是那会顾辞不得出门不见外人,所以不知道而已。
“那也是看着人家姑娘愿意哄你这个小丫头玩。”毓仪认真地教女儿,“姑嫂关系影响甚大,如果不是一个合得来的,等以后爹娘不在了,难道还让你受外人给的委屈不成?何况连我们阿鸾这么乖巧的小姑子都拢不住,这样的人岂能管好一个家呢!”
顾辞最听不得这种话,着急地搂住毓仪红了眼,“娘亲不许乱说话,你和爹爹长命百岁,怎会不在!”
毓仪心头甜丝丝,抱着伤心了的女儿又哄又亲。
其实这些姑娘毓仪早几年就开始相看了,品性言行都有一定了解,昨天的宴席更多是让女儿见见身份相当的姐妹。
显然很多人是冲着讨好女儿来的,不仅为了护国公府的权势,外面甚至还有传言,女儿的意见对太子选妃也有影响。所以她反而对昨天表现不那么热切的几个女孩印象更好,现在只看哪个和女儿相处得更融洽,再让儿子见见,事情也就能定下了。
而且不得不说,女儿那表格做得漂亮,很多东西一目了然。昨晚哄她睡着后,夫妻俩拿着讨论了一番,更决定不能委屈了女儿,把两个儿子的婚事都放明年春闱结束再定,这半年多时间,就让女儿和那些姑娘们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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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为了赶上六月十五的武阅大朝会,各地驻军将领陆续进京,离得近的差不多都到了。
伏暑节前,顾辞就开始跟着毓仪给父兄准备行李。
顾辞在古代没出过远门,不过现代她出差旅游经验很丰富,就按自己想法,先让工巧阁做了盖着防水油布的藤木拉杆箱出来,让简娘子按女兵军备标准,量了两人尺寸做了一套帆布背包、各种手套、木底靴,都装到箱子里去。袁懿通过明方,还送过来初步有成效的软甲,一层锁子甲一层生丝,一层皮甲一层棉花,再来一层皮甲一层丝绸,虽然看起来很捂痱子,她仍给装进去了。她还从庄子上调来各种腊肉、熏肉、菜脯,让厨房把调料磨成细面,和油混到一起放冰窖冻成**的,就是个简易版大型方便面调料包,切成茶砖大小,油纸包住,要吃时切一块,热水化开做成汤,泡饼炖菜都不错。最后丢进去一本图文并茂的急救小册子和九康堂急救包。
等她带着人把两个大箱子拖到顾尧面前,得意非凡地一一展示,着实震惊了平日里不动声色的国公爷。
顾尧很仔细地一样样问过去,才知道这些都是眼前这个一脸求赞还没他腰高的小女儿琢磨出来的东西。
深憾自己错过许多女儿成长瞬间的顾老爹感慨地抱起她,摸摸头发亲亲脸蛋。
“阿鸾喜欢折腾这些东西?”
“是的呀,用起来方便!”
“即使不方便,也有下人帮你做。”
“万一丫鬟不在身边,自己也不会手忙脚乱嘛。娘亲说耶耶是去打仗,很危险,多带些东西总能用得上。”
“好,耶耶都带上,阿鸾不要让别人知道是你想出来的,交给耶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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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顾尧和当天特意赶回府的萧律谈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一早,又偷偷去袁懿的庄子上看了女兵们的训练、装备、器械和伙食,回来在书房独坐许久,默认了顾辞折腾的这些事。
萧律从望山上下来,实是因为江大管事的活字排版印刷术弄出雏形了,主要是顾小学霸说得比较清晰,他们只要做好转轮排字架,反复试验各种材料,找到最合适的,剩下的只是雕刻问题。
他回来一趟,就是想问顾辞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文史留名的里程碑。
顾辞理所当然地问,“您说,以谢家哪位先人留的笔记整理出来的,行么?”
“你曾外祖父谢家弛公的几位兄长从小就是惊才绝艳之人。长兄弘公善谋,昌京之围死伤最重也守得最久的西城门便是由他指挥。次兄弨(超)公的左右手书法和制笔墨砚印的技艺都是一绝,及冠之年双手写就的《丹青阁序》是镇店之宝。三兄彛锷渥罴眩埠糜卫匣厥贝笫埔讶ィ厣酥禄诤藿患泳腿ナ懒耍诒呲锪瓿橇粝赂鲆鸥棺印K男窒夜胛蚁艏噎Z公琴箫双绝,乃当世伯牙子期,鸟闻落,鹤随舞。五兄彛ň觯┕瓿筛常腋阈吹淖痔际撬氖省A置止涣加谛校酶裎铮苹桑郧胱し腊捕牵で筛蟊闶撬胂舶暗溺涔黄鸢炱鹄吹摹!
萧律慈爱地抱着孙女,给她抹抹眼泪,“你倒是随了弥、玟两位先祖。”
“师父,我们一定要把匈奴人杀光光!和武悼天王一样,不让他们再有能力踏入中原一步!”爱国青年顾辞每次一想到这么多赫赫有名的优秀先辈死于蛮夷之手就觉得心疼可惜,无比崇拜扭转‘五胡乱华’汉人险些灭族惨况的冉闵大神。
“好啦,阿鸾不气啊。这是男人们该去做的事,不用你操心。”萧律也对小孙女这个正气凛然的性子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商量丹青阁的事,嗯?”
“好。”哭过一顿的顾辞平静下来,想起庆叔曾提过谢家覆灭后,丹青阁的生意只以笔墨为主,比起其他卖时评诗集歌赋的新兴书肆差了许多,就提了个意见,“师父可想把丹青阁的名声再做起来?”
“我更忧心印刷术,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若只以谢家的名义……”
“咱们又不用占着技术不放,这事肯定得让皇上知道的吧?就和他约个期限,咱们先用上,在那之后,把方法广而告之。”
“……没想过保密?”
“没必要,这只是技术上的革新,迟早大家都能学会。要占这个先机,一是因为重振谢家声望意义更大,二是确立丹青阁在书行的地位,为下一步做准备,印书简单,能印什么内容才是关键,对吧?”
“哦?你想到什么?”
“用这个印刷术,跟皇上换来每次春闱独家首印进士文章及座师讲评的权利,您觉得如何?”
萧律忍不住哈哈大笑,“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受到鼓励的顾辞更是积极,“我是这么想的,先让丹青阁休整,一边让人当苦力抄咱们两家的藏书,一边安排刻印出来。真迹以后就自己收着,刻印的拿来卖。等春闱后,名声和钱都有了,再卖一轮科举文章,以后就可以不愁生意不好了。”
“去和阿庆说吧,等你爹爹离京,即办此事。”
“好!皇上那?”
“不是有太子么。”萧律语气充满不屑。
42 受欢迎的太子被撵着跑()
六月六伏暑节当天,以顾辞不耐天热要去避暑的名义,顾尧护送萧律和全家人去了铁梅寺旁的别院。到了别院,顾尧和顾翀没下马,直接带着一队人马扬鞭北去。
这会没人察觉他们的动向,整个京城的人都在关注丹青阁。
江大管事还在埋头找合适的竹子造纸,谢庆把抄书的事交给了江掌柜,在阁里辟出一大间正房,以为郡主祈福的名义,每日拿出萧谢两家的十本藏书,若愿意抄三本以上,即可带走自写的一本。
所谓的家族藏书,其实不仅仅是书本身有历史价值或文学价值,更重要的是诸多先贤前辈对其的释义批注,承载了一个累世门阀的底蕴和记载,怎能不让读书人趋之若鹜?
听说当日盛况空前,闻讯赶来的学子们蜂拥而至,店门外留下好多鞋帽纶巾,江掌柜的衣服差点被扒下来。
明津带五率府的人去帮忙维持秩序,谢庆赶去主持,让学子们先一人留下一篇字,按字迹好坏排序,每日十人。并许诺不但可以现场带着一本,凭丹青阁的帖子,一个月后这些书刻印出来,可免费自选一本。
期间有人认出谢庆是谢弨的伴读谢柏年的幼子,谢柏年是千里护送谢弛逃难的亲随长,引得不少人争相与他攀谈。
第一位交上字稿的是一位来自谢家祖籍琅琊城的谷姓学子,他自言曾就读谢家出资出人所建的府学,对着谢弨所题的‘丹青阁’三字恭恭敬敬地鞠躬揖三礼,方才离去。周围喧嚣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此后每位学子书生皆正了衣冠,效仿为之。
谢庆等人目睹此景,在屋内对着《丹青阁序》燃香三柱,皆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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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袁懿就已经给皇帝报备过谢家凭前人笔记研究出排版印刷术一事,并且把顾辞怎么出主意让丹青阁赚钱,还想拿明年春闱的试卷和进士文章去卖的点子,全都交代个干净。皇帝痛快答应了,回头跟太后感慨,小丫头的心眼估计都长在这方面了,以后其他书店只有眼红的份。
太后心疼得不行,说她一个小姑娘,打小受苦受难,这会自己身子不舒坦,还要帮着师父经营个铺子,难道这也有人看不过眼?!当即就想出宫去望山好好安慰顾辞一番,给她撑腰。
袁懿和皇帝连忙劝住,皇帝更于次日颁下特许令,不但允许丹青阁刊印宫学藏书,每年的律典历法,都指定由其刻印。
此令一出,其他几家隐约知道丹青阁有新印刷术,一直盯着想下手的书店及其背后之人,只能悻悻然地打消此念,暂且按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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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辞回府过七夕的时候,已经过了最热闹的阶段,京城学风大振,谢家在文坛的地位本就崇高,只是新朝伊始后继无人才沉寂下来,这下声名重振,每日来膜拜《丹青阁序》的书生络绎不绝。
这些都与她无关,自端午宴之后,不但有当天来做客的人家回请她们母女,还有些姑娘们单独请顾辞,或是邀顾辞一起去赴另一相熟人家的宴席。顾悦和顾悌等人也随之得了不少邀约,不过顾辞并不会与她们一同出入,都是各走各的。若不然,别人都给她行完礼,她身边的姐姐们还得给这些人行大礼,太虐。
毓仪很大方地统统放行,只要求仪仗必不可少。
顾辞很乐意与任何有可能成为她未来二嫂的大姐姐们交往,也不再担忧自己没长齐的牙。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