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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路,直接把联军的营寨冲毁。当蒙兀人击败敢于冲锋的那部分罗刹人之后,整个联军战意崩塌,溃不成军。在草原上与游牧者决战失败,结局十之七八是全军覆没,忽特刺开始高兴地收割这群由扛草耙的农夫和骑士贵族们组成的军队,完全不在意探马来报——沿顿河南下、姗姗来迟的北罗刹军已经登岸,准备在自家身后的一个土包高岗上构筑防线。
也素亥就是此刻赶到的,他直接围了阵地三天,北罗刹领军的公爵请降,条件是让手下军队回家,也素亥接受了,北罗刹军放弃抵抗,打开营门迎入蒙兀人,结果被食言的也素亥全歼。
此役南罗刹联军丧失九成兵力,被阵斩‘六王七十侯’,幸存者之所以能保命,多亏了他们逃过第聂伯河后烧毁所有船只,没能过河的人自然死于蒙兀刀下。北罗刹军虽不战而败,但这点损失没有动摇尤里的实力,只是钦察草原上的阿兰、南罗刹和哥萨克都已无力阻止忽特刺和也素亥的步伐,北罗刹再难独善其身,将来要直面蒙兀铁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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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素亥不辨身份、不论抗降、统统杀光的态度,继承了阿提拉‘上帝之鞭’的称谓,让任何教派或势力都不敢轻易与之打交道,连投诚、拉拢都要小心翼翼。相较之下更为理智的独眼忽特刺成了拂菻教廷的争取对象。
拂菻帝国即为大秦帝国分裂东西之后的东帝国,鼎盛时期曾部分收复西大秦的失地,占据了亚平宁、北非、伊比利亚沿地中海一线,再加上其原有的环大马士革海一带——巴尔干半岛、多瑙河中下游以南、安纳托利亚半岛、新月沃地西半部和埃及,几乎垄断了整个欧洲的海上商道。
眼下,这个庞大的帝国不复往昔,势力范围锐减,很有些左支右绌,焦头烂额。
安纳托利亚半岛上崛起的突厥人成立了天方教属性的鄂图曼汗国,已经严重侵蚀他们在大马士革海沿岸的利益,抢回新月沃地、伊比利亚、埃及和北非的天方教徒更愿意和鄂图曼‘兄弟’交易。巴尔干在威尼斯海(亚得里亚海)的沿岸地区属于贸易伙伴威尼斯共和国,亚平宁重归大秦教廷之下,被称为‘意大利王国’。
因利益与教义之争,拂菻教廷与大秦教廷长期不和,大秦教廷要维护自己凌驾于其它宗主教之上的超然地位,而拂菻坚持认为五大宗主教地位平等。现在,拂菻教廷主教科穆宁希望和哈扎尔一样,与蒙兀人结盟,把上帝之鞭引向鄂图曼和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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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葱岭和西域以西的欧亚陆地地区放一起来观察,可以很清晰地发现中间有一条东西向的隆起地带,由东向西分别是葱岭、波斯高原、高咖索山脉、安纳托利亚半岛上的高原和延伸入伊比利亚半岛的勃朗山脉。此线以北是一片平原,只有南北向的横亘山和卓章海划出一条分界线,西是包括钦察草原的东欧平原及西欧各河北流入海冲积而成的平地,东是西鲜卑荒野、康居平原(包括七河地区和河中地区)。此线南边,分为天竺、新月沃地、天方半岛(阿拉伯半岛)、埃及和北非等地。
此时的蒙兀人,在兄弟四人的带领下,往不同的方向拓展地盘,他们不在意对手是谁,也不是因生存受到威胁而战,只根据自己的需求,依地势而为。重商好利的巴合黑自然奔着最为富饶且沿海的新月沃地和天方半岛而去,嗜杀成性的也素亥更热爱河道纵横的东欧平原,因他后继无人,忽特刺当然要跟着去蹭经验、吃装备,剩下的地方看起来都归斡勤,实际上,能让他感觉舒服的地方并不多。
波斯高原虽说整体都是崎岖多折的山地,但根据山脉走向可以明显地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的山区主体正是让玄奘吃尽苦头的大雪山,延续自葱岭的大山脉,张骞为了找大月氏曾经拜访过的大夏,就是生活在这一片山地绿洲之间的农耕民族,通过瓦罕走廊与蒲犁相通,可以进入西域。大雪山的南边则是一个不能直面天竺海的干旱盆地。除了大雪山山脉,整个波斯高原的其他部分都曾属于安息古国,靠近卓章海的北部山脉更是诸多富庶重城,可惜都在巴合黑手里。
西鲜卑荒野的冻原沼泽不是蒙兀人该去的地儿,春汛一到,下游冰雪未化,那一片都是寒冷的汪洋。
康居平原是个四战之地,看起来最适合游牧民族,只是很不幸,这儿的主人以后可能要与强大的东方帝国做邻居,可想而知,最好的两片农田——大宛盆地和宁远盆地——大虞不会轻易放过。
好在大夏与康居草原这种南农北牧的格局正是蒙兀人最喜欢的组合,养活斡勤手下的人马完全没问题。只是通往东方的许多关隘、要道都在大虞手里,迟早要打一场,确定一个让彼此都舒服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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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斡勤追着优素玉甫和呼延揭渡过申河,进入天竺,待月即别人逃入拉合尔,玄奘笔下的磔迦国时,从北亚苦塞之地而来的蒙兀人,实在无法忍受恒河流域潮湿闷热的热带季风气候,只得打道回府。
在希拉德的反复唠叨下,斡勤终于以宗主国大汗的名义发出御敕,‘一统马蹄所踏之处,降者为藩属,抗者为敌’,允许蒙兀人自由加入各种教派,除了认定了哈扎尔的盟国地位,在其疆域之外,把汗国一分为四——新月沃地及其南边的天方半岛和埃及等地都归巴合黑;波斯高原和康居草原自然在斡勤手中;忽特刺只得到安纳托利亚半岛和高咖索山以南那点地方,不过,鉴于他能获得也素亥的遗泽,有这样一个根据地足矣。也素亥的封地最有想象力,高咖索山以北、横亘河以西,除哈扎尔以外,蒙兀马蹄所及之处皆属于他。
当然,这片土地上现有居民的意愿,完全不在斡勤的考虑之中。
本以为最有意见的巴合黑——因为他的封地几乎都在大食人手里,目前所征战下来的地方却归了斡勤——平静地接受了以斡勤为宗主国的事实,表示只要大食人识趣,他会保留除财富之外的一切东西。
忽特刺地盘最小,上面是不好对付的鄂图曼人和山地族群,鉴于阿塞拜然和阿兰人已经跪地唱征服,古尔基当缩头乌龟,克里木半岛在手,完全可以撒丫子跑去和也素亥愉快地玩耍。
也素亥当属最高兴一人,看起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冲入罗刹公国和孛烈儿(波兰)、马扎尔(匈牙利)的大片领土,甚至更西边的日耳曼(德意志)和高卢(法兰西)也行,可惜作为一个没有后嗣的汗王,他打下的土地只会为他人做嫁衣。因此,他选择同病相怜但稍好一点的忽特刺作为盟友,情有可原。
在希拉德的协助下,斡勤一边扫荡境内反对势力,征服农业发达的各小绿洲国,以备将来和大虞开战时有充足的后勤资源,一边创建蒙字、颁布文法、制定税役,开始发展冶铁和武器技术,准备以被毁得不是那么严重的木鹿为都城,建立汗国。得益于蒙兀人毁灭性的征服力度,和合理的施政,斡勤汗国迅速稳定下来,而巴合黑带上伊思达和海顿,移军前往哈马丹,预备挺进新月沃地。
野蛮虐了文明,被冠以‘上帝之鞭’,文明教训野蛮,却可称为‘开化’。那么,如果上帝之鞭开化了,对欧洲和大食来说,不知是祸是福。
146 江山初定(1)()
蒙兀人抹华梨的加入让渤海国君完颜钦茂又忧又喜,喜的当然是有了能打仗的人,说不定可以捞更多好处,忧的是万一大虞生气他们窝藏钦犯打过来怎么办。图撒合里自要劝他勿激进,大虞的实力不是现在的渤海国能碰的,不然,只有学安南、琉球、高丽一样,被人并入版图,失去国格。不过,已把蒙兀人当兄弟的鲜卑人显然不以为然,所谓的稍有收敛也仅是在河流可通航的春夏季节老实点,平日欺负汉商,或往安达劫个道什么的没少干,给安达的油煤钻井、开采造成很多影响。
按枢密院的策略,一开始派了锦衣卫与图撒合里手下的人接触,听闻他拒绝了好些人的游说,坚决不碰王位,但表示如果情况危急,会考虑换个国君,毕竟完颜氏别的不多,旁支最多。
奉命守安达的是钟鼐翟竣这对好基友。当钟鼐听到图撒合里是个大忠臣时,决定把一路从金微山晃荡到赛音山的权渠闾勾引过来,让他和抹华梨对掐。
寒冬腊月,被翟竣一路撵着往东跑的权渠闾成功地沿着旭烈当年走过的路,进入大鲜卑山,再往北绕过安达,看到了小小的木兰炊烟袅袅。在某个阳光温和滴水成冰的大晴天里,木兰护军又屁颠屁颠地去安达附近扫荡煤车油桶时,权渠闾的千把人进木兰去取暖了。钟鼐和翟竣高兴地把这些鲜卑人都削了脑袋,只留十个放跑回木兰。死里逃生的十人进了村一看,好多好多不认识的人马!吓死本宝宝了!马上涕泪俱崩地跪地唱征服。
或许同出自大漠高原的缘故,彼此语言勉强相通,鸡同鸭讲之下,权渠闾大致让这些人明白了他打的主意和抹华梨一样。一回生二回熟,十人一时犹豫是带着大部队赶紧往依兰告状,还是让这些人去帮忙报个仇,证实他们有诚意。这时大虞骑兵列队逼近,大家伙儿不约而同地先跑为敬。
鲜卑人带着匈奴人到了依兰城门下,守军哪敢开门,马上派人通知图撒合里,只放两个吊篮,一边吊一个人上来汇报情况。这下搞笑了,你去打劫,被人砍了,回头自己家被另一波人占了,还带着抢地盘的人来家里,再抢下一波么?
图撒合里牌灭火器再一次赶到时,木兰已经成了大虞地盘,九个鲜卑人和匈奴人在依兰城外哆哆嗦嗦安营扎寨,两个报讯人关在城中大牢里,吃得油光满面。当务之急不是找大虞要木兰,人家忍到现在才发难,已经够给面子了,要紧的是,怎么处理这一千多匈奴人。权渠闾想的是先找地方过冬,如果依兰闭门死守,那他就只能去附近打牙祭,如果能进去,他不介意去宁古塔混混日子。图撒合里头疼不已,却接到随他其后而来的迎匈奴使节入城的旨意,只得怒气勃发地开了城门,迎入权渠闾,当然,他只能带十人随扈。剩下继续蹲城外的匈奴人怎么办?自己找吃的呗。倒霉的是依兰周边的小村落,粮食被褥一样不剩,只得逃往宁古塔。
怨声载道的流民没有让完颜钦茂改变主意,他对于能再次‘收降’一批武装力量很自豪,不顾图撒合里的劝慰,无视大虞要求引渡抹华梨和权渠闾的正式警告,给了权渠闾官职,并命其一干人为‘忠孝军’,然后一群武夫开始众议如何解决‘木兰’问题。不出意外的,完颜钦茂要求耶律氏在依兰配合大军‘防守’大虞,若大虞先动手,则可攻之。领军的居然不是给渤海国惹来**烦的两个异族人,而是拓跋氏的领头人拓跋益。
与其说拓跋益想挑衅大虞这头怪兽,不如说他失去木兰后,想从耶律氏手里抢过依兰,控制这座最大的贸易城市。
这种嫉贤妒能,滥权营私小人,因手握兵权,有拥立之功,一直占据高位,扰乱纲纪,和懦弱无能却性好猜忌的完颜钦茂简直是作死二人组。图撒合里开始考虑要不要换一个主子来效劳,但显然拓跋益比他着急。大军甫到依兰,拓跋家的将领就要求图撒合里大冬天的跟着去巡城探营。他自己身边二百人,只让图撒合里带两个小厮。傻子都知道他想干嘛,不就杀了图撒合里嫁祸给大虞么,老套路了。幸亏图撒合里没愚忠到这地步,看情况不对,自己人出不了城回宁古塔,干脆带着亲随打开城门,跑木兰去了。追在身后的渤海军被大虞骑兵射死几百人,其中包括第一次领兵出征的那个拓跋将领。
一时间渤海国群情哗然,依旧信赖鲜卑人的完颜钦茂认定图撒合里是内奸,里应外合事败才出逃,要把所有耶律族人及其依附者关进大牢,并下令夺回木兰。
这时宁古塔城内突然出现许多‘传单’,言明拓跋益先是设计在木兰偷袭大虞,挑起纷争,事败后欲杀掉识破他诡计的图撒合里,嫁祸大虞,而大虞只要权渠闾和抹华梨的性命,对木兰平民秋毫未犯,并允许他们随意离开,流民入京求助被拒之门外,再回木兰仍得到大虞庇护,中华上国是仁义之师。以耶律氏为首的许多地方豪族爆发起义,杀了替完颜钦茂传旨的特使和鲜卑人扶持上位的地方官员,在伯力组军自立。图撒合里知道后,立刻致信族人,说他已决心投虞,望族人以保全民众为首要,勿割据一方。
百姓公认图撒合里‘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有治国经世之才’,对把持朝政又残暴无能的鲜卑人极端不满,众口一词地认定拓跋益暗杀忠臣图谋篡位,而国君昏庸不分贤愚,大失所望之下,纷纷逃向伯力。
钟鼐翟竣兵临依兰城下,拓跋益将城中未及出逃的平民缚于城头,让大虞不能炮攻,传讯宁古塔,让权渠闾和抹华梨来‘襄助’。两人才没那么傻,抹华梨装风寒,权渠闾干脆以‘报君恩’为由,建言迁都,说宁古塔离依兰太近,战事一起容易被波及,不如将京都粮草省下给大军。拓跋益的盟友们分为两派,一边愿意求和引渡,救回老大,一边觉得应该向老大和权渠闾学习,‘挟天子以令诸侯’,换个地方,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神宗七年的元旦,镇北军的火炮轰开依兰一侧城墙,完颜钦茂广征车马,载珠宝文书先行,翌日,率大臣和亲军离京南逃去珲春。被其留守宁古塔的几个大臣惶恐不安地等来了依兰城破的消息,紧跟着是渤海军溃败,拓跋益被俘,伯力献上降表等几个坏消息,也马上打包去护驾。
完颜钦茂思前想后,决定先准备好船只水手,情况不对,立刻从徒门河(图们江)扬帆入海,然后‘分封九公’,以示朝廷恩信,让他们在各自地盘上出兵抵御大虞。于是鲜卑人、匈奴人、蒙兀人等都获封公爵和属地。珲春当地的老大,就是耶律氏的好基友萧氏,也得了个‘沧海公’,希望伯力的反军看在萧氏得了重任的份上,‘弃暗投明,共御外敌’。
有几个得了封赐的鲜卑人口称‘为君靖边’,立刻带兵离开,仍有三人留下来和权抹二人抢‘天子’,隔日暴毙一个,另外两个马上开溜。随后权抹二人亲自上门和沧海公打交道,看情形是让完颜钦茂求和,还是带着一起往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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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开春,冰雪消融,在依兰过冬的翟竣和钟鼐扫荡了周围的麻烦,打退几波来试探的鲜卑人,作为前锋,南下直逼宁古塔。任塞渊从扶余入长白山,视情况偷袭宁古塔或干脆攻珲春。顾翀等其余的人在扶余备战,可随时支援渤海国战事,也为入漠北达赉湖一带做准备。安东军的船舰分两路,崔舫一路从苦兀直下伯力,单归一路在海参崴等着看有没有人从珲春外逃,高丽军则从海参崴上岸,一路扫荡上去。待这几路会师,基本上渤海国也搞定了。
因为神宗一直记得顾辞说过的话,正是东北山林里的靺鞨人最后败坏了华夏传承和千年文明,所以此次给枢密院的指令第一次显现出毫不宽容的态度——尽歼武力,逃逸者亦无赦。在锦衣卫和商人们的努力下,一直坚持渤海国祚的耶律氏将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图撒合里自请去珲春劝降,钟鼐并未派人一路护送,而是通知伯力的耶律族人,在两城中间地带接应。隔天,距离伯力最近的一个小村镇发现了图撒合里及一百多耶律兵的尸体,仅有的几个活口皆指认匈奴人是凶手,证据就是权渠闾没去宁古塔之前,这些匈奴人从依兰来打劫过许多次,化成灰都不会认错。昨天匈奴人追杀义兵入村,为了灭口,连村民一起杀了。他们几个躲到了地窖或房顶上,才死里逃生。
权渠闾矢口否认,但愤怒的沧海公带人冲入他在珲春的院子,发现许多从平民百姓手中抢来的米袋铜钱,匈奴人说不清这些物品的来历。而且匈奴兵和蒙兀兵每日都要出城跑马,无人敢拦,其探马更是无数次去往伯力或依兰,谁知道是哪波人截击了图撒合里!
也有人质疑是不是大虞人干的,可这话连耶律氏都不信,伯力已然递出降表,图撒合里的号召力对大虞绝对利大于弊。
直到宁古塔报告那段日子曾有匈奴人经过,在林中出没而未入城,在沧海公的主持下,沸沸扬扬地辑凶事件水落石出,民众聚集珲春行宫,要求格杀凶手。
已被半软禁的完颜钦茂一边安抚权渠闾,一边私下向‘卧病在床’的抹华梨求助,希望他能帮忙收拾权渠闾。抹华梨脑子还算清醒,口头应诺,转头病愈,就和权渠闾策划退路去了。势单力薄的完颜钦茂下旨赦免权渠闾,加封他为左副元帅,抹华梨为右副元帅,趁二人接旨不备之机,抱着玉玺逃出行宫,躲到沧海公家里,立刻又下新旨,抓捕权渠闾和抹华梨,打算献俘求和。
如此举动激怒了本来脾气就不太好的权抹二人,他们不顾局势紧急,围着沧海公府邸强攻,杀光守卫和萧氏一家子,拎上完颜钦茂,往东跑入阿林山(锡霍特山),准备北上绕过伯力,入海去苦兀或进东鲜卑荒野冻原。
这下民众不但对匈奴、蒙兀人恨之入骨,连带之前反对图撒合里,引狼入室的鲜卑人都遭到民间反抗。忙于应付起义和暗杀的各割据势力完全没有实力抵抗大虞的三面夹击,被进入渤海国腹地的三路虞军挨个收拾掉。得到大虞保证不伤平民性命,耶律氏亲自确认宁古塔、珲春除了负隅顽抗的鲜卑人被砍得七零八落,并无百姓伤亡,与钟鼐、翟竣一起带兵入阿林山,围剿权抹二人的三千兵马。
权渠闾、抹华梨离开阿林山,沿穆河北上,于宏科(阿穆尔斯克)附近尽歼耶律氏义兵八千人,钟翟二人继续追击而至,在穆河入海口特林(尼古拉耶夫斯克)一带将之全歼。
神宗八年中秋,除长春城护军之外,镇北军大半军力入驻原渤海国全境,明都、阿格迪、海林察分别以依兰、伯力和海参崴为据点,收编当地兵力。顾翀夫妻驻防白城,筹备军资,下一步将进入达赉湖草原,肃清不服管束的游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