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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迫在眉睫,本王决定,两天后,基普罗斯各处仆从军打散,定**本部兵马也要打散,重新进行整编。另外,本王定下一条规矩,不管是谁,都将一视同仁,军中不得有歧视现象,如果出现歧视,导致出乱子,惹事的人定斩不饶。军中置汉话教习班,所有基层军官全部拉到教习班学汉话,都听懂了么?”
赵有恭这番话就像血粼粼的刀子狠狠地刺在罗伟德诺夫的心头,虽然早就知道军队改制的事情,但真正提上日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发颤,一旦改制完成,将再无斯拉夫兵团。汉话教习班,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如此一来,十年之后,谁还记得斯拉夫兵团是个什么东西?高宠等人面露不屑之色,按照他们的意思,那些斯拉夫士兵,直接扔到秋苏明丛林开荒就行了,什么军队改制,简直是多此一举。东方瑾表现得还算沉着冷静,军队改制势必会引起一场动乱,发生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但这一步必须走,再多的风险也必须担着,不迈出这一步,基普罗斯就成不了大宋的地盘。人失地存,人地皆失,不能掌控人,基普罗斯终究不稳,看到麾下人反应不一,东方瑾恢复往常的精明,慢慢站起身来,“某家再提醒大家一句,军队改制关系到今后百年之稳固,必须照章做事,谁也不能违抗。殿下刚才也已经说了,军法面前,一视同仁,谁要敢惹事,定斩不饶,都听明白了么?此次军队改制将由我和罗伟德大人共同主导,一切以大局为重,断不可有半点疏漏,扈妃会亲自统领军法处,敢作乱的,全部送到军法处。”
众人心头一凛,尤其是高宠、史文恭等人,全都摆正了脸色,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其中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高宠这些人对罗伟德诺夫那些斯拉夫降将是有些看不上眼的,总觉得这些人不该受到重视,一群降将而已,不杀了他们就够好的了,还他娘的担任军职。若是东方瑾没说那番话,史文恭还会站起来争辩几句,可是现在,史文恭没这个胆子了,真要这个时候站出来挑刺,不是往枪口上撞么,东方瑾真要借机立威,便是殿下也说不出什么来。高宠等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罗伟德诺夫为首的斯拉夫降将却面露喜色。投降东方大军后,这些人一直过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拉出去砍掉,一群降将而已,能活着就不错了,也不敢奢求太多。以前公国征战,也与日耳曼人以及丹麦人厮杀过,兵败之后全都被充作奴隶,如今这个待遇,简直是让人喜出望外了。也直到这一刻,斯拉夫千夫长们才真正的感觉到东方人的不同,他们并不是一味的暴虐。赵有恭和萧芷韵拿出了诚意,作为基普罗斯最有威望的领袖,罗伟德诺夫也不能不表示一下,站起身来,朝着东方瑾笑着点头表示感谢后,朗声道,“军队改制对基普罗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要能公平对待,下臣向殿下发誓,一定竭尽所能,帮东方先生完成这次改制。斯拉夫子弟当誓死效忠,绝不背叛。”
罗伟德诺夫是个聪明人,赵有恭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既然想要将基普鲁斯置于大宋版图,公平公正是必须要恪守的,他赵有恭作为大宋实际上的掌权者,也必须以身作则,“罗伟德大人放心,从今往后基普罗斯子民也就是大宋子民,何分你我,自当公平公正。本王说过,军中一视同仁,自不会失信于人。”
随着这次盛大的议事结束,一场决定大宋王朝几百年的军队改制在基普罗斯轰轰烈烈的展开。此次改制,蒙古人、西伯利亚人、宋人、斯拉夫人被打散重新组建,汉话教习班也相继成立。进入八月份,基普罗斯一片忙碌景象,军队调动非常频繁,一开始许多斯拉夫人还怀着忐忑的心情,毕竟东方人是征服者,一旦改制成功,那斯拉夫子弟被全部打散,东方人要痛下杀手的话,那可就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了。当然,这样做,东方人也面临很大的风险,不过斯拉夫人觉得真要打起来,还是打不过东方人的。这种恐慌情绪蔓延开来,挡都挡不住,赵有恭也没有刻意去辩解什么,有道是,事实胜于雄辩,很多事情时间久了,也就了解了。伊斯特拉高地,以弗拉基米尔城为中心,组建了八处大营,这八个营地是专门用来整编伊斯特拉大军用的。如今伊斯特拉高地上,各方兵马合在一起,总数多达十四万,如此庞大的兵马,在基辅城附近整编显然不太合适,考虑到基辅城的安全性,才将整编所在地设在弗拉基米尔城。与此同时,杨再兴亲自领兵,在苏兹达尔河附近构筑了两道防线,目的就是防止乱兵冲击基辅城。
这次的军队改制,反应最大的不是斯拉夫人,而是蒙古人,当军队改制的公文下发后,许多蒙古贵族就心生不满了。准确的说,蒙古人和定**并不是铁板一块,蒙古贵族们来到基普罗斯,是为了掠夺利益的。现在要进行军队改制,这简直就是秃头上的虱子,再明白不过了,摄政王要收拢兵权,如此一来,战斗力是上去了,可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就没了。没有了兵权,所谓的蒙古贵族不就成了一群富翁了么。更要命的是,改制一旦成功,直接影响到蒙古高原的情况,以后蒙古高原就彻底成为大宋的地盘了。军队改制,可谓是一石多鸟,蒙古贵族不是傻子,哪能束手待毙?以滕谷尔为首的十几名蒙古贵族,于太康五年八月十四,突然率领八千多名蒙古仆从军途径科米,向秋苏明丛林方向而去。
蒙古人这边发生异动,作为蒙古仆从军实际掌权者的海东珠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叶琳娜、乌合力扎等人全部坐在两侧,海东珠的眸子里阴晴不定,紧紧地攥起了拳头。长远来看,军队改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虽然蒙古高原最后会成为大宋的领地,但蒙古子民会得到实质上的利益。可是这些事情没法解释,就算解释了,那些人也未必会听。人的眼光是不同的,有的人只能看到眼前这点利益,有的人却能看到十步之外的风景,对于这些目光短浅之人,只能下重手了。这里是基普罗斯,丹麦人以及日耳曼人从未放弃过分上一杯羹的机会,根本没有时间让那些蒙古贵族慢慢想。海东珠不是心肠冷硬之人,她天真柔顺,性情温和,但眼下的形势,让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叶琳娜,你通知扬马尔南部驻军,迅速北上,直插秋苏明丛林边缘,乌合力扎,率领你的骑兵从科米公国东部杀过去,一定要将这些人拦住。”
叶琳娜知道海东珠狠不下心来,但她也没有过于逼迫,领了命令便出了城堡大厅。八月十六,滕谷尔率领的蒙古仆从军已经抵达秋苏明丛林外围,只要进入丛林,便是鱼入大海,逃出升天了。滕谷尔一直提留着心,他表面上镇定,实际上却担心的要死,海东珠可是摄政王的女人,岂会坐视不理。乌合力扎手底下还有一部分西伯利亚骑兵,这些西伯利亚骑兵虽然不如古镇骑兵那般精锐,但也是弓马娴熟,一旦追上来,以自己手底下这八千多人,想要逃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汗,我部已距离秋苏明丛林二十里,目前还没有发现敌踪”探子的回报,不仅没能安滕谷尔的心,反而让他更担心了。最为部落可汗,参加过无数次讨伐之战的人,一些军事常识还是懂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越是平静,越是不对劲,“通知各部兵马,原地休整,苏木和,把你的骑兵散出去,本汗一定要知道敌人的踪迹,海东珠那个女人不会眼睁睁放咱们离开的。”
苏木和手底下握着千余名部落骑兵,深受滕谷尔的看重,由于滕谷尔的可以结交,所以二人关系非常不错。看到滕谷尔神色反常,苏木和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赶紧将兵马分散出去。上千骑兵听上去不少,但分散在秋苏明丛林附近,还是显得不够用。叶琳娜一直埋伏在丛林边缘,却听到滕谷尔按兵不动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个滕谷尔还不傻,知道会有人拦着嘛,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别藏着了。”
叶琳娜率领伏兵于丛林边缘走出,共计五千多各部联军组成了两个方阵,彻底封死了科米进入秋苏明丛林的道路。滕谷尔也可以绕道,但那样做,势必会拖延一两天的时间,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叶琳娜的兵马光明正大的挡在前边,滕谷尔气的浓眉紧皱,双眼喷着火,幸亏足够谨慎,如果不是原地休整的话,估计这会儿就一头栽到叶琳娜的埋伏圈了。滕谷尔很头疼,虽然手底下握有八千多人,还大部分都是骑兵,但叶琳娜的联军也不是吃素的,长枪厚盾组成的方阵,是专门为骑兵准备的,“苏木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叶琳娜既然已经到了,乌合力扎估计也差不多了,一旦被两面夹击,咱们必败无疑啊。”
第1120章 谁是无辜的
有了铁浮屠,耶律沙豪气万丈,仿佛换了一个人,虽然人数并不多,但他丝毫没有畏惧。重甲铁浮屠,誓死冲锋,可以碾压一切,铁枪遥遥一指,大声吼道,“两队锥形阵,重骑抢向前,目标对方中军。切开阵型后,不要做停留,往西南方向冲。听我号令,全军向前,冲!”
“冲!”铁浮屠齐声怒吼,粗犷的声音划破夜空,直冲云霄,那气势,那威压,前所未见。明明不足两千人,却让近五千名日耳曼骑兵胆颤,这就是强横无匹的存在,哪怕面对劣势局面,铁浮屠过往的荣耀,也不容许他们露出半点胆怯。长枪在手,视死如归,重甲在身,勇往直前,这就是铁浮屠的精神,哪怕前方万丈深渊,也要冲下去,因为只有视死如归的冲锋,才能将铁浮屠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个铁浮屠,都是铁甲包裹的野兽,嗜血的光芒扫过去,有些人已经头皮发麻。
一将在前,万马奔腾,耶律沙的目标显而易见,直取拜思尔所在的地方,这一刻,拜思尔手心狂冒冷汗。疯子,都是一群疯子,这种情况下,竟然不退反进,“杀了他们,日耳曼的勇士们,上帝的荣耀与我们同在,为了帝国,为了家人,拿起你们的剑,杀。。。。”
“吼”在拜思尔的世界里,后撤是可耻的,尤其是现在,如果没有了仗剑而出的勇气,那么还如何去当高贵的骑士。拜思尔身先士卒,身后的日耳曼骑兵们终于鼓足了勇气,他们要与铁浮屠一决雌雄。两股钢铁洪流,残暴的撞击在一起,这是上古世纪的铁甲对决,充满了暴力与鲜血,很美,同样很凄凉。轰隆隆,夹杂着无数战马的悲鸣声,日耳曼人有着骑士应有的高傲,但面对重甲在身的铁浮屠,依旧被冲散切割,马蹄北去,狂花飞落,没有人间的精灵,只有一群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自由的天地间,心无残阳,野火依旧肆虐的燃烧。高宏是一名经验老道的铁浮屠,自太康元年,他由一名普通的古镇骑兵调入铁浮屠,从此开始了自己的重骑生涯。铁浮屠与古镇骑兵,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骑兵,古镇骑兵讲究的是进退有度,密切配合,讲究的是灵活多变,充满了战术味道。而铁浮屠,更加的简单,但同样也最艰难,铁浮屠需要勇,只需要一个字。铁浮屠重甲的存在,就注定他们是一群需要向前突击的兵种,唯有向前,也只能向前,哪怕是死。所以,铁浮屠需要勇,必须要勇。这一刻,高宏脑海中浮现出耶律将军手持铁枪,弓着身子冲锋的样子,对,向前,向前,再向前。砰,重骑枪刺倒一个,紧接着是下一个,终于铁甲遭到重击,天地旋转,头重脚轻。高宠只有一个念头,冲,一直冲下去,他是铁浮屠,一名勇敢的铁浮屠,生中有死,死地求生。轰,战马倒下,发出低沉的悲鸣声,铁枪再次向前递出,这一次刺到了空中,眼前一片血水,模糊了视线,两名日耳曼骑兵跳下战马,阔剑对着高宏身上重甲缝隙刺下去。脖颈后凉凉的,或许被刺穿了,可是感觉不到疼痛,看着兄弟们的身影远去,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克烈杀红了眼睛,他是一名红袍骑士,但首先是一名日耳曼子弟。日耳曼人骨子里有着英勇血脉,他们是高傲的,什么教会,什么教皇,他们之所以对抗东罗马人,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那片富饶的土地,想要征服,必须勇猛善战。克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敌人,死士般的冲锋,没有一个回头的。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他的理智被愤怒淹没,从马上跳起来,抱着一名铁浮屠摔落马下,阔剑丢了,双手按住铁盔,用力抠对方的眼睛,那名铁浮屠士兵虽然笨重,但同样不愿意坐以待毙,抽出腿上绑缚的匕首,照着克烈的腹部猛戳。一下又一下,克烈的肚子已经被戳烂,肠子内脏哗哗往外流,但是克烈依旧死死地按住铁浮屠的头,嘴巴咬住对方的脖子,直到咬断喉咙。克烈终于没了力气。一名铁浮屠,一名高贵的红袍骑士,他们抱在一起,再也没能分开。战争永远是这么的惨烈,那些叫嚷渴望沙场的,不是疯子,就是蠢货,任何经历过战争的人,渴望的永远是和平。
这个世上,没有人愿意死,谁都想好好的活着,找到心爱的女人,生几个孩子,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可为了守护这些美好的生活,有些人会变成最疯狂的野兽。铁浮屠留下两百多具尸体,终究还是冲了过去,拜思尔的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但是他根本没有发觉,死死地盯着铁浮屠的背影。这支铁浮屠太可怕了,配上古镇骑兵,就是无敌的存在,他们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一千多人而已,愣是硬生生冲出一条路来,可是就此放过这些铁浮屠,怎么可能,嘴角上翘,冷冷的笑了起来,“跟上他们,这些重骑兵耐力有限,等他们跑不动的时候,扑上去宰了他们,今夜的梁赞河,一个不能留。我们要胜利,日耳曼勇士最伟大的胜利!”
“追”在拜思尔的召唤下,日耳曼骑兵收拢心情,开始朝着铁浮屠追去。如果一切如常,没有变化,铁浮屠将士日耳曼骑兵嘴里的肥肉,哪怕一波冲锋下,日耳曼骑兵付出了四百多人的代价,可是没有人害怕。铁浮屠是很厉害,但他们的长处是短距离突袭,短时间内的猛冲,他们的耐力是不够的,就算人扛得住,战马也扛不住。耶律沙反而变得很平静,事到如今,他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耶律沙相信普斯克城的人,也必须相信萧妃,他们一定发现了日耳曼人的踪迹,肯定会发兵驰援。如果不相信萧妃,耶律沙也不知道该逃往何处,如果没有援兵,无论往哪里跑,都是死路一条,重骑兵是永远跑不过轻骑兵的,真的正面厮杀,除了开始冲出重围的时候,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身后的日耳曼骑兵紧紧地跟着,一直维持着固定距离,他们打着什么主意,耶律沙一清二楚,但这个时候,耶律沙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不会让人去殿后,一共就这么点人,还分兵殿后,那不是把肉往狼嘴里喂么?耶律沙从没想过,自己会有逃命不回头的一天。
渐渐地,月沉西天,子时将过,秋风冰凉,骑兵的速度又快,再加上身上厚重的盔甲,汗水遇上凉风,就像刀子钻进皮肤里。每一个铁浮屠士兵都感到了疲累,胯下战马速度也越来越慢,这样跑下去,就算日耳曼人不追上来,恐怕也要累够呛。一名铁浮屠士兵突然停了下来,耶律沙心急如焚,凑近了用枪托砸了下,枪托碰上盔甲,发出刺耳的哐当声,“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跑了,身后就是数千日耳曼人,你是要找死么?”
“大将军,不能继续跑了,日耳曼人偷袭梁赞河,普斯克城很难发现,怎么可能派援兵来。我们在这样跑下去,不用日耳曼人动手,我们自己先趴下了,大将军,拼命吧,再不拼命就没有机会了,兄弟们跟着你南征北战,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就下令吧”这名铁浮屠士兵说着话,眼中已经透出泪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铁浮屠何等强大,除了武州城那场血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大的损失。重新组建后的铁浮屠更加强横,当年永定河一战,面对数倍敌军,都能打的对方不敢向前,可是今天,曾经一起冲杀的兄弟,竟然死在对方的偷袭下,不能报仇,还要仓皇逃命,心里的郁闷,能把胸口憋炸。耶律沙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他必须为这些士兵的生命负责,一定会有援兵的,所以,不能这样去送死。
铁浮屠停下了,日耳曼人的脚步却不会停下。微弱的月光伴着星辰,那一点光亮带不来温暖,只有无尽的阴沉。背着月光,日耳曼人越来越近,拜思尔再次看到了那个让他闻风丧胆的东方男人,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跑不动了吧,哈哈,今天晚上,你们都会死,谁也救不了你们。还在盼着普斯克城的援军么?恐怕他们天亮后才能抵达,等他们到了,一切就都完了。”
拜思尔的笑声如此刺耳,耶律沙紧皱着眉头,目光里满是鄙夷。在他眼里,拜思尔根本就是个小丑,这个人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虽然不知道拜思尔如何来到梁赞河的,但有一点耶律沙是确定的,这家伙一定找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路。否则光靠他那点技俩,是调不开普斯克以及美苏达城守军的,也该他耶律沙倒霉,阴沟里翻船,竟然要死在这种人手中。既然逃无可逃,耶律沙也就不再多做想法,拼命也好,“兄弟们,准备一下吧,用我们最后的精力,燃烧这群跳梁小丑。”
高贵的铁浮屠,哪怕死战,也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这群筋疲力尽的铁浮屠,缓慢的列着队,他们是那么的整齐,黑色铁甲下透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他们明明已经濒临崩溃,可依旧给人无穷的压力,在这个死亡笼罩的夜晚里,没有谁可以逃避死神的追踪。
风起,长歌一曲,醉之,杀破狼。苦夜无眠,谁在展开声音召唤那些可怜的生灵,不能退,没有退,只能进。冰冷的面具下,一张张面孔,有的成熟,有的稚嫩,有的刚毅,有的柔和,耶律沙是那么的从容平淡,明知要死,也就不会将死亡当回事,躲不过去,就安心接着。上天是公平的,将军百战死,壮士未必全都能回归故里,江南的烟雨,北国的风情,从此将远离,今夜过后,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也许千千万万,也许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