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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元培的话不可谓不动人,换做其他人也许还会思索一番,可刘錡不会,刘錡身从定**是为了什么?为了荣华富贵么?如果为了这些,他什么都不做都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他来到定**,不是为了富贵,而是为了重新撑起老父留下的威名,刘家子孙,武勋昭彰,当代代有人纵横疆场。
“呸,洪元培,给我闭嘴,知道吗?刘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小人,平日里说话头头是道,当年家父也是信了刘光世,可到头来呢?怯战不前,纵兵逃逸,好一个怯战不前”说着,刘錡变得面色赤红起来,这些年来,他的内心里一直压着这个沉重担子,他忘不了父亲去世时的情景,到死的时候,父亲还在说自己没有怯战。
“洪元培,现在刘某人给你一条路,要么下马领兵投降,要么,刘某一声令下,全军葬送于火海之中!”
刘錡话声变得阴冷起来,再加上之前榆林中冒起的火,已经没人再敢怀疑刘錡的话了,洪元培一张脸苍白苍白的,他叹口气,恨声道,“刘将军,这谷中可都是大宋儿郎,你就真的人心如此残忍么?”
这一次刘錡没有回话,而是躬身退到了一旁,一个银甲青年慢慢走到开山石前。那银甲男子面如冠玉,神色刚毅,一把唐刀杵在地上,金狮带缠在腰间,晚风中,发丝飘飘,衣甲猎猎,端的是威武不凡,气势萧萧。
“洪元培,无需多说,若不是看在同是大宋儿郎的份上,还会与你说这么多么?若是这谷中是辽人,本王早就一把火烧个精光了。”
看着这个银甲青年,洪元培满是慨叹,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瞧他这份气势,又哪是纨绔之人所具有的?
“阁下就是晋陵王殿下?”
“不错”赵有恭含笑看着山谷中上万儿郎,他慢慢拔出秦王刀,左手刀鞘杵地,右手持刀斜指前方,“所有人都听好了,本王就是赵有恭,就是你们要杀的那个叛逆贼子。同是大宋子民,本王不想多造杀戮,现在要活命的,把武器丢了,站到北端,从现在开始一刻钟,谁手中要是还拿着武器,就莫怪本王无情。”
为了配合赵有恭,刘錡手一挥,山谷两侧响起了一阵鼓声,接着更多的弓手加入,一时间山谷中压力陡增,人人头顶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恐慌。(未完待续。。)
第356章 招揽关中
赵有恭的话非常管用的,同时大宋子民,谁愿意真的誓死搏命呢?当兵,无非是想有口饭吃,能够养活家人,尤其是府谷中的士兵,这些人大都来自永兴军路各部兵马,投军之前多是流民,所以对朝廷本就没有太多归属感。如今听了赵有恭的话,真的还存着拼命之心的,已是寥寥无几。
呛啷,恐惧会蔓延,绝望也会蔓延,无需拼死,就不会有人拼死,有一人放下武器,接着就是十人百人,随后这种情景不断蔓延,洪元培没法去阻止。这些士兵多是关中儿郎,并不像两京兵马以及南边兵马,他们心中对所谓的朝廷并没有太多的归属。在大宋朝如此,放到后世也是如此,百姓心中想的更多的是生活,他们先有家才有国,其后才是朝廷。朝廷不等于国家,更不等于民族,这也是为何古往今来造反者总能拉起一支队伍的原因,寻常百姓哪里知道什么是造反?他们不是后世的职业军人,懂得不多,从军无非是为了养家糊口,更何况赵有恭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可是楚王世子,先帝留在世上唯一的嫡亲血脉,赵殿下和官家的事谁说的清楚呢,民间尤其是关中一带可一直流传是当今官家抢了简王殿下的皇位呢。
无数士兵丢下了武器,最后只剩下了洪元培几百名亲信,赵有恭面含冷意,刘錡已经将手扬起,也许下一刻他就会下令放箭射杀。洪元培无可奈何,此时的他已经毫无胜算,摆摆手。对身后诸人喝道。“都放下武器吧。晋陵王殿下不是常人,断不会言而无信的。”
一声令下,最后几百人也放下了武器,见此情景,赵有恭对刘錡使了个眼色,便见刘錡站在山侧,大声嚷道,“关中子弟留在从北面缝隙慢慢出来。洪指挥使,现在麻烦你带着自己的人马从南边离开,回去后告诉官家还有蔡枢密,想灭我定**随时能来,我定**有何惧哉?”
山巅之上,赵有恭像个孤独的英雄,火光映在脸上,昏暗,迷蒙,却有伟大。洪元培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和蔡枢密都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如今的晋陵王早已不是那个混在京中的永宁郡王,他手握府中三州,又对云中之地虎视眈眈,原来不知不觉中,赵有恭已经将所有人甩在了身后。
宣和三年四月二十七,一个消息再次震惊了西北大地,宁化洪元培所部奉命征伐丰州,却在府谷中伏,未放一箭,全军被俘,上万关中子弟入丰州当了俘虏,只有洪元培本部几百人回到了太原府。至此,西北各处暂时再无人能威胁府中三州,更遑论同州本部?指望京兆府或者凤翔府兵马么?听说几千太华山兵马已经搅得京兆府和凤翔府焦头烂额了,他们还哪里抽得出兵马对付同州本部?至于秦凤路诸军兵马,更不敢乱动,如今永兴军路定边军、保安军、绥德军等受调入左路大军,伐辽之战伤亡惨重,防范西夏和回鹘的重任全都压在了秦凤路兵马身上,他们哪敢再去征伐同州?
太原府内,蔡攸没有怪罪洪元培,征伐丰州本就是无奈之举,更像是在赌大运,没能成,也在意料之中。看着面色忧虑的洪元培,蔡攸叹声道,“可见到晋陵王殿下了?”
“见到了?”
“嗯!”
蔡攸皱皱眉头,紧盯着洪元培的眼睛,轻声问道,“感觉如何?”
洪元培却犹豫了起来,沉思一会儿,他才咬牙道,“不敢欺瞒蔡枢密,殿下处事不惊,面容矍铄,端的是人中龙凤,如不及早除掉,必成大患。”
必成大患?蔡攸嘿嘿笑了笑,只是笑容却异常苦涩,何须以后,现在已经是心腹大患了对官家,蔡攸有些微词的,官家当年为何那般注重脸面,为何要在意他人如何说?为王者,当杀伐决断,不可瞻前顾后,妇人之仁,如果那时候官家抛开所有声音,执意除去赵有恭,哪还有今日之祸?可也不能全怪官家,那赵有恭佯装的也太像了,当年在京城,谁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当初他强占李师师的时候,好多人还在嘲弄他的愚蠢,可今日一想,才知道这一招是多么的妙。
跟官家抢女人,抢的还是一个风尘女子,跟弄得人尽皆知,这下官家起了必杀之心,可又不敢明着杀,官家那人太在乎别人怎么说了。
哎,官家啊官家,你该讲究的时候不讲究,不该讲究的时候穷讲究,酿成今日之祸,该当如何是好?
四月二十七,火山军指挥使钱林、辽州节度使齐文广,历经长途跋涉后终于回到了火山军驻地河曲县,可让钱林震惊不已的是他刚到河曲,就发现河曲大营换了一批新面孔,同时一员戎装青年站在大营之前。钱林的人马刚到营门,那青年将军走上前来,拱手言道,“钱将军、齐将军,某家晋陵王麾下,定**指挥使杨再兴,现我家殿下正在营中恭候。”
嘶,钱林和齐文广同时脸色剧变,回到岚谷的时候就听说赵殿下夺了府中三州,还不费一兵一卒俘虏了洪元培所部上万关中子弟,之前还多有怀疑,如今看来,多是真的了。钱林和齐文广都认识赵有恭的,尤其是老好人齐文广,当初立军令状的时候,也只有齐文广出声劝告的。
既来之则安之,而且除了河曲,钱林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去太原府继续在蔡攸和张俊麾下任职么?至少钱林不想这样的,程大哥用命让他逃回,绝不是让他继续为那几个庸人效命的,钱林想得很明白,如果蔡枢密和张统制还想继续调兵组左路大军进攻辽人的话,他就推脱火山军伤亡惨重,不宜再战。钱林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让手下儿郎再做无畏伤亡而已。
入河曲大营。赵有恭站在门口。看到钱齐二人,他笑了笑直接朝门口右侧走去,到了拐角,他回过头脆声道,“钱将军、齐将军,本王不想多解释什么,两位有什么话可待会儿再说。”
钱林和齐文广心头巨颤,他们一直观察着赵有恭的。仅仅看了两眼,他们就发现此时的晋陵王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变得威严十足,英俊不凡,抬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二人也很纳闷,本来还觉得赵殿下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例如招降,最次也该聊一聊该如何互不侵犯的。赵有恭转身朝北走去,那里可是火山军大营校场。钱林想了想,抬脚跟了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位神秘的赵殿下想做什么。
火山军校场,乌压压站着一群人,这些人便是从府谷俘虏的上万关中子弟,此时这些人全都面色无神的看着台上,眼中满是茫然之色,他们不知道该去做什么,更不知道赵殿下会怎么处置他们。不到午时,一身戎装的赵有恭来到台上,他手持秦王刀,头戴紫金冠,而在他身后,还有百余名士兵抬着十几口箱子放在台上。
目视校场上万关中子弟,赵有恭心中满是激动,不错,他就是要收服这上万关中子弟为己用。这可都是健壮青年,只需按照正常方法训练半年,便能成为一支不俗的战力,也许在张俊手下,他们被辽人打的如丧家之犬,可在他赵某人手中,他们就能变成嗷嗷叫的群狼。而且,手中兵马着实不足,所以他不得不想尽办法充实实力。
“诸位兄弟,你们有些人知道,也许有的人不知道,本王就是同州定**节度使、晋陵王赵有恭。今日将大家聚在校场之上,只是因为本王有件事想求大家,明日,本王将率领定**攻打武州城,此去凶险万分,也许会夺下武州,也许会死在武州城下。本王也不想说太多,想我关中儿郎,多是好汉,那辽人侵我土地,杀我子民,之前更杀我军中几万兄弟,此仇不可不报,也许,你们有些人只是想逃得性命,可至少本王是不这么想的,武州城就在东边,本王就算是死,也要让辽人看看我关中子弟的厉害。大秦雄兵百万,大唐士气如虎,到了今日,我关中子弟,岂能坠了先辈威名?”
赵有恭面色红润,语声慷慨激昂,“本王不会认怂,所以,本王就是要打一打那西北第一要塞武州城,可本王手中将少兵寡,所以恳求大家,若有哪个关中兄弟肯留下来帮本王一把,本王自当感激不尽,若是死了,也是英勇而死,不会被家乡父老戳脊梁骨。当然,若不肯留下,本王也不强求,要走的,留下武器盔甲,本王许他一个月军饷一贯钱。”
话音落,杨再兴挥手道,“打开!”
砰砰,士兵们打开十几口箱子,只见箱子里放着的都是成串的铜钱,这时,再无人怀疑赵有恭的话了。
关中尚武成风,即使到了文人鼎盛的大宋,关中依旧不改颜色,这里的人故土观念也强,可以说赵有恭的话很有蛊惑性。校场之上上万关中子弟交头接耳,良久之后,一个关中大汉向前走了两步举手道,“殿下,你可真的要打武州城,要和契丹狗儿死战?”
“当然,明日就在眼前,本王又岂会蒙骗大家?”
赵有恭斩钉截铁的回答,那大汉昂着脖子叫道,“殿下,俺不走了,既然是去打契丹人,那就算俺徐大川一个,去打武州,那就算是死,也比窝窝囊囊的回去强。”
徐大川的话,可谓道破了大部分关中子弟的心思,如果赵小郡王要招兵跟朝廷打仗,那这些人保准一溜烟的全跑了,可去打契丹人,就是另一番情景了。随着徐大川站出来,好多人都嚷嚷着站到了徐大川身边,他们吵吵闹闹道,“殿下,俺们也跟你一起去打契丹蛮子。。。。”
一时间河曲校场变得热闹起来,上万关中子弟大部分都留了下来,那些选择离开的千余人,赵有恭也依言发了军饷。
钱林站在旁边从头看到尾,越是看下去,他越是头皮发麻,殿下可真要打武州城?当初左路近十万人马都不敢对武州城有想法,殿下区区万把人就想对武州城动手?就算有着新加入的近万关中子弟帮忙,可两万人相比武州城防还是不够看的。不过钱林也非常佩服赵有恭的心机,用打武州城留下这些关中子弟,等事情过后,这些关中子弟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人啊就怕形成习惯,习惯了在赵殿下手中当兵后,还会轻易换地方么?在哪当兵不是当兵,何必舍近求远?(未完待续。。)
第357章 汴梁惊,风雨情
顺利收服今晚关中子弟后,赵有恭将所有事宜交给韩世忠等人后,便回到了屋中,此时也该跟钱林和齐文广好好聊聊了。
入座后,钱林直接开门见山道,“殿下,你来河曲,恐怕不是单为了那近万关中子弟吧?”
“当然,钱将军、齐将军,本王之前就说过了,明日要打武州城,对那些关中子弟话同样适用于你们,二位将军可愿随本王出征武州城?若不愿,本王也不勉强,不过那样的话,二位自不能再驻兵河曲了,本王不希望在府中之地看到定**以外的兵马。”
听着赵有恭的话,钱林没来由的心头一冷,虽有皱着眉头迟疑道,“殿下,难道你真的要明日攻打武州城?”
“难道还有假不成?二位都是聪明之人,该能想到,本王若不拿下武州城,府中三州早晚会被辽人侵扰,所以为了保住府中之地,本王必须拿下武州城。哦,二位如此怀疑,是不是觉得本王打不下武州城?”
赵有恭所言,正是钱林和齐文广所想,只是他们不敢明说罢了,现在赵有恭自己提出来,老好人齐文广顿时苦笑道,“殿下,要保住府中确实很重要,但不能意气用事啊,那武州城可是西北第一要塞,就是十万大军都不一定啃得动,你贸然前去,岂不是。。。。哎。。。。”
看着钱齐二人,赵有恭微微笑道,“二位,若是本王能拿下武州城呢?”
虽然声音很低。却很有自信。钱林和齐文广一时间呆呆的。好一会儿后二人同时起身,拱手大声道,“若殿下真能夺下武州城,我等将与殿下誓死守卫武州。”
俗话说,攻城容易守城难,武州乃是西北第一要塞,云中门户,能不能打下武州是另一说。可要真打下武州,那辽人还不得疯了,估计就是拼上老命,也会重新夺回武州的。
赵有恭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并不需要那些关中子弟和钱林帮着攻城,而是需要他们帮忙守城,武州城防虽然坚固,但手底下人马还是太少了。
应州,耶律大石手捧地图,静静地站在书案前。就在刚刚,他得到了武州城传来的消息。步军统领步佘于干桑河前全军覆没。同州兵不知所踪,这条消息彻底挑动了耶律大石敏感的神经,他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据他所知武州城西只有同州兵马,并无其他,同州兵马能全歼步佘的三千多精锐?如果消息为真,那事情就有些出人意料了,晋陵王赵有恭,是他指挥的干桑河之战?
心中忧虑,早早的派出探子,四月二十七日夜,探子传回消息,说大宋晋陵王一夜之间夺取府中三州,并派人于府谷设伏,俘虏了近万关中子弟兵。闻听这个消息,耶律大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那个百无是处的赵有恭夺取了府中三州?呵呵,估计这会儿大宋皇帝比他耶律大石还震惊还怕吧?府中三州太过重要,这片土地直接钉在大宋、西夏和大辽交界处,这片地方说危险就最危险,说安全就最安全,那赵有恭可真狠哪,竟不声不响的占了府中。他占了府中又会怎样?
盯着地图看了一眼,耶律大石眉头狂跳,一颗心也颤抖了起来,不好,武州城危矣。为了保住胜利果实,赵有恭一定会打武州城的,因为对府中威胁最大的就是大辽铁骑了,所以他必须在府中东面建立一道屏障,而这道屏障非武州莫属了。不知道赵有恭有什么方法能拿下武州,总之武州城很危险。
做出如此判断,绝不是杞人忧天,赵有恭能佯装十几年蒙骗天下,他的心机和手腕已经到了可怖的地步,他要想拿下武州城,绝不是没可能。
“来人。。。。速速传令韩德祥,领猎豹营连夜赶往武州,兵着令萧干所部放弃搜捕汉人残兵,集兵赶赴武州!”
耶律大石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及,但愿耶律沙能够有足够的警惕心,如果武州城丢了,那长城西南半个朔州可就要落入赵有恭之手了。
东京汴梁城,羧义街朱家大院,优美的湖心小亭里,一个白衣仙子轻轻拨弄琴弦,琴声悠扬,犹如天籁,几只燕子擦过水面,清脆的声音传的悠远。琴声欢快,便是不懂琴的人,也听得出仙子有一份好心情。粉嫩的耳垂,如玉的面庞,一串宝石链挂在额头,耀眼夺目,她圣洁、唯美,她华贵、大气,她就是那位名动京城的朱家大娘子。
朱琏很开心,前所未有过的开心,殿下终于夺下了府中三州,接下来就是武州城了吧?朱琏不担心武州,殿下历经千辛万苦,现如今连府中之地都已控在手中,那个武州城还能挡住他的脚步吗?西北第一要塞,想到这里,倾城的容颜多了点轻蔑地笑容,那西北要塞再坚固,还能强过这些年的苦难么?她相信那个男人,他是个无所不能的英勇,就算武州城坚如磐石,那个男人也会一脚踹上去,将它踹的粉碎。
等殿下取了关中大地,就该来接她了吧?这些年,每日里都想着他,越是思念,越是珍惜,忘不了那个夕阳沉落的日子,他背离汴梁,远走他方,那时身后满是嘲弄与骂名,可她依旧痴痴地想着,望着,因为她相信,那个楚王世子一定会骑着宝马良驹,手握十万雄兵重新回来,那时,殿下将会实现那个诺言,一个轻轻地,只有两个人知道的诺言。
忘不了那一天,一个女子站在大相国寺钟楼上被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轻轻一吻,那一天,女子痴痴凝望,男子沐浴在金色阳光里,手摇折扇,说出了两个字“娶你”!
娶你?为了这两个字。苦苦等待多年。没有人知道朱琏心中的思恋。那种思恋让人痴迷,让人沉醉。
玉手停了,余音却还在耳畔回荡,不由得,想起了田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