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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一切都是误会,这样,改日在下做东,在京城最好的醉仙楼招待各位殿下可好?”说话的是那容貌精致的男子,他对李清瑟笑着,展现魅力,但眼角却轻轻投向太子,仿佛观其意思。
太子垂下眼,头轻轻一点,微不可见,表现赞同。后者立刻收到信息,那精致的容颜绽放如同百花,一双勾引的眸子含着笑意盯着李清瑟的眼睛。李清瑟知道他在对她施用美男计,但不得不说,很受用,美色可餐。
六皇子李清玄的眸子冷了一下。
“既然是误会,之前嘲笑本宫的事就算了。”李清瑟一耸肩,转头看到鼻青脸肿的小朱子。“本宫就这一个奴才,你们的奴才把他打伤了谁来伺候本宫?这笔账,你们说怎么算?”
五公主还没完了……这是李清炆唯一的想法,有些不爽。“那五皇姐你说怎么办吧。”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什么举动。
李清瑟笑笑,“好说,小朱子得休息一天,一会谁打了小朱子,谁就自从跟本宫回舒云宫伺候,做本应小朱子的工作。”她懒得打架,但这群狗奴才的皮,她是要定了。
☆、031,习字
小朱子一惊,赶忙欲拦下公主。“主子,不要……”
“你闭嘴!”李清瑟厉声打断他的话,开玩笑,本来今天不想爆发,如果真想忍,也就过去了,但如今既然爆发了,就要让他们看看厉害,这头一炮打不响,接下来她就真成了软柿子任人捏了。
“小朱子,刚刚谁打你了,现在都给本宫指出来。”室内很静,除了那三人,其余人胆战心惊。七皇子、八皇子和其他几名陪读都有些怕,怕丢了面子,但是太子等三尊神不吭声,没人敢逆了李清瑟。
“主子……还是算了……”小朱子面色为难,不停对着她使眼色,公主为他出头,他已经很感动了,感动到他可以为公主去死,但此事不能弄大,公主本就没母妃依靠,可千万不能惹了他们。
李清瑟狠狠白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肥猪,你今天不指出来那就别回舒云宫了,我们舒云宫不收贱骨头。”
小朱子浑身一僵,噗通一声跪下,面色白了一片,“主子饶命,主子饶命,主子可千万不能不要奴才啊,奴才说,是七皇子和八皇子的太监,还有两位柳公子的书童和崔公子的书童……就他们。”
被点名的太监书童们听完,见到主子都不敢吭声,他们也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就他们五人?”李清瑟问。
“就他们五人。”小朱子点点头回答,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感动,有激动,有高兴,有委屈,唯独没有害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傻公主竟然能为奴才们挑起大梁了,有公主支撑,没由来的安全感。
李清瑟看了下太子等三人,心中有数,应该是那三人曾警告过自己太监别招惹自己,还有一人没参与,正是她身旁的便宜家教——赵灵修。
赵灵修从始自终皆在一旁,不参与对自己的嘲笑,也不表示要维护自己,他的立场很简单直白——独善其身。李清瑟突然对这个清高的便宜家教有了好感,就连他身边那同样小清高的书童也另眼相看。
“好,既然如此,这五个奴才,本宫便带回去使唤使唤,没办法,舒云宫就一个奴才,他伤了也不能让本宫自己干活不是?”李清瑟一耸肩,抓起小朱子便准备走。
“五公主请留步。”清朗磁性的嗓音不急不缓发出。
李清瑟回首,原来是那绝美的精致公子。一挑眉头,这货刚刚对她放美男计,难道还没放够?
“想必五公主还不知在下是谁,在家名叫崔茗寒,家父崔永泰为当朝丞相……”
李清瑟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怎么的,你想和本宫拼爹?你爹是丞相,本宫的爹是皇帝,你猜是你爹大还是本宫爹大?”
崔茗寒一身冷汗,马上摇头,“不不不,公主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单纯想介绍下自己罢了,刚刚公主答应了在下的赔罪宴,这奴才的事就……”
“赔罪宴是针对你们的,你们刚刚莫名其妙嘲笑本宫,关这些奴才什么事?”李清瑟立刻打断他,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哦对了,本宫十分费解,七八皇子是小孩也就算了,你们三人,你们以前见过本宫吗?你们和本宫打过交道吗?”
伸手指着对面三人。
崔茗寒因为碰了钉子,现在不敢怎样,微微摇了摇头,“今日是在下初睹公主芳容。”
李清瑟没理他,“你们两人呢?”她问柳氏兄弟。
柳氏兄弟也摇头,“之前没见过公主。”
“靠!你们都没见过本宫,本宫也没得罪你们,你们为毛上来就不阴不阳的嘲笑?我说,你们懂什么叫人云亦云吗?听说本宫是傻子你们便来嘲笑,看到本宫强硬你们便承认错,这叫墙头草随风倒你们懂吗?堂堂大男人连自己的主见都没有!?你们今天在尚书房学习,明天可能就是前殿的重臣,大鹏国未来的顶梁柱,你们这样连大义与小节都不懂的人,怎么他妈的当官?”
尚书房所有人皆震惊,这公主不傻了,随口说出带脏字的话却字字在理,令他们一群男人自相形愧。
赵灵修之前一直懒得搭理众人,爷爷让他教导公主习字,他便教,教会了便回府,仅此而已,但此刻听到公主言语,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他从不与那三人相交好。他不说,却不代表他不知。崔茗寒依附太子,柳氏兄弟是二皇子的人,还未成人便学会了拉帮结派,赵灵修从来看不上这些人。他从来都以为万人皆醉我独醒,却没想到,公主朴实无修辞的一段话便说出了其中道理,此刻他,十分震惊!
“好了,本宫想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五个奴才我要带走,谁敢拦,今天我们就从尚书房闹到御书房。反正我就是一娘们,过几天父皇把我嫁出去就是了,但你们在父皇心中的印象……可就难说喽~”李清瑟冷笑,半威胁,那五个人面色一会白一会红,不敢吭声。
疯子最可怕!
比那三尊神更可怕的是什么?自然是他们的老子——皇上!
若是这事闹过去,他们的前途算是废了。她疯,他们可不疯。
五名奴才也不傻,知道了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只希望五公主别要了他们小命。
李清瑟一把拉住小朱子脖领子便向外走,一边走一边丢下一句话。“放心吧,本宫不是私自动刑的人,只是让他们去干活,仅此而已。”
赵灵修突然微微一笑,将手上的书本合上,交给自己的书童,站起身来顺便优雅整理了下袍子下摆,也跟着李清瑟而去。虽谈不上好感,却觉得教授她习字也不算厌恶,此时他倒是十分好奇公主能怎么惩治那五名恶奴。
舒云宫。
小朱子已经换上了新袍子,将脸洗了干净,涂抹了一些药,站在书案一旁。
舒云宫因是女子宫殿,无书房,李清瑟便临时将厅堂旁的一个偏室改为书房,赵灵修的书童荣杰正在悉心磨墨,纸张已经摊开,赵灵修带着李清瑟认字,后者十分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如饥似渴地学习,那种学习的热忱,就连以好学著称的赵灵修也要感慨。
学的人学的卖力,教的人更是尽职尽责。不一会,二十个字便已经教授完毕。
赵灵修觉得大开眼界,因为公主是初学者,而这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认得二十个十分繁琐的字就算是神童也十分吃力,而公主却已经一一记住。他曾怀疑过公主敷衍,随便抽出几个文字小考,没想到公主不光对答如流,还能将他刚刚随口说出的出处一一道出。赵灵修不由得对公主更加另眼相看。
其实这些字与汉字相近,多少有些出入,只要找到规律,再识新字不成问题。李清瑟已经逐渐找到了窍门。
“公主,接下来便习字吧,我教您如何握笔,您试着写字,也许起初有些困难,但也请抱有耐心,毕竟习字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赵灵修对李清瑟的态度有了一些尊敬。
“哦哦,哈哈。”李清瑟笑笑,“谢谢你了,你也休息会,小朱子沏茶,赵公子说了半天也口干舌燥了。哦……对了,握笔哈,是不是这样?”说着,便拿起毛笔。
赵灵修微笑,那谦和的气质引人侧目。“公主聪颖,无师自通。”
“哪是无师自通啊?刚刚在尚书房,我是偷偷瞥了你很多眼才看懂的。”李清瑟不好意思的笑笑。
赵灵修面色一僵,随后如玉的面颊尴尬,赶忙站起身来对李清瑟下拜,“在尚书房之事,赵某必须要和公主道歉,我也……人云亦云了。”虽觉得不齿,却也是事实,他在对刚刚自己的无礼道歉。
“没啥没啥,别往心理去了。大家都是不打不相识嘛,既然误会解开,便别纠结于此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以诚相待便好。”李清瑟笑着挥手,心情大好,因为赵灵修是第一个主动尊重她的人。
五名奴才战战瑟瑟地立在一边,声音不敢发出一下,恨不得在世界上消失,让公主忘了他们,但李清瑟从来都不是健忘之人,记性好得很。
她将毛笔小心放在笔格上,抬眼看向那浑身发抖的五人,嫣然一笑。“别浑身发抖,我不打你们,只不过让你们干点活。”
五人惊讶抬头,就连赵灵修也好奇,干活?
“你们先去把门外的长廊,用水清洗干净吧。”李清瑟笑着吩咐,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
“擦地?”这么简单?众人惊讶。
李清瑟点了点头,“当然,只不过,要用这个擦。”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令众人大吃一惊。
☆、032,擦地
此时是春季偏夏,不算炎热,对于皇宫中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法,也绝不凉快,但此时那站成一排的五名下人看到五公主李清瑟从怀中掏出的东西都吓了一身冷汗,他们见过挨打挨骂的,却没见过这么捉弄人的。
别说小朱子,就连赵灵修身旁的书童荣杰也大吃一惊。
因为李清瑟从怀中掏出的东西不是外物,正是所有女子都用的物件——丝绸手帕。
“小朱子,本宫记得还有很多手帕的,快找五条出来,给他们五人发下去。”李清瑟笑意盈盈,本就漂亮精致的面孔引人注目,但看在众人眼中却如同害人的妖精般。
五人噗通跪了下来,“公主开恩啊,是奴才的错,请公主开恩啊。”
“放屁,喊什么喊,别人还以为本宫滥用死刑呢。”李清瑟一反那柔美的小脸,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打坏了本宫唯一的奴才,这本该让他干的活自然落到你们头上,怎么?不乐意?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这没娘的孩子好欺负,我还有爹!若是这事闹到我那父皇耳朵里,就不是我要你们命,而是你们的主子。”
五人跟在主子跟前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要是事大了,他们主子为不受连累,想必第一个把他们处理了。
赵灵修不喜欢这种拉帮结派之人,也看不惯以多欺少之人,如今不得不说,五公主所做之事真是大快人心。
既然公主不怕他们的主子,小朱子也不怕这些奴才,昂首挺胸地跑去找丝帕,心中对自家公主的敬仰顿时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一会,那五条丝帕便分发到五名奴才手里,他们五人哭丧着脸,转身准备去擦地。
“等等,你们急什么,本宫话还没说完呢。”李清瑟痞气一笑,叫住他们。“首先说下范围,整条长廊都要擦。然后说下要求,虽是室外的地面,也要求你们擦到室内地面的效果,也就是说,不允许有任何泥土。还有最后一点。”
五人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公主想让他们干什么?自然是想磨掉他们的手,谁让他们打了小朱子,公主这真是转了弯的使坏。“不知公主还有什么交代?”五人哭丧着脸。
“本宫想说……”李清瑟看着他们手中丝帕笑了一下,“这丝帕本宫是借给你们的,用完后,本宫洗洗还得用呢,万万不能弄坏了啊。”
“啊!?”五人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原来这丝帕只是幌子,人家是让他们用手擦地。
“不乐意?”李清瑟眼一瞪。
“不不不,公主之令不敢不听。”他们算是认了,在小朱子的带领下,出了门干起活来。
室内只留下李清瑟和赵灵修,还有他的书童。
惩治恶人,赵灵修也心情大好,一时间都忘了这五公主的傻名,也忘了自己才子固有的清高。“没想到公主还是节俭之人。”他在打趣,说的是那丝帕。
李清瑟自然能听懂,耸一耸肩,也接过话来,“那是,我们身为皇室,更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大旱大涝时常有,现在不节俭更待何时?攒了钱,以后有灾的时候才能开仓放粮不是?”她的话完全是开玩笑,就是顺着赵灵修的口吻继续说着,用现代化说就是侃大山。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赵灵修突然双目一亮,如同深海探宝之人发现千年一遇的明珠,那张俊颜顿时生动。“公主,这句话是您说的?”
李清瑟一愣,艾玛,不小心还说了句千古名句!不行,为了少惹麻烦下回说话可得小心点,不能轻易露“水平”。赶忙辩解,“自然不是我说的,我说赵公子,我这儿正和你学认字儿呢,哪有水平说那么高深的话啊,那句话虽然我不懂,不过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就拿来用了,话说,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赵灵修愣了一下,之后笑着摇头,刚刚自己确实有些失常了,这句话怎么会是公主说出?“我们来习字吧。”他懒得给她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
李清瑟一耸肩,习字最好,她可不想关于那句话再有故事,习字习字,习字才是正事。
于是,两人又开始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三个时辰过去,太阳已经偏西。
赵灵修大为震惊,因为……公主竟然学了两百个字!
两百个!
李清瑟今日心情大好,刚开始确实是赵灵修教她习字,不过自从她找到了大鹏国文字与中国汉字的联系,所有认字问题便迎刃而解,如今没有赵灵修,她基本上能认出所有字,但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勉强耐着性子让他“教”上一遍。
看到外面天色已晚,李清瑟看了看还处在“震惊”中的赵灵修,头疼了一下。“赵公子,今天的课程就到这吧,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省的你回去晚了让赵太傅着急。”这一下午,她与赵灵修交谈都没自称为“本宫”,其实她不喜欢那样装腔作势,但对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她又必须端起架子。
“这个……”赵灵修想了一下,“今日所学字数甚多,我来带公主重新温习一下吧。”
“……”李清瑟晕倒,这赵灵修当家教还当上瘾了,现在她想赶人走赶不走。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赵灵修是故意拖延时间,因为他很好奇她要怎么整治那些恶奴。
“主子,他们回来了。”是小朱子的声音,这声音堪比李清瑟的救星
小朱子带领着那五个奴才从外进来,再看那五个人,身上尽是泥水不说,每个人的手都惨不忍睹,红肿破皮甚至流血。
李清瑟见到,高兴得恨不得蹦起来跳上几下,但想到如今的身份,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欢乐,继续端起架子。“干的不错,本宫回头会在你们主子那表扬你们的。”
五人哪还有之前的气焰,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奴才不敢,为公主办事是奴才们的荣幸。”
赵灵修的嘴角也隐隐勾起,看着那五人的手,觉得这宫中女人整人确实有一套。
“是吗?为本宫办事很荣幸?”李清瑟状似高兴,“既然如此,那本宫这还有一件事,就麻烦你们五位了。”
☆、033,为未央,二更
“既然如此,那本宫这还有一件事,就麻烦你们五位了。”
听到这句话,五个奴才想死的心都有,他们算是彻底后悔了,此刻齐齐自我检讨,以后就是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傻公主的奴才小朱子。谁知道这突然变聪明的五公主又有什么坏心眼,怎么都觉得这貌美的公主满肚子坏水。
赵灵修也好奇地看向一旁的李清瑟,兴致大起,觉得比期盼一部流传已久的孤本还要期待。
李清瑟站起来身来,仪态万千,“跟我来。”说着便向宫外走去。
五个奴才忐忑不知公主又有什么奇招,别说他们,就连小朱子也不知,只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室内只有赵灵修与他的书童荣杰。荣杰今年十五岁,从七岁起便跟着赵灵修,他的性情与举止受主子影响甚大,从始自终也没表现出诧异,与主子一般震惊。“少爷,我们是否回府?”
赵灵修淡然的脸上有了一丝兴趣,如果想回府,他早就回去了,何必等到现在,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五公主还有什么“高招”。“不回,我们去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说着便优雅站起,跟了出去,衣抉翩翩,步伐从容。
门外,没出舒云宫的院子,有一颗苍天大树,树干很粗,要一个成年男子才能伸手抱拢,而五个奴才此时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更是比哭还难看。
赵灵修心中有一丝遗憾,难道他错过了什么好戏?
“不许用工具哦,本宫最讨厌那种铁器的声音了,听着便头疼,所以,便只能辛苦五位的脚了。”李清瑟笑着,笑得风情万种,那看似妩媚的眼睛中发出的确实算计的光芒。
赵灵修垂眼看了下荣杰,荣杰立刻心领神会,拉住了一旁的小朱子,“朱公公,请问公主这是……?”
小朱子赶忙回答,“是公主想伐木,却讨厌听到铁器声音,便让他们五人用脚踢断这树。”
“啊!?”荣杰惊讶,猛然觉得自己失礼,便什么都不再说,低头推到赵灵修身旁。
赵灵修微笑,原来如此,五公主这是变相帮小朱子报仇,让五人以手擦地,坏了他们的手,现在又要以脚伐木,目的便是要伤了他们的脚。自己不动手便能让人自损手脚,五公主真是有趣。他今天算是明白了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清瑟安排妥当便看到一旁的赵灵修,眉头一挑,“天色已晚,赵公子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吧。”
赵灵修笑着摇头,眼神带着浓浓笑意,“谢过公主的美意了,宫中有宫禁,我这就准备出宫了。”
李清瑟点点头,她刚刚只是客套下,可没想怎么留他。“今日真是辛苦赵公子了,大恩不言谢,只要你瞧得起我李清瑟,你这朋友我就交定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一拍胸脯,江湖义气甚重,很有当年黑道上结交脾气小流氓的气势。
赵灵修轻笑出声,拱手,“公主言重了,这些都是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