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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油孩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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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只手又该做什么呢?人们都不知道。把臂肘从手掌中移出去推开门吗?再转回来要一个纸袋吗?把鸡蛋放进衣兜吗?每个人都在心中祈求着她别像幻象似的穿过玻璃飘出去。其实他们不必操心,因为只要一踩到门前的垫子上,门就会开了,她也就如此自然地走了出去。不过,他们忘了这点或是只要他们没有亲眼目睹就会瞎猜,直到那女人带着傲藐一切的美人的自信走到门前,门也不声不响地遵从地打开。

第一部分第11节:把呼吸带走 

    吉丁现在会不承认了,但当时在超市里与众人一起,她也透不过气了。只是稍稍有那么一点,只是突然吸了一口气,只是有片刻的屏息,是由于那女人中的女人……那位母亲/姐妹/她,那个难以摄像的美人……把人们的呼吸带走了。     

    在那女人走过超市橱窗时,吉丁的目光追随着她的侧影,她的背影……一路追随到不再有玻璃板橱窗的世界尽头而在那里,就是在那里……就在世上全部的可爱之处,生命如呼吸即将消逝的灾难之前的瞬间……那女人猛地向左转头,正好看到吉丁。那双无需睫毛的美目转向吉丁,双唇微启,便从齿间喷出一道唾箭,直到胸下和便道上。其实这本无所谓。你一旦堕入爱河,气恼是多余的,侮辱是不可能的。你嘴里咕哝一声〃妈的〃,但那种饥渴绝不会移开,绝不会封闭。这种企羡就明摆在那里,总想随时都能看到另一件金丝雀黄色的连衣裙,另外的柏油黑色的手握着三只白色鸡蛋,或者其力量可以烧光睫毛的美目。     

    吉丁的好运还在继续。晚餐家宴令人难忘,堪称无懈可击。生活就如同芝麻菜叶一般碧绿和优美地弯曲着。毫无瑕疵。没有眼泪,也没有褐斑。她购物单的东西总在那里。英俊的哑嗓男人想娶她,和她共同生活,支持、资助和促进她。秀外慧中的女人想做她的朋友、知心、爱侣、邻居、客人、玩伴,邀她做客,做她的仆妇、学生或只要能住在她近邻。一个幸运的姑娘……为何不抛头露面?给老亲戚打长途电话?给一位富有的旧有的弱敌写兴致勃勃的请求信或帮助信,乃至她购物清单上的东西在巴黎应有尽有时,按照法国航空公司不得不提供的机票飞往多米尼加岛?什么都不缺,连一个睫毛烧光的黑人妇女的痰唾都有。     

    ①原文〃骑士〃的法文词用的是单数……译注。吉丁溜下床铺,走到窗前。她跪到地上,双臂交叉在窗台上,把头放到窗玻璃上。她把手背举到嘴边,用牙齿轻咬着柔软的皮肉。她揣摩不透,那女人侮辱的姿态为什么会使她出轨……把她震出常规之外。她为什么想让那女人喜欢和尊重她。那诚然是把活力从杂志封面以及她的学历中抽了出去。在溶溶月色抚摩着的窗户之外,她可以看到小岛另一侧的群山,如瓦利连所说,那里有一百名骑手骑着一百匹马。小岛就是因此而得名的。他曾经指着远处的三座山峰给她看,但吉丁初来时陪伴她们周游全岛的玛格丽特却对此只字未提。一个骑手。只有一个。因此才叫骑士岛①。一名法国士兵骑在一匹马上,而不是一百之数。这个故事她是从一个邻居……瓦利连售出住房的第一家……听说的。但瓦利连还坚持他自己的故事,他更喜欢百骑的说法,觉得更准确,因为他是听米歇林医生讲的,医生住在城里,对那个故事一清二楚。〃他们还在那儿,〃他说,〃如果你在夜间走到那地方,还可以看见他们呢。不过我认为我们不会遇到。如果他们像故事里讲的那样一直骑马奔驰的话,就会和我一样疲乏了,我可不想遇见比我老、比我还累的人。〃也许他们并不老,吉丁望着窗外想。也许他们还年轻,还在骑马。一百个人骑一百匹马。她设想着一波又一波的骑士,可不知为什么,她又想起了在巴黎邂逅的黄裙女人。她又爬上床,竭力捕捉困扰她的感情。     

    ①查尔斯·明戈斯(1922…1979),美国爵士音乐家,首创在即兴独奏中使用多种伴奏方法……译注。那女人让她在某种程度上感到孤独。孤独又不自信。或许是她反应过度了。那女人出现时她正要做一个重大抉择:在那三个哑嗓男人中,有一个是她最想嫁的,那人拼命要娶她,是个令人激动,机灵有趣,充满性感……的男人,是吧?我猜想我要嫁的男人是他,不过我不知道他要娶的人是我或者仅仅是个黑人姑娘?而如果他要的不是我,却是长得像我、言谈举止也像我的任何黑人女孩,当他发现我讨厌大耳环,我不肯抻直一头鬈发,要听着明戈斯①入睡,有时我还想灵魂出壳,只做躯体内的人……不是美国人,不是黑种人……只做我自己,这时他会怎样呢?假如我们婚后他和别人睡觉,我该怎么办?我会有他带妮娜·冯去度周末时的那种感受吗?他说,他对我的反应感到惊讶。我们会彼此忠诚如一吗?他不想要有谎言的那种关系。我呢?后来我们下了决心,订下日期……没有婚礼,只是婚姻……他扔掉了旧床垫,买了个新的,他说新床垫是供我们在上面一天天老下去的。     

    后来是杂志封面,再后来她拿到了学位,然后就是那穿黄裙的女人了。随后她就跑了,因为瑞克是白人,那女人向她吐唾沫,而且她得来看她的婶婶和叔叔,看看他们是怎么感觉的,怎么想的,怎么说的。白种欧洲人不像白种美国人那样坏;他们会理解这一点的,不是吗?他们这样说过吗?他们喜欢她待在巴黎,喜欢她上的学校,她在那儿交往的朋友。他们到处吹嘘这些。当然不是她需要他们对一切事情的看法。她母亲去世后,他们就是她的亲人了……但除去她小时候在瓦利连的宅子里度夏之外,她从来没和他们一起生活过。后来就只有大学毕业后了。他们是一家人;他们劝瓦利连为她付学费,而他们则寄给她别的开销,反正也没别人花他们的钱。纳纳丁和西德尼对她关系重大,但他们的想法对她却无关紧要。她曾劝他们做户外运动,在动手做任何事情之前先理出头绪。到目前为止,她只是在他们跟前哄他们开心,还没有说什么涉及她计划的决定性意见。当他们问及她对那个给她打电话、每周给她写信的瑞克是否当真时,她假装没有什么。她就要回巴黎去只是为了取她的东西。在纽约有件小工作;她准备先干着,今后她想开一家自己的买卖,画廊或妇女用品商店什么的,……她这样告诉他们,她观察着他们的面孔,然后嘛……嘿,他们可以一起做些事情,这样他们就可以最终像一家人似的住在一起了。他们大度地笑着,但他们的眼睛告诉她,他们乐于和她一起开店,不过任什么也无法把他们从干了三十多年的工作拖开。     

    吉丁踢掉床单,把头埋在枕头下,以免月光照着她的眼,那个穿黄裙的女人也走出了她的脑海。     

    当吉丁下床眺山的时候,瓦利连就醒来了。他结束了对天花板的闲谈,在手腕上准确地拼写着这样一条信息:这些冰箱出了大毛病,小…提…琴前景意味更多而且不可能是煤炭笔记。他被白天的事态变化所烦恼,相当快地嘬饮了白兰地,而且躺下来想了一阵子事与愿违的事情:他与别人不同,本是被推到做寓公的地步的,但为了退休却有过一番奋争。     

    他三十九岁时曾发誓要在六十五岁时准时退休,过起了从总经理的职务上退到他的大理石写字台……那上面总是堆满变干的圆珠笔和削得又长又尖的铅笔……的日子。他还决心绝不允许自己像他的叔父们那样成为让人厌烦的企业家:固执己见,到处插手,用指甲抓住办公桌不放;在危机到来时,一年风光上一两次,陪伴老客户或食品及药物管理局的新官员,因为他们需要叔父们的热络、风格或其他一些旧有的公司的魅力。他的叔父们对他很好。他们的母亲(瓦利连的祖母)有四个儿子,每人婚后都生的是女儿。只有瓦利连的母亲生有一女一子,而他这个男孩就成了家族的未来。瓦利连的父亲过世时他只有七岁,他的叔父们便凑在一起,敦促大家都要接手教育他们的侄儿。从那时起一直坚持了下来,他们说,他应该〃自觉地〃继承糖业工厂。为了显示他们的爱和期望,他们还以他命名一种糖果:瓦利连。红白相间的盒子装的红白相间的软糖(白色是薄荷味的,而红的则是草莓味的)。瓦利连糖果后来证明是一个缓慢而真正的败笔,尽管在财务上还不算痛苦,因为那是用他们的主要糖果品种……〃无赖青年〃剩余的糖汁淤渣制作的。

第一部分第12节:坚强如初

    〃是怎么回事?〃叔父们问道。     

    〃女性化。〃     

    〃女性化?〃     

    〃是啊。'瓦利连'就是。你看得见一个孩子坐在马路边上,嘴里含着那些小巧的糖果吗?我们只能在季节上下功夫。情人节。你们干嘛不给我们准备些带果仁的糖呢?〃     

    东部和中西部对这些糖果无人问津。糖果摆在电影院展柜里和糖果店的货架上,直到硬得像石子,粘在一起像葡萄。     

    〃毕竟还有人买啊。〃叔父们说。     

    〃黑小子,〃零售商说,〃黑小子买这种糖。马里兰,佛罗里达,密西西比。也就是这么些地方了。把这种女里女气的玩艺卖给黑小子,谁都赚不到一块钱。〃     

    〃可是,等到他们到了北方,难道就不想要他们在密西西比能有的东西吗?〃     

    〃见鬼,不想。他们正在离开南方。他们往外一搬,就想把那玩艺撇下。他们不想勾起旧事。阿拉加糖浆在纽约算是死了。还有金尘皂、'瓦利连',都卖不出去。甩卖了吧。〃     

    但他们没有甩卖。至少没有马上就这么办。叔父们让那个品种在南方自然销售,直到四十年代初食糖短缺,即使在当时,他们仍不懈地为保持该品牌而奋战:他们在浴室里想,在午餐桌上想,他们阅读食品工业文献,并且召开内部决策会议,商讨要不要在密西西比生产一种镍盒装的瓦利连糖果,那里的甜菜简直白给,劳力也几乎不要钱。〃唔……瓦利连!!〃盒子上说。仅此而已。连糖果或是吃糖果的笑脸都没画上一张。瓦利连感激他们的努力,但也承认那是出于亲情而不是出于生意,于是再次发誓,如果不是更早,也要一到六十五岁就退休,而且绝不让他的东家身份把他拴住,显得像是头蠢驴。他毕竟是第一个受到高等教育并有其他爱好的股东。正因为那些其他爱好……音乐、书籍……他才度过了九年与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的无儿无女的婚后生活;度过了漫长的可恨又发霉的离婚独居;经历了入伍与退伍的服役,而能够坚强如初。战后他去缅因州参加一次食品工业机械销售会,他出屋去吸一吸冬天的空气。在那儿他在一辆载着北极熊的彩车上看到了缅因小姐。她那么年轻,那么貌美惊人,他倒吸了一口气,咳嗽了一阵。她周身穿白挂红,就像〃瓦利连〃糖果。于是,已经三十九岁的他表现出了他的叔父们曾经有过的同样的温情。这使他的决心更大了;除去对公司、对企业的敬意,他要像对为他们工作的瑞典人和德国人的要求那样,在六十五岁时退休。这终归是个家族作坊。他们用了一点食糖和一点可可,却过着不错的日子……不光他们自己,还有九十个外人,而且住在厂区附近的邻居待在那儿,喜欢那儿,主要是因为一早一晚都有浓重的糖果气味迎面扑来。嗅到气味简直就等于吃到糖果,何况他们也真的能吃到呢……当年,〃无赖青年〃的糖渣按时送给孩子和无家可归的男人。当那些漂泊汉子在通往俄勒冈或者一个科罗拉多希尔达收留站的火车上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起费城的可口的气味,心情那份愉悦,远胜过想起他们的女人。那些在糖果空气中长大的孩子的童年永远挥之不去,很可能就是他们长不大的原因。他们搬到达拉斯和阿尔图纳,洗耳恭听着别人讲童年的故事,毫无妒嫉之意。他们很少描述自己的童年,因为你如何使别人了解他们的童年是什么样子呢?你只能说上一句〃我们居民区里有一家糖果厂,气味好极了〃。因此他们就把童年保存在自己心里,而且保存得比他们若是长在达拉斯、阿尔图纳和新港新闻都要久。     

    斯特利特兄弟糖果公司从未抛弃过邻里或忘记过工人。公司就在原来的厂区,在原有的厂房背后扩建了;他们雇用了更多的销售员,甚至在他们买下机器取代了原先做活的瑞典和德国妇女时,仍然留用她们在别的方面出力,尽管他们显然并不需要她们……她们只会尊重老奶奶斯塔兹,尊重这家企业。到瓦利连接手时,他们已经有了六个不错的品种,那些妇女全去世了,只有叔父们还健在,也正是出于对企业及其在居民区的传统位置,以及对住在那里的居民的好心的同样尊重,他才决心在老年痴呆之前于六十五岁退休。     

    他娶了缅因小姐,在她生下男孩之后,他和他的叔父们一样舒了一口气,但没有受到诱惑用他儿子的名字去创制一个新品种。到那时候,他们已经缩小了〃无赖青年〃的帽子,没人会再把它和罗斯福总统联系起来了。(这是叔父们所纵容的一个错误,因为该品种刚制出来时,被他们工作狂的母亲当做对她小儿子……与总统同名,都叫西奥多……的酬报,后来又卖掉那种糖果赚零用钱。她创制的该品种是大块的巧克力类的糖果,像姜饼孩似的,但后来作为产品销售时,就小多了。)如今你已经很难见到〃无赖青年〃纽扣糖了。这么多年来,瓦利连从未背弃他的六十五岁退休的时间表。他一直为此做着准备。毫无意义地在加勒比海买一座小岛;在远离蚊虫的山上盖房子,在他可能而他妻子也没有心血来潮去别处时到那里去度假。这些年来,在地块大而买主又谨慎的条件下,他卖掉了部分岛屿,但他仍保持着距离,保持着在六十五岁时让路:由他儿子接班的梦想。可惜那儿子没有被〃无赖青年〃或退隐小岛所迷。瓦利连的失望是真切的,因此他同意把公司卖给一家糖果大亨,那人居然在两年之内把产值提高到三倍。瓦利连把注意力转向整修住宅和土地,岛上的邮政,对比美国的居住税估量法国的殖民税,消灭鼠、蛇及其他害兽,调节地形以舒适地居住。当他肯定地知道,迈克尔将永远对他是个陌客时,便修起那座花房,作为控制日渐衰老的生命和等死之处。看来这是他简单又微末的希冀。正常,体面……诚如他的一生。美好,慷慨……诚如他的一生。除去西德尼和昂丁,似乎无人能理解这些。他从不自欺自虐,但他认为,保持健康有点粗俗和虚荣。他对体面的要求是颇有人情味的:他从不欺瞒任何人。只要他能选择,有时甚至在不能选择时,都要做更好的事情。他从不吝啬,也从不挥霍,他的原则总是通情达理的。他也曾打过网球和高尔夫球,但主要是为了生意,而不是出于乐趣。他曾经和朋友及客户无数次地讨论他正在加勒比建造的住宅,讨论土地的价值、纳税信誉、建筑师、设计师、空间、线条、色彩、微风、罗望子树、飓风、可可、香蕉和火地花。曾经有两三个姑娘帮他进入五十岁(可爱,可爱)。就算玛格丽特知道了也不会恼火。在五十岁后的海洋里权作活命人的意识反倒助他游上了岸。大战期间他曾一度想过对他会有什么大事,却始终没有发生。他从未收到什么世界正在等候的消息。他知道那消息不是他的,而且他也还没有想出来,但他相信他是合格的传递人。他没有遇到那类事,于是他就毫发无损地恢复了平民身份,重过光棍的日子。直到他见到了缅因小姐(由一个正在攀升的人的嫉妒的祖父出版的一份报纸称她作〃缅因第一美人〃),打扮得就像以他命名的糖果。他的青春就在她的红衣白裙之中,那是一位雪白的情人节的瓦利连。北极熊的新娘于是成了他的新妇。那些婶母对他娶了一个出身平民的十多岁的少女的厌恶,几乎随着他儿子的出生而立即化解了。瓦利连这时不再需要青春了,那是属于他儿子的。如今男孩已长大成人,却一直稚气十足,因此瓦利连又想拥有自己的青春并想找一处地方去度过青春。他被人夺去青春是在他父亲过世的时候,他母亲和婶婶姑姑一下子全都从爱说爱笑的大女孩变成了悲痛严肃的老妈妈,她们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努力使他摆脱丧父的哀伤。所幸有一个成天醉醺醺的妇女为他们洗衣服。他虽然在六十五岁后又留职一年处理变更事务,又用了一年确保变更后诸事已经到位,但总算在六十八岁那年退休到十字树林,心安理得地靠白兰地沉睡了。

第一部分第13节:煤渣块砌墙 

    玛格丽特既没有做梦也没有睡熟,尽管偷窥她面孔的月亮相信她已入睡,她正经历着失眠症的可怕折磨……没有醒来,却在本属睡眠的地方充满了些单调的念头。破烂布头,堵下水管的布和团皱的纸餐巾。旧日的悲伤和窘迫,嫉妒与冒犯。都是些不光彩的片断,既没有深到会梦见,也没有浅到会忘却。不过她还抱着仍能入睡的希望,可能会做该做的梦,或许可以借以驱散她忘记东西的名称及用途时折磨着她的偶尔的失忆症状。那种症状多半发生在吃饭的时候,若干年前有一次她用公主牌电话时她手拿着听筒还有她的汽车钥匙和通讯录,却想把这些东西全都塞进她的钱包。这种情况很少,但那种受惊的阴沉感觉却足以持续好久。与朋友共进午餐后,你可能走进女卫生间,把唇膏从管中旋出来,却突然想不出那是用来舔的还是写名字的。而由于你从不知晓这种毛病什么时候会犯,就总感到有一种淡淡的恐惧纠缠着你……只有睡眠中除外。可是这位美妇带着平和及希望的脸蛋,却遗传自两个长相平常的人:约瑟夫和利昂诺拉罗迪,他们曾经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们的漂亮的红发孩子。当然没想过通奸(利昂诺拉在六十岁以后才让人们看到她光着腿),但那头发使乔乔为约瑟夫的昵称。心烦……在餐桌上吸引了他的目光,结果连饭也吃不好。他看着小玛格丽特的皮肤像知更鸟的蛋壳一样细润,简直有些发蓝,便搓起大拇指。利昂诺拉耸耸肩,用比缅因州的历史还要古老的缎带罩着头。她和丈夫一样不解,但没有那么大惊小怪,虽说在九点半的弥撒时看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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