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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叶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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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和我们的距离,你是我们的大哥,不应该还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我们。」
他认真说着:「我和雪农都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

 沈刚垂下眼,感到自己的笨拙:「我──我只是──只是旧习难改──」

 「那就重新来过。」飞鹰指指自己:「以前我只是个街头混混,但现在我不
也已经重新来过了吗?」

 「我知道……」

 雪航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还是为过去的事而感到不自在,但那是没必
要的,我和雪农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我们并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沈刚凝视自己黝黑的手上的某一个看不见的点,他来这里是错误的!

 原本他只想找雪农谈谈叶罗,而现在却变成和他们谈论他的过去。

 那是个令他倍感痛苦的过去──「来!来!来!吃点东西。」雪农端了一个
盘子出来,顺势坐在飞鹰的身畔:「尝尝我的手艺吧!」

 「我才不干!」雪航咕哝着。

 沈刚望着他的小妹佯气地捶打着雪航,那种孤立感已使他无法承受了!

 他永远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我该走了。」

 他们刹时静了下来:「为什么?你才刚来──」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好不好──」他笨拙地解释。

 雪农向前拉着他的手:「再多坐一下好吗?你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而且从来
没有单独来过。」

 他摇摇头,勉强地微笑:「我真的该走了,叶罗和孩子都在家里,我不放心。」

 雪农求助地望向雪航,雪航站了起来:「他们可以照顾他们自己的,更何况
就算是保镖也应该有休假的权力。」

 保镖?

 他瑟缩一下,明知道那是事实,却仍为那事实而感到痛楚──他在心里一直
是把自己当成男主人的。

 「不。」他摇摇头走向门口。

 雪航这时已按捺不住地吼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了不到十分钟
就要走,摆了那张脸是什么意思嘛?根本没人看轻你,是你自己看轻你自己!」

 「雪航!」雪农和飞鹰同时喊道,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度开口。

 沈刚终于转起头来,眼底燃起一丝怒焰,却又迅速熄灭:「我──我很抱歉,
打扰你们了。」然后便大步走离这个地方。

 「大哥!」

 「让他去!如果他不能以平常心来承认我们,那你跟他说什么都没用!」

 「第五章」

 「头抬高,腰打直,一、二、三、四,一、二,艾咪,注意你的手,瑞婷,
你的腰,对了,很好!」叶罗随着音乐的拍子,专注地指导着正在伸展台上练
习的女孩们。

 她凝神的表情,锐利的双眼从不遗漏任何一个小细节,过去她是个站在伸展
台上严谨专一的模特儿,而如今她则是个站在伸展台上严谨顶尖的指导教师。

 以前,只要她一接近伸展台,那么任何的旁务都无法使她分心,但今天,她
却一心二用地感到烦躁。

 昨夜归来的沈刚带着几分的醉意,他出门时一脸抑郁地说要去找雪农,而深
夜回来不但没有稍显愉快,反而更加阴沉。

 她违反原则问了他原因,他半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那双饱含痛楚的眸子望
着她,然后一语不发回到自己的房里。

 她今晨更多事地打了个电话给雪农,她只悠悠地吸了口气,说是陈年往事不
堪回首。

 叶罗刹时明白了他们兄妹之间的心结,却是无能为力。

 「叶罗?」身旁的助教轻轻推了推她:「还要继续吗?」

 她回过神来,尴尬地注意到音乐早已结束,学员们都等着她的指导,她微微
勉强一笑:「休息一下,然后自己对镜子练吧!我还有事。」

 学员们轻声答应,迷惑的眼光中有着十足的好奇,她叹口气,揉揉头的两侧,
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叶罗?」文书小姐见她走来,急急地迎了上去:「上次那位纪先生又来了。」

 她一愣,脸色变得难看:「为什么不拦住他?」

 「拦不住啊!沈刚又不在,他坚持要见你,我──」

 「算了!」她暴躁地打断:「我去见他。」

 「可是──」文书小姐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你不会生我
的气吧?」

 她疲倦地摇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

 「嗯!」

 安抚好紧张的文书小姐,她闭了闭双眼,知道这又将是个难捱的早晨。

 「找我又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不客气地说道。

 「你回来了。」纪天扬灿烂的笑容,如同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令人心
动。

 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注意到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叶罗不发一言将
花推开:「我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收买的。」

 「我知道。」他笑吟吟道:「我也不想收买你。」

 「那你到底来做什么?」

 纪天扬喜滋滋地掏出一张纸,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我离婚了!」他彷佛宣
告着世界大战般地朝她宣告。

 她淡然地瞄了那张纸一眼:「我该说很遗憾吗?」

 「当然不!」他跳了起来,双手撑在她的桌上,上半身倾向她,双眼闪闪发
亮:「你了解吗?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

 「恭喜。」

 纪天扬丝毫没有查觉她口气中的嘲讽,只是一往深情地凝视她的面容:「我
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了。」

 「喔?」她淡淡扯动唇角,似笑非笑地蹁离桌子,走到百叶窗前:「你这么
肯定?」

 「当然!」他兴奋地拉着他细长的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吃
苦了!

 我会补偿你这几年来的辛苦的!」

 她冷冷地将手抽了回来:「不需要。」

 「为什么?」他不解地将她的双肩转向她:「我自由了啊!我们又可以像当
年一样──」

 「那都过去了。」

 纪天扬愣了一下,彷佛她突然多长了二只角似地惊愕地张大了口:「你这是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都结束了,Over,你懂吗?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我不相信。」

 叶罗淡淡地拂去他放在她肩上的双手:「随你。」

 「叶!别这么快就判我死刑!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但是现在─
─」

 她摇摇头,简直不能相信这些男人说的话竟千篇一律相同,这几句话昨天林
文豪才对她说过,而现在纪天扬竟又来向她重复一次。

 她甚至连解释都觉得多余。

 「叶!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只要你不再去烦我的儿子,我就感激不尽了!」

 「念祖也是「我的」孩子!」他特别强调地提醒。

 叶罗直视他的双眼,眼中的冷冽足以使地狱结冰:「我告诉过你,他不是你
的孩子,很显然你听不懂我的话!但是如果你胆敢再去找他,我会不惜一切代
价把你踢出这个地球!」

 「你阻止不了我的!念祖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禁止我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见
面。」

 纪天扬固执地说着,手上的证书已放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
想的,但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纸自由证书,我是不会放弃你和念祖的!」

 「你不觉得你有点一厢情愿吗?」她冷然一笑:「就算念祖是我和你生的,
但对你来说,他只不过是你的一滴精子而已,你甚至不曾抱过他,凭什么说他
是你的孩子?连我的前夫都比你有资格说那句话!」

 「我说过过去是我不对!」

 「现在才认错已经晚了十一年了。」

 他伤痛地握着她的手,沙哑的嗓声显示了他情绪的激动:「你就那么恨我?」

 「不!」她平静地回答:「有爱才会有恨,我对你已经死了心了,根本谈不
上所谓的爱恨。」

 「不!我们曾经──曾经──」

 「那也只是曾经。」叶罗抽回自己冰冷的手,凝视他被风霜践踏过的面容,
突然对眼前执迷不悟的男人感到怜悯起来。

 他曾经拥有全世界,但他却选择了金钱,而如今漫漫岁月均已流过,再想回
头却已是人事全非。

 没有人能够亘久不变的。

 恋是年少的疑狂才会有的情愫,那是盲目的,几乎不需要任何条件的奉献和
牺牲,可以为之生为之死。

 而爱是长久的,是必须踩过无数艰辛才会有的唯一,短暂的恋消失之后是爱,
但也有人只是相恋,却是无法相爱。

 大多数人并不明了这一点,而纪天扬正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补偿你们?」他几乎哽咽:「我找了你们十一年、等了
十一年,到今天才有资格要求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因为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疲倦地坐在沙发上:「补偿得了什
么呢?

 十一年的岁月用再多的钱和财势也买不回来了,十一年的回忆也不是一个「
机会」就可以更改的。」

 「至少让我试试!」

 「Carol 呢?」她突然问道。

 他不耐烦地回答:「这二天就会回法国了,你别改变话题好吗?我──」

 「你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我什么?!」纪天扬不可置信地吼了起来:「我为了和你在一起费尽了心
血,你居然说我是个冷血动物?!」

 叶罗轻轻叹了口气;「她是真的爱你,但你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当她是
个富家女,是你事业的踏板,说你不冷血只怕没人会相信。」

 「你知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破坏我们!」

 「我知道。」

 「你知道?」

 她淡然一笑:「我在几年前的一场展示会上见过安蜜,她什么都告诉我了。」

 「那你还──」

 「天扬,如果她不爱你,她不必用那种手段,而且她明明知道你只是要她的
钱,她还是始终如一,我从来不曾恨过她。」

 纪天扬沉默地转过身去,不愿见到她不耐烦的神色。

 Carol 爱他,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但他受不了Carol 的方式,受不了那种明知是出于爱的压力。

 而且他一直爱的都是叶罗啊!她为什么不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呢?

 「我和Carol 之间早已有默契,她知道我不爱她,这是一场两厢情愿的婚姻。」

 她笑了,那是种为了别人的悲哀、愚蠢所发出莫可奈何的笑声;「如何你不
是太无知就是太愚蠢!婚姻对你来说只是一场交易,那么你还有什么是不能交
易的?」

 「你和孩子。」

 纪天扬简洁而且无比认真的回应令她愣了一下。

 他跪在她的面前,神情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别再拒绝我,我们已经受苦
十一年了,不要再继续受苦下去。」

 「……」

 这该如何回答?

 她迷惑了,十一年的岁月改变了许多事,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练成金刚
不坏之身──是否对他的爱已全数灭顶──「看着我,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再爱
我了!」

 「我──」

 「叶罗?」文书小姐轻轻敲门:「沈刚回来了,他问你需不需要他?」

 纪天扬咒骂一声,站了起来。

 叶罗眨眨眼睛,庆幸这突然的打搅:「不用了,纪先生马上就要走了,谢谢
你。」

 她答应了一声,脚步快速离去。

 纪天扬脸色不善地瞪着她:「那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老是缠着你?」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认为保镖和司机必须全天候待命!」他尖锐地说道。

 叶罗斜睨着他,冷冷地开口:「你不认为这不关你的事吗?」

 「我是关心你!」纪天扬坐到她的身边,手轻柔地搭着她纤细的肩:「任何
男人靠近你都会使我难受。」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当然有!你忘了吗?刚刚你无法回答我的问题,那表示你还爱我!我─
─」

 「那只表示我找不到理由来拒绝你。」她疲倦地揉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头:
「你走吧!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纪天扬温柔地抬起她的脸:「你累了,我不会逼你的。但我会再和你联络的,
你别拒绝我。」

 「再说吧!」

 他轻怜蜜意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后才满眼柔情地转身离去。

 叶罗躺在沙发上,努力要使自己的思绪保持空白,却又无能为力。

 她的生活在十一年前彻底颠覆,尔后的十一年,她致力于重新建立秩序,而
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成功了,如果不是这些男人的出现──问题似乎总围绕在爱
与不爱之间,所不能明白的是:难道一句爱便足以解决一切吗?

 这么说,不爱又为什么他们总是拒绝相信而汲汲营营地想得到他们所要的答
案呢?

 是不是人总希望一切的答案都能符合自己的心意?

 即使是爱又如何?

 生活并不是一句爱便可以建立的,那种只要你爱我,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的
童话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的头越来越痛,似乎所有的问题全混杂在一起了。

 叶罗微微苦笑,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竟能把生活变成如此的一出大闹剧!

 「金湄!金湄!」林文豪坐在他父亲的大办公室里,极其威风地大声嚷嚷。

 金湄不多时已悄然出现,脸上如同过去一般面无表情:「有事吗?」

 「你到哪里去了?」他指责地皱眉,打量她一身雪白的洋装。

 「到业务部去讨论一点事。」

 「要去约会吗?你今天穿得很漂亮。」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谢。」她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淡淡公事化地朝他微笑。

 林文豪极度不满,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如此对待他──除了叶罗,但叶
罗是他的妻子,那当然另当别论!

 金湄仍是一无表情:「我在业务部的公事尚未讨论完。」

 「我现在就需要你!」他蛮横地下令。

 「我不是来了吗?有什么事情请交待。」

 林文豪恶狠狠地注视着她,金湄冷冷地回视,丝毫不带火气地打败了林家少
爷。

 林文豪撇撇唇,不太情愿地:「帮我订七束蓝天使,每天早上七点钟送到叶
罗的家里,要她本人签收。」

 她只是挑挑眉看了他一眼,便尽责记录下来。

 「每天中午都送一份礼物到她的办公室,一样要她本人签收,礼物由你本人
去挑选,价格无所谓,只要是女人会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了。」他想了一想,腿
挂在办公桌上沉思着:「呃──还有,每天晚上要送一张邀请函过去,要最好
的餐厅,最好的位子,派司机去接她──还有孩子。」

 金湄不发一语地全数记录下来,然后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他转着眼睛苦思:「还有──还有──还有什么?」他希祈地望向她。

 「小孩的玩具?」她淡淡地提议。

 「对了!小孩的玩具!」他兴奋地大笑:「也由你去买,要最好的,价钱全
都无所谓。」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我要明天就见到这些东西,所以你今晚的约会恐怕要取消罗!」林文豪有
些得意地望着她一身雪白的洋装。

 金湄淡然一笑:「这就不劳费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要去跟谁约会?」他粗声粗声地问。

 她只是浅浅地露出一个神秘而且甜美的笑容:「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你不认为您已经管得太多了吗?下班时间我可是自由的。」

 林文豪搔搔头,暴躁地叫道:「你是公司的机要秘书,我当然必须注意你的
行动,万一你出卖公司怎么办?!」

 金湄原本冷冽的神情变得讥诮,她扯动薄薄的唇角:「那就不劳担心了,连
董事长都对我很放心,如果你对我有所怀疑,我建议您及早开除我。」

 「你──」

 不待他开口,她已转身离去,彷佛是一阵刺骨的寒风。

 林文豪诅咒着将一叠文件扔在地上以泄恨。

 他向来是女人争相竞宠的对像,不但有人才更有钱财,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上
上之选,但最近他却接二连三的在女人的身上自讨苦吃!他真是不知道走了哪
门子的霉运了!

 叶罗踏进家门,只见念祖正一个人专注地打着电视游乐器,她放下皮包坐到
儿子身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沈叔叔呢?」

 念祖心不在焉地回答:「在他自己的房间,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为什么?」她拿开男孩手上的控制器:「妈妈正和你说话呢!」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咕哝一声,夺回控制器按下暂停的键:「我不知道啊!叔
叔又没说。」

 「是不是你不乖惹他生气了?」

 「才没有呢!连张老师要和他说话他都不太理老师啊!」念祖神秘兮兮地左
顾右盼一下:「我告诉你喔!」

 「嗯?」

 「张老师好像很喜欢沈叔叔啊!她在学校问了我好多有关他的事呢!」

 一种不太令人喜欢的情绪悄然升起,她勉强维护正常的语调说道:「那是老
师关心你啊!小孩子怎么可以乱说话?」

 「真的嘛!张老师一直问我叔叔有没有结婚啊?他有没有女朋友啊?还问叔
叔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那你怎么回答?」

 念祖天真地笑笑:「那当然说有关系啦!他是叔叔嘛!」

 叶罗皱着眉,心想该如何打消女老师暧昧不明的心意。

 这种念头使她自己吓了一跳!

 张老师人品不错,是个很尽责而且优秀的老师,她和沈刚该──「没有任何
相同之处!」

 她心里一个小声音不屑地这么大声说道!

 「妈?」

 「什么?」

 念祖不解地看着她:「什么东西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啊?」

 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之中说出了她心里的话!

 叶罗红了脸,将电视游乐器重新塞回男孩的手上:「没什么!小孩子不要管
那么多!」

 念祖迷惑地侧着头看着她,不一会儿又回到游乐器上专心玩起来。

 叶罗走上楼,在沈刚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该不该敲门呢?

 她和沈刚尽管相处了十一年,对彼此的了解却是少之又少,他们都是寡言的
人。

 他仍无法对自己的身世释怀吗?或是另外有了困扰?

 这样一个钢铁般的男子,看起来总是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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