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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曹教授听秦暖这番话，也不多说了。
又闲聊了半会儿，秦暖告辞离开了，她可不能耽搁导师的午休时间。
出了家门，那笑就自然而然的卸落了，仿若刚才是幻觉一样，离开了温暖，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曹教授和曹夫人年龄相差有些大，曹教授已经年近六十，曹夫人不过四十有五，两人的感情生活倒是和美的很。
唯一忧心的就是曹教授的身体问题，四年前查出患了扩张性心肌病，可是把曹夫人急坏了，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从此，严格的规划了曹教授每天的饮食和作息习惯。
第十五章 胎死腹中（）
本来她是想要曹教授安心在家调养，但无论如何拧不过他的死犟性子，只好退让一步，把这些都管的死死的。
这病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搅得人心神难宁。
不过曹教授和曹夫人倒是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以前一样的态度方式相处着，这病也是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曹教授在身体内植入了心脏起搏器，从那一刻起，他的寿命就有了限制，最短四年，最长不过十年。
现在四年都过去了，每一天都是几乎当做最后一天来活。
这也是为什么秦暖坚定要先学习寿符的原因。
其实空间里灵气非常的浓郁，但是秦暖无法吸收，要不修为早蹭蹭涨了，不止这，空间里还有高大的藏书阁，她同样是没有办法踏足，灵泉灵田也是受到了封印的…
她必须要学会刻画寿符才能够解开空间的第一层禁锢。
这真是空有宝山，不得其匙，只能望眼欲穿。
为了导师，学会寿符迫在眉睫。
与此同时，她也投了好几份简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好巧不巧，这几份简历都是投到了姜家下面的公司，所以，石沉大海。
五天过去，让人无比振奋的是，她终于完整的画出了一张符。
心底的小人长长的吐了口气，面上却是无比的沉稳。
“主人，恭喜你。”这副神色在小钰看来，平静，实在平静，欢笑祝贺道。
秦暖回神，脸色柔缓不少。
小钰的手上浮现了一直朱红色的笔。“主人，现在你只要在石碑前，用灵力灌入朱笔，画一道寿符，然后掐动法诀，打入石碑中就可以解开空间第一层封印了。”
秦暖接过，这触感，爱不释手，细细打量朱笔，她对于毛笔一类的东西，没有太大的抵抗力。
小钰接着道：“这朱笔是需要炼化的，所以必须要用一滴心头血注入。”
因为这朱笔实在是珍贵，属于成长型神器，所以用心头血炼化最为保险。
不过他也觉得纳闷的很，心里嘀咕，上一任主人成功画出禄符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许是因为首先选择的符不一样的缘故吧，亦或者空间重女轻男？他找了借口解释。
每一次空间有什么变化，他脑袋里就会对应的多出东西，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摩挲了一遍，在笔尾处，秦暖发现了一个凹槽，她抬头问道：“心头血，怎么取？”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要从心脏处去取？她脸上表情紧了紧。
“用灵力逼一滴出来就好。”看出了主人脸上的紧张，小钰忙回答道。
又是一阵刺痛，秦暖脑海里多出了大量的东西，其中就包括怎么取心头血。
她脸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走捷径定然是有代价的，每次小钰传输什么不属于她原本记忆的东西进她的脑海，都是会伴随着剧痛，但是这些东西，从来不随着记忆消失。
她…习惯了。
次数多了应该就没那么疼了。
这种程度的痛比起某些痛来说，也不算什么。
“等你以后修为提高，神识强大之后，就不会那么痛了。”小钰是怕痛的，所以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安慰了一下，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他刚才将一段时间内秦暖可能需要知道的东西都灌输到了她的脑海里。
秦暖点头，梳理了一下脑海中多出的东西。
逼出了一滴心头血，然后滴进了那个凹槽，血滴融入了朱笔之中，而后散发出一阵血红色的闪耀光芒，一种玄妙的联系在秦暖和朱笔之间建立。
拿着笔在空中胡乱挥动了几下，随心所欲，如鱼得水，她掌控了这支朱笔。
关于这支笔的信息也是涌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笔可不仅仅是只有画符的作用，还可以用来战斗，有一套法术，叫做朱笔神通，共有九式。
她心里是惊喜的，但是习惯了隐藏情绪，所以表现不出来，这是不是代表自己有了保护自己的手段。
一盆凉水即时的哗啦啦浇了下来，只见小钰好意提醒道：“朱笔那套法术，只能够对阴灵和妖怪使用。”
透心凉。
秦暖心中惊喜胎死腹中。
随即自我安慰道，能够对付鬼怪，也是有用了。
她皱眉，有些不对，她为什么要想着去对付鬼怪！鬼怪什么的，这辈子都遇不上才是最好的。
小钰下一句话给了她解答。
他想当然道：“主人，作为福禄寿空间之主，就有度化鬼怪的责任，少不了碰见他们的。”
秦暖牙根一阵哆嗦，背后顿时生出一股阴森森的凉意，拿着朱笔的手不禁有些晃抖。
她很不喜欢那些阴冷的生物，那些东西，会带升她体内很多负面的东西。
她此刻生出一种冲动，想退货，退了这空间。
仔细权衡了许久，她吐出一口浊气，还是面对吧，至少她还有段接受期，导师需要寿符。
“主人，赶紧解除空间第一层封印。”小钰见她半饷不动，催促道。
秦暖站在石碑前，绷着脸，怀揣着万分的谨慎打算下笔。
“主人，你得放松，这样会失败的。”小钰脸皱巴着提醒道，自从觉得自己隐约窥得主人的真性情之后，小钰说话大胆了很多。
秦暖想想也是有理，她这越是谨慎，就越是紧张，紧张则乱，居然还要小钰来提醒。
闭上眼神，尽量的放松自己，呼吸顺从着自然，再度睁开眼睛，丹田处的那丝灵气顺着经脉而出，注入到朱笔之中。
笔随心动，她毫无淤塞的完成了画符，然后画出的寿符变成一道金光撞进了石碑之中。
丹田里空荡荡的，这一下，所有的心神气力耗费殆尽，她几欲瘫倒。
小钰扶住了秦暖，乐呵呵的开口道：“主人，空间已经解除了第一层禁锢。”
一瞬间，空间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过秦暖所处的这个地方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主人，你可以吸收空间的灵气了。”小钰看着秦暖虚软的样子提醒道。
秦暖盘腿坐下，开始修炼天行诀，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空间的灵气中有一部分可以被她吸收进体内了，比之外边的世界，已经是浓郁了很多倍。
第十六章 寒碜（）
不过运行了一周天，米粒大小的气团已经恢复出现在丹田了。
这种感觉太过美好，就好似干瘪的海绵遇到了甘露，饿狼找到了美食，她忘我的修炼了整整一天，这才满意的收手。
这是因为她记挂这空间会发生的新变化。
一闭眼，空间内的所有东西就浮现在了她的眼前，睁眼，她就到达了灵泉前。
细密的鹅卵石围成了一圈，直径差不多就一米的样子，热气沸腾，中间咕噜噜的冒着泉水。
“这里面就是你说的灵泉水？”她对着小钰问道，实在是空间的坑太多了，处处辖制，吃一盏长一智，她觉得万事还是不抱期待比较好，整整一池子，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空间作风。
“旁边那个才是，这是温泉水。”小钰指了指右手边一个小石盘处。
果不其然，期望越小，打击越小。
走进，这个泉眼，也着实寒碜了一点。
里面就只有一滴乳白色的泉水。
她觉得她内心已经足够坚韧了，默然接受了。
不过随即想到之前小钰居然用残留的空间水来拌朱砂，顿时觉得实在太奢侈了。
小钰挠了挠头，他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现在再也不敢用以往的经验来揣测事情了。
一定要谨言慎行！
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这灵泉虽然一天只产一滴，但是纯净度非常高，灵气非常浓郁。”
这话还是非常实诚的，这灵泉水绝对是浓缩版的。
一滴也没法收集，秦暖走向了别处。
藏书阁一楼二楼已经是可以进出了，里面不少的藏书，治愈了她的心。
她还有了一亩灵田，可以用来种植药材什么的。
种子什么的，自然是要她自己去收集。
不过也给了她一颗种子，至于是什么品种，她就不得而知了，黑不溜秋的，反正她是种下了。
虽然空间没有减缓时间流速的作用，但是药田有，种植药材的话，一天抵得上一个月的生长速度。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迅速的获利。
她现在缺钱，很缺钱。
还有就是灵泉，她本来想给导师改善身体的，不说这产量，就说小钰告知的灵泉属性，不适合老年人使用，瞧那句话，轻则伤及五脏，重则爆体而亡。
她是一点念头都升不起了。
倒是寿符还有些用，不过寿符虽说可以增加人的寿命，保证不死，但是并不是说能够治病救人。
有时候，太过痛苦，活着还不如死了。这句话，她想过很多次，每次想起那个慈爱的身影，她又压制下了这种念头。
这么一看，还真有些鸡肋了。
设想一下，在病危抢救的时候，这寿符是不是可能会有些作用的，可以争取时间，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
不管怎么说，作为空间三大主符，她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现在她也是可以修习其他的符箓了。
前提条件似乎是需要功德点。
这个，她该以什么方式去获取？
“怎样才能够产生实际的功德点？”想到就问是她的优良作风。
“功德点的获得方式比较多，目前最简单直接的就是行善，收到别人内心的真诚感谢就可以产生，根据事情的大小和个体的不同会有数值不同的功德点，至于其他的方式，在恰当的时候，我会一一告知主人。”小钰解释的比较细致。
“那要产生多少的功德点，我才可以学习一样符箓？”
“寻常符箓，初级符箓只需要十点，中级是一百点，高级是一千点，符箓等级越高，种类越稀少。另外，寻常的符箓，没有极品的。符箓也可以升级，需要的功德点就少一些，初级符箓升为中级，需要五十功德点，中级符箓升为高级，则需要五百功德点。福符，禄符，寿符是有初、中、高、极品四级。”
“最最重要的，主人请听好，福符，禄符，寿符这三类，初级符，一个月内只能画一次，一年内，至多六次，中级符，半年内可画一次，一年内两次，高级符，一年内画一次。三者互不干扰，至于极品，目前并无资料。”
秦暖明了，这种比较逆天的符箓，若是能日产，她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主人，你目前有两点功德点，分别是从章道长和程刚那里获得的。”
居然已经有两点了，那程刚，自己不过是答应了，事还没做，居然就感谢自己了。
她顿时觉得，功德点可以成为测算人品的器具了，自己若是帮助了谁，有没有收到功德点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品质了。
像这种的，下次再帮助就得好好掂量再做决定了。
那么问题来了，秦暖问道：“功德点不应该是帮助了人就应该产生，为什么要通过感谢值来判定，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主人，没有产生感谢值的人，事实上会背负数量不定的霉运值在身上。”小钰解答道。
这样，秦暖心里舒坦了。
出了空间，顿觉有些饿了，冲了一包泡面，打开电脑，想看看邮箱有没有什么通知笔试的回复。
这个没有，倒是有另外一份东西，点开，秦暖明了，这应该是程刚派人发过来的，里面是关于他侄子的详细信息。
边吃泡面，鼠标下滑，将所有信息都是看完了。
方铭，十七岁，高二学生，不，现在已经是辍学了，无业游民一枚，爱泡吧，爱酗酒，爱飙车。
食指轻扣桌面，脑海中想着一个个方案，又不停的否决。
最后，秦暖打算先去接触一下，实际考察后，认知最为准确。
用灵气画一张寿符是很耗费精气神的，依照秦暖目前的能力，一张就虚脱，她还是打算画上一张，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个月的机会也就没了。
画完之后，她发现，用朱笔画符，甚至都不需要朱砂，真真是节省开支。
不过也不能够所有的符都用朱笔来画，虽然效果很佳，但太过劳累了。
将寿符折好，动作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打坐恢复精气神，晚上的去向已经是定了。
第十七章 御姐范（）
方铭最近几乎日日泡在一个叫Caesar的酒吧，她今天晚上就打算去这里。
极其难得的，秦暖今天化了浓妆，着了一身及膝的火辣红裙，露出大片的柔美雪肤，精致的锁骨，因为眉线的勾勒，眼睛细长些许，妖冶红唇，添了几分冷艳放肆，柔顺的发丝垂下，半遮半掩，极其惑人。
方铭格外的好这口，御姐控。
因为内心的矜持和保守，还有就是不愿招惹麻烦，不愿处在众目睽睽之下，好似白菜一般被打量，她这裙子从买后就一直压箱底，今天却是有了用武之地。
她当初买这裙子，也是因为觉得这颜色格外接近血。
打车前往了Caesar酒吧。
她之所以敢这副妆容，是因为这酒吧事实就是六爷的家产，人身安全有保障，不会受到什么非礼和骚扰。
在邮件的最后，还有个联系号码，六爷最得力的手下的，周飞。
秦暖在前往的时候，自然是先联系了他，她可不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见了一面，秦暖问了一些关于方铭的更加细致的一些事情，然后去了吧台。
周飞是格外的讶异，六爷居然找了秦暖这么个小姑娘来改变方少，他实在是没看出什么秦暖能耐，就是觉得人长得非常漂亮，莫非是用的美人计。
出于六爷的吩咐，对待秦暖，表面的恭敬和客套是要做全的，在秦暖去吧台之后，还找了几个好手，暗地里护着。
因为方铭马上就要出现了。
随意点了杯酒，轻轻抿着，听着小钰叽叽喳喳的说。
以前觉得聒噪，这会儿已经有些适应了。
几个流氓打扮的男孩子吵吵嚷嚷的从酒吧大门口进入。
秦暖望过去，眉头紧皱着，几个人颜色各异的头发，可不是彩虹能够形容，已然成了调色盘。
若不是方铭还有几分六爷给的照片上虎头虎脑的气质，加上样貌生的精致，又走在最前边，她都有些辨认不出来。
几人挑了惯用的位置坐好，嘻嘻哈哈闹了一番，开始点酒。
几人明显是以方铭为首，但是眉眼间，对他，有意无意流露出几分轻视和不屑，但大部分时候，是虚假味十足的热络微笑。
仔细看了一会儿，在方铭拿出卡让人去付款的时候，他们的笑容格外的热切。
秦暖得出结论，他们和方铭交好，看重的应该是他的钱。
她眼中几分怜悯，这孩子真有些傻！
方铭之所以现在能够大手大脚的糟蹋钱，是因为他的确钱多，这是他父亲留下的。六爷现在所有的场子，每个都是给了方铭父亲干股，这些地方产生的盈利，自然是到了方铭的口袋。
六爷也舍不得克扣他丝毫。
本来她还想着要想个什么法子接触方铭，他旁边一个人就注视到了方铭，不知道几人怂恿的说了几句什么，方铭径直往秦暖走了过来。
对着吧台打了个响指，他手上多出了一杯酒，对着秦暖调笑道：“美女，要不要来上一杯。”
秦暖握着酒杯的手一动，定神凝视他一眼，不错，眼底还算清澈，就是整个人被阴沉浓密的乌云笼罩着，厌弃放纵自我，可见活的浑浑噩噩的。
秦暖高冷的和他碰了个杯。
细看了秦暖，方铭眼中惊艳不已，确实对他的胃口，方才和几个兄弟打赌，能不能拐这个妹子去今晚的露营。
他迅速的攀谈起来。
秦暖时不时接上一句，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她这样的态度，对于叛逆好强的方铭应该是最为恰当的。
“天元山的日出看过没？”方铭终于把话题引了过来。
“没有。”秦暖语气终于不平静了一次，这小子应该不是随意问的，所以她适时的透露了几分兴趣。
方铭听出了她情绪的波动，眼睛亮光一闪，开口道：“我们九点开车上去，有没有兴趣一起？”
秦暖眼波流转，轻声道：“好啊！”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方铭兴奋过后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可以叫我Cathy。”秦暖眼中几分深意。
“Cathy，介意过去坐坐不？”方铭有些遗憾问道，不愿意透露真名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不过去了，等出发了，再叫我就好。”秦暖看了方铭所指的方向，拒绝道，那几个人，她可没什么好印象，没必要接触了，另外，处在群体中，会让她觉得压抑。
“那好吧！”
方铭以为自己是猎人，其实他更是猎物。
监控室里一直看着情况的周飞无比的惊讶，方少居然主动接触了秦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今晚，秦暖总有那么几分不安。
她起身，往厕所方向而去，随即对着一个人勾了勾手，吩咐了几句。
对于周飞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那几个人，她虽然是不知道是谁，但是小钰知道。
不过她随意一点，倒是点了个最厉害的，在看到这人来汇报秦暖的话之后，周飞呆滞了半饷，对于秦暖，是没了丝毫轻视了，能够发现周建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况且，让周建来汇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