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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灵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谷涛：“不会是什么情趣用品吧？”
“我是那样的人么……”
对面的人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了谷涛，他就是。
“好吧，是仿真的内置盔甲，提高防御力不说，还能完美掩盖你的***。”
修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说话真脏啊你。”
“喂，***还脏啊，那我该怎么说？大柰子？”
“行行行，地址我回头发给你。”修灵朝谷涛摇了摇手上的手机：“线上联系。”
说完，修灵挥手从袖子里甩出一个盒子，盒子比火柴盒大一点，全木结构，谷涛拿在手上感觉还带着体温。
“这啥？”
“我防身的法宝，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力摔在地上就行了。”
虽然谷涛想说这种防身的法宝他能量产，但毕竟是修灵大师兄的一番好意，所以他道了谢就把这个盒子收了起来，目送着修灵消失在街道的转角。
而在他离开之后，谷涛也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去到了和婉婷约好的地点，同时也是李林的场子。
走进去时，谷涛觉得这里其实氛围还可以，不过相比较这种充满朋克、死亡摇滚气息的地下酒吧，谷涛还是喜欢那种咖啡厅似的静吧，有人叹着吉他唱着文艺青年最爱的民谣，但这不重要，今天他不是来玩的。
进去之后，谷涛第一件事就是给婉婷发了信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到了，你在哪，别不理我好吗。
婉婷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拿起手机的却是李林，他坐在内间里左手搂着婉婷，桌上还摆着各种软毒品，他的小弟则三三两两凑在旁边，在看到谷涛发来的信息之后，他嗤笑一声：“真像条狗。”
“二少爷，我有点担心，他毕竟是个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能骚扰你了？晾着他。”李林把脚放在矮桌上，一只手顺着婉婷的领口探了进去：“等会处理完之后，二少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婉婷低着头轻声嗯了一下便没有了反应。
而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李林拿起来看了一眼，而在这一瞬间其实是很紧张的，因为如果一旦谷涛怂了，代表着她也就完了。如果说她没有后怕和焦虑，那绝对是假的，她甚至犹豫过要不要相信谷涛，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真的没有后路了。
“喂？找谁？”李林猖狂的笑着：“婉婷啊？找她干什么？”
谷涛声音显得很焦急：“我有点话想跟她说，你把电话给她！”
“行啊。”李林呵呵一乐，把手机按下了免提键，递给婉婷：“你们说。”
包间里的音乐立刻被关掉了，婉婷感觉自己接过电话时，手有些颤抖，不过当谷涛的声音传来时，她突然就安定了。
“婉婷……你出来一下好吗，我们单独聊聊，求求你了。”
虽然才见过一次面就用这样的语气，多少有些过分，但李林么大概不会去揣摩，只是哈哈大笑起来，而婉婷则看了他一眼之后，对谷涛说：“你走吧……我们不可能的，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我会努力赚钱的，你不是说过你想过平淡的日子吗？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完美！
婉婷深吸一口气，她没想到谷涛能把这种语气演绎的如此传神，曾经她不知道拒绝过多少这样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能把这种卑微和无措演绎到这个地步的，甚至某一刻她都不自觉的信以为真。
“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就这样好吗！”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我……”
婉婷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李林夺去，他笑着对谷涛说：“来四包。”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然后搂着婉婷亲了一下：“等会你看我怎么折腾这个小警察。”
很快，外头的门被推开，穿着打扮很老气的谷涛走了进来，而看到他走进来之后，李林捏着婉婷的下巴用力的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而谷涛立刻要冲上来，但却被李林的手下给挡住了。
“小警察，很嚣张啊。”李林松开婉婷，仰着头看着谷涛：“我忍你很久了。”
“我就想跟婉婷单独聊聊。”
“聊嘛，就在这聊。”李林一扬手，身后立刻有人把大门给锁死了：“来嘛。”
说话间，李林的小弟已经凑了上来，而他手上捏着一颗绿色的小药丸：“吃了这个我就让你跟婉婷聊。”
谷涛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接过李林手上的药丸，脸上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藏毒。”
“对啊，我不光藏，我还卖，你咬我啊。”
谷涛侧过头看了婉婷一眼，然后甩了甩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李林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的一个马仔就被谷涛的摆拳打飞了出去，撞在了沙发上人事不省。接着谷涛从墙上掰下一截装饰用的钢管，直接把门插上了，然后站在门口：“车门焊死了，今天谁也别下车了。”
说完，马仔们抄起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就冲了过去，但在谷涛眼里，他们的速度简直就是玩，他们的攻击对谷涛来说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远远冲过来想要来上一记上勾拳似的。
一拳一脚之间，谷涛分秒就把这十几个人全部干趴下了。李林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翻出手机，但却发现居然一点信号都没有，而对面满脸血的谷涛却已经慢慢靠近了他。
其实不光是李林，婉婷也被吓坏了，上次见到谷涛时候给她留下的印象是这个小警察是个聪明人，但现在看来……他可能不止是聪明人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个怪物。
婉婷趁着李林慌神的空档走到谷涛的身后，一只手拽着谷涛的衣角，而李林看到这一幕，眼睛豁然瞪大，脑子里响起了李枫说过的，婉婷迟早会卖了他……
“我以为你会带人来。”婉婷看着谷涛，颇为惊奇：“没想到你真的一个人来。”
谷涛低头看了一地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人，笑了一下：“不够吗？”
“够。”婉婷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林：“要死的还是活的。”
而李林看到婉婷的眼神时，他整个人都绝望了，扔下手机往后缩着，并用央求的语气对谷涛说：“别别别……我们好商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钱我给你！婉婷这个臭婊子，你也带走！”
“半死不活。”谷涛弯腰从桌子上拿起烟灰缸递给婉婷：“你来吗？”
婉婷接过烟灰缸，看了看李林又看了看谷涛：“可以吗？”
“可以。”
婉婷居然笑了出来，笑容残忍而狰狞：“能帮我把他的手按在桌上吗？”
“哪只？”
“左手。”
“好。”
谷涛上前，一把拽住李林的手放在桌上，而李林嘶吼着，捶打着谷涛，声嘶力竭却没有一丁点用处，谷涛就像是一个铁疙瘩，无论怎么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谷涛这座大山。
婉婷走上前，扬起烟灰缸对李林面无表情的说：“刚才就是这只手摸我的对吗？”
还没等李林回答，烟灰缸已经砸了下去，而砸了一下之后，她并没有停下，而是在李林的惨叫声中一下一下把他的手砸到血肉模糊、骨骼尽碎。等她发泄完了，李林也昏死了过去。
“他刚才还亲你了。”
谷涛把李林推在沙发上，指着他的嘴：“避开要害。”
婉婷点点头，她刚要在李林身上擦拭手上的鲜血，但被谷涛给拦住了：“等会用洗的，不要留下你的指纹。”
“好。”
伴随着让人牙酸的骨裂声，李林满口的牙已经被敲了个精光，鼻梁也彻底折断，这个过程中谷涛给他注射了三次维生药物，而其他的执行过程都是让婉婷亲自完成，到最后谷涛可以明显发现婉婷已经脱力，但仍然机械性砸着李林的脸，眼神里的疯狂也表情的狰狞配上她清纯的五官，显得既黑暗又扭曲。
“好了。”
谷涛揪着李林的头发把他扔在地上，然后递给婉婷一张纸：“去这个地址，你先走。”
婉婷抬头看着谷涛，然后毫无预兆哇的一声哭了出声，额头顶在谷涛胸口，泣不成声。
大概哭了十分钟，婉婷才止住哭泣，而谷涛却没有给她递纸巾：“后面的事交给我了。”
“李枫。”婉婷仰起头看着谷涛，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会发疯的，他会要你的命。”
谷涛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塞进婉婷的嘴里：“随便。你快走吧。”
在无人机的保护下，婉婷离开了这里，去了王磊的所在地。而谷涛则蹲在地上将一根探针刺入李林的脑中：“萨塔尼亚，强制提取记忆。”
“会导致重度脑损伤，确认执行吗？”
“当然。”谷涛面无表情的说：“我是个么得感情的外星人。”
321、初夏的圆舞曲。（）
站在加护病房里看着李林，李枫的脸色发青，双眼里全是血丝。
昨天晚上得到李林的消息之后，他一夜没睡，就这么站在病床边上，看着静静带着氧气面罩的李林，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他怎么也不相信李林是服用毒品过量导致的脑死亡，医院的诊断被他直接推翻，因为他不相信吸毒过量还能让十几二十个人同时过量。
脑死亡，代表着这个人已经没有了救治价值了，除非有奇迹，否则李林就会这样在床上一直躺下去，直到器官完全衰竭，有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
李枫第一次感觉到金钱如此无用，他来回踱步，焦虑、不安还有心里难以压抑的悲痛。
“李少。”这时，外头一个人推门而入：“借一步说话。”
“嗯。”李枫走上前给弟弟盖好被子，转身走到走廊上：“说吧。”
“您先看几段我收集到了录像。”被委托的私家侦探拿出手机，点开里面的视频给李枫看。
视频是酒吧监控的影像，时长大概四十分钟，而当李林搂着婉婷走进酒吧开始，监控就中断了，而且不止一个摄像头出现故障，而是所有的摄像头都在同一时刻出现了问题。
“全坏了？”李枫的声音幽森：“同一时间？”
“是。”侦探点头道：“我根据之前的影像问了几个当时的顾客，说大概在昨夜九点十分左右时，有一个陌生男人过来了，他在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进了二少出事的房间，大概半小时之后出来的。而中途，倒是也有人出来过。”
说着，他指着视频里的婉婷：“她提前出来，然后离开。”
看到侦探手指的方向，李枫的血压顿时升高了，如果不是及时扶住了墙可能就一头栽倒了下去，等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之后，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仰起头看着这侦探：“还有什么收获吗？”
“其他的没什么的，我打听了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然后根据描述画了一下肖像，你可以看一下。”侦探从包里拿出一个速写本递给李枫：“不知道是不是见过的人。”
李枫接过速写本翻开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眼睛豁然瞪大，接着用力的把本子摔在了地上。
“混蛋！畜生！！畜生！！！”李枫狂躁的用手砸着墙壁：“老子要你的命！”
“还有。”侦探并没有停下，他再次打开手机：“在出事的包厢内，有一个用血液画的笑脸。”
等看到那个已经变成黑褐色的笑脸时，李枫满心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一脚踢在墙上：“我要他的狗命！！！我要他的狗命！！还有艾婉婷那个婊子！”
“李少，认识这个人？”
“认识。”李枫脱离的顺着墙角跪坐了下去，虚弱无力的看着私家侦探：“化成灰我都认识，我要他的命！东方先生，你开个价吧。”
“抱歉。”侦探笑道：“我只是个私人侦探，不是杀手。”
在李枫的注视下，这侦探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李少真的需要，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只是……”
“多少钱都行！”
李枫其实非常绝望，私人侦探的线索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线索，因为医院给出的诊断，李林这一群人体内都含有超剂量的毒品残余物，而在他的车里和酒吧现场都搜出了大量各类毒品，而且这些毒品的来源都有记账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李家二少爷基本上就是被一巴掌拍了墙上，盖棺定论是吸毒导致脑死亡了，而且他身上并没有发现外伤，他的那些马仔也没有发现任何外伤，现场的桌子上还留有未来得及吸食的毒品，甚至还有之前在H市闹出巨大风波的新型毒品。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说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了，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李少，恕我直言。我认为我们看到的所有线索都是有人故意留给我们的，这个人可能是要激怒和挑衅你，我并不推荐你去报仇。”
“呵呵，刀没割在你身上。”李枫隔着玻璃指着病床上的李林，凶恶的回头：“那是我弟弟！亲弟弟！！！”
“好吧，我把联系方式给您。”侦探后退了一步：“我的工作结束了，李少再见了。”
李枫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病床上挂着呼吸机的李林，双手紧紧攥拳。
而此刻，谷涛和王磊正坐在一个小区的刚装修好没多久的房子里，这里从外头看没有任何特别，但其实这一层楼都已经被买了下来，四周围全部打通并被改造成了一个工作生活区域，而且因为是顶层的原因，所以电梯是无法到达这一层的，而通往这层的楼梯也装上了防盗门。
“你说就是那么巧，监控坏了。”谷涛喝了一口茶：“又是那么巧，那天他们又带了那么多毒品准备狂欢。真是年轻人不懂事，这也太糟蹋身体了。”
“你太坏了。”王磊笑着点起一根烟：“我上午去了解了一下，的确是以吸毒过量来界定的。我觉得现在李枫应该在无能狂怒吧。”
“伪证，不是他们会弄。”谷涛慢慢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我比他们更专业。”
其实从李林那提取出来的记忆里，谷涛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想知道的事情，这里所有的事都是李枫做的，但李林也没什么好喊冤的，这些年他干的事，死个三五次是绰绰有余，谷涛只不过是跨越了审判阶段，让他提前进入那个圆满的世界罢了。
“可是我明明……”
坐在旁边帮谷涛和王磊倒茶的婉婷十分不解，因为她明明打碎了李林的手也把他的整张脸打了个稀巴烂，人都给砸的没人样了，这样也能判定成吸毒过量吗？
“他神奇着呢，以后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干，你慢慢就会明白的，不过想要跟着他，你恐怕还不够格。”王磊笑着说道：“李枫在他面前真不算什么。”
婉婷的父母和弟弟都已经被接到了这里，正在别的房间休息，王磊办事从来都是不留尾巴的，所以昨天晚上这些事情就已经办完了，当婉婷来到这里看到自己家时候，她才算是彻底安定了下来，也打消了后顾之忧，安安稳稳的上了贼船这样子……
“所以，你们两个……”婉婷的右手打着绷带，这是昨天晚上太过用力而导致韧带撕裂的结果，但她仍然诧异的举起手指了指面前两人。
王磊哈哈一笑：“他是领导，我是下级。”
谷涛则笑而不语。
婉婷看着谷涛满脸都是惊奇。
“行了，别捧我了。”谷涛放下杯子：“李枫下一步行动已经确定了。”
“轻官儿效率真快啊。”
“东方轻官可不是浪得虚名，我既然要到这边来发展，不提前部署怎么行。”谷涛翘起二郎腿：“六春手下的三大金刚之一，能力和忠诚都没的说，六春的暗部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啊？”
谷涛把手机放在桌上，上头是轻官发来的消息，说他已经把烈狐的联系方式给了李枫，如果不出意外，李枫很快就会联系烈狐。
“不过这种事正常人都想不到的吧。”王磊看完消息之后，放下手机：“李枫要是知道他找来的侦探也是个条子，他一定会疯的吧。”
“何止呢。”谷涛撇撇嘴：“连杀手都是条子。”
“哈哈哈哈哈。”王磊举起茶杯：“以茶代酒。”
“干。”谷涛也举起杯子。
一口喝尽杯中茶，婉婷立刻给他们续上，而王磊则扬起下巴想了想：“还有谁过来了？”
其实王磊是负责基地普通人这边的，基地是有两个体系的，谷涛知道所有人的动向，但王磊却不知道另外一个部分的动向，因为那些家伙的负责人是经缘，他们两个的工作可以协同但不需要互相知会，所以王磊并不知道这里到底还藏了多少人。
“哦，听说过老鼠帮吗？”
“老鼠帮？！”婉婷瞪大了眼睛：“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小偷团伙吗？”
“都是条子。”谷涛点头：“其他的还有几个是单线联系的，我就不说了。”
王磊默默的点点头，想了想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六春是真的厉害！”
当然厉害，谷涛选中的人呢。他在经缘的配合下，几乎把这个硕大芜杂城市的里世界给插满了眼，风吹草动都在监控之中，阿秀和六春其实都干大事的人，但两个人的方向不一样，但他们显然都是谷涛最满意的学生，基地风平浪静的下面，还真的是不知道有多少风起云涌。
“计划是经缘和六春定的，我负责完善的。”谷涛吃了一块茶点：“这个世界哪有看上去那么明媚。”
婉婷看着谷涛，有些难以置信，她到现在都还认为谷涛是个非常厉害的警察，但听他和王磊的对话，他显然不止是有警察的身份，什么侦探、什么杀手、什么地下集团，居然都是自己人吗？
“公器私用啊。”王磊仰起头长叹一声：“你犯规了。”
“规则是我定的。”
“也对。”王磊也拿起一块茶点：“现在就等着李枫送货上门呗。”
“三天内吧，三天内我要他跪在我面前。”谷涛轻轻敲打着茶盘：“彻底崩溃。”
婉婷不知道谷涛这么干是为什么，但她知道李枫大概是在劫难逃了，而李枫却连他自己在劫难逃都不知道，他现在坐在病床边满脑子都是怎么残忍折磨谷涛的场景，他试图联系王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