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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点头:“是这样,我平日里喜欢读《论语》、《礼记》。”
一听礼记二字,楚驿脸上又有些尴尬,干咳一声:“那夫人应该也读过《孟子》吧……”
马氏点头:“读过一些。”
楚驿有点心虚:“那可曾知道淳于髡与孟子辩?”
“……”
马氏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
孟子曰:‘礼也。’
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
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所以说,事急从权,此乃……”
马氏神情冷淡下来,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对楚驿也恢复了从前的称呼:“楚侍郎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哈哈哈……”楚驿干笑着,“其实……”
……
“真是,我都说了时候会澄清的……”
楚驿捂着脸走在街上,口中碎碎念。
他把之前对董卓说的话对马氏说了之后,就立马被扇了一巴掌。
人家不肯嫁董卓就是为了名节,楚驿倒好,专门败坏她的名节!
楚驿好说歹说,就差没赌咒发誓过几个月一定帮她把名声洗干净,马氏这才勉强答应不去找董卓说清楚。
“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楚驿苦笑,不过这事终于是处理好了,接下来还是要跟世家们谈判。
……
李儒劝道:“不过一妇人罢了,如何比得上那楚子璋?太师不如将那马氏赏赐给楚子璋,以换取他的感激涕零!”
“哼,你说的好听!”董卓冷哼一声,嘿然不悦。
“楚子璋乃经世之奇才,太师如今正需要这样的助力啊!”李儒又劝道,“最近这些日子,诸世家和太师的关系稍稍缓和,全因楚子璋为太师奔走之功啊……”
董卓依然不说话。
“其实还有一事,在下正准备向您禀报……”李儒接着道,“这些日子,子璋也会帮助我处理政务上的琐事。”
董卓态度有点冷淡:“然后呢?”
“他的处理政务的速度,远远在我之上,尤其是天下郡县的那些金银财帛以及粮食的计算审核,一日之力,竟然能胜在下十数日之功!在下原以为这是楚子璋有张良之才,现在才知道即使是管仲萧何,也未必有他的才能!”
“……真的有这么快?”董卓大惊。
董卓也是做过县令和太守的人,也知道平时不起眼的粮食调度出入和钱财计算是最为繁琐和重要的。
而在董卓眼里,李儒处理这些东西简直轻松加愉快,这也是董卓最倚重的地方之一。而如今李儒居然说楚驿计算审核的速度是他的十倍以上,这简直骇人听闻!
“不敢有丝毫夸大……”李儒想起楚驿那计算的速度,不由一个哆嗦,那速度简直是丧心病狂!
而且即使是以李儒的本事,《伏羲算经》也不过稍懂皮毛,但即使如此,他的能力和原本也是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伏羲算经》本来就是楚驿所编纂的!楚驿辅助工具只有一盘沙子和一截树枝,用树枝在沙子上运算,李儒还没能看明白象征着什么意思,楚驿就已经抹平开始算下一个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伏皇后()
“陛下最近在学些什么?”
“朕前些日子刚刚向钟元常请教了些我大汉的律法,这些天重点学了些《荀子》。”
楚驿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古人云: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若是还是闲暇,陛下不妨读些史书,像各家春秋、战国策、史记和汉书。再近些的,比如蔡伯喈最近正在组织编纂的我朝的汉史,也可以要来读一读。”
“嗯,朕知道了。”刘协点点头,随即又有些兴奋地道,“除董前的准备,楚侍郎准备的怎么样了?”
楚驿叹了口气:“哎……臣还在谈,主要是诸世家不太配合。”
刘协小脸微微鼓起:“他们有什么不配合的?”
楚驿遂将诸世家狮子大开口一事说了出来,怕刘协对于某些权力的交换听不懂,楚驿还特意做了些解释。
刘协听到一半已是大怒:“孔子不是说为臣者当忠君辅国吗?他们这番行径和强盗何异?”
楚驿本来就心烦这件事,又听得刘协这么天真的言论,有些不耐烦:“他们欠你的吗?”
“啊?”刘协一愣。
“咳咳……”察觉到自己失态的楚驿干咳了一声,接着道,“臣是说,人之生固小人,唯利是图乃是本性。”
刘协眨了眨眼:“那何必一定要他们的帮助,直接杀了董卓不行吗?”
“若是陛下能年长几岁,亦或者后宫太后尚在且支持陛下,那样倒是不必理会那些世家……但是如今陛下还是年幼,没有威望,也难以亲政。宫廷之中也没有任何助力。所以现在还不得不依靠世家……臣最近这些日子也在和他们谈除掉董卓之后,权力的分配问题,臣会尽量给陛下谋取最大的好处。”
如果刘协能年长几岁,有能力亲临执政,楚驿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机。
刘协咬着嘴唇:“那咱们的底线是什么?”
楚驿沉声道:“底线是兵权!兵权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
刘协点点头,有了董卓之乱,刘协也知道兵权的重要性,没有兵权,他这个皇帝都只是任人宰割的玩偶。
“对了,还有一事,也是将来请陛下去做的。”
“什么事情?”
“重新启用宦官。”
刘协一惊:“宦官?为何?”
他虽然知道天下扰攘并非全是宦官所为,但是毕竟宦官的名声不好,而且天下大乱,百姓揭竿,宦官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记得之前楚爱卿跟朕说过宦官的问题,虽然天下动乱的根源不是因为宦官。但是十常侍之流多放子弟宾客典据州郡,辜确财利,侵略百姓。那么何必要再用宦官呢?”
“因为他们够忠,因为,他们可以平衡士人的势力!”楚驿郑重的道,“何况,宦官子弟虽横行不法,但是世家子弟亦是如此。两者并没有太大区别。举个例子好了,陛下可曾听说过赵苞这个人?”
刘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赵苞此人表字威豪,先帝时曾为辽西太守。他做辽西太守之时派人去接自己的母亲和妻子,然而却被鲜卑人截为人质。当时鲜卑人用车载着赵苞的母亲和妻子给进攻辽西,赵苞虽然悲痛,但是拒不投降,反而率军大破鲜卑人。而其母亲和妻子也被鲜卑人所害。”
“赵苞将此事上表先帝,请求回归乡里埋葬母亲。先帝还遣使吊慰,并且封他为邻侯,然而赵苞自责自己间接害死了母亲。对乡人说‘食禄而避难,非忠也。杀母以全义,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于天下!’于是呕血而死。陛下,您观此人如何?”
刘协长叹道:“真乃至忠至孝也!”
楚驿微微一笑:“然而,这赵苞乃赵忠之从弟。”
“赵,赵忠?”
“没错,正是那个十常侍之首的赵忠。可见,宦官亲族未必鱼肉乡里。反之亦然,世家子弟也未必会造福一方。或许宦官亲族里为非作歹者较多,但是只要陛下清明,对这些人严厉约束,便无大碍。而且陛下此刻没有任何助力,没有外戚,没有后宫母族。可谓是士人独大。士人独大则必生腐朽,也必生党争,互相戕害,为祸朝廷。必须要有能平衡他们的势力。”
“呼……朕知道了。”刘协长舒了口气,笑道,“每次与爱卿交谈,朕总是能受益匪浅啊。”
“……陛下能有所收获,便是臣的荣幸。”楚驿笑笑,“还有一件事想告知陛下。”
“什么事?”
“诸世家正在给陛下物色皇后人选。”
“什么?”刘协一惊,随即喝道,“谁让他们给我找皇后了?我,我……”
楚驿淡淡地道:“只有这样,才能安世家之心,陛下聪慧,应该也懂这个道理才对。”
刘协小脸紧皱,咬着牙,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那,那寿儿怎么办?”
“寿儿?”楚驿呆了一会,“陛下说的是伏贵人吗?”
伏寿在迁都长安不久就被选入掖庭成为了贵人,但是刘协深知自己的父亲沉迷美色,名声狼藉。而且楚驿也多次批判前几任皇帝留恋女色,荒废朝政。所以刘协一直也不敢在楚驿面前说起后宫之事。所以楚驿也一直没想起来伏寿这位未来被曹操幽禁而死的皇后。
“哎……陛下,世间事,好多事都是不能随心随性的,有许多无可奈何。”楚驿叹了口气,“您现在实力太弱了,有些事情恐怕不是您自己能决定的……”
“……”
刘协不说话,拳头紧攥,屈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连自己的皇后都要被他人所决定,自己还不得不接受。
半晌,刘协嘶声道:“朕该怎么做,才能不受别人的摆布?”
“您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自己变强吧。荀攸钟繇都有经世之能,您要向他二人好好学习。等到过几年,陛下加冠之后,便能初步亲政。届时,臣会辅佐陛下,一点一点的,将天子所有的权力,都夺回来。”
按照礼仪来说,天子十二岁之后便能加冠。
第二百二十四章 添一妾室()
楚驿旁晚从朝中回家,却见张青儿亲自给他开门,脸上似笑非笑:“呦,侍郎大人回来啦?”
楚驿微微皱着眉:“你又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没什么,只是感叹某人真是好福气啊,董相国……哦,不对,是董太师又给你送了一个小妾,人家现在已经到了。”
“……马夫人?你听我说,这……”
“我不听我不听!”张青儿捂住耳朵摇头,“有什么话你就去对昭姬姊姊说吧!”
楚驿眼珠都快突出来了:“她也来了?”
张青儿挺了挺她那贫瘠的胸膛:“对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亲自去告诉她。她和贞姬妹妹正在家中等着你呢!”
“……”楚驿扶额,半晌才幽幽地道,“算你狠!”
“哼!”张青儿使劲踢楚驿小腿,“我就狠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楚驿叹了口气,急急忙忙走进去。
“楚子璋,你这好色之徒居然如此贪得无厌……”
楚驿刚走进院中,只见王粲咆哮着扑了上来,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
“王公子别来无恙。”楚驿微微一个转身就闪了开来,淡淡地道。
王粲哼哼道:“哼,我今日来便要告诉你,我王仲宣如今也觉醒了异能,所以蔡二小姐我是不会放弃的!你绝不会输给你这个好色之徒!”
楚驿一心想和蔡琰蔡琳说清楚,哪里有功夫和这中二少年纠缠:“对了,我最近新写了一首诗,还请王公子品评。”
“啊?哦,那你拿给我看?”王粲一愣,随即又点头道。
“不用了,我念给你听吧。”楚驿道: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迷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王粲听完,自然不能放过任何打击情敌的机会,立马笑了起来了:“楚侍郎莫不是文思匮竭,这诗中的文采比你之前那一首可差太多了!”
楚驿一挑眉:“你反过来念念?”
“反过来念?我想想啊……”王粲仰头想了想,“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啊,这,这……”
楚驿笑道:“可惜在下这些日子俗事缠身,一时也想不出第二首这样的诗,不如王公子替我想第二首出来?”
王粲失魂落魄地走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觉醒了异能只能扳回一城,没想到人家一开口就再次碾压了他……他此刻真想仰天长嚎。
三言两语将王粲打发走,楚驿来到厅内。
张青儿已经先到了,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楚驿。蔡琰神情凝重,眼帘低垂。蔡琳则是在一旁气鼓鼓地瞪着他。
而作为当事人,马氏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喝茶,脸上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
“呃……”楚驿抓了抓头,一脸尴尬地刚想解释,却见原来还一脸生气的蔡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师兄你紧张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马夫人都跟我们解释过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们就是想吓吓你!”
张青儿也笑了出来,嗔怪道:“贞姬妹妹,这次又是你第一个暴露的!”
蔡琳笑咯咯地:“不好意思,只是我看师兄的样子太好笑了。”
楚驿瞪了张青儿一眼:“我只是为了保护马夫人免遭玷污,问心无愧。”
三女皆笑了,楚驿的人品的还是值得信任的。
蔡琰蔡琳留下来吃完晚饭,便要离开了。
期间楚驿玩笑着说起了王粲的事情,张青儿笑他心胸狭隘,欺负小孩。
蔡琳倒是很开心,她对王粲的纠缠不厌其烦,可偏偏蔡邕却很欣赏王粲的才华,还准备在身死之后把家中的万余卷藏书都交给他。
蔡琳抱怨道:“师兄,你听没听我说啊,父亲他好偏心的,明明你喜欢读书,却偏偏要把家中的书都交给王仲宣也不给你……”
“我听到啦……”楚驿不在意的笑笑。
蔡琳有些替楚驿抱不平:“是吧,明明你是他的弟子和……女婿,可是那却要把书籍都给王仲宣……”
楚驿笑道:“哈哈,蔡子把他最珍贵的两个宝物都要给我了,那几本书又算得了什么?”
蔡琳骄傲地挺胸:“嘻嘻……那倒也是。”
楚驿接着道:“琰儿和焦尾琴,这不正是蔡子最珍贵的两个宝物吗?”
“师兄,你!你讨打!”蔡琳虽然知道楚驿是在跟她闹着玩,但是举起筷子就要做打人状。
蔡琰淡淡地道:“琳儿,就算是在子璋家里,吃饭时候也不要这么没规矩。”
蔡琳委屈巴巴地:“阿姊,可是你看他……”
张青儿嘿嘿笑道:“夫君说得没错啊,蔡子的宝贝除了昭姬姊姊和焦尾琴有什么吗?”
“闭嘴,小平胸!”
“你说什么?你这喜欢偷腥的贼猫!”
……
马氏见众人说说闹闹,一派和谐的样子,心中微奇,她之前还没有听说过哪家的妾室可以和家中主人一起吃饭的……
吃完晚饭,蔡氏姊妹也要离开了。
蔡琰把楚驿拉到一遍,小声问道:“听马夫人说你两月之内就会对外帮她说清楚,也就是说,你两月之内就要动手了吗?”
楚驿深吸了口气,一脸轻松地道:“嗯,其他都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兵权的问题……”
蔡琰笑着在楚驿脸上吻了一吻,轻声道:“听父亲说,李儒最近变化很大,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嗯,我知道的。”楚驿抱住蔡琰,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就不要操心了。”
“嗯。”蔡琰脸一红,微笑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楚驿送蔡琰蔡琳回到蔡府,见马氏还在,拱手道:“权宜之计,还请夫人见谅。”
“嗯。”马氏冷淡地应了一声就要回房。
楚驿心里吐槽:“明明是我救了她,却搞得是我欠了她一样,这古人的思维逻辑真有问题……”
“对了,还疼吗?”
这时,正要回房的马氏顿了一顿,开口道。
楚驿微怔:“嗯?”
马氏指了指自己的脸。
楚驿笑了笑:“夫人放心,在下的脸皮厚的很,早就不疼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郿邬董白()
夜,楚驿在房中点了几盏灯,他的面前有一张纸,一支笔。
纸上密密麻麻写上了各种官职和大汉十三州的名字。
他提笔,在青州和并州上画了一个圈。又想在“卫尉”上画圈,但是犹豫了片刻,却咬牙将“卫尉”这两个字涂抹掉了。
楚驿无奈地将笔搁下,轻叹一声:“唉,恐怕连卫尉也掌握不了了……”
卫尉掌宫门卫士,负责禁宫的安全,也就是说,天子的安危在卫尉掌控之中。
原本楚驿是想竭力把这个职务弄到手,但是现在,自己又不得不让步……
虽然之前对蔡琰说的一脸轻松,但是楚驿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世家就像一群豺狼,没有宦官、后宫、外戚的掣肘,他们开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楚驿仰头倒在床榻上,咬着牙,发狠地喃喃道:“至少,南北宫卫士令必须有一个在手,宫掖门七司马,至少至少得有两个……妈的,就是一群畜生!”
……
第二日,楚驿专门去董府上谢恩。
董卓是个豪爽的人,虽然一时间有过心疼和生气,但是现在也平复了下来。更何况,马氏先为皇甫规妻,如今又赐给了楚驿为妾。这几天士人间的舆论也会不间断的轰炸楚驿,也算是小小的惩罚了。
而且,现在最觉得丢脸的应该也是皇甫嵩。想到这个皇甫义真不爽,董卓就爽了。
董卓拉着楚驿的手:“子璋,今天你既然来了,就跟我去郿邬看看吧!小白也想你的很呢!”
楚驿微微一拜:“明公相邀,敢不从尔。”
他也很想看看传说中的郿邬到底是什么模样。
董卓的车架是青盖金华,人们常叫它竿摩车,本来只有皇家才能使用的,但是董卓僭越也没人敢说什么。
今年六月会有一场地震,到时蔡邕会乘机进谏,董卓会把车架换成比较符合身份的皂盖车,但是董卓应该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董卓邀请楚驿同坐竿摩车,楚驿推辞了一阵还是接受了。
董卓脸上有些忧色:“子璋,最近我听闻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楚驿笑了笑:“明公但说无妨,在下一定尽力为明公分忧。”
“我听说,那袁本初和韩文节欲另立那刘虞为帝!”
对于这事董卓还是非常紧张的,实际上这也是他不计较楚驿和马氏“私通”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事他还想听听楚驿的意见。
他现在最大的优势便是在于天子在他手上,所以正统便在他的手上,其余诸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