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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眉曾相识,倒是在哪里见过,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只听那几个汉子道:“好大的胆子,小子何门何派?报上名来。”
那少年眼角一弯,脸露杀气,道:“不和死人说废话。”那几个汉子见他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顿时暴起,有人拔刀,有人弯弓。便在这时,只听“铮”的一声,那几人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刀光乍现,便觉胸口一寒,低头一看,只见胸口处一个三寸刀口,鲜血冉冉而下,四人面面相觑,均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快刀,但事实却摆在眼前,那刀正中心脏,不差一丝一毫,他们尚未感到疼痛,已然倒下。那少年出刀又快又狠,出手时分身四刺,刀刀致命,四人倒下之时,人已在门前三丈之外。
冷凌秋心中大嚇,此人年纪轻轻,刀法却有如此造诣。甚至连他出刀都未看清,他见那少年收刀之后,头也不回便往前而去,连忙追出,却哪里还有人影。心道:“这人如此维护杨大人,定然是友非敌,而且杨大人这次回乡,指不定还有谁会对他不利,我须前去通知为好。”他想这次杨士奇从京师回jx中途必经徐州,便策马往北,只走官道,不进小路。只盼中途别错过为好。
行至虎头山,已是天黑,冷凌秋只怕夜行走错路,便不再往前,此地一无市集,又无客栈,便找了一户人家,将就过夜。那人家却是一对中年夫妇,见冷凌秋相貌俊朗,言语恭敬,倒不像歹人,便由他住下。
冷凌秋见他夫妻二人已至不惑之年,膝下却无子女孝顺,不禁问道:“大哥身体健硕,怎无子女承欢膝下?”那男子一听,脸上顿现失落之色,微微一叹道:“我原本尚有一子,只是那年鹰嘴岩上强人前来劫村,便受了惊吓,就此夭亡了。”那妇人听他说起此事,也想起儿子模样,抽抽泣泣,泪流满面。冷凌秋见勾起二人伤心之事,顿觉歉疚,连忙安慰二人。那男子又道:“自那之后,我夫妻二人本想再生一子,怎知天不佑我,一直未能如愿。”
冷凌秋见他这般,也觉难受,但见二人精气健旺,神情饱满,倒不像不育之人,便道:“在下师从玄香谷,略懂医理,如不介意,倒可为二位诊上一诊。”那对夫妇虽不知玄香谷是什么地方,但听他说会医术,却正是投其所好,那能不愿?只是见他年纪轻轻,和那些满面长髯的郎中大夫有着天壤之别,不由将信将疑。
冷凌秋见二人疑惑,只是笑笑,将‘素问’银针一字摆好,又取下包袱,折成垫手,动作轻车熟路,二人见他有模有样,顿时信了大半。那男子便递过左手任他号脉。冷凌秋伸手一探,只觉那男子脉象起搏有序,血气旺盛,却无病症。又令哪位妇人伸出右手,但见那手指白皙如葱,定是丈夫爱护有加,平日不忍让其多做家务。便解下袖角覆盖其上,以免肌肤相亲。那女子见他颇为讲究,顿时又多信了一分。
冷凌秋号脉完毕,便对那妇人道:“婶婶平日此处可有疼痛之感?”说完站起,手按肚脐之下三寸之地。那妇人含羞点头道:“每月一到月中之时,便疼痛异常。已有多年了。”冷凌秋笑笑道:“此病却不难治,乃是悲伤过度引起宫门闭塞所致,如是我师姐师妹在此,为婶婶推拿一番,当可立时起效,只是今日我一后生小子,推拿却多有不便,不如为婶婶开一方子,连服七日,定有好转。”
那妇人听他一说,顿时面上惊诧不已,道:“此病正是我那幼子夭亡之后便起,公子一语道破,真是神医呀。”那男子见他找出病症,言语顿时恭敬许多,连忙为他拿杯沏茶。只怕怠慢了他。
冷凌秋又道:“此药为丸剂,不用熬汤,研为细末,蜜和为丸,以绿豆大小为益,用酒送服,一次十丸,一日三次即可。”说完便开出方子,只见那方子中皆是紫石英、天门冬、当归、芎藭、紫葳、卷柏、桂心、乌头、干地黄、牡蒙、禹余粮、石斛、辛夷。。。。。。等,并注明剂量。夫妇二人见他开方极熟,必是经常为之,对此深信不疑。
第二日,天色刚亮,冷凌秋便要上路,夫妇二人执意相送,那男子道:“公子此去徐州,必经鹰嘴岩,那岩上有一寨子,常有强盗出没,公子且小心些,若遇上强人,且莫逞能,也可待路人多时结伴通行。”冷凌秋见他好心提醒,笑道:“我这马快,遇上强人,也追不上我。”又见那夫妇二人为他备有些许干粮,为表留宿之谢,便摸出一张金叶子赠与二人。那金叶子何等贵重,便是一张,也足以换取普通人家两年口粮,夫妇二人喜出望外,只道平日行善积德,今日报应已到,连忙俯身称谢,再起身时,却见白马青衣,早已绝尘而去。
第三十四章:前尘旧事()
白羽矫健,一气便奔出二十里地。冷凌秋见前路有一溪流,便下马收缰,让白羽饮些清水,这白羽乃聂玲儿借与他用,走之前便千叮铃万嘱咐,莫让马儿受苦。冷凌秋这些天日日与它相处,已然生出感情,自然不能亏待它了。今日起的太早,眼角迷蒙,此处绿荫成林,也可乘机洗把脸。待白羽饮的够了,便继续前行。
就在此时,白羽一个响鼻,前脚刨地不止。冷凌秋也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刀兵喊杀之声。心道:“听说此地不甚太平,常有强人出没,这喊杀之声莫不是有人被劫?且去看看究竟。”赶紧牵过白羽,翻身上马,便往那出声之处行去。
转过山坳,果见前方一座山脊,那山脊之上突出一块巨石,倒转成钩,似那鹰嘴,心道:“这定是那鹰嘴岩,今早那对夫妇告知此处有强盗劫人,没想一语成谶。”转过山脊,却是一处狭沟,沟中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影,那地上早已躺了几具尸体。冷凌秋定睛一看,这人腰膀挺直,两弯眉浑如刷漆,一双明眸射寒星,一把横刀还未出鞘,已然遍布杀气于四周。正是昨日酒楼之中所遇少年。
那人群中一人叫道:“这小子杀了咱家兄弟,今日定不要放他走脱。”说完众人已成合围之势。冷凌秋见那群人足有三四十人之多,心想这少年武功再高只怕也应付不来,连忙策马前去,便跑边叫道:“各位大哥,有话好说。”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人,膀大腰圆,扛一柄虎头八卦刀,好似这群人头目。
见冷凌秋策马而来,大喝一声:“呔,哪里来的小子,滚一边去。”说完八卦刀脱手而出,直奔马前。冷凌秋连忙勒住马缰,白羽前脚腾空而起,往左一偏,那刀正正插在脚下。冷凌秋见那人手劲其大,叫道:“各位既是求财,当不可伤了人命。我这里尚有些盘缠,不如各位放我等过去可好?”
那人眼睛一瞪,狂叫道:“不可伤了人命?这小子已杀了我几位兄弟,你还叫我不伤人命?今日不留下他脑袋,我戚老大还在江湖上怎么混?”说完便对那少年道:“小子,你若是自剜双目,叫一声大爷,我有眼无珠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你愿是不愿?”那少年不动声色,横刀在前,嘴角冷冷蹦出几个字:“最后一遍,要么滚,要么死。”
那戚老大那受过如此侮辱,回身抓起八卦刀,大叫道:“兄弟们,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给我乱刀剁了。”众人发一声喊,刀棍其上,便往那少年杀去。
冷凌秋暗叫不好,便要上前相助,却被戚老大提刀一阻,道:“看你一副书生模样,本大爷不与你计较,你也且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大爷这刀不认得你。”冷凌秋自知武功低微,那敢和他逞强,手中紧拽缰绳,只待那少年势弱,便纵马救人。
只见那少年虽被众人围困,却毫无惧色,待众人冲近身前,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青影,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那影子忽快忽慢,忽缓忽疾,所到之处,“啊呀”“哎呦”之声不绝于耳,片刻功夫,地上已躺下十多人,或手折,或骨断,剩余之人皆慑其威势,只在周围呐喊吆喝,却无一人再敢上前。
冷凌秋原本担心那少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见他威风凛凛,直似虎入羊群,顿时瞧的呆了。戚老大一见,大骂道:“不中用的东西,平日吹嘘自己何等了得,一旦遇到对手,全他妈都是缩头乌龟。”骂完便提起八卦刀,走至那少年身前,道:“小子有些本事,让老子来会会你。”那少年冷冰冰的道:“我非滥杀之人,这些人皆是喽啰,我便留其性命,但你却是元凶,今日留你不得。”说罢,缓缓举起刀鞘。冷凌秋这才发现,这少年却是连刀也没有出过。
他见那刀鞘狭长笔直,鞘头斜切,正是唐代横刀式样,此刀中正不阿,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此时握于少年手中,徒添一份萧杀,众人见此刀尚未出鞘,才知方才手下留情,顿时退开一步。
戚老大一见,哈哈大笑道:“装模作样,受死”死字未落,那少年身形已动,众人之觉面门一寒,一道疾风过眼,那少年已站在戚老大身后,缓缓收刀入鞘,那姿势便是未曾动过,只是两人换了一个地方。冷凌秋更是连他拔刀都没看清,那戚老大已经身子一歪,喉中喷出一道血箭,手中八卦刀还未举起,已然落下。
众强盗哪里见过这等刀法,顿时唬的动也不敢动,只听那少年冷冷的道:“还不滚?”众人才似如梦方醒,“哄”的一声四散奔逃,转眼功夫,便逃的一个不剩。冷凌秋曾见过他出刀,不过没看清,此时再见他出刀,还是没看清。
他见过聂游尘出针的快,见过成不空轻功的快,但是出刀如此之快,这少年却是生平第一人,此时已不能用惊叹来形容,因为他还想到两个更为贴切的词,那便是恐惧。
这时只听那少年冰冷的声音再起:“我与你无因无故,你为何帮我?”冷凌秋见那少年双眼直视自己,眼神冷冽如冰,却又清澈澄亮,便微微笑道:“这位兄弟”“我不是你兄弟。”冷凌秋一窒,又道:“这位朋友”“我不是你朋友。”冷凌秋瞬间乱了,乱的不知从何说起,他没想到此人和他的刀一样,快而直接,没有一丝花哨。让人猝不及防,让人难以靠近。
他只得道:“我帮你,只为你曾替杨大人打抱不平,再说我也没帮你什么。”他确实没帮上什么,他只是在旁边瞧了一眼,说了两句话而已。那少年道:“你是谁?和杨大人什么关系?”冷凌秋见他话语不多,却句句直接,干脆道:“我姓冷,名凌秋。从玄香谷来,杨大人曾于我有恩,这次杨大人回乡,定有许多人横加阻扰,我只想去通知他一声前路凶险,须多加防范,其他其他就没什么了。”
那少年听他说完,只冷冷的“哦”了一声,便再无话,就此转身走了。冷凌秋见他走路时左脚踏出,右脚踏出时先向右一转,再踏出右脚,接着左脚又踏出,右脚又向右一转,如此循环往复。心中暗想,原来此人是个瘸子,只是他两脚高低一样,步伐长短一致,却又不像瘸子。
再看他右脚脚印,却是前轻后重,顿时明了,原来此人右脚拇指有伤,不能用力,故而走路便是这等模样。突然又想,此人右脚不便,居然还能赶在我前面,莫非他也会御风行?赶紧追上前去,道:“这位兄嗯那个,你从蒙城而来,我也从蒙城而来,你怎赶在我前面?我可还有马在!”那少年头也不回道:“走小路。”
他言词简单,毫不修饰,一句话便把冷凌秋愣在当场,他自玄香谷时,话也不多,但自从遇见成不空,心境已然开阔不少,今日见这少年,只怕比当年自己还过犹不及。见那少年渐行渐远,却不知该怎样和他说话。他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既然不知如何说,那便不说。干脆提缰上马,依然向北而行。
这时那少年突然回身,眼望冷凌秋,依然冷冷道:“你说杨大人曾与你有恩,你可知晓杨府之上有两个人?”冷凌秋怎料他突然发问,问得又无头无尾,便道:“你要问的乃是何人?”那少年道:“杨稷和杨僮。”冷凌秋一听,身子一抖,只差没掉下马来,心道:“他怎会问起这两人?此人来历不明,虽说和杨大人是友非敌,但人心难测,何况问的又是杨僮,我却该如何答他?”
要知冷凌秋便是杨僮,只是拜在玄香谷之后,这名字便从未用过,何况杨僮乃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虽说这名字自己已不曾再用,便是相貌也和曾经相差甚远,就连以前相熟之人,只怕也未必能认出来,但乍听这少年提起,心中还是一阵慌乱,莫非东厂还在找我不成?
但见这少年眼神灼灼,冷凌秋强制镇定,道:“你是何人?为何问起这两人?可是旧识?”他这话问得看似简单,实则乃有后着,如果这少年不禀明身份,那他也可遮掩,只要自己不说,又有何人能知他身份?没想到那少年却道:“我叫路小川,和这两人曾有一面之缘,这二人曾是我的恩人。”
他此话一出,冷凌秋只觉脑中一阵迷茫。我是他恩人?怎会想不起来曾经有何恩惠受于他?他口中只称杨僮,想必便是多年前的事情,莫非我那次从悬崖掉下,摔坏了脑子?怪不得那日初见此人,只觉是在何处见过,可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那少年见冷凌秋眼神异常,只管往他身上左右直瞧,顿时又冷下脸来,眼角一瞥,又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冷凌秋见他那眼神坚定又似委屈,隐隐中带着些恨意,顿时想起一人,连忙叫道:“你你你可是栖霞街上那个孩童?”只是他却忘了,那时自己也还是个孩童。更没想到的是,那时一个无心之举,却让这少年深深记在脑海,视为恩人。
路小川见他面色惊诧,不似作伪,道:“你认得我?”冷凌秋却不回答,啧啧称道:“没想到你长这般大了,还练得一手好刀法。”路小川那时和他只见过一面,再加上此事已过多年,冷凌秋已从一个倔犟书童,长成俊俏少年,相貌已然大变,他又怎能认得出来,见冷凌秋不答,音调渐渐变冷,道:“你究竟是何人?”
冷凌秋不便隐瞒,道:“我便是杨僮啊?”路小川一听,“唰”地一声,刀已出鞘,刀锋直抵冷凌秋咽喉。相距不过一寸,那冰凉刀气,直沁入骨。
路小川双眼如冰,比他眼神更冷的,则是他的声音:“你刚才说你姓冷,为何诳我?”冷凌秋猝不及防,那想他翻脸如此之快,但转念一想,如自己是他,只怕也会起疑?便解释道:“那日出了意外,欺辱你的掌柜邓宝平,被公子杨稷失手打死了。我便替公子扛下此事,却被官府通缉,从此只好改名换姓,流落江湖。这冷姓原是我本姓。”
路小川听他说完,缓缓还刀入鞘,眼睛闪过一道暖色,道:“此事当真?”冷凌秋道:“此事本不想再提,没想今日能再遇见你,我大可说与你听。”说完便将王振陷害杨府,自己替杨稷担罪,被追杀坠崖,后入玄香谷回归本姓之事向他说了。
路小川听他娓娓道来,全无破绽,若非身临其境,又怎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编出这套故事?见他回忆往事,更是黯然神伤,心有所触,当即拜倒在地:“路小川有幸再见恩人,日后恩人若有危难,我路小川一人一刀,任凭差遣。”
冷凌秋见他突然拜倒,连忙扶起道:“这怎能使得?那日若不是我和公子,也自有人为你鸣不平,我不过是顺手为之,难得你还记在心上,便是这份情义,已足够了。”路小川道:“那日若非你和杨公子援手,我只怕早已命丧那恶贼手中,如今却连累你改名换姓,却叫我心里如果过意的去?”
冷凌秋没想到这少年外冷心热,早已将此事铭记于心,聂游尘曾说他重情重义,今日见这少年,才知这世间比自己重义之人,大有人在,心中顿生出相惜之感。便拉起路小川道:“切莫再恩人前,恩人后的叫得我难堪。你我年纪相仿,又均是苦难之人,你说你没有兄弟朋友,若是不弃,日后我便是你的朋友,你便是我的兄弟,我比你稍长,不如就叫我一声冷大哥如何?”
路小川见冷凌秋与他执手相握,面色真诚至极,顿时眼角泛红,叫道:“冷大哥。”
第三十五章:塞北狂刀()
冷凌秋哈哈大笑道:“我自玄香谷以来,便只有师姐师兄,没想到今日却多了一个兄弟,乃我之大幸,可惜无酒,否则当与你大醉一场。”他今日遇得故人,又说破自己身份,便如心中卸下一份伪装,轻松至极。只觉是这些年来最大快事,顿时长声呼啸,兴奋得已近癫狂,啸声一歇,脚下一顿,身随心动,跃起数丈,随风轻舞,飘至十丈之外。
这一飘不打紧,直把冷凌秋唬的魂飞天外,手忙脚乱之际,只觉真气一阻,顿时掉下地来,直摔了个疯狗啃泥。路小川见他身随风动,翩若烟尘,大叫一声:“好轻功。。。。。。”功字未完,便见他自空中倒栽而下,爬起之时,满嘴青草泥沙,难看之极,见冷凌秋双目微弯,嘴角上浮,也不知那是哭是笑。
冷凌秋至地上爬起,见路小川愣愣的盯着他,赶紧吐出口中泥沙,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全身大穴被锁,无丝毫内力,本是去少林求学易筋经,没想到少林那普智和尚却说我天脉已开,不让我学,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就飘了起来,当真奇怪得紧。”
路小川走近前来,伸手在他丹田一按,要知丹田乃人之大穴,岂能让人碰得?却见冷凌秋躲也不躲,任他按住,想来对他是极其信任。路小川一道劲气送出,果然见他丹田之中空空荡荡,毫无劲道。也是一头雾水。二人那知这天脉自成体系,藏于人体深处,不与外脉相通。两人你瞧我,我瞧你,均不能解释刚才之事。不由怔住。
倒是冷凌秋豁达些,见不明所以,也不去管它,只道:“只要死不了,管他这些做啥?今日耽搁时间不少,不如边走边说。”一路行来,路小川生性孤僻,话却是不多,冷凌秋知他性子非一日养成,定是小时候经历的遭遇所致。便挑起话头,问道:“路兄弟那日之后,不知去了何处,怎会练就一身好武功?”
路小川道:“那日之后,我便被师父抱走,一直住在塞北。”冷凌秋一听塞北,那可是苦寒之地,心想他这性子,倒还和环境有关,又道:“你师父?又是何人。”路小川道:“我师父便是‘塞北狂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