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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情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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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耶两人闻声後,循迹追了过去,他俩也因此得到解脱!

“多谢姑娘搭救。”再次获救,想不到凭的是弹弓,序廷益加发觉这女孩儿的与众下同。

“别谢我,只希望以後你别恨瓦赤凯国就行了。”蔻儿掀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酒窝,在她柔情的黑眸中,泛著黠慧的光芒。

奇怪,她似乎有点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你是……”

“别问那么多,记得我的话就行了。在西岸芦尾草丛内我安排了一艘小舟,快去吧!我担心靡波发现你不在了,会出动大批人手来搜捕你。”

不知为何,当知道要与他分开的刹那,她的心竟会莫名地稍稍一紧,有点儿伤感的情愫在胸口滋生,她告诉自己,或许她是爱上他身上那股独特的男人青草香味。

夜愈来愈深,像一个神秘的过客徘徊在他两人间,漆黑无情的面纱虽遮住两人的面容,但透著稀薄的月色,序廷多少能瞧出她清丽脱俗的脸蛋,和难得一见的艳丽殊容,他回过身,避免自己沉溺在她迷人的丰采中。

“姑娘不肯告之姓名,邵某日後如何回报?”

“下用了,有缘自会相遇,快走吧!”她催促著他,虽然有点儿难舍,但她只能婉拒这突发的怪异感觉。

“耶就告辞了!再次感激姑娘的搭救。”

他倏然扬身而起,落脚於小舟上,身系重任的他强忍著不再回头,毕竟现今不是畅谈儿女情长的时候。

再会吧!神秘可爱的女孩儿。

蔻儿半垂眼睑,似乎关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情潮,对男人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羁绊,为何仅对他?

希望他日後是安全的……

※※※

天色微亮,崔棋即漫步在岸旁,一方面是侦探著敌军的攻势,另一方面则依然期待能瞧见序廷的影子,他就是不相信向来英勇果决、骁勇善战的序廷就这么消失了,更不相信他会从此一命归西,远离他们!

他们还等著他回来再度领导他们,以壮大的士气抵抗敌军。

尤其是这几天,士兵弟兄们不停向他询间侯爷的去向,为了稳定士气,他只能以“没事”两个字敷衍他们,但这绝非长久之计,总有一天天窗会打开,到时候对弟兄们心理上的影响便会更剧烈,更无法控制。

唉,一声冗长的叹息後,崔棋再度眺望海上,却在这一刹那,他愁眉不展的脸上,瞬间绽出了兴奋的颜色。

“是侯爷!”初醒的阳光映在来人的脸上。

不仅是崔棋,巡逻的哨兵们全看见此一情景,大夥莫不都带著一股雀跃的神情奔至岸边,等著正在海中央一艘孤舟上的人影,慢慢地趋近。

就在小舟离岸边一里之遥,序廷已迫不及待的施展轻功,提气飞身一跃,往葫芦岛的方向疾飞而行。

“各位辛苦了。”一著地,他连忙与大夥交握著双手,神情中有著历劫归来的喜悦,更有著袍泽间深厚的情谊。

“侯爷,您去哪里了,害我们担心极了。”

“是啊!大夥都还等著您下令,一举歼灭天竺人呢!”

纷纷不绝於耳的关怀与慰问声,是序廷认为最窝心的话语。能回来,真好!

蓦然,他又想起那位神秘、美丽、灵采集结於一身的女子。

“我这下是回来了吗?各位弟兄放心,找一定不会放弃与大家同生共死的机会。你们先回岗位吧!晌午过後,我再与各位畅谈。”

序廷一语出口,大夥都无不信服的点头,而後各自回守区域。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如何脱困的?”崔棋不愧是追随他最久的一位好弟兄,发现暗藏在序廷眉宇间有些许的不自然。还有那一身隐约可见的伤

痕,必是受过极刑,身受极刑的人想逃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没……没什么。”

序廷颇为感慨的想,总不能说他的心系在一个女孩儿身上吧!

“侯爷有心事。”崔棋非常肯定道,只不过他没再追究。

“既是心事,又何必多言呢?”他极无奈的一笑。“对了,天霸呢?”

“他後悔的不得了,每天不停巡查军务,忙碌的不像个人了,但找怎么劝仍劝不动他,心想算了,或许这么做他心里会舒坦点儿。”

序廷闻言後直摇头,想不到向来大而化之,不设城府的曾天霸,也qi书+奇书…齐书会为了这次的错误,一改常态,做事如此专注;的确,就如崔棋所说的,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想必日後他不会再这么鲁莽行事了。

说人人到,霍地,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喊声,虽天色未明,但序廷听得出来就是曾天霸。

“侯爷,侯爷,你回来了!”

“天霸。”序廷扬眉深深睇凝著他,老天,他瘦了许多。往常魁梧的体格才短短三天就已像消气的汽球般,小了一大圈,可见他果真自责不已。

真正见到了侯爷後,曾天霸反倒怔茫了,他无法言语,实在是说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激动与战傈。

“别虐待自己,瞧你已不像曾天霸了。”

曾天霸有个外号是“真的胖”,乃取其名字的谐音。序廷这么说,只下过是想将气氛弄的自然些,别那么怪异。

“大夥都笑他是减重成功。”崔棋笑著调侃道。

“侯……侯爷。”曾天霸竟瞬间哭了起来,他是感动於侯爷的善解人意与宽宏大量,对他不仅不责怪,反而会以诙谐的语句逗他开心。

“男子有泪不轻弹,你想让弟兄们笑话吗?”

序廷用力击向天霸的肩胛处,使曾天霸狠狠倒退了数步。“怎么几天不见,下只变得爱哭,连体力也不如从前了?来,咱们比试一番吧!”

语毕,他随即卷起衣袖,摆出架式对曾天霸勾了勾手指头,向他挑战。

曾天霸掹摇头,“不,不可以。”

“没关系,当作切磋武学。”

序廷绝非好斗之人,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唤回曾天霸的斗志和平常心,因为盲目的工作、不眠不休的折磨自己是最差劲的作法,他必须激醒他。

再说,接下来一连串的进攻策略中,曾天霸乃处於重要的角色,他必须回复到以往勇猛善战的本性,而非今日只敢埋首於幕後事务里,别说这些事他一窍不通,就算能做,也不过是损失一名将才。

序廷更希望那档事能纠正他莽撞暴躁的心性。

“那好,天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曾天霸亦脱下累赘的外袍,接受了序廷的挑战。

倏然间,两条人影陡扬而起,像两道疾风般在空中交错飞舞,两个赤手空拳的男人,如蛟龙猛虎般搏斗著,然猛虎虽凶狠仍斗下过贵为至尊的蛟龙,就这么比划过一刻钟後,胜负渐能分出,曾天霸慢慢呈现出虚软无力状,不过十招终至败北。

“承让了。”

两人落地後,序廷抱拳说。

“是侯爷武艺太强,天霸输的服气。”他亦开怀的笑了,终於露出属於他本性的开朗豁达。

“你们两个都别客气了,改天我也插一脚,咱们真正来比试比试。”崔棋见他俩比的过瘾,於是手痒难耐道。

“没问题。我几天没洗澡,又流了满身汗,也该回帐清理一番。”序廷挥了下额际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胡碴都已冒了出来。

“侯爷,都是天霸……”见序廷一脸疲惫舆憔悴,及身上那浸满乾黑血迹的破烂衣裳,可想而知这三天来他必定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行了,你老毛病又犯了,可别愈来愈像个女人似的,罗唆的让人受不了,哈……

序廷随性的一句话,却惹来三个大男人共同的畅笑声。

他们三人的确已成葫芦岛上缺一下可的武将。

第三章

“你们全部该死,竞然连人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我养你们这些饭捅干什么?全去死吧!”

当靡波一发现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序廷竟无声无息的逃走了,气的鼻孔生烟,两眼冒火,恼怒的不得了。

“国师,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才刚捎信回去给大王与公主,沾沾自喜地告诉他们,我已囚禁大唐元帅邵序廷,没想到,才没一会儿工夫他竟然逃了,你们说,待大王知道了,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当国师!”靡波愤懑地驳斥手下。

好下容易到手的鸭子飞了,尤其是像序廷这么一只有著三头六臂的仙鸭,谁能不气呢?

“可是国师,咱们真的没放他走呀!”几位手下战战兢兢地辩解著;说实在话,这三天他们听从靡波之令,不给序廷任何吃喝的东西,在这种三天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的情况下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还真如传说中所说的英勇神武!

“这么说,他是会法术罗?”靡波不耐地反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名手下怯生生道,突然他灵光乍现——

“国师,您想会不会是瓦赤凯的人动的手脚,毕竟这地牢是他们的,看守者也是他们的,我们虽有加派人手在这附近监防,但终究无法全面顾及呀!您想想看是不是?”

“哼,推诿之词人人会说,还没一个人能说的像你一样天花乱坠的。”

语气中虽有驳斥,但在靡波心里已多多少少产生了些影响,他也开始怀疑起玉乔靪的配合程度。

“属下绝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据理告之,国师可采纳,也可不听。”

“你别紧张,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玉乔靪并非真正打从心底降服咱们天竺,现在表面上的服从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所以这事极有可能是他做的。”靡波沉吟了一会儿,邪恶的眼波不停流转著。

“那属下这就去找玉乔靪问个清楚。”这小子还真是将“拍马屁”的艺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其实手下心里每个都清楚,只要巴结上靡波,无疑是攀上一座可达光明境界的桥梁,前途无可限量,因此巴结逢迎已成为每个人都擅长的手段。

靡波当然是心知肚明,下过他将别人对他的谄媚奉承视为一种享受,他乐在其中,也为此自得不已。

“别急,这事找自会处理。好,你们都退下吧!”

他掹一挥手,喝止住他们的行动,并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盘问一下玉乔靪。

直至属下们全退下後,他随即迈开步伐住玉乔靪的玉陵殿迈进。

※※※

坐在殿堂中央的玉乔靪,一瞧见怒气勃勃直往内冲的靡波时:心中已了然。

他准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知是谁惹恼了你,瞧国师怒容满面的?”玉乔靪佯装不解道,依然悠哉地轻啜著下午茶。

“你心知肚明!”他恶狠狠的瞪了玉王一眼,表面上有数不尽的苛责与气愤,更有等著看他如何狡辩的得意。

“你这话就说的太突兀了,我不懂。来,喝口茶消消气吧!”

玉乔靪端了杯茶到他面前,却被他粗鲁的挥了开:“不用,少在那儿假惺惺了,我问你,邵序廷是你放走的吗?”

“邵序廷?他跑了?”玉乔靪蓦地瞪大眼,那副惊讶诧异的愕然表情装的还真像,靡波差点儿就被他的演技给唬住了。

但,身为国师的他,耍人,算计人是他的专长,若要他被人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别在我面前演戏,快承认吧!否则我定要你们瓦赤凯毁於一旦!”见来软的不行,他便用威胁的。

“我没做的事又要如何承认呢?国师难道是想挟天竺威势来逼迫我?”乔玉靪亦非泛泛之辈,他是顾虑较多,但可不是软弱。

他心里明白,对付靡波这种人就要以强制强,绝不能软弱以对,否则他会被压迫得喘不过气为止。

“这我倒不会,只是你的嫌疑最大,我的人我心里清楚,他们绝下会做出违背我的事。”靡波信心十足的说,那口气仿佛已认定是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既然这么说,还有我解释的余地吗?”

好个靡波,竞骗不了他!反正他当时这么做已打定豁出去的心理,即使死也无所谓。

“我靡波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我也绝下会冤枉好人,我会找出证据,你走著瞧吧!”他斜唇一笑,轻哼了声。

“随你意。”玉乔靪不屑的说道。

“那你等著我找出证据吧!”

靡波轻甩衣袖,迈步走了出去,却与刚入殿的蔻儿碰个正著,他笑脸盈盈的说道:“公主,早啊!”

“哼,你时间过的可真慢,都已经晌午了,还早!”蔻儿不理会他,迳自走向玉乔靪。

“玉王,公主的性子还真辣呀!”靡波回首,以其骄傲的高姿态淡淡笑说,继而转身离开了殿室。

“父王,他来做什么?是不是……”待靡波走远後,蔻儿立即提出疑问。

“没错,他怀疑是咱们把封远侯给放了。”王乔打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声。

“您没承认吧?”

“你说爹有那么笨吗?”他看向蔻儿,心疼的拍著她的手背:玉乔靪心里十分明白,是该到分离的时候了,她不能再留下来。

“那就好,反正他也逮不到证据,看他能奈我何?”蔻儿轻蔑的表情一再说明她压根不怕那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

“蔻儿,你太小看他了,他既已怀疑咱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玉乔靪的脸上不再漾出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心。

“父王的意思是?”

蔻儿由玉乔靪眼中看到了沉痛,突然心中警钟大响,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父王爱他、溺地,所以不敢告诉她。

玉乔靪拾阶而上,坐上金銮椅,平淡的黑眸突然掠过一道凌厉的坚毅光芒,“你走吧!去中原躲上一阵子。”

蔻儿闻言,霍然一惊,立即攀上阶梯跪在他面前,“我不走,为什么您要赶我走?我要留下与您承担一切!求求您,父王。”

如今整个瓦赤凯国已臻攸关存亡的重要时刻,她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弃国人而逃,她虽不会武功,但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份力量啊!

况且她自有记忆力开始,便和父王相依为命,就算碰到再坏的境遇她也不能舍弃父王,她绝不!

“蔻儿听话,我就你一个女儿,不要让我为难。”

玉乔靪眼角噙著老泪,身体激动的紧如弓弦,他又怎放得下这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但求父王也不要为难蔻儿。”

她紧紧攀住父王的大腿,亲情怎能拆得散呀!

“你当真执意不走?”玉乔靪却已下定决心,就算让她恨一辈子,他也不要冒著失去她的危险留下她。

“那就别怪父王狠心了。”

在蔻儿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王乔靪冷不防的在她肩颈处重重的击下一掌,瞬间,蔻儿宛如失去了支撑般,直直地坠入了玉乔靪的怀中。

玉乔这心神俱碎,心口犹如刀剜般地看著蔻儿那紧闭双眸、细如玉瓷的面容,句句心酸的低吟著,“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父王也舍不得你呀!”

抱著已无知觉的蔻儿,他恍然惊觉现在已不是感慯的时刻,该把握时间送她走了,心下一转,他唯一想列的人选即是察尼鲁,他与蔻儿从小玩到大,友情深厚,是值得托付的。

打定主意後,他下再犹豫的走出玉陵殿,得先找到察尼鲁再说。

※※※

察尼鲁义不容辞的答应了玉王的请求,自幼年起他就对蔻儿仰慕下已,然而她贵为公主的身份直让他却步不前,他心里头比谁都明白,他只能做她的朋友、知己,却无法成为情人,因为两人相处了十五年,他若真能踏进她的感情生活,何必等到十五年後呢?

再说,蔻儿天真无邪,尚不识情滋味,与她谈情倒不如对牛弹琴来的有意思。这绝对不是句玩笑话!记得有一回,夕阳西下,晚霞残照,多美的景致啊!当时他就约蔻儿一块坐在芦尾丛边赏晚霞、看日落,如情况允许,他会说出心中对她的爱意。

怎奈这小妮子,完全没有陷入这种罗曼蒂克的情境中,一心想著家中那只病了的老狗,还直嚷著:这下了山的太阳有啥美的,天天都有,一点儿都不稀奇。

天,有了这么一次经验後,察尼鲁发誓,再也不敢找她出外谈心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的笑了笑;低下头,看著竹筏上斜倚的娇柔身影,他想,这辈子他或许只有关心她的份了。

再次抬首,远望葫芦岛已在眼前,既然蔻儿曾救过邵序廷,依他人格应当不会不肋以一臂之力吧!

这念头才刚这么掠过脑际,察尼鲁立即发现已有不少葫芦岛的侦防船向他逼近,其来势汹汹,似乎已将他当成天竺敌军。

“我要见封远侯。”

当他瞧见为首的一艘颇大的战船渐渐靠近他时,他立即放话道。

序廷眼眸微眯,细细端详著眼前这位番外打扮的男子,赫然,他竟看见了那袭柔软的身影——一直在他心中盘旋不去的人儿!

他不答反问,“她怎么了?”

察尼鲁由他的视线望去,“你是指公主?她暂时昏过去,没事的。”

“公主?那你们是?”原来她是位公主!序廷心中的疑虑总算解除了大半。

“我们乃瓦赤凯国入,她是我们玉王的独生女蔻儿。她因为救了你,遭天竺人怀疑,因此玉王怕她身受其害,命我暗地带她来中土托付予你,希望你能念在她曾救过你的份上,奸好善待她。”察尼鲁万分恭谨道。

序廷心神微凝,眉宇深锁的望向倒卧在船里的蔻儿,她双眸紧闭,面容惨白,颦眉蹙额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忍。

“她怎会昏过去?”

“她不肯离开玉王,玉王没办法,只好先击昏她。”察尼鲁据实以告。

序廷闻言,深吸了口气,好个情深义重的父女!

“把她交给我吧!”冲著她曾救过自己的份上,他怎好拒绝?再说,即使他与她素不相识,他也一样会收留她的。

“那好,我就把公主交给你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否则会引来靡波的疑心。”

“你还要回去?不怕危险?”序廷唤住他已半旋的身躯。

“我不能丢下玉王不管,况且我回去後还可以瞒上靡波一阵子,倘若不走,他则会立即发现有异。”察尼鲁微微颔首,转身驾船离去。

序廷点点头,打从心匠佩服这个义薄云天、尽忠职守的男人。

再度望向蔻儿,他弯身抱起她,满怀的软玉温香,徐徐触动著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禁锢已久的纤维神经。

他微叹了口气,是否他向来平静的思绪从此将会掀起无法抑制的波涛呢?他不想,但心里有数。

他单手一举,大声叱令:“回程!”

浩浩荡荡的,船只又折回头驶向葫芦岛,序廷站在船艄上,高高在上,眺望远方的碧海,他的心情也随之荡漾,在回航途中他不曾放下手上佳人,回忆也如潮水般渐渐席卷向他——

就从那天……那天在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牢房里,她像个精灵天使般,赫然出现在他面前,巧笑倩兮地为他解除枷锁……

他的心就在那时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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