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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你的主力在夷陵围城,荆州空虚,这五千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让他们先锋到荆州城下?”
魏琼楼听着恍然大悟,说道:
“所以贼寇以攻为守,巧布疑兵,只要能让我们布防在江城外,等待主力会和,他们就算赢了。我们没驻扎一天就多给一天让贼寇攻打夷陵,还让荆州的贼寇有时间从容向夷陵转移。”
兰子义说道:
“江城附近的雨下的比京城打多了,营中这些精装汉字都病的躺到了,我就不信贼寇真是天神下凡,百毒不侵!”
魏琼楼用力点头,但还是略有些心虚的问:
“如果卫侯算错呢?“
这时兰子义已经穿好衣服,给桃逐兔示意给自己着甲。
桃逐兔说道:
“卫侯,你病的这么重,怎么能出去?”
兰子义听着,转头对魏琼楼说道:
“我们北镇兵打仗就是不用脑子!我们用的是命!你怕自己兄弟死?没问题,我领着自家兄弟陪你一起死!”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个个热血沸腾,桃逐虎与桃逐兔大步走出屋外回自己屋里准备,
魏琼楼听着一跺脚,打消了自己疑虑,对着门外大吼:
“传令全军!没死的都给我着甲上马,敢迟一步,军法处置!”
兰子义一边戴头盔,一边说:
“无则示之有,攒一口气出去,只要能把贼寇吓回去就赢了。”
不一会功夫全营已经集合完毕,虽然将士们面色蜡黄,但胜在斗志高昂。
兰子义骑在马上也觉得身体轻松不少,虽然雨淋在身上冷的渗人,不过这拦不住兰子义的决心。
一声令下后除了少许守营士兵外,全军骑行出营。
出门时正是申时,虽然天上乌云依然黑压压扣在头上,但雨已经变小,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滴还在下,路面虽然有些湿滑,但还比较瓷实,马蹄踩在上面不至于陷下去。
看来兆头不错。
兰子义他们所驻扎的禁军营地在在江城西南,大JX侧,正好是太守报告的贼寇进犯方向。
兰子义他们出门后一直沿着往荆州城的大道前行,道路两侧多是水田池塘,这么大的雨倾盆而下,并没有农夫在田间忙碌,
走了有半个时辰后前方斥候来报,发现贼寇也在沿着这条大路向江城运动,但发现辑虎营前方斥候之后就开始后退了。
魏琼楼问清斥候,原来进犯贼寇只有三千人,衣衫褴褛,没有铠甲,没有弓箭,大部分人只有梭镖,连刀都没有。
桃逐兔说道:
“不出卫侯所料,贼寇果然是外强中干,见到我们的斥候就已经逃了。”
兰子义说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能将对方赶回荆州就好。”
魏琼楼说道:
“按斥候所报,就贼寇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先声夺人,打他娘的一仗。”
兰子义说道:
“魏将军不要冲动。你也看到了,这附近除了这条大路能走一走,旁边全是水田,这些水田是天然陷马坑,骑兵冲进去就是活靶子。我们只需将贼寇赶回荆州,让他们以为我们有心求战,荆州贼寇自然就会人心动荡,我们进攻的阻力会小的多,说不定还能不战屈人。”
魏琼楼笑道:
“到底是读书人,说的就是在理。”
接着吩咐军士传令,将全军分作三队,骑着新调来的两千匹马的骑士由桃逐虎率领,做预备队走在后面。
另外两千人分作两队,魏琼楼与兰子义领一队在前,桃逐鹿与桃逐兔护卫在兰子义左右,辑虎营副将领一队在中间。
三队骑兵并未展开,还是以行军队形走在大道上,以免陷入道路两旁水田中。队伍与队伍之见保持着适当距离,以免发生战斗后无法展开。
兰子义与魏琼楼率队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贼寇松松垮垮的队伍,毫无行列,步伐紊乱,一看便知是些没有受过训练的农民临时组建起来的。
贼寇见到辑虎营的队伍后明显慌乱起来,一个披头散发,身上涂得五颜六色的人不听招呼贼寇加快步伐。
刚才探路的斥候对魏琼楼说;
“将军,再往前有桥小溪,溪水不深,哪怕最近连降暴雨,人也可以趟过去,但硬趟过去肯定更加花费气力。沿大道走一有座桥,过了桥后道路有现在东西向转向西南,路北侧有片树林,贼寇全是步兵,如果放他们进了林子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魏琼楼点点头,说道:
“传令前队,加快步伐,我们要把桥抢到手里,还要在贼寇钻进树林之前截断他们的路,让他们乖乖回荆州城去。”
第91章 小试牛刀()
魏琼楼下令道:
“我们要赶在贼寇之前夺桥,弟兄们,加快步伐!”
说罢与兰子义率领前队一千骑兵沿大道加速向前,
贼寇见身后骑兵追来,显得越发慌乱,甩开步子向前跑去。
贼寇落荒而逃本是好事,但令兰子义有些疑惑的是虽然贼寇逃跑时越发的队形混乱,但却没人掉队,也没有四散奔逃,还是团结在一块。贼寇有受过这样的训练吗?
魏琼楼见敌寇逃跑,立马下令全队加速,一定要抢在前面夺取桥梁过河,顺便向后传令,让二队更紧。
两条腿果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眼见身后骑兵即将跟上,贼寇团成一团离开主道,跳到路旁水田里。
小溪东岸,道路为东西走向,从路北的水田对面就是山包和小树林。
为防止敌寇逃往路北,泅渡后直接逃进树林里,魏琼楼分出一小波人冲进路北水田,
就是因为这群流寇害得将士们在这破天气里急行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马死的七七八八,自己也都病的不清,一路憋了老大的货这会终于又出发了,
那些不长眼往路北跑的,眼疾手快跑回路南边的还好,见了一条命,几个腿脚慢的直接被辑虎营骑兵的长槊洞穿,钉在了田间。
往路北边清理贼寇的骑士们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但兰子义和魏琼楼也都看得清楚,比起在硬地上来,这次攻击既没有速度,也没有冲击力,是因为贼寇没了胆只顾着逃命,而且人数不多,才被将士们快速处理掉的。那些冲到田间的军士们为了归队费了不少周折,而且这么一折腾,马匹也都有些疲倦。
不过夺桥的目的终究是达到了的。
魏琼楼与兰子义带队过河,在河西顺着道路,在山包脚下沿着树林一字排开,
二队的一千将士则在河东侧展开,做出一副要向逃窜贼寇发起冲锋的样子。
贼寇这时已经顾不得回头看了,在那个神棍打扮的人带领下跳入河中泅渡。
魏琼楼与兰子义率领的前队加速前进为自己争取了一个休息的机会,看着准备渡河的贼寇,魏琼楼说道:
“要是弓还能用,今天这些流寇别想跑掉。卫侯,贼寇半渡,我看有可乘之机。“
兰子义说道:
“刚才将军还执意不肯出战,这时候倒是乐得一战了?”
魏琼楼听着兰子义话中带着戏谑之情,也没客气,笑道:
“卫侯你在马上骑了这么久都没事,看来我手下将士们病的也没有那么重。”
兰子义听到魏琼楼讽刺自己身体虚弱,扭头瞪了魏琼楼一眼,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大笑起来。
兰子义感冒没好,这一笑又引得一阵剧烈咳嗽。
止住后兰子义说道:
“刚才魏将军也看到了,骑手们冲进水田就是陷进泥里,根本冲不动。而且将士们大多带病在身,也打不动。为了这点甜头将将士们置于险地,我觉得不划算。”
魏琼楼听着点点头,说道:
“唉。只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心有不甘啊。”
兰子义说道: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是个机会。魏将军你想,我等赳赳铁骑追在这群流寇身后,放一般人早就四散奔逃了,这群贼寇居然聚在一块还跑了这么久,这不对劲……”
突然兰子义身后桃逐鹿大喊:
“卫侯小心!”
话音未落,兰子义身后突然传来嗖嗖风声,一把梭镖擦着兰子义头盔飞过去,这不是单独一把,而是好多梭镖从兰子义他们身后树林中飞出。
将士们身披重甲,这种梭镖根本不会造成伤害,但座下战马就没这么好运了,不少马匹屁股中标,受惊跑起来。
“有埋伏!”兰子义心中闪过念头,
与此同时林中鼓噪大起,人头攒动,看不清多少人山包上的树林里冲了下来。而逃窜的贼寇居然已经渡过小河,来到了河西边。
兰子义咬着牙,面相凶狠,与魏琼楼换了个眼色,两人都看出对方与自己心意相通,都下定了决心。
接着两人纷纷拔出佩剑腰刀,高声吼道:
“弟兄们,冲锋!”
说罢带头冲进水田里。
由于兰子义他们来到河东边后已经展开战斗队形,这时掉转马头沿大路逃窜已经来不及,而转身迎敌就不仅是来不及了,更要面临上坡攻击,中埋伏后心理慌乱等不利条件,一旦在山坡上陷入缠斗,已经渡河的贼寇主力在从背后夹击,而还在河西的后援又无法顺着道路赶过来,那就不好玩了。
再加上魏琼楼与兰子义都是好勇斗狠之人,这时候逃跑岂不是被人夺了士气?更有可能被人看破虚实。于是两人电光火石之见做出了当下最合适的选择,带队冲击刚渡河的贼寇。
辑虎营将士们得到命令后将长槊放平,夹在腋下,高声呐喊着随着兰子义与魏琼楼冲向贼寇。桃逐鹿与桃逐兔紧紧恩在兰子义身后,生怕兰子义出什么闪失。
将士们士气虽高,可是挡不住地利不在自己这边,根本就冲不起来,下田里后就冲了几步,再往后就只能挣扎着往前挪,速度也就是刚好躲过身后追兵。
渡河的贼寇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惊慌失措的逃跑样子,而是在那个神棍的指挥下水田里站住,虽然没有排开阵型,但看来是要硬抗兰子义他们这次冲击了。
魏琼楼赶着马艰难的往前走,看到贼寇打算顽抗,对这兰子义说道:
“我们中计了?”
兰子义道:
“我觉得不是,要是中计贼寇不会这么仓促。
最主要的是无论有没有中计,现在我等只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有生机!跟丫的拼了!”
说话间骑兵已经来到贼寇面前,招呼过来的先是贼寇齐刷刷扔出来的梭镖。
梭镖如同蝗虫般铺天盖地而来,看着非常吓人,但大部分碰到将士们身上铠甲全都弹开了,有些也只是划伤了没有着甲的部位,个别军士运气不好被扎中了小腿。
与人相比由于战马没有披挂装具,受伤的倒是不少。
骑兵们冲到贼寇身前已经没有了多少冲击力,长槊也都没了用处,被将士们纷纷投掷出去。接着将士们拔出马刀与贼寇贴身肉搏。
只见将士们抡圆马刀在人堆里左右劈砍,泛着寒光的刀刃切破空气中的雾水,在空中画出一道又一道完美的弧线,在如此阴沉天空中,居然如同流星一般点缀出了一番诡异的美景。
贼寇没有甲胄,大部分人只是拿着几只梭镖,面对骑在马上的京军居高临下的劈砍只能下意识的举枪挡刀,结果也可想而知,被砍中的人只能被连人带刀一起斩作两半,有的脑袋被削掉一半,有的手被砍断。
兰子义也拿着佩剑左右劈砍,因为带病在身,没有力气,虽然也砍到了人,但也只是砍伤。不过兰子义亲眼砍到旁边士兵是如何砍瓜切菜般把流寇斩做数段的,有一贼寇靠到将士马旁想要拉人下马,却被马上的战士一刀贴着左脑壳劈下,削掉左边面皮后直接拆掉了贼寇肩膀。那贼寇中刀倒地,捂着伤口只喊了几声就被后面上来的其他京军的马蹄踩死。
辑虎营不愧为守护京城的将士,刀法纯熟,训练有素,哪怕地形不利也能士气高昂。按理来说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块的贼寇在这种犹如屠宰牲口,一边倒的杀戮场面中早该士气崩溃了,没想到贼寇军中带队的神棍却在后方高喊口号:
“心有法宝,转生成仙
降妖除魔,一步登天!“
周围贼寇就像疯了一样跟着高喊:
“降妖除魔!一步登天!”
就像是看不见眼前被骑士们砍倒的同伴一般,继续扑向京军将士。一时之间战况竟然打成了胶着状态。
兰子义砍了几下已经没了力气,直觉天旋地转,自己就差晕倒到马下去,幸好桃逐鹿与桃逐兔一直护在身边形影不离,替兰子义将贼寇挡在外面。
兰子义见战况如此心中焦急,如果放在平时,以京军如此战力,贼寇这样悍不畏死只会死的更快,可现在军中战士大部分和自己一样身患疾病,这个时候是拼着一口气在战,过了这一会,一旦泄气可就没劲了,倒是后如果贼寇没有崩溃,他们就有有麻烦了。
这时刚才在山包上埋伏的贼军已经全部从山中树林里冲下山包,人数不多,也就几百人而已,看来只是事先安排在此做接应的人,不是事先准备好埋伏圈要堵截兰子义他们。
就在这伙贼寇叫嚷着想要从后面包夹兰子义他们时,中军那一千骑兵疾驰着从桥上下来,正好冲进下山的贼寇伏兵中间。虽然在道路上无法展开,骑士们正面只能容得下三骑并排冲锋,但这已经够了,那几百贼寇根本不够这一千骑兵冲的,大部分都被冲到或者砍翻在地,少数运气好的已经彻底吓破了胆,夺路而逃。
与兰子义他们酣战的这伙人原本就在硬撑,这时见到官军的接应已到,终于兜住了,在队伍后面的人转身逃跑,一旦一人开始逃跑剩下的都被带的无心在战,贼寇瞬间士气崩溃,不少人被撵的着急慌乱中只好跳入一旁小溪里。
带头的神棍见状大声骂道:
“胆小鬼,都回来!你们现在跑了都得要下地狱!我等信得是转生大道,现在在这里斩杀正妖,就可以转世成仙,一步登天!快回来!都给我回来!”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身旁的人都已跑的差不多,而魏琼楼已经骑马来到他身边。
神棍觉得身边异样,转头一看之见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面门飞来,
被打翻在地后,猛地又被一脚踩在胸口,差点断气。
魏琼楼下马踩在神棍身上,觉得不解气又抓住神棍头发把人提起来,骂道:
“王八蛋,害的老子手下兄弟挂彩,还让老子吃了埋伏,你觉得我会刮你多少刀才让你死?”
这神棍听到魏琼楼的话居然哈哈大笑
“埋伏?刚才树林里的也叫埋伏?现在的才叫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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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初战告捷()
神棍被魏琼楼打断鼻梁,满脸满嘴都是血,
现在正被被魏琼楼抓住衣领给拎了起来,没被吓到,反而撕心裂肺的狂笑不止
“刚才也叫埋伏?现在才叫埋伏!”
还没等魏琼楼再说话,就听到从战场西北方向传来海螺号声,
远远望去小山包西侧竟然有一汪水泊,在水泊西侧并没有种田,而是一块野草丛生的荒地,雾气之中荒草地里人头若隐若现,这些人脚步声虽然听着杂乱,但却正在坚定的向兰子义他们这边靠过来,
魏琼楼看到贼寇援军进入战场,往地上啐了一口,没等神棍把话说完就把他的喉咙一刀割断,扔在地上放血。
兰子义说道:
“先别杀,留着问话呀!”
魏琼楼一边上马一边说道:
“这王八蛋中邪这么深,能问出来才见鬼了呢。听脚步来的人不少,应该五千左右,那才是贼寇主力。哪怕刚刚杀的是贼寇主帅那边新来的人里面也能找出人问话。”
兰子义问道:
“魏将军还要接着打?”
魏琼楼上马反问道:
“我们又能往哪里逃?”
魏琼楼说的很对,现在他们率领的前队刚刚与敌人在水田里展开过一场血腥的厮杀,二队刚刚过桥,驱散了贼寇在山包里藏着的伏兵,如果这时要退回河东,在全部渡过之前估计会被赶上,更何况后面桃逐虎率领的两千生力军马上就要过来,到时候两边碰到一起,自己人就会把自己人给堵死。
兰子义咬牙骂了一句,强忍着自己头晕和恶心,望着那边水塘说道:
“贼寇踩着的草地看起来比水田瓷实多了,我看骑兵可以冲起来。”
魏琼楼点点头,说道:
“不错,我们必须在贼寇穿过大道,来到这边水田之前将他们堵在那片草地上。”
兰子义张望着说道:
“本来不想跟贼寇接战的。将士们身上都有病,刚才那番接战就快把人累吐了,哪怕是刚渡河的那一千人也不适合去阻击贼寇,太累,会有伤亡的。”
这时桃逐虎率领的两千生力军刚好到达了小河西侧,魏琼楼赶忙命人传令桃逐虎加紧渡河,阻击贼寇。
这时刚才在田中厮杀的将士纷纷捡起地上还能使用的长槊上马,
魏琼楼高声问道:
“弟兄们,可还有心再战?”
将士们的回答则是震天的呐喊声,
魏琼楼命令受伤或是没马的军士看管俘虏,又留下一部分骑士一起帮助防守。接着将先渡河的两队骑兵合成一队,趟着水田里的泥浆往贼寇右手方向包抄过去。
而在一旁大道上,骑着兰子义提供的新马的战士则在大道上飞驰,迎着贼寇飞奔而去。
贼寇见铁骑踏来,停止了前进,在路北草地里组织防守,虽然没有长兵器,也没有弓弩火器,但贼寇们居然就敢这么硬生生的抗骑兵冲锋。要知道将士们横放马槊,加速冲锋的样在威武异常,光是那阵马蹄声就能把胆小的给下的屁滚尿流。
与刚才的贼寇相似,这些贼寇在辑虎营将士冲到自己面前时先扔了一波梭镖,虽然梭镖比刚才兰子义他们遇到的更密集,但一来将士们身穿重甲,二来受道路宽度所限,将士们并没有展开,而是以行军队形向贼寇冲去,被梭镖覆盖的将士人数不多。所以最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