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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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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公公闻言点头,他招呼兰子义道:

    “来,咱爷俩去吃点饭,当是我给你接风。我们把刚才说得事情拟个奏章出来给姓隆的送过去,让他呈给皇上将诏颁布,把你这余杭一趟的事情洗干净了,免得你一出宫就被抓进御史台挨审。“

    兰子义起身道:

    “公公想得周到,子义正好也饿了,那边吃饭去吧。”

    说着两人便结伴往外走,去哪偏房吃饭去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 麻烦事() 
当日,兰子义与鱼公公把酒言欢,喝到尽兴,一直到晚上日落两人才散,兰子义和鱼公公全都喝的酩酊大醉。伺候两人的众太监和台城卫眼看兰子义回不去,只能将他安排到殿中歇息,当夜就此无话。

    次日兰子义一直睡到巳时末才醒,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叫来茶水醒过酒才算清醒。这时兰子义才发现自己又住进了月儿在宫中的卧房,连忙招人来问,有仕女上前应答道:

    “回卫侯的话,您昨晚上喝醉后便把您抬到这来了,您休息的可好。”

    兰子义便道:

    “我还好,只是公公可好?“

    仕女道:

    “阿爹好着呢,一大早就起来被军机处几位大人叫去议事了。“

    兰子义闻言叹道:

    “公公好酒量,我记得他昨晚喝的不比我少。”

    接着兰子义便命人伺候自己梳洗,收拾好后兰子义便打算告辞,有仕女问道:

    “阿爹走时还专门嘱咐我等伺候好卫侯,卫侯却不同公公打声招呼再走,这样怕是不妥吧?”

    兰子义想了想,答道:

    “姐姐说得在理,子义就这么走了是不给公公面子,可是昨天我兄弟几人一起回京,就我

    一人进宫,结果彻夜不回,我家哥哥怕是担心坏了。公公入阁议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完事的,我要等下去今天都不见得能回家。这样吧,我给公公留封书信解释一二,公公若是不满意我再来赔罪都行,怎么的我也得先回家一趟。“

    说着兰子义便要来纸笔修书一份,写好东西兰子义又要了些点心茶水权当早点,吃罢了收拾干净兰子义就起身要走。起身走出门后兰子义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他问送行的仕女道:

    “公公此去内阁可是与诸位大人商议我的事情?昨晚虽然给司礼监那边递了奏章,可大人们同意不同意还不知道,我这样贸然出去是不是不妥当?“

    仕女笑道:

    “卫侯放心去吧,辰时四刻左右公公便派人来告,说是卫侯已经无恙了。“

    兰子义闻言笑骂仕女道:

    “姐姐你可真是坏透了,公公早就通来此话便是默认我能走,你却还要拦我,难道是嫌我昨晚耽误你们歇息,想要碍我事情不成?“

    仕女欠身道:

    “奴婢怎敢耽搁卫侯?只是公公疼爱卫侯,若能留下卫侯见过公公,公公一定喜欢,奴婢可是在替公公着想。“

    兰子义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边走边说:

    “我看你是在替自己考虑,你是想拿我给公公邀功。快去给我备马,我要回我家去。“

    于是兰子义便出了招贤门,牵马过御桥。兰子义可不想再被人抓住把柄,说他御沟行马再搞事,于是他牵着马想要再走一条街,绕开台城再往回骑。可就他刚过御桥便被人给拦下,有人扑上前来拦住兰子义去路道:

    “侯爷可算出来了,小人等您等了整整一宿。“

    忽有人拦路兰子义自然吃惊,他还在防备之际匆忙打量了一番眼前人,这一看才觉得此人眼熟。兰子义问道:

    “敢问你是?“

    那人擦了一把额头山的汗抓起兰子义衣袖说道:

    “侯爷,小人乃是世子殿下屋中仆役,是殿下派我来找您的。“

    兰子义一听是李敏纯来寻,心中一紧,他抓着仆人的手追问道:

    “世子殿下出事了?“

    仆人拍着大腿说道:

    “不是世子殿下出事,是卫侯家中出了事。昨天下午卫侯家中小厮匆匆来德王府,只说府上有事,求殿下帮忙找找侯爷……“

    兰子义听闻家中出了事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他不等小厮说完便踩蹬上马,然后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小厮,只听兰子义道:

    “代我谢过你家殿下,那银子是你酒水钱,辛苦你昨晚在外劳累。等我有时间一定上殿下门前拜访,今日事紧,我先告辞,来日再谢,回见!“

    说着兰子义也顾不上这里是御桥桥头,骑上马便飞驰而去。兰子义这一路上起码飞奔,虽有他大声吼叫让路,可还是撞翻了不少摊位,幸得没有撞上人,兰子义只得一路撒银子赔不是,最后身上银两撒光,兰子义只得放话道:

    “在下兰子义,有事赶路,挤撞了诸位,若是害了尔等财物,尔等自来我府上讨要,子义一定偿还!“

    兰子义之前便有私财饷军的好名声,百姓们一听他自报名号便纷纷让开了街路,任他过去,被撞着摊位的人家也都说道:

    “我等自会去侯爷府上讨赏,侯爷先去便好。“

    一路风风火火兰子义终于回了家来,刚到门口便见几个小厮在门前张望,一见兰子义回来

    小厮便赶紧上前牵住马,有小子着急说道:

    “侯爷可算回来了,家里出大事了。“

    兰子义滚下马鞍便往院中走,边走便问:

    “什么大事,你们居然连夜去找李世子?为何不找曹老板或是直接来台城卫找我?“

    小厮们答道:

    “侯爷您忘了?小人们都是世子的奴婢,我们不认识曹老板,更不敢贸然去惹台城卫,只能先回去请世子想办法。”

    兰子义也是急糊涂了,听到小厮提醒才想起这回事,他便问道: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兰子义此处院落不大,在兰子义说这话时他已经迈步进了客堂,桃仡正坐在桌前哭哭啼啼,见到兰子义进门也顾不上回避礼节,扑上前去便拉着兰子义的手哭道:

    “子义,你可算回来了!”

    兰子义看向桃仡,见她未施粉黛,脸色蜡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兰子义见状赶紧请桃仡坐下,又挥手驱走小厮,同时叫仕女上茶,他问桃仡道:

    “嫂嫂莫哭,有我在天大的事情也能兜住。你可得好好的,要是伤了肚里胎气,我可怎么去向大哥交代?”

    仕女闻声便赶紧端来茶水,兰子义亲自为桃仡递上茶后便侍立一旁问道:

    “嫂嫂不要慌,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来给我听。”

    桃仡见兰子义回来总算是见到了主心骨,哭泣声也不像刚才那样落魄,她拿着帕子抹干眼窝,一抽一抽的说道:

    “少爷,大郎去找杜京麻烦去了。”

    兰子义听到此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拉着板凳坐在桃仡旁边,问道:

    “大哥和杜京有什么仇怨?他们俩有什么帐可算?”

    桃仡被问到话似是又勾起了伤心事,她又哭了起来,只听她道:

    “那杜捕头在卫侯走后来找过我。“

第七白二十九章 麻烦事(下)() 
兰子义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听杜京来过就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兰子义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挥手把屋里伺候的丫鬟全都驱赶了出去。兰子义坐在一旁静等着桃仡将话说完。只听桃仡道:

    “卫侯走的当天杜京便来我这,说是要问我招婿楼的事情,当时我让小厮们将他堵在门外。可谁知那杜京接下来几日每天都来门前,也不喧哗,也不硬闯,只是在门口守着,一守便是一天,我听小厮说那杜京连批文都在我家门前。这么连续三日,我被他逼的夜不能寐,生怕街坊邻居指点,坏了少爷你名声,于是我便放他进来了。”

    兰子义听到这里心中哀叹,自家这位大嫂贤惠是够贤惠,就是没胆略,一个捕头就把他吓成这样。不过话说回来,区区小民,有几个见了捕头不发憷的?桃仡能撑三天已经不错了。兰子义接过桃仡的话笑道:

    “大嫂你这就多虑了,我兰子义自入京以来就一直和京兆府你来我往,被他们带回衙门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来个捕头看门没什么异样的。再说了,我与三位哥哥全都出去办事,家中空虚,嫂嫂只当那杜京过来是保护嫂嫂安全的,别人有什么可指戳的呢?”

    桃仡本就在抽泣,听兰子义这么说一下子控制不住,又哭了起来,她道:

    “妾身愚笨,没想这么长远,坏了少爷好事还害了大郎他们,我真是……”

    兰子义见桃仡哭得凶,怕她连着哭上一天一夜哭出问题来,赶忙安抚道:

    “我就这么一说,嫂嫂干嘛当真?莫再伤心了,只要有我,万事无恙,嫂嫂只管把事情全都说来给我听,那杜京问你什么了?”

    桃仡手上帕子已经被泪水浸的能滴出水来,她把这张旧帕子扔到桌上又拿出一块新帕子,擦了眼窝止住哭泣道:

    “我让那杜京进来,就在这里与他谈,他问招婿楼的姑娘到底如何来的,招婿楼的姑娘又是往何处去的,他还说少爷你已经告诉了他葱河上的事情,他只要我告诉他葱河上的人贩子接头暗号是什么,在几时交易。”

    兰子义听着这问话皱起了眉头,葱河上的事情牵扯到宫中,一旦走漏风声便得有人掉脑袋,兰子义可不能掉以轻心,他打断桃仡问道:

    “嫂嫂与杜京谈此事时都有谁在场?”

    桃仡道:

    “我本要留几个婢子伺候,一来方便,二来壮胆,可那杜京却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支开,只他与我来谈,最后在我坚持之下才留了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在。”

    兰子义问道:

    “那个丫鬟?”

    桃仡抬头看着兰子义道:

    “就是我嫁进来后少爷你替我安排的那个,那小姑娘又聪明又伶俐,还贴心,可是个好人。”

    兰子义嘴上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可心里却已经怀疑上了这个丫鬟,现在兰子义屋里的全是李敏纯的人,有她在旁这等机密就等于是泄露了出去。兰子义问道:

    “那嫂嫂和杜京答了些什么?”

    桃仡道:

    “我只说我记事开始便在楼中,从未见过人怎么进来,也未见过人怎么出去,至于葱河上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少爷你和杜京说了什么我并不知情。”

    兰子义点头道:

    “嫂子答得好,这么说就没问题了。”

    桃仡道:

    “我是下定了决心,无论他怎么问我都只与他这么答。那杜京显然不死心,当日里来来回回问了我好几遍,一直磨蹭的吃了午饭才走。”

    兰子义问道:

    “那他次日就在没来?”

    桃仡答道:

    “怎么可能不来,不过次日世子殿下那边就派了自己官家带着许多小厮在门口守着,这次杜京再来就被挡了回去,下来几天每日如此,那杜京便不再来了。殿下那管家走之前跟我说,若是杜京再来便去找世子,世子替我撑腰。少爷,世子殿下可是好人,我可是受了他许多……”

    说道这里桃仡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伸手捂着嘴恍然大悟道:

    “那新罗世子莫不是从我那丫鬟处听说了什么葱河的事情,起了祸心,所以才往我这里派人来?如此说来我又坏事了?”

    兰子义见桃仡又要哭,赶忙出言道:

    “大嫂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我还在王府时事便多受李世子照顾,世子是一副热心肠,他派人来没什么不妥,而且只提葱河又联想不到其他地方去,没什么问题的,大嫂不要多想。”

    见桃仡稳住情绪后兰子义便说道:

    “所以昨天大哥回来听说了此事便去找杜京麻烦去了,是吧。”

    桃仡一听兰子义提起桃逐虎,两只眼睛便又红了起来,兰子义见状赶紧又是劝,桃仡这才

    稳住了音调,她说道:

    “也怪我,昨天大郎回来本来该热热闹闹的,可我却拉这一张脸不痛快,被大郎看出了破绽,我被他追问的紧,又兼心里本就委屈,想和他说,所以就把杜京来的事情全都说了。谁知大郎脾气那么暴虐,一听说杜京来找麻烦,当即拎刀便出去了,任谁也拦不住。”

    兰子义问道:

    “二哥、三哥呢?三哥不懂事不拦,难道二哥也劝阻大哥?”

    桃仡叹息道:

    “唉,说道这妾身真觉得自己是潭祸水!出了大郎暴怒,另外两位郎君听说我遭了羞辱,也是拎起刀来跟他们大哥就出去了,谁都拦不住。后面别院里歇着的仇家两位先生听见前面躁动,专门派人来看,月儿姑娘自个拄着拐让人扶着也到外面来,可等他们来时三位郎君便已经出去了,妾身真是祸害。”

    说着桃仡便攥紧了腿上衣摆,扯得连前襟都绷紧起来。兰子义本还纳闷为何月儿不出来拦人,这么一听才觉得释然,见桃仡又哭兰子义连忙劝道:

    “大嫂不要担心,这点事情算不上什么。”

    桃仡拿手帕一边拭泪一边问道:

    “听我说了这么久,怎么少爷一点也不担心?三位郎可是拿刀去惹两县捕头的麻烦,昨晚未归是不是已经被抓了起来?”

    兰子义闻言笑了一声,他道:

    “别说三位哥哥是被两县捕头困住了,只要三位哥哥在,就是他们被抓进天牢里面去我也有办法把人弄出来!”

    桃仡见兰子义这般慷慨,心中又添了一根支柱,桃仡道:

    “少爷这一席话说得,好像西边刮来的风一样,一下就把妾身心里呕的气给吹散了,昨天到今我一直不饿,听了少爷的话我立马就觉得饿了。”

    兰子义听说桃仡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吓得哎呦直叫,他一边招呼仆役做饭端来,一边埋怨桃仡道:

    “大嫂你可真是任性,你不吃饭也就罢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吃饭行吗?可是一天一夜呢?赶紧吃,使劲吃,你吃饱了待会我把大哥他们接回来你好和他好好说话。”

    说着兰子义便起身出门,招呼小厮换衣备马。

第七百三十章 丹阳县() 
要说李世子派来的这些仆役们就是比普通人家的仆役靠得住,兰子义刚下令上菜门口便已经端来热饭菜,等到兰子义出门的时候桃仡都已经吃上饭了,想必厨房那里一直都有饭菜备着,只等前面要用便热了端来。

    只要桃仡开始吃东西,兰子义的心便放了下来,他在门外换了衣服后便出院上马。兰子义嘴上虽给桃仡说没事,可他心里却不停打鼓,说到底杜京都是两县捕头,当今京兆尹的同胞亲哥,要是大哥他们真的把人弄伤乃至弄出人命来,那可不是好交代的。转念一想兰子义又觉得没那么严重,要是杜京真遭了不测,今天内阁那边肯定会有消息,鱼公公不会那么悠闲,他兰子义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走在街上。

    想到这里兰子义心便放宽了一半,他策马扬鞭打算出发,这时门前送行的仆役开口插话道:

    “侯爷,您可是要往京兆府去?”

    兰子义勒住马回头问道:

    “可不是?不往京兆府去还往哪里去?”

    仆役拱手说道:

    “侯爷,小人们昨天便替三位爷打听了,杜京不在京兆府,而是在丹阳县衙,昨天三位爷就是往那边去的。昨天自有其他伙计随了三位爷一并去,侯在衙门外的人今天还报来说三位爷被关在丹阳县,卫侯您若是去了京兆府便扑空了。”

    兰子义听小厮说得这么清楚,当下大喜,他伸手入兜想掏银子,旋即又有其他想法,于是他对小厮说道:

    “你们几个还真是机灵,家里没人时你们自己就能做了主。好样的,你传令回去,备酒设宴,待会回来给我哥哥接风时,一并赏赐你们这些机灵鬼。自个把自个的功劳都想清楚了,待会好请赏!”

    小厮闻言自然作揖谢恩,而兰子义则驾马往丹阳县衙奔去。听说人被关在丹阳县,兰子义心里更有底了,这杜京压根就没打算把事情闹起来。

    又行一时兰子义终于来到丹阳县衙门前,他刚把马停下守在门口的衙役便上前来为他牵马,好像这些人就等着兰子义来一样。兰子义也不多言,下马之后径直就往衙门里走,另有衙役弯着腰在前引路,两边人都默契十足。

    晌午时分本该吃饭的时候那县太爷居然穿的整整齐齐端坐在大堂上,兰子义本是打算直接往边上绕去后衙找杜京的,见县令在此便转向往堂上来。那县令见兰子义过来,连忙下堂拱手道:

    “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兰子义上前拱手道:

    “不敢。敢问大人,今日是有案件要审还是有事要宣?怎么吃饭的时候大人坐在堂上?”

    县令叹道:

    “下官在此自然是等候卫侯了。”

    兰子义闻言扬眉看向县令,询问怎么回事,县令则道:

    “昨天桃家三位将军来了之后我便知道卫侯要来,所以就一直坐在堂上等候,现在见到卫侯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病。”

    兰子义听闻县令从昨天等到今,咂舌不已,他道:

    “大人等了我这么久,想必一定知道我来这,不,是我家三位哥哥来这的缘由。”

    县令叹道:

    “怎么不知呢?杜捕头在卫侯家前办案,便要用到我丹阳县的人,他在卫侯家前守了好几天我怎么不知。可知道又能如何?我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可我又劝不了他,只能在这里等着卫侯来,好给您赔罪。”

    兰子义看着县令想了好久措辞。地方县令,七品之官,说是一方百姓的衣食父母,其实举止动作都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地方的要照顾地方豪强,京城的则更难,遍地都是达官显贵,就算他品阶挂五品,可他又怎能施展开拳脚?看眼前这丹阳县令,手下捕头越过他直接抓人,他干涉不了:惹来祸他又得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这丹阳县令还真不是好干的。

    兰子义看着眼前的县令不禁心生恻隐,他说道:

    “大人也是辛苦,这是我与杜捕头的事情,与大人无关,大人还是回去歇息吧。”

    那县令闻言苦笑,他拱着手说道:

    “在这丹阳县衙里发生的事情便不可能与我无关,我要是回后衙门里去两耳不闻窗外事,府尹杜大人知道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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