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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彻点了点头,这里不是大魏,身为异乡人就要低调一点,他是高傲,并不代表他不会审时度势,不然他不会落难至今仍将乔蓁照顾得那么好。
将水袋抛回车内,他三步并做两步,跳上马车的前座,“那你慢慢打水吧,我们夫妻就失陪了。”
一拉马缰绳,马儿绕过百里翼等人,迅速地黄土地上奔驰起来。
百里翼被扬起的灰尘气得脸色更难看,与女儿这一照面就分开他哪能舍得?不过要接近女儿就不能再如此莽撞,看着这辆马车驶远,他紧抿的嘴唇开启,“派人跟在他们后面,别贴得太紧免得他们发现,看他们在哪儿落脚。”
暗卫迅速就跟了上去。
“皇上,那……姑娘是不是真公主?”身边的内侍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侍候百里翼这么久,哪会认不出乔蓁那张脸,如此年轻,就只能是公主。
百里翼横了他一眼,这个还用问?他已错了十多年,如今还能再错下去?
坐上马车,他转着手中的板指,这是出了皇宫以来最大收获的一次,女儿已然在望,爱人还远吗?她总会出现的。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透露出他的好心情,看这去向是到都城,这么说女儿很有可能也是来寻他认祖归宗的。这么一想,他的内心慢慢抚平那寻不到的烦躁。
美好的前景似乎在望。
正在行驶中的马车里,乔蓁将圣琴放下,而是慢慢地踱到车帘处,掀开那帘子,看向脸色一直不太好的丈夫,“彻之,你感觉到没有?”
“有人在跟着我们。”年彻甩了一下马鞭,面无表情地道。
“他们跟得不太贴,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我们要不要甩掉他们?”乔蓁掏出帕子给丈夫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汗水与灰尘,这古代都是黄土地,在外赶车少不得要狼狈一点。
本来还想着到河边去休整一下,结果却是泡汤了,看了看天色,近傍晚了,如果找不到落脚的客栈,今晚就要露宿了,要想甩掉后面跟踪的人似乎变得不太急切。
“锦绣,你觉得那人如何?”年彻不答反问。
乔蓁歪了一下头,“我觉得他没有恶意,彻之,你可不要生气这话,哪怕他对你动粗,我却没能感觉到他要害我们,这很奇怪……”
她自己私下里也觉得不可思议,一直以来她都不是自来熟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没有太大的恶感。
年彻想得更多,“我觉得他的目标是你。”
“我?”
“嗯。”
夫妻二人都沉下脸细思。
“彻之,那我们还不如静观其变。”半晌,乔蓁挑眉建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年彻扬了一下马鞭,“惟一令人担忧的是他身边的人太多了,如果真的发现他有不轨的企图,我们很被动。”
“可是避开也不是办法。”乔蓁皱了皱柳眉:“还不如主动出击,一切静观其变。”伸手握住丈夫驾车的手,“不过彻之,我是一家之主,我听你的。”
年彻笑了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白皙的手背,这样的妻子其实相当迷人。
马车的速度渐渐地变得缓慢一些。
“傻子,你怎么还傻站着?”秦青走了两步,没看到百里安跟上来,一回头,看到他仍傻傻地看着来路。
于是转身回去拉他,“我们进客栈,不然天黑就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他们……没回来……”百里安傻傻地边走边失望地看着来路,对于乔蓁三人的记忆很深刻,毕竟那三人待他极好。
秦青的眼神也是一黯,那天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他们回来,最后还是哥拍板,他们立即起程,只是到底这心难安,想到乔蓁还有孕呢?这长途跋涉的,身子如何吃得消?
像她大嫂现在是多走一步都不愿,肚子渐大,脚背一肿说更累了。
“他们不会扔下你,说过回来必会回来。”秦青安慰百里安。
“青儿?”秦鼎安顿好岳父与妻子,这才发现妹妹不知到哪儿去了,急忙又找出来,看到她仍与百里安磨唧,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哥,你给这傻子开好房间了吗?”秦青问道。
秦鼎看了眼百里安傻乎乎的样子,到底还是可怜的感情居多,想到此人与乔蓁有故,忙道:“已经开好了,你且去找你嫂子说话,我领他去即可。”
秦青点点头,吩咐百里安随哥哥前去房间。
百里安却是反手抓住她的手,这段时间他比较黏秦青,毕竟这一路过来,秦鼎要挂心的人太多,真正照顾他的只有秦青,“你去哪,我就去哪?”
秦鼎的脸色不悦,看了眼那相握的手,这百里安确实长得不错,可人是傻的啊,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如何能嫁给一个傻子?
不悦地上前拉开两人交握的手掌,他努力用平和的语气道:“我带你去也一样的,乔姑娘的故人就是我的故人,你不用担心,跟着我去就对了……”
百里安却是使力震开秦鼎,一把将秦青拉到自己的身边,“我不要你……”
秦鼎这回是真的变了颜色,什么奇货可居,他并不相信,会一直努力照顾好这傻子,也是在还乔蓁的恩德,“你放开我妹妹——”
秦青看到大哥震怒,忙挡在百里安的面前,“哥,你这么大声做甚?想让别人都听见?他是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说他也听不懂……”
“不放。”百里安却是立即拆她台地固执道了一句。
秦青回头瞪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百里安像个孩子一般不满地闭上嘴巴,只有一双眼睛似道出他的委屈。
“青儿。”秦鼎不悦地唤了声妹妹,一把拉她到一边去,连带着百里安也跟了过去,再度眼里喷火地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你还云英未嫁,不能与他靠得太近,哥没有门户偏见,我们也是从穷日子过来的,如果他是正常人,哥不反对你们,可你现在看看,他就是一傻子,让你嫁给这样的人,我死后都没有面目见爹娘……”
秦青哭笑不得,她这哥哥是不是想得太多,她与百里安?这怎么可能?伸出手拍拍自家兄长的肩膀,“哥,你真的想得太多了,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我照顾他也是看在乔姑娘的身上,不然你看看我还搭理不搭理他……”
“青儿,你不能……不理我……”百里安不满地道。
“你给我闭嘴。”秦青再度回头朝百里安吼了一句,吼完过后,她歪着头看向他,“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青儿,甭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都不能与他沾上边。”秦鼎忙道,将妹妹的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现在你别再照顾他了,我专门派一个人侍候他,直到乔姑娘回来领走他。”
秦青看与哥哥沟通不良,一把拉着百里安越过自家兄长往楼上去,“哥,你别瞎操心了,我与一傻子能有什么?他傻你也傻啊,净胡思乱想。”
百里安跟着秦青的脚步,回头朝气得头顶冒烟的秦鼎做了个鬼脸,“净胡思乱想。”
秦鼎怒道,“你到底真傻假傻?”
看到劝不动妹妹,憋着一肚子气下了菜单子,看了看商队里面人的安排,没有出纰漏后,这才端着饭菜回屋给大着肚子的妻子用。
“你怎么了?”妻子道,夫妻这么久,焉能看不出丈夫的心情不好?
“你是女人,与青儿也能说得上话,你且劝劝她,别与那傻子走得太近,我怕他们俩看对眼,若这人是正常人该多好。”秦鼎叹了一口气。
秦鼎的妻子却没有他这么多顾虑,抚了抚丈夫的背,“你呀,就是爱瞎操心,我看青儿没这么糊涂,再说那傻子长得是真好,也没全傻完,青儿若看上他有啥不好?我这当嫂子的都不介意养他们夫妻二人,你这当哥的能不能别这样?”
“你也跟着糊闹?”秦鼎一把拉下妻子的手,不禁瞪大眼睛,“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我妹妹不能嫁给傻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给她找到一个好夫婿是我的责任……”
“好好好,我都知道了,找个时间我劝劝妹妹。”
秦鼎得了妻子这话,这才稍稍安心,女人劝女人估计会容易一些。
秦青不知道兄长心中的焦虑,与百里安吃过晚膳后,看到他很快就一脸困意,然后不再与她说话,而是如每一晚一般躺到床上一动不动,看似睡着了。
她给他盖上被子,正要举起油灯离开,在晕黄的光线下,百里安的长相很是英俊,这时候的他没有那傻乎乎的笑容与表情,看起来稳重又富有魅力,她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咬了咬下唇,她不敢再呆,忙举着油灯出了这天字号房。
床上的百里安任凭体内的念力冲破大脑中的阻塞,原本他不懂这些,只是在与乔蓁等人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年彻与冷夜相继给疏通过,他记得那感觉,很舒服,所以在头疼的时候,他就学着他们教他运转的轨迹运行一遍,果然很舒服,接下来他就每天晚膳后就开始这样运转体内的念力。
秦青出了房门,仍止不住心跳声,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吓得跳起来,“谁?”
一回头,以为是侍女,看清是嫂子后,她方才抱怨了一句。
“青儿,你且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秦青看到嫂子表情凝重,忙扶着她往不远处的天字号房而去,“嫂子,你要与我说什么……”
姑嫂二人亲热地往前走,秦鼎的妻子少不得要传达一下丈夫的意思,毕竟丈夫将这差事交给她,总不好什么也不问。
秦青还是那套说辞,她刻意忽略自己的心跳,那都是骗人的,一定是的。
年彻与乔蓁赶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这客栈倒是有不少人,夫妻二人看了一眼,今晚看来只能住在这儿。
年彻扶着乔蓁下马车的时候,客栈门口又有骚动声传来。
他们扫了一眼,果然是下午遇到的那一拨人,马车同样驶近,然后还是那古怪的大叔下了马车。
年彻与乔蓁不动,没有刻意避开就代表着他们打算弄清楚这伙人的来意,不,是眼前这个中年大叔的用意。
百里翼急忙寻找着乔蓁的身影,待看到她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那目光下移的时候,看到乔蓁凸起的小腹,他再度如受到惊吓那般站在那儿不会动弹。
附带女婿的事情是他刻意忽略,可这么快升级到外祖父的事情,他为何半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与女儿重逢才一下午,就升级为岳父,如今更是朝着外祖父的路上狂奔,也难怪百里翼要傻眼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父女相处
百里翼在那儿傻站着不能动。
年彻与乔蓁审视的目光也没有停下,夫妻俩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乔蓁就收回视线,一手撑着腰,一手由丈夫扶着往店里而去,完全没有上去打招呼的意思。
百里翼身边的内侍不禁有几分着急,忙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衣袖,看到他仍一脸惊吓的傻站在那儿,随后更是咧开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他不禁揉了揉眼睛,主子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陛下,他们走了……”他只敢小小声地提醒一句,就怕被人听去主子的身份。
百里翼这才惊觉回过神来,眼前除了空旷旷的场面外,哪里还有女儿的身影?脸色不禁有几分着急,“人呢?”
“进去了。”内侍忙用手指了指,又想要揩汗了,主子这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平时英明神武的样子,忙小声又提醒一句,“陛下……”被一瞪后,忙改口,“主子,这好不容易才见得到公主的真身,您可要好好表现才行,不然公主若是不肯认祖归宗怎么办?”
百里翼自动过滤这个信息,女儿怎么可能会不认他?转而一想这十多年来他都没有尽地当父亲的责任,万一身边这内侍说的成真了,那怎么办?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没见到时天天想,见到了这心又七上八下地惴惴不安,左右犯难,不行,他不能任由这种情况产生。
握紧后中的拳头半晌后,他方才举步迈上前,他要争取女儿更多的好感后才能开诚布公自己的身份,对,就这么办。
想定后,百里翼的表情渐渐带上几分自信,血缘的羁绊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斩断的,断缺的十多年亲情他可以弥补。
早已开好了房间的年彻与乔蓁站在屋内的窗前看到百里翼怔在原地良久才进客栈来,步伐从略有些摇摆到坚定不移,夫妻二人都是人中龙凤,自然也能明白这人之前有过一番内心的挣扎。
年彻扶着乔蓁转身,自打这胎怀了将就六个月时,就突飞猛进地滚圆起来,扶妻子坐到床上,他转身倒了碗温水给她,“喝口水吧。”
见妻子接过,他也坐到一边伸手轻抚她的肚子,期待着再一次的胎动,犹记得这孩子第一次胎动的时候是在半夜,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山上转悠宿在山洞里,妻子推了推他,那时候他还迷蒙着睁眼看她,刚想开口问她半夜不睡在干嘛?
妻子却抓住他的手放在已经渐渐凸起的肚子上,兴奋道:“彻之,他动了,你摸摸,刚才真的动了……”
他立马睁大眼睛,睡意也扔到了爪哇国,那只大掌定定地放在她的肚皮上,可孩子似乎故意耍他们夫妻一般,在他们耐心地等待下,他就是怎么也不动了,大掌下却是半天也没有动静。
“怎么会这样?”妻子似有几分无奈地道,“这熊孩子还没出来就会耍着爹娘玩,刚刚明明动了……”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其实没能摸到孩子的胎动,他也有几分失望,“好了,孩子也要睡觉的,我们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大掌正要移到她身后圈住她并不纤细的腰,就在这个时候,妻子的肚子传来了有力的踢动,顿时惊喜布满他的眼底,忙不迭地抚摸着,孩子的踢动越来越用力,似有无穷的精力。
“锦绣,他动了,真的动了……”他惊喜过望地看着妻子。
妻子笑着覆住他的手上,“我就说他会动了嘛。”
那是他第一次确切地感觉到要当爹了,当即狠狠地将妻子抱在怀里,这个给他孕育了新生命的女人,一个重逾他生命的爱人。
“锦绣,谢谢你……”
妻子当时还是用她的粉拳轻捶他一记,“人家说女人一孕傻三年,你怎么也跟着傻?这孩子是你我共同的骨血,哪需你来言谢?”
此时此刻他的大掌也游走在妻子滚圆的肚皮上,孩子的偶尔伸个小手小腿,也能感觉得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想什么?”乔蓁看他笑得有得莫名,不禁笑问了一句。
年彻抬起头来飞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在想我们孩子第一次做动的情形,这小家伙一定很健壮。”话里有着满满即将为人父的骄傲。
乔蓁将头靠进丈夫的怀里,“彻之,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对于是男是女,其实她也没有概念,不过想到丈夫一定会想要个男孩,毕竟他是长子嫡孙,当然想要个继承香火的。
她怀这胎不在侯府里,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幸的是起码不会有三姑六婆在她耳里宣扬一举得男的思想,不幸的当然是怀孕毕竟诸多不便,如果在府里,至少会得到最佳的照顾,又可以与婆母一块儿做伴,两个孕妇能聊得比较多。
嗯,还有五姐姐,掐指算算,她比她多了两个月的身孕,将近八个多月了,不禁叹了口气,她是看不到外甥或者外甥女的出生了,当然怕是也赶不及婆母盛宁郡主生产了。
“叹什么气?”年彻忙问,怕她心里有压力,低头在她头顶一吻,“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一样喜欢,等我们抱着孩子回去,爹娘他们只有欢喜的份,是不会计较孩子的性别,所以无须压力……”
他并不希望妻子为了生男生女感到忧心,他们也不可能就只生这么一个孩子,再说家里又不是缺少男丁,搞不好母亲或许还能再添个弟弟。
乔蓁倒也不是太忧心,反正她现在才十七岁,古代避孕又不及现代,这肚子怕是还要再生,不过他的回答还是取悦了她,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吻上他的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年彻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手更揽紧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热烈地吻起来。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乔蓁喘了好几口气才道:“你说那人会是什么身份?”
年彻微眯眼,“这个怕是要进一步接触才能知道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人既然会跟上来必有所图,端看是好还是坏?既然妻子直觉他不是坏人,那他也相信,但该有的提防一样也不能少。
夫妻俩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年彻松开妻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去开门。
乔蓁也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衫,起身坐到椅子里,抚了抚鬓发,喝着温开水一脸严肃地看着丈夫拉开了木门,门外站着一名小厮装扮的中年男子,这名小厮哪怕年纪不轻,长相还是眉目清秀,五官柔和,看起来就像现代推崇的中性美。
她一面喝水一面观察,要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份莫过于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推断出*不离十的答案。
年彻同也也是端着一张俊脸,似有几分不友善地道:“你有什么事?”
那名小厮看了看年彻高大的身影,站在这男人面前,他同样也有很大的压力,果然敢娶他东陵国公主的男人都是非同凡响的,哪怕他见过的达官贵人足够多,哪怕身为天子近侍,拉拢他巴结他的人也足够多,可他还是免不了在这人面前打冷颤,当然前提是他也不能忽略掉里面的真公主同样看过来审视的目光。
“我家主子想请二位一道用晚膳。”他腆着笑脸将主子的邀请表达出来。
请他们夫妇二人用晚膳?
年彻不用回头,也知道妻子同样皱紧眉头,毕竟他们夫妻二人与那中年男人并没有什么交情,他还与他动起了手,只是大家都没能打着对方罢了。
“不用了,我们并不熟,一道用晚膳多有不妥。”
他当即拒绝,想要将房门掩上。
那名小厮顿时傻眼了,他家主子请客从来没有请不到的?他忙用身体挡住那要关上的房门,“别啊,这位爷,我家主子真的没有恶意……”
年彻真要关上房门,凭这名小厮的身手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此时他的动作一顿,现在他更可以肯定那中年男子是有意来接近他们的。
“相逢即是有缘,二位又何必拒在下千里之外?”百里翼早就在楼梯口站了好一坐儿,看到身边的近侍连这点小差事也没办好,他急于见女儿,惟有现身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毕竟非亲非故,多有不妥。”年彻圈着双手倚着门半步不让地看着这中年男子,这人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