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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张了张嘴，刚想上前与秦芳理论，叶墨桐戳了戳她，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秦芳继续坐在地上诉苦，赵宇和张芜寂几个大男人互相看了几眼，又瞄了好几眼地面上撒泼打滚的秦芳，都没了主意。
叶墨桐抱着胳膊好以整暇地盯着秦芳，像个局外人一般以观看一场闹剧的目光看着秦芳。
“阿姨，您看这也不早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吴翠奶奶的遗体就交给您发落了，”叶墨桐目光闲散的哈了一声，“只不过，不知道那个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看样子凶手把整个小区的布局都摸地一清二楚，您就自求多福吧！”
“哎哎哎，你们别走，你们别走！”秦芳用衣袖擦掉脸上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的不知名粘稠液体，“我把我婆婆给你们解剖，不过你们要派人保护我！”
叶墨桐和张芜寂两个很幸运地被秦芳抽中，在天黑之前过来保护秦芳。
警车里，林敏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叶墨桐，啧啧有声地赞叹道：“不简单呐，叶墨桐，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这么难缠的人都被你搞定了，佩服佩服！”
叶墨桐拱手抱拳，谦虚道：“不敢，不敢，”几秒后，叶墨桐轻轻叹了口气，“那个秦阿姨不是个善茬，看得出来，她在死者生前没少虐待她。”
“啊？”众人异口同声，惊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叶墨桐。
叶墨桐点点头，“嗯，我本来以为秦阿姨是因为悲伤过度才不让我们带走吴翠的，可是我大致瞄了几眼吴翠的尸体，上面不止有凶手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掐痕，手上，胳膊上，包括小腿上都有。”
叶墨桐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朱唇一张一合，“秦阿姨应该是怕被我们发现她虐待老人的事实，才这样的。”
“你不能光凭掐痕就说秦芳虐待老人。”赵宇眯起眼睛，他不得不承认，叶墨桐观察入微，是个办案的好苗子，但是太过武断也是办案的大忌。
叶墨桐看着赵宇的眼睛，目光坚定，“从我们去开始一直到现在，秦阿姨仅仅只是坐在地上哭，并没有碰吴翠一下，这说明她们两个关系并不好，而且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的婆婆无缘无故被人杀害，要是你，你会不想抓到凶手吗？”
赵宇愣了几秒，随即笑了，他拍着手掌说道：“精辟，精辟，老夫自愧不如！”
第三十五章 中邪？（）
吴翠身上有十处刀痕，脖子左右两侧有被人掐过的痕迹，初步断定是凶手将其杀死后再往死者身上划刀痕的。
赵宇拿着激光笔给大家分析ppt中死者的尸体，“死者吴翠和前一个死者张福顺的死法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有理由判定这两起凶杀案是同一人所为……”
半响，赵宇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下班了，那个……叶墨桐，张芜寂，你们两个去秦芳家里保护她。”
赵宇招招手，示意他们俩过来，“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领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芜寂很狗腿地站定立正，给赵宇敬了一个礼。
秦芳给警局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叶墨桐他们怎么还没到，她一个人害怕的要命。叶墨桐向家里报备了行踪，天还没黑就和张芜寂赶到了秦芳家。
秦芳是个寡妇，中年丧夫，只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平时逢年过节也不回来，所以只有吴翠和秦芳婆媳两个相依为命。
秦芳这次是真被吓到了，叶墨桐他们到的时候，秦芳蓬头垢面，憔悴不堪，就在家里一直抖，边抖边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叶墨桐取来湿毛巾将秦芳的脸擦净，细声安慰道，“阿姨，放心吧，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是你的。”
秦芳忽然停止了哭泣，瞬间就换了一张脸，由悲伤过度不能自已转换成了惊喜过度，她一脸喜色地转过脸，牢牢地抓住叶墨桐的手，“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叶墨桐有些哭笑不得，这秦芳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都能和杨一帆相媲美了，上一秒还哭的死去活来惊天动地，一副我最惨谁能比我更惨的样子，下一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张芜寂戳戳叶墨桐的胳膊，附在叶墨桐耳边低语道，“你怎么知道凶手下一个目标不是秦阿姨的？”
“我安慰秦阿姨的，那不然怎么说？”叶墨桐低声说道，“她已经够害怕了。”
“秦阿姨，那案发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呢？”叶墨桐递给秦芳一杯酸奶，走过来盘腿坐在沙发上。
“我啊，我在楼底下和邻居打牌，打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尖叫着，说楼上死人了，我就想去凑个热闹，可是……没想到死的竟然是我婆婆……”秦芳似乎说到了伤心之处，低头掩面哭泣。
“秦阿姨，您对您婆婆的死这么伤心难过，那你为什么要打她呢？她身上可都是掐痕……”
“我……我……”秦芳看瞒不过去了，便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混浊的眼睛犀利地看着叶墨桐，“那个老东西，总是在背后和别人说我的不是，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她可没少在她儿子面前说我的坏话，撺掇我们夫妻吵架，呸，死了活该！”
四下里，空气一下安静下来，拥挤的房子里只能听到秦芳嘶哑而颤抖微带哭腔的嗓音，“不过，那个老东西不在了，我这……心里还有点空荡荡的……”
……
“妈，桐桐说她今晚不回来了，她要办案。”叶墨梧心不在焉地一边看电视一边按着手里的遥控器，不知道该看哪个频道才好。
“哎，好好的女孩子，非要当什么警察！整天对着那些犯人和嫌疑犯，晚上还要办案，不能回家，这叫什么事啊！……不行，我要去警局一趟，看看桐桐安不安全！”赵丹解开腰间的围裙，就要出门。
“哎，妈，妈，别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桐桐，她在警局能出什么事啊？”叶墨梧走上前来，把赵丹按坐在沙发上，眼睛中的一丝精明一闪而过，“不过，妈，你有没有发现桐桐最近很不对劲，她总是在梦里叫老公，叫杨一帆，这……很不寻常啊！”
“嗯，不过应该是她看多了杨一帆演的电视剧，才会这样的。”
赵丹倒是不担心叶墨桐梦见什么，说什么梦话，要是梦见杨一帆这样的国民老公就最好了，那样他们家桐桐就会思春想恋爱了，不管对象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要真心对待桐桐，她都举双手赞成。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桐桐每天晚上做梦都做到同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中邪了？要不要找个道士给她做个法？”叶墨梧声音幽幽的，像是在蛊惑人心一般……
第三十六章 张芜寂的家庭（）
“中邪？不可能吧？”赵丹一脸的我家桐桐怎么可能会中邪，反正我是不相信的模样。
“如果不是中邪，您怎么解释她这些天来的梦？还有桐桐上次问我是不是叶墨梧，我是她哥啊！她哥啊！……唉，妈，你说我究竟是不是叶墨梧？”叶墨梧心痛万分地垂下头，把叶墨桐这几天来的反常行为和不反常行为统统添油加醋地跟赵丹娓娓道来。
“这……”赵丹目瞪口呆，听了叶墨梧一番简明扼要的言论后，她被彻底洗脑了，桐桐的确是中邪了，晚上睡觉总是念叨着一个只在屏幕中出现的男人，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妈，我认识一个道士，精通阴阳之术，您要是有空……不，您最好明天就带桐桐去拜访一下他，他道观的地址是文星市燕林小道109号。”叶墨梧言辞诚恳，目光真切，一脸的我不为桐桐着想谁为桐桐着想。
“嗯，也好，不过墨梧，你怎么会认识道士？连具体地址都知道……你不会是看破红尘了，想要削发为僧吧？这可不行！”赵丹板着脸，这也怪她，只担心桐桐的婚事，忘了叶墨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朋友这茬儿了，“明天妈就去给你物色合适的对象，你可别想不开啊，孩子！”
叶墨梧摆出一张苦瓜脸，“妈！你想到哪去了……”
……
秦芳和张芜寂两个胆子小，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连去个厕所都要人陪同……
叶墨桐嘴上说着我不怕，世界上哪来的鬼，那都是人幻想出来自己吓自己罢了，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天大地大我怕谁的豪气模样，一边好声好气地安慰着秦芳和张芜寂。
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点恐惧的，鬼神这种东西，说有则有，说无则无，完全凭借人的主观臆想，毕竟吴翠才刚刚死在这里，她一想到吴翠惨死的面貌，就浑身发毛，那些曾经看过的恐怖片和恐怖故事也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秦芳死活也不要和叶墨桐他们分开睡，没办法，于是三个人就蜷在沙发上，等待着周公的宠幸。
叶墨桐一阖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梦中杨一帆掐死叶涛的场面，杨一帆满手是血的对她说：“看，桐桐，爸被我杀死了呢。”
“叶墨桐，你睡了吗？”黑暗寂静的空气里传来张芜寂空灵的声音。
“还没呢，怎么了，你又害怕了？”叶墨桐在心里鄙视了张芜寂一千次一万次。
“啊？……哈哈，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呗。”张芜寂的声音有些沉重，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嗯。说话声小点，秦阿姨睡着了。”叶墨桐压低了声音，食指贴在嘴唇上想要示意张芜寂放低音量，可是一想到这四下里这么黑，张芜寂又看不见，便又放下了。
“叶墨桐，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做警察吗？”张芜寂顿了顿，没等叶墨桐回答就继续说道，“因为我爸，我想着当了警察之后我就能把我爸逮捕起来了，把他关进监狱里，一辈子都不放他出来！”
“为什么？你好像很恨你爸爸？”叶墨桐看不见张芜寂的表情，但是她却分明感受到了张芜寂语气中的无力与挫败。
“……恨，当然恨！……我妈是未婚先孕生下我的，把我生下来之后，嫌弃我爸穷，嫌我爸没本事，就跟着一个男人跑了，”张芜寂轻呵了一声，“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叶墨桐突然觉得空气很压抑很沉闷，她很想安慰张芜寂，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会不戳到张芜寂的痛处。
“我出生后，我爸就把我扔给了奶奶，我奶奶很疼我，她会做饭给我吃，她会给我唱摇篮曲，她会给我讲故事，每次我爸打我，她都会拼命保护我，”张芜寂深吸了一口气，“后来我奶奶死了，我爸打我的时候，她为我挡了一个啤酒瓶，脑袋上全都是血，可是我奶奶居然还在笑，她临死前居然还在对我笑……”
“奶奶死了，我爸就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喝酒赌钱，照样对我拳打脚踢，说我是个丧门心，没错，没错！我的确是个丧门星，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张芜寂很愤恨，愤恨到咬牙切齿……
叶墨桐静静地听着张芜寂的心酸血泪史，静静地听着秦芳的呼吸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像张芜寂这样看起来很阳光很开朗的男生，竟然会有这么不堪回首的家庭，会有这么痛苦的回忆，会有这么惨痛的童年……
第三十七章 配不上（）
“觉主！”叶墨桐轻拍了一下张芜寂的后背，安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在你都挺过来了，人还是要一往直前朝远方走！你看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挺滋润的吗？”
“谢谢。”张芜寂笑了，“因为吴翠长得很像我奶奶，我心里有点……唉，所以就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在警局里乱说啊！”
“噢。”叶墨桐意味不明地“噢”了一声，“你看我是那种八卦的人吗？”
那种亲人在自己的面前死掉，缓缓倒下去的模样，那种绝望恐惧的感觉，叶墨桐深有体会。
她最近总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看过一则寓言故事，主人公是个农夫，因为在现实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把梦境当现实，把现实当做梦境，在梦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这也不算是自欺欺人，一千个脑袋里有一千种想法，这个农夫只是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而已，既对别人没有影响又令自己的生活丰富多彩，何乐而不为呢。
或许这一世只是南柯一梦罢了，可能在她醒来之后，上一世其实并没有远离……
这几天她一直很焦虑，万一哪天她一不小心倒霉出了什么意外，她又会从梦中醒来，再回到上一世，那个没有杨一帆，没有爸爸，没有妈妈的上一世……
就算这一世是梦境，她也要用尽全力保护所有人不受伤害，杨一帆，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到了下半夜，张芜寂和秦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叶墨桐依旧未眠。
叶墨桐觉得这个案件很奇怪，扑朔迷离的点很多，从小区的监控录像里看，既没有陌生人进来，也没有陌生人出去，那就意味着凶手是这个小区里的住户……
可是从张福顺案件调出来的监控录像来看，也没有外来车辆进入杨柳村，难道……凶手是搭乘开往杨柳村的大巴……可是村民都说没有看到外来人呐……
还有凶手是怎么进来的？秦阿姨说她家里无论有人还是没人，门一直都是紧锁着的，那就应该是熟人作案了……
而且无一例外的，死者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年人，那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也是老人……
大半夜的，只有叶墨桐一个人醒着，疑点重重的案情让她有些慎得慌，无奈只能掏出手机来看新闻――其实她也不是想看新闻，她只是想看有关于杨一帆的新闻。
现在的狗仔队追拍技术还挺好，把杨一帆完美无瑕的侧颜给抓拍的无懈可击。叶墨桐默默地将手机新闻里杨一帆的照片点了个保存，然后放大放大再放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痴痴的笑了……
叶墨桐一直在对自己说，叶墨桐，拼尽全力忘了杨一帆吧，忘了杨一帆，然后再像妈妈期待的那样，找个门当户对，还算合眼缘的对象结婚，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过完下半生。
杨一帆耀眼璀璨，就如同黑暗中释放光明的月亮，光芒是她叶墨桐所触及不到的，撇开叶涛的事情不说，现在就算是她想和杨一帆在一起，人家应该也不会搭理她，毕竟那么耀眼夺目的一个人，值得更好的人去与他相配，相爱，厮守终生……所以，该忘记还是要努力啊！
第三十八章 回家休息（）
叶墨桐一夜没睡，脸上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静静地盘腿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光线慢慢地填满整个屋子……
临走时，秦芳问叶墨桐今晚会不会来，要是来的话，就给他们留个门。
叶墨桐笑笑，“秦阿姨，您不用害怕的，凶手的目标不是你。”
秦芳也笑了，拉着叶墨桐的手舍不得放，“我知道，凶手哪有那么蠢，会在同一个茅坑拉屎，只是孩子，阿姨一个人在家里，要是有空的话，就来阿姨家里坐坐。”
叶墨桐点点头，眼含笑意。
张芜寂笑喷了，“哈哈，阿姨，您这个比喻生动形象！在同一个茅坑拉屎，嗯，这是一条相当有味道的比喻……”
……
去警局的路上，张芜寂突然面容严肃，在叶墨桐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叶墨桐，多年之后要是我未娶你未嫁，我们就凑合凑合过吧！”然后脸飞快地转向别处。
叶墨桐因为一夜未眠，脑袋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她有点发愣，“啊？你……是开玩笑的还是说真的？”
张芜寂面上有一丝尴尬，“开玩笑的，不用当真……咳，话说，你和你的有钱男友怎么样了？”
“有钱男友？……你说杨一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叶墨桐顿了顿，“他是我的……”叶墨桐卡住了，该怎么介绍杨一帆？上一世的前夫，还是这一世的小时玩伴兼暗恋对象？
“哎，算了，反正你知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就行了。”叶墨桐无奈，现在她和杨一帆已经是陌路人了。
“杨一帆？是那个花痴敏姐喜欢的男演员吗？你认识他？你居然认识杨一帆？怪不得呢，我就说那车不是普通有钱人能买得起的！像我这种深藏不露的有钱人都不一定买得起……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喂，叶墨桐，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
叶墨桐和张芜寂到警局的时候，人都还没来，不过林敏和赵宇来得挺早，两个人正坐在一起分析案情。
林敏上下打量着叶墨桐，一脸嫌弃，“啧啧啧，叶墨桐，你去逃荒了，一晚上不见，怎么灰头土脸的，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和大熊猫不相上下了……”
赵宇走过来，很器重地拍拍叶墨桐的肩膀，“辛苦你了，今天准你一天假，你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养好精神再来上班。”
叶墨桐一听到这一整天都不用上班了，开心的简直要飞起，她眉眼弯弯，对赵宇感恩戴德，“OK，队长，我回家一定好好休息，不辜负队长对我的栽培！”
第三十九章 妈，现在对象不好找啊！（）
叶墨桐一回到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几分钟后，她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哥！你昨天有没有去车站接兰婷？”
“当然，我家大小姐吩咐的事，我哪敢懈怠啊！她去公司应聘了，应该要到下午才能回来。”叶墨梧站在门边，和赵丹推推搡搡，一个劲的朝赵丹挤眉弄眼。
“桐桐，妈今天准备去道观拜拜神，你陪妈一起去吧。”赵丹走过来坐在叶墨桐的床沿，手放在叶墨桐圆乎乎肉嘟嘟的屁股上，拍了几下，觉得手感还不错，又捏了捏。
“……不去，我好困，要睡觉。”叶墨桐小手摆了摆，“你让哥陪你去。”
“我才不去嘞，还是让妈一个人去吧，……不过你们查的那个连环杀人案有结果了吗？我还挺担心老妈的，你说老妈……”
叶墨桐忽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强撑起沉沉欲坠的眼皮，“好吧……妈，我陪你去。”
叶墨梧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个凶手的目标是中老年人，以老妈的年龄岌岌可危啊！觉可以不睡，但老妈只有一个！
……
诺大的办公室里，单调的黑色，清一色的黑色，阳光照射进来，在落地窗前洒下一片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