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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应犹在-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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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字迹。
  他暗中差人四处搜寻,却不曾想过,崔莞与自己离得如此之近。
  燕雀湖……
  看来是刘冀置下的那处临湖别院。
  刘珩阖起的眸子缓缓掀开,一抹微不可查的细芒闪动。
  该是,接回那小东西的时候了。
  落过雨的秋夜,似乎寒凉得令人止不住瑟瑟发抖,崔莞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一阖上双眸,眼前便会浮现出秦四郎那抹修长挺拔,白衣胜雪的身影,以及刘冀那苍白的脸庞与透着阴狠的眼眸。
  又堪堪翻了一下,自里向外,躺了片刻,崔莞索性起身,赤足行到窗棂前,抬手推开了紧闭的镂雕山水窗扇。
  微凉的夜风夹杂着雨过天晴的清新与泥土草木的气息迎面扑来,她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丝泌凉渗出体内,缓缓压下了心中那股止不住的躁意。
  “阿莞……”
  一声轻叹飘入耳中,崔莞不由一怔,下意识循声望去,借着廊下随风摆动纱灯,隐隐望见幽暗的庭院中,平日里她最喜爱倚坐的**树下,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四,四郎君?”她有些迟疑的唤道,方才那声轻叹,若有似无的,令人听得不是太清晰,不过,这座庭院中,也唯有秦四郎方知她姓甚名甚,便是笺青素日里均唤她为姑子。
  闻及这声唤,**树下的身影,缓缓朝崔莞走来。
  渐渐的,晃荡的纱灯,映出了来人的面容,清俊温雅,不是秦四郎还能是谁?
  只是人还未走近,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崔莞眉尖若蹙,“你饮酒了?”
  “嗯。”
  秦四郎顿住足,并未离崔莞过近,他的墨发,白衣,浸湿水汽,也不知在**树下站了多久。
  两人四目相对,却沉默不语。
  崔莞不知如何开口。
  秦四郎却是难以言明。
  从未有过这般迷茫,这般抗拒,又这般的不知所措。
  他原以为,顶着梵公子的身份,借着刘冀势力,为己所用,只要事未成真,旁人的目光无非是空中浮云,风吹便逝。
  然而,当刘冀出现在别院,出现在崔莞面前时,秦四郎才知晓,原来,他是如此的在乎,甚至不敢思及崔莞是否会与世人一般,目光中含满鄙夷,不屑。
  良久,秦四郎叹息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苦涩,“阿莞,我……我不似他们。”
  他,仍是清白的。
  崔莞神情呆怔,顿了片刻,方明悟他言下之意,心中莫名一松,颔首轻言道:“我信。”
  秦四郎双眸一亮,灿若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星辰,他盯着崔莞,喃喃再道:“我不似他们,不似他们……”
  “嗯。”崔莞眼底泛起一丝酸涩,她一遍一遍的回答:“我信,我信……”
  纵使她憎恨寒门,亦无法接受秦四郎相助寒门,可对于这个如皎月一般清朗的少年,仍是期许他可一生安好。
  上一世,她对秦四郎知之甚少,仅仅知晓他为巴陵秦氏嫡子,患有头疾,痊愈后于稷下学宫一辩,名扬天下。
  而后如何,却不知了,好似突然之间,世间便失去了谪仙的身影一般,了无踪迹,再不曾听闻过一丝一毫关于秦氏四郎之言。
  这一世,是她的出现,变更了秦四郎的一生。
  崔莞心中,有愧,尤其得知,秦四郎身后之人竟是刘冀时,更是深愧难安。
  “四郎君。”崔莞斟酌片刻,缓缓的,以仅有二人得闻之声言道:“二皇子,非明君。”
  秦四郎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左右各瞥了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歇息罢,过两日,待伤势再稳一些,我便送你出城,你回雍城去罢。”
  细细听之,崔莞心中一凛,她垂首福了福身,“多谢四郎君。”
  看来,刘冀的疑心未消,这座庭院,已不能久留,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第二百零八章 错身而过卿难寻(上)

    翌日,夜里落过雨的缘故,头顶一片湛蓝如洗,清澈得令人只稍一望,便舍不得移开眼。
  淋了**雨的秦四郎,发起了高热,刘冀得知后,急急遣人传唤太医令前往别院诊治,便是连药丞与方丞也唤去了两名。
  目及秦四郎病弱的模样,随太医令等人一同赶至别院的刘冀又惜又怒,当众便将秦四郎院中的侍婢奴尽数仆杖毙。
  而后由埋在府邸中的眼线处,得知秦四郎患病之故,乃是因崔莞而起,顿时勃然大怒。
  “去将那贱妇给本王拘来!”
  恍惚中闻及刘冀阴狠暴戾的声音,秦四郎身子微微一颤,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眸,沙哑的道:“与她无关。”
  “若非她,你又怎会淋雨患病?”刘冀抬眼盯着秦四郎,眸底一缕涌动的寒芒铺陈而开,令人止不住后背生冷,“你仍要护着那贱妇?”
  方才喝下药的秦四郎,此时困倦席卷而上,他缓缓阖上眼,声息渐弱,“思及故人即将远行,许是一生都无法再相见,难免……”
  这般有气无力,沙哑孱弱,仿若悬丝一般的声音,丝毫没有往日里的温和清朗,令刘冀疼惜不已,心中怒火骤熄。
  他细细的打量了几眼榻上之人苍白的面容,虽不再暴躁,可眸底依旧是一片阴沉。
  在榻前略坐须臾,刘冀忽的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待榻出门,便对候在门外的侍从低声喝道:“唤柳色前来。”
  “诺。”能跟在刘冀身旁而不丧命的侍从,均是知他甚深之人,当即便明白主子的心思,拔腿便往门外奔去。
  只是,柳色等美少年仍在沐园中,即便快马加鞭接来别院,也得耽延一段时辰。
  刘冀踏出秦四郎的院子,行到角楼前,又忆起昨日角楼中不省人事的柳色,那张苍白柔弱的小脸,与此时患病的秦四郎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霎时间,他心中邪火蒸腾,再也抑制不住,猛地转身朝身后的侍从一扫,点出其中一名身子瘦弱,面容清秀的侍从,冷声道:“随本王进来。”
  说罢他长袖一甩,大步行入角楼之中,那名被点及的侍从,煞白的脸上满是惊惧绝望,双股颤颤,险些软倒在地,根本迈不出步。
  一旁的同伴相视一眼,咬牙将他扭起,送入屋内,若不然以主子喜好连坐的性子,谁也难逃一死。
  闻及屋内传出的哀嚎惨叫,守在角落楼的侍从们各个面如土色,四肢冰凉,却不敢避开半步,木木的立在原处。
  崔莞不知自己方才堪堪与殒命之劫擦肩而过,她立在**秋雨摧残下,原本挂在枝头的果子落了一地,散落在尘泥之中,四下一片疏落凋敝,秋意的萧索,铺陈入目。
  思及昨夜一遇,崔莞心中微叹,秦四郎那番话,是示警,又何尝不是回避。
  她虽不知秦四郎如何投入刘冀门下,但以刘冀的脾性,既然将如此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又岂会让他安然离去?
  泥潭深陷,若无外力,秦四郎定然难以抽身。
  莫名的,崔莞眼前浮现出刘珩那张喜怒无常的脸,若是他……
  念头刚起,她不由呆怔而下,随即自嘲不已。
  以刘珩在齐郡时,那番使在秦四郎身上的谋算,怎可能会出手相帮?再者,秦四郎不顾一切返身踏入寒门之势,所为便是对付刘珩,以复倾覆家族之仇。
  两人间的争斗,凡是明眼人均能看出,必定不死不休。
  她却生出这般荒诞谬妄的心思,真真可笑至极!
  尽数撇开心中所思,崔莞转身朝院门行去,此次,无人阻拦,守门的两名妇人亦不见踪影。
  崔莞足下微顿,昨日之前,她仍无法出入庭院,怎么今日却如入无人之境?
  下意识,她似有了明悟。
  秦四郎将她拘于庭院之中,是为阻自己随意进出时,撞上刘冀罢?
  独看昨日刘冀的言行便可得知,他已将秦四郎视为囊中之物,根本不允任何人染指。
  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笼在心底的一抹阴郁顷刻消散,她抬眼远眺,虽是秋意渐染,但园中仍是百花齐绽,俨然是一卷春意盎然的美景画卷。
  不过,崔莞却无心赏玩,虽说秦四郎昨夜曾言,过两日便会将她送出别院,然而她素来不会将性命尽托他人。
  拿定心思,崔莞便朝园中走去,她避开昨日行过之处,尤其是临湖的角楼,就这般走走停停,状似赏景,实则将四下地形铭刻入心。
  晌午,腹中空空的崔莞,踩着笺青送膳的时辰回到庭院。
  “姑子。”刚欲出门寻人笺青望见回廊另一端缓缓行来崔莞,紧绷的心弦骤松,她快步迎上前,焦声道:“姑子游园,怎不唤奴婢一声?若误闯了不该去之处,”
  “不该去之处?”崔莞秀眉微蹙,这别院之中,还另有隐秘不成?
  笺青面色微白,呐呐言道:“梵公子所居的院落便是不该去之处,除去主子置下,服侍梵公子起居的仆从外,若谁擅闯,便可,便可当场诛杀。”
  刘冀这一手,与秦四郎前些时日将她拘于庭院中避祸之举,大同小异,是想时时刻刻将他置于目下,便是无法亲眼目睹,亦可日日有信。
  如此一算,想必秦四郎身旁的人,十有**是刘冀手下忠仆。
  若不然,刘冀也不会得知她所在,前些时日不来寻,无非是秦四郎未与她多有接触,直至她伤势好转,秦四郎上门次数日渐增多,刘冀这才坐不住,冲杀而至。
  “姑子。”笺青瞥了一眼崔莞平静的面容,又道:“公子好似身子不适,主子寻来太医令,此刻正在别院中,您,您还是暂且莫要到园中去罢。”
  微微发颤的声音,落入崔莞耳中,震得她的心也止不住颤了两颤。
  秦四郎身子不适?刘冀在别院中?
  幸而老天开眼,这一路上都不曾碰上那阴狠毒辣的二皇子。
  崔莞光洁的额前泌出一丝丝冷汗。
  自不用笺青再劝,只要刘冀一日在园中,她半不都不会踏出庭院。
  几日后。
  三两马车缓缓行出别院大门。
  一辆沿官道驶离建康。
  一辆缓缓朝石城而去。
  一辆入了城,行进长干里。
  然而,谁也不曾察觉,官道之上,仍有一辆普通的驴车,正慢慢行向燕雀湖……

☆、第二百零九章 错身而过卿难寻(下)

    大病初愈的秦四郎面色仍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不过比起前些时日,已然好上不止几分。
  “阿莞,你莫怪我。”秦四郎将怀中绵软的身子又拢紧了一些,眸中含满愧意,他垂头,贴近那圆润的耳廓旁,喃喃自语道:“便容我,自私一次罢。”
  崔莞静静的躺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双目紧阖,显然是失了知觉。
  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城门,穿过市集,行入东长干的一处宅子中,秦四郎将崔莞横抱入怀,稳稳的下了马车,朝里院行去。
  “公子。”趁天色微明之际便先一步赶到此处的笺青正候在二门前,见此,急急上前行礼,而后引着秦四郎入了屋。
  她是秦四郎在别院中屈指可数的心腹之一,否则也不会被唤来服侍重伤垂危的崔莞。
  秦四郎小心的将崔莞置于雕花木榻之上,侧首沉声问道:“你的行踪,可有人留意?”
  “无。”笺青摇了摇头,一脸恭敬的回道:“奴婢换了裳,于后门随送蔬果的驴车一同入城,又刻意在城中辗转两圈,方寻到宅子。”
  “甚好。”秦四郎颔首轻应,随即抬眸凝睇着躺在榻上的崔莞,别院已然不能久留,将她送离建康,无疑是最为稳妥之举。
  然而,此时却不能放她离去。
  于情于理,均不可。
  秦四郎抬手,微凉的指尖缓缓滑过崔莞微微蹙起的眉头,平日里,她一素是从容镇定的模样,唯有入眠,方显出一丝柔弱无依。
  “阿莞,我会护着你。”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溢出唇角,他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起身朝外走去,临出门前,淡淡的吩咐道:“照看好姑子。”
  “诺。”笺青低眉顺目,恭敬应道。
  秦四郎头也未回,离开了这座看似普通,实则内有乾坤的宅院,乘着马车前往沐园。
  与此同时,碧波粼粼的燕雀湖中,一只乌船随风荡漾,泛舟其上,墨十三与墨十八均头戴斗笠,手持长竿,为艄公装扮。
  一袭深蓝长袍的刘珩,独自一人坐在舱中,倚在窗棂旁,神情淡漠的翻看着手中一卷竹简,至于简上之字是否入眼,便不得而知了。
  直至一道乌光破空而来,落在十三的斗笠之上,歪头眨眼,豆粒般的瞳仁忽闪忽闪,映着墨十八沉凝的面色。
  取下雀足上的密信,展开一看,墨十八的面色骤然一变,甚至来不及回应墨十三疑惑的眼神,匆匆入舱,沉声禀道:“主子,十一传信,别院之中并未寻及姑子,入院墨卫皆遭伏,死伤殆尽,十一孤身引开伏兵,让主子速速回城。”
  “遭伏?”刘珩墨眸中乍然掠起一道厉芒,握着竹简的手陡然一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痕隐隐,“传令钟山,杀无赦。”
  “诺!”墨十八领命,转身出舱,接过墨十三手中的信雀,自怀中取出一指长的墨带,系于雀腿之上,而后将手一荡,信雀破空而去。
  瞥着一闪而逝的乌影,刘珩眸光冷厉,薄唇却缓缓勾起一丝优雅的弧度,紧握着竹简的手已慢慢松开,修长匀称的指尖滑过略糙的竹简,低低一笑:“秦尚。”
  他确实在刘冀的住处安插不少枚棋子,非但燕雀湖别院有,沐园,皇子府邸,均有。
  前几日,有信传来,崔莞就在燕雀湖别院之中。
  今日,他差人绊住刘冀,打算接回崔莞,再顺势除去还未成气候的秦尚,却不想,关心则乱,生生被摆了一道。
  有趣……
  秦尚,你若真想与孤对弈,孤成全你又何妨?
  燕雀湖与钟山之上,风声鹤唳,刀光剑影,长干里的宅院中,却是一片祥和宁静。
  昏睡了大半日的崔莞缓缓睁开双眸,一阵恍惚过后,陌生的帷幔映入眼帘,她眨了眨双眼,慢慢坐起身子,渐渐清晰的目光扫过处身之地。
  几,帘,榻,柜,应有尽有,然而与别院的精致华美不同,屋中的摆设虽也透着几分雅致,却显得朴实无华。
  “这是……”崔莞揉了揉仍有些许眩晕的额角,昏睡前的记忆纷沓而至,她好似清早被唤起身梳洗后,与秦四郎一同用过早膳,然后,然后如何?
  崔莞蹙眉细思,然后秦四郎递于她一盏茶,饮了茶便觉困倦难耐……
  想到此处,她面色遽然沉下,还有思虑不透?定然是秦四郎对她下了迷药。
  崔莞掀开身上的丝被,下榻着履,想也未向便往外冲,拉开门的刹那,恰好端着午膳笺青行至,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笺青吓得连连后退数步方稳住身子,抬眼望见面色清冷的崔莞,又不由欢喜的道:“姑子?您醒了。”
  崔莞唇角弯起一丝冷笑,若再不醒,谁知又会被送到何处去?
  “你家公子何在?”
  清冽的声音如寒霜,令笺青微微一怔,崔莞在别院养伤这数月来,虽待她有些疏远,却从未有过如此冷漠的神情,尤其是唤公子时那股子怨气……
  一时间,笺青呆了。
  崔莞瞟了她一眼,也不问第二声,四下一打量,径直绕过那僵在原处的身子,沿着莫约三尺宽的青石道快步往外走去。
  “姑子。”笺青这才回了神,忙将手中盛放午膳的木盘往廊下的倚栏上一放,急急追上前去,边追口中边呼:“姑子,不可,公子有令,姑子暂且不得离开宅子。”
  岂料她越是这般说,神情愈来愈冷的崔莞足下便走得越快,最终竟是一路小跑,跨步飞奔。
  明朗的秋阳下,一袭茜衣广袖飘摆,衣裙翻飞,仿若一只翩翩展翅的落芙蝶,在碧绿的竹林中划过一抹华光,落于院门前。
  秦四郎既有意将她强留于此处,又岂会不做丝毫布置?
  看着守在门前那两名眼熟的妇人,崔莞气极反笑,不过,许是怒到极致,她的心反而沉静下来。
  “姑,姑子。”一路紧追的笺青,气喘吁吁的奔到崔莞身旁,涨红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姑子,公子这般做,全然是为您着想,您,您就莫要违逆公子之意罢。”
  崔莞胸膛同是跌宕起伏,染上一片潮红的清美容颜上,泛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冷冽。
  她缓了缓急促的气息,目光扫过笺青于那两名守门的妇人,冷冷说道:“让你们公子来见我!”
  话落,崔莞转身,再不理会三人愕然的目光,慢慢沿路回行。
  她不喜被人算计,尤其是亲近之人。
  翌日,秦四郎未至,反倒是太子遇伏一事,震动朝堂。

☆、第二百一十章 心灰意冷恩情断(上) 推荐满3500加更

    刘珩自东宫行至长安宫时,朝臣已接踵而至,或三三两两,或孤身一人,登阶而上,走向大殿。
  汉白玉阶下,他不紧不慢的走着,神情虽淡然,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穆威严,但凡目及尊容的朝臣纷纷拱手见礼,刘珩自是含笑应承。
  一片融洽气氛之中,一道人影快步踏上白玉阶,匆匆行到刘珩身旁。
  众人侧首。
  “见过二殿下。”
  “免礼免礼。”刘冀不耐的摆了摆手,转而对上刘珩,先是恭敬的施了一礼,随即说道:“皇兄,我已闻及昨日皇兄遇伏一事,皇兄可好?”边说边打量了刘珩两眼,见他并未受伤,心中暗忿,面容却是一副担忧之色。
  太子游燕雀湖遇伏一事,非同小可,加之有心人刻意传扬之下,几乎**之间,朝野皆知。
  刘珩深邃的目光掠过刘冀苍白俊秀的脸庞,浓眉微微一挑,压下心底浮起的讥讽,扬起唇,淡淡笑道:“所幸无碍。”
  “如此便好。”刘冀松了一口气,脸庞上流转出一丝欢喜之意,仿佛真心为刘珩脱险而夷愉。
  刘珩温文轻笑,一时间,白玉阶上,兄弟敦睦,和乐融融。
  随着钟磬声响起,百官入殿,分两侧跪坐于席,当今孝明帝也与众臣一般,跪坐两尺高台之上。
  早朝如常议政,待阅毕当堂呈上的加急奏议,也当到散朝之时。却不料,孝明帝将手中奏议往身旁一置,锐利的目光扫过端坐于左侧首位的刘珩,开口言道:“珩儿,朕闻你燕雀湖遇伏,可有此事?”
  刘珩起身恭敬一礼,沉声回道:“确有此事。”
  闻言孝明帝面色骤然一冷,怒意浮上眉宇,冷声喝道:“贼子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伏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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