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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应犹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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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却并未出声应答。
  自桃兮一事后,这几日除去必要的接触外,她并未对任何人显露过一丝半点的亲近,而秦家的家仆绝大部分更是对她敬而远之,即便余下那么一两位关系尚且的,也断不会这般亲昵的称呼自己。
  再者,她就在窗前坐着,若真有事寻她,直径来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仿若看出了崔莞的心思,敲门声顿消,便是那道嗓音也隐了下来。
  不一会儿,崔莞眼角的余光便瞥及窗外一抹浅碧的身影,自牛车后拐出,缓缓而至。
  转过头,只消一眼,她便认出了来人,正是这几日与她接触最为频繁的青柚。
  只见青柚走到窗前站定,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唤道:“阿莞,青天白日的,怎么合了门?”
  脆生生的嗓音不大,却也不小,足以周围忙碌的人窥听到一两句了。
  崔莞眨了眨眼,掩在面巾下的嘴角勾起一缕淡淡的弧度,“何事?”
  若是往常,被崔莞这般冷漠的对待,青柚定会恼怒,但眼下她的笑容虽多了几分不自然,可仍旧挂在脸上,便是连声音也清脆如初,“郎君唤你进帐。”
  郎君?秦四郎?
  崔莞看似漫不经心的眸光微微一凝,当日有过一面之缘后,有意无意的,她便再也不曾见过那位恍若天人的秦四郎,眼看行程将尽,雍城已然不远了,秦四郎却在这时寻上门……
  她移开落在青柚身上的目光,扭头望了望静静立在营地最中间的那顶大帐篷,眸底幽深难明。
  “阿莞。”见她凝眸沉默,青柚不由再度开口,大声道:“不可让郎君久候才是!”
  响亮的,含入一丝不耐,一丝指责的声音远远传开,引得营地中忙碌的人纷纷侧眼,投来各种掺杂不屑与恼怒的目光。
  一个落魄的贱民小姑子,若非自家郎君心善,岂能进得车队中栖身?可这小姑子不感恩也就罢了,郎君差人来唤,还敢推三阻四,真真是不知好歹!
  崔莞黑白分明的瞳仁轻转,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垂眸看着面上微愤的青柚。
  先是刻意敲门,再扬声,最后一番护主之言,激起众人的怒意,一步一环,均是要将她引向秦四郎。
  这般看来,那帐篷内,定有什么不妥之处。
  崔莞心中一沉,可若推拒不前,想必暗中策划的人便会借此大肆宣言她对秦四郎的不敬。
  虽说此处离雍城不远,她大可独自离去,但秦四郎毕竟不是无名小卒,一旦闲言碎语传到雍城,对她往后的谋划多少有几分阻碍。
  思及此处,崔莞并未争辩,而是淡淡的道:“如此,便走罢。”
  话落,她当着青柚的面合上敞开的窗棂,将藏着角落里的钱袋取出放入袖中,方下了牛车,随着青柚一同前往营地中间的帐篷。
  短短一段距离,崔莞收到无数目光的洗礼,然,她却视若无睹,只顾一步一步走自己的路。
  帐篷前,门外的侍婢并非是以往服侍秦四郎的那两位女子,而是弗儿。
  瞥及跟在青柚身后越走越近的崔莞,弗儿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但转瞬便隐下,破天荒的扬起一抹笑意,迎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临近雍城平生澜(下)

    “小姑子。”弗儿并未行礼,仅是轻轻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虽与往日相比显得和善不少,但眼底那缕闪动的怨恨却难以全然掩去,毕竟,崔莞一出现便害得她被同伴嗤笑,接着便是楼管事的斥责,以及被迫食了那碗令人作呕的黍米粥。
  桩桩件件,均让弗儿每每见到崔莞便恨得牙根直痒,可眼下却不得不挤出笑容,以免吓走了这该死的贱民!
  不过,一想到稍候的场景,忿恨的心头不由浮起一丝畅快得意,霎时便觉得对着崔莞和颜悦色亦不是什么难以忍受之事了,她对着缓步而至的崔莞伸手一引,扬声道:“郎君有请。”
  略微尖利的声音回荡在耳中,崔莞恍若未闻,侧头瞥了一下眼前故作和悦的脸孔,便收回目光,面色无波,不疾不徐地越过她,步向那顶高大的帐篷。
  弗儿见崔莞竟理也未理自己,原本渐渐消散的怒火再度冲上心头!
  加之方才她照计划刻意抬高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现下这一幕全被周围的家仆看在了眼中。
  如此一来,更是让弗儿觉得羞辱不堪。
  以往就算走在雍城中也常受人羡慕的大家婢子,哪曾受过庶民一星半点的漠视?
  听着四周隐隐几声若有似无的讥笑,弗儿下意识回头一看,对上了一道道含满嘲弄的眼神,面色唰的一下涨得通红,猛地转头盯向崔莞的背影,一双眼眸几欲要喷出火来!
  原本在一旁低眉敛眼的青柚见状,急急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同时轻声对头也不回的崔莞唤道:“阿莞,你且走慢些,容我进帐向郎君禀报一声。”
  这番话虽是说与崔莞听,意却是为点醒弗儿。
  崔莞又岂会不知?
  她顿住脚,慢慢地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眸光盈盈的落在青柚与弗儿脸上,静静的道:“方才弗儿姐姐说郎君有请,怎么到了青柚姐姐口中,又换做是禀报?”
  崔莞的语气虽轻柔平静,但字句中的锋芒却刺得青柚哑口无言,她也是情急之下胡乱诌的借口,哪曾想崔莞会与她较真?
  见青柚无话可说,崔莞再度扫了眼面色红中泛青的弗儿,唇角轻轻一勾,转身便走。
  弗儿显然被崔莞此举气得不轻,掩在袖下的手死死的攥成一团,微微颤抖,便是连修得尖尖的莹甲扎入肉中,也不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的盯着崔莞。
  眼看着崔莞即将走到帐门前,青柚不由又扯了扯弗儿的衣袖,没想却被一把甩开,她愕然抬眼,对上弗儿怨毒冷厉的目光,身子蓦然打了一寒颤,原本冲到口中的话也哽在了唇边。
  突然,在青柚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猛地朝崔莞大步追去。
  “小姑子慢些,帐帘厚重……啊!”
  话还未完,弗儿脚下好似被什么绊了下,身子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向不过隔着两三步的崔莞。
  虽说两人离得近了些,但面上看似悠闲淡然,实则心中一直警惕谨慎的崔莞若是想躲,也能安然避开,只是她刚有所动,不知怎的,又止住脚步,侧过身,以背生生受下弗儿的撞击。
  后背传来的巨大冲力让崔莞不由向前踉跄了几步,幸好就在帐篷边上,扶着坚固的实木门框,倒不至于跌在地上,然而后头的弗儿就不曾有这般运气了。
  只听见“噗通”一声闷响,撞了崔莞的弗儿面朝下,狠狠的摔倒在地,污泥糊了一脸不说,两颗光洁的门牙正巧磕在一枚藏在泥中的小石子上!
  “啊——”
  凄厉的尖叫霎时破土而出,回荡在营地上空,不过短短片刻,即便连一些在外围忙碌的家仆以及护卫也被惊动,纷纷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原本合得严实的帐帘猛地被人自内向外掀起,桃兮艳丽的容颜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出了何事?这般喧哗,若是惊了郎君,谁当担得起!?”
  一阵气势汹汹的娇喝,震住了围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众人,也震住了被青柚扶起,却仍捂着嘴惨叫的弗儿,唯独崔莞静静的站在一旁,帐篷投下的大片阴影将她瘦弱的身子尽数笼罩,若非桃兮本就是冲着她而来,只怕也会与众人一般,将她忘在角落里。
  “桃,桃兮姐姐……”
  弗儿原想将崔莞撞倒泄气,不曾想倒在地上的人却是自己,她面色惨白的看着两枚半掩在泥土中,沾染着丝丝血色的白齿,身子忍不住轻轻发抖。
  断齿如断指,她已非完人,莫说郎君,只怕秦府里再无她容身之处了。
  剧痛,惊恐,怨恨交织成一股难以言明的悲愤涌上弗儿心头,她想尖叫,想怒吼,想将一切都推至崔莞身上,可起初一番引人耳目的动静,早便让不少人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已然由不得她胡言乱语。
  越思越乱,到最后,弗儿心中已无怨恨,余下的,是无边的惊慌。
  “桃兮姐姐,我……”
  她急急地抬头,满目哀然的望向桃兮,期盼桃兮能为她出言相助,只是眼中扑簌而落的泪水,混着沾染的污泥,指缝中渗出的鲜血,在原本清秀的脸庞上糊成一团,看起来极为狼狈。
  桃兮见了,眼中一抹嫌恶一闪而逝,然,为稳住弗儿,她轻轻颔首算是应承弗儿所求,继而移眸看向扶着弗儿的青柚,沉声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是,是…”青柚飞快的瞥了眼静静立在阴影中的崔莞,垂下眸子,轻声将缘由道出。
  青柚的一番说辞倒是中规中矩,并未添油加醋,不过将弗儿的有意换成了无心。
  如此一来,既保全了弗儿的名声,自己亦不会受牵连,除此外更是借此向桃兮示好,真是一举多得。
  崔莞下颌微抬,乌黑的瞳仁静静的望向边吃力搀着弗儿,边轻声解释的青柚,无论如何,只要不扯到她身上便好。
  听罢青柚的解释,桃兮抬眼扫了下仍旧低声呜咽,垂泪不止的弗儿,心中暗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桃兮虽恨弗儿无端生事,面容上却是不显,反而好声好气劝慰了弗儿一番,并让青柚将她扶去寻随行的郎中,只是在弗儿转身之际,忽的问了一句:“弗儿,备下的茶,可有沏好?”
  弗儿一顿,连连点头。
  桃兮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待青柚与弗儿离去,她方转身,对上了由始至终都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崔莞!

☆、第五十二章 明谋暗算来势汹(上)

    桃兮与弗儿不同,历经黍粥之辱,她虽恨极了崔莞,可也便明白,崔莞看似落魄,却非以往所见的低贱庶民,能随意摆布践踏。
  若想报复出气,需得从长计议,这便是她与陈副管事商议后达成的共识。
  桃兮瞥了眼已消失在车马间的弗儿,又环视一圈逐渐散去的众人,水盈盈的眸光最终落在崔莞身上,“弗儿年幼,行事难免有些莽撞,还望小姑子见谅。”说罢亲自撩起帘子,笑吟吟的道:“小姑子,请。”
  崔莞未动,静静的站在原处,颇有深意的目光直直望着桃兮如沐春风的笑颜。
  对上这样一双澄澈清冷,仿若能映出人心的眸子,桃兮心头猛然一突,窜起一丝莫名的慌乱:这小姑子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不过极快,她便稳住心神,纵使这小姑子比常人聪慧,可这几日除去用膳,并不见其远离牛车,更别提是与人套近乎。
  再者,若真知晓什么,又岂会随青柚而来?
  越想桃兮的心便越定,但不敢再与崔莞对视,她垂下眼帘,轻声道:“小姑子还是快些进去罢。”
  崔莞敛回眸光,面巾下的唇角轻轻一抿,淡声道:“有劳。”
  话落,她拂了拂衣襟,收拢长袖,缓步迈入帐中。
  与桃兮错身而过时,崔莞未忽略她嘴角那缕抑制不住上翘的弧度。
  尚未来得及多想,随着帐帘落下,崔莞眼前略略一暗,帐外的桃兮并未跟进,而是落下了撩起的帘子。
  帐篷内虽不比外头明亮,却也不算暗,一颗莫约有半只婴拳大小的明珠悬在自顶棚垂落的雕花灯座上,莹莹光芒足以令人在帐内持册细读。
  故而,崔莞一进帐便看见了那个端坐在长几后,手持简册,白衣墨发,容貌堪与明珠争辉的秦四郎。
  只是立在秦四郎身旁的人让崔莞有些意外,那人并非往日里近身随伺的楼管事,而是当日为桃兮弗儿等人撑腰,暗中对她施眼色,以示警告的陈副管事。
  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崔莞垂下清冷的眸子,缓缓走到长几前五步远处,双膝微微一屈,道:“崔氏阿莞,见过秦氏四郎。”
  少女的嗓音绵软却不失清脆,含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陌生与疏远,仿若山中深潭,无波无澜,好似眼前这位足以上任何女子怦然心动的谪仙公子,于她来说,不过是路上随处可见的山野乡民罢了。
  秦四郎放下手中的简册,高远清澈的眼眸映入一抹虽屈膝,后背却挺如苍竹的身影,声如流泉:“无须多礼。”
  崔莞依言起身,点漆般的瞳仁迎上秦四郎目光,淡淡问道:“不知郎君差人来寻,所为何事?”
  秦四郎一生至此,所遇女郎姑子不计其数,爱慕痴迷者有之,才识品行上佳令他刮目相看者亦有之,可与崔莞这般在他面前从容淡然,如云似水的女郎,却是从未有过。
  然,他也非是那寻常男子,心中那缕那缕微不可查的赞赏仅是一顿,便恢复如初。
  秦四郎移开眸子,正要开口,却不知怎的,面色骤然一白,原本落在别处的目光猛地转回,惊愕的看向崔莞!

☆、第五十三章 明谋暗算来势汹(中)

    秦氏嫡支之人皆知,秦四郎患有头疾,闻不得花香,故而秦氏大宅内栽种的大多是松柏文竹,园中所见枝头吐蕊盛放之姿,均是以绢绸精心制成,足以以假乱真的绢花。
  这也是为何秦四郎不在桃夭梨白的明媚**中出游,反倒选在秋风萧条里赶路的缘由。
  为医治秦四郎的头疾,秦氏一族可没少费心思,白花花的银钱如流水般使出,均无起色,好在上苍也不忍这谪仙般的人物深藏内院,终是让秦氏打探到了可医治头疾的不世名医。
  据说此人现下正隐居与雍城。
  于是,秦四郎便择了夏末初秋之际,自巴陵千里迢迢前往雍城寻医。
  只是未想到,一路上平安无事,眼看雍成就在前方,他却嗅到了一丝不当在此时,此处出现的香气。
  “你……”
  头疾起得极快,不过转瞬,秦四郎俊美的脸庞上血色尽失,哆嗦的双手猛然抬起,碰落了搁置在一旁的简册。
  “郎君!”陈副管事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上前搀住面无人色,双手紧紧抵在前额,浑身轻颤不已的秦四郎,高声吼道:“来人,快来人!郎君犯病了!”
  唰的一下,帐帘被高高撩起,几道身影不约而同冲入帐内,为首之人是一直守在门外的桃兮,而余下几人则是与她穿着相似的侍婢,其中两名正是以往贴身服侍秦四郎的女子。
  “郎君!”原本随在桃兮身后的女子快步奔至秦四郎身旁,一双水眸浮起惊色,却无半点焦灼,显然是见惯了此景,她当即便扭头对另一名女子沉声道:“弄梅,快去取药!”
  “是。”名唤弄梅的侍婢轻应一声,转身便撩帘而出。
  女子再唤:“曲儿,备热水!”
  “是。”曲儿也不敢耽搁,紧随弄梅其后。
  桃兮瞥了眼已然落下的帐帘,又看向已然同陈副管事一同将秦四郎扶上榻的窈窕身影,心中暗愤不已,虽同为侍婢,但这两人得郎君看重,地位与她截然不同,便是陈副管事见了,都会留三分薄面。
  不过,这暗愤在眼角余光掠过静静立在一旁的崔莞时,又化为了兴奋,桃兮忍不住侧过头,对陈副管事使了一眼色。
  得了示意,陈管事略微悬着的心彻底放安稳,待身旁的女子将秦四郎安置好,便迫不及待的指着崔莞,冷冷的开口道:“将那居心叵测的小姑子抓起来!”
  与桃兮一同冲入帐中的侍婢,除去那两名贴身服侍秦四郎的女子外,余下几名均与桃兮交好,听了陈副管事下令,便气势汹汹的围上崔莞,准备捉人。
  “陈管事,这是为何?”听了此话,照看秦四郎的女子抬起头,细长的柳眉微蹙,不解的看着陈副管事。
  “观棠,你有所不知,郎君发病,皆因这小姑子而起!”陈副管事等的便是这句询问,当下便面含愤色,急急开口道:“这些时日郎君身子极好,也未曾犯过病,偏今日一见这小姑子便成了这般摸样,定然是这小姑子心怀不轨,身上偷藏了什么害人之物!”
  “噫!”
  陈副管事的话还未落,一道惊呼乍然响起。
  桃兮一手指着崔莞的后背,一手捂唇,双目含满惊讶,“她,她身上带的,可是芙萝!”
  众人皆是一怔,下意识随她所指望去,果然在崔莞身后的腰带与衣物之间,看见一抹不扎眼的浅碧!

☆、第五十四章 明谋暗算来势汹(下)

    桃兮见众人目光果不负期望,均聚集与崔莞身上时,略尖的下颌轻轻一抬,眼底划过一丝得意至极的窃笑,继而趁着众人尚未回神,大步冲上前,眼疾手快的自崔莞腰带中掏出那抹浅碧,随后快步退到门边。
  “诸位且看,这可是芙萝?”
  随着桃兮将手高高举起,莹莹辉芒中,一朵不过指腹大小,已显颓态的浅碧小花全然暴露在众人眼中。
  芙萝芙萝,汲汲观为萝兮,冉冉赏为芙也。
  这种大晋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的蔓萝小花,夏末而生,深秋即落,藤叶可食,果可制浆,便是那一朵朵不过指腹大小的花儿,也为家中贫瘠,购不起饰物的女子们所青睐,时常簪花云鬓边。
  芙萝香气清淡,若非凑近,极难令人闻及,桃兮取到手后退到门边,一为避开崔莞,二则是远离躺在里榻上的秦四郎。
  但,这并不妨碍众人看她清手中之物。
  “芙萝,真是芙萝!”
  “呀,我适才在路旁见过,好似就是这个摸样。”
  “果真是……这小姑子太可恶了!”
  “亏得郎君心善,才收容于她,不想她却暗害郎君,真是不要脸!”
  侍婢们脸上流露出**裸的愤懑,看向崔莞的目光有怒意,亦有嫌恶,更隐隐含着一丝嘲讽与酣畅,仿佛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
  一阵又一阵窃窃私语不断落入耳中,崔莞仍旧挺身而立,连眸子都不曾移过半分,静静的看着榻上的秦四郎,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闻。
  这般姿态落在桃兮眼中,便以为她是绝望到极致,已无法争辩反驳。
  桃兮与陈副管事暗中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眸子里看见一抹兴奋与畅快,尤其是桃兮,眉眼间流转的笑意愈发浓烈,心中止不住暗想:这小贱人终是要落入我手中了。
  观棠看了眼桃兮手中的花,芙萝她自是认得的,也曾约束随行的侍婢不得沾染半分,却不料……
  她抬眼望向挺直腰身,静静站在一旁的崔莞,面色沉凝如水,她与楼管事一样,自小便服侍在秦四郎身旁,深得秦四郎的信任,同时也对自家郎君的性情脾气了若指掌。
  对崔莞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姑子,郎君虽未放在心上,但多少对这性子坚韧又颇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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