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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回道:“当然,总不成历尽千辛万苦只为去瞻仰魔王吧!若是个如花似玉的……”
对明珠之后的调侃雪晴并未听进去,此时,她的脑海已混沌一片。明珠发现了雪晴的异样,试探地问道:“莫非有什么不妥?”
雪晴一番说话用力,身子已然熬不住,断断续续地道:“你可知封印魔界的阵元在哪儿?”
明珠略有迟疑:“倒是听他们提起过,好像是在人界的玄龙山。”
雪晴气若游丝地道:“不,阵元不在那儿。”明珠反问:“那在哪儿?”
这一次,雪晴歇了许久方才开口:“在魔王刑天的肚腹里,就是他要拿出的弑神戟,有人要借他的手打开魔界的门。”
“什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赫连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早前虽对神魔之事全然无知,但毕竟几十日的耳濡目染,如今也知了个大概。
阵元是封印的关键,若封印魔界的阵元真是弑神戟,那伯弈将它取出,阵元一动封印既破,接下来必然是魔门大开、万魔苏醒。
若魔界再度出世,等着六界的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雪晴的话无疑晴天霹雳。虽着向她急弄清此事,但她伤势过重,已然昏了过去。
赫连钰忍不住询问明珠:“你不是曾说巫法中最强的是咒术与治愈术?那你为何不救她?”
明珠道:“承侯爷如此看重,但我不过一缕魂魄,日间本就虚弱,刚又施了咒术,这会儿已是没有蓄积之能的巫女,强弩之末什么也做不了。”
赫连钰见明珠脸色苍白,正想开口安慰两句,明珠已转身走开:“耐着性子等到夜幕降临。”
三刻钟后,沐浴在幽黄的月色中,巫灵充盈的明珠走至雪晴身前跪下。
她微仰着头,紧闭着眼,轻轻吟唱。她葱白修长的手指萦绕起莹绿的巫法之光,她将手放在雪晴的身上,温柔地抚过雪晴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过一会儿,雪晴身体的痛得到了缓释,伤口亦渐渐地愈合。莹绿消褪,明珠如被抽空般瘫软了下去,赫连钰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将她揽至胸前,使她的身子有所依靠。
雪晴得了恢复,幻出人形,急忙忙地将所遇所知的事儿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那日她与雪灵在关城破庙中被天帝抓走,后被赐给了凶兽穷奇。
穷奇贪得无厌,得到他们后,并未立时挖出妖丹享服,而是将他们放入了炼炉内,欲将他们的血肉炼化后融进妖丹之中,增加妖丹的灵性。
穷奇因受天帝令,没时间看顾他们,便嘱了四大恶兽负责炼化之事,自个去了。
包子自来有些小聪明,使计骗过恶兽,带着她自炼炉中逃出,欲赶去止水城与伯弈、无忧会合。
谁料,他们欲躲避追捕取道北昆仑,却遇到了天帝极渊。
那日,天帝心绪浮躁,并没发现他们。包子与她不敢弄出动静,只得躲进了僻静处的一个雪洞中。
天帝独自在山上踱步许久,等来了一个为黑气笼罩的人。天帝似乎很怕他,连说话也十分的恭敬。
在他们的对话里,包子与她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弑神戟就是封印魔界的阵元,那玄龙山也根本没有异动,一切都是天帝与那神秘人做出的假象,目的就是要借伯弈的手打开魔界的封印。
后来,天帝与那人不知因何起了争执,十招不到,天帝双腿仙骨尽断伏跪在了地上。
包子与她看在眼里,又惊又怒又气又怕,只想伺机逃跑。但是那人早就发现了他们,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后来,包子为救她,不得已服下月执子给他的凝魂丹,自引魂魄离体,以无魂无魄的雪灵之躯凭着一口气引开那人,给了她一个逃跑的机会。
包子临死前,嘱她尽快赶去止水城,将他的魂魄交给伯弈,并将听来的事说出以阻伯弈酿成大错。
静听雪晴说完,明珠疑惑道:“如此说,此事真正的谋划者是一个比天帝还要强大的人,那这人会是谁呢?他又为何要打开魔界的门?”
雪晴皱着小脸摇了摇头,她与包子曾努力地去辨识那人,可是现在她的脑海里除了一团黑气,竟一点也想不起别的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明珠凝起了眉。
赫连钰在一旁道:“我也有一事不明,他们自身已足够强大,为何还要借他人的手打开魔界的门?”
雪晴喃喃道:“不是他人,只说伯弈师公。”明珠惊问:“为何?”
雪晴也很困惑:“他们并未谈到缘由,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但据他们话中的意思必须是他。”
赫连钰出言打断了她们的纠结,因为还有更现实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赫连钰道:“如今危机临近,想不清楚的事儿还是先撇开不谈的好。”
明珠冷道:“即便撇开,我们就有能力一阻此事了?”
赫连钰到底不愧为一国之主,遇事确然冷静了许多:“魔城我们固然不能进去,阻拦一事已无转机。但,你我现下既知魔门必开,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还可以做的便是示警。”
二女同时道:“示警?!”
赫连钰点了点头,爽朗的脸上泛着奕奕的光彩:“予人界示警,予仙界示警,予妖界示警,最好能让六界都有所备,才不至于被危局弄到措手不及。”
稍顿,赫连钰又道:“想六界之中,能者甚多,若真得齐心,即便魔界的门大开了,也并非想象中的难以对付。”
明珠与雪晴立时静默下来,赫连钰所言的确有理,虽然他的话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没试过又怎知一定不行呢?
既要示警,几人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附近的村民尽快迁至他处,若魔门将开,这里会是万魔苏醒后往人界的第一道通口。
经过几人的唇枪舌战,明珠与雪晴一致认为应当直言不讳将此事告知村民,一旦让他们通晓了个中厉害,必定会依言迁移。
赫连钰以为应迂回行事,但迫于二女同仇敌忾的气势只得让了步。他虽不与她们再做争执,但对她们的认为却不认可。
故而,是夜,赫连钰袖手旁观,明珠和雪晴则信心满满地分头行事去了。
一边,雪晴轻轻叩开了一户人家,出来的是一约莫三十开外的村妇。
那妇人因暮夜被扰,应门时骂骂嚷嚷颇为不耐,但见来访者是一粉雕玉琢的女娃儿,一身贵气甚是乖巧的模样,便伸长脖子向左右张望了一番。
待确定雪晴真是一人后,方才堆了笑道:“哟,这是哪家的姐儿,可是走迷路啦?”
第206章 示警()
雪晴见那妇人面容可亲,摇了摇头微笑着道:“不是的大娘,因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相告,方来叨扰。”
妇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笑容越发可掬,笑嘻嘻说道:“好好好,不过这会外面瞎黑的,小姐儿有话不如进屋说吧!”
说着,那妇人便将她往里拉。
雪晴跟着进了屋,屋内坐了一个衣衫半敞的庄稼汉子,雪晴皱眉撇开眼。
那汉子粗声粗气地质问妇人道:“这是咋回事儿,咋一声不响地领了个姑娘来?”
妇人走过去,拧了汉子一把,惹得汉子哟哟叫了两声。
妇人对他打个眼色,附在耳边轻声道:“到底是个没见识的,你仔细瞧瞧,光看这穿着模样必定是城里走丢的大家姐儿,指不定她家里人正着急在不寻呢!若我们能给送回去,还不讨得个好彩?”
那汉子笑道:“你这婆娘,就会动这些歪脑筋。”
雪晴眼见他二人自顾密语,浑然将她晾在了一旁,忍不住开口道:“二位,我实非什么大家姐儿,也并没走迷了路。我来是要告诉你们,这村子很快就会遭遇灾祸,委实不得再留。”
因雪晴的话,那妇人和汉子倒吸了一口气,嘴巴长得老大。稍顿,妇人努力挤出笑道:“这小姐儿耳朵还挺好使的,却不知何苦要与我们说这些浑话。”
雪晴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道:“大娘误会了,我说的并非浑话。少则十来日,多则三十日,天地将生异数,此地不是被洪水尽淹,便是会被火焰吞噬,必定妖魔横生。”
妇人和汉子对望一眼,脸色又青又紫,本以为捡了元宝,想不到却是个傻宝!
二话不说,妇人手拿笤帚,汉子丢来大碗,可爱的雪晴小姑娘就这样十分狼狈地被轰了出去。
另一边,穿着素白纱裙的明珠,撑着冰蓝的小伞,婀婀婷婷地缓缓步进了一处开敞的院落。
此时,院子里有五六未歇的村民,正聚在一起吹着凉爽的夜风,聊着碎嘴的事儿,并未发现自远处走来的人儿。
明珠一双湛蓝的美目微微地掠过了院内各人,不禁有些心喜,竟有这大好的机会,若能一言取信他们,使他们带出话去,自己当可少费许多力气
思及此处,明珠笑语嫣然,甜美声音轻轻传开,若甘泉般沁润舒心:“叨扰各位,小女子现有一事相告。”
突来的声音扰了村民们的闲谈,院中人循声看去,月黑风高的夜晚,幽黄的月色下,院子的暗角处站着一个身着飘逸白衣、撑着伞的女子。
女子浑身素白,长发披散,一张隐在阴影中看不清形容的脸。凉风吹过,村民们心惊胆寒,一人叫出:“鬼呀”,数人俱惊分散而逃。
不待明珠出言解释,院中人顿做鸟兽散,以极快的速度窜向了四方。
明珠瞠目结舌呆立不动,苦苦思索着,自己究竟何处惊天泣地,能够瞬间吓跑一群人的
彼时,邪马侯赫连钰头枕着手臂,嗅着身下干草的清香,悠闲地仰望着天空,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他动了动嘴皮,发出极低的一声:“来了。”
什么来了?杀气,一阵分分明明地杀气自两面而来。六个隐伏的暗卫自暗处涌来,把他紧紧护住。
一身黑衣打扮的暗卫们,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微虚着虎目,紧张又谨慎地拿眼巡望着四周,等待着侯爷的示下。
但赫连钰却似睡着了一般,一脸的闲适安然,浑然不查周遭的变化。
两股阴测测的冷风骤然吹起,黑雾弥漫,浓烟之中两具眼珠尽白、舌头血红、长发掩面的无脚女尸幽幽地飘了过来,六个英武的暗卫被女尸蓄意相吓,顿时两眼一花、双腿一软,晕倒在地。
暗卫一倒,无脚女尸迅速地凑到赫连钰的身前,呜呜咽咽地在他耳畔发出惨叫。
赫连钰猛地睁开如星辰般的明目,不紧不慢地望天道:“方才获报,昭华公主嫁仪于二十二日前自天晟城出,由暮月公子游雅相护。依脚程来算,不出五日嫁仪或经屏城。如今,我们能够耽搁的时间不多了,至多后日必得起行,若再晚一旦几国相争开战,就会误了大事。现下两位姑娘还有闲心装神弄鬼寻在下出气?”
两具女尸同时出声,声音娇娇软软:“后天?时间这么紧?”123言情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说完,女尸颇有些气馁:“就因你偷懒,害我们浪费了一晚的时间,全然没有劝走一人!”
赫连钰朗然笑道:“意料之中。一天的时间足够了,明晚我们就得往屏城去。”
明珠和雪晴此时再无心装怪,变出了正常的模样,明珠疑道:“你真能使他们一日内全都甘愿离开?”
赫连钰不但身子未动半分,嘴里还叼起了稻草,他悠悠地说道:“是,不光这个村子,方圆百里内的村子都会尽数迁移。”
明珠与雪晴相视一眼,眼中满是疑色,赫连钰接着道:“不过,需得你俩安分地呆着,不要添乱才可成事。”
“赫连钰!”二女的喊叫声霎时划破了夜的寂静。
一阵鸡飞狗跳后,明珠忍不住好奇道:“赫连钰,你到底要如何做,就这样信心满满?”
赫连钰凝目看她,半晌,方才吐出两字:“利诱!”
素日里刻板冷清代表着人界帝权的天晟城,今日里倒是难得的热闹了一回。
垂垂老矣的王朝,即便早已腐朽破败、风雨飘摇,但在普通百姓的心中,仍然是心之所附的存在。
所以,当帝王亲送、嫁仪将行的消息四处传开后,附近的百姓仍如潮水般地涌进了王城。
寅时一刻,城门洞开,礼乐齐奏,十里红毯蜿蜒铺就。
寅时二刻,列兵卫队,执戟操步,踱至城外排起长龙。
寅时三刻,百官齐侯,静然有序,待君令下出城相送。
守了一宿的百姓挤在王殿通往南城主门的便道旁,苦苦地等待着帝王的龙辇和公主的銮驾。
卯时一刻,终于听到了车马滚动之声、骑踏赫赫之声,百姓们屏息静气踮脚远望。
远处,行仗浩浩荡荡,明黄缎垂帷的大辂车映入了人们的眼帘。
护兵们紧张起来,结成一堵肉墙,将百姓们格挡而开。
大车缓缓驶过,百姓们立时垂首,默然噤声
天晟帝端坐大车之中,冕冠玄衣、纁裳大带,瘦削脸庞掩在晃晃悠悠的冠珠之后。
虽然高居王座已有数月,但真要面对众生时,无言仍有些放不开的拘谨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慌。
白日,他小心翼翼害怕因自己的不慎而暴露;夜里,他患得患失,常常在被地府围捕、陷入地狱里的噩梦中惊醒。
所以,他喜欢抱着那个肉感十足的女人,任意地作践□□,听她在身下婉转承欢,听她在榻上嘤嘤浪啼,听她在身不由己中中苦苦求饶。
因为,只有不断地折磨她,才能使他略略地安心,使他感受到当下尊崇的地位,使他享受着随意掌控人命运的快意。
即便如此,他却觉得彻底地乏味了。
这几日,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日日来报,她与游雅在暖榻上如何的颠鸾倒凤、夜夜**,他却一点不怒不恼。
因为,那曾经让他无限渴望的身子对他已然失去了吸引力,那曾经高不可攀的圣女就像个破败的残花再难激起他的兴趣。
一个唾手可得、人尽可夫、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他又怎会稀罕呢?
不过,虽然他不在乎,但那全然无视他帝王尊严的游雅,必定会付出代价。
无言脸色暗沉,紧握双拳,心中暗道:无论是谁,仙门、诸侯、还是那个女人,只要危及他帝权的人都得死。
帝仪一过,便见二三十名穿着素粉撒花直踞礼服的宫女,环绕着一顶小巧的仪舆,款款而过。
那舆车银顶闪金,素纱为帘,帘内斜倚着的盛装美人,美目半垂,端的是娇媚入骨、神秘惑人。
围观的人群忽然嘈杂起来,或叹的、或憎的、或疑的、或妒的,皆是对令姜的非议之言。
只有少数眼尖的人,看出那素来嚣张的美人今日有些奇异的安静。
紧接着一列列护兵走过。少时,百名乐师奏着喜乐,数十名宫女手提宫灯有序而来。
人群再度沸腾:“来了来了,嫁仪来了,看见公主的花轿了。”
话音未落,八个精壮汉子抬着一顶四檐大轿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123言情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身着大红喜服凤冠霞帔的佳人端坐轿内,头上蒙着红盖头,十指交叠相握身前。
第207章 失身()
花轿之后,卫队行列步履整齐紧护而行。
这般阵势,一直到卯时三刻,方才尽数行至城外。
尊贵的帝王在族亲族老的簇拥下登上了城顶,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场下的动静。
直待花轿一出,角弩吹响,百官躬身相迎。
三名礼官牵过三匹素白大马,马官小心接过缰绳,将马儿套在华车之上。
抬轿人小心翼翼地放下銮轿。宫女上前卷帘,请下公主。
大红喜服辗转婉扬,待要细看,那绝艳的人儿却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入了华车之内。
不远处,千骑静候,追云当先。
乌黑的骏马上坐着身着重铠却掩不住一身风流的俊美男子,正是近日被敕封的御骑将军,世人眼中的暮月公子游雅,实际的公子恒玄。
礼官扬声宣诏,众人垂首恭听。
王令一下,华车起行,向千骑处缓驶而去。
着翠绿华服的宫女贴近轿身,轻声说道:“公主,追云驹上的便是暮月公子了。”
轿中人略应一声,语调平淡无波。
宫女接着道:“暮月公子三次求娶公主,公主就不好奇?”
半晌,昭华公主淡淡道:“珠儿,你素来最是懂事,今儿却为何说出这般天真的话?莫说他三次求娶有几多真心?即便全然是真又能如何?若你所言被有心人听去,可知会生出多少事来?”
原来那宫女竟是瑞珠,瑞珠赶紧垂目,掩住眸中神色道:“珠儿失言,请公主责罚。”
瑞珠再想多说,只见华车前珠帘微动,石玉相击,车中人身体倾前,如葱般鲜嫩的手指掀起了车帘的一角。
车中人回眸远望,城头上她唯一的亲弟、人界的帝王在视线里渐渐地模糊远去。
恒玄阴冷地看着缓驶而来的嫁仪。
天顺帝为了游雅,倒是煞费苦心,陪嫁而去的是瑞珠,千骑礼兵里近半数的是杀手,他的用心昭然若揭。不过,论手段,却不够漂亮。
其后,车马疾驰、烟尘滚滚,恒玄心急,至到戌时一刻才喝令扎营歇息。
营帐内,油灯已熄,帐中人却未歇下。
御骑将军恒玄静坐出神,他所虑三事。
一则,行进路线。自王城出,到古虞国都府城约莫三千里路。若取直道,以脚程计算二十五、六日可到,但这一行约莫千里山路,所经城镇皆为贫瘠,易伏难防。
若取往日向国的官道,沿大路行至屏城,再折转往古虞都府城,左右不过多出十日行程。但实则,一旦安然入至屏城,便在古虞国势力范围之内。此路可取。
二则,古虞的反应。迎娶公主的大喜,古虞侯即便伤重不能亲迎,原说也该派来国使,如今这般漠然的态度倒让他一时有些难解。
三则,便是瑞珠。他虽然只在元姬下嫁时见过她一面,必然不会认错,只是未料她会是天子的人。
恒玄正自思量,营帐外有个极轻的声音道:“公子,奴婢瑞珠,您可歇下了?”
恒玄美目微挑:“可是有事